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嫐(沟头堡的风花雪月)(01-38) - 5,2

[db:作者] 2025-07-14 22:28 5hhhhh 7310 ℃

  好话说尽,又带着那个一身是血的孩子去了保健站检查一番,偷偷把五块钱塞在他的口袋里,不管是出于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啥别的原因,自个儿儿子把人家孩子打伤了,再有理也没理……见儿子明目张胆地把烟扔在一边,那光溜溜的身子摆开了架势居然敢和自个儿支蹦?而且他还一肚子委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柴灵秀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当时在学校里,杨书香倒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曾忍让着退避三舍,没有直接跑到校外理论找茬,谁知道对方蹬鼻子上脸跑到自个儿班里闹事,那就讲不起了。

  这许加刚不但嘴上侮辱了妈妈,甚至听他说还跑到了妇联的厕所里动邪念去捋管儿,一想起这么个侮辱人的事儿杨书香的脾气就爆了。

  再有,昨儿个在琴娘家找到了心灵慰藉,本来心里舒服多了,但后来撞见了赵永安欺负琴娘那一桩丑事,杨书香也只能被迫跑回家中回避。

  现在好了,妈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杨书香的心里当然不好受了,发泄情绪的同时,便跟柴灵秀对峙起来。

  左右逮不着儿子的要害,把个柴灵秀弄得气喘吁吁,细瓷儿的脸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叉着腰,胸脯起伏不断,瞪起眼睛吼道:「你打人还有理啦?我告你,要么你就把屁股给我撅起来,要么你就给我把手拿开,听见没有?」

  被妈妈的手指戳来戳去,杨书香受了委屈自然不服,据理力争地喊道:「我没错!他们……还找帮手过来打我,找谁我也不怕!」

  见儿子说话吞吞吐吐而且态度生硬混不交枪,对自个儿尚且如此,对外人呢?我平时都怎么教给你的?都就勃勃吃了吗?柴灵秀给杨书香气得乌丢乌丢的,便大声数落道:「那你就抄家伙?你咋不把你那刀子拿介捅他呢!啊?要不要我现在去贾新民家里给你把火枪借来,跟他们干啊?我是看出来了,你烟也抽了,架也打了,这以后是打算学那顾长风混黑社会了!」

  越说越来气,柴灵秀的火再也抑制不住,叫嚷着又伸出了手,扑向了儿子。

  杨书香倒也惦记着把那牛耳尖刀随身带上,真逼急了就学那加里森敢死队,用刀子弄屄养的许加刚。

  不过话又说回来,脑子里但存的想法都是吓唬心理,真要让杨书香捅人,他也不是那没脑子的愣头青,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断然不会真的去做那傻事儿。

  推搡中杨书香一见势头不对,躲是肯定没地界儿躲了,就急忙用手护着自个儿的大腿。

  柴灵秀的手上下翻飞,杨书香的手就跟着上下移动,嘴里还一个劲儿地争辩着:「凭什么不能打他们?我没错!」

  儿子非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敢强词夺理,把个柴灵秀气得不善,跟儿子较着劲,心里又一个劲儿地捯饬:「我叫你挡着,我叫你挡!」

  发着狠,柴灵秀一推儿子的肩膀轴子,手就贴着他的肚皮擦了下去,一把抓住了他。

  若是换做往常,杨书香一准儿会扑身上前把妈妈抱住,跟她嘻嘻哈哈一番好好哄哄也就把事儿糊弄过去了,可今儿个哪容他得手,脚丫子还泡在盆里呢,也奋秋不开啊。

  杨书香奋力抵挡着,终于还是被柴灵秀钻了空子,被妈妈抓住了把柄。

  尖叫一声,杨书香从床上抬起屁股,他扬着身子朝前一抵,脸对脸挨在了柴灵秀的跟前,双手抱住了妈妈的胳膊大口喘息起来。

  酒后一通折腾,柴灵秀弄了一头子汗,呼哧带喘,斥责儿子的同时冷笑一声,你终归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想罢,手里头可就使上了劲儿。

