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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杀手佳娜系列(全) - 7,2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9960 ℃

  失去了根源的破魔双瞳顿时灰飞烟灭,大厅里的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只剩下那烈火仍在熊熊燃烧。

  几乎是在同时,一长一短两把忍刀从后腰刺进了佳娜的身体,轻易的穿过她娇小的身躯后从小腹透了出来。

  她发出一声闷哼,连头也不回,手腕一抖反手一刀从自己的腋下向后反刺了出去。

  随着一声尖厉的惨叫,她清楚地感到刀刃已经扎进了敌人柔软的肚子。

  佳娜用力一搅,将她的肠子搅烂,然后猛然向前一步跨出,脱离了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刀刃,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偷袭者。

  她们中那个高个子女子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一大段散发着热气的肠子正从她肚子上的那个巨大的破口中流出。

  在佳娜冰冷的目光下,矮个子女人一步步向后倒退,脸上充满了恐惧。

  突然,她猛地转过身向门口逃去,只是,她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从双乳间透出的缓缓滴着血的刀尖,发出一声惊叫,双手握着穿身而过的长刀倒了下去。

  在将云之叹息掷出后,佳娜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一下子吸走,再也无法控制软绵绵的双腿,一跤摔倒在地上,血开始从她的身下涌出,染红了地板。

  佳娜一阵苦笑,她知道腹部的两处伤虽然严重,但并不会立即致死,真正致命的是她那颗已经碎裂的心。

  在将灵魂献给神的那一刻,这颗心就不再属于她,当契约终结时,就是她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

  她提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的向拉尔斯爬去,那短短的不到10米却仿佛变成了不可逾越的距离。

  她就这样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艰难的爬行着,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殷红血迹。

  终于,他们的手触到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妳醒了?」拉尔斯温柔的问。

  「嗯,还不算晚。」

  「妳真是个傻姑娘,没有妳我怎么能快乐。」

  「我一直都很傻,小时候我总是把最喜欢的玩具藏到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两个人就像聊家常一样将互相诉说着,全然不顾他们身上那致命的伤势。

  「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拉尔斯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完全归于了静止。

  佳娜将头枕在他的胸口,小声地说:「告诉你个秘密,从小时候起,我一直怕黑,我不敢在黑夜中熟睡,总是怕再也不会醒来,可是现在,我再也不怕了……」

  随着她嘴唇的蠕动,大口的血从她嘴里流出,在拉尔斯的胸口染红了一大片。

  在不远处,摩根挣扎着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了枪,对准了佳娜和拉尔斯。

  佳娜用尽最后的力气挪动了一下身体,将丈夫挡在身下。

  尽管他已经死了,她仍然不愿意让他的尸体受到损伤。

  一朵朵血花在佳娜背上飞溅而出,在密集的弹雨中,她的身体被打的一阵乱颤。

  「无论风雨我都会相随在你的身后,用生命保护你,我的爱人。」她终于在最后一刻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誓言

  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摩根却仍然机械的扣动着扳机,发出单调的喀喀声。

  佳娜的身体被打得像蜂窝一样,后背上布满了血肉模糊的弹孔,她的四肢仍然在微微的痉挛,但她圆睁着的双眼前早已变得一片黑暗,她的意识正在迅速消逝。

  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一阵模模糊糊的歌声在她耳边响起,那是草原上的情歌。

  悠悠一段长调情牵着我的思念

  思念梦中的她放牧在草原

  白云朵朵花海无边

  百灵鸟唱着多情的歌飞翔在蓝天

  深深一曲草原恋牵着我的思念

  思念心中的她祝福在草原

  绿草青青牛羊遍野

  山丹花烂漫映红了姑娘的笑脸……

  流星划过天际。它是那样的明亮,以至于它所经过的天空都被点亮,在那如焰火般灿烂的尾焰下,即使是由亿万星辰组成的星河也黯然失色。

  巴尔加拉斯微微的叹了口气。

  「也许她真的是一个神明,只是又回到天上去了吧。」玛丽娅自言自语地说道。

  十五年前的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丛林深处一条小河边,一个小女孩坐在母亲身边认真的数着星星。

  「天上每一个星辰便对应着地上一个凡人,所以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母亲抚摸着女儿的头,充满爱怜地说道。

