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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闯江湖(全本) - 3,2

[db:作者] 2025-07-14 22:30 5hhhhh 6030 ℃

  沙天南说完,居然就在黑暗中一阵摸索后,脱下平路遥的短裤,张口便将平路遥泡水后软垂的阳具含进了嘴里,开始吹舔了起来,其技巧之纯熟,竟是在短短几下的功夫里,便让平路遥脸红气喘了起来,那话儿更是迅速涨大,立时填满沙天南的嘴巴,在沙天南辅助下,更是一下便深入喉咙最深处,由下体直冲而上的快意,让平路遥一下便由黑暗的地狱里,直达光明天堂,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但不久,平路遥便猛力挣脱出沙天南口中的掌握,找到并打开火摺子,隐带哭音道:「帮主~我是阿路,阿路啊~你仔细看看清楚,我是来救你的。」

  只见在晃动的微弱火光中,原本还想抓回平路遥胯下肉棒的沙天南,脸上的表情,由涣散,迷惘,而逐渐凝聚起来,过半晌,满脸羞惭的沙天南才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无力地靠回墙壁,别过头说:「阿路…原来是你啊,让你瞧见这副模样,我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帮主,您放心,我必定会救你出去的,您先别丧气…」,说到后来,平路遥自己差点哭出声来。

  「阿路,没用的,我己经变成一个废人了,先别说武功能不能回复,光是有人勾勾手指头,说不定我就会剥下自己的裤子,哀求他们操我操个够,我武功再高都没用了。」,沙天南语气中充满着失意萧索,一副心丧若死的模样。

  平路遥摇摇头,坚定地回道:「帮主,无论如何我都会设法救你出去的。」

  沙天南回过头,望了平路遥半晌才又开口:「阿路~你用火摺子点亮墙上的火把,让我好好看看你,别担心,这几天很少人下来。」

  当四周的火把依言一一被点亮,平路遥才知晓沙天南这阵子受过怎样的折磨。

  沙天南全然赤裸的身体四处都有被折磨过的迹象,胸背一道道说深不深的鞭痕,应当是在玩弄间被羞辱式地鞭打上去的,一条条被綑绑的痕迹,说明所受过的屈辱,而依然红肿的阳具,自然也是人为的成果,只剩下毛茸茸,粗壮贲张的肌肉还残留着往日雄伟的风采。

  「阿路,出去之后,就别再回来,去东海,找寻逍遥洞府的杨镇府主,请他看在我救过他一命的份上,收留并且保护你。」,沙天南停顿了下,才笑地接道,「你看起来成熟许多,更像个男子汉了。」

  说完,沙天南转坐姿,用毛茸茸的双手环抱平路遥,再次将平路遥的肉棒深深含进嘴里,难以拒绝的平路遥转眼间便迷失在沙天南柔软的舌里唇间,终于他喘着气,双手试着推开沙天南,轻喊着:「帮主,不要…」

  但却在身体一阵猛然的痉挛中,将来不及抽出阳具,便将射出的白色精液,全数射入沙天南嘴里,连沙天南嘴唇旁的胡须亦沾上少许腥臭的精液,但他粗犷豪迈的苍白脸上,此时竟出现少许的温柔,伸出舌头将平路遥下体上所残留的精液轻轻吸舔光之后,平静地说:「阿路~你该离开了,离开这里之后,忘了我,忘了洞庭,别再试着回来救我…」,沙天南神色平静之极,在稍停顿并深深望了平路遥红通的眼眶一眼后,方才接道,「…还有…阿路~多谢你还记得我这个没用的帮主。」

  痛哭声在黑牢里响起,离去时,平路遥眼眶里虽还泛着泪光,但他在心中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将帮主救离这魔窟,不惜任何代价。

             第13章、神农野人

  当任伯惇再度从惊吓的无垠幽梦里甦醒时,一时间还意会不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觉得周身疼痛,就连骨头都像快崩散了似的,过不久才赫然回想起一切,神明子那大坏蛋,落崖,那个…野人?

