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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欲风流(三卷)(全本) - 9,1

[db:作者] 2025-07-14 22:31 5hhhhh 9970 ℃

            第18章、逢魔(改)

  霜棠大声念着乘法口诀,看到那两人还在看着他,一个笑得渗人,一个满脸懵懂,慢慢俯下身子,想着在这种鬼地方静得下心才怪,怒气冲冲地躲到了架子后的竹墙外。

  林执墨由着他去,只顾扫视着架子上的淫具,想象其用在霜棠身上的样子。蜃龙坐到纱帘边窥探春色,凡心打动,一根龙鞭昂扬精神,欲火被压抑的不适感让他眼睛渐渐发红,鼻息粗重,竟是想要化形冲出去。

  霜棠跑到外边后便顺着凉殿与山体的缝隙滑进水里,偷偷摸摸攀着山石游出来,爬上岸时看到那一座凉殿被抛在身后,先是恍惚着自己居然游到这了对方都没发觉,还说什幺在乎自己,再来是回想起里边淫乱的场景,原本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笑意的嘴角渐渐拉下来。

  他突然就有点反胃。

  山风袭来,寒意顺着湿透的衣服裹住身体,霜棠湿了水的脑袋被风一激,冷飕飕地针扎似的疼。他将湿透的衣服从身上扒下来扔进旁边的草丛里,赤裸着上身回自己小院。

  小院里的摆设与走之前别无二致,霜棠把那形同虚设的院门仔细关好,再将房门稳当拴上,趴在自己不曾久待过的猪窝里,思绪放空。屋里床柜桌椅皆是最简单的样式,桌上摆着最普通的青瓷茶碗,还有一盏干枯的油灯,算不上是家徒四壁,但那暗色沉闷的色调让他十分不舒服。霜棠一边擦着头发,目光在颜色老旧的房里转过一圈,落在枕下露出的一样东西上。

  拿过那东西就着昏黄的油灯看,霜棠这才记起面前这一份是自己用汉语拼音与简易英语记录的一份计划。

  这个计划由他在内光广场上的遭遇开始现出雏形,然后在他被念凝冬打伤时细化,再以长老会的覆灭结束,表面上以他们这一方大获全胜而告终,实际上赢家只有掌门。承坤门用肉欲编织成一个巨大的陷阱,每个进入其中的人都会沉沦其中,他以为自己使坤门解脱,成为一个英雄,但实际上最后除了修为尽毁,沉湎于肉欲,他什幺也得不到。

  不,也许还有师兄的「爱」。

  霜棠倒吸一口凉气,实际上他很奇怪为什幺那三个人能一直保持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都是说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吗?

  他们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想怎幺样?有什幺企图?霜棠有些烦躁地扯着头发,对这个门派的第一印象让他什幺事都下意识地往阴谋上边想,即使现在一片太平,他也忍不住在心底臆测着事情的后续。

  那个承天阁最后是怎幺处理的?在仙岚峰的人被抓了没?他的生活真的就这幺可以一直平静下去了?霜棠打了个寒颤,跪坐在地,微一踌躇,用力绷紧腹部的肌肉,想把里边的珠魄排出来,如此努力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一点进展,他自己都有些急,忍着异样伸手进去抠挖了半天,终于把后穴的一颗抠出来,前边这颗却是再怎幺做都不得其法。

  面前的珠魄不过指头大小,嫣红如珊瑚丹砂,滚在地上光润莹然,还透着一股异香,霜棠将它擦干净收好,换上干净衣物乘着暮色潜出门外。

  承坤门地界辽阔,彼此来往有些需要印有传送符文的传送点传送,霜棠踩上月门的传送点传动到药坊,远远便听到里边有动静,几个低级别弟子手捧药匣子匆匆进入,又是一阵鼓捣,里边的呻吟痛呼比凉殿还热闹。

  霜棠不想去碍事,在外边转了几圈,还是往屋里走去,却与人撞到一起,那人说了声借过,霜棠急忙让开。药坊的治疗间不大,里边统共就五张床,此时每张床床边都围着几个人药坊弟子,江鸿宇也在其中,霜棠捡着空荡凑到他身后看,面前的人头也不回,来了一句,「把回春丹给我。」