  「那么哪颗是我呢?」小女孩不解的望着妈妈问。

  「傻孩子,这天上有亿万繁星,能看得见的只有寥寥数颗,妳那颗光亮太弱,是看不到的,但它却实实在在的挂在哪里,不信妳看,它还冲妳眨眼呢。」

               (全书完)

 ※※※※※※※※※※※※※※※※※※※※※※※※※※※※

                佳娜3

  第一章:囚徒

  幽蓝色的夜空晴朗深邃,皎洁的月光下,乔孤身一人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艰难的跋涉,他翻过了一座又一座沙丘,可前面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他不知道在这荒凉的沙漠中走了多久,只觉得疲惫之极,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真想就地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可前方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使他无法停下脚步。

  终于,在翻过最后一座沙丘后,他来到了海边。

  漫天繁星下,黑沉沉的大海波澜不惊,波涛周而复始一次次冲刷着沙滩,溅起细小的浪花形成一条长长的白线,一直连到看不见的地方。

  海滩上,一个高个女孩背对他赤脚站在海水里,栗色的长发在海风中散乱的飞扬,她静静的眺望着一片漆黑的大海深处,似乎在凝神思考,丝毫没有注意到飞溅的海水早已浸湿了她身上那条露背花格长裙。

  乔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少女,随着她的目光望向海的尽头,问道:「安吉拉,妳在看什么?」

  女孩就势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将头斜靠在他的肩头,有些伤感的喃喃低语道:「在看你要去的地方。你又要留下我一个人走了,不是吗?就像被海水带走的沙子。」

  乔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当我从阿富汗回来,我们就结婚,然后……」

  他突然心中一痛再也说不下去,在那张天使般美丽而单纯的面容前他又怎能说谎,而他分明看到她的脸颊上两点晶莹的光芒在闪动。

  「不,别骗我了……从索马里到伊拉克,从海地到科索沃,你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可我知道你的心从来就不属于这里或是某一个地方。」

  女孩突然转过身紧紧抱住了他,泪水从那双水蓝色大眼睛中夺眶而出。

  乔顿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表白道:「安吉拉,我爱妳,为了妳我可以牺牲一切,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回来,然后留在你身边和妳一起携手到白头……」

  她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他,闪亮的双眸仿佛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字一句动情的说:「乔,我也爱你,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你的理想,如果平淡而稳定的生活让你痛苦,我愿意和你一起漂泊四方,和你一起面对那些危险和挑战。我已经辞去了工作,我要和你一起去阿富汗。」

  「不,这太危险了……」

  乔脱口而出,但在女孩倔强的眼神前,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几滴冰冷的水滴在他的脸上,乔缓缓睁开眼睛,他试着用舌尖将露水舔进嘴里,随着冰冷的水进入喉咙,他清醒了了许多。

  这是一间只有不到十平米的狭小囚房,他正靠着墙半躺半坐在潮湿阴冷的地砖上,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点星月的微光偶尔从足球大小的天窗里透进来。

  「乔,别离开我,求你……我冷……」

  微弱的呼唤声从他怀里传来,乔低下头摸了摸安吉拉发烫的额头,知道她又在说胡话了。

  自从两周前被恐怖分子绑架后,安吉拉就一病不起,持续的高烧使她一天比一天虚弱,而在这个医药极端缺乏的地方,这足以致命。

  看着双眼深陷形容一天天憔悴的爱人,他心如刀绞,可他除了紧紧的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当初他能听从马克上校的建议,而不是自作主张的深入到北方的危险地区,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是他亲手将自己和安吉拉带到了这种绝地,这都是他的错。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砰地一声粗暴的推开。

  随着刺眼的灯光,一个手持AK- 47的大胡子和一个全身罩在黑袍里只露出眼睛的女人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手提摄影机的青年。

  「美国佬,你听着,我们没时间玩游戏了。如果不动真格的,你们的政府永远也不会付赎金。」

  他说着走过来一脚踢在乔的胳膊上将他踢倒,而另一个女人则野蛮的抓住安吉拉的头发,拖着她向墙的另一边走去。

  安吉拉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本能的挣扎起来,然而极度虚弱的她只徒劳的扭动了几下身体就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阿拉伯青年打开摄影开始拍摄,乔认出那正是他的摄影机,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拍摄的主角。

