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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快感 - 8,1

[db:作者] 2025-07-14 22:25 5hhhhh 7100 ℃

                第十章

  Cadenza

  华彩

  那些女子被撩拨而逗起的尖叫

  那些明眸皓齿,那些湿漉漉的睫毛

  喜欢玩火的那种迷人的酥胸

  相迎的嘴唇激起的满脸红晕

  最后的礼物,用手指招架的轻盈

  都归了尘土,还原为一场春梦

  ——梵乐希《海滨墓园》

  1.Miss You,Missing You

  ——思念,擦肩而过

  浴室不大,但洁净,有朝阳的窗子,很好的阳光可以从视窗照进来,照在浴缸里荡漾的水上。沉菁说她喜欢这样躺在浴缸里晒太阳,而杨琳也喜欢和她一起赤裸裸地泡在浴缸里,帮她洗澡,然后亲她,抱她——大家都说沉菁是美人鱼,沉菁却说有一天这里会是她的大海,杨琳相信,但没想到这么快。

  浴缸的水门始终没有关,温热的水「哗哗」地流着,从浴缸边漫出来,流了一地,沾湿了蜷坐在地上的淡古铜色皮肤女孩的脚和屁股,把身边几个熄灭的烟头漂起来。水珠在光洁的肌肤上凝聚,轻轻汇集,滴下,在身下的水汪里泛起浅浅的涟漪。头发在脑后用个发卡随意地扎起来,潮潮的,几缕发丝贴在潮红的脸颊上。

  「静,你走了吗?」杨琳抬眼,看着沉菁半探在浴缸里的洁白躯体,有些疲惫地笑。浴缸的水温温热热的,上半身赤裸的躯体浸在水中,折射出奇异而优美的线条。黑头发在水中散开来去,随着水波漂啊漂的。伸手进去,摸她脖子上的脉搏,没有感觉,只是躯体依然温热。

  起身,感觉冰凉的水从臀部淌下去,回身望去,厅里电脑的屏保是她和沈菁的合影,旁边的桌上,个黑漆漆的玻璃瓶子,一眼看不见里面,但她知道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的胶囊是个美丽而妖娆的死亡天使。深深吸了口气,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死露露,还不来,不知道去哪里疯了……不过这样也好,没必要等她,她来了自然会看见……」

  「琳子,这是条没办法回头的路,你真的要慎重。」王欢有些沉郁的眼神在她眼前浮现。「欢欢,这真的是件好东西,谢谢你……」她自言自语,有些期待,甩甩头发,抬起脚,想走过去——几步路,很快,过去,再回来,坐下,就是永恒的美丽彼岸——但她忽然踌躇,回头看浴缸边白皙的躯体,沉菁有些虚弱的声音在杨琳耳边响起来,「一会,看我断气了你再走,好吗?」

  「沉菁,不知道为什么,我终究放不下你……」她摇头,苦笑,抬手从门后的衣钩上摘下沉菁曾经穿过的白色棉质胸罩,双手握住两头,拉成一条直线,看了看,满意地点头,「这是条不错的绞索,你会喜欢的,不是吗?」她自语,把「绳子」轻轻缠在手腕上,「既然不放心,那就再杀你一次好了。」顺手关了水龙头,散开头发,抬腿,跨进浴缸,哗啦哗啦,有温热的水漾出来。

  痴痴的笑,长头发垂下来,身躯伏在静卧的白皙身体上,亲吻的唇很柔软,抚摸的手很轻柔,从股间精致的花蕾开始,经过腰间绽裂的伤口,沿着脊椎向下,直到没入水中的脖颈——肌肤很滑,如同凝脂,有熟悉的温柔的味道和凄凉的血腥——「一切如旧,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她想。