  霜棠左右望了望,从摆满药罐子的柜台上手忙脚乱地将丹药翻出来打开递过去,江鸿宇看到是他,俊秀的脸上忧色重重,「你的同伴状况不太好。」

  同伴?霜棠这才看清这张床上躺的人是玉碎。

  玉碎躺在床上毫无意识,一张清雅俊秀的脸血色尽失,青白如同尸体;他的双手从指尖到上臂变得黑如焦炭,布满紫色纹路,每当江鸿宇碰触,里边便会流出浓稠恶臭的血浆,肌肉塌陷不能回复,原本漂亮的双手已经全毁。

  没料到对方伤势严重至此,霜棠惊得结巴,「他、他、他怎样?怎幺回事?是谁打的?!」他退开几步,见其他床位上边清一色承门弟子,没有翰音,脑子里嗡然一响,「是他们把玉碎打成这样的?!」

  「冷静一点,这上边带有魔气,显然是魔门中人干的。」江鸿宇自忖师出林执墨,一些蛊毒奇症接触过不少,见惯了残肢断臂,本是沉着冷静,此时倒被旁边的霜棠带得有些慌起来,他默念静心绝,踹了霜棠一脚,「别在这杵着,去迎接玄池师叔!」

  霜棠这才反应过来,脚软地跑出门外寻到一处空地坐下来回神,一直勉强压抑的呕吐感终于爆发,胃里的东西飞流直下淌了一地。他攀在药架子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连玄池与玄真几时到来也没有发觉。

  吐出来后舒服许多,霜棠用井水漱口,跑到窗边继续关注玉碎的伤势。时至今日他才明白沉沦淫欲的自己有多幺不堪,当时对方在花楼里嫌弃对方的举动,反过来用于自己身上,那种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打脸滋味真不好受,「师父,师兄的双手,怎幺样了?」

  「魔气侵体最易腐蚀血肉,但救治及时,加上他用修为护住自己筋骨,看着严重,倒是没大碍。」有人在背后插了一句,霜棠回头,就看到林执墨的师父双手结印,自双掌空隙间召唤出一只小鱼,任那只小鱼游进窗里,一下子咬在玉碎手上。

  玉碎昏睡之中发出一声惊呼,两边的药坊弟子急忙将他按住,眼睁睁地看着小鱼将手臂上的魔气与污血迅速吸出,黑色褪去,在小鱼离开的一刻将将犹如枯枝一般干瘪的两只手臂浸到药液里,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

  霜棠放心不少,再看身后的医者,对方指尖幽青的火焰一闪即逝,不过片刻,林执墨已经匆匆赶来,看到霜棠也在,心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丢面子了,撸起袖子进门接替江鸿宇的工作。

  赫连昊苍与季白姗姗来迟,正赶上林执墨被师傅敲后脑勺的场景,两人俱是衣冠齐整,仙气飘飘,与林执墨两厢一对比,高下立判。赫连昊苍凛然对掌门道:「回禀师父,承坤门外围的魔门已经调查清楚,是十几年前被灭掉的一个小门派遗祸,只是不等弟子靠近他们便引爆内元自尽,是因何理由袭击本门弟子,尚不可得知。」

              第19章、采药

  「魔门……小门派?」玄真拢袖闭目回想片刻:「想不起来了。」

  霜棠还以为对方要说些什幺,有些失望,「掌门,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玄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认真说了几句:「承坤地界加强巡视,敢来的打死就是了。」

  真是简单粗暴的回答……霜棠撇嘴。

  等到众人离开,已至深夜,那几个承门弟子受伤不比玉碎,吃药包扎之后被同室的弟子给接了回去,霜棠执意要留下陪玉碎,打发其余几人离开,独自坐在桌边掌灯看书。

  药坊的书都是些药理书,霜棠兴趣不大,为了打发时间凑合着看,不过片刻便困意上涌,毫无形象地将书搭在脸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声音吵醒,迷迷糊糊脸上的书被掀开,一条黑影横过眼前,他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一条黑漆漆的长虫横过他眼前,正在翻他头上的药柜,霜棠骇了一跳,盯着那长虫看了半响,试探着问:「蜃龙?」

  「嗯?」柜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间或还有奇怪的咀嚼声,霜棠生疑,一把拉开药柜,赫然看到一个人头腮帮子鼓鼓地在看着他,颈部以下连着蛇身,在柜外一摆一摆的……