  那一把抓实实在在,杨书香奋力一搏,无法摆脱,便又挣扎起来,就想尽快挣脱束缚,摆脱妈妈那只小手。

  「我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

  柴灵秀攥住了儿子,连连斥责,因情绪波动,那张醉央央的芙蓉脸都给气紫了。

  「我没有!」

  「你还敢跟我犟嘴……」

  柴灵秀没得失心疯,也不是一时的神经错乱,更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之所以她急赤白脸跟儿子翻车,这里面的事儿真的是非常耐人寻味。

  当年婚后杨伟参加高考,他顺利考上了师大,入学之后,是柴灵秀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的,四年的时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儿子就是柴灵秀的命。

  柴灵秀知道儿子淘,话不知跟他废了多少,心都掏给了儿子。

  儿子稍大一点之后,她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儿子在外面学坏,尤其那年头弄不弄就搞严打行动,柴灵秀的心简直吓坏了。

  而柴灵秀最痛恨的就是赌博和打架,并且不止一次告诫过儿子,一不许耍钱,二不许打架。

  赌钱败家,打架生事端。

  八九年儿子在铁厂淘出了圈,把胳膊摔折了,把柴灵秀心疼的没法,那一次她没打儿子,却告诫他做人的十六个字,不为别的,就是要儿子堂堂正正做人!眼瞅着儿子上了初中,也懂事了,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再没有生过什么事端,让柴灵秀省心不少。

  为此,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睡觉都倍儿踏实。

  现在可好,儿子玩玄不说还去打架,甚至动了家伙,竟然还偷猫学会了抽烟!这都是柴灵秀不能容忍的,以此推断,儿子会不会还学了别的什么让她不知道的事儿?柴灵秀不清楚!环顾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今年夏天闻听老爷们说他在高考期间盯场抓了学生的试卷,柴灵秀并没有像杨伟那样春风得意。

  她心里思量,学生三年高中都走过来了,怎么最后老爷们就不给人家通融一下?她总觉得杨伟做得有些不近人情,有些本本主义,在劝说无果之后只得作罢。

  家庭的熏陶,让幼年的柴灵秀懂得了什么叫做和气生财,那时她被父亲带到省城的鱼摊铺子前,看着他和过往行人面带微笑做着生意……当年念初中时,文体老师李萍就曾对着她私下里念叨过一句:「这人情总是大于王法的」,虽不太明白,却记在了心上……到了高中之后,柴灵秀越发体会到了个中滋味,直到参加工作,也始终秉承着一个原则,不把路儿堵死了,堵死了别人就等于堵死了自个儿。

  结果,应验了自个儿心里不好的预兆。

  老爷们奔波于学校、县城、省城三地,暑假都没消停,这且不说,他在回家的路上给人劫住挨了打,打得个头破血流。

  虽说后来事儿查到了结果,找到了元凶,可老爷们都给人家打了,这罪谁来替受?并且说来,自个儿这差事本身就是个不落好的职业,要是再不去为人,处处招惹事端,还怎么干,怎么立足?不得处处被动,让人家报复!柴灵秀发觉自个儿改变不了老爷们的性子,这半年来便时刻警醒着把握着儿子的方向,因为儿子到了青春叛逆期,她是绝不允许儿子出现任何偏差的……夜个儿晚上做那个梦就不是好梦,又发觉儿子脱离了自个儿的掌控,柴灵秀能不急吗?她心里越想就越憋闷,偏偏儿子还不理解自个儿的那份苦心。

  刹那间柴灵秀憋在心里头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她一边抓住杨书香不放,一边怒斥着:「翅膀子硬了!?跟我都敢还手,你咋不抄家伙打我呢?」

  这句话深深刺伤了杨书香的心!杨书香的心里也是极为痛苦。

  前后之间他挨了别人的辱骂又被班主任批评,本来心里就挺窝闷,这他都能忍。

  为啥要躲避到琴娘家?还不都是揪着心怕妈妈嘀咕,怕她担惊受怕,这心思琴娘知道,自个儿又怎么能张嘴跟妈说出来:妈,你儿子不是小白脸子!但凡能过得去我绝不惹是生非!我自个儿的妈妈让人嘴上肏来肏去的,就算闸刀架我脖子上我也得去玩命!该死的许加刚,该死的赵永安,我谁也不怕,天王老子来了都是屁泥!「我没错!」

