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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第一至十四章 - 2,4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9000 ℃

  季易天还是妥协道:「你押吧你押吧。就八相镜吧。反正输了也是给自家弟子,我就不信哪个弟子敢收下。」

  季婵溪真的把八相镜放了上去。众人看着这件传说中的绝世神器,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个个呆若木鸡。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连忙对阁主说道:「弟子不敢。」众人纷纷道:「弟子不敢。」

  季易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谁料季婵溪拿回了八相镜,认真道:「这样,就没意思了。」

  季易天一脸无奈,心想那你到底想干嘛?

  全场唯有林玄言一脸知己难觅的神情,他连忙解下了自己的钱袋交给季婵溪,诚恳道:「借你,押吧。赢钱了记得还就是了。」季婵溪神色庄重地接过了钱袋,一丝不苟地放在了地上。

  她心中甚是疑惑:为什么大家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出乎意料的是,季昔年的战斗是最早结束的。他虽然看上去比弱柳迎风的女子都要不如,但是战斗中却是神出鬼没,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态势。这一战之后,季昔年的支持率想必又要节节攀高。

  第二场地的比赛也结束了,获胜的是名叫李岩的造化宗弟子。

  第三场地获胜的是名为周翼的天云山大弟子。

  而第四场却依旧打得如火如荼,那名本来被认为会瞬间溃不成军的少女却展现出了极其惊人的剑术,难道,这是剑宗的第二个惊喜?

  第四擂台之上,两道身影已经交击了数十个回合,依旧只是平分秋色。俞小塘握着那柄量身定制的剑,她心中暗自惊疑,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使剑前所未有地得心应手,仿佛那些剑招都圆融进了自己的身体,出剑收剑都行云流水。而体内也法力也像是被强行开拓过一般硬生生地涨了一倍不止。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知道,这与林玄言有关。

  两道身影又一个交错,各自砰然砸落,俞小塘剑尖地点,借剑身的弹性抵住身子,身子一旋,双脚着地,面色微红。而钟华凭借一道足下升起的云气缓冲,落地后仍是退了半步。咳嗦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微微激荡的气血:「听师弟说你只有三境修为,如今看来师弟真是吃屎长大的。」

  俞小塘对于自己的境界也是一知半解,她现在只觉得,只要握住了这柄剑,那么一切都可以斩断。法力灌入剑中,呛然一声长鸣,俞小塘没有言语,身子随剑而起,一剑斩向钟华,快如闪电。钟华双手结印。一道云气瞬间于自己胸口聚拢,宛如盾牌一般挡住了前来的剑。

  剑光滑过云盾,那柔软的云层非但没有被撕裂开来,反而让剑身弯曲,俞小塘娇喝一声,握剑之手一拧,嘶啦一声,云气与剑气之间爆出星火,一道火光燎燃,照彻眉目。那云盾被硬生生撕开了一点裂痕。而那一剑也彻底力竭,俞小塘接着剑反弹的力度身子飘然后撤,而那钟华目色一冷,眉宇更为阴沉,衣袖忽而一甩,云气顷刻消散,一道道箭转而凝聚空中。箭光无影无声,犹如毒蛇吐信,瞬息向着俞小塘穿刺过去。

  俞小塘抽剑回挡,剑光一闪即逝,与那云气化作的飞箭擦过,俞小塘快速侧开脸,躲过了那一剑的余威,几根发丝被斩落,悠悠飘往地面。俞小塘足尖点地,又屈膝借力而起,剑立于胸前,剑光随着她娇小的身子一并燃起,气势夺人,仿佛少女便是一柄剑。

  云气顷刻捣碎,自俞小塘为中心,瞬间张开了一张剑气充沛的阵。寒宫剑阵!

  漫天云团被撕扯成絮,像是漫天飞舞的碎缎子和纸屑。

  钟华脸色阴沉,强压下心中的杂念,身子凌空跃起,一下子来到了剑阵的上方,犹似苍鹰盘旋,他以极快的速度结了一个复杂的手印,口中爆喝:「开!」

  四周风生水起,云聚如龙,从四面八方涌向俞小塘,而少女面色如常,微微仰头,她目光隔着坚如磐石的凝气流云与钟华有一瞬间的对接。她右手持剑自左肩起势,猛然一甩,剑光璀璨,这一剑声力浩大,自己身子也不由被剑所带动,随剑转去,划过了一个浑圆优美的曲线,犹如河畔新月绽放,铺满视野。

  四周聚拢而来的云气突兀地裂开了一道缝,剑光更盛,涟漪般荡开。少女反手再次挥剑,嘶啦一声巨响,一道云气竟然硬生生被撕裂开来。

  一直站在原地施法的钟华忽然厉喝一声,身子化作一道白虹向着俞小塘砸去。

  俞小塘瞬息便察觉到头顶上压迫下的恐怖气息,一身黑白剑装如灌满长风猎猎作响。她干脆甩剑而出,同时双手变化掐诀,那飞出的一剑附上了一层深红光泽,剑光一闪即逝,有去无回。短暂的飞行轨道上,那剑居然幻化出了数十道剑影!