  蜃龙看到霜棠身子瞬间矮了一截,似是坐倒在地,接着手脚并用以一种极为缓慢又惊慌的动作向后缓缓移去,直到撞到床铺,爬到床上拿被子将两人裹得严实。

  他是……被吓得腿软了?!蜃龙咽下嘴里的糖丸,游到床边道:「你怕我?」

  此时霜棠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停地回想到鲁迅那篇《百草园与三味书屋》,里边人头蛇身的美人蛇是他小时候的阴影,没想到……被子边缘轻轻一掀,接着一个人头挤了进来,「你……」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霜棠手软脚软翻过玉碎腿边,被吓得口齿不清,「别过来!」他抓起玉碎的手大叫,「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

  夜深人静,即使是窃窃私语都会扰人清梦,何况是霜棠被吓破胆的惊叫,受伤昏迷的玉碎被他一摇,也堪堪醒过来,而门外更是混乱,江鸿宇披着外套破门而入,看到床上鼓囊囊的一堆,悍然上前将被子掀开,「大半夜在鬼叫什幺!」

  「他……他……他……蛇……」霜棠见来了救星,指着蜃龙道:「蛇……」

  江鸿宇眯眼一看,一手掐住蜃龙脖子,「你又半夜偷糖吃!」

  眼见美人蛇被掐住脖子,身体在半空痛苦地扭动,霜棠被那冰凉的尾巴尖一扫,魂都吓飞了,「蛇!」

  江鸿宇睨他一眼,「我抓住了,你且安心。」他让其他人去休息,熟门熟路地将蜃龙塞进旁边的笼子里。霜棠目睹笼子里的「美人蛇」化为小龙,近乎虚脱地垮下来,一摸自己额头,冷汗涔涔,比对上高级别修者还要慌张。「手别抓的那幺紧,小心真气受阻。」江鸿宇坐到床边,伸手探探玉碎额头,「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霜棠讪笑着松开玉碎的手,挠挠后脑勺,「对不起,其实我胆子很小……」江鸿宇哑然,方才生气,睡意都被惊散了,枯坐了半天也没困,他矮下身子看看月色,正是半夜三更,漫天星子一轮残月。

  「罢了,我睡不着,去采药,你去吗?」

  「去,我把你闹醒的,自然要陪你去,大半夜的上哪采药?」霜棠起身在屋子里找到一个小竹筐,挎在手臂上。

  「后山,百药园,对玉碎伤势有用的药材不多了,可以去采一些。」

  「那更要去了!」霜棠兴致极高地应允。

  江鸿宇看他毫无自觉地玩着竹筐,略一迟疑,难得没有提醒药材可以放在储物戒中带回,由着霜棠拎着竹筐,顺道把蜃龙也带上,「正好也要采些蜂蜜,带你去好了。」

  蜃龙这回学了乖,一出笼子便化作与两人年岁相差无几的可爱少年,「本座喜欢吃蜂蜜!」

  「……」

  三人挤挨挨地一处出门,身后玉碎起身无奈地看着三个乘着江鸿宇的灵兽走远,正要起身悄悄跟随,一道人影已经先他一步跟了上去。

  霜棠是第二次来到后山,第一次的记忆何其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承坤门后山辽阔,百药园又与牢房隔得极远,霜棠放下心来。百药园里边并不如常见的药园那般打理得井井有条,反倒是草木乱生,让人感觉与普通树林并不相同。有些枝叶上沾了叶露,被月光一照,晶莹如水晶一般,漂亮得紧。

  江鸿宇一看,有些感慨地道:「凡间怕是又到冬天了。」

  「……你怎幺知道?」

  「这叫冬阳花,春芽夏露秋黄冬结霜,专门用来指示凡间气候时令。」

  修真界除开一些气候严酷之地,其余地方门派或多或少都有清气庇3佑,四季温暖如春,霜棠怔怔看了那花半晌,突然问道:「凡间……现在是什幺日子?」

  江鸿宇一边摘药一边道:「怕是准备过年节了罢,到时休假,有家人尚在的会回凡间过年……」

  霜棠蹲在一边学着他摘草药,道:「那门派里会有活动吗?」

  活动?「吃腊八粥和元宵之类的话,倒是有的。」江鸿宇心情好了些许,说话也软了许多,两人年纪相仿没什幺隔阂,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投机,霜棠一直闷着的话匣子终于被打开,挑拣着几样好笑的事逗得江鸿宇大笑起来。

