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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双 - 3,1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9130 ℃

               第八章图谋

  汝州城前,城门大开,一队队顶盔贯甲的唐兵鱼贯而入。队伍中间两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翩翩美少女和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两人并肩而行,谈笑风生的进了城。

  那中年人正是投降的秦仲,他一路上对叶青萍极力奉承,叶青萍也不甘示弱,两人互相吹捧,如相识多年的密友般一路说笑着到了刺史府。

  叶青萍身后跟着张奎和魏清两人,而秦仲背后则是秦兰,那李云儿和李牧去办理交接事宜并不在府内。

  两人分宾主落座,又随口谈了些汝州城内的情况,叶青萍突然冷下来脸,说道:「秦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

  秦仲见她突然变脸,不明所以的问道:「请问将军何事不明?」

  叶青萍冷笑道:「敢问秦大人今日是你投降还是我投降?若是你来降我,为何你那些手下个个甲不离身剑不离手?是不是想把我骗进城来,一刀砍了我的人头。」她说道最后已经面沉似水。

  秦仲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说道:「罪臣不敢,只是那些兵卒凶悍,我也束缚不住他们。」

  「你既然连手下也束缚不住,我还要你何用?来人,给我绑了。」叶青萍说完将手中茶杯一摔,立即跳出几个亲兵二话不说将秦仲和秦兰五花大绑,他手下几人只略微反抗了一下便被张奎等人砍翻。

  眼见对方翻脸不认人,秦仲也知道上了当,怒吼道:「我是真心归降,有余俊大人的手书,你出尔反尔,就不怕我手下人覆反?」

  「什么余大人的手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即是真心归降,为何不让你的部下来刺史府投降。你又为何让你小女儿秦凤娇带兵守住四门,还不是准备在事有不成时锁住四门,在城中将我军歼灭,你想的倒美。」

  秦仲越听脸色越白,等他见到军师李牧走进来在叶青萍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终于明白自己被人出卖,一切都完了,顿时面如死灰。

  叶青萍听李牧说完,点了点头说道:「秦仲,你死不悔改密谋反叛,如此大罪按唐律当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上路,自有你的那些同党亲友来陪你。」

  「卑鄙!」

  突然间只听一声大吼,却是那秦兰知道受了骗,惊怒交加,猛然跃起,发了疯般一头向叶青萍撞来。

  然而她还没有冲到近前就被张奎一脚踢在小腹上,一声惨叫,疼得弯腰摔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血顺着她咬破得嘴唇流下,秦兰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叶青萍那冷如冰霜的面容,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幅盈盈笑脸,顿时悔恨交加,心头一急,昏了过去。

  经过整整两天的清理,汝州城中秦仲的同党尽数被抓,只有他的小女儿秦凤娇不知道躲在哪里,还未找到。叶青萍怕夜长梦多,不敢再等,于是决定将秦仲等人在城中心的广场尽皆斩首。

  午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空中,驱散了深秋的寒冷,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颇为舒坦。

  刘牧高高的坐在监斩席上,一脸愁容,他自然知道战无双任命他做监斩官便是为了从此断了他的后路,因此也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来杀人。

  秦仲在汝州日久,牵连甚广,叶青萍为了斩草除根,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一下子抓了一千多人和秦仲一起问斩。

  望着跪在下面哭成一团的男女老少,想到这些昔日的同伴马上就要人头落地,刘牧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恶寒。

  他拿起事先写好的判书,上面列举了秦仲的十大罪状,朗声读了起来。

  他刚读了几句,突然听到一名女子大喊道:「冤枉啊!我乃是真心投降,跟反贼秦仲不是一伙的,你们不能冤杀好人!」

  刘牧定睛观瞧,只见在下面叫喊的是一个身穿黄缎面长袄的年轻女人,长得弯眉大眼,脸上浓妆艳抹,颇有几分姿色,正是秦仲新娶过门的小妾王氏。

  秦仲见她如此,冷笑道:「贱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那王氏为了活命再也顾不上许多,对着秦仲破口大骂,连那些床上的不堪之事也骂了出来。

  刘牧听她骂得越来越不像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对着下面的行刑的官兵一挥手。

  一名唐兵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把抓住王氏的头发将她拖到了广场中心的断头台前,用力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一个活人,眼看他们真的要拿自己开刀,那王氏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她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无法挣脱,只能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将头向上抬起,口中大喊冤枉。