  这时任伯惇察觉到,自己身上居然连半件衣物也无,就那么赤裸裸地躺在一席干草铺成的草床上,身上覆盖着不知是黑熊或其他莫名动物所做成的黑色毛皮,身旁不远处,还烧了个火堆。不过奇怪的是,身处的屋子全是用楠竹搭盖而成,且因时日久远,家俱大多也都己破旧了,但柴火在竹子搭成的壁炉里火旺旺地烧着,居然会没事,再仔细瞧瞧,才发现,原来这楠竹搭成的壁炉是个挖进土墙里的洞穴,但楠竹表面还是涂上层厚厚的土褐色泥状物,多半是防火用,当下不禁让任伯惇佩服起搭盖这竹屋者的巧思。

  才刚起身,又疼得龇牙裂嘴的任伯惇,四处张望才发现躺在另一处草堆上,全身血人似的神明子,这才想起两人掉落湖面的经过,只是如今,神明子的五官七孔全淌出了血迹,伤得分明要比自己要严重上许多,但当时不就是神明子在他的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想藉此减轻他落下的速度吗?但为何如今他伤的反倒比自己要来得严重上许多,一副行将就木,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模样,任伯惇才想起那股将自己托起的粘力,难道是那个野人救了他?还是其他的前辈仙人帮忙?

  这时侯外面突然传来人声,让任伯惇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来到门边,透过竹子的细缝里,观察来者何人。

  说话的是一老一壮年模样的猎户,操的是地方俚语,乡音很重,任伯惇三句里倒听不懂两句,只见两人手上提了个篮子,畏畏缩缩地靠向竹屋前,一处大树砍掉后所修整成的平台。到了树干平台前,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的,似乎在争论什么,最后才由年纪较大那位,小心奕奕地将篮子放在平台上,扯开篮子上覆盖的白布,篮子里边竟然全是堆得跟小山似的热呼呼的包子,只见两人摆好篮子之后,便跪在树干平台前,嘴里唸唸有词,任伯惇听不太清楚两人说什么,但隐约有大仙什么的。

  不一会儿,任伯惇之前见过的那名野人,也不见如何移动,便突然间出现在树干平台旁,一把抓起篮子,坐在平台上,将一粒粒包子往嘴巴里塞,中间还嘿嘿笑着,一副吃得挺开心的模样。

  眼看着一篮包子转眼间便被那野人吃掉快一半,那两名猎户急得跟什么似的,年纪大的那个猎户连忙跟那野人比手划脚的,似乎有什么要求,只见那名野人楞了一下,才又傻笑地点点头,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任伯惇看傻了眼。

  原来那年老的猎户在野人点头首肯之后,居然就一脸贪婪的神情,喘着气,伸手便朝那野人的裤档而去,并轻轻掀起野人腰间所系的毛皮围裙。一下子,野人远超乎常人的巨型肉棒及深深下垂,似乎难以承受两粒睪丸重量的阴囊,便赫然出现在两名猎户眼前。

  只见那年老猎户红着脸,蹲在野人跟前,气嘘不己将脸凑上前,用他自干燥的双唇间伸出的灰白色长舌,将包皮半虚掩,有若小鸡蛋般大小的巨大龟头,自马眼处轻轻舔起,全身发抖的年老猎户,同时还不忘伸出粗糙的手掌,颤抖着托起野人下垂的阴睪,轻轻地放在手心搓揉着。

  只见那野人的阳具在年老猎户的舌尖上迅速地弹跳涨大,不过是三四次弹动的期间,其阳具便己然坚挺如钢,直挺挺的长度居然远超过脐间,粗度有如婴儿手臂,其上血筋分布,龟头微向上昂首,同时带动原本下垂的阴睪上提至下体根部,其悬垂的完美姿态应合着雄伟至极的昂然阳具,傲视群伦。

  令任伯惇为之咋舌的雄伟阳具,恐怕任何人见到都自叹弗如,也难怪那两名猎户会眼巴巴前来。

  眼看着两名贪婪的猎户像两条野狗似的,争先恐后地吸舔着野人的雄伟的阳具,兴起后还索性解开野人腰间皮带,动作之熟练,显非第一次干这勾当,只见他们一前一后,一攻野人下体,一攻野人壮阔的背膊胸膛,其中那青壮年的猎户似乎还对野人屁股后庭甚感兴趣,手指拼命想进攻那部位,在被野人生气地用手拍开后,方才悻悻然地做罢。其余的侵犯动作,那野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仍然津津有味地将一粒粒的包子送进口中,还不时傻笑,但这景象却让任伯惇正义之怒火中烧,因为用包子来欺负这显然质朴又傻气的野人也未免太过份。