  头浸入水中的时候,她本能地闭气,于是觉得窒息。捧起沉菁的头,看到她在微笑,觉得她的嘴唇很鲜嫩,忽然想笑,就笑了,于是水呛进去,然后咳嗽,在水里吻她的唇。

  「原来呛死的滋味是这样,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坚持吧……」她想,然后报复性地又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肺很疼,一边大声地咳,一边把胸罩缠在女孩修长的脖颈上,然后探头出水,伏在浴缸边上,咳嗽着呛出几口水来,呼吸才渐渐平稳,苦笑着看镜子里自己涕泪交流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这个游戏……」杨琳自言自语地在水里躺下去,把两条长而健美的腿分开,在沈菁身体的两侧翘起来,架在浴缸边上,下身却轻轻贴着沉菁鲜嫩的嘴唇,两只手在身体两侧抓住缠在沈菁脖颈上的「绳子」的两头,上身稍稍仰起来,浴缸里温热的水随着她的呼吸和动作在乳头上一荡一荡的拍击,很惬意很舒服。

  「静,这是咱们最后的游戏了,开始吧……」她微笑,然后用力,一下子把手中的「绳子」拉紧,同时尽力抬起屁股,让勃起的阴蒂与沈菁的嘴唇激烈地摩擦,纤细有力的腰有节奏的挺动,水随着漾出来,哗啦啦地溅了一地。

  「嗯……静,给我,舔我……我在杀你……嗯……现在……杀你……好舒服,好……哦……」眯起眼睛,陶醉而颤抖地呻吟,手里并没有松。缠在女孩脖子上的绞索一点点地收紧,发出低低的「吱吱」声,刺在杨琳的耳膜里,和来自下身近乎粗暴地刺激一起窜进她的心,然后点起火来,一下子烧满她的全身。

  「沉菁……你……舔得我好舒服……啊哟,好,好……嗯……一直想帮你结束,」结实平坦的小腹激烈地舒张着,架在沈菁躯体两侧的腿禁不住夹紧,死死地夹住她的肩,用力地挺腰,随着颤抖,随着呻吟——声音时高时低,似乎在咳——很兴奋的时候她会这么呻吟,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握着「绳子」的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点点把女孩的头从水里拉起来。杨琳费力地抬头,看绞索在脖子上深深地陷下去,也看沉菁依旧微笑的脸在滴水,看她鲜嫩的唇边自己在挺动的胯和被水沾湿的萋萋芳草,觉得快感的热浪在自己身上爆炸。

  「沉菁……你是个坏孩子……嗯……让我看你走……真的很伤心,你知道吗?

  ……嗯,对,是……嗯……」呻吟着,有泪淌下来,很烫很烫,「……我要杀你,亲手杀了你……好舒服,啊……咳,咳……好,好,……我也勒得你很舒服,是吗?」挺起腰,一下子把春水缠绵的洞口紧紧贴在她的唇边,然后是身不由己地抽搐。

  「啊……我要死了……要死了……和你一起……永恒……永恒……对……就是这样,吻我……我……啊~~~~」呻吟,抑或是悲叫,杨琳分不清楚,或者此时已经没有神智,只是抽搐着放任自己所有的热流一股股地迸射,然后一下子精疲力竭地瘫软,手松开,屁股重重地坐到水里,溅起一朵大而激烈的水花……

                ***

  车,依旧飞驰,窗外,巨大的桥拱和桥面之间的一道道垂直的灰白色吊杆,仿佛是监狱的栅栏,隔着栅栏望过去,阳光很亮,天很晴,江上却是一片朦朦胧胧的水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迫切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记得那一天,等待在心中点起火焰,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终转。记得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弥漫着我,再也驱赶不散……」杨坤独特的嗓音,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小兰雪,你一路上都在听这首歌……我能感觉的到,有些事情你对我们说了谎。」江馨月托着腮,倦倦地笑,眼睛有些红。

  「没有,只是忽然喜欢这首歌而已。」兰雪淡淡地说着,手停在CD的按钮上,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按下去。

  「小傻瓜,」江馨月浅浅地笑,打开手包,垂头找着什么,「不用关,我也喜欢听,因为感同身受……喜欢的歌是骗不了人的,你是在想你心里的人,离开了更想,想见他,是吗?」合上包,抬眼望过去,从反光镜里看到开车的酒红色头发女孩抬手擦了擦眼睛,于是朝她柔柔地一笑,拢了拢头发,伸出手腕,垂下眼看自己白皙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生命在故意和我周旋,给你一个难忘的瞬间,却不能让他继续永远,那天你走出我的视线,再也没有出现……」歌声的节奏有些激动,兰雪的手把着方向盘,怔怔地看着月儿手上亮闪闪的刀子在手腕上割下去,月儿的血溅出来的时候,兰雪的泪淌下来,「月儿,你……何苦……」声音有些颤,下意识地点了一脚油门.