  「你们这些异教徒!」

  大胡子在摄影机前挥舞着AK- 47,吼叫道:「你们来到我们的家园,屠杀我们的人民,掠夺我们的财富……今天是偿还的时候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说完后他一把将安吉拉拉到镜头前,将一个写有一连串罪名的大纸牌子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她是议员的女儿,她比我更有价值,别伤害她,求你们了……」

  乔此时也意识到他们将要做什么,他绝望的大喊一声,突然跳起来冲了上去。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记冰冷的枪托,不时何时绕到她背后的黑袍女人将硬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后脑上,乔只觉得脑子里翁的一声,眼前一阵金星乱冒,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对面不远处,安吉拉无助的跪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双肩微微耸动的抽泣着,眼中充满恐惧的望着乔,等待着最终命运的来临。

  大胡子倒退了两步,将枪口对准毫无反抗能力女孩,嘴里叫嚷着什么。

  然而乔的两耳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看到步枪在他手里跳动了两下,同时一阵尖锐的枪声猛然在狭小的囚室中响起。

  鲜血从安吉拉的腹部和背后同时飞溅出来,她如同被一把看不见的大锤砸中,猛地向侧面栽倒在地上。

  高速旋转的子弹瞬间在她肚子上留下了一排鸡蛋大小的窟窿,从她单薄的身体穿过,从后腰射了出去,带着浓稠的血和内脏碎片飞溅到她身后的墙上。

  由于极度的疼痛,安吉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她精致的五官在片刻间完全扭曲在一起。

  血从她腹部的弹孔里缓缓流出,沿着长袍淌了一地。

  神智模糊的她下意识的用双手紧紧捂住肚子,拼命将双腿蜷缩,用手肘和膝盖艰难的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将臀部高高的撅起,无助的呻吟着。

  「不……」

  乔发疯似的哭喊着,他很清楚AK- 47的威力,被直接击中后,子弹的动能足以将她体腔里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浆糊,即使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回天无力。

  「不,安吉拉……」

  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再一次爬着冲上去,却又一次被枪托砸倒。

  他的眼前渐渐暗了下去,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震耳的枪声再次响起。

  地上的泥土被打的四处飞溅,一团血雾在安吉拉后背爆开,她就像一个突然失去牵引的木偶,身体猛地歪倒向一边,蜷曲的双腿用力的蹬了一下,然后保持侧趴的姿势再也不动了。

                ***

  无边无尽的黑暗中乔依稀听到有人轻柔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始终无法活动手脚,只能任由那熟悉的声音渐渐远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醒来,剧烈的疼痛仍然从后脑传来,但脸上冰凉的液体让他的意识迅速恢复。

  「我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幕幕情景渐渐回到他的记忆里,他用力抬起头,发现自己正面朝下倒在地上,大半边脸完全浸泡在一摊水渍里。

  一股臊臭混着血腥扑鼻而来。

  在不远处水渍的发源地安吉拉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一只腿仍然微微蜷起,另一只腿伸得笔直,雪白的赤足正指向他,裤子裤裆处湿漉漉的一大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她死后失禁所排出的尿液中。

  「安吉拉!」

  他不顾一切的呼唤着扑了上去,将安吉拉柔若无骨的身体反转过来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仍然像从前一样温暖柔软,唯一不同的是那曾经的勃勃生机已永远离她而去。

  她的头歪斜着靠在他的胸前,双臂松散的垂在一边,占满鲜血的手无力的摊开。

  在她的后脑正中多了一个直径半公分的血洞,边缘浸满了白色的脑子和红色的脑浆,血早已把她那美丽的栗色长发粘成了一团,紧紧地贴在脑壳上。

  她的双眼半睁半闭着,眼珠微微上翻,耷拉的眼皮上带着火药残留下的焦黑斑点,下面露出一对难看的眼白。

  她张开的小嘴仍然保持着断气时的姿势,嘴角下弯,门牙外露,舌头略微探出。

  在她左边的脸颊上是一道子弹射出时留下的星形焦黑裂缝,几乎将她的半个鼻子和嘴角一起撕开,从里面流出来的浓稠血液凝固在面颊上,使得她的脸看上去像刷满了红油漆一样狰狞可怖。

