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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哀羞风云录(全本) - 21,3

[db:作者] 2025-07-14 22:32 5hhhhh 6180 ℃

  蔓枫心头一动:这就是秦汉沟?都迈最后一次到水洞时和濛冲讨价还价的事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听阿珺说了。前两天都迈为了把自己赎出来还在和濛冲为这个地方讨价还价,没想到今天自己就站在了这里。真是世事无常啊。放眼望去,这不过是一条荒凉的小山沟,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大国的皇帝驻跸的地方。

  都迈似乎看出了蔓枫的感慨,指着远处一些凸出地面的土堆说:「那边就是落难的T国皇帝曾经的行宫,现在连残垣断壁都看不到了。」

  「不过……」都迈话头一转,指着面前连绵的山脉说:「虽然现在这里没有皇帝了,但王气还在。这里还有宝贝。我和你说过,我们的收入来源之一是采石,这里就有一个价值连城的矿脉。」

  他指指远处的大山说:「B国的玉石远近闻名,尤其是T国人趋之若鹜。不过,现在都是机械采石,一天比以前一年挖的还多,老坑都采的差不多了。」

  说着他回手指着不远处的黑乎乎的洞口说:「不过,我们这里还有这个老坑口,这就是有名的猫场。这里的石头随便拿出一块都能值大价钱,偶尔还有王冠级的宝玉。我们在这里一直禁止使用机械采石,因为那样对矿脉的破坏太厉害了。这里采了上百年,矿脉大概采了三分之一。一直到现在,这里都是人力手工开采。」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锦盒,顿时让蔓枫眼前一亮。锦盒里面躺着一只遍体翠绿流光溢彩的硕大的戒指。都迈拿起戒指道:「你看,这就是这里出产的极品宝玉,可以说是举世无双……」说着,都迈亲手把戒指给蔓枫戴在了右手的中指上,拉着她的手说:「这是我老妈传下来的。凡是K族人都认识这只帝王绿戒指。谁戴着它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现在,它归你了。」

  蔓枫的心猛跳了起来,伸出左手捂住嘴,差点哽咽出声。

  都迈松开蔓枫的右手,揽着她的柳腰继续侃侃而谈:「只是,全凭人力采石是个苦力活,愿意干这个活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这个坑口现在干活的人还不到二十个,而且年年都在减少,实在是让人忧心啊。」

  说到这里他瞟了蔓枫一眼,话里有话地说:「不过,现在不用发愁了……」

  蔓枫对都迈的高谈阔论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她有意无意地轻轻抚摸着戴在中指上的温润的戒指,眼睛却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四周。她发现这条山沟并不长,大概就是几公里的样子。远处的山沟尽头是一座几乎直上直下的高耸的绝壁,两侧的山倒是都不算高,但星星点点散布着不少营房,不时可以看到穿军装手持武器的人影晃动,甚至可以看到山梁上连绵不断的铁丝网,一直伸延到矿洞的四周,把矿洞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铁丝网的内外都有持枪的军人在巡逻。

  蔓枫有点明白当初都迈为什么答应把龙坤的人安置在这里了。听到都迈介绍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洞口里面竟然是座宝山,又看到这里森严的警戒,她朝都迈回眸一笑,抬手把手上硕大的戒指举到他的眼前道:「这就是你说的大礼包?」

  谁知都迈大摇其头,嘿嘿坏笑着说:「哪里哪里,这算什么。我送夫人的大礼包肯定要比这块石头更对夫人的胃口……」

  正说着,远处的山路上隐隐传来隆隆的汽车马达声。都迈笑嘻嘻地朝那边一指「你看,来啦。」蔓枫定睛看去,只见沟口的山路上一串载重车卷着尘土逶迤而来。

  几分钟之后,三辆同样老掉牙的美制十轮大卡车停在了空场的入口处,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吆喝声,一群群的士兵从车跳上下来。紧接着,响起一阵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持枪的士兵列队向都迈等人走来,哗啦哗啦的刺耳响声也跟着越来越近。