  当下他一股怒气上升,劈头就大声骂道:「你们这两个老不修,丢人也不丢人~」

  那两名猎户显然胆小之极,一听见人声,也没看是谁,立刻便吓得跳也似的,拔腿就跑,转眼间便不见人了。

  那野人此时正好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巴,对走出门外的任伯惇咧嘴傻笑,任伯惇这才注意到,那野人实是壮硕己极,綑住毛皮围裤的藤索上,一块块腹肌由上而下罗列,两块高高贲起的性感胸肌随手臂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收缩弹动,张开而坐的大腿肌理清晰得有若盘根老树,整体大小比例却又浑然天成,完美至极。

  只是任伯惇见那野人理应己成年,唯其反应心智,却又似乎相当幼稚,脸上的质朴傻气与其成熟而完美的身躯体态,全然不相搭嘎,心中不禁疑惑。

  任伯惇朝那野人友善地招招手,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野人穿好皮裤子,也傻笑着向任伯惇招招手,却似乎听不懂任伯惇的问话。

  任伯惇心想难道是哑巴?但还是耐心地比手划脚问着。

  「我,小惇,你?」

  那野人开心地咧嘴傻笑,先是指了指自己说:「熊熊~」,又指了指任伯惇说:「小胖」

  野人说话的声音意外地低沉,且说完还有共鸣声似的,相当好听,与其稚气的内容完全相搭不上。

  啥~〔小胖〕,自己什么时侯又变成〔小胖〕了,任伯惇气得连忙摇头辩解:「我不叫小胖,叫任伯惇,知道吗?任是任重道远的任,伯是伯乐的,惇…」

  只见野人也不等任伯惇说完,开心地一把抱起任伯惇,亲亲任伯惇的嘴巴,傻笑着说:「熊熊喜欢小胖,熊熊亲亲小胖。」

  任伯惇只觉得一剎那间,便被那野人抱在怀里,紧接着又安安稳稳地站在地上,在他整个感官里,好像就只有被抱着及站回原地这两个结果,中间被抱起以及被放下的过程,就好像完全消失了,或者说整个感官及时间被硬生生地切割,过程被迫完全消失,就只剩下结果还在,任伯惇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感觉却令他感觉既怪异又难受。

  只听得野人又笑又拍手地喊着:「小胖~小胖~」,似乎压根就认定任伯惇就叫小胖似的,让任伯惇火冒三丈。

  「熊熊老爹说,不要跟不喜欢的人玩耍,但熊熊喜欢小胖,小胖要跟熊熊玩耍吗?」

  任伯惇没好气地回道:「好啦~好啦~小胖等等就跟熊熊玩耍,不过,熊熊要先告诉小胖,熊熊老爹是谁,现在在那里?」

  「老爹就老爹啊,老爹好久以前就死翘翘了~」

  啊~什么,难不成救了自己的,就是这野人吗?任伯惇简直无法置信,连忙问:「是熊熊救了小胖跟里边的大坏蛋吗?」

  「是啊~熊熊用力,嘿咻~把掉下来的小胖托了上去。」,野人同时还表演了个用双手托起的动作,「然后大坏蛋咻~地一声掉到水里!」,然后又比了个游泳的动作,显然是他游泳下去将两人救了上来。

  「那小胖现在可以跟熊熊玩耍了吗?」,野人喜孜孜地问。

  「可以啊,要玩什么呢?」,还没从惊吓中醒来的任伯惇漫不经心地回道。

  可任伯惇完全没想到,野人熊熊竟然二话不说,就抱起任伯惇,一把将任伯惇刚穿上去的裤子剥了下来,紧跟着便将任伯惇压在树干平台上,双手紧扣住任伯惇的手腕,眼看着,就打算要用他的膝盖分开任伯惇的双腿。

  「等…等等…你等等…」

  惊慌失惜的任伯惇拼命想挣脱野人熊熊的双手,却丝毫无济于事,野人的手臂就似铁箍般,丝毫扳它不动,只见熊熊涎着脸,贪心地傻笑着,成功将任伯惇的上半身压制住后,开始用膝盖分开任伯惇的双脚,并将口沬吐在任伯惇后庭之上,口中呵呵笑道:「呵呵~熊熊要玩耍,熊熊好久没玩耍了~」