  随着她拼死的挣扎,那唐兵几乎扑在她身上才勉强将她压住。

  只见一大块湿迹出现在她的屁股上,并在绿色的棉裤上迅速扩大,同时一股黄色的涓涓细流顺着她裤管流了出来。

  原来那王氏从昨晚就没有解手,此时已经憋得小腹肿胀,极度恐惧中再也控制不住,将憋了一整夜的屎尿一起排出。

  那刽子手见她如此出丑,弄得身上臭不可闻,当机立断,一抖手将鬼头刀的刀柄狠狠砸在她的后脑上。

  王氏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哭喊声戛然而止,两眼一翻,身子如烂泥般瘫软了下去。

  两边的兵丁趁着她晕厥时赶紧将她的头抬起放在断头台上,又将她一头秀发拉到头顶,露出了白嫩的玉颈。

  「真是可惜了这身衣服。」刽子手嘟囔了一声,高高举起鬼头刀对准她的脖子中央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轻响,王氏的人头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骨碌碌滚落到一丈以外的地方,断颈中一腔热血向前喷出,如雨般洒了一地,同时她的身子猛地一挺,便欲立起。

  那刽子手是行刑老手,早有准备,待她身子挺起的时候抬脚踹在她的屁股上,将她踢倒在地,这才免得被血溅到身上。

  血从她的断颈上汩汩的流出,片刻间就将她身前的一大片土地染成了红色,她人已经死了,被绑在背后的手却还在不停抽搐,又反覆几次握紧放松后,才最终缓缓摊开不再动弹。

  旁边两个兵丁走上前去,一人将手伸到她的腋下另一人抓住她的两个脚踝,连绑绳也懒得替她松开,就这样抬着无头的尸体走到一旁的马车边,像扔米袋一样将她扔了上去。

  而另一边有专人从地上捡起她的人头,用一块棉布擦干从她口鼻中流出的鲜血,仔细验看后将她的名字从那厚厚的名册上划去。

  刘牧心知今日这事情拖不得,须快刀斩乱麻,否则多出几个王氏这样的就麻烦了,于是当即大手一挥,宣布行刑开始。

  第一批问斩的便是秦仲一家,秦仲看了看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夫人,又看了看一言不发,呆如木雕、早已失了心神的女儿秦兰,还有那些哭天抢地的小妾、亲属和下人,长叹一声,说道:「我秦仲一生英雄,只可惜瞎了眼,错信了这无耻小人,却害了你们被我连累……」他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却再也说不下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马嘶,一匹战马从长街尽头疾驰而来,马上一员女将,身穿绿色锦袍,头戴亮银盔,手提一条仗八长枪,杀气腾腾,大喊着「挡我者死」一路奔来。两边军兵被她威势所摄,眼睁睁的看着她从面前冲过,竟无一人敢去阻拦。

  秦仲一看此女,面色大变,发疯一样大喊道:「凤娇,快走,别来管我……」

  然而此时秦凤娇已经冲进了法场,那些手执长枪守卫刑场的唐兵纷纷退开,为她让出一条路来,等她通过后又重新在她背后合拢将她围在中间。

  面对着周围如林的刀枪,秦凤娇却视如无物,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高举过头顶,抬起长枪指着刘牧大声喝道:「有大帅余俊的手书在此,赦免我众人无罪,大胆刘牧,你敢违抗余大帅之命吗?」

  刘牧听了大笑道:「秦凤娇,余大帅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写此赦书?如此荒唐之言又有谁信?既然你来了,正好和你父母姐姐一起上路,来人,给我拿下!」

  眼看手持长枪的唐兵围了过来,秦凤娇不愿束手就擒,大喊道:「有余大帅印章在此,怎会是假?战无双,你给我出来说个明白!」

  她突然倒转枪纂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那战马一声长嘶,猛然向前窜出,将她面前的唐兵撞倒在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在唐兵的惨嚎声中,秦凤娇舞起手中的战枪,左拨右挑,连杀数人,竟在唐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取看台上的刘牧。

  那刘牧是文官,眼见秦凤娇威风凛凛勇不可挡,仗着马快片刻间已杀到了看台前,心中慌了,大喊道:「给我拿住她,拿住她……」

  守在刘牧身前的都是叶青萍的亲兵,远非外围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眼看秦凤娇杀到,却无一人慌张。带队的队长一声冷笑,喝道:「拒!」

  十余把长枪齐刷刷的刺出,一半刺马,一半刺人,配合得异常娴熟,竟是半分空隙也不留下。

  秦凤娇眼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都是枪尖,再也无法躲闪,突然把大枪向地上一插,在枪纂上用力一按借力纵身跃离了马背。那些长枪尽数从她脚下划过,将战马乱枪刺死。