  都迈诡秘地朝蔓枫笑了笑。蔓枫定睛向走过来的那群人看去,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原来,两排士兵中间还夹着一队十几个男人。这些男人竟然全部都是一丝不挂,全身精赤条条。更让人吃惊的是,随着他们越走越近,蔓枫赫然发现,这些男人不仅是赤身裸体,而且每人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他们手上都挂着一副差不多和小臂一样粗的铁镣,更让蔓枫意外的是,铁镣的中间挂着一个有菠萝大小的铁球,他们每个人都把铁球捧在手里,因此个个都步履蹒跚。

  他们的脚上同样挂着铁镣,每只脚后面还拖着一只铁球。他们在士兵的驱赶下吃力地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每挪动一步都会发出哗啦啦刺耳的响声。

  蔓枫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她认出来了,一扭一摆走在这队男人最前面的正是那个曾经暴虐不可一世的濛冲,在他身后隔了几个赤条条的身体,她看见了阿坚那张阴险狡诈的脸。

  蔓枫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了。真是世事无常,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之前,赤身裸体披枷带锁跪在眼前这群男人面前任他们恣意凌辱玩弄的还是她自己。而现在,这群人渣竟然如此狼狈不堪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都迈凑到蔓枫的耳边小声说:「夫人,这才是我给你的大礼包,怎么样,还算对你胃口也还够分量吧?」

  见蔓枫银牙紧咬没有答话,都迈朝那群正在走近的男人努努嘴说:「都送你了。要怎么处置全凭你一句话。」

  蔓枫仍然没有答话,牙咬得咯咯直响,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都迈看了看蔓枫胀的通红的悄脸,嘴唇动了动,没再吭声。搂着蔓枫腰肢的大手却暗暗地加了点力。

  转眼间两队士兵押着濛冲和他的手下走到了都迈和蔓枫的面前,那群人渣没有等听到命令就都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终于看清了,站在都迈身边一身迷彩军装英气逼人的漂亮女人正是几天前还被他们随意地予取予夺、肆意凌辱的精英女警蔓枫。十几个男人竟不约而同地把捧着铁球的双手放到了小肚子下面。

  蔓枫心中不禁冷笑:这群寡廉鲜耻毫无人性的人渣居然还知道害羞。可她马上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濛冲竭力用铁球的掩盖之下,他胯下那条丑陋的大家伙竟然一点点地硬挺了起来。

  蔓枫的胸中顿时火冒三丈。她忽然想起,来时坐的吉普车座上挂着条皮鞭,大概是都迈常用的。她转身走到吉普车旁,一把摘下了那条沉甸甸的皮鞭,怒气冲冲地冲到濛冲的面前,举起皮鞭朝濛冲的胯下狠狠抽了下去。

  「哎哟」一声惨叫,濛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待两名士兵把他重新拖起来的时候,只见他胯下出现一道血痕,那曾经凶恶暴戾的大家伙软塌塌地耷拉了下来。

  蔓枫冷冷地横了濛冲一眼,恨声道:「哼,畜生,你们也有今天!」

  说着把皮鞭往地下一扔,丰满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喘着粗气指着皮鞭对领队的军官道:「把这群人渣都给我好好收拾收拾!」

  军官捡起皮鞭领着士兵挥舞着枪托冲了上去,片刻之后,队伍中响起了一片哭爹叫娘的惨叫,地上翻滚着一片鬼哭狼嚎的白花花的肉体。

  都迈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亲昵地揽住蔓枫的肩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夫人息怒,看我来替你发落他们。」说着走到濛冲跟前踢了他一脚调侃道:「老弟,入乡随俗懂不懂?见了夫人也不请安?」