  「不会吧…」,任伯惇心中一阵发凉。

  难不成,这就是这天杀的白痴野人口中的〔玩耍〕?紧接着,任伯惇想起野人胯下惊人粗长的巨根…心中再次发冷,「不会吧…不要啊~救命啊~」,吓傻了的任伯惇心中狂喊着。

  同时间,一支滚烫的巨刃己经粗鲁地刺入任伯惇那幼嫩无比,未曾人道,号称〔迷离寒玉窝〕的后庭。

  「噢~」,任伯惇痛得几乎叫不出声,全身卷缩成虾子般,痉挛过后,两道代表剧痛的清泪,从任伯惇疼痛得扭曲的眼窝当中滑落,穿过他紧握成拳的双手之间,悄悄滴落尘土。

  「痛…痛…别…别…慢一点点~我快喘不气了,慢…噢…啊~」

  在任伯惇眼泪蹦出,拼命喊疼的同时,被撑到极限的后庭都还来不及习惯那侵入物的尺寸,野人己经又缩腰缓缓将他胯下的巨棒收回,带动任伯惇幼嫩且未经人道的肉穴洞口及紧贴于肉棒之上的肉壁,产生剧烈的拉扯剧痛,痛得任伯惇这小胖口中只能荷荷作响,张着呼吸全断,口水也几乎快流了出来的大嘴,身体弓得跟条煮熟的虾子般,唯独拼命挣扎的四肢,仍然牢牢被压制在平台之上,丝毫动弹不得。

  只见那野人似乎也久未行此龙阳抽插之性事,一副迫不及待的猴急模样,当下连换口气都不需要,在一阵短暂的蓄势之后,全然没注意到任伯惇己是一副即将葛屁的痛苦模样,又再度猛然扭腰挺进。被狠狠冲撞的任伯惇,原本嘴里即将满溢的口水,终于顺势全飞溅了出去,只见随着野人熊熊的冲刺动作,任伯惇的口水与泪水,齐齐于空中喷洒流窜,状甚凄厉。

  「死了,我就要死了,我就快要死了…救人啊~」,任伯惇的后庭己经疼到整个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一道晕眩似的白光充斥在脑袋里,全身就像万蚁钻动似的难受。

  只是快死去的念头都还来不及呼喊出口,任伯惇的后庭又是狠狠地一阵火辣辣式的撕裂疼痛,紧跟着一下猛力冲撞,但这次后庭里那支滚烫的巨棒却随着冲刺的过程,送入了一道怪异却温热的暖流,由后庭一路上行至头顶,然后再度流回下腹部而由后庭里那只滚烫的肉棒再度接收回去。但,奇妙之处乃是那道温暖的热力一流经任伯惇疼痛不己的后庭时,居然会自行转化成有如清彻泉水般的清凉舒爽的感受,大大缓和了原有热辣辣的剧痛,总算让任伯惇原本全身紧绷的身体稍稍缓和下来,呼吸全断的口鼻又重新开始生命的接续。

  之后野人的每下冲刺,居然都同时送入类似的温热暖流,在任伯惇体内自行一周天之后,又于后庭部位转化成能缓和疼痛的清凉感受,之后再透过深入的巨棒再送回给野人,如此般,在任伯惇体内形成一个圆满的循环,大大降低了任伯惇不适及疼痛,反倒在巨棒不断地磨擦后庭内壁及洞口之后,让任伯惇逐渐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快意,且随着野人动作的逐步加快,那运转于任伯惇体内的暖流亦随之加快,在快感渐增的同时,竟然也逐渐带动任伯惇丹田部位离散的真气,逐渐以螺旋形状向一定点收缩集束而去。

  只是原本仅是涓涓细流,行经任伯惇体内大周天的暖流,随着时间的经过,竟逐渐演变成一道道快速且狂暴,有若水银般实质的热力,不断随着这神祕野人阳具的冲刺动作,送入任伯惇体内,加速任伯惇丹田处的内丹成形。

  这原是一般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气动之兆,形塑内丹的过程,但却在加速的过程里,却逐渐带给任伯惇难以言谕的痛苦,首先,那道行经大周天的热流,因逐渐的狂暴化,而开始猛力冲击着任伯惇对内力极其陌生的虚弱体质,同一时间,在丹田处逐步成形的内丹,居然也开始严重地压迫任伯惇的下腹部,令他下腹部绞痛难忍。

