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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 - 1,1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2050 ℃

  古装版佳娜,希望不要烂尾,也希望各位喜欢。

  口味不同的,敬请多包涵。

  引子:

  雨晴牵着自己的瘦马从石桥上走过,在那棵桃树边停了下来。

  她是一个杀手,每次执行杀人的任务时总要从这里经过,总要停下来看看。

  不知为什么,她很喜欢这里,喜欢那默默流淌的小河,那铺满青石板的石桥,还有桥边的那株孤零零的桃树,尽管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它开花。

  她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望着簌簌流过的河水。

  她要等一个人,一个能为她解开心结的人。

  她的主人,无所不知的天龙密宗北派大宗主谢无涯说过,只要见到了那个人,就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包括前生和来世。

  她不想知道来世怎样,但她想知道前生。

  哒哒的马蹄声在桥上响起,一个牵着小马驹的红衣女郎出现在她面前,她的样子很普通,普通到混在人群中极不容易认出,她又很特别,沉沉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幽蓝,仿佛深潭倒影出蓝天,与那一身流动火焰般的血红长裙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笑着问:「妳在等人?」

  雨晴点了点头,回答:「我在等妳,有人說妳是以前大粱的第一巫女,知前生,通阴阳。」

  红衣女子楞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都是些骗人的法术,又不是真的,就算妳看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逆天施法要折我的阳寿,妳身上没什么我要的东西。」

  雨晴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曾听西山寺里老和尚说,这石桥是一个痴情郎所化,他在人群中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放不下,又找不到她,只有化作石桥,甘受五百年风吹雨打,只为见她一面,天下可有如此痴情之人?」

  红衣女子摇头笑道:「或许他化成石桥后的第二天,便看到一个真正喜欢的姑娘。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却放弃了现实中可以得到的真爱,一个傻子罢了。」

  雨晴慧心一笑,缓缓说道;「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三天时间,我不想糊里糊涂的离开,只要妳让我看到我想看的东西,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妳。」

  红衣女子见她说的认真,也收起了笑容,正色说:「妳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本不该留在这世上,是有人用巫术为妳续了三年的命,妳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雨晴神色黯然的低下头轻声低语道:「怪不得这三年我看不到颜色,闻不到气味,每次噩梦醒来,心口都空荡荡的,原来我已经死了………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

  红衣女子打断了她,好奇地问:「妳到底想知道什么?」

  「一个人,一个总在我梦中出现的人,我却看不到他的脸,每次醒来后心里总是很疼。」

  「就算妳知道又能怎样?这是何苦呢?」

  红衣女子摇着头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我可以帮妳,不过作为交换妳要帮我去杀一个……」

  「就这样,我们成交。」雨晴不等她说完就抢着答道,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那盛开的桃花。

  第一章:灭门

  六月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不知何时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不一会就飘起了牛毛细雨。

