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氣差不多消散了，空氣裡依然滿是愛液與精液的淫靡味。

「哈啊...呃。」

少女黃玉般的眼瞳從朦朧回復神采，按住身旁床伴的肩膀緩慢起身，口中兀自小口喘息著。

「要幫你一把麼 ?」

沒等待回應指揮官就逕自把手伸向閃電，禮貌的牽少女起身，並肩坐在浴池邊緣，望著浴池內搖曳的水波，溫水已有些轉涼。

暫時無人開口。

「閃電，我...」

指揮官打破寂靜均衡，轉頭看向身側的金髮少女。

「嗯 ?」

少女沒有要閃避的意思，同樣轉過頭，抬起眉毛，極其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

喜歡還是愛 ? 二擇一的選項沒什麼兩樣。

"我愛你"、"我喜歡你"很容易說出口，在這個雙方床戰一場的餘韻時光，說句大膽的話即便被拒絕也是可原諒的，還很大機會能被接受。

可這樣不就太狡猾了麼 ?

幾天、甚至幾個鐘頭前，他們只是區區工作關係，相互協助。

指揮官不算太關心閃電，也沒有將少女視為特別的一份子，特地為她做些什麼的想法。

以為這資格屬於你?

後面簡單的幾個字忽然卡殼，其實不好說出口。

「...」

注意到不自然的停頓，少女依然沉默著等待發球。

「...我...呃咳、那個...表現如何呢 ?」最後變成這種丟人詢問。

大幅過彎的下半句害他差點換不過氣。

「嘛...還不壞。至少我挺滿足的。」

看著身旁像是被口水嗆到一樣緊皺眉頭清嗓的男子，少女輕笑著回復。

「真的啦。」

「...」

僅僅意外開始的親暱行為，想轉化為織烈愛情似乎還太早了。

他們現在不過是禮尚往來的關係。

但不管關係如何，一身狼藉的他們還是要再次沖澡的。

脫衣服時落落大方，轉入冷靜的穿衣時光反有些尷尬。

背向指揮官，閃電把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解開，包住蜂蜜色的長發輕輕把水分拍乾。

「能給我一點練習的機會嗎。」

男子從少女手邊搶先拿起吹風機，把插頭插入一旁牆壁上的插座。

閃電沒有拒絕，只是順手把捲梳遞給指揮官，向他提示正確的作法。

「暫停，直接貼著髮根吹會太燙，要離遠一點，對，差不多這樣，中段用熱風和冷風交替吹比較好。」

「原來如此，又多學到了一課。」他不敢問有沒有下次。

「梳子是吹髮尾時整理頭髮用的。」

「是，是。」

吹到差不多乾，男子關掉吹風機電源，用手指當成梳子，依照記憶，輕輕地調整少女瀏海分線。

居然還記得一點我的樣子呀。

「謝謝。」

「不會。」

意料之外的，稍微拉近的距離和肉體交纏沒太大關係。

##

「所以我意思是，不奢望現在這樣有榮幸被你愛上，如果想當以前的工作夥伴關係，明天就和昨天一樣，碰面隨便打聲招呼各自做好分內事；如果想做，有需求歡迎惠顧。」

指揮官快速低聲說話同時打開浴室門觀望左右，傾聽附近是否有人經過。

感覺和偷情一樣，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的...

「不管哪種，都出於你的自由意志，不用考慮太多別人的想法。」

「偷窺變態閉嘴，別說漂亮話蒙混過去。」

指揮官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背後的少女像是要隱藏什麼情緒一樣微微將臉別開。

她早猜到男子撤回後半句的話是甚麼。

「______我可還沒有愛上你呢。」

「知道啦，我會努力的。不好好關門的暴露女王。」

「走廊沒人，女士優先，我慢你個五分鐘走吧，順便來拖乾浴室地板。」還有用沐浴露味道蓋住情色氣味。

冷艷容貌的女孩像跳舞一樣輕輕轉了個圈，裙擺飛揚，用肩膀碰了碰指揮官肩頭。

「下次，也拜託你了。」

[ Гроза14 仲夏夜夢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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