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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双 - 2,1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1180 ℃

              第五章玉女刀法

  叶青萍倒提着大刀走进了斗场,然而当她看到站在斗场边上那三个手持长剑的黑衣女子时,心彻底沉了下去。

  这一次对手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完全不同于以往,在她们脸上看不到任何紧张不安的表情,她们平静得仿佛是兴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似乎将要面对的不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搏杀,而只是宰杀三只鸡鸭而已。

  「奶奶的,这回真的完蛋了!」叶青萍心中暗骂,不由得咬紧了嘴唇,握刀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然而她明白从自己进入斗场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退路,要想活命只有杀出一条生路。

  随着一声锣响,比斗正式开始。

  叶青萍一声大吼冲向了站在左边的敌人,她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在刚才锣响前的瞬间,她的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不屑。

  「傲则必怠,今日便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上路。」叶青萍心中发狠,身子却已经冲到她跟前。

  她一脚挑起地上的沙土,踢向对方的面门,同时将右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当头劈下。

  那黑衣少女没想到她居然在当众比斗时还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急忙伸左手挡住面们,右手中的长剑如毒蛇般斜斜上挑,直刺她的左胸。

  这一剑时机方位把握的恰到好处,虽然后发却是先至,这样一来叶青萍的刀还没有砍下却先将身体送到了剑尖上。

  哪知叶青萍仿佛没看到刺向自己心口的长剑,仍然一刀狠狠斩下,竟欲和敌人拼个同归于尽。

  那少女自然不愿和她这种下贱人拼命,急忙侧身一闪躲过了刀锋,但手中的长剑却也刺的偏了,贴着她的左臂滑了过去。

  叶青萍一刀砍空,再也来不及举刀变招。初一交手她便知用这沉重的大刀绝对挡不住对方如鬼如魅快似闪电的进攻,索性将手中的刀也扔了,纵身跟上,一拳打向她的小腹。

  那少女虽然被敌人攻进了身周却毫不慌张,她右手长剑在外无法收回,于是左手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闪动中急刺对方的心口。

  然而叶青平仍是不躲不闪,任由那一刀刺在自己的左胸上,只是匕首划破了她的衣服后就再也无法刺入分毫,倒是她趁着对方一愣神的功夫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虽然没练过什么高深的内功,但天生神力,这一拳打实了就如同用一柄大锤砸中。

  腹部又是人体最柔软的地方,那少女只觉得肝肠寸断,疼得眼前金心乱冒,弓起了腰,几乎昏了过去。

  叶青萍哪里肯放过如此机会,她不等对方反击,一把抓住她双手手腕,脚下一勾,两个人扭打着摔倒在地上。

  那黑衣少女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如市井之徒斗殴般与人在地上扭打,她武功虽高,此时被人压在身下,却是半点也发挥不出来。

  反倒是叶青萍靠着一身蛮力渐渐占了上风,她死死扭住对方的手腕腾不出手,便索性一张嘴咬向她的鼻子。

  那少女生的美貌,又是六剑门主的女儿,在师门里也颇受师兄妹的喜爱,眼见对方竟然像狗一样来咬自己,生怕被破了相,吓得尖叫一声,拼命扭过头去,却将白嫩的玉颈暴露出来。

  叶青萍眼看那女子如豆腐般的脖子上青筋毕露,心中一动,一口狠狠咬了下去,随后用力一扯,竟从她脖子上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斗场中回荡,鲜血咕咚咕咚的如泉水般从她脖子上破口中喷涌而出,这一下就连她脖颈中的那些经脉气管也露在了外面。

  叶青萍大吼一声,将手伸进她的脖子里一扭一扯,竟然硬生生的将她的气管经脉一起扯断。

  那少女手上一松,正要反击,却突然觉得脖子上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再也喘不上气来,浑身顿时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只见她双眼翻白,血沫子从嘴和鼻孔里狂涌而出,两只手紧紧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双腿却是在沙地上乱蹬乱踹。

  叶青萍一口吐掉嘴里的皮肉,缓缓自她身上爬起,从地上捡起那柄掉落的长剑,对准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一剑刺下。

  随着长剑从她左胸乳峰顶端没入,穿透后将她钉在地上,黑衣少女的身体猛地一挺,又在剑锋上挣扎着扭动了几下,才缓缓松开了捂住脖子的双手,气绝身亡。

  见敌人已死,叶青萍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一屁股坐倒在她的尸体边。她自知如果不是当初灵机一动将化妆用的铜镜藏在衣服下挡住胸口,现在倒地身亡的人一定是她,只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

