Emiya拉上羽絨外套的拉鍊，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

在失去迦勒底、流落異聞帶的現在，從者們僅能通過箱子內的靈基記錄進行再召喚，但也因現在的魔力供給並不同於以往，許多從者在召喚後便因魔力不足以維持形體而再度消失。

但也有少部分的從者是例外。

「嗨喲！交班的時間到啦。」

「啊。」

燕青打開虛數潛航機的出入口，輕巧的向上翻躍落在Emiya身邊，瞇起雙眼看著藏身洞穴外的紛飛大雪，不太正經的吹了聲口哨。

「受肉後的身體多少還是有影響哪，還是從者的話，這樣的大雪也不會阻礙視線。」

「就算如此，在身體素質上還是比普通人類強悍，」Emiya拿下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拋給燕青，將雙手插入口袋後跳下潛航機的車頂，「守好下半夜，我可不想聽到從者睡著凍死的笑話。」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以御主們的安全為第一優先的呦，」燕青在車頂盤腿坐下，拿起望遠鏡看向遠方，「不過也真諷刺呢，拯救世界的御主們卻變成毀滅世界的存在，再召喚後可以隨行護衛的還是我們這樣的惡人從者。」

燕青輕聲的笑著，彎彎瞇起那雙翠綠色的眼睛。

「你說是嗎？Emiya Alter。」

「隨便你怎麼說。」

不理會燕青的笑聲，Emiya打開門口鑽入潛航機內，座艙內雖維持著暖氣運作，但在不浪費能源的前提下仍是稍嫌寒冷，多數人是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取暖就寢，兩位御主也和瑪修裹著同一條毯子，肩並肩的靠在一起休息，但從表情上來看仍是睡的不太安穩。

Emiya Alter脫下自己的羽絨外套蓋在三人身上，對現在的他來說雖然可以感受空氣的冷冽，但卻不是無法忍受的地步。

從者再召喚時不知什麼原因，僅有幾人在召喚當下便擁有了真實的肉體，他們雖比普通人強悍，但和從者型態時相比卻相差甚遠。

需要定時休息來恢復疲勞、需要飲食將其轉換為魔力來源、需要額外衣著保暖以免失溫致死。

Emiya打開儲藏櫃，拉了條薄被裹在身上，隨意選個牆角獨自坐下假寐。

他不討厭這樣的生活，不如說他正適合這樣的生活，精神緊繃到讓他沒有餘力在乎自己忘了什麼事。

只要沒有想要記得的事，就不會在乎遺忘。

看著御主保存下來的、有著他字跡的手記，Emiya這樣想著。

不，或許還是有些事情就算不想記得，也不會允許他就這樣遺忘。

「滾開，庫夫林。」

不想造成會吵醒其他人的騷動，Emiya喝斥的聲音壓得極低。

「這幾天的戰鬥消耗不少魔力，需要補充這點你也一樣吧。」

比Emiya更壯碩的身軀壓了上來，帶有銳爪的雙手毫不客氣的鑽進薄被底下直接拉開Emiya的褲頭，不在戰鬥模式的狂王庫夫林雖收起一身異形狀態的海獸骨骼盔甲，但圍繞在周圍的不祥氣息卻絲毫未減。

「就算披上王冠，狂犬依舊是狂犬啊，庫夫林。」

庫夫林張口狠狠咬住Emiya的頸側，留下幾乎要見血的深刻齒痕。

痛楚令Emiya無聲嗤笑，手記裡同樣也記載著這些他沒印象的事情，體液交換確實也是魔力交流的一種方式，但手記裡所記載的卻不像只是單純的魔力交流而已。

不過管他的呢，反正他也記不得了，手記裡所寫的東西不過就是未曾存在的海市蜃樓。

「喂，燕青負責守下半夜，他可清醒的很。」

他雖然不介意跟庫夫林交流魔力，但他沒興趣讓還醒著的人聽到活春宮，更遑論吵醒明顯還睡不安穩的其他人。

「他說不吵到御主就隨便，他只管御主們的安危。」

「嘖。」

Emiya不悅的咋舌，很乾脆的閉眼放任庫夫林的動作。

反正這副軀體在體液交換一事上並不消耗自身魔力，頂多只是將精神與體力轉為可供給出去的能量，放棄抵抗還能早點完事早點休息。

閉上雙眼後布料的窸窣聲響更加清晰，Emiya稍微抬腰想令庫夫林方便拉下褲子，卻不見對方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喂。」

「怎麼。」

「要補充魔力就快點解決，沒有就滾，我要睡了。」

Emiya睜開眼睛，眼前的庫夫林在一片黑暗裡僅僅是模糊的輪廓，他無法看清庫夫林現在到底帶著什麼表情。

「喂，你聽見……唔，住手……」

庫夫林一手環住emiya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冰涼的尖銳手爪沿著腰線向上撫摸，尖爪令Emiya產生隨時會被割傷的錯覺，但動作卻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物品。

「不要作多餘的事！嗯……」

爪子輕戳著Emiya的乳尖，Emiya往後試圖避開似乎會令他難以思考的刺痛感，庫夫林卻是順勢往前縮小Emiya能夠活動的空間，原本罩在Emiya身上的薄被已經被扯開丟到旁邊，光裸的背脊貼上牆面，Emiya打了個冷顫，不自覺的靠向庫夫林散發著高熱的身體。

「你會吵醒人。」

庫夫林附在Emiya耳邊小聲提醒，並在Emiya的耳邊落下有點濕黏的吻，一個、兩個，親吻的水聲在耳邊響亮的迴盪，Emiya幾乎都要認為旁邊的人會被如此淫靡的聲音吵醒，他靠在庫夫林肩上無聲喘息，時不時偷瞄睡在附近的其他人，注意他們是否有醒來的跡象。