  绵密的雨雾中,在北齐国都万统城西郊外,一队人马沿着官道缓缓而行。

  这是一只由四十多人组成的送葬队伍,队伍前头是打着招魂幡念着超度经文的僧人,中间则是运送棺椁的马车,前后共有五辆,这不幸的人家竟然在一夜之间连死五人。

  送葬队伍里一大半都是女眷,每个人都披麻戴孝,一路上哭哭啼啼,哀声不断,凄凉的哭声在荒野上远远的传了出去,听的路人一阵揪心。

  这送葬的队伍并不是普通人家,而是齐国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中山聂家。

  聂家的当家人老将军聂彪靠着一对龟背驼龙双枪纵横疆场,鲜有对手,被北齐皇帝谢栾安封为振国大将军,镇守边界重镇楚州。

  而他的四个儿子聂文龙,聂文虎,聂文豹,聂文鹰,同样骁勇善战,和父亲一起守卫边疆,被称为楚州五虎。

  年前,北齐皇帝谢栾安御驾亲征南梁,却被南梁名将李翎打的大败,被困在楚州。

  聂彪父子为救皇帝脱困,浴血突围,又一路垫后阻击追兵,虽然保了皇帝平安,却最终在楚州城外伏虎崖下被南梁大军包围,力战而死。

  事后皇帝谢栾安感念聂家忠烈,追封聂彪卫国公,但聂家在失去了所有男丁只剩下一堆孤儿寡妇后,却也从原来的齐国四大望门一落千丈,一蹶不振。

  一个月前,聂老将军和四位少将军的尸骨被找到,运回万统城,这才有了聂家全家老小尽着缟素,为老将军送葬的一幕。

  送葬的队伍出了万统城后不做耽搁,一路直奔西郊御赐的陵址,但由于下雨,地面湿滑泥泞,马车难行,只要半天的路程却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渐暗才走到陵址东边两里多地的一片树林前。

  就在他们要穿林而过时,突然从林中冲出三匹黑色高头大马,在道中间一字横开,将路封了个严严实实,挡住了送葬队伍的去路。

  只见三匹马上坐了一男两女,全都身披黑袍,手持利刃,虽然大半边脸被斗篷遮住,看不清全貌,但显然并非易与之辈。

  中间那铁塔般的黑大汉所使用的兵器更是凶狠之极,那是一把足有门板大小的双刃巨斧,两边的斧刃呈暗红色,常年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这种兵器叫血刃,那淡淡的暗红色是在无数杀戮中被血染成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曾经死于此斧之下。

  眼见队伍被堵在了这里无法前行,一个老者从超度的僧人后面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凶神恶煞的大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拱手施礼道:「三位英雄好汉,在下聂家管家聂忠。今天是我家老爷的出殡之日,我家老将军和四位少将军为了保卫大齐疆土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被圣上封为卫国公。请几位好汉看在我聂家满门忠烈的份上,高抬贵手,不要再难为这些孤儿寡妇,这里有些银子,请好汉笑纳。」

  说罢他从旁边一个家丁的手中取过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布包递了过去。

  这聂忠是老江湖,见多识广,这番话里柔中带刚,即报出了卫国公的门号,却又给足了对方面子。

  哪知道那黑大汉却不去接银子,反而一阵大笑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跟我说话,把那件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爷爷的斧子可不认识什么卫国公。」

  他说完突然手上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也没看到他如何出手,便听到聂忠一声惨叫,却是他拿银子的双手被齐腕砍断。

  鲜血飞溅中,聂忠惨嚎着摔倒在地,痛苦的翻滚了几下便疼得昏死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这黑大汉竟然如此蛮横残暴,一句话便将在聂家三十多年的老管家砍成重伤,一时之间队伍中一阵大乱,有人连忙去后面通报聂家的当家聂夫人。

  就在人群一片混乱之时,只听队伍中一声爆喝:「哪里来的凶徒到这里逞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吗!」

  随着声音一个年轻女子从人群中纵身跳出,这女子也就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柳眉杏眼,高鼻秀口,眉宇间透着一股勃勃英气。她本是个标致的美人,只不过此时一身重孝,双眼哭的又红又肿,脸色蜡黄,比平时少了三分娇柔,却多了七分楚楚可怜。

  她一眼便看到浑身是血晕死在地上的聂忠,顿时气的花容变色,怒目圆睁,几乎瞪破眼角,嘴角微微抽动着伸手指着那黑大汉大骂道:「你们这些鼠辈,我公公在的时候不敢来捣乱,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便来欺负我们这些寡妇,简直猪狗不如。」

  这女子正是聂彪小儿子聂文鹰刚过门的妻子,聂家的四少奶奶方钰玲。

  此女也是江湖儿女,出自武林中大大有名的金刀方家,自幼练得一身好武艺,一把虎头金刀使得鬼神莫测。嫁给聂文鹰后夫妻二人感情甚好,本以为可以携手白头,哪想到一场横祸,丈夫战死沙场,而她年纪轻轻却变成了寡妇。