  「这是我和小滢的约定,」月儿的笑有些虚弱,手腕平平地伸着,雪藕般的手臂有些颤抖,看着鲜红的血一点一滴地在雪白的裙角上渲染,不觉得很疼,却有些陶醉,「这个世界上,自杀的女人太多……这样,作个记号,我们起码互相好认一点……小兰雪,咱们……也快到了吧——归去来兮,回我自己的地方,用我喜欢的方式……应该还来得及请你喝杯酒……」

  「嗯……」兰雪点点头,咬着下嘴唇,没再多说话——车速很快,在水泥森林里穿行,路口转弯的时候,对面错车过去的是一辆出租,副驾驶的位子上依稀是个戴眼镜的短头发女孩。

  「韩露,那是你吗?」兰雪的心里轻轻一荡,想掉头追过去,但随即放弃,「能再见到自然会再见到,时间不多,先把该做的做完吧……」想着,她从反光镜望过去,看到月儿淋漓的血和有些苍白的清丽面庞。

  「……那一天,那一天我丢掉了你,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那一天,那一天留在我心里,已烙上了印永远无法抹去……」歌声依旧伤感惆怅,一个人流血,两个人心醉,四行眼泪默默地淌下来……

                ***

  「刚才的车里是兰雪吗?」韩露回头望的时候,眼前却是空空的一片,「车开得这么快的女孩子,应该是她没错……她还是她,说回来就一定回来,不像我,总是贪玩……」想起那一夜一晨的疯狂,她有些懊恼地苦笑,「琳子,等等我,先别走,好吗?至少要让你看看那些照片……」她想着,有些焦急。

  转过街角,喇叭声此起彼伏,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消耗汽油产生废气的金属虫子在街上排成一条混乱的长龙——城市的早晨,忙忙碌碌,疲于奔命,只是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我下车自己走。」车停下来的时候,她说,随手拍了一张百元大钞过去,然后开门,抓起摄影包就跑。

  路不长,简简单单戴着眼睛穿着吊带衫牛仔裤的女孩子背着摄影包紧张地奔跑,脸颊涨得通红,丰满的胸脯随着跑动优美地上下起伏。看到终点,她冲刺,到达的时候,把双手撑到膝盖上大口地喘气,看到门并没有关,里面是健身操的韵律。

  「看来赶上了,」她想,然后推门进来,厅里空荡荡的,电视里,做着健身操的女孩一身活泼的运动装,头上扎着发带,袒露着腹部和四肢健康的淡古铜色肌肤,灿烂的笑容好像初升的太阳,微微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琳子?」她回头,看到电视里的女孩正一身赤裸地站立,用吹风机吹着头发,修长而健美的身体形成一道绝佳的优美曲线。听到韩露的呼唤,杨琳回头,灿烂地朝她笑,「露露,你来了?太阳出来的时候沉菁就走了,她在卫生间里面,没等你,让我替她和你说对不起……先拍她吧,我还要收拾一下,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

  「是吗……」韩露苦笑,「看来我终究还是迟了一点——但至少你还在。我还有东西给你看。」

  「我也有,」杨琳只是笑,不置可否,看着韩露走进去,扬着手臂继续吹头发,腋毛和阴毛都很茂密,蓬勃地舒展,如同春天的芳草,生机勃勃,一如她的身体——吹干,仔细地梳好,用发卡随意地扎起来,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完美的鹅蛋脸形,弯弯的眉,有些媚惑的眼,鼻梁高挺,半张着口,脖颈修长而有力,皮肤是健康的淡古铜色,高傲的胸,紧趁的腰肢,丰臀长腿,不加修饰,却散发着活泼而优美的魅力。