  濛冲双手捂着胯下,抬头看了蔓枫一眼,赶紧低下头含含糊糊地说:「枫…夫…夫人好……夫人息怒……」

  「哈哈,老弟你好腼腆哦!」都迈嘲弄地看着濛冲,不紧不慢地说:「怎么样老弟,这就是秦汉沟。这地方不错吧?我都迈说话算话,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我保证你们的绝对安全。不过嘛,你们这十几张嘴可不能吃白食哦……」

  濛冲一愣神,都迈指指不远处的坑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帮老哥我摆弄摆弄那洞子里的石头。你看怎么样啊?」

  濛冲朝都迈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漆黑的洞口处正有两个皮肤黢黑的干瘦男人肩套绳索、上身几乎伏地,一前一后吭哧吭哧地拖着什么东西向外爬行。

  待他们慢慢地爬出洞口,濛冲看清,两个男人都光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脏兮兮的短裤。他们满头大汗,绳索都勒进了肩头的肉里。他们的额头上青筋毕露,一步一停,显然非常的吃力。仔细看去,他们身后各拖着一个沉重的金属小车,车上垒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最小的也有西瓜大小。

  洞口的另一边,一头骡子拖着个轱辘在慢慢地转圈。原来,那边是个绞盘。绞盘的旁边堆满了比八仙桌面还要大的大石头。

  此情此景让濛冲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都迈要把我们当牲口使给他开石头?」

  没等濛冲开口,都迈笑嘻嘻地挥了挥手道:「好啦老弟,别看了,先在这里和过去道个别吧!」

  濛冲一惊,不知都迈什么意思,抬头看去,却见几个士兵从最后一辆卡车上卸下一大堆东西拖了过来。濛冲定睛一看,花花绿绿一大堆,正是自己和十几个弟兄的衣服。今天早上起床就被当兵的没收了,根本就没让他们穿,连贴身的裤衩背心也都扒了下来,现在全都被拉到了这里,还有他们十几个人的随身物品,都是一进军营就被没收的。

  只见都迈潇洒地挥挥手,两个当兵的把那堆衣物拖到近前,堆在空场的中间,洒上汽油,忽地点着了火。一股焦糊的味道冲天而起,濛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明白,自己真的要和过去告别了,这回算是彻底栽了。

  谁知耳边突然响起都迈的声音:「喂,老弟,这是什么?」

  濛冲睁眼一看,却见都迈放开揽在怀里的蔓枫。一个士兵手中拎着一个迷彩涂装的背包,正凑到都迈的耳边一边悄声低语一边把背包递给他。都迈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接过背包,重重地扔在地上,朝那士兵努努嘴。士兵蹲下身子,拉开背包的拉锁,从里面拉出两捆捆扎的整整齐齐的东西。

  濛冲见了那两捆东西,嘴唇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眼中露出紧张的神色。都迈根本没有在意濛冲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从士兵手中接过其中的一捆。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根足有五六米长的粗麻绳和一个半人多高的麻袋,里面还卷着手铐、眼罩、塞口球等全套拘束工具。甚至还有一副专门用来拘束女人下身的贞操带,横七竖八的粗硬皮带中间赫然竖立着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细、比成人手掌还长、形状丑陋的黑乎乎的塑胶棒。士兵在都迈的示意下打开另一捆东西,同样也是一根麻绳、一条麻袋和一堆让人看的心惊肉跳的零零碎碎。

  都迈看到这些东西冷冷一笑,站起身来似乎漫不经心地调侃濛冲道:「老弟好兴致,逃命都忘不了带这些东西啊?」

  濛冲一时语塞,下意识地瞟了站在不远处的阿坚一眼,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没……不……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那这个呢?」都迈说着,扔掉手中的麻绳,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了濛冲的面前。

  濛冲一见都迈手里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不……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弟说笑了。这是你藏在贴身的内衣里面的,和保命的金条藏在一起。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你把老哥我当傻子了是不是?」都迈说着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士兵手中的一条脏兮兮的花短裤,又从他手中接过几根金条在濛冲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不…将…将军饶命……」濛冲话都连不成句了,脸白的像张纸。