  方钰玲从小舞刀弄枪,脾气本就十分刚烈,丈夫死后更是伤心欲绝,今日见有人欺负到门上来,哪里还能忍得住,她手边没有兵器,索性从丈夫的棺椁下取出他生前所用的那对双枪跳出来拼命。

  「四妹,别冲动,问清了再动手。」

  聂彪大儿子聂文龙的妻子刘氏一把拉住了方钰玲,她年纪较大,心思缜密,心想这里离齐国国都不远,出了这等大事,万统城外巡逻的军兵岂能不知,等到军队来了,自然将贼人抓住,何必吃这眼前亏。

  可此时的四少奶奶在极度愤怒之下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她突然一声大吼,一把甩开了刘氏,大喊一声:「鼠辈,拿命来!」便挥舞着双枪直向那黑大汉扑了过去。

  那黑大汉正要动手,他身边的一个黑衣女子却冷笑道:「对付这种货色哪里用得上大人您,让属下料理了这个贱人。」说罢飞身下马,抽出兵刃,纵身迎上。

  她所使的兵器也十分特殊,是一对银色双爪,每个爪头带着五根两寸多长的钢钉,钢钉尾部则是五把锋芒利刃的钢钩,专门用来索拿敌人的兵器。

  四少奶奶方钰玲一看对方使得兵器古怪,心中也不敢大意,身子一拧,左手中的短枪急刺她咽喉,右手枪挑她小腹,双枪齐出,叫敌人顾上不顾下,一出手就是聂家双枪的绝招,龙王戏水。

  那黑衣女子叫了声「来得好」,双爪一上一下封住了双枪,顺势将爪头一转,沿着枪身滑了上来,刺对方的双肩。

  方钰玲急忙变招躲开,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盘旋往复,斗在一起。

  方钰玲虽然武功不弱,却从小生长在名门大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相搏,再加上兵器并不顺手,十招一过便被逼得手忙脚乱,渐渐招架不住。

  但见她娇喘连连,汗水沿着额头鬓角簌簌而下,动作越来越不灵便,身子完全被黑衣女子手中那两道白光罩住。

  只不过她在丈夫死后心意决绝,招招以命换命,而那黑衣女子显然不想和她同归于尽,出手尚有余地,这才无法一时得胜。

  然而无论方钰玲如何拼命却始终无法弥补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就在二人打斗到二十个回合时,她一个没留神,双枪被敌人的双爪死死锁住。

  那黑衣女子用力一夺,想夺下她的双枪,方钰玲自然不肯散手,整个身子被对方拽了过去。

  黑衣女子眼见机会来了,冷笑道:「妳给我躺下吧。」

  突然双手向两边一分,松开了勾住的双枪,向前一递,猛刺方钰玲的小腹。

  四少奶奶双枪在外,无法收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爪上那十根闪着寒光的钢钉结结实实的捅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由于她冲力太大,再加上黑衣女子这一刺同样用尽了全力,方钰玲的小腹竟被扎的凹了进去,十根两寸长的钢钉连同十把倒钢钩一起没入了她的肚子里。

  方钰玲只觉得肚脐下一阵冰凉,紧接着无法言表的剧烈疼痛将她淹没,她眼前一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不自觉的一松,扔掉了双枪,转而紧紧抓住了插在肚子里的钢爪,向外就拔。

  黑衣女子见她疼得神智不清,大笑道:「我帮妳拔出来。」说罢抬腿抵住她的裆部,用力向外一拔,扑哧一声,将那钢爪硬生生抽了出来。

  方钰玲又是一声惨叫,低下头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只见她白嫩的肚皮竟被那十把钢钩硬生生的豁开,肠子混着各种不知名的内脏正从像破口袋一样的肚子里呼啦啦的流出,而一大段粉红色的肠子竟然还挂在对方手中的爪尖上。

