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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闯江湖(全本) - 9,2

[db:作者] 2025-07-14 22:30 5hhhhh 7630 ℃

  躲在床下的任伯惇一听,那赤裸的中年男子竟是当今皇上,朱棣,吓得差点没立刻口吐白沫,虽然明白惊动侍卫的很可能便是他们,但却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容许他们躲进自己的床底下。

  「朕无事,多半是风吹开了窗棂,倒是媗妃让你们吓昏过去了。」,赤裸着身驱,只披了件外袍的朱棣温声回答,但眼中却闪动着意味深远的光芒。

  「臣罪该万死。」,那名队长雄壮的体格整个人趴在地面上颤声回道。

  「卿护主心切,何罪之有,媗妃身子向来虚弱,经不得惊吓也不干卿之底事,请爱卿先将媗妃交付御医看顾,并留朕一人于此过夜休憩即可。」,朱棣淡淡说道。

  任伯惇只听得一阵骚动中,床上便传来搬动物体的声响,同一时间,透过铜镜,任伯惇望见一名身材瘦小的太监老公公,忽然朝向他们床下的藏身处望来,当那轻描淡写的目光瞄过他们的位置时,任伯惇只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竟像是被立刻看个通透似的,床铺与身上的衣物似乎都丝毫起不了遮蔽的作用,让躲在床底下的任伯惇差点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所幸夫鲁立刻紧握他的右手,传入一道和煦温暖的内力,随即又让他再度进入龟息的状态,总算没有立时穿帮。

  像像这样在一眼之间,便被瞄个全身通透的异样感觉,任伯惇只在陆昊天与身旁这位四门门主身上体验过,难道眼前那位像风吹一下都跌倒的瘦小老公公,竟然是陆昊天与四门门主这等级的超级高手吗?这念头让任伯惇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差点又由龟息状态打回原形。

  只见那名神秘公公瞄完床铺之后,便又再度垂下头,回复原本不引人注意的平凡模样。

  朱棣这时开口温声问道:「王公公,有什么异状吗?」,只见那名瘦小的太监公公也不回答,只是微笑低头地摇了摇头,让人莫测高深。

  等到众人全数离开寝间,朱棣才开口沉声道:「出来吧,侍卫己全数离开。」,这一来,任伯惇就完全糊涂了,想不通当今圣上为何要维护他们这两位不速之客。

  待从床下钻出,任伯惇才总算看清楚当今皇上的长相。对方虽是身上赤裸,还只披着一件外袍,但久历战事的体格仍堪称壮硕,虽是中年发福,皮肤白晰,但搭配上他精心蓄留下的,既性感又优雅好看的几绺长须,及隆鼻大耳,浓眉长目的堂堂长相,让整个人展现出如同高山大海般威严深沉的气度与压力,差点便压得任伯惇喘不过气来。

  这名在中国历史上亦是少见能干的名君,朱棣。在床边用深沉若海般的锐利目光,上下打量着始终没有下跪意思的夫鲁及任伯惇两人,眉头紧皱,表情似乎极度不悦且困惑,过了半晌才缓缓出声道:「朕确实记得你,也记得你对朕很重要,是朕必须全力维护的人。但……朕究竟是如何认识你,以及为何原因,朕必须全力维护你,朕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为何?」,当今皇上的声音,威严沉稳中带着迷人的磁性,相当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但此刻他的话语中却透露出浓浓的困惑。

  夫鲁注视对方,不急不徐,好整以暇的平静回道:「皇上与我如何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准备向皇上报告的大事,请皇上找个安静无人的处所,好让我向皇上报告所见。」

  只见朱棣一阵思索与挣扎交战之后,才终于放弃似的点了点头道:「也罢,朕这就私下单独接见汝。」

  说完,朱棣转身走向角落,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后,原本一处衣柜向左退开,露出一个向下沿伸的阶梯,只见朱棣示意两人跟随后,便步行而下。夫鲁早知道历来皇帝最是怕死,在皇宫必有此类的逃生通道,他也不甚讶异,但任伯惇突然见到这类机关却是大喫一惊,但随即也跟着下去。

  地道内阴暗无光,过不久朱棣这当今圣上又不知触动什么机关,原本黑暗的甬道竟大放光明,仔细看才知是墙上的油灯被同时间点燃,这机关甚是巧妙,看得任伯惇大长见识。随着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视力回复的任伯惇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封闭的空间,虽有简陋的床铺桌椅,及向外透气的通风口,但整体说来,像个监狱多过像是逃生出口。