  最后,真气乱成一团的下腹部,令任伯惇感到说不出的不适且极其难受,相较之下,后庭撕裂的疼痛己不算什么。不知该如何处理,或者表达体内真气乱成一团的情形的任伯惇,此时全身大量盗汗,脸色变得惨白异常,就连哀号呻吟的气力,也都被体内不断狂暴化的真气流动给抽了个精光。

  「停…求求你…停下来…」,全身虚脱的任伯惇己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不断收缩并压迫着任伯惇丹田的内力,就在压缩至一点之后,竟宛如爆炸般被一个更加强猛的澎涨力道推挤开,收束的内力被震散之后在任伯惇体内四处流窜。同时间,任伯惇后脑勺一阵剧烈刺痛,他只感觉到眼前及头壳内像突然亮起一片白光似地爆炸开来,下腹部在猛然澎涨之后,再度收缩成一只以极快速度旋转的真气团。

  然后,他便突然〔看见〕了自己及野人两人体内所有真气流动的情况,某些玄妙莫名的体悟像潮水般流入他的意识表层,周遭的一切,风的流动,水流音响,乃至于树叶摆动时的生命力,都随着体悟流入他的心灵,滋养着他彷彿干枯了千百年的灵性,意识全然溶入周遭的各种的细节里,同时感受着一切,也同时体会着一切,无我无他。

  意识便在这一片寂然中快速地流逝。

             第14章、关堡风云

  任伯惇光溜溜地躺在干草铺成的草堆上,身上披盖了两席黑熊的毛皮,眼珠子四处乱转的他,此时似乎正作着挺浪漫的春梦,只见他嘟着嘴巴,流着口水,一副急欲亲嘴的猴急模样,令人发噱。便连他粗长过人的〔紫火真龙柱〕此时都直挺挺地穿出两件熊皮之间,配合着扭腰摆臀的动作,着急地想向天空呼喊自由。

  果不其然,过没多久便见着他呼噜噜地,不知说了些什么梦话,接着一阵挺不堪的扭腰姿势后,紫火真龙柱的马眼处,便畅快欢愉地喷出数道梦遗下的精华,把正蹲在一旁,饶富趣味地看着他发春梦的野人也吓了一大跳,由蹲屈的姿势急忙向后缩闪,为的是避开喷得老高,为数六到七波的白色喷泉。

  原来,任伯惇惨遭野人〔强奸〕己经是前天的事。一开始趴着进入物我两忘境界的任伯惇,却只维持了半天,当晚,在清凉的山间夜色下,〔物我两忘〕的任伯惇居然真的〔忘了〕,就原本俯趴的姿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在附近晃来晃去的野人熊熊说傻也不是,当他戳戳任伯惇的肩膀,发觉任伯惇居然己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丝毫没醒来的打算时,却也还懂得抱着他,回到竹屋里安置好。

  只见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的任伯惇流着口水,悠悠地自睡梦中醒来。

  尚未意会到自己梦遗,便先发觉一切都不同了,首先眼睛变成明亮起来,一些平时不会发觉的色彩,突然间变得鲜艷起来。听觉也变得敏锐许多,竟能在同时间里,接收并分辨远近不同的声音,彷彿在一个奇妙的空间里,任何事物都能够同时感受得到,而不再侷限于某些特定的狭小范围里。

  同时,他竟然可以像关伯伯及左大叔之前所提过的,〔内视〕见自己体内流动的真气,以及在丹田处不停旋转的那股气漩。

  任伯惇兴奋地跳了起来,这时他又发现,以往怎么努力也跳不高的他,此时居然轻轻松松便跳得老高,甚至还来及在空中翻个跟斗才落下。此时,他才看见一旁呆望着他的野人熊熊…以及自己在熊皮上所弄出的那几坨白色脏污,不禁脸红了起来。

  野人熊熊伸出右手,托起任伯惇胯下那还有些溼粘的下体,好奇地端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任伯惇根本闪不掉,几乎是他看到野人熊熊手方甫动,自己的要害便己经落入别人的掌握之中,但此时的侯任伯惇己知道,这位野人的来历绝不寻常,因为在前天的〔强奸〕事件里,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己经感受过野人熊熊体内真气充沛的情况,那只能用无穷无尽,浩瀚无垠来形容,如果说他体内的真气是萤火烛光,那野人熊熊体内的真气便是灼日太阳,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想来多半是什么前辈高人,却不幸失却了记忆或迷了心智之类的,才沦落至眼下情况,故任伯惇话里跟着也恭敬上许多。