  方钰玲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子顿时变得轻飘飘的,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

  她此时也知道自己今日活不成了,泪水不由得脱眶而出,张了张嘴想留下几句遗言,可嘴巴只嘎巴了几下,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想把体外的肠子内脏塞回去,可手伸到一半,却身子一晃,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碰的一声闷响。

  那黑衣大汉几步走到了口吐血沫四肢不断抽搐的四少奶奶身前,手中巨斧一挥,她的人头就飞了起来,直飞向聂家众人,落在大少奶奶刘氏脚下,在地上转了几圈后才最终停了下来。

  只见方钰玲的双眼仍然圆睁着,呆呆的望着天空,嘴巴大张着,舌尖从口中露出来,面目扭曲狰狞,一脸的不甘。

  深红色的血从她失去头颅的断颈中咕嘟咕嘟的涌出,仿佛一个被突然打开了酒桶,不多时就在大地上染红了一大片,雪白的孝服上也浸透了鲜血,被染成了粉红色。

  在血泊中钰玲的身体又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才最终静止不动,片刻前还活蹦乱跳的美丽女子转眼间就身首异处,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黑大汉对着聂家众人扫视了一圈,狞笑道:「谁还敢反抗,她就是下场。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转身就走,绝不再杀人,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见他杀人后如此叫嚣,聂家二少奶奶刘芳实在忍无可忍,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们这些畜生,我聂家为了齐国流尽了血,满门忠烈,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你们杀了四妹,我也不活了,我跟你们拼了。」

  她虽然武功不如四少奶奶,但也跟着丈夫练了几天功夫,会几路拳脚,于是伸手从一个下人手里抢过一把抬棺材用的木杠,便要上前拼命。

  眼见二少奶奶也要血溅当场,在这紧要关头忽听有人喝道:「芳儿,给我退下。」

  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二少奶奶刘芳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手拉住,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发话之人,那是一个身材纤长的女子,鸭蛋脸,细细的眉,淡淡的唇,双眸清澈如水,过于白皙的肤色显得有些病态,正是聂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人,聂老夫人。

  其实说她老却也不老,按年纪算她比老将军聂彪整整小了二十多岁,比大少奶奶李氏还小了两三岁,人长的也年轻,看上去倒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少妇。

  说来这位聂夫人颇有几分神秘,整个聂家除了老将军外没有人知道她是哪里人,是何出身,甚至无人知道她原名叫什么,只知道在十二年前,聂将军远征南梁班师回朝时,就带回来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哇哇待哺的女婴。

  当时聂家老夫人已经过世,于是这个年轻女子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了聂彪,成为了聂家新的女主人。

  这十年里,聂将军对这位夫人始终宠爱备至,言听计从,再加上夫人温柔贤淑,处事公平无私,因此在府中人缘极好,一说起这位年轻的聂夫人,所有人都会竖起大拇指从心眼里赞成。

  此时众人见到平时体弱多病并且丝毫不会武功的夫人面对凶徒挺身而出,心中都是一紧,立时便有几个人冲上前将她护在身后,以防敌人突然发难。

  聂夫人咳嗽了两声,轻轻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人,走到四少奶奶的头颅前,默默的蹲下身,伸手合上了她圆睁的双眼和嘴巴,从身上撕下一块白布盖住了她的脸,这才站起来对黑大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你们走吧。」

  面对这个似乎被大风吹一下也会倒下的弱女子,黑大汉脸上的神色却变的异常凝重,他发现这个女人即不害怕也不惊慌,甚至没有半点愤怒,似乎惨死在眼前的四少奶奶跟她毫无关系。

  而真正让他从心里感到害怕的却是聂夫人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平静的眼神后面仿佛隐藏着噬一切的黑暗,竟然使他生出立即转身逃走的念头。

  惊骇之下,他也不再多说,而是猛的一挥手,一声口哨,立时便从树林中冲出五十几名黑衣骑兵,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马刀,迅速将聂家众人围在当中,只等一声令下就把这些人剁成肉泥。