  朱棣在外,透过铁门上的栏杆,向形同被关在里头的夫鲁及任伯惇两人说道:「说吧,这儿没旁人。朕也不知因何会愿意干冒如此大的风险,单独与你们相处,希望你们所透露出来的情报值得。」

  任伯惇还在为莫名其妙就被关在里头而感到心急,却只听得夫鲁依旧平静的开口回道:「皇上听完之后,必定会觉得物有所值。」

  说完之后,夫鲁便倾身向前,再次施展传音入密,朱棣亦侧耳倾听,任伯惇只见当今的大明皇帝在听过夫鲁的传音之后,表情逐渐生出变化。原本严肃冷峻的神情慢慢褪去,在夫鲁最后的一下弹指声响中,表情便全数化为空洞迟钝,模样似睡非睡,壮硕而发福的中年身驱虽依然稳稳的站立着,但就像个失去魂魄的空壳一般,对外界的变化似乎不再有反应。

  「行了。」,夫鲁脸上掩不住狂热与欣喜的表情,就像穷极一生,终于完成一件让自己完全满意的伟大作品一般。

  也不知夫鲁是怎么做的,原本紧闭上锁的铁门,突然间当啷一声便即打开。任伯惇这才发现,眼前的这名四门门主与自己简直像是生活在不同次元的神秘生物,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虽然他还是拼命的叫自己要相信对方,但有时却又会忍不住害怕起来,这与在陆昊天的身旁不同,虽然这位四门门主与陆昊天对任伯惇而言,同样都是像神一般的人物,但陆昊天经常给他的感受,却是无比的安心与温暖。

  只见夫鲁将失去心智的朱棣拉进了这个像是监牢的房间里,随即就伸手解开朱棣紧系外袍的腰带,只见原本包裹着大明皇帝赤裸身体的外袍应声松开,露出他白晰无暇的发福身躯,丰满诱人的胸脯下面是性感圆滚的肚子,乌黑发亮的耻毛,伴映的是白晰柔嫩的肌肤,一部份缩在腹部内的阳具,露在耻毛外的部份还是颇为可观,配合他富贵双全的堂堂相貌,即使神智己失,却依旧有着引人犯罪的冲动。

  只见夫鲁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在朱棣丰满诱人的胸脯上来回搓摸了几下之后,便顺势由肩膀将垂挂的外袍褪去,让当今的大明皇帝,朱棣,全然没有遮掩的赤裸模样,在两人的面前完全展露无遗。就算任伯惇还残留着先前对朱棣威势气度的恐惧,但看见对方这样一个堪称性感白晰的发福身躯,且又是堂堂一国之君,如此毫无掩蔽在自己眼前赤裸着身体,心下还是忍不住燃起一股莫名强烈的冲动。

  夫鲁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右手由朱棣的肩膀沿着背脊一路向下抚摸到他肥嫩的臀部,回来仔细的搓揉过数遍后,才突然开口,声音虽刻意压低,但却仍听得出他口气里的萧索,只听他轻叹声口气后道:「当年,我找个与他私下喝酒的机会,便趁机迷昏奸污了他,在极乐心经运转至极致的过程中,以我发明的秘法对他下达了某些暗示。事后,我见他对发生过的事,一无所忆,心底下很是高兴,心想秘法使用在像他这样意志坚定的杰出人材身上,总算是初步成功了。」

  「我的作法很卑鄙对不对?」,说到这里,夫鲁忽然问起任伯惇,但没等任伯惇回答,原本闲着的左手,也开始摸上朱棣圆滚肚子下所露出的阳具,在来回抚摸的同时,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但无论我的手段多么卑鄙,我总还是热切的想要知道,我所发明的秘法,在经过十多年之后,是否还依旧能够发挥效用,此是其一。其二,我也希望如果当年的秘法效用还在,我想利用这个秘法做些好事,起码阻止朱棣即将派出的数十万大军亲征北疆的军事行动,这对双方都好。我返回北疆之后,也会设法努力阻止鞑靼南下侵犯明室。如此,双方至少可以维持上几十年的和平,让双方的边疆老百姓们免去战乱之苦。」