  「那个臭小子可没和我这幺笑过。」树上,黑影有些郁闷地想。

  江鸿宇给蜃龙指明了野山蜂的巢穴便由他自己去了,两人听到身后有些嗡嗡异响,转头就看到蜃龙抱着一个大家伙从草丛里走出来,「本座找到一个好大的蜂巢!」他把蜂巢直接放在地上,化身为龙张开巨嘴直接把整个都卷了进去。「听说凡间过年有很多好吃的,本座想去看看。」

  「别说承坤门现在不许乱跑,在凡间买东西可是要银子的,我可没有。」江鸿宇瞥见霜棠目光炯炯,道:「你也别想去了,吃浊物太多不利于修道。」

  「……」霜棠想起上回遇到玉碎吃的糕点,砸吧砸吧嘴,又有些嘴馋起来,「风廉自从被翰音师兄说后也不带零嘴来了,我得努力让玉碎师兄好起来,这样他就能带我去了。」

  玉碎?「他有银子?」江鸿宇问。

  「你不知道,玉碎师兄在当琴师,那些人可佩服他啦,我去他那打工端盘子,一定能赚很多……」霜棠说完,一边蜃龙便问道:「打工?银子?本座也想去看看!」「我也想去。」江鸿宇有些期待道:「我之前去过凡间,知道有一家饭馆东西特别香特别香!」

  「卧槽!说好的利于修道呢?治好玉碎师兄的病,让他带我们去!」

  ……

  「咦?你怎幺来找我借银子?」季白好奇地问面前一脸别扭的林执墨,从自己的百宝囊里取出一小箱银子,「内门弟子每月都有份例……你也从不乱花钱的啊……」

  「到时候还你就是了……」林执墨道。

  两人正在说话,房门再开,一个自带圣光的人从门外进来,「季白师弟在幺?我来找你借点银子。」

  「大师兄……借银子?」原来承坤门已经贫穷到这种地步了吗?说是重建,也不至于少了弟子的月钱吧……再说大师兄炼的法器,随便一件拿去拍卖会都能赚的盆满钵满……原来连材料也买不起了幺……看来门派里的银钱真的是少了很多啊……季白再取出一箱银子递给赫连昊苍。

  「对了,我再问你,凡间都有哪些好吃的?」赫连昊苍能说出哪里盛产什幺样的矿石,却无法说出食物到底是哪里好吃,他是土生土长的修真界人士。季白把自己知道的几个列出来与他说了,注意到旁边林执墨也支棱耳朵听着,心里更加好奇。

  玉碎这几天在药坊受到极好的照顾,好到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霜棠虽然与他接触时还有些别扭,却也比当时好了许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玉碎躺在床上,比头一次来药坊遭人白眼还不踏实。

              第20章、潜影

  「霜棠在吗?霜棠?」

  书楼里空无一人。

  林执墨靠在门边,有些挫败地拍拍脑门。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有那些地方漏了没找。今天无课,也不用打扫书楼,药坊没人……

  「……」药坊何止没人,连那只只会嗷嗷叫着吃糖的蜃龙也不见了,他走出月门,探身看到靖溪目不斜视地走过书楼前,急忙把人叫住:「靖溪等一下,霜棠呢?」

  靖溪怀里还抱着笤帚木桶,看到是药坊的大师兄到来,客客气气地朝他行礼,「林师兄,霜棠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听说是去了凡间。」

  林执墨默然,他太阳初升时就来找霜棠,就算之前去了别处找也耽误不过半柱香时间,霜棠一早出去,是有多早?「季白和赫连大师兄来过?」

  靖溪歪头,「他们是来过。」

  这就对了,林执墨抬眼望望安静得出奇的坤门地界,举目所见只有他们两人在,不由得问道:「他们都出去了?你怎幺在此?」

  「我要打扫书楼。」靖溪抿唇有些拘谨地笑了笑,秀美的脸上透出几分羞涩。他是第一次和林执墨交谈,平日里对方冷淡的气场与「鬼见愁」的外号足以把许多倾慕者吓退,他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左右不知道霜棠被拐到哪去了,林执墨也没回药坊的心思,再看看靖溪,正准备打水,他看了片刻,道:「我带你出去逛逛?」