  吼了一句,心里一肚子苦水没处诉说,杨书香也是犯起了混。

  事到如今他也喝出去了,狗急跳墙之下杨书香一推柴灵秀的肩膀。

  柴灵秀哪想到儿子会来这么一出,摘歪了一下身子就让儿子挣偎着站了起来。

  脚盆统共有多大地界儿?杨书香的脑子里已经没那个概念了。

  那猛然间的起身站立,他摇摆着身子「啊」

  了一嗓子,感觉狗鸡似乎挣脱了某种束缚,有些疼,有些凉。

  出于本能反应,杨书香只顾得前后摇摆着身子,可下面依旧被妈妈攥着,又只得拱起了屁股,来回错动,嘴里夹杂着几句「我没错」,强硬地和柴灵秀顶撞着。

  「反了反了,你个混球,还敢跟我犟嘴?」

  柴灵秀是真急眼了。

  她手上使劲捏着儿子的身体,感觉好像滑动了那么几下,但听儿子的叫声越发怪异,心说我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妈了。

  为了保持身体平衡,杨书香把手搭在了柴灵秀的肩膀轴子上,当他看到柴灵秀那张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时,耳边又响起了妈妈的叫嚷声:「还敢还手,还敢跟我还手!?」

  「啊~妈~」

  胯下的那只嫩手劲头实在不小,与它死命对抗着,渐渐不是对手,杨书香就像那小羊羔一样,张着嘴巴冲着母羊咩咩个不停,原本打算先摆脱妈妈的控制再跟她进行一番理论,适得其反之下,稀里糊涂就弄成了现在这样的僵局。

  不管儿子如何摇摆身体,柴灵秀就是死抓着不放,今儿个无论如何也得给儿子掰掰性子:「叫你越大越不听话,还死不悔改,我叫你硬,看咱们到底谁硬!」

  「妈~妈呀~」

  杨书香的脸有些扭曲,当然了,那表情也可以称之为滑稽。

  他的这种反常最终让柴灵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自个儿攥着的地界儿似乎有些不妥,可当她看到儿子那张固执而又倔强的脸时,怒气冲冲的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现在我不管你,将来我就得后悔……杨书香被柴灵秀捏得苦不堪言,整个一根硕挺挺的阳根直杵在那支嫩滑的小手里,它欲挣脱枷锁和束缚,倒也给了机会,在反抗中挣脱了出来,只不过挣脱的不是那小手的捏攥,冒出的头儿只是摆脱了包皮的箍裹,彻彻底底把个鸡蛋大小的脑袋伸了出来,带着一丝灰白腥臭的污垢,以猩红耀眼的姿态在柴妈妈的五指帮助之下,冲出了困惑着它阻挠着它整整十六年的包围圈子。

           第二十二集、青龙出水芙蓉泪

  瞬间被强行捋开包皮,伴随着一丝凉飕飕的解脱,针扎似的感觉密集在杨书香的狗鸡上,导致那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晃来晃去,通过身体不停地鼓秋来缓解一下那异样之中的疼痛,他说不清那是怎样一个感觉,要真说疼,也只是瞬间挣脱时有那么一下,之后便全剩下卡的慌了,随着屁股的扭动,扯来扯去,上面像套了什么东西。

  在这种看不到自个儿下体的情况下,挣崴的动作幅度无形中就大了起来。

  杨书香的这种做法倒不是和柴灵秀对着干,在他看来,那是在摆脱妈妈的手,先脱离束缚再说,可实际落在柴灵秀的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儿子在跟她对着干,这是柴灵秀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面对此情此景,柴灵秀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呼扇:「翅膀子硬了哈!没人能束缚得了你啦?」

  说来话长,其实母子间接触连半分钟都没有,在挣扎的过程中,除了有那么一丝疼痛外,杨书香还感觉到了一丝舒服,随着妈妈小手的滑动,狗鸡上传来的感觉让他身体都颤动起来,嘴里也不由得发出了混淆不清的声音。

  也不知杨书香的嘴里是在喊「妈妈」

  还是在喊「啊啊」,他抱着柴灵秀的胳膊,咋看都像是抱着柴灵秀的身子在不停地磨蹭。

  这怪异的模样自然被柴灵秀看个满眼,还没等她醒过闷来,杨书香的身体就打起了摆子,他双脚别在脚盆里,绷成了一根柱子,唯独把第三条腿伸了出去,被死死地抓着,想后缩身体,那只小手就随着一起后退,往前突围,那只嫩手又如影随形,几番挣扎过后,杨书香败下阵来,他觉着自个儿的身体快要爆了,偏偏还是无法摆脱掉妈妈的围剿。