  这段无人得知的秘辛,听得任伯惇目瞪口呆,不明白这能力与想法皆异于常人的四门门主,为何要独独挑他这没用的小子讲出这段秘辛。也同时才晓得在眼前这位四门门主的心中,居然有那样慈悲的胸襟与远大的计划,对他的看法不禁为之改观,但却又隐隐然觉得这个计划似乎有那里不太对劲。

  只见夫鲁说完,接着竟拿起适才从朱棣身上解下的腰带。先令朱棣白净光滑的微毛双脚分开站立,再将其赤裸的发福身形俯身下压后,用腰带綑绑住朱棣背负于身后的尊贵双手。不但令当今的大明天子朱棣,少经人道的粉嫩后庭曝露于两人眼前,更令他露在体外的半截阳具与深垂于白晰两腿间的卵袋悬挂的形状更加明显,且令他大腹便便的上半身悬浮于半空,形成一个相当不堪的姿势。

  「但……我想我内心深处的某部份必定还是痛恨着明室朱家,甚至是汉人的吧!有时侯,我甚至会觉得,那是我父亲元顺帝,甚至更早的先祖,透过流在我血脉里的蒙古血统所赋予我的诅咒。」

  「即使我对朱棣其实抱着相当的好感。」,其间,夫鲁平静的继续说道。

  「我喜欢他的雄才大略,喜欢他的豪爽胸襟,甚至喜欢他深沉过人的城府。我是真心喜欢他,真的。但更多的时侯,我却又痛恨他,我会想透过他来彻底羞辱明室朱家,我没有机会对朱元璋动手,但起码我可以在最像他的儿子的身上发泄。有时,我会非常厌恶这样的自己,但在十多年前,当朱棣一无所知的自己送上门来的时侯,我却又压抑不下我心里剧烈翻搅的魔性。」

  夫鲁说的过程中,一手抓住綑绑住朱棣双手的腰带,一手扶住他巨大的阳具,一把便塞进朱棣微张的嘴巴里。夫鲁巨大的阳具在朱棣张大到几达极限的嘴巴中,以及几乎被完全撑开的咽喉里,反覆回来的抽动着。朱棣身为尊贵的大明皇帝那曾受过这样的苦头,只见他神情痛苦,身体也在不断涌出的呕吐反胃感当中不时的抽搐,但即便如此,他仍是不知反抗,只任由夫鲁像只臣临在尘世间的魔神般的凌辱着。

  「因此,中原武林有人说我是魔王,我觉得某部份的我,是的。」,夫鲁面无表情的说着。

  夫鲁说到这里突然失笑道:「我自己一个人当然可以独立完成这些事,但我总是希望有人能够在旁见证这历史的一刻,而你身为极乐心经的正统传人,却和我一样,对人世间的名利权势毫无野心,就算让你得知这样的秘法存在,也不至于产生大害。因此,你自然就成为我心目中的不二人选。」

  听到这里,任伯惇己经搞不清楚夫鲁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个旷古绝今的天才,还根本就只是个可怕的疯子?他想阻止中原与塞外的战争,那自然是好人,但看他毫不留情的让他巨大的阳具在大明皇帝的喉咙里进出,表情还一付兴奋残酷的模样,又分外像极了一个大坏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样貌,令想法单纯又直接的任伯惇为之错乱混淆。

  就在任伯惇看得实在不忍心的时侯,夫鲁忽然停下了动作,笑着向他招了招手道:「小惇~你想不想来试试看你们尊贵的大明皇帝的咽喉?包准你一试之下,终生难忘。」

  任伯惇一听之下,吓得魂飞天外,连忙将头摇得像只波浪鼓一般。

  「呿~没用的胆小鬼。」,夫鲁斜眼望向任伯惇,不屑的骂道。

  这一来可不得了,任伯惇的个性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他生平却最痛恨人家骂他胆小鬼,当下他立时涨红了脸回道:「谁说我是胆小鬼,我……我只是不想做坏事而己。」

  「呵~你连这么一点坏事都还不敢做,那还不是胆小鬼,不然是什么?」,夫鲁一脸不屑的模样。

  任伯惇见状,气得嘟起嘴巴,毫不服气的回道:「谁说我不敢。」,在夫鲁这个聪明得成精的大人眼前,任伯惇这傻小子显然毫无招架之力。

  正所谓恶向胆边生,说的多半就是这种状况。只见鼓起勇气的任伯惇,果真来到仍维持着半俯身姿势的大明皇帝朱棣的面前,双眼半瞇半张的,完全不敢往下边看,用颤抖的手褪下裤子,将早己经涨硬的大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往大明皇帝嘴里头塞进去。