  「这真的是我的安吉拉吗?也许这只是一场梦。」

  乔瞪着双眼,呆呆的望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脸,他实在无法把它与那个甜美清纯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不,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鲁莽和愚蠢害死了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孩。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直都在不顾一切的追求事业名誉和成功,却忽视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而此时,当他真的失去了那个深爱着的人而感到悔恨不已时,一切都晚了。

  泪水从乔的眼眶中涌出,他轻轻揭开安吉拉身上的长袍,发现她白色的纹胸已经被血染红。

  纹胸下是弹痕累累的胸脯,她的胸部至少中了三枪。

  从左到右成一条直线分布着一排触目惊心的大窟窿,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参差不齐的边缘外翻出来的黄色脂肪。

  而她后背的衣服更是早就被血浸透,湿湿的黏在身上。

  她那对曾经白嫩挺拔的硕乳已完全变形,左胸的顶端,乳头连同乳晕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一小截断裂的胸骨从里面突兀的露了出来。

  这一枪正中心脏,再加上头上补的那一枪,她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在一个个漫漫长夜里,他曾无数次和这具美丽诱人的身体缠绵在一起,一起冲到幸福的顶峰。

  可现在那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胴体却变成了一具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的尸体。

  乔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他缓缓放下安吉拉,轻轻合上她的双眼,为她梳理好头发,用长袍将她脸上的血污一点点擦干净,盖住她的脸,又小心的把从她肚子里滑出来的肠子从弹孔塞了回去。

  让她死后保持起码的尊严,这是他能为她所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他在安吉拉的尸体边靠着墙坐下,从裤腿的夹层中掏出一把折叠小刀,那是他事先准备的逃生工具,因为顾及到重病的安吉拉而没有使用。

  现在他心爱的人已经死了,他再也无所畏惧。

  仇恨的烈火开始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他要等待机会报仇,让那些杀害她的凶手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之后的一个月中,乔仍然看不到任何希望,在被押着转移了两次后他感到自己离文明世界越来越远了。

  无计可施下,他只有耐心的等待,有时候他甚至盼望着能被痛痛快快的处决,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去天堂和安吉拉重聚,而不是在这里遭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就在他万籁俱灰时转机却毫无征兆的到来了。

  一个寒冷的清晨,屋子外密集的枪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那是重机枪的声音,是美军的巡逻队,乔终于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门被猛地推开,那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人冲了进来。

  「跟我走!」

  她叫喊着一把抓住乔的头发把他拖了起来,然而令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乔竟然借势冲进了她的怀里,同时将藏在身边的小刀狠狠捅进了她柔软的小腹。

  「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

  乔没有选择直接将刀子刺进她的胸口,因为他并没有信心用这把小刀破开她的胸骨,如果刀刃被卡住或是折断在里面就糟了。

  他需要速战速决,因此选择了人体最为柔软的腹部,那里没有任何骨头保护,刺伤虽然不能致命,但足以造成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她扔到手中的武器。

  他用尽全力将刀子捅到底,同时恶毒的转动着刀柄,让刀刃最大限度的在她的肠子里切割搅动。

  黑袍女人果然忍受不住这种剧烈的疼痛,本能的扔掉了枪,一片尖叫一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拼命的想把他推开。

  乔突然将刀子拔了出来,抓住她包头的围巾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然后用尽全力,猛地一刀从左侧刺进了她的脖子,并顺势一转割断了她的大动脉,这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刀。

  女人的惨叫戛然而止,她伸手去捂脖子上的刀口,徒劳的挣扎着,却无法阻止血从指缝间像喷泉一样喷出。

  她的身体颤抖了两下向后倒下,撞在墙上后沿着墙边缓缓滑了下去。

  此时蒙在她脸上的黑布掉了下来,乔惊讶的发现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这个女孩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她正睁着一双大眼哀怨的望着他,眼中充满了痛苦。

  她的嘴唇微微蠕动着,似乎在祈祷,只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只有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嘴和鼻孔里涌出来。

  「你……」

  望着在血泊中剧烈抽搐的濒死少女,乔的心颤动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已经帮不了这个即将断气的女孩。

  在艰难的喘了几口气后,女孩终于停止了抽搐,瘫软着靠着墙坐在地上,头缓缓垂下来,直到下巴几乎碰到胸口。

  她一直捂在脖子上的手也缓缓松开,滑落的身体一侧。

  「对不起!」

  乔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少女,从地上捡起枪,冲出了牢房。

  当他看到全副武装的美军大喊着他的名字走过来时,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三周后,从喀布尔国际医院康复出院的乔终于可以踏上归途。