  「妈~妈~妈妈啊~」

  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声音由强变弱又由弱变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强的冲击,脑子里就给灌进了半斤薄荷烟儿。

  飘渺之间,那感觉便从下体上扩散出来,如那青龙河开闸放水,奔腾咆哮着蹿涌而出,闸外有等待着他的母亲,伊水河。

  在压抑中透着一股冲破阻挠般的欢腾,却又让人透不过气来,混合在一起,释放出来。

  杨书香感觉自个儿小肚子上越来越热,炙烤着他,虽肢体放弃抵抗,可下身却依旧死死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越是抵抗越是痛并快乐,忽忽悠悠地竟在这个时候脑子里浮现出若干个催情画面。

  那些个镜头里通通都是女人白花花的身子,有妈妈的,也有琴娘的,激荡在杨书香脑海里的这两个女人不断晃动着身体:那扶摇略晃的咂儿头,那饱满肥腴躺着粘液的肉屄,那一声声媚死人的浪叫……再也没法站稳身体,杨书香的脚猛地从盆里拔了出来,他后仰着身体欲再次挣脱妈妈的左手,可每后退一次就感觉狗鸡疼痛一次,急忙前挺身体,却又在舒服中换来下一次的疼痛,反复拉锯之下,牵扯着柴灵秀的身体和注意,不由得把目光注视下去。

  柴灵秀低着头,这一回她彻底听清了儿子嘴里喊的是啥了,懵也似地瞅着自个儿手里握着的物事,随着儿子身体的剧烈晃动,柴灵秀心头兀自带着的那股怒火悄然隐退,恍恍惚惚就那样定着身体,定住了左手,攥着儿子的命根子,傻在了那儿。

  「啊~妈,妈妈~妈~啊,撒手啊~」

  急促的呼唤声低沉而压抑,杨书香把手搭在了柴灵秀的肩膀上,他的心里一阵阵恍惚,一阵阵惊恐彷徨,飞旋在脑子里的东西都是那几日看到的,女人白花花的身子。

  当杨书香的眼睛最终定格在柴灵秀的那张醉红的芙蓉脸上时,他的心里没来由地窜到了一个词:「我被妈捋了,我被妈妈捋啦~」

  柴灵秀的肩膀被儿子双手一压,身子塌得更低了,眼前一根直挺挺的怒龙正对着她的脸,那鸡蛋大小的龟头涨得紫红紫红,看来随时都有可能爆掉似的。

  刹那间,羞涩和怜恤几乎同时涌现在柴灵秀的心里,她见过儿子赤丢丢的身子,却忘记了上一次抚摸的时候,一天前还是一年前?亦或者是三年前?还是……却从没像这次摸得那么直接,那么充实。

  于是,酒后那张芙蓉脸儿欻地一下又罩上一层红润,感觉也比酒后更加滚烫。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杨书香猛地一挺身子,只觉得狗鸡再次挣脱了枷锁,被剥开了皮,他闭着眼咬着牙,便再也无法控制那股酸麻带来的异样感觉,闷叫一声,脑子里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突突突突,一下、两下、三下……,身体里的血液完全云集在了狗鸡上面,当它再也无法承受外在的压力后,崩了塌了,终于喷射出来。

  就像那浇地的二寸泵,当你把空气开关合上之后,潜水泵加着压,腾地一下,水柱直接从泵体里沿着管子汆了出去,强劲而有力,像箭头一样打了出来。

  喷射的感觉让人晕晕乎乎,但不可否认,那感觉确实无与伦比。

  释放时杨书香只觉从头到脚透着一股舒坦,那种感觉比遗精来得还要猛烈,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经历,更别说是让妈妈给捋出来的,刹那间只觉得轻飘飘,身体都抽搐了起来……屋里一片静止,静得有些煽情,细微之处甚至能听到心跳音儿,咚咚咚的带着极强的节奏,打着拍子。

  这个时候,母子二人的心里和身体都是高度紧张的,于是某一处发出来的声响便被无限放大了,激射而出所发的声响把心跳音儿都给盖了下去。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一辈子,毫无规律又极为不对称,这似乎已经不是重点了。