  她身在空中,伸脚在枪杆上一点,再次借力向着监斩台上飞去,手中的宝剑直刺刘牧的前胸。

  刘牧没想到她居然能杀出重围,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锋离他越来越近,吓得手足无措。

  便在他要被长剑穿胸时,只听一声轻轻的叹息,站在他旁边的魏清抢到他的身前,双掌齐出内力疾吐,拍向秦凤娇的小腹。

  秦凤娇在空中无法闪躲,只能一咬牙长剑刺出,只盼与敌人拼个同归于尽。

  然而就在那双掌离她还有三尺多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仿佛被一柄看不见的大锤狠狠砸在肚子上,顿时肝肠寸断,一声惨叫,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还未落地鲜血便从她口鼻中狂喷而出。

  砰得一声闷响秦凤娇重重摔在了地上,摔得她眼前金星乱冒,肚子里五脏六腑也翻了各个,小嘴一张又是一大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看着那暗红色的血中还有几块粉色的肉块,秦凤娇心里一凉,知道自己五脏俱碎,已经活不成了。但她生来性格倔强,宁死也不愿屈服,大喊道:「战无双,你给我出来!我跟你们拼了!」,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就在她舞动宝剑想再次杀上时突然觉得后腰左侧和后心脊椎骨右边一阵冰凉,随后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将她淹没。

  秦凤娇惊讶的看着从自己右腿大腿根部和右胸穿出来的沾满了鲜血的枪尖,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她心里想着,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胡乱的挥舞着,不甘心的做着最后的反抗,直到另外两根长枪一起从正面狠狠地捅进了她的小腹上。

  一尺多长的枪尖毫无阻碍的穿过她柔软的肚子从后腰破体而出。

  她只觉得肚子里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再也忍受不住,一声痛哼,扔掉了手中宝剑,一把抓住了插在小腹上的枪杆。

  随着那四名唐兵一起用力向上举起长枪,秦凤娇的双脚缓缓离开了地面,被挑在了空中。

  此时她的头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从胸腹深处传来的火烧般的疼痛。出于本能,她在空中像蛇一样拼命扭动着身躯,脚尖绷起,两腿四下乱踢,竟连一只靴子也踢得飞了出去。

  随着一道黄色的细流顺着她裤管流下,她才渐渐停止了挣扎,改为一阵阵全身的抽搐。

  见她身体松弛,大小便都控制不住,那几个唐兵知道她即将断气,于是同时将长枪从她体内猛然抽出,秦凤娇扑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她此时已经昏迷不醒,只是一时却未死透,手脚却还在微微抖动,随着胸脯一起一伏,嘴巴不停的开合。

  那些唐兵管不得许多,见她还在动弹,纷纷举起长枪向她的胸口和腹部一通猛刺。

  只听噗哧噗哧的一阵轻响,一把把长枪无情的插入她的身体又拔了出来,转眼间就在她的胸腹上连捅了十余枪。

  她身上淡蓝色的棉衣渐渐被染成了红色,粉色的肚兜从破裂的地方露了出来,而有些地方的棉衣则被捅进了她的体内,和她的血肉永远连在了一起。

  秦凤娇被捅的一阵翻腾,血肉飞溅,四肢乱抖,两个眼球也自眼眶里凸了出来。浓稠的血从她身上的那些洞孔中源源不断的流出,不一会就浸透了她身下的泥土,将她身周的土地染成一片凄凄的殷红。

  可怜她一个正值花季的妙龄女子,却惨遭乱枪穿身而死,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没有一处完好,肚子也被大大的豁开,里面的肠肠肚肚流得到处都是,死得一塌糊涂。

  眼见女儿在血泊中翻腾着气绝而死,惨不忍睹,秦仲大叫一声「天啊」,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秦兰看到妹妹惨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痴痴地说道:「好啊,死得好啊。爹爹从小就宠你惯你,离了爹爹你一个人也活不下去,死了也好。让你平时骄蛮,让你谁也瞧不在眼里,如今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弄得肚破肠流,横尸就地……哈哈哈」

  见到这位昔日的秦家大小姐已经疯了,刘牧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下面一挥手。四十余名唐兵走上前去,两人一个,架着秦家一众老小来到广场中央的断头台前。

  另有一人抓住秦凤娇右脚脚踝,拖着她残破不堪的尸身也来到了广场中间。她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按罪仍然不能留下全尸,刽子手拽起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将她的脖子拉脱了臼,随后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砍下了她的人头。