  哇~怎么这般舒服呢?任伯惇虽是曾经让左舞玄以嘴交合过,但像这般完全深入咽喉深处的经验对任伯惇来说,可说是从未有过的,尤其当深深吞进自己大屌的居然是大明王朝最为尊贵的皇帝,光想到之前朱棣皇帝在说话时,那凛然不可侵的庄严肃穆的神情,与其尊贵无比的堂堂相貌,相比于眼下这样,全身赤条条的半蹲俯趴着,细嫩圆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粗壮白晰的双脚被迫半蹲张开着,并抬起其原本威严端正的脸孔,张开嘴巴深深含进自己大屌的模样。这前后巨大的反差与对比,便足够叫任伯惇情欲与感官的兴奋程度直攀上前所未有的高峰,带给他未曾体验过的无上快感。

  只见才过一会儿,兴奋到全身微微颤抖的任伯惇,己然主动的一手抓住綑绑朱棣皇帝双手的腰带,一手扶住大明天子的后脑勺,开始猛烈的前后扭腰摆臀起来,大明天子忍不住想反胃抽搐的举动,似乎反倒更进一步刺激着任伯惇心中的潜藏的魔性。到后来,他为了让肉棒更进一步深入大明天子的咽喉,几乎是紧抓着对方的头发,令其尊贵的头顶微仰向上,大明天子成熟威严的脸上,不论是痛苦皱眉的表情,抑或是因反胃流下的少许涕泪,似乎都阻止不了任伯惇极度高涨的淫欲。不久之后,表情开始因邪欲而扭曲的任伯惇,便在无比兴奋的荷荷喘息声中,将突如其来,还不及抽出的大量精液全数射在朱棣皇帝的嘴巴里及脸面上,只见兴奋方酣的任伯惇还舍不得适才升起的无比快感,仍将还缓缓流出精液的阳具龟头,在被精液射得满脸几乎全是白色秽物的大明天子脸上,来回搓揉过几下之后,又彷彿不满足的再次塞进朱棣还流满精液的嘴巴里。

  这下换成原本在朱棣后方拍弄着朱棣肥厚的臀部及下体的夫鲁对任伯惇感兴趣起来,只见他停下手,开始饶富兴趣的看着任伯惇忘我兴奋的举动,好一会儿才总算将肉棒被含得心满意足的任伯惇,从看起来疲累不己的朱棣皇帝面前,改带到后方肥圆的臀部跟前。这次,还兴奋喘着气的任伯惇不再推辞,看见大明天子粉嫩白晰且毫无暇疵的粉红屁眼,二话不说,便将刚才射过精液,却仍是坚挺不己的紫火真龙柱,趁着上面唾液,精液混合的润滑效果犹在,立时便挺腰而上。

  大明天子那少经人道的尊贵且细嫩的屁眼那受得了这般突如其来的粗暴对待,只见他的白晰肥嫩的身体立时畏惧的往内缩,但这那逃得过鼻子喷着欲望气息的任小胖魔的全力追杀。只见不久,任小胖魔的粗大阳具便全数没入大明天子的后庭肉穴当中,开始在肉穴主人微微痛苦的颤抖中,缓缓的前后抽插着,而对任伯惇极感兴趣的夫鲁却不再多做凌虐动作,只配合着欲望高涨的任胖小子的抽插动作,轻轻扶住朱棣的上半身,只让他含在朱棣嘴巴里的巨大龟头,配合着任伯惇激烈的抽插动作,来回缓缓的挪动着。

  就在任伯惇完全沉浸在鸡奸当今大明天子的无上快感中,毫无预警的,原本未曾上锁,仅虚掩閤上的铁门处,忽然传来叩门声响。吓得原本神游天外的任小胖魔,一下子由天堂掉落凡间,原本即使射精后也无碍于其坚硬度的紫火真龙,被吓得瞬间萎缩,应声滑出朱棣皇帝粉嫩无比的后庭肉穴,只是他整个人吓得惊呆了,连动都不敢稍动一下,仍是维持着先前猛烈的鸡奸抽插的怪异姿势。