  她一边撕下身上的衣服包扎左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一边观看斗场的中情形。

  只见斗场中央只有那个面色蜡黄的病秧子少女还在和对方缠斗不休,而那个瘸子正坐在旁边笑迷迷的看着自己。

  他的对手就仰面躺在他身前,一身的血污,却是被从腰部一刀砍为两段,花花绿绿的肚肠内脏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偏偏她一时未死,上半身不住的痉挛,眼睛一眨一眨,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那黑衣女子武功原本要高过对方,但她眼见两个同伴相继被杀后心中又惊又惧,手上的剑法渐渐散乱,顿时落了下风,被逼得连连倒退。

  叶青萍一刀从身边少女的尸身上砍下了头颅,大喝一声「看招!」,将人头对准黑衣女子的后脑扔了过去。

  那女子忽听背后有人大喝,觉得脑后生风,以为是什么暗器,急忙侧头躲过,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自她面前飞过。

  虽然那人头满脸血污,面目狰狞扭曲,但她仍然认出了小师妹的那张俏脸,大惊之下,立时手忙脚乱,空门大开。

  那黄脸少女岂肯放过如此良机,当下长剑急刺,穿过了她散乱的防守从她的右胸捅了进去。

  随着剑尖全部没入了她高高隆起的胸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自胸腔内传来,她不由得一声惨嚎,伸手抓住了剑锋。

  只见她双眼如金鱼般向外突出,额头上青筋跳起,却是将全部内力都灌注在左手上,死死抓住长剑不放。

  这样一来,变成了两人比拼内力,虽然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她的手掌,可剑身却再也难以前进分豪。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时,叶青萍悄悄摸到了黑衣女子的背后,卯足了力气,一刀狠狠捅进了她的后腰。

  那女子正全力与敌人相抗,哪里顾得上背后,她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后腰上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肚中传来。

  她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从自己小腹透出来的刀尖,嘴一张,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剧痛之下,顿时真气尽泄,再也无法凝聚内力。

  插在她胸口的那柄长剑失去了阻挡后顿时长驱直入,刺穿她的肺叶后从背后右肩下穿了出来。

  那黄脸女子手上下一抖,带动着剑身纵切而下,将她的肺切成了两半。而叶青萍则恶毒的转动着刀柄,将她的肚肠搅得稀烂。

  眼见那女子已经活不成了,二人才□□同时从她身上抽出了兵器,倒纵着躲开了狂喷而出的鲜血。

  那女子身前身后同时中了刀剑,体内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粉碎,直疼得五官也扭曲了。

  她缓缓转过身,伸手指着一脸冷笑的叶青萍想说些什么,无奈重伤之下鲜血一个劲的从她七窍中流出。

  她嘴唇不断上下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惊怒交加下,突然双眼一翻,又吐了一大口血,身体晃了几晃,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气绝而死。

  看台上雅雀无声,谁也没有想到,自比斗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工夫,刚才还傲然而立、不可一世的三名六剑门好手已经横尸就地,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烂肉。

  只可惜她三人年纪轻轻,又都出自名门正派,一身好武功,却被人蒙骗利用,稀里糊涂的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叶青萍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一颗芳心仍在怦怦乱跳,她深知这一次死里逃生实属侥幸,下一次未必还能有如此好的运气。

  此时她才觉得光凭一人之力在这凶险之极的斗场中实是如履薄冰,若是危难之时无人相救,说不定哪天就会战败身亡。

  想到此处,她不禁动了结交几个朋友以备不测的念头,于是提起大刀走到那黄脸女子面前搭腔道:「姑娘的剑法令在下很是佩服,请教姑娘芳名?」

  那黄面女孩微笑道:「实在不敢当,贱名李云儿,要不是你从背后下手,胜负也未尝可知。」

  「那厮已经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出手反倒是画蛇添足了。」叶青萍说罢两人相对而笑。

  她俩人年纪相仿,通了姓名后很快便聊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着离开了斗场,将那个瘸子凉在了一边。

  此时叶青萍仍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想到她所杀之人并非一般的江湖豪客。

  那黑衣少女之死将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也为日后她尽起三万铁骑,血洗铸剑山庄埋下了伏笔。

  其实就算她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也无暇去担心今后的事情,当下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练好武功,好能在下一场比斗中活下去。