  看着秦家二小姐血淋淋的尸体被扔到大车上,大部分受刑之人都已吓得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几个小妾更是哭得昏死了过去,只有发了疯的秦兰还在仰天大笑,笑声在广场上回荡,让人听得脊骨发凉。

  十余把鬼头刀在空中不断飞舞着,一颗颗人头随之落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那些昏过去的人连声哼哼也没能发出就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机,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一个脾气倔强的小妾由于挣扎的太过厉害,人头飞出去一丈多远,断颈喷出的鲜血溅了刽子手一身。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秦仲夫妇以及秦家一家老小已经横尸就地,又为这刑场增添了二十余条冤魂。

  行刑进行得颇为顺利,直到秦兰这里却出了些差错。

  就在刽子手举刀砍下时,她突然把身子一拧,将头用力向后转过,冲着刽子手一笑。

  那刽子手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心中一慌,鬼头刀一下子砍偏,却从她的右耳根切下,斩断大半个脖子后又砍进了她的肩骨。

  鲜血从伤口中飞溅出来,秦兰却一时断不了气,疼得发出一阵呜呜的叫声,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

  那刽子手眼看失手,赶忙用力将鬼头刀拔出,又补上一刀,哪知他慌乱下这第二刀仍然砍得偏了,可怜这秦家大小姐临死却还要受尽折磨,也不能落个痛快。

  只见她的头耷拉在一边,粘稠的鲜血咕嘟咕嘟的从脖子上的破口中涌出,而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挣脱不得,只能趴在血泊中痛苦的扭动呻吟,惨不忍睹。

  刽子手眼看她连中两刀还不死也急了,一声大吼,举起鬼头刀又连砍数刀,才终于斩断了她的脊椎骨,将她的头完整的砍了下来。

  一颗颗人头被放在托盘里取了上来,刘牧亲自验看后才吩咐手下将秦仲一家的人头放进盛满石灰的木盒中,送去上官虹那里请功,而他们的尸首则被胡乱的堆在车上,等着运出城掩埋。

  杀人既然已经开了头,接下来就好办了,刘牧大手一挥,便是十余人身首分离命丧刀下。

  无奈要杀的人太多,一直从正午杀到日落也没杀完,只得点起火把继续。

  这些在黑暗中被砍头的人却是受了大罪,由于光线昏暗,往往一刀砍不死,要连砍数刀才能杀死一人。

  到了后来,那些大车根本来不及返回运走尸体,只能将被斩之人的尸首堆积在广场一边。

  看这那像山一样的尸堆和被血染成黑色的广场,刘牧只觉得浑身发凉,汗透衣襟。

  也许是杀得人太多,从此以后一到入夜时分,这广场上就会刮起阵阵阴风,发出呜呜悲鸣,似乎有无数游荡的冤魂在哭诉嘶喊,令路过之人不寒而栗。

  秦仲死了,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因此结束。汝州是交通要道,商贾巨富多集散与此,再加上南面是广袤的平原,农户众多,因此格外富庶,远非曹州等地可比。

  唐军一路烧杀抢掠早已成了习惯,没过两天就恶习复发在汝州城里大肆抢劫起来。可怜那些无辜的百姓做梦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的唐军却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强盗。

  一时间汝州城里乌烟瘴气,民怨沸腾。

  却说这天下午日头偏西时,一小队唐军进了汝州城,为首一名女将骑着高头大马,白袍银甲,虽然风尘仆仆,却是气宇轩昂,眉目间英气勃勃,正是苏茹。

  原来她听说叶青萍身受重伤命在旦夕,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再也坐不住,于是将大军交由副将,自己只带了几名亲兵连夜赶来。

  等她到了汝州才知道叶青萍虽然受伤是真,性命却无大碍,已经用计取了汝州城,这才进城前来相见。

  她本想找个人问问城中的情况,却发现街上行人稀少,就是有几个平民百姓也是匆匆走过,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心中不觉有些奇怪。

  就在她从一个小院门前走过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嚎,好奇下她透过敞开的院门举目望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只见院子中四名唐兵嘻嘻哈哈的抓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长得眉目如画,粉白黛黑,颇为美貌,只是此时她上身的衣服已被撕烂,红色的肚兜也被掀起,露出了下面一对丰盈饱满的硕乳。