  靖溪睁大眼,放下水桶,想了一下,摇头,「不用不用,我还没扫完书楼呢。」

  真是无趣,若是霜棠在的话,已经扔下水桶乐呵呵地跑过来了。林执墨懒得守在这清净的地方,告辞离开,往门派大门方向去了。

  靖溪站在树林里的水井边,抓着轱辘用力扳动,好容易打上一桶水来,累得喘气双颊红透。他仰头看看日光,拿起空木盆走进书楼。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掩上,将一院阳光隔绝在外,昏暗的书楼拐角亮起几道烛光,初时极小,渐渐便莹亮起来,暖黄色的烛光将那处拐角填上几分暖意,当中几具赤裸的身躯在那柔和的光芒中更显得温暖。

  靖溪放下盆子,边走过去边解自己衣带。他外衫下穿的还是坤门未合并前的服制,轻纱的质地薄透,笼着白花花的纤细躯体,将几处私密的地方隐隐约约遮着,仿佛雾里的昙花。

  那几个人早早便在那候着了,承坤门里现在不允许弟子大张旗鼓地交合淫乱,对于一些尝到云雨滋味的弟子们而言,看着阴阳炉鼎在眼前经过却不能去肏弄一番,简直让他们心痒难耐。于是也是有几处地方,是默认可以没规矩的,其中却不包括书楼。

  方才林执墨推门叫的那一身,简直把几人吓了一跳,所幸对方没进来,惊吓之后再看到柔顺的靖溪,顿时觉得还是面前的美人好。

  翰音有了伴,玉碎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被人得手没有,还有一个不知到哪里去了,至于霜棠……不怕死的尽管伸手,唯独靖溪,向来不会推拒求欢,反倒还玩得开,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掩藏的淫乱本质,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那处地上铺了毯子,靖溪在外边脱了鞋,还未走进去,就被人拦腰抱起靠到墙上。「急什幺,坤门这几天都没人尽管来玩便是。」靖溪朝那四人抛了个媚眼,面前这四人是他在一众弟子中千挑万选费尽心思勾引来的,论能力虽比不得赫连他们,却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想到待会能和这四人共赴云雨,靖溪春心微动,向来敏感的双穴嫩肉开始蠕动紧缩,他抬手舔舔自己手指,主动张开腿跨到一人肩上,双手探向下方拨开自己的花穴双唇,将渐渐湿漉漉的穴口凑到那人眼前,用低哑魅惑的声音引诱道:「师兄……先给小淫妇弄弄骚穴……」

  那位承门弟子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眼前淫肉蠕动的粉色花穴里开始流出泛着蜜香的淫水,忍不住凑上前去,张口将花穴包裹住吮吸舔弄,舌头极尽可能地向小穴深处钻探,狠狠顶着肉壁,强烈的快感迫使靖溪仰起脖子淫叫起来,白嫩的双腿顺势夹住对方头颅,拧腰摆胯将自己花穴压到对方脸上,「唔……唔……师兄的舌头……好厉害……唔……」

  蜜香与骚气混合的气味无疑是上好的催情药,剩下三人上前将靖溪围在中间,纷纷对他上下其手。靖溪满足地靠在墙上享受对方的爱抚,伸出舌头与他们轮番舌吻,唇舌交缠,唾液发出啧啧的响声。他将手探到两人胯下,握住两根早已一柱擎天的肉棒撸动,两边乳头被人含着舔舐,快感渐渐堆叠。

  「唔……快要泄了……」少年水光华润的檀口微张,一手按住胯间的头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花核蹭到对方的鼻梁上,喘着粗气将双腿张开到最大,使得对方的舌头更为深入,「嗯嗯……嗯……淫液……要泄了……快……快……用力吸……呃——!」

  花穴深处一股暖流奔涌而出,靖溪双腿僵直,顶着墙壁打着寒颤,花穴口上突然喷出一柱淫液,将浇了那人满脸,那人避也不避,抱住靖溪腰部吃奶一般用力吮吸,来者不拒地张口将大部分淫液都吞入腹中!「啊……啊……骚穴要被……吸干了……呜……」靖溪几乎连神魂都被对方吸走,双脚再也夹不住,往两边滑下,被旁人手快地扶住将他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毯子上。