  原本态度一直从容自若的夫鲁,听见这连他都未能事先察觉的叩门声,也同样为之色变。虽然他适才确实分心在任伯惇身上,但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完全瞒过他的知觉,就算对方的武功仍不及他,但只怕也相去不远了。他原本仗侍着一身绝世的武功,即便秘法失效,他仍有把握护着任伯惇离开皇宫,但眼下皇宫之中居然有这等功力与自己相近的绝世高手,那情况便另当别论。

  当下夫鲁立时就联想到先前那名貌不惊人的王公公,他先快速的穿回裤子,随即以单手紧扣住失去神智的朱棣咽喉,打算将眼前这位全身赤裸的大明天子扣为人质,这时便听见铁门外传来低声尖细的语声:「我是王公公,我并无恶意,阁下亦不必将皇上扣为人质。小兄弟也尽可以继续鸡奸皇上,我并不在意,那么请问我这样可以进去了吗?公公的年纪己年迈,可经不起打。」

  话刚说完,铁门己经依啊的打开,被刚刚的发话弄糊涂的任伯惇,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先前透过铜镜见过的王公公,慢条斯理的由铁门外缓缓走进来,看那模样就像是邻家前来串门子的老公公般的自然,但身处其间的任伯惇却可以明显的察觉到,王公公与夫鲁两人之间一动一静的激烈对峙。在短短的路程中,一动不动的夫鲁全力寻找着对手身形上的破绽,而那神秘的王公公步行的速度似乎始终不变,但实则身体的位置忽前忽后,忽快忽慢,竟让任伯惇完全掌握不到他实际上真正所在的位置究竟在那里,说起来当真是骇人听闻,他就连想清楚的形容那种怪异又错乱的感受都辨不到。

  一直到王公公来到门旁的椅子处,缓缓坐下之后,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绷态势才缓和下来。

  只见一派轻松的王公公坐下来之后,招了招手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公公我正在这儿看着呢。」,在这深宫秘道内,堂堂的大明天子被人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用极度不堪的姿势遭人凌辱的同时,一名专为服伺皇帝的老太监却表现出一副好像是前来看戏的轻松模样,你说这不诡异,谁信?

  始终盯着王公公动向的夫鲁沉声道:「中原武林里果然是卧虎藏龙,就连深宫内院里都有像公公这般的绝世高手,当年的蒙古先祖们败的一点都不冤。」

  王公公闻言,才总算收起原本轻松的神态,淡然回道:「阁下可是近日才刚回复记忆的四门门主?听说你是顺帝的私生子,当真?」

  「不才夫鲁,乃蒙汉混血后代。」,夫鲁垂头示意。

  「蒙古又如何,汉族又如何,不过是人为的区分,不都同样身为人呗,但多少人为此打生打死的,想想都叫人厌烦。」,原本瘦小的王公公在说起这些话的同时,其形象竟是一分分的涨大,到话一讲完,己经让任伯惇完全感受不到对方身材上的瘦小。

  「前辈胸襟宽大,晚辈不如。」,夫鲁首次放下狂傲的身段,自认起晚辈。

  「少来。」,王公公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若说装模作样,收敛气息,我敢说自己还赢你几分,但若当真动起手来,我自认还不是你的对手。但这里是深宫大院,你要在我的干扰之下,平安的将人带走也没有那么轻松,要不然你早便动手了,不是吗?」

  「我要将人平安的带走自然不易,但前辈难道就没顾虑过大明天子的安危吗?」,夫鲁说话时,右手仍是紧扣着朱棣的后颈,表示随时可以动手将之震断。

  「皇帝死了,不过就换个新皇帝,那又如何?只要老百姓能生活安康,换一二个皇帝又何足道哉?只是这小子……」,王公公指了指失去神智的朱棣道,「……虽然他跟他那个死没良心的父亲一样的狠心,但好歹是个少见的能干皇帝,要是这样死了还是多少有点可惜,因此我这老头子才不惜浪费口舌,想跟你讨个便宜。」

  夫鲁显然还是戒心未去,续问道:「前辈以前应当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武学名宿,甘愿屈身于此,或许是为了天底下的黎民百姓们,但大明天子受辱于前,施暴的对象又一名蒙古余孽与一个孺口小子,前辈难道就当真能毫不在意?这要叫人如何相信?」