  那么一瞬间,杨书香觉得自个儿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似乎是孙猴子被压在五行山下几百年,终于等来了救星师傅,然后他急切中喊着师傅救我,当六字大明神咒被揭下来之后,托天凶猿怒吼一声寂寞,炸开五指山便一个筋斗云打了出去,气贯长虹震动三界……当杨书香停止喷射时,那只小手业已脱离了他的狗鸡,让他内心不由生出一股患得患失的感觉,睁开眼时,孙猴子一下又变回了杨书香,回归之后,哥们傻了,被眼前的景象搞懵了。

  只见眼前那张俏脸上沾了许多白色粘稠物,一坨坨的正顺着女人的满月往下淌,她那原本红润的脸儿在此刻更加通红一片,眼神里的内容也是极为复杂。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啊!」

  意识清醒过后,杨书香终于明白了自个儿到底做了什么。

  额角的汗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杨书香恨不能现在就扎进耗子窟窿里才好呢,方才自个儿咋就稀里糊涂地射了出来,还射了妈妈一脸?一时之间,悔恨、苦恼、忐忑、尴尬,各种负面情感纷纷袭来,五味杂陈于杨书香的心里,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精赤溜丢地挺着下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反观那柴灵秀,莫名其妙就被儿子射了一脸,同样窘羞得无地自容……机械式地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擦拭脸上的黏液,越擦心里越惊,之前的一笔烂账还没跟儿子算完,又发生了这么个事儿,难道儿子对他们班上的女同学也……越想越觉得儿子偏离了方向,就在杨书香不知所措时,柴灵秀扬手照着他的屁股就呼了一巴掌。

  「你咋就那么不让我省心呢~咋就不听我的话呢!」

  打过之后,女人的声音不再狠戾,那眼神里透着无助。

  看得杨书香心里难受极了,他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盯着她的脸,看着看着,就看女人的眼睛湿了,继而泪水顺着她那双妩媚动人的杏核大眼里淌了出来。

  杨书香最见不得她哭了,便赤脚凑到她身前央求起来,柴灵秀的心里憋屈,老爷们又不在身边陪着自个儿,没法倾诉心里的苦闷和难过,这时见儿子软言软语来求,更觉得一番苦心没人理解了,那泪水便哗哗而下收发不住。

  这年头的社会风气不正,人人自危,儿子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柴灵秀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她不知道自个儿还能不能活?「妈,儿子错了!」

  央求未果,换来的是妈妈更多的泪水,杨书香的心里一阵抽搐,脑袋一耷拉,直接跪在了柴灵秀的身前。

  「你这是干啥?」

  柴灵秀梨花带雨地看着儿子,见他不言语,用脚趟了一下,心酸又委屈地说:「咋那么没出息呢!就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把我气死得了!」

  说完,鼻子一酸,泪水又淌了下来。

  「给我妈跪着,求她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杨书香抱着柴灵秀的大腿,不管她如何趟来趟去,就是抱着那条腿不撒手。

  「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屋子里虽然火热无比,可地上终究还是冷的,泣哭着让儿子起来,柴灵秀见他死活不动地界儿,骂了一句:「你个臭缺德的,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我的……」,她伸手欲打,可打哪呢?抽儿子耳刮子?别说柴灵秀没打过,当年就是拥给老爷们打孩子的脑袋,柴灵秀差点没跟杨伟玩命。

  望着身下跪着的人儿,柴灵秀高举着手,这难言的滋味让她不由得就想起了十一年前的事儿。

  当时儿子才五岁,就敢跟顾长风跑去县城玩耍。

  柴灵秀满村子找不到儿子,都快急疯了。

  谁知小书香下午踮着脚跑回了家。

  柴灵秀让他跪下,伸手就打,打得儿子昏厥过去也没吭声,柴灵秀抱住了他的身子眼前一黑也跟着昏厥过去,急火攻心的她又惊又怕,原本身子骨结实,一下子就瘫软在床,愣是两天没下炕……「你不哭我就起来」,杨书香抱着柴灵秀的大腿不放,他能感觉得到妈妈的身体还在颤抖,便仍是跪在地上,祈求得到柴灵秀的原谅。