  站在一边的蔓枫正看着都迈扔到地上的那些麻绳、麻袋和拘束工具浑身血往上涌。她可以想象,这些东西不用说都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如果不是一过界河都迈的人就控制了局面,自己现在就会被这些丑陋东西捆绑成一团死肉,境况不知会有多么凄惨。

  此时听到都迈和濛冲的对话,特别是听到濛冲慌慌张张的声音,她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都迈手中拿着一个墨绿色的小塑料管,大约有小拇指大小。那管子做的非常精致,像是女人用的口红的样子,但两头密封,管身上还贴着标签。

  都迈用力打开了管子一头的小盖,从里面倒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装了半管淡黄色的粉状晶体。都迈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小小的玻璃瓶盯着濛冲的眼睛问道:「老弟,这是你的东西没错吧,可以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濛冲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这是……这是…毒药…自裁……自裁……用的…毒药………」

  「自裁?哈,你真把老子当傻子了啊!幸亏我这里有懂行的。

  实话告诉你,我的部下有高山苗人,他们认识这东西,它叫销魂散,是用高纯度海洛英加蛇毒、蝎毒、蟾毒、蜂毒和蛛毒五种致毒生物毒素用千年蛊术制成的神经制剂。人吃下去一时三刻就会记忆全失。乍看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就是特别的顺从,而且不知不觉就变得木呐、嗜睡。十天半月后会突然高烧,然后昏睡三天,烧退醒过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丧失正常人的思维能力。虽然看起来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但除了吃饭睡觉,别的一概都不会了,唯独对男女那事的想头会比常人厉害几倍。

  据说这东西是苗人蛊术和最新制毒技术的结晶,无论是谁用了它都会立刻变成对别人绝对服从的行尸走肉,却还要受那无边欲火的煎熬,一会儿不干那事儿就会难受的生不如死。

  人家自裁都给自己准备氰化钾,只求速死,不知为什么濛冲老弟会给自己留着这自找罪受还有口难言的销魂散呢?「

  看到濛冲一副五雷轰顶、哑口无言的窘态,都迈嘿嘿冷笑道:「他们把这东西说的这么神,老哥我还真有点不相信,既然老弟你说这东西是给自己准备的,那我成全你。你是不是愿意当着我们大伙的面试一试呢?」

  都迈越说脸色越难看。蔓枫却是越听浑身越冷,听到最后心里不禁打起了冷战。她明白,这个东西就是龙坤给自己准备的。一旦他们把自己转手,他们就会用这销魂散把自己变成纯粹供男人发泄性欲的行尸走肉,以确保不会泄露他们的秘密。想到这里,她脸色变得煞白,浑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不止,轻轻地靠在了都迈的肩头。

  站在对面的濛冲浑身战栗不止,此时扑通一声跪在了都迈和蔓枫的面前,以头触地,声嘶力竭地哀嚎:「将军饶命……夫人饶命……濛冲不敢……这是我大哥留下的……濛冲真的不知情啊……将军你就把濛冲枪毙了吧!」

  都迈轻轻揽住蔓枫仍颤栗不止的香肩,低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来发落吧,夫人。干脆就让他尝尝这销魂散…或者千刀万剐………要不然这群人渣干脆一个不留全干掉?」

  蔓枫恨恨地咬着嘴唇,看着不远处黑洞洞的洞口近前那拉着套吃力地默默转圈的骡子,沉吟半晌,嘴唇轻轻一动:「让他们去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过我可没有他们那么没人性,再说,你不是还需要人手开石头吗?而且留着他们我也还有用处。我看……就按你刚才说的办吧……」

  趴在地上的濛冲听到了蔓枫的话,如蒙大赦般抬头快速地在都迈的脸上扫了一眼,眼睛的余光偷偷地在蔓枫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忙不迭地连连磕头道:「谢谢夫人……谢谢将军……濛冲和弟兄们全凭将军和夫人发落。」说着下意识地瞟了眼黑洞洞的坑口。