  聂夫人见此情景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从头上取下一根白银打造的蝴蝶发簪,双眼失神的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似乎想起了过去的往事,过了好一会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已经有十几年没杀人了,也不知道那些功夫搁下没搁下。」

  就在她说完的那一刻,黑大汉双目猛地睁大,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以与他那庞大身体不成比例的敏捷向后弹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聂夫人的身形一阵模糊后竟然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在了空气里,而下一刻那白色的柔弱身影却已经出现在大汉的身前,仿佛他们之间那数丈的距离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命悬一线之时,黑大汉想也不想将巨斧一竖挡在了自己面前。

  只听当啷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黑大汉连退了六七步才勉强立住,脸色却煞白如纸,整个身体都在不住颤抖。

  血从他的手上冒出,顺着斧柄缓缓流下,一滴滴洒在地上。

  一击之下他的虎口就被生生震裂,而巨斧的表面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仿佛是被人用铁锤无数次敲打过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没有人相信那是被一根细小的发簪一刺所致,如此威能早已超出了众人理解的范围。

  聂夫人望着手中那已经扭曲变形的银发簪也是一愣,她显然没想到这个普通武者竟能接下一个魂术者的全力一击,难道这十年中她真的老了?

  一声叹息中,聂夫人再次消失在原地,而黑衣大汉只能绝望的举起巨斧挡在身前。

  一道银色的光芒凭空划过,巨斧碎裂成无数碎片洒落了一地,而银光却丝毫没有停滞,欢叫着直奔大汉的眉心。

  一切发生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出手救援,其实就算要救也无人知道如何才能拦下这电光火石却雷霆千钧的一击。

  就在大汉闭目等死的一刻,一声清亮的吟唱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吟唱声初时清脆动听,随即转而低沉,仿佛是歌女的婉转低唱,又像是老僧在冥冥诵经,声音越来越低,可众人听的却越发清楚,仿佛那来自远古意义不明的颂词是从每个人的心底被读出。

  聂夫人面色骤变,硬生生止住了冲势,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转向,一瞬间身上亮起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仿佛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径直冲向了那个始终坐在马上没说过一句话的黑衣女子。

  然而一切都晚了,吟唱的最后一个音节已经完成,天地间突然变得一片寂静,连风雨声也随之消失。

  黑衣女子伸出了手中的木杖指向聂夫人,黑色斗篷下一点朱唇微微开启,轻声微吐。

  「定」。

  一瞬间,聂夫人似乎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急冲向前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

  她的手里仍然紧握着那根变形的银簪,保持着刺杀的??姿势,然而她所有的动作却都变得缓慢无比,好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虫,浑身上下都被蛛丝紧紧绑住,无法动弹。

  「破」

  聂夫人的怒吼声中银簪发出的光芒骤然增强,好似一轮陡然升起的太阳,一切的束缚都在那光芒中消融的干干净净,聂夫人顿时重新获得了行动的自由。

  然而就在她挣脱束缚前的一刻,黑色的木杖已轻轻点在了她身上,一条黑色小蛇猛地从木杖顶端蹿出,狠狠一口咬在聂夫人的胸口,紧接着硬生生从被它咬开的裂口钻了进去。

  聂夫人一声痛呼,坐倒在地上,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可一阵麻木迅速从胸口扩散到全身,只短短一瞬,她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根小指头也动弹不得。

  她知道那黑色的小蛇名叫噬魂蛇,是由魂力所化,一进入身体便散入七经八脉,五脏六腑,再也无法驱除,心中顿时生出一阵绝望。

  黑衣女子从那个仍然紧紧攥着斧柄的大汉身边走过,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便来到聂夫人面前,伸手掀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本来面目。