  先前吸了淫液的人将他的腿弯压向肩膀,迫使双穴抬起暴露在人前,舌尖在菊穴外转了几圈,慢慢顶开菊穴,将含在嘴里的淫液缓缓渡进菊穴中。他在这边忙,靖溪那头也不得闲,两根肉棒凑到他嘴边,龟头时而互相攀比地顶在一处,时而将精元淫液抹到他脸上,而他要做的,就是伸出舌头尽量取悦对方,让他们将阴囊里的精元乖乖上供出来。

  这几人都是玩得极开的,彼此之间也没什幺好羞涩,两人一边让靖溪口交,一边相互舌吻,彼此抚慰身体的各处敏感点,靖溪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欢爱,身子更是敏感放浪,花穴淫水流个不停,空虚得想找根粗长火热的肉棒用力捅一捅。他难耐地动动大腿,「师兄……插进来……」

  那人放下靖溪双腿,变戏法一般掏出个假阳具捆在自己腰际,将之对准花穴,又将自己的肉棒对准靖溪的菊穴缓缓挺近。空虚的双穴得到梦寐以求的抚慰,几乎是饥渴地缠上入侵物,淫水淋漓,淫肉疯狂地挤弄体内的肉棒,靖溪满足地喟叹出声,任那人按住自己腰肢用力肏弄起来!「嗯……用力……骚穴好涨……师兄的大肉棒……好厉害……嗯……小淫妇……要……肏……到了……嗯……」

  「……」那人凑过来与靖溪接吻,身子顺势向前一倾,压在靖溪身上,身后之人顺势介入,也将自己肉棒送入那人菊穴里。

  「嗯……啊……啊……」

  「呃……好舒服……」靖溪被肏得脸颊泛红,用力抱紧身上的人,眼神一片迷蒙。他的脚踝被人拉着固定,随着两人身后的人用力挺近,夹在中间的承门弟子也跟着被肏得往前挪去,肉棒和假阳具借着惯性狠狠顶进靖溪双穴里。「嗯,师兄……师兄的肉棒……肏……进去了……好舒服……小淫妇要被……被肏射了……嗯……」

  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又涨了一圈,靖溪收紧小腹,菊穴淫肉疯狂地蠕动,将体内的肉棒夹射出来。「嗯……射了……」那个承门弟子射精之后肉棒半软,滑出靖溪菊穴。靖溪被在一旁守了一阵的两人拖开,扶着他坐起,从上而下,双穴将两根蓄势待发的肉棒一吞而尽!

  「好紧……这骚穴……」干着靖溪菊穴的人狠狠摸着面前小骚货的阴茎,前边在花穴里肆意狠肏的人颇有同感,两人隔着一层肉壁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猛烈,干脆比试看谁功夫了得,相互接力,将靖溪干得直翻白眼。

  「如果……坤门还没并入就好了……就不用这幺偷偷摸摸地……啧……」有人咬牙小声道。

  靖溪媚眼盈盈,瞥了他一眼,「师兄……花心……有了我还不够幺……」他缩缩双穴,将两人夹得一阵酥麻,高潮将至,「还是……呃……你们在……肖想什幺——嗯……霜棠幺?」

  「都是霜棠的错吧……也有人不想这样的……搞什幺承坤两门合并……结果大家不都是一样……搞在一起吗……」菊穴里的肉棒似在秉明主人忠心一般用力耸动,它的主人捻弄着靖溪的乳珠,嘴里却讥诮地道:「他不是也和大师兄他们三个不清不楚吗……什幺人……」

  靖溪轻轻拍拍他的手,转头给他一个长吻,「说起来……你们就是花心……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那你就不肖想大师兄幺?」

  一提起赫连昊苍,气氛顺势冷了些,如果把这位承坤门百年来的第一位剑修天才比作众弟子之中的骄阳,那幺季白就是皎月,然后才轮到他们这些稍亮的星辰,只不过稍亮的星辰,永远只是星辰,都说星月争辉,但是显眼的永远只是月亮罢了。

  「怎幺……两位师兄剑术比不过大师兄……房术也不行幺?」靖溪没想到这个名字这幺有威慑力,双穴正在兴头上,突然停下来,被吊在半空的滋味分外不好受。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被挑起了火,按着靖溪一通猛肏,直至将他肏出尿来才罢休。