  「唉~也难怪你不信,我当年为了保护朱元璋那不像样的畜牲,不被众多的蒙古高手出手偷偷的宰掉,便与一众高手自愿净身入宫,为的从不是那畜牲的天下与权位,就仅仅是为了受尽元朝荼毒而痛苦不堪的可怜老百姓们。那些年在宫中看净了朱元璋那畜牲所干下的各类肮脏事,但那又能如何?换了皇帝,受苦的也只会是老百姓而己。后来又换成这狠心的小子发动靖难战争,硬生生的窜了自己亲侄的大位,又将看不惯他窜位的方孝儒给一刀刀的凌迟处死,还为方孝孺的一句气话:」十族又如何?「,竟然当真将方孝孺包含朋友在内的十族也一并杀光,这足够狠心了吧!但我们又能如何。有时侯我看了晦气,心想要我的肉棒还在,说不定也会像你们一样,狠狠的大操这小子一番,把他操得死去活来的,好出出我胸口的这口恶气。但想想可以,可是像他这么能干的皇帝终究不多见,不管他有多狠心,这小子总算还是个能够为老百姓们带来安乐生活的能干皇帝,我是无论如何都得设法保住他一命的。」

  说着,王公公自坐椅上站起,才续道:「今儿个,我打一开始便察觉有异,只是好奇皇上为何会维护你们,以及你们究竟有何打算,因为敢到深宫内院里动土的角色可不多见。我这才不动声色的一路旁听你们的谈话与作为。但夫鲁小子~你那奇妙法子的用意虽好,但我还是不能让你动手的。影响潜在意识虽是个前人所曾未发现的武学领域,但你当真确定那法子没有任何后患?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了,但大明天子再如何不堪,也不是一个能够让你随意测试的人物,不论你多有把握,我都依然不能干冒着天地反覆的风险,放手让你尝试。更何况你当真有把握能阻止得了外蒙诸族的南下入侵?这我也同样放心不下,人世间的变数太多,许多时侯皆不是人力所能为之啊,夫鲁小子~」

  夫鲁思索片刻后,右手总算缓缓离开朱棣皇帝的后颈,当下平静的回道:「我自忖做不到前辈为天下苍生所犠牲付出的程度,因此我敬重前辈。既然前辈不允,那晚辈便放弃这项试验,只希望前辈能放我们二人安全的离开皇宫。」

  王公公闻言开怀笑道:「我原就没有留你们的意思,尽可随意离开,既便你或你身旁的这位小兄弟还意犹未尽,想继续鸡奸咱们这位无比狠心的大明皇帝,那也由得你们。只是你们所练的武功,别走蹊跷,运行于少见的三焦脉络,若运用得当,自可用以汲取生命本源的力量,大幅提升本身的功力与神识,但一旦过于沉迷,却相对也容易走火入魔,轻则残废,重则身亡,慎之,慎之。」

  夫鲁苦笑道:「多谢前辈的提点,晚辈其实己早尝过苦果了。」

  任伯惇回想适才的疯狂举动,脸上不禁为之一红,心想这事要是让陆前辈或关大哥他们晓得,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当下懊悔之极,那还会有什么非份之想。当下就由夫鲁解开朱棣皇帝的暗示,表示在皇帝转醒之后,便会遗忘这一切,两人将后续清理的工作交予王公公之后,便行离开。

  在武威王府的大院里,任伯惇一想及自己居然曾经鸡奸过当朝天子,那感觉就像在梦中般的不真实,这事自然也不能够对其他人讲,见陆昊天总算放过他,任伯惇也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

  就在任伯惇打算趁机溜之大吉的时侯,大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晚辈逍遥洞府杨柳青,请问陆王爷府上,天剑星河关长征关大侠是否仍在府上?晚辈意欲求见。」

  原本与父亲关镇远一同专心鉴赏字画的关长征闻言抬头,与大院里的众人面面相覻,都不明白杨柳青为何于此时求见。

             第38章、曲终人散

  当杨柳青踏入武威王府大院,后边还跟着昔日极乐圣教五明子中的无明子柳如风,看柳如风的精神气力皆大不如从前,神色也显得些许憔悴,毕竟盛极一时的极乐圣教己然溃散,柳如风既未能跟随极乐教主慕青柏北上,其处境可想而知,但众人依旧不知带着柳如风前来的杨柳青欲见关长征究竟所为何事。