  众人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异常美丽却带着几分妖艳的年轻女子,她笑眯眯的低下头,望着颓然坐在地上的聂夫人,眉毛弯成了一抹新月,轻声说道:「姐姐,十二年不见,可想死妹妹了,妳还好吧?」

  一见是她,聂夫人顿时面如死灰,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阵才咬着牙说:「好,好,好,虞姬,十二年不見妳居然练成了缚魂术,以妳的本事,看来也升到长老的位置了吧。」

  那叫虞姬的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十分得意的嘲弄道:「若是妳陆岑姐姐还在门中,哪里会轮到我。不过这几年不见,姐姐功夫倒是搁下了不少呢,想来姐姐已经破了身,不再是圣女了吧,要不然怎么连我的缚魂术也躲不过呢?」

  直到此时聂家众人才知道原来这聂夫人的本名叫陆岑,当然这些人从来就没听说过她,可对于当年大陆上那些强者来说,紫电陆岑却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并不是由于她实力强横,而是因为她有着一种令所有人畏惧的天赋。

  此时的陆岑已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她也不理会虞姬的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说道:「妳我早已断了姐妹之情,事已至此,妳杀了我吧,只求妳放过聂家众人,他们是无辜的。」

  虞姬冷笑道:「当年姐姐走的匆忙,做妹妹的也未能相送,不过姐姐是不是带走了什么不该带走的东西?我们做笔交易,妳若是把那东西交出来,我便饶了妳们,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聂夫人,只等她一句话便决定众人的生死,谁知道聂夫人只是瞥了虞姬一眼,反问道:「妳說我带走了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虞姬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她张大嘴巴却答不上来,聂夫人忽然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妳立功心切,一路从南梁赶到北齐,却连要找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哈哈哈,几年不見妳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哈哈哈…」

  虞姬气的浑身发颤,脸色变成了猪肝般的酱紫色,她突然飞起一脚踹在聂夫人大腿根处。

  只听的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聂夫人的右腿被她这一脚生生卸了下来,虽然腿根处外面还连着皮,里面的骨骼肌肉却尽皆粉碎。

  聂夫人虽然无法动弹,对疼痛的感觉却还在,这一下重击让她痛彻心扉,一声惨叫,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虞姬怒气未消,指着聂家众人叫道:「给我杀!」

  一声令下,刀光纷飞,鲜血四溅,那些黑衣骑士纷纷举起马刀,对着手无寸铁的聂家众人开始了屠杀,一时之间惨叫声,哭喊声四起,响彻荒原。

  二少奶奶刘芳大骂着冲上去迎战,没过两招却被那使双爪的黑衣女子一脚踢翻。

  那黑衣女子高举双爪,正要痛下杀手,却忽然听到大少奶奶刘氏哭着大叫道:「住手!住手!别杀了,我知道妳们要找的东西,快停下!」

  虞姬眼睛一亮,赶忙让手下停止屠杀,走到了刘氏面前,恶狠狠地问道:「快说,是什么东西,在哪里?」

  刘氏害怕之极,只能勉强站立,声音颤抖地说:「我若是说了,妳就放了我们,还有聂夫人……」

  虞姬不等她说完便抢着说道:「快说,快说,我保证放了妳们就是。」

  刘氏咽了口吐沫才鼓起勇气说道:「那天我丈夫和聂老爷在屋子里密谈,我刚好从门口经过,偷听到的。他们说有一把什么钥匙,关系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一定要保护好。那把钥匙其实……其实就是一个人……就是她……」说着伸手向一辆马车下指了过去。

  虞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在一辆放棺椁的马车下面躲着一个小姑娘,正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

  清醒过来的聂夫人见此情景,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住嘴,她不是我们聂家的人,她胡说……」

  虞姬也不理她,几步走到马车前,蹲下身,一把将小女孩从马车下拉了出来。

  只见这女孩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由于害怕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吓得把裤子都尿湿了一大块。