  濛冲这看似驯顺服的告饶不知为什么让蔓枫心头一紧,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可没等她发作,却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嘶叫,一个白花花的裸体哗啦啦地响着拖泥带水地冲到了她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脚下。

  蔓枫心头一惊,低头一看,心脏顿时砰砰地猛跳不停:赤条条跪在她脚下的竟然是弘太太。她和那群人渣一样也是一丝不挂,四肢都挂着沉重的镣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上和脚上都没有挂沉重的铁球。

  弘太太跪在蔓枫的脚下,头碰在地上砰砰作响,两只白花花的大奶子在胸前大幅度地摇晃,一边磕头一边可怜兮兮地哭诉:「夫人……夫人饶命啊……弘奴该死……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夫人您高抬贵手!他们刚才那些丧天良的东西也有弘奴一份啊……看在弘奴……弘奴也是受难之人的份上…看在阿弘的份上…您就饶了弘奴吧……」

  蔓枫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那一对给她带来终生耻辱的小儿女的模样,她咬住嘴唇,长长地喘了口粗气,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弘太太磕头如捣蒜的样子冷冷地说:「就这么几天时间你就把从前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忘记了我可没忘记。你是警察的老婆没错,你也是受难者也没错,他们刚才那些混账东西确实也给你预备了一份。但这都不是你助纣为虐的理由!你身不由己没人怪罪你,但想想你当初紧赶慢赶给这群人渣舔痣、不惜把难友踩在脚下的丑恶嘴脸我就恶心!」

  弘太太撅着光溜溜脏兮兮的屁股趴在地上,不停地砰砰磕着头,声嘶力竭地哭求:「弘奴知罪……弘奴真的知罪了……夫人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让弘奴做什么都行…要不就把弘奴枪毙了吧…不要把弘奴和这群畜生放在一起……弘奴害怕啊!」

  弘太太的哭叫让蔓枫心头像被针扎一样阵阵刺痛,她忍住马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大声呵斥道:「住口,不许再提那两个肮脏的字眼!」

  弘太太一楞,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哭得红肿的泪眼眼巴巴地看着蔓枫:「夫人,阿娇不敢了……阿娇真的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啊!呜呜……」

  蔓枫心中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她狠狠地咬住牙,盯着弘太太那张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脸看了半天,暗暗地叹了口气,小声对站在身后阿珺说:「去给她找件衣服穿上,手上的镣子也去了吧。就不要让她和那群人渣一起下洞干那些牲口干的活了,让她在上面给他们打杂做饭吧,也给她一点教训。」

  阿珺答应一声,向带队押送的军官要来钥匙,摘掉了弘太太手上的镣铐,有人把逃出水洞时穿过的那件肥大的睡袍拿来给她重新套上。弘太太一边套衣服一边还在不停地给朝枫鞠躬,嘴里念叨不停:「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第205章

  清晨,东方刚刚有些泛白,太阳还在山后没有升起。B北山区崇山峻岭的崎岖山路上,一辆显然也是半个世纪前美军剩余物资的破旧的中吉普沉重地喘息着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被篷布严密封闭的车厢里面对面坐着六名穿着WY警察制服的壮汉,在他们的脚下躺着一个塞的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有沉闷痛苦的哼唧声从麻袋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中吉普驾驶室司机旁边坐着一身西装一脸疲惫的孟洪。当他看到前面出现的城镇轮廓的时候,长长地舒了口气。

  车子迎着黎明第一缕的曙光驶入腊冲城内的军营。孟洪指挥车子开进一座封闭的仓库,他跳下车,吩咐车厢里的士兵看好车子,自己向不远处的司令官邸走去。

  到了官邸门口,站岗的女兵见是孟洪,赶紧向他敬礼。孟洪和哨兵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哨兵点点头,回身到岗亭里面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阿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了出来。她看到孟洪,拉他走到一边,低声问道:「搞定了?」