  却说这一天,叶青萍和苏茹正在院子里练功,又看到那个瘸子拿着扫把装模作样的走进来扫地,眼睛时不时瞟向她们。

  想起那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手法,叶青萍心中一动,小声在苏茹耳边嘀咕了几句,等苏茹转身进屋后,她才踱着步子来到了那个瘸子跟前,满脸堆笑道:「晚辈想请前辈赐教几招刀法,不知前辈是否愿意?」

  见那瘸子仍然色迷迷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她一咬牙说道:「你若赢了我,我便随了你意,如何?」

  见他还是沉默不语,叶青萍心中不禁也怒了,当下一拱手道:「谢前辈赐招。」说罢左手一晃他的面门,右手的树枝横着斩向他的腰间。

  那瘸子也不纵身躲闪,只微微转身便恰好让过了树枝,手中的扫把随之而动点向她的下阴。

  叶青萍心中大骂一声下流,纵身跃起闪避,哪知那瘸子却早已料到她闪避的方向,扫把顺势上挑,正捅在她的小腹上。

  叶青萍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仿佛真的被刀剑刺中一般,随后一股阴冷之极的寒气涌了进来,在她肚子里乱窜,疼得她眼泪直流,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你身在空中无法活动,便只能任人宰割,比斗之中切忌不可双脚离地。」那瘸子一脸坏笑着走近,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将她踢得仰面翻倒。

  直到腹中的寒气渐去,叶青萍才呻吟着爬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敢小看对方,诚心请教道「这是什么刀法?怎么没有看到你变招?」

  那瘸子没有回答,只是笑道:「你输了。」

  叶青萍一咬牙,身手解开上衣的扣子,将衣服向两边一扯,露出了洁白如雪的抒胸。那瘸子看到一对如白兔般的丰盈玉乳在他眼前微微颤动,顶端的两点殷红如樱桃般娇嫩欲滴,顿时瞪圆了双眼,连口水也流下来了,伸手便摸了上去。

  叶青萍虽然早已不是处子只身,在青楼中这幅身子也已经被无数陌生男子摸过,可她一看到那双油乎乎的脏手便不由得一阵恶心,索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任由他在自己胸口摆弄揉搓,心中却将他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

  过了一会,那瘸子占够了便宜后停了下来,长叹一声「可惜,可惜…」

  叶青萍扣好衣服,骂道:「好好一个姑娘,被你这脏手摸了,怎能不可惜?」

  瘸子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是说你有这样一幅迷倒众生的身子,却是个受了诅咒的不详之人,实在可惜了。」

  叶青萍心中一惊,正想辩驳,却听那瘸子又说:「你在这世上可还有亲人?想必都被你克死了吧。」

  叶青萍顿时哑口无言,她七岁时父亲征兵离走一去不回,想必已经战死沙场,十岁母亲病死,现在姐姐也死了,就连收留过自己的战老爷和朱老爷也都不幸身亡,那战家更是全家被害,难道自己真的是到处克人的丧门星?

  看着如木雕般站在那里的叶青萍,瘸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左乳上那蝶形胎记是凶星下凡,你愤怒之时便会双眼通红,这辈子你注定将要孤苦伶仃,任何跟你扯上关系之人都会被克死。」

  叶青萍听他说得恶毒,突然仰天大笑道:「反正我已是孤身一人,便是凶星又怎样?你刚摸过我,第一个先克死你。」

  那瘸子也笑了:「你可以克死别人,却克不死我,因为我和你是一类人。」说罢他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口上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蝶形胎记。

  看着惊的目瞪口呆的女孩,瘸子缓缓说道:「你我都是受诅咒之人,能在这里相遇也算缘分,你若真的想学,我便传你一套刀法如何?」

  叶青萍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想着那凶星下凡之说。

  那瘸子也不管叶青萍是否专心在听,自顾自地说道:「我这刀法叫玉女刀法,一共分为六十四招,七百二十种变化,若是使好了便可无往而不利,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吐沫星子乱飞的胡吹了一通,见叶青萍脸上开始露出不耐烦地表情,才一举手中的扫把,叫道:「看好了,这是第一招,玉女吹箫。」

  他将一路刀法一招招拆开来使出,嘴上不断解释,从第一招玉女吹箫到最后一招仙姑摘桃,整整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演练完毕。

  他练完后,将扫把一收,问道:「喂,你看了半天,到底记住了多少?」

  这玉女刀法每一招的名字都极为粗俗下流,在加上那瘸子舞刀时真的学起了女子扭扭捏捏的样子,直看的叶青萍的眉头紧皱,如同吃进了几只苍蝇般胃里一阵恶心,几欲呕吐,于是实话实说道:「你那些下流恶心的招数我一招也没记住。」