  「熊熊前辈…你有想到什么吗?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说老实话,任伯惇还是颇为担心野人熊熊要是突然间狂性大发,那他的宝贝便要宣告完蛋大吉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又好像没有…」,野人熊熊总算放开任伯惇的下体,抱着头一副相当苦恼的模样。

  任伯惇大气不敢吭上一声,就惟恐乱了野人的思路,却没想到野人熊熊在一阵苦思,乱抓头发之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大乐道:「哈~对了,小胖睡得像小猪一样,哈哈~熊熊喜欢小猪!」

  「啥~你说谁小猪…」,任伯惇差点气绝,心里白痴果然还是白痴,一兜拳就想往野人熊熊头上招呼,只见蹲在地上的野人熊熊,抱着头咻地一声便闪到一旁,任伯惇心下一阵懊悔,连忙向野人熊熊招手道:「别跑,别跑,我不打你了。」

  任伯惇见野人熊熊一副瑟瑟缩缩,生怕自己再打他头的模样,一时间突然替野人熊熊感到既难过又苍凉。以野人熊熊的内力及武功,从前应当是武林中名声响叮当的前辈高人,如今却沦落成这模样,当下他伸出手摸摸刚刚却生生地靠上来,正蹲下来,仰望着他的野人熊熊的毛茸茸的手说:「乖,小胖也喜欢熊熊,小胖和熊熊作好朋友,好不好?」

  野人熊熊开心地点点头,将任伯惇一把抱在怀里,拼命用他又密又长的胡子磨擦他的脸颊,弄得任伯惇哭笑不得,又痒又难受,但这样亲密的肉体接触也让任伯惇更加确定,野人熊熊体内有某种事物强烈地吸引着他,或许是他那强力旺盛到极点的内丹,或者是其他,因为光只是眼下两人背腹相贴,都能引发他体内真气流动变得活泼起来,这对始窥真气堂奥的任伯惇是相当新鲜且奇妙的事,当下任伯惇心念一动,如果运作极乐心法于野人熊熊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呢?

  「熊熊要不要再跟小胖玩耍,但这次要由小胖主动,好不好?」

  任伯惇见野人熊熊一脸茫然的模样,只好叹口气再解释:「就像前天那样啊,但这次要换小胖的棒棒进入熊熊的穴穴。」

  只见野人熊熊侧头想一想,迟疑地摇摇头说:「不行,老爹交代过熊熊,不要随便让人踫到熊熊的屁屁!」

  「那熊熊就可以踫小胖的屁屁,不公平。」,任伯惇话才一说出,见野人熊熊一副抓头扯耳,不知所措的焦虑模样,立时便后悔了,他心想,这种趁人之危的作为,跟前天那两名猎户又有什么差别,当下任伯惇叹口气,接道:「不,算了,如果熊熊不想也没关系。」

  「熊熊跟老爹为什么会住这里?」,跟野人熊熊并排蹲在地,一同发了会呆的任伯惇转头问。

  只见野人熊熊又茫然地摇了摇头,任伯惇叹口气,心想野人熊熊终究傻得紧,再问多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又挂念着关家堡受袭一事,转头又问:「小胖有急事要离开,熊熊可以帮小胖离开吗?」

  只见两人又是一阵比手划脚,野人熊熊好不容易明白任伯惇想离开的意思,难过地点点头,抓起任伯惇便朝一处山岰而去,任伯惇见才不过数天,野人熊熊对他竟己有些许依恋,多半是因为长年生活在林野之间,连个可以谈话的朋友都没有的缘故,想及此,任伯惇不禁也有些难过。

  「小胖改天再回来找熊熊,但另一个躺着的瘦子,是个大坏蛋,熊熊回去将大坏蛋的伤治好之后,记得要赶紧赶他走哟~」,任伯惇准备离开之前,想起受重伤的神明子,连忙交代野人熊熊,两人在一阵热烈的拥抱之后,任伯惇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