  见孟洪笑眯眯地点头,阿珺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说:「夫人昨晚吩咐过,你回来马上告诉她。不过昨天司令和夫人睡的挺晚,现在天马上就亮了。你们赶了一夜路,我看你还是先喘口气,我让人给你们把早饭送过去。估计司令和夫人过会儿就会起床。他们一起床我马上就去报告,再通知你过来。」

  孟洪看看阿珺,点点头说:「好吧,车就停在12号,我们都不离开,随时等你的消息。」

  官邸后院的正房里面,蔓枫偎在都迈的怀里睡的正香,忽然心中好像感应到什么,一个激灵,慢慢睁开里眼睛。看看窗户,刚刚有点发白,身边的都迈呼吸均匀,睡的正香。

  蔓枫仔细听了听窗外,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只有偶尔响起一声早起的鸟鸣。她长长出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心思太重了。

  蔓枫正想着心事,忽然枕在她身下的那只胳膊动了动,都迈的眼皮微微一动,也睁开了眼睛。都迈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搂住了蔓枫热乎乎的身子,睡眼蒙眬地问:「什么时间了?你早醒了?」

  蔓枫柔软地依偎在都迈的怀里,轻声细语地说:「还早,大概还不到六点……」

  「这么早你就不睡了?」

  蔓枫把软绵绵的身子悄悄地往都迈暖融融的怀中缩了缩,没有说话。忽然她「嗯」地低吟了一声。原来,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她的两条光滑的大腿中间,并向上方摸去。

  蔓枫下意识地夹紧大腿,伸手抓住那只正悄悄地向里面钻进去的大手,把嘴唇凑到都迈的耳边轻声道:「别那么不老实,快睡觉……」

  「你不睡了我也不睡,陪陪你……」

  说话间那只大手已经不依不饶地侵入了蔓枫两条肥白的大腿的尽头,尽情地抚摸起来。

  蔓枫「嗯嗯……」地低哼着做着无益的抵抗,气喘咻咻含糊不清地嗔怪道:「昨天晚上还没有闹够,一大早还要……」

  都迈嘿嘿怪笑一声,把压在蔓枫身下的那只手也抽了出来,搂住她光溜溜的身子:「没有哦,当然没有……」话音未落,一条腿已经插入了蔓枫的两腿之间,将她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强行分开,身子一翻就压了上去。

  「呜」地一声惊呼,蔓枫的身体一阵战栗,随之就放弃了抗拒。一双玉臂顺势搂住都迈宽厚的肩头,两条白皙的大腿勾起缠住他的小腿,蔓枫撅起嘴唇迎了上去。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娇喘和嘤嘤的低吟,两具黑白迥异的酮体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天光放亮之后,操场上响起了女兵们出操的声音。睡在前院的阿珺发现后面的大屋也有了响动,走过去一看,蔓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院子里。她赶紧上前报告:「夫人,孟洪他们回来了。」

  「哦?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阿珺点点头:「都搞定了。孟洪带人在12号随时等您的吩咐。」

  「好,我马上过去!」蔓枫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夫人,可能还是到司令部去比较方便。再说,您也要吃了早饭再说啊。」

  蔓枫挥挥手:「早饭有什么要紧。按你说的,让孟洪带人到司令部见我。」

  十分钟之后,孟洪带着那辆中吉普来到了司令部。都迈的司令部紧挨着司令官邸,是一座在腊冲难得一见的砖木建筑,警卫比司令官邸要森严的多。中吉普开进司令部的大门,直接开到后院。孟洪带着那几名已经换上了丛林作战服的士兵抬着那个沉重的麻袋来到了东厢房的门口。

  孟洪的「报告」刚刚喊出口,厢房的门就从里面开了。几个士兵把麻袋拖进屋扔在地上,捆的死死的麻袋竟然微微地扭动了两下,传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孟洪上前解开麻袋,从麻袋口里面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揭掉封嘴的胶条,显出一张尖嘴猴腮的瘦脸,一双小眼睛贼眉鼠眼地快速扫了一圈。当他看到跟前的孟洪的时候,小眼睛滴溜一转,露出谄媚的笑容,咧嘴道:「大哥,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们是哪一路的好汉?你们一定是找错人了。」