  瘸子听罢不禁大怒,骂道:「你这混账丫头,害的老子白白出了一身臭汗,那你到底记住了什么?」

  叶青萍歪着头想了想说:「身随刀转,以攻为守。」

  瘸子微微一愣,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刀法的关键便在' 身随刀转,浑然天成' 八个字上。等你使得熟了,整套刀法也便只有一招,随心而发,至于那些变化反倒是细枝末节了。」

  他伸出扫把在地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圆圈,解释道:「每一种兵器都有自己的攻击范围,苏的长枪是那个大圈,你的刀便是这个小圈,格斗的要诀就在于谁的兵器先抢入对方的园圈……」

  他此时也不再提什么招数刀法,而是在地上画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将格斗中的种种道理细细的讲给叶青萍听,一直到她听得头晕脑涨一脸茫然才停下来,说道:「对方的兵器长过你,你若是纵身闪躲便时时被他克制,无法进身抢攻,因此只有身随刀转在这小圆圈内闪躲,方有反戈一击的机会。

  另外,若是你内力修为不够,即使砍中却被人家用兵器挡开,那招数便不再浑然天成了。这玉女刀法的妙处就在于由身法入门,以刀法促内功,若是练的久了,威力更是会成倍的增加。

  你明天天黑后出来,跟我从身法练起,只是你要牢记这套刀法是我的传给你的,切忌让别人学了去。」

  叶青萍点头答应,心中却暗想:「苏姐姐待我一片赤诚,毫不藏私,我偷偷学了刀法,若是瞒着她未免太不讲义气。」

  瘸子看她答得犹豫,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沉下脸来正色道:「你那苏姐姐满脑子忠孝信义,跟你本不是一路人,若是今后反目成仇动起手来,她武功比你高,又知道你的刀法,你便如何是好?」

  见叶青萍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开,拖着一条瘸腿,一路唱道:「嘻嘻哈哈拍个手,疯疯癫癫一路走,浑浑噩噩半壶酒,醉卧街头不思愁……」渐渐消失在院门外的暮色里。

  「疯子,不知道他和老徐头谁厉害?定是老徐厉害,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叶青萍看了看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苍老的身影,终于放弃了跟着瘸子逃跑的念头,转身进屋。

  从此以后,叶青萍每天晚上都会来到院子里和瘸子学习刀法,开始了噩梦一般的修行生活。

  那瘸子以练习身法为名将她腰间绑了绳子,吊在院中央的歪脖树上,然后便开始用扫把对她进行毒打。

  在灯笼昏暗的光亮下,她本就看不清来招,又被绳子拴住无法纵跃,只能靠转身来躲避,再加上那瘸子动作变幻莫测,防不胜防,一夜下来,尽管她转的眼前金星乱冒,身上却总要挨上二三十下。

  偏偏那瘸子下手极狠,且专打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每一下都让她痛入骨髓。

  叶青萍心里早就将各种能想到的恶毒诅咒送给了他一家老小,但她生来性子坚韧倔强,为了学刀,竟一声不吭的咬牙忍了下来。

  唯一令她略感安慰的,便是休息时瘸子会教她一些格斗中投机取巧的秘诀,当然也都是些挖眼掏阴的下三滥手段。

  叶青萍本就聪明,在这些手段上花样翻新后令其威力大增。于是在一个个风高月黑的夜晚,经常可以看到一老一少蹲在墙边,谈论着害人的伎俩,谈到开心之处时发出几声阴森的坏笑,令人毛骨悚然。

               第六章征途

  就在叶青萍还在斗场中苦苦挣扎的时候,东宫里却是乱成了一团,原来太子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此时太子李儇斜靠在太师椅上,面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虽然经过太医的精心救治他体内的余毒早已清了,可他此刻说起话来却仍是有气无力。

  战无双坐在他身边,伸手指着下面一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侍女,冷冷的说道:「林娟,殿下平日未曾亏待于你,你却恩将仇报下毒暗害殿下,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原来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牲。」

  那叫林娟的侍女哭着辩解道:「冤枉啊,奴婢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奸人陷害奴婢,我死不足惜,却让那奸人得逞,恐怕日后害了殿下。」