「庫夫林，交流魔力不需要作多餘的事，快點弄完快點睡覺。」

縱然自己的陰莖已經硬挺到緊貼庫夫林的小腹，Emiya仍不忘提醒庫夫林原來的目的。

「哼。」

庫夫林再次咬了Emiya的頸側一口，並在剛剛咬出的痕跡上吮吸，一手下探握住Emiya貼在自己小腹上的陰莖，用指腹按壓住頂端已經開始流出透明液體的小洞緩慢打轉。

Emiya咬牙忍住快要脫口而出的呻吟，坐在庫夫林身上的他可以感受到有某種硬物正隔著內褲的布料頂住他的會陰緩慢磨蹭。

「就說……不要幹……多餘的事……唔嗚。」

尖爪的部分稍稍戳進頂端的孔洞中，Emiya在輕微的疼痛中又感受到些許的快感，他用力抓住庫夫林的背，心想剛剛應該是留下了傷痕。

庫夫林一面嗤笑並輕咬Emiya上下滾動的喉結，環住腰的手往下揉捏結實挺翹的臀部，手指在臀縫緩慢的來回摩擦，Emiya確信自己聽見爪子勾住內褲布料並撕裂開來的聲音。

到底是為什麼呢？庫夫林也說不上來。

被聖杯扭曲過的自己應當是沒有屬於自身的欲求才對，聽從指令、屠戮敵人，滅絕一切至死方休，如果要說他是立於屍骸山頂的武鬥之王，更該說他是單純為完成命令而行的戰鬥兵器才對。

但他卻想要這個人的一切。

指爪探進被撕開的內褲中，時重時輕的按揉緊縮的穴口，Emiya深深吸一口氣，硬是把呻吟聲給吞了回去。

沒有潤滑的狀況下拓展並不太順利，Emiya抬頭看了庫夫林一眼，抬起手舔吮自己的食指與中指，在確定手指夠潮濕之後向後方探去。

「嘖……」

勉勉強強擠入一個指節，Emiya粗喘著氣靠在庫夫林身上，緩慢並艱難的自行拓展緊澀的內壁，庫夫林靜靜感受胸口上的溫熱喘息，兩手往後掌握住Emiya的臀瓣，像是在畫圓般的緩慢揉動，接著向左右兩側稍稍掰開。

「庫夫林……」

「怎麼，這樣不是能快點完事嗎？」

或許是錯覺，庫夫林的嗓音中似乎帶了點愉快的味道。

不，這傢伙是沒有那種情感的。

Emiya對自己腦內的想法感到可笑，稍微抬起自己的身體，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拉下庫夫林的內褲，已經完全挺立的陰莖蹭著臀縫與會陰交際處，Emiya長長吐出一口氣，忍不住低笑出聲。

「都硬成這樣還在忍耐？這還是庫林的狂犬嗎？」

「激怒對方？惡劣的興趣。」

「所以就說了快點完事，我可不是那個沒有腐敗的－－呃！」

原先還在拓展後穴的手被猛然拉開，取而代之的是硬熱的陰莖狠狠的拓展輾開，無法言喻的疼痛與快感在Emiya腦內交錯編織成一整片的白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受傷，或許有，或許沒有，他只能知道的庫夫林的雙手正扣住他的臀部抬起後再用力下壓，陰莖夾著兇猛的攻勢侵入深處，並不斷的磨蹭令他雙腿痠軟不自覺顫抖的敏感點。

還有，在他耳邊迴盪的，庫夫林的低語。

「我知道。」

接著庫夫林如同猛獸般的咬住他的唇，舌頭毫不客氣的長驅直入，勾起Emiya的舌尖向外帶出，用尖銳的牙齒叼住，並用唇瓣輕柔的含吮後再放開。

啾啵、啾、啾，親吻的濕熱聲響像是在體內盪著回音，Emiya試圖抗拒這股讓他感受到些許溫柔的舉動，倒是庫夫林不太滿意的向上一頂，Emiya抽了一口氣，雙眼迷茫的看著庫夫林。

「哼……哈啊……Lancer？咦……不是冬木……」

「又是記憶障礙嗎？我可不是那傢伙，你也不是那個人啊。」庫夫林加快下身抽送的速度，Emiya被頂弄得只能發出短短的促喘，庫夫林看著已經失神的Emiya，咬了他的乳尖一口，「嘛，就如你所願吧。」

在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注入自己後穴的同時，Emiya也張口用力咬住庫夫林的肩膀，腦內只剩下絕對無法發出聲音這個想法的Emiya咬的特別用力，甚至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咬住的地方緩緩溢出。

啊，對了，這是那傢伙的血啊。

Emiya的意識墮入黑暗之前這樣想著。

但卻連一絲絲、鮮血特有的鐵鏽味都感受不到。

※

有什麼東西被布料包裹起來的窸窣聲。

不太響亮的腳步走向潛航機內附設的簡易浴室，關起的門後傳出悶悶的嘩嘩水聲。

而後水聲停止，被門隔絕後顯得不太吵的吹風機聲，開門、關門，然後又是用布料包裹什麼東西的窸窣聲。

接著庫夫林懷抱著昏睡過去的Emiya坐在角落，用毯子將兩人一起圍住，閉眼休息。

過了不久，Emiya緩緩睜眼，迷茫的雙眼似是沒有完全的恢復意識，他只是抱住庫夫林環住自己的手，藉憑本能似的蹭了兩下。

「好溫暖……」

Emiya再次沉沉睡去。

庫夫林抱著Emiya的手又更緊了一點。

安靜的座艙內只剩下空調運作的嗡嗡聲。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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