  一时间寒芒满空,声势浩大的剑阵硬生生撞上了钟华的白虹。两道色泽各异的波纹自撞击处荡开。激荡的云气和剑气混杂在一起,一下子遮住了视线。

  仅仅片刻,俞小塘的身子便从那气流之中飞跌而出,她连连后退,剑已回到了手中,她持剑左右格挡,便挡便推,斩碎那些纠缠不休的云气。钟华也破云而出,身子后退,再接回弹之力继续攻来,气势更甚。白虹再至。俞小塘这次只能横剑格挡。剑一横,剑势随之一沉。寒宫剑宗的玄冰立古之意!手中之剑如生灵犀,剑气纵向铺开了数倍,犹如一张横空出世的瀑布,又似拔地而起的墙甲。

  砰!钟华凝气于拳尖,一击笔直,毫无花俏之意,硬生生地砸开了剑幕狠狠地轰击于剑上。俞小塘虎口剧震,闷哼一声,手中铁剑几欲脱手而出,那一拳力道十足,将剑身都砸得弯曲了一下,余力更是让双脚死死踩地的少女连滑出去了数丈,一直到擂台的边缘才堪堪止住颓势。

  而剑身弯曲造成的巨大弹力也将钟华弹了回去,不时有云气出现在后背,缓解冲击,饶是如此,身子落地之后也连退数步,一阵摇晃之后才堪堪止住。他气血浮动,方才那一拳也是他竭力而为造成的。只是那样居然都没能一下子击溃她的剑气。这是五境修为?还是六境?

  「你给了我很多惊喜。」钟华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唇。袖子上沾了一片鲜红。

  而俞小塘的情况更惨。她握剑的虎口已经开始流血,被迫左手持剑,她弯下的身子缓缓站起,尽量使得自己平稳下来。方才的战斗极其凶险,却也让她有了许多明悟,她吐了一口气,皱眉道:「少废话。」说完,那道剑气随着她自擂台边缘弹射出去,剑光如流星划破,明艳耀眼。

  观战许久的裴语涵早就惊讶得难以言喻,她望着神色如常的林玄言,惊疑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林玄言答非所问道:「师姐的天资之高,根骨之好。她自己都不知道。」季婵漪趴在看台的栏杆上,身子因为她的动作微微翘起,那诱人的线条充满了香艳之气。她本人却毫无察觉,的脑袋搁在栏杆上,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

  那些嘲讽声早已平息,压了多少回合的人基本已经全部输完。因为压得最多的人也只是三十回合,而就在方才,两个身影又连续交击了数十下,云气剑气纠缠跌宕,难分高低。

  看了许久,季易天才悠悠叹息:「不错,真的很不错。裴语涵。我终究还是小瞧你们剑宗了啊。这小姑娘怎么说也是五境巅峰的修为了吧。如果她的对手不是钟华,估计都轻易取胜了。」

  林玄言赞同道:「确实如此。这个钟华赢起来确实要费力一点。」季易天哑然失笑:「还如此大言不惭。虽然你师姐确实表现出众,但是这样缠打下去,必定会被钟华活活拖垮。」

  台上的俞小塘也早已察觉到了自己的劣势,虽然自己的每一次进攻都凌厉无匹,但是钟华总能凭借那娴熟的技艺连消带打,最后反而自己落入被动。

  砰!

  又是一声撞击,仓促结成的云气被剑气切割成千丝万缕,钟华身影倒退,一道白云自他足下而生,托住了他倒退的身影,后退途中,他手臂一甩,五道云箭分别从五指中激发出去,或阴毒,或刚猛,或凌冽,几道箭沿着笔直的飞行轨迹穿刺而去。俞小塘疲于变化身影,堪堪挥剑封挡,还是有一道箭破开防御呼啸而去,虽然已经侧身躲避,但是衣袍依旧被撕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水溅起,甚至带着一些碎肉。

  而随着衣帛裂开一道口子,大片雪白的肌肤也露了出来,一瞬间,她疼得身子麻木,剑几欲脱手,更没空去管自己乍泄的春光,她握剑的左手挽出一个剑花,虽然她痛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是决斗之时岂可分心?手中长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痛苦,剑光四射,炸成一捧烟花。

  漫天云气笼罩而下,钟华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俞小塘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片逼迫来的云海,忽然间,长剑一声清鸣,俞小塘厉声道:「给我破!」左手挥剑伦下,一下子大气磅礴的剑气激发而出,斩向了云海的某一处。嘶啦一身,钟华的身影被硬生生斩出云海,袖袍也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钟华面色阴沉,身子一晃,再次消失在了原地。俞小塘冷笑了一声,这一次挥剑再无犹豫,又是衣帛撕裂之声,这一次钟华的身上添了一道伤口。

  「为什么?」钟华神色痛苦。

  俞小塘懒得回答,手中长剑幻化清影万千,钟华不再发问,那片云海依旧没有消散,他再次消失,这一次,俞小塘没能再察觉到他的气机。仅仅是一息之间,她便感到背脊生凉。下意识做出一个背剑的姿势挡住后背,没想到前方的云海中忽然有一拳击出,再想封挡已然来不及,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胸膛上,胸口衣衫尽数撕裂,少女雪白的椒乳血肉模糊。