  战无双看着她冷笑道:「冤枉?这供状却是怎么说的?」

  「那是严刑逼供,我不得不招。」

  「你这刁妇,若是不用大刑,量你也不肯承认。来人,给我用夹刑。」战无双一挥手,立即走上两个家丁架起了她的身子,却另有一人将刑具取了出来。

  只见那刑具是两块木板,一块是平板,另一块则成弧形向上凸起,上面立着八根一寸多长钢钉,两块木板两边都有孔洞,中间穿有绳子,成深黑色,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林娟一看这刑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哭喊着冤枉,一边如小鸡啄米般将头磕在地上,直磕得额头上鲜血直流。

  然而那两个家丁都是行刑的老手,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根本不为所动,拖着她来到那块插满钢钉的木板前将她面朝下按了下去。

  林娟眼看那八颗钢钉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边尖叫一边拼命扭动着身子,无奈在两个壮汉面前她的挣扎显得那样软弱无力。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八颗钢钉一起扎进了她的小腹,将她钉在了上面。

  长钉穿腹所带来的痛苦几乎让她昏了过去,只觉得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被生生撕裂,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那两个家丁迅速的将另一块木板压在她的背上,又在上面压了一块巨石,然后将木板两端的绳子拴在绞盘上。

  随着绞盘转动绳子收紧,那两块木板也渐渐夹紧,直夹得她骨骼咯咯作响。

  林娟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弱女子,哪里忍受得住这种酷刑,不断的发出如野兽般得惨嚎,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用力锤打着地面,两腿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连一双绣花鞋也踢飞了老远。

  随着木板越来越紧,她渐渐呼吸不畅,惨叫声也随之弱了下去最终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只见她双目凸出,嘴巴张得如碗口大,像河滩上搁浅的鱼一样拼命吸着气,五官也疼得扭曲了,满脸尽是痛苦之色。

  噗哧一声轻响,黄褐色的屎尿被从她的身体里硬生生被挤了出来,片刻间在绿色的长裙上透出一大片污迹,一股刺鼻的臊臭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她终于受刑不过,两眼一番,晕死了过去。

  眼看她受刑的惨相,李儇不禁面露不忍之色,转头对战无双说道:「莲儿,我看算了,她已经被折磨得不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战无双抓住太子的手说道:「殿下心存仁厚,只是有人却要害你,今日若是不弄个明白,恐怕以后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殿下终有一天要成为一国之君,怎能因为一时心慈手软,误了江山社稷?」

  她说完对着两个下人一挥手,令他们松了夹板,其中一人端过一盆冷水,泼在林娟脸上。被冷水一激,她缓缓转醒过来,睁开无神的双眼,无力的嘘了口气,呻吟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一个下人从身边的盒子里取出一把钢钉,在她面前晃了晃,冷笑道:「你到底招是不招?若是不招,我便用这些钢钉伺候了。」

  林娟看到那一大把钢钉,眼中一片恐惧,颤声说道:「我招,我全招。是蔡公公令我在殿下的饮食中下毒,他说若是办成了此事,便给我一大笔银子,放我出宫和家人相聚……」

  她清醒之后觉得肚子里那火烧一样的疼痛不但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痛楚难忍之下一心只求速死,断断续续的将下毒的经过说了,哀求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吧。」

  战无双听着她苦苦哀求,只是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等无耻禽兽,一刀杀了便是便宜了你,来人,给我继续用刑。」

  「你……你才是无耻禽兽……我已经招了,为何还要折磨于我?…你不得好死……」林娟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她只叫了几声便被两个家丁用一块脏布堵住了嘴,然后夹板又一次被收紧。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顾忌,便下了狠手,随着她身上骨骼发出碎裂的声音,她浑身上下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轻响。

  林娟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一点点碾碎后挤出体外,令她痛不欲生。

  但她嘴被堵住,无法发声,只能拼命的晃动头颅,两腿乱蹬,只期盼能尽快晕死过去。

  血开始从她双腿间流出,染红了裙子,顺着大腿淌出来,沿着地砖的缝隙缓缓散开,片刻间便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潭。

  没过多久,一段粉红色的肠子竟然被从她身体里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一个行刑的家丁走上前去,用一把铁钩钩住她的肠子用力向外一拉。

  噗哧一声,将她肚子里一大堆散发着热气的肠肠肚肚一起抽了出来。

  林娟发出呜的一声闷哼,双眼顿时睁得如铜铃一般大,最后一次用力的摇了摇头,身体猛地一绷,便缓缓瘫软下去,头耷拉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那行刑的家丁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才起身禀报导:「殿下,罪妇林娟受刑不过已经气绝身亡。」