  飞机发动机的隆隆声震的他两耳生疼,随着飞机升高,地面上的建筑变得越来越小。

  透过舷窗,他失神的望着那片令他心碎的土地渐渐远去。

  他离开了,而安吉拉则永远长眠在了那里,当美军找到那个处决她的牢房时,她的尸体早已不见。

  一年前他们携手踏上这片土地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而现在他只能带着对她的愧疚和刻骨铭心的伤痛一个人离开,不知不觉中,乔的眼中已然擎满了泪水。

  第二章:杀手

  哥伦比亚阿卡西亚斯市区,一座老式四层楼房顶楼的破旧公寓里,佳娜正出神的看着手中那把做工粗糙的转轮手枪。

  这种土质枪准确度极差,十米之外就是一块毫无用途的废铁,但它近距离的威力却不容小视,如果直接命中的话可以轻易轰掉人的半个脑袋。

  「只要一枪,短短的一瞬,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

  佳娜心中想着,缓缓举起枪对准床上熟睡中的女孩,那是从小和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妹妹露西。

  看着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睡的正香,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的妹妹,想像着她脑浆飞溅到床单上的情景,她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仿佛吃进泥巴一样难受。

  一阵枪声夹杂着叫骂从远处传来,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夜晚的宁静,对此佳娜早已习以为常,在这个毒品泛滥到处都充斥着暴力犯罪的街区,帮会火并和枪战是家常便饭。

  每天都有人在仇杀中死去,又有人拿起枪走上街头开始新的战争,在这种鬼地方,多死一个女孩又会有谁知道呢?

  「姐姐,是妳回来了吗?」

  也许是被枪声吵到了,露西忽然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佳娜被吓了一跳,赶忙将枪藏到背后,直到她发现妹妹说完梦话后又呼吸均匀的睡去,才长长松了口气,帮她拉紧被子盖严,退出了卧室。

  屋子外冰冷的空气让佳娜的精神振作了不少,她伸手在衣兜里摸了摸,掏出最后一支香烟点燃。

  夜幕中飘着淡淡的雾,使得这座充满罪恶的城市变得朦朦胧胧,她突然觉得这里的一切正离她而去,变得越来越远。

  一周前,她曾抱着最后的希望跑到波哥大圣玛丽医院去为身患重病的妹妹寻找医生,但当她被告知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理查德医生时,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大傻瓜,那个英俊潇洒的「医生」只用几句甜言蜜语就骗走了她的身体和几乎所有的积蓄,现在她就像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一无所有。

  佳娜悔恨交加,可当她面对那根本承受不起的高昂医疗费时,除了铤而走险又能做什么呢?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想到了结局,只不过她一直不愿相信而已。

  「佳娜,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说话的是一个还不到四十岁却一脸枯黄的女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面色十分难看,长期的吸毒卖淫让她未老先衰,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我没钱给妳买药了,妳看着办吧。」

  佳娜用冰冷的语调低声说,眼看着母亲克瑞丝脸上最后一丝期望慢慢消失。

  「我早就说过那个小白脸不可靠……妳这个白痴……真是白养了妳……」

  尽管第一眼看到女儿就猜到了结果,但当克瑞丝真的从她嘴里确认后,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失望,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如果可以,佳娜很想一枪打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为了给她买毒品,她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这些钱即使不够给妹妹治病,至少能为她买一张偷渡到美国去的船票,那样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见女儿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不再理她,克瑞丝有些急了,她三天没碰毒品,那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只得缓和下口气,哀求道:「要不然,妳还是去找妳以前的那些朋友想想办法?他们或许能借给妳钱……」

  她还想再说,但看到佳娜那要吃人的眼神时,终于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佳娜很清楚她指的那些人是谁,她好不容易才从他们身边逃离,怎么还能回去?