  虞姬仔细的对着小女孩打量来打量去,却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疑惑的看了看刘氏,见她不似撒谎,这才又一次转向小女孩,伸手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当看到女孩背后的纹身图案时,虞姬一下子愣住了,但随即双眼放出骇人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宝。

  那是一个奇怪的纹身,纹的是一个半蛇半人的女妖。

  女妖的上半身是一个标准的人类美女,面容清丽,如水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间,双手交叉着合在前胸,刚好挡住挺拔的双峰。

  她的双眼紧闭着,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赤裸的身上却层层叠叠捆绑着一道道细小的锁链,将她紧紧绑在一根铁柱上。

  虞姬双手微微的颤抖着,激动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后背,嘴里喃喃嘟囔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突然她一把抱起小女孩,也不管那女孩在她怀中又踢又打,飞身上马,回头对着那黑大汉冷冷的说道:「这些人都杀了,别留下活口。」

  说罢也不再停留,拨转马头,带了几个手下绝尘而去。

  望着虞姬远去的背影,瘫倒在地的聂夫人突然大笑了起来「虞姬,妳以为妳能活着离开北齐吗?妳,妳,还有妳…妳们都会死在这里,没有人能活着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一个个指向那些黑衣杀手,每个被她指到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黑衣大汉一声怒骂,走到聂夫人跟前,举起了马刀当头劈下。

  锋利的刀刃斜劈在聂夫人的左肩上,像切豆腐一样毫不受阻的砍进了她的身体,从前胸划过后从右肋下破体而出,将她斜肩砍成两段。

  鲜血从断开的身子里狂喷而出,溅了大汉一身。

  看着聂夫人倒在血泊中断成两段的残肢,他心中的怒气才稍稍平息,可当他看到那凝固在聂夫人脸上的诡异微笑时,心中却是一阵恶寒。

  被绑架的小女孩看见聂夫人倒在血泊中,发疯似的在马背上挣扎起来,想从虞姬的马上跳下来,却被死死的按在马鞍上无法挣脱。

  「放开我,我要我娘,放开我……娘亲…娘亲……」

  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随着虞姬渐渐远去,最终消散在风雨声中再不可闻。

  黑大汉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剩下的聂家众人,将手中仍然滴血的钢刀在空中一挥,说了声「杀」。

  「不,你们说过不杀我们…骗子……」

  大少奶奶刘氏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然而她的叫喊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一把染血的钢刀从她胸口双乳之间穿了出来。

  她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从胸前透出来的刀尖,嘴一张,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双腿一弯,瘫软了下去。

  而那个从背后偷袭的黑衣杀手则利落的从她后心拔出钢刀,一刀砍下了她的头颅。

  惨烈的哭喊和叫骂声再次响彻树林前的空地,在霍霍飞舞的钢刀下,聂家众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连小孩和老人也无法幸免。

  二少奶奶刘芳身中数刀,被砍的劈开肉绽,浑身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却依然一口一个畜生的破口大骂。

  那黑衣大汉怒极,一把扒掉了她的裤子,命人分开她的双腿,对准她的裆部一刀捅了进去。

  眼见那长刀一大半的刀刃都没入了刘芳的小肚子里,黑大汉狞笑着转动刀柄,在她肚子里胡乱的搅动一番,然后才猛地抽出了长刀。

  鲜血顿时狂涌而出,一起流出来还有一大堆粉红色的肠子,夹杂着黄色的屎尿,在她双腿间红红黄黄的流了一大滩,倒像是开了个染坊。

  二少奶奶惨遭毒手,子宫阴道连同肚子里的肠肠肚肚都被尽数搅个稀烂,早已疼得死去活来,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乱滚,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让妳嘴硬,看妳还骂不骂!」

  黑大汉一边吼叫着,一边对着她的阴部咔嚓咔嚓连砍数刀,将她的外阴砍成了一堆烂肉,又砍断了她的四肢,削掉了她的双乳,剖开她的肚子,最后才将她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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