  孟洪把小个子男人从麻袋中拎了出来,向前一推道:「谁是你大哥?老子抓的就是你!你老实点,否则当心老子剥了你的皮!」

  小个子男人浑身一哆嗦,刚要再开口,却发现面前的桌角上大剌剌地坐着一个身穿丛林迷彩作战服、脚蹬高腰军靴的女人。这女人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把脸遮住了半边。虽然墨镜挡住了眼睛,但她那笔直的长腿、高耸的胸脯、优雅的鹅蛋脸和白皙的皮肤让小个子男人一眼就断定这一定是个羞花闭月的大美女。

  小个子男人看看孟洪、又看看面前的戎装美女,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孟洪踢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放肆!见了夫人也不请安?」

  「夫人?」小个子男人还没有弄清状况,点头哈腰地试探道:「夫人……请问你们……」

  「姓什么叫什么?」那女人似乎并不领情,没等面前的男人说完就厉声喝问。

  「我叫文叻……文叻,WY月光报的记者。请问这里是……」

  听到文叻这个名字,那戎装美女微微一笑,伸手摘掉了墨镜,盯着那张瓜条脸语带嘲弄地说:「文叻……没想到又见面了!」

  「夫人……您……」文叻抬眼看了看面前这个风韵绝佳而又英气逼人的女人,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但他咬住牙关摇了摇头:「夫人,我不认识您……我真的不认识您。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认识我……认识颂韬吗?」

  「颂……韬?认……认识。WY大名人……」文叻的心忽地沉到了地,硬着头皮回答。

  「那你也一定认识WY警局的蔓枫了?」女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文叻脑袋里轰地一下,像见了鬼一样眼睛瞪的老大:「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不是被龙坤……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蔓枫见文叻张口结舌的样子,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想起来了?废话少说,我就问你,当初是谁指使你给我下套的?」

  「蔓……夫人……夫人……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事……我哪敢给夫人下套……夫人一定是搞错了。」

  「哼……」蔓枫撇撇嘴,抓过一张纸,随手写了一串数字,扔在了文叻的面前:「这个号码谁给你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文叻看了一眼那一串数字,顿时吓的脸都白了。这是当年威胁楚芸用过的号码,给蔓枫设圈套用的也是这个号码。用过之后这个号码早就处理掉了,没想到时隔两年,蔓枫居然还记得它。不过他还是嘴硬:「没见过……我不认识这个号码。」

  蔓枫注意到文叻脸色的变化,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派人千里迢迢把你弄到这里来吗?你大概还记得我是干什么的吧?这个号码我彻底查过,使用这个号码的手机机主就是你文叻。而且那天用这个号码诳我去酒吧的也是你,我亲眼看到的。你不会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巧合吧?」

  文叻简直要崩溃了。蔓枫现在是什么身份他一无所知,但这群凶神恶煞的大兵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夫人,显然她手里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但他也明白这件事要是露了底他自己会有多惨。于是咬咬牙道:「夫……夫人,我真的没见过这个号码,您……您一定是弄错了,真的不干我事啊……」

  「你是真的觉得别人都是傻瓜对吧?好吧,你说过的话你自己记清楚,过后可不要后悔!」

  「你他奶奶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大兵说着砰地一脚踢在文叻的屁股上,把文叻踢了个大马趴。两个士兵上去,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到了蔓枫的跟前,强按着跪在地上。

  孟洪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文叻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我……我说……我都说了啊……」

  「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把文叻抽的嘴角淌血。抽过之后,蔓枫抬起脚尖,抵住文叻的下巴,把他的脸托起来:「怎么样,记起来了吗?」

  文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珠快速地转了转,大喘着气央求道:「别打……别打我了,我说……我都说……是龙……是龙坤给我的那个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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