  「我很美,不是吗?」杨琳自信地笑,然后走开去,稍稍有些留恋。到电脑桌前拿了那个黑色的玻璃瓶,打开,倒在手心里,胶囊的颜色是鲜艳的红和白,像沉菁腰间淌血的刀口。她微笑,甩甩头发,张口,把那小东西珍而重之地含在嘴里,然后一身赤裸着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左腿迭在右腿上,赤裸的脚自然形成一道优雅的弧线,背微微有些弓。

  打开烟盒,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支555,拿出来,叼在嘴上点燃。吸进去的时候,右手扶着左膝的膝头,左手手肘撑在右手手背上,手臂轻轻撩拨着翘挺的乳头,乳头紧张地勃起,她忽然轻轻战栗。

  烟在肺里缭绕,有浓重的金属味道,「永恒的美,是吗?无论如何,我喜欢这个pose。」杨琳想着,痴痴地笑,一咬牙,含在嘴里的小东西在牙齿的作用下碎裂,迷人的苦杏仁味道在嘴里弥散,一下子便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扼住喉咙,「这个味道和感觉,没机会和别人说了吧?」

  她想着,忽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躁动,腿夹紧,屏住气,抽搐着任自己的欲望之水狂奔,短促而激烈,一下子满身红晕。

  「是……这样吗?」放松的时候,杨琳吞了口唾沫,长长出了口气,想闭上眼睛,却依稀看到一口烟从口鼻之间悠悠的喷出来。

  「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韩露一下子怔住,呆呆地看着那支烟在杨琳指尖缭绕——红唇稍启,半闭的眼睛,眼神似乎微微有些迷离。头垂下来,一线猩红的血丝,轻轻地从嘴角垂落……

  2.Return

  ——归去来

  「《永恒的美》……结束了吗?」按下快门,韩露忽然有些伤感,长长地出了口气,一下在跪在地上,「看来琳子不想等我,或许她对影集里的别人并不很关心吧……」

  她想着,苦笑,忽然看到眼前踩在白色凉拖里的一双粉粉嫩嫩的脚,抬头,眼前的女孩子是齐颈的黑发,身量不高,黑色的T恤很随意,胸前挂了一副红色镜片的太阳镜,下身是微喇的水蓝色低腰牛仔,露出的腰肢白而细腻,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哀愁。

  「星儿?」她苦笑,「你也是来看琳子的?」

  「嗯,我和琳子约好的,」陈星淡淡地点头,「她曾经告诉我要这个姿势死掉,结果真的是这样……皮肤的颜色好鲜艳,嘴唇也是,好红,是氰化钾吧。露露,你说,如果我现在亲她,我会死吗?」她微笑,便把嘴凑上去。

  「星儿,别!」韩露忽然尖叫,陈星却回头,捋捋头发,朝她笑笑,声音低低的有些发腻,「放心,这并不是我想像里的死亡。」说着,自顾自地出门。

  「星儿,你去哪?」韩露追出去,额角有细碎的汗珠。

  「莺燕轩,不知月儿回来没回来,」陈星跨上自行车,带上太阳镜,「婷婷的吉他还在那里,我答应她要帮她还的……一起去吗?」

  「不了,」韩露微笑,「我还要回去等一个朋友,《永恒的美》也要定稿了……有空的话,看看,估计到日落的时候,应该可以了。」

  「日落的时候吗?……」陈星重复了一句,看着韩露钻进了计程车……

                ***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女声轻柔而温存,兰雪就那么做在吧椅上,托着腮看倚着吧台的江馨月——温婉的脸颊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涣散,浓烈的血从手腕的伤口淌出来,洁白的群裾上,是一片绚烂的鲜红。

  加拿大威士卡,酸果蔓汁,一小茶匙的石榴汁,加到装着三分之一冰块的调酒器里——流着血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依然沉稳,帅气,没有一滴外泄——抿着嘴,旁若无人,神情很专注,优雅而迷人。

  「月儿,你……你爱的人应该很幸福吧?」兰雪的声音有些空灵。

  「嗯,」江馨月倦倦地笑,颤抖着把摇匀的混合物滤到三角杯里,「我也是……我和小滢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庐边人似月,皓腕凝双雪' ……那时她还没毕业,是学生会主席,我就在这里开酒吧,她来了,看到我……就这么说我……那天晚上她就和我一起,然后……我们很开心……」