  可她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妳给我照顾好露西,我两天后回来。」

  恶狠狠的说完后,佳娜穿上那件破旧的大衣,走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在街边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佳娜终于见到了她的老朋友查理。

  这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幅邋邋遢遢的样子,手中摇晃着酒瓶子,翘着腿靠在椅子上,头上的大檐帽几乎遮住了他的脸,使他看上去好像在打瞌睡一样。

  「我需要钱。」

  佳娜一见面就单刀直入。

  「所有人都需要钱,妳需要的是一分工作。」

  查理不慌不忙的推了推帽子,露出一双骨碌碌乱转的小眼睛说道。

  「我需要一大笔钱,马上,让我干什么都行。」

  佳娜仍然重复着原来的话。

  查理瞥了她一眼,笑着说:「嫁给我吧,做我的女人,我帮妳弄钱,妳到底要多少?」。

  「四百万比索。」

  看着她紧咬的嘴唇和通红的双眼,查理开始意识到她是很认真的,他几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大叫道:「妳疯了,妳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就是把妳买了,或者把妳身体里的器官都买了也不行,除非妳去抢银行或者绑架什么大人物……」

  「我不管,我就是要钱。你一定有办法的。」

  面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查理也是一阵头大,想了一会才压低声音说道:「我这里有一笔五十万的生意,这是我最大的生意了,妳要不要做?」

  倾盆大雨中,破旧的街区黑蒙蒙的一片,只有几点微弱的灯光在风雨中摇曳,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佳娜紧了紧身上的雨衣,向街对面的两层小楼走去。

  和这个区的其他小旅馆一样,这里是毒品交易和妓女卖淫的场所。

  当浓妆艳抹的佳娜走进前门时,坐在门口的胖子只是瞟了她一眼,吹了个口哨,就继续带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就这样,她一路毫无阻拦的沿着吱吱作响的楼梯来到二楼,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

  佳娜警觉的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从怀里掏出一根尖尖的铁钩轻轻撬开门锁,侧过身溜了进去。

  屋里的布置异常简陋,肮脏狭小的客厅中央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放着几只用过的针管,后面是一个双人沙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客厅一边,卧房的门虚掩着,一阵电视对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佳娜从手袋里掏出枪,将事先准备好的可乐瓶子套在枪管上,把头轻轻贴在门上,顺着门缝向里望去。

  卧室靠窗的方向,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半裸着身子半躺半靠在床上,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嘴里叼着一根刚刚点染的香烟,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从门缝向里窥探。

  佳娜心中有些犹豫,但一想到等钱救命的妹妹,还是一咬牙推门闯了进去。

  完全沉浸在电视剧情中的女人显然对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直到房门完全打开,才猛地转过头,惊讶的瞪着佳娜和她手中黑沉沉的枪口,竟然忘了叫喊。

  香烟从她嘴里滑落,在蓝色的被单上烫出一个焦黑的小洞。

  女孩一下子被吓呆了,下意识的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长发,棕色的大眼睛中充满了迷惑和恐惧,声音颤抖的问:「妳是谁?要干什么?」

  佳娜咬紧了嘴唇,手腕微微抖动,却始终没有开枪的勇气。

  她本以为杀个人很简单,只要把心一横,扣下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可当她真要动手了结这个年轻美丽的生命时,身体却像冻僵了一样不听使唤。

  「别杀我,求妳,妳看,我这里有两千美元,不如我们分了它……」回过神来的女孩开始苦苦哀求起来。

  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尖锐的枪声突然响起。

  佳娜感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部传来,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一个踉跄靠在门上,同时扣下了扳机。

  由于套着可乐瓶子,沉闷的枪声听起来就像打开一瓶香槟的声音。

  床上的女孩身体猛地一颤,头重重撞在床头的木板上,飞溅出的鲜血一下子洒满了床单,一大块殷红迅速在盖住她身体被单上绽开。

  女孩的身体缓缓瘫软在床上,美丽的大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张大嘴用力的吸着气,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轻响。

  随着她身体的一阵痉挛,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单里滑了出来,一把袖珍手枪掉落在地上。

  佳娜踉跄着走到床边,猛地掀开被单,女孩半裸的身体暴露无疑。

  在她肚子正中是一个拳头大的窟窿,一些碎裂的肠子正从里面缓缓流出来,而她身下白色的床单早已被血染红,湿乎乎的粘在身上。

  女孩一时没有断气,一边急促的喘息着,一边艰难的伸手抓住佳娜的衣襟,眨了眨眼睛却说不出话来,脸上充满了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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