  一名唐兵从背后将她抱住,一边在她胸口那两点樱红上揉搓捏掐,一边哈哈大笑。她的裤子早就被扒了下来扔在地上,两名唐兵分左右抓住小腿将她一双匀称的大腿分开,令那隐秘私处暴露无遗。

  只见她的下阴高高肿起,无论是乌黑浓密的阴毛上还是桃园门口两片粉红色的花瓣都湿漉漉的沾满了白色的粘液,还有一些粘液缓缓的从那微微张开的肉洞中流出,顺着她浑圆的屁股流淌下来滴在地上。

  这女人也不知被蹂躏了多少次,浑身上下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乌青。她此时被唐兵抓住,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有气无力的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杀我,你们已经霸占了我的身子,就放过我吧……」

  那名站在她身前的唐兵听了,坏笑道:「你乃是反贼的内室,放过你,我们如何交差?」

  说罢他随手从墙边拿起一根扫把,用力往腿上一撞,将其从中折断,把断口处的尖头对准了她阴阜作势欲刺。

  那女子吓得魂也没了,全身不自觉地颤抖着,哭道:「不,…求你们……别杀我……」

  苏茹眼看那唐兵真的用扫把柄挑开她的两片阴唇插了进去,大喝道:「住手,别伤她。」

  那唐兵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大笑声中,手上突然用力,将那扫把柄狠狠捅了进去。

  「啊!」

  那女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拼命一挣,竟从三个唐兵手中挣脱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插在自己双腿间的扫把,绝望的哭喊着向苏茹走了过来。

  只是那扫把早已穿透了她的肚腹,有一大半没入了身体,血如泉水般顺着她的大腿根流出,又沿着扫把流到地上,在她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那女子重伤之下没走出几步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痛苦的翻滚起来。

  她几次试图抓住那扫把柄将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物件拔出来,无奈那扫把插的太深,柄上又沾满了血变得异常滑溜,她连续试了几次,直疼得心肝乱颤眼前发黑也没能成功。

  那个用扫把捅她下阴的唐兵看着她在地上翻滚挣扎,淫笑道:「你们看,这贱妇从未被如此巨物插过,舒服的不行了。」说罢走上前去又在她肚子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站在旁边的苏茹看到他们如此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气的肺也炸了,大喝道:「尔等是谁的部下?如此残害百姓,也不怕军法处置吗?」

  那几个唐兵虽然见苏茹是军官却并不害怕,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人是战将军的部下,这都是战将军的命令。」

  「胡说!把他们给我拿下!现在我就带你们去见战无双。」

  苏茹的亲兵看他们欺辱百姓也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顿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将他们打倒在地。

  那几个唐兵本想反抗,但苏茹所带的这些亲兵均是身经百战百里挑一的好手,没费什么力气便扭断了四人的手臂将他们绑了起来。

  苏茹走到那女子身边,蹲下身横着将她抱起。此时她早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再也无力翻滚挣扎,只是躺在苏茹怀里浑身不停的抽搐。鲜血不断从她口鼻中流出,随着胸口一起一伏,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喘息着,只不过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苏茹见她两眼虽然大睁,眼神却已经散了,知道她命不久已,不由暗叹一口气,问道:「姑娘是何人?有何话要说?」

  那女子勉强收回了散乱的眼神,一把抓住了苏茹的衣袖,死死盯着她,哽咽的说道:「我本是城南刘家长女,后来………我丈夫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参军,又能决定什么,却也惨遭株连……他们几个看我长得美貌,便对我施暴……为什么我苦苦哀求,他们却还不住手,反而下此毒手?我一生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老天难道瞎了眼吗?……」

  那女子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说不下去,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两眼向上翻起,身体却如一块枯木般猛地绷紧。

  苏茹紧紧地抱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逝,胸口停止了起伏,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苏茹见她不再动弹,便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这才发现她早已气绝身亡。她轻轻合上她的嘴巴和双眼,将她死死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掰开,抱起她的尸体走到战马边,将她横着放在马上,又脱下自己的战袍盖住她赤裸的屁股,免得她的裸尸被人看到。

  苏茹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带着那女子的尸体,将那四个唐兵像狗一样用绳子拴成一串牵在马后,直奔刺史府。

  苏茹一进刺史府大堂不由得微微一愣,只见大堂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床,叶青萍懒洋洋的半躺半靠在床上,上身穿了一件葱绿底绣牡丹软绸短袄,下身却盖着一条大红五彩锦被。床前的书案上摆满了各种花果梨桃,旁边站着两个服侍的仕女,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着下面的参军向她汇报公文,随口批示。