  月儿苍白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晕,有些神往,愣了愣,在酒杯里加了一点点淡色的姜汁啤酒和一点冰苏打水,然后配了个黑色的樱桃在中间,推过来,吧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Amordecosmos,爱神的天空……樱桃用黑色,因为我快死了…

  …我的最后一杯调酒……应该很合适今天的氛围吧。」

  「谢谢……」兰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是我不明白,这么幸福的你们,为什么……」

  「所有人都反对,包括她的家人、老师、同学,一向最支持她的人,」江馨月的声音淡淡的,起身,忽然觉得头晕,抬手去扶额角,苍白的脸颊上沾了血,红得有些忧伤,「谁也不接受她是les的事实,而且我方方面面也都不如她……可是她不管,和我登报订了婚,然后……她走的那天,是她的生日,天上有漂亮的流星……」

  撑了片刻,拿起香水瓶,在颈间微微洒了点,手忽然发颤,优美的玻璃瓶子跌落,一下子粉碎,「水之欢」的香气一下子弥散,兰雪的泪随着落下来,「归去来兮,现在我回来了……小兰雪,谢谢你一路陪我,是告别的时候了。」

  「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得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再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归来……」缠绵的歌声里,月儿的脚步有些踉跄,身后是一道淋漓的血迹。

  「月儿,要不要我帮你?」兰雪的声音有些颤,泪眼朦胧。

  「不用了,你就在外面看我,已经流了这么多血,我想时间不会很长,最多五分钟就好……嗯,还要谢谢你帮我照相……」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月儿回头,清雅的脸上,笑容带着几分妩媚。然后回头,看水管上丝袜悬成的吊索,和脚下摆好的橡木椅子。

  「一个小黑人,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莹儿,游戏的最后一个,也该结束了吧……」踩上去,脚底不是很稳,感觉头有些晕,眼前发黑,手腕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烧痛。拉开吊索,套到脖子上,把头发整理好,觉得颈间的质感和温存,依稀有爱人的味道。

  「啊……涌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啊……留住h那永远为你开……」和声里,月儿微笑,「h那,永远……就是这一瞬间,不是吗,小滢?」踢开凳子的时候,她合上眼睛,微笑,兰雪的心却随之紧紧一缩,呆呆地看着月儿的身体随着重力下落,旋转着摆动,最终与吊索的拉力在颈间的受力点达到一个不十分稳定的平衡。

  头向一边歪过去,呼吸一下子被绕在颈间的丝袜禁止,肺里是一阵火辣辣的烧痛。双乳忽然涨起来,硬硬地顶着胸前地衣服,一股奇异的温热,从小腹以下升腾着蔓延。「兰雪在看着我,最后的样子……别太狼狈才好……」江馨月模模糊糊地想着,淌着血的手背在身后,修长的腿紧紧并拢,白色高跟鞋的鞋尖直直地指向地面。

  「月儿……」兰雪扶着卫生间的门框慢慢地跪下去,一双水波荡漾的妙目,死死盯着里面悬挂的白衣女郎和她身下那一片灿烂的血泊,紧紧地咬着嘴唇——月儿的矜持并没有保持很久,便开始了不自主地挣扎,两条修长的腿,肆意地蹬踢,似乎要寻找一个踏脚的地方,高耸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张大了口,却吸不进半点空气。

  双手也再控制不住,挣扎着去拉自己颈间的绳套,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能张着手掌,无助地挥舞,血从手腕割开的地方洒出来,溅在卫生间上釉的瓷砖上,然后点点滴滴地滑下去。

  淌出的血和颈上的吊索,已经把江馨月身体的氧气消耗殆尽,双腿绝望地蹬踢着,眼前一阵阵发黑,那种奇异的兴奋却带着一丝丝羞涩的感觉在体内不可控制的爆发——乳头硬硬地勃起,下身却是说不出的空虚,随着一阵阵的悸动和抽搐,湿湿热热的春水便沿着大腿根淌下来。