  「让你不起来?我让你犯轴劲,让你不起来?」

  刚才打了儿子屁股一下,现在手上还隐隐生疼,又没处可打,她高举着左手,偏在心里还倍儿难受:「这臭缺德的一根筋儿,咋就不会起来求我,给我说软话哄我?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越想越不是滋味,伸手拧在儿子的耳朵上,柴灵秀斥责道:「你给我起来!起不起来?」

  「妈,你打死我吧!」

  「这死猪心,咋就那么轴啊?」

  千思百转,见那臭东西跪地仍旧不起,柴灵秀又喊了一句:「你要跪到什么时候呀~」

  杨书香呲牙咧嘴就是不动地界儿,气得柴灵秀心发突突,浑身没劲儿,手上的气力明显弱了下来。

  「只要你不生气,要不打死我也不起来」,被问得狠了,杨书香甩了一句,又惹得柴灵秀一阵心难受,她撒开了手,只觉浑身酥软,遂娇喘嘘嘘有气无力地说:「还不起来,你这是要气死妈啊!」

  怀里抱着的大腿战栗不停,摇摇欲坠。

  杨书香赶忙起身稳住了柴灵秀的身子,怕她有个闪失,直等她情绪稍微好转一些,这才松开了手。

  看着眼么前这个让自个儿操碎了心的人儿,柴灵秀是又气又恼,气的是儿子知错不改,在外面学了坏,恼的是他和自个儿离了心儿,越大越不听话。

  越想越怕,伤心之余柴灵秀朝着杨书香连珠式地数落道:「你知道外面有多乱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是有个好歹的话,你可就把我坑死啦~那样我也没法活了……」

  说着说着,柴灵秀再也说不下去。

  「妈妈,我错了,以后我听你的话」

  鼓足了勇气,杨书香伸出手替柴灵秀擦拭脸上的泪水。

  眼见儿子的眼睛也湿了,柴灵秀抽搭抽搭地说:「哪回你不是这么说?不是敷衍我!前年,沟上村的一个孩子给枪毙了,你是不知道吗?就因为他初中经常打架,跑到社会上又跟着顾长风混,杀了人挨了枪子儿!要不是经常打架,能那个结果吗?能吗?你看看他们家,爹妈都疯了!还有,四年前的那次学……」

  掸开了儿子的手,柴灵秀哭得更加伤心:「我养你那么大,一把屎一把尿的,你要是学他们的话,干脆把我弄死得了,也省得我活受罪……」

  越说越委屈,柴灵秀抡起了拳头照着儿子的前胸就锤了起来,雨点一般打在杨书香的身上,见他傻乎乎地不知躲闪,气得柴灵秀一跺脚,泣哭着背转身子干脆不再去管那个让她不省心的家伙。

  「妈你打我吧,儿子知道错了,妈,求你别哭了!以后我再不敢跟人家动手打架了……」

  杨书香眼中含泪,走到柴灵秀的身前,哽咽着说。

  长这么大,这是杨书香第二次看到妈妈委屈落泪,他的心碎了。

  落眼的地方尽是湿痕一片,那剪水秋瞳哭得别提多委屈了,让杨书香心里难受已极,他搂住了柴灵秀的身子,心里暗骂着自个儿:「杨书香啊杨书香,你就知道惹妈生气,你个孙子!」

  哽咽了好一阵才让心里好受一些,柴灵秀咕容着身子难以挣脱,小声说了一句:「撒手」,脱离了杨书香的怀抱,柴灵秀做着深呼吸,然后气吁了一口,仿佛在释放心里的浊气,把憋在心里的烦忧都倾吐出来。

  泪眼婆娑,眼么前这个眉清目秀的人儿劲头可大了,个子也傻高傻高的了,明明是个大小伙子的模样,却总是让自个儿替他提着心吊着胆,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柴灵秀的心里不断问着自个儿,试图找到结果,这注定是找不到答案的。

  当她看到儿子眼角的瘀伤时,那紫青的地界儿又深深触动着柴灵秀的内心:以为躲着我就看不着了?以为我就不担心了?怔怔地盯着杨书香的左眼框子,柴灵秀忙拿起手绢打算替儿子揉揉那让她心疼的地界儿,手举到了一半又缩回去,上面湿漉漉的沾着儿子喷出来的东西,这才意识到手绢还黏糊着呢。