  战无双走上前去,自有下人拉住林娟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以供验看。

  只见她眉头紧皱,双目圆睁,鲜血从鼻孔中缓缓淌出,直到死也是一脸的不甘。

  家丁伸手将堵住她嘴的脏布取出,半截血淋淋的舌头从她口中掉落在地上,原来她受刑不过之下,竟然咬舌自尽。

  「拉下去埋了,办的隐秘些,别让蔡公公知道。」

  战无双吩咐完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念道:「林娟阿林娟,我与你无怨无仇也不想害你性命,只是你若不死,我便无法对公主殿下交差,也唯有一死。所以你也莫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命苦,望你早日投胎。」

  两个家丁将她的尸体拖了下去,又有人上来把地上的血迹和污秽之物收拾干净,点上薰香。

  只一杯茶的功夫,屋子里已经收拾停当,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谁又能想到,一个如花般的女子刚刚在这里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又为这间老屋添了一缕冤魂。

  「蔡公公向来拥戴我弟弟,他如今真的要杀我,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望着无双眼中含泪,声音里却已带上了哭腔。

  见他竟被吓成这样,战无双不禁暗叹一声,安慰道:「你是当朝太子,他还敢公然杀你不成,早晚有一天你做了那位子,杀他还不是如屠猪狗。」

  「你不知道,父皇对他言听计从,若是他在边上煽风点火,废立之事也不过是旦夕既至,只怕你我大祸临头。」

  无双听他如此说也显得有些慌张,说道:「可我们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我听说那平宁公主足智多谋,又受皇上宠爱,当朝之中也只有她可与那蔡公公一争长短,不如我们去找她……」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我那妹子颇有心计,只是蔡公公权倾朝野,手握禁军,她也无法可施。」

  无双也不再劝他,将他抱在怀里,如安慰孩子般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早晚都会生根发芽,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太子一定会投向公主这边。

  在一场场秋雨中积在地上的落叶渐渐腐烂化为泥土,呼啸的北风带来了寒冬的气息。

  叶青萍已经在斗场里熬过了一年,随着她的玉女刀法渐渐精进,再加上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斗场中早已无人是她的对手。

  苏茹深知窥探他人武功乃是江湖大忌,因此明之其中古怪却也不便多说,只是时不时规劝她几句,只盼她不要走上歪门邪道,悔恨终生。

  这天斗场中又是热闹非凡,叶青萍手持大刀看着对面那个手提长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一阵冷笑,说道:「你还是自己了断吧,免得我动起手来失了分寸,让你生不如死。」

  「废话,看枪。」那女子一声大喝,手中长枪一抖,急刺她的前胸。

  她早就听说过叶青萍的厉害,因此一上来便使了绝招「连环枪」,她这枪法一共连环七枪,一枪快似一枪,直到叫对方避无可避。

  哪知叶青萍跟本没有闪躲,眼看她的枪尖刺到胸前,突然一转身如陀螺般沿着枪杆滚了上来,手中长刀甩出斩向她的腰间。

  那女子长枪在外,无法收回格挡,只能拼命向后退开。

  然而在叶青萍来去如风的快刀前,她又如何躲得过去,只听噗哧一声轻响,那长刀已经从侧面砍进了她的蛮腰,将她的大半个身子切断后一直砍到肚脐处才停了下来。

  那女子低下头看了看从自己肚脐正中凸出来的刀刃,又抬起头看着叶青萍,一脸的茫然,似乎还不愿意接受战败身死的现实。

  叶青萍也不管她一个将死之人有何想法,抬腿飞起一脚踢在她小腹上,手上用力一抽,将长刀拔了出来。

  那女子腰间顿时鲜血狂喷,惨叫一声,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血混着肠子从她身上的破口出疯狂的涌出,片刻间就在地上堆了一大摊。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惨叫渐渐变成了无力的呻吟,浑身一抖一抖的抽搐起来。

  叶青萍走上前去,一刀刺进了她的胸口,彻底结束了她的痛苦,她也懒得把刀拔出来,就这样将它留在她身上,转身离开了斗场。

  对于叶青萍来说这只是一场极为普通的比斗,然而她并不知道,看台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只听一个方面阔口的中年人对他身后一个一脸杀气的彪形大汉问道:「陆彪,她的武功比你怎样?」

  那叫陆彪的大汉淡淡的说道:「她的刀法有些古怪,不过内力尚浅,出手也慢了些……我若是全力出手,当在二十招之内取她性命。」

  那中年人听罢一拍大腿,笑道:「你陆将军乃是我大唐第一虎将,而她只不过是个无名奴隶,她若是真能与你斗上十招,留在这里岂不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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