  她拼命地扭着腰,希望给自己一些摩擦和安慰,但始终是徒劳,双手只在胸腹的衣服上抓挠撕扯,白色的套裙沾了鲜红的血,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真美……」兰雪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随着月儿胸部的舒张剧烈地气喘,手不由自主地解开裤子的拉链,探进去——阴毛短而蜷曲,内裤却早已湿得不成样子,「月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很舒服吗?」她痴痴地想着,看着悬挂的女孩从蹬踢渐渐转到无意识地抽搐。

  秀美的脸颊飞起艳丽的红,肺部无助地痉挛,浅红的舌头不自主地从嘴里吐出来,四肢剧烈的抽搐着,眼前却是一片灰蒙蒙的,依稀有方滢明朗的笑容,「小滢,给我……我要死了……」江馨月朦朦胧胧地想着,身体不自主地绷直,而周身的感觉也随之轰然爆发,强烈到让她脆弱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

  激烈的感觉,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欣快,仿佛是在她身体里引爆了一连串的小炸弹——腰弓紧张地向前拱起来,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夹着,手握成拳头,剧烈地抽搐着,想叫,喉咙里却只是是「咯咯」地轻响。

  「月儿……快要结束了吧……」兰雪想着,手指不禁在下身硬硬涨起的小豆豆上狠狠地一挫,天崩地裂的感觉便一下子爆发——手死死按着下身,不自主地跌倒下去,看着月儿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一只高跟鞋随着抽搐「咚」地掉在地上。

  「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只为你开怀,要陪你远离寂寞自由自在……」回圈播放的歌声,依旧淡淡的缠绵着回旋。兰雪就那么躺在地上,眼角有泪,身上沾了月儿的血,满脸红晕,喘息着,看着月儿双腿间一点点晶莹的液体洒下来,混在身下那汪不大的血泊里,倏然溶为一体,再分不出彼此……

                ***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灯火辉煌的奢华走廊依旧分不出白天黑夜。一群群地人紧张地走来走去,有的提着黑色的大塑胶袋,有的抬着用白布蒙住的担架——点了上好的藏香,该闻到的臭味依旧闻得到,只是更怪。

  「宁儿,这里的事情……你知道?」厚重的门关着,外面脚步的声音很嘈杂,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皱着眉,深深地吸了口烟,声音有些沉郁——鬓边有些稀疏的白,眼角有岁月蚀刻的鱼尾纹——苍老和风度,其实并不相互妨碍。

  「是。」面前的女孩垂手肃立,一身干练的女式西装,枪套别在腰间,「我只是听说崔绿打算死,但不知道这个疯丫头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连她自己算上,十三条人命……蒋宁知错,但请干爹只责怪我一人就好。」

  「那几个人是谁杀的,我都知道,你瞒也瞒不住。那天你开枪杀王欢,还有打死那个撞我车的女孩子,是为了什么,我也都清楚。」他把烟蒂戳在厚重的玻璃烟缸里,向后仰头,靠在宽宽的皮椅靠背上,长叹,「这群孩子,总是任性……宁儿,别人的罪你不用顶,说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声音很低,很宽厚,眼神里有些悲伤。

  「是,」蒋宁垂头,声音清灵,「孙莉走了,是昨天清晨吧。」

  「去哪?去干什么?」

  「跳海,她对我说的,」蒋宁的表情平平淡淡地若无其事,「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孟爽和她一起,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不过她即便在,干爹也是要杀她的,王欢死的第二天,她吃了紧急避孕药……当时我在场,还有……」她略一犹豫,咬了咬牙,「前天早晨,我帮她杀了一个人,是她一直照顾着的一个吸毒的女孩子。」

  「孙莉……记得在澳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便站在那桥上看着海发呆,后来她跟了我,却想不到始终还是这个命运……你杀的那姑娘叫高虹,是孟爽的好朋友的妹妹,当时孟爽来求我,就是想让我帮忙照顾她……」他叹息,声音有些伤感,「高虹死了,孟爽也就在我这里无牵无挂了……她,还有周明,都是很能干的女孩子,可惜……」