  今儿晚上的情况注定是乱糟糟的,搞得两个人也跟着不清不楚起来,柴灵秀急忙把手绢塞进裤兜里,盘问了一句:「眼还疼吗?」

  问过之后又埋怨自个儿,儿子能不疼吗?这臭缺德的怎么那么狠,不跟妈说一句软话?我有那么厉害吗?杨书香只看到妈妈拿着手绢的手晃来晃去,他把脑袋摇了摇,心中粟六,不敢抬眼再去看她。

  柴灵秀叹息了一声,用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眼角,心里紧做一团。

  这时候的儿子蔫头耷脑总算老实下来,早这样儿还用得着自个儿跟他急吗?「妈,我琴娘……琴娘给我用白矾和醋抹了,一点都不疼了!贾大还给我塞来了药膏……」

  「就拿你妈当傻子吧!赶紧把衣服穿上,以后可什么都得听我的……」

  无意间柴灵秀扫到了儿子的卡巴裆,那根刚才怒射的坏东西此时变得蔫头耷脑,正老老实实垂在他的胯下。

  有心问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跟儿子开口了,搞得柴灵秀脸极其烫的慌,赶忙又说道:「赶紧钻被窝睡觉,以后可不许再让我着急了,得听我的!」

  灯光下,赤身裸体的杨书香提着心傻傻地看着柴灵秀,妈妈雨过天晴的样子好像那五六月份的油桃,飘着一层红粉,只看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似乎还想说些啥,欲言又止,转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妈妈听着什么信儿了,这一来一去闹腾得叫人如此难以捉摸。

  待屋子里只剩下杨书香一人时,回过神的他低头看向自个儿的下体,那多年的包茎竟然被捋开了,上面麻溜溜凉飕飕,狗鸡上还包裹着一圈灰白色腥臊浑浊物。

  托起自个儿的狗鸡,杨书香看到马眼儿上挂着一珠透亮的亮白液体,灯光下是如此的晃眼,如此的让人心旌摇曳。

           第二十三集、潜移中的默化

  回到房里门一关,把双手一背,柴灵秀闭着眼睛倚在了门框上。

  她脸蛋滚烫,身体潮热,还有些微微颤抖。

  她不知自个儿为什么会对儿子发那么大的火,又为何会情绪失控落下泪来。

  寂静的屋内和幽冷的院落把那黑暗连成了一片,眼前却恍若陆离光怪,一片模糊: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摇摇晃晃地朝着自个儿这边扬着手,跌倒了再爬起来,从屋子里踱到院外,穿过自己的身子,隐约听到他嘴里喊着「妈妈」。

  那个婴儿眨眼间就长高了半头,又从院子里跳来跳去跑到屋内,嘴里欢叫着,仍在喊着「妈妈」。

  黑暗之中,柴灵秀看了一眼东墙上映照的微弱灯光,那是从儿子房间里传过来的,落到了镜子上,黑乎乎能隐约看到里面映照着的自己。

  回过神,柴灵秀还能感觉到自个儿的心跳声,那扑通扑通的脉搏跳动顺着血液流淌在身体里,她不知该怎样形容今个儿晚上发生的事儿,使劲回顾着,脑子里又混沌一片,只觉得今晚所遇的事儿乱七八糟,远近不分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颤抖着双手不停拍打着口袋,从裤兜里把烟掏出来,几次三番总算用打火机擦亮了光明,那燃亮的火苗随即跳跃在柴灵秀的眼前,恍惚之中扑腾起一束虚幻着蓝色的金黄火焰,像明暗闪动的烟头,于黑暗中飘渺不定。

  很想借住香烟来让自个儿心绪宁静下来,可那烟到了嘴里却又不是滋味,泛着潮,发霉了似的。

  吐了一口烟花,声音拉长,似叹息。

  柴灵秀把手按在了自个儿的心口上,也不知道自个儿当时咋那么大的火气,原本应该平心静气听听儿子的解释。

  她想,万事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儿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否认儿子就等于否认了自己的人生。

  可就是搂不住似的要和儿子对决,现在看来,这似乎和往常的母子相处有些不太一样,真的是不太一样啊。

小说相关章节:嫐(沟头堡的风花雪月)(01-38)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