  在赶路的过程中,任伯惇发现果然有些很奇妙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首先他的身子远比从前要轻盈上许多,微胖的身体既便在空中翻上一两个筋斗,照样能轻巧巧地落回地上,眼力听力及手劲也强上许多,那种在快速奔跑的过程里,仍能充分掌握四周景像及声音动静的奇妙感受,让他兴奋得忍不住大声欢呼,更特别的是,丹田处那个刚成形的气漩,源源不断地提供他气力及精力,像他这样快速奔跑了半天,却连一丝疲累也感受不到,他隐隐然觉得自己丹田处的那只奇妙的气漩,多半便是关伯伯与左大叔亟欲见到的东西,这想法让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赶紧回到关家堡,好告诉两人这个好消息。

  却不料来到羊祜山脚下,任伯惇便远远望见关家堡后山黑烟处处,似乎正遭到攻击当中,他心下一凉,还不小心跘了个跤,才急急忙忙加快了速度上山。

  来到后山,远远地便见到一群身穿关家堡服色的武士结起圆阵,团团地护卫住一人,虽然距离尚远,但任伯惇极目望去,仍能勉强分辨出形貌,当下大喫一惊,那不是左大叔吗?且看模样似乎还受了伤,正坐于地上休养调息。

  而关伯伯沉稳坐马,气定神凝,正专心挥舞着一把宽厚的大剑,使一套看上去大开大閤,却坚实沉稳的剑法,立在圆阵之前,从容抵抗黑衣人众一波波的攻势,待看清楚对方人马,任伯惇才赫然发现智明子林源柏竟然也在其中,同时间,林源柏踫巧也抬头见到他,只见林源柏脸上一阵错愕,但随即强自镇定,低头换回寻常神色。

  任伯惇见两造人马打得火热,虽说人数关家堡要多上许多,但对方似乎也是高手如云,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混乱之极,只看到关长征大侠于场子中央单挑三名高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全身包得密不透风,脸上戴了个奇怪的七彩琉璃般面具,关大侠大半攻势都是由他接下的,显是三人中武功最高者,另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年青人,就像风中柳絮一般,虽不直接撄其锋锐,但一有机会便挥舞手中的细长银剑,攻击关大侠不及的弱点,令人头疼,而另一名长相老实的年青人,并不直接下场,只在一旁掠阵,偶或上前攻击而己,只见关大侠虽是被围攻于其中,却仍环顾四周,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而那三名高手,似乎也不像是全力以赴,准备痛下杀手的模样,而纯粹只求暂时困住关大侠而己。

  只见双方人马暂时难分胜负,气氛紧绷至极,任伯惇连大气都不敢透上一口,更加不敢冒然接近,只好暂时先在远处一只土丘处,观看情势。

  此时,身在圆阵当中的左舞玄,身体在一阵不自主的颤抖之后,突然仰天喷出一大口黑血,任伯惇看得大喫一惊,当下急得顾不得藏身,高声向关镇远惊声喊道:「关伯伯~左大叔他…他吐血了。」

  原本从容应敌的关镇远,闻声一剑逼开黑衣众,惊喜地回头,朝任伯惇喊道:「小惇~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

  便在关镇远一时分心的时刻,一道瘦小黑影及一道灰色残影,分别由黑衣众人之间窜出,睁大双眼的任伯惇还不及出声警告,关长征己见一声提气长啸,人剑合一,全速冲破人墙,不断向圆阵接近的那不到半盏茶的短短时间里,因分心被迫落于下风的关镇远,己与对方交缠了十数招,待黑灰二道身影交错而过,受伤且遭封闭气血昏迷的关镇远,己落入其中一名瘦小的黑衣人手中。

  此时,那名身穿黑色斗篷,脸上戴了奇怪的七彩琉璃面具的黑衣人,来到众人面前,扬声开口,制止黑衣人众继续动手,只见双方人马同时住手,看模样,显然是对方头领级的人物,只见他向脸带怒意,意态警戒的关长征拱手致意后,紧接便听见他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飘忽声音自面具后传出:「永闻关大侠英名,今日得见,幸何如是,星河神剑之风采果未令本教主失望,本教主雅不愿与关家堡作对,更不欲惹下关兄这名大敌,只求私底下与左师伯处理一件教中的家事务,若一切顺利,届时必定将关老堡主完好交回,不知关大侠的雅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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