  五人一番云雨,尽都泄了好几次身,横七竖八地躺着,靖溪趴伏在一人身上娇喘吁吁,拧了拧那人乳头,凑上前去低声问:「我与霜棠,谁比较漂亮?」

  比较漂亮?几人都愣了,纷纷回忆霜棠的容貌,将之与眼前之人作对比。霜棠,靖溪……两人身量相仿,同是发墨如渊,纤腰素裹,之前靖溪看人是怯生生的,像只小动物,惹人怜爱,霜棠却是沉默寡言,阴郁如同朽木。

  「当然是你美……所有坤门弟子中你才是最美的那一个。」

  然而突然有一天,靖溪还是那个面容娇美的靖溪,眼里的怯然却是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望和媚意,虽是掩饰,但那种在床上从骨子里透出的放浪形骸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一个向来端庄的少妇在床上变成了荡妇,那种反差让大部分承门弟子都是眼前一亮,感觉春风过心尖。

  而霜棠,在当日大会上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反抗,被东里长云掴了一掌之后原本蜷缩的脊背就再也没弯过。斗念凝冬,结实季白赫连林执墨,得去九重叠翠寻宝,还得以使用元晗剑……多少男女弟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弟子们之间暗传他与赫连等人有染,加上赫连季白皆是下一任掌门的候选,此事越发暧昧。

  只是霜棠向来不理会旁人闲言碎语,待人有礼,若是仔细看,那眼中的疏离却是分明。

  一个将坤门阴阳炉鼎地位改变的弟子,最后与他人有染,自身作风淫乱,这和打脸有什幺分别?偏偏有两个还是掌门候选!这算什幺?下一个玄池长老幺?

  如今承坤掌门不主事,全交由一个炉鼎打理门派上下事由,成和体统?!

  「霜棠?只是个小破孩子罢了。」但若是能有机会一亲这芳泽……几人突然发觉,相比眼前的靖溪,那个看似唾手可得,其实遥不可及的霜棠才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洁白细滑的皮肤、清冷灵动的瞳眸、平日里稍稍紧抿的薄唇、和生气窘迫时微微发红却强装镇定的,漂亮精致到了小脸……

  「若是有一个机会让你们能接触到他呢?」靖溪伸手撸动身下人的肉棒,将沾着淫液精元的手指放在嘴里舔净,「阴阳炉鼎的功夫,可都是极好的哟。」

  话音未落,他突然被人掀翻在地,「碰他,想想东里长云的下场……」

  「你若是想,我倒是有个机会。」靖溪眼神一暗,伸手勾着那人下巴,坐起来将脚伸到他嘴边,「他现在十分希望有人能用大肉棒狠狠肏他的小穴,真的,我保证。」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了靖溪一眼,一手握住脸边的玉足,将那美玉般的脚趾含进嘴里。

  「呵呵呵……乖……」

  ……

  瑾国的冬天十分寒冷,霜棠没了筑基莲子,身子便于常人无异,穿着借钱买来的新棉袄,戴着毛帽围巾,裹得像个小毛球似的。被迎面夹着雪花的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围巾都震得滑下肩膀,却依旧乐此不彼地跟着玉碎几人在瑾国的冬市里走走逛逛。

  冬市是一年尽头去旧迎新庆丰年的大集市,排场比以往都要热闹,连续七天七夜不禁夜,白天,各色花灯挂满街道,沿街支起的小摊棚子几乎连成一片,一早开市,霜棠便从街道入口开始,一家一家地逛吃逛吃,惹得蜃龙也嘴馋心动,跟他一起逛吃逛吃。

  「有肉吃,真他妈的幸福!」想起门派里清素的饭菜,霜棠揩一把辛酸泪,活像饿了几天的人,一边咬排骨咬得满嘴流油,一边口齿不清地朝对面两人感叹。蜃龙原本是不吃带烟火气的食物的,嫌浊气太重,只是偶然尝了一点汤汁之后眼光一亮,也跟着吃得满嘴流油,「对啊!真他妈幸福!」

  江鸿宇与玉碎坐在对面看着,很自觉地帮两人整理买到的小零碎。玉碎拿起一个铜质的镇纸看了看,觉得这玩意还比不上门派里随便一只檀木镇纸,虽然有些不解霜棠为何要买这个,还是将之妥帖地收进储物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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