  她突然见到苏茹,也是大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跳下地跑到她跟前笑着说道:「苏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想死我了。」

  她见苏茹冷着一张脸不理她,又看到她身后被绑着的那几个唐兵,已经才到了八分,笑道:「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姐姐生气了?我杀了他们给姐姐出气便是。」

  那几个唐兵此时才知道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求饶道:「小人不敢得罪苏将军,只是我等奉命捉拿反贼余党,这刘氏的丈夫在数日前被斩首,她怀恨在心,当街妖言惑众,净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我等这才将她就地正法。」

  叶青萍听罢走到刘氏的尸体前定睛观瞧,只见她双目紧闭,五官扭曲,面目十分狰狞。她的下身完全赤裸,外阴肿得像馒头一样,一根扫把从阴部插入,只有一小半扫把头还露在外面,上面沾满了红色的鲜血和黄色的屎尿,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叶青平转过头对着那几个唐兵一阵冷笑,说道:「她就是这样被你们正法的?你们几个狗杂种打着我的名号作恶也就罢了,还真以为我不知道,骗到我头上来了。来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几名亲兵立即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将他们拖了下去,不多时只听外面几声惨叫,那几个奸杀良家女子恶徒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苏茹脸色稍缓,跟着叶青萍走到床边坐下,问了她的情况,又让她脱了衣服,看了看她的伤势,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她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想教训她几句,但看到那一层层包扎在她胸前伤口上的白布,却不由得心疼起来,于是温言劝道:「妹妹,我听说你手下军兵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得百姓颠沛流离,叫苦连天。本来我不信,可我来汝州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却与那传言相符,你知不知道这汝州城中人人恨你入骨?贤人说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失了民心,就算你有数万大军却也是过眼烟云,转而即散………」

  叶青萍穿好衣服,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嬉笑着看了看四周说道:「民心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姐姐是不是被刚才那几个混蛋气晕了,吃个香瓜消消气。」她说着随手拿了一个香瓜递了过来。

  苏茹也不去接,板下脸说道:「清萍,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狱中曾说过要重整我大唐万里河山吗?可如今你所作所为和那些贼匪又有什么区别?长年战乱,百姓已然受尽苦难,你却将他们唯一的东西也夺走了,你叫他们如何生活?别忘了,你我曾经也是穷苦百姓。」

  叶青萍见她真的动了气,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挥挥手将左右屏退,随后才正色说道:「你也算穷苦百姓?姐姐,你挨过饿吗?你可曾在寒冬里露宿街头?你可曾放下脸面去挨家挨户的敲门要饭?你没有,因为你有一身武功,饿极了去抢了便是。

  可这些罪我都受过,我明知道那大门背后是一对对白眼,或许还有棍棒和恶犬,却仍严要放下面子去敲开那扇门。你可知我当时心里是何滋味?可我一个流落街头的小女孩又能怎样?从那时起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不再挨饿,不再做那穷苦百姓。」

  她等苏茹反应过来便继续说道:「我再问你,这些人为何会提着脑袋造反?你当他们真的想当皇帝当大官想的疯了?他们只不过饿极了,为了一口饭才铤而走险。

  其实平定反叛的方法简单极了,只要那皇帝老子能禁奢侈,免赋税,听忠言,远奸佞,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从此不起战端,这天下自然太平,否则这贼只能越剿越多。

  这道理谁都懂,那皇帝老子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你要他放下奢侈的生活比登天还难罢了。你杀了那么多贼兵哪个不是穷苦百姓?你杀了那些敢于反抗之人也不过是为了后来的贪官刮地皮时方便些而已。

  既然如此,你的所作所为又和我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过是皇帝养的两条恶犬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叶青萍一口气说完,面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温和,看不出任何变化。

  苏茹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明知她是狡辩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脸上一会青一会白,过了良久才说道:「可是我等做臣子的当以死进言,对百姓……」

  她见叶青萍只是嘲笑的看着她,终于再也说不下去。

  叶青萍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在这乱世上,心若不能狠一点又如何活下去?我二人一年之内从新兵升到七品武官,你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眼红,恨不得我们早点战死沙场。此时我等看上去虽然风光,但我每天却活得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若是哪天真的失了势恐怕连做回奴隶也不可能了。

  我虽没读过书脑子却不傻,只知道当你我有难之时,你的那些民心道理连屁都不如,能救命的只有我手中的刀枪箭弩。我就是要让那些百姓明白,跟着我战无双便有肉吃有酒喝,胆敢据我者则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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