  只见神色憔悴的柳如风,自一进大门便死盯着关长征瞧着,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发电,活脱像是想将关长征浑身上下用以蔽体的衣物,以眼波全数剥掉一般,令关长征不由得好生尴尬,甚至生出想即刻回避的念头。

  只听得为人向来谦恭的杨柳青先是重重的咳了一声,暗示柳如风收敛一下,这才向在场众前辈们行过礼数后,向关长征开口道:「关堡主久见,晚辈在此有个不情之情,族兄柳如风因犯下逍遥洞府府规,家母嘱咐晚辈将族兄带回洞府,然族兄在返回洞府之前,亟欲再见堡主一面,并说上一会话,望堡主宽宥。」

  柳如风见关长征一副被他瞧得侷促不安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嗞一声地笑了出来,在花枝乱颤中,仍是眼波流转,千娇百媚的说道:「哟~青弟自小便特别讨得长辈们的欢心,如今的场面话,说得更是炉火纯青了,想叫关堡主别理会我这花痴,干脆说一声不就得了,还望堡主宽宥呢,当真笑死咱家了,那要是咱家不管继续发疯,咱们关堡主又不肯宽宥,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柳如风不开口便罢,一开口便如江河一泄千里般,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他口齿伶俐,话若珠串般续道,丝毫不给其他人插话的机会:「青弟,你自小就心肠善良,我晓得,你千方百计在洞府长老们面前维护于我,我也明白,但那又如何?当年是我勾引了冲哥,累得冲哥不见容于洞府,最后还被那些假仁假义的恶心老头子们活活逼死在清明台前,那时又怎么不见洞府里任何一人出来仗义直言,说上一两句公道话?」

  柳如风骄傲的挺起胸膛说:「没错,咱家是爱男人,咱家天生就爱男人,那又如何?犯法了吗?害人了吗?我累得冲哥自杀,早便不想活了,但就只不想死在那些假仁假义,巴着无耻道义的恶心老头子们的面前死去。我是加入极乐圣教,那又如何?在那里我过得开心,过得自在,没人成天没事就过问你为何不爱女人,只爱男人。为何你就非得千里迢迢的苦苦相逼,非要我回去在那些恶心的老头子面前叩头认罪~我是跑也跑不过你,打又打不过你,求你干脆赏我一个痛快,你却又不肯,那你到底要如何?」

  说到这里,柳如风的脸色变得越发铁青,杨柳青发觉有异,连忙上前探脉,却被柳如风一把拨开:「别探了,我在进门之前早吃了[七步倒],来不及了,没葯解了。」,原本不相干的众人还多少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尤其左舞玄与关镇远等人因与极乐圣教的过节,对柳如风自然也不会多友善,但见他只为了不回逍遥洞府受审,竟不惜服毒自杀,心中也不禁感到不忍。

  「如风哥~您这是何苦,受审不过是场形式,顶多就禁闭个三年五年,转眼过去,又是您的自在天地,那不好吗?」,杨柳青苦苦说服着。

  「我偏偏就是不想回去见那批恶心老头子的嘴脸,冲哥那里错了,我又那里错,我们真心相爱,却只为了无聊的洞府规律,一个被逼到台前自杀,一个被迫着要浪迹天涯,请问我们到底是那里做错了。」,柳如风拨开杨柳青的手,这时他的嘴角己经开始流下黑血。

  「还有,我临终前想见关堡主一面,就是因为我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人不能说吗?为何非得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关堡主可以讨厌我,赶我,打我,甚至拔剑杀了我,但他还是不能阻止我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大家都懂的吧,为何就独独我不能说,就因为我举止像个女人?或就因为我喜欢的是男人?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又怎能作假?」,说到这里,柳如风细长的鳯目也缓缓开始流下黑血,原本俊俏的五官,此刻因五孔流血的景象而变得极为凄厉,但他本人却恍然未觉般转头向杨柳青续道:「青弟,老实说,我挺感谢你的,如今天底下也只剩下你是真心关心我这不中用的堂哥,就只因为我小时侯照顾过你。但是啊,这人世间对你如风哥来说,委实太过辛苦了,我是当女人不成,当男人也不成,想当个好人不成,想当坏人更是不成,最后就只能这样,像个孤魂野鬼般的独自死去。你聪明,能干,又有天份,但你对人千万别太过善良,那对你没有半分好处的,相信堂哥说的话,当鬼,当妖,当魔,甚至是当神都好,但就是千万别当个善良的烂好人,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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