  「干爹,蒋宁知罪。」蒋宁微微欠了欠身。

  「哦?」他苦笑,「你罪在哪里?」

  「干爹对蒋宁有恩,蒋宁违背了干爹的意思,就该死。」声音冷冷的,斩钉截铁。

  「王欢、周明、崔绿、孙莉、孟爽,一个一个都要走,宁愿死也不要……宁儿,你说,我的所作所为,算是个好人吗?」他对她的说话不置可否,只是叹息,眯起眼睛看眼前的女孩子——清爽的齐耳短发,清秀,干练,不施脂粉,黝黑的皮肤饱满而富于健康的弹性。额头有些宽,眼睛明亮而寒冷,紧抿的嘴唇有些厚,有着直挺的脖颈和腰肢,丰满而不累赘的胸部,现出几分高傲。

  「于公,干爹是大好人,谁都知道,」蒋宁淡淡地陈述,「于私,干爹算不算好人,蒋宁不知道,所以应该受罚。」说着,伸手,手里多了柄雪亮的匕首,手腕一翻,刀尖明晃晃地指着自己。

  「住手!」他忽然重重地一捶桌子,「你又想割手指么?一共就十个指头,你够割几次?」

  「可以砍一只手,可以挖一只眼,」蒋宁的语气出奇地平静,「只是现在蒋宁不能死,也不能废,活着一天,就要保护干爹,这是蒋宁的责任。」

  「你为什么不能死?」他望着她,嘴角微微上翘。

  「因为蒋宁知道,干爹想要的,其实她们谁也给不了,但是蒋宁自信可以。」

  她说着,忽然垂头,脸颊微微有些红晕,「那次干爹要我的时候,正是蒋宁的好日子,如果有了,蒋宁一定会好好保住,如果没有,就再为干爹去杀人,一直到干爹的愿望达成为止。蒋宁的身子是干爹的,干爹高兴,蒋宁也就高兴。只是……」她略略沉吟,然后开口,一字一顿,「只是那孩子足月的时候,蒋宁会死。」

  「为什么?」男人手里,又是一支烟燃尽。

  「蒋宁不得不死,」声音依旧平淡而冷漠,似乎在评论别人,「蒋宁违背干爹太多,早就该死,即便干爹原谅,蒋宁违背自己良心的也太多,所以活得并不开心……只是到蒋宁死的时候,还有三个心愿。」

  「是什么?」他问,蒋宁却忽然跪下,「一是想见见我姐姐,二是想找曲凡报仇,三是希望干爹——还有鑫姐,冰冰、小北、菲儿她们——大家都开心,不再有什么杀杀打打或是不开心的日子。」

  「哦……」男人愣住,不经意间,指间的烟滑落,「难为你想这么多。曲凡伤你姐姐和鑫儿的那件事情或有误会,而且她在那次之后就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这么长时间了,我能放得下,你也该放得下了……至于你姐姐,她受得刺激太深,恢复之前必须隔离,除了医生,谁也不能见她,我也一样,我说过的……」

  「干爹,我姐姐死了……是不是?」蒋宁忽然插话。

  「胡说!」他忽然震怒,猛然起身,抬手就是狠狠一个耳光,打得蒋宁的头偏过去——转回来的时候,嘴角垂下一丝血,左颊上几条掌印高高地肿起来。

  3.Sound of the Soul

  ——心曲

  「宁儿……我打疼你了?」他忽然有些心痛,手在蒋宁的脸颊上滑过。

  「没有,蒋宁怀疑干爹,本来该打。」蒋宁起身,站开一点,擦擦嘴角的血,淡淡地笑,「被干爹宠,被干爹打,都一样是蒋宁的福气。」

  「你……真的不恨我?」他颓然坐下,「和他们……」他怔了怔,没再说下去。

  「嗯,」蒋宁的声音依旧平和,「干爹喜欢看,蒋宁就不在乎,更何况这样对干爹有用……从前留学的时候也疯过,不在乎,甚至有点喜欢,经得多了,男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脱了衣服上了床,闭上眼睛,身体的感觉原本都是一样……蒋宁在那个时候会想身上的人是干爹,然后就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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