  「够了!」裴语涵再也看不下去,疾声道:「小塘别打了!」俞小塘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痛意席卷全身,她想的却是这里会不会留下疤啊……会不会不好看了啊……

  林玄言同样神色凝重,对手的实力也出乎了他的预料,手里隐隐有了汗水,他搓了搓手心,望着比武场,不置一词。

  俞小塘哪里能够听到裴语涵的呼喊,她此刻虽然受了伤,身子同样剧痛难忍,但是她战意极高,剑意更是节节攀升,想比最开始不升反降。她目光如剑,散乱的长发随风激荡,清秀的容颜上泛起了一丝晕红,她贝齿紧咬,剑尖直至天穹。

  钟华神色一凛。寒宫剑宗第七式,拨云开浪?

  一道道剑气自她周身激发出来,迸发出绚烂色彩,那些旋转而起的剑气搅动云气,犹如翻滚不休的尘埃。

  云海不休不挠,依旧层层逼下。俞小塘清秀的眉目变得阴邃幽暗,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猎猎翻滚的衣衫竟然被自己的剑气撕裂开来!碎裂的衣衫如云如絮,剑意依旧节节攀高。仿佛方才的过招只是小打小闹一般。云海之中隐匿身形的钟华面露异色,继续催动云气进攻的他忽然神色大变。

  这根本不是拨云开浪。这一剑是开天摧浪!相传百年之前,月海发生海啸,百丈浪潮墙立而起,眼看就要吞噬掉周围的城镇,剑宗宗主裴语涵硬生生靠着一人一剑于千钧一发之际斩开巨浪,那落到人间的巨浪便只剩下一场大雨。

  大雨磅礴,醍醐灌顶。

  虽然此刻俞小塘修为远远不及师父,但是这一剑的卓绝风采却不输当年。裴语涵恍然失神,忽然间留下了眼泪,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钟华想要抽身已晚,磐石般坚不可摧的云海硬生生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天光伴随着剑光自裂开的缝隙中灌入,缝隙不断扩大,那起初的一线瞬间绵延成一条极长的裂痕。浩大的云海被硬生生斩成了两半。

  钟华的身影犹如断线的风筝从云海中跌出,他一路咳出鲜血,不停倒退,跌跌撞撞,脚步虚浮,最后身子剧震,单膝跪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脑袋垂下,发箍断裂,头发散乱地粘在脸上,披在肩上,狼狈至极。

  俞小塘同样也是强弩之末,剑意攀升到了顶点之后疯狂下降,剑自身的反噬也让她硬生生吐了一口精血。身上的伤口开裂,鲜血将衣袍染了大半。

  「厉害……厉害的……」

  钟华不停咳嗦,他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依旧颤颤巍巍,摇摇欲坠,他望着胸膛不停起伏的俞小塘,忽然发现这个少女真的是清丽得有些可爱,长成之后定是个美人,战斗的紧要关头,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要不别打了,做我媳妇吧。以后摧云城就是你家了。」

  对于这种下流言语俞小塘想都不想呸了一声,「滚!」

  钟华微微一怔,虽然他说那话不是百分百诚心,但是他确实动了心意,最重要的是,他此刻也到了力竭边缘,犹豫再三,他问道:「真不考虑考虑?」

  俞小塘理都不理他,做出了一个古朴的持剑架势。

  钟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行压下了剧烈的伤势,轻声道:「当日摧云城降下一场百年难见的暴雨,黑云滃墨,白雨翻盆……」俞小塘根本不想听他的招式介绍,出手便是一剑。

  钟华微微叹息:「本想给萧忘或季昔年用的招式,没想到居然给你这个小姑娘用了。」

  有长风自天上来,萦绕周身,仿佛钟华便是这道风的风眼,长风汇聚漩涡,凝成龙卷。

  浩荡云气再次聚拢到身边,只是云色皆由白转黑,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那一眼望去,竟让人生出了不可打破的无力感与绝望感。

  黑云幽幽将钟华托起,钟华的影子仿佛重若千钧,他也变成了云气的一部分,那是暴风雨前最浓重最晦涩的阴云。

  黑云压城城欲摧!压抑的气氛即使是旁观者都有些喘不过起来,更何况俞小塘置身其中,而且负伤在身?

  「招法凛冽,声势骇人,已当得起年轻有为四字了。」远远观战的季易天问道:「你家徒弟只能到这里了。」

  「了不起……没想到小小剑宗居然如此强悍把钟华逼成这样。」「黑云摧城。少城主的绝技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女孩可以应付的,该结束了。」「剑宗实力好像都不差,只是签运实在太差了。」「到了这种时候,唯有已招破招,只是单纯招上,哪一个剑招能比这更沉重更磅礴?」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有些惋惜。

  方圆几里内的云气也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汇聚在了钟华的头顶,俞小塘横剑在前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就像是随时都会被吞没的蝼蚁。

  只能到这里了么?俞小塘觉得好生遗憾。

  她能感受到那一招的气息,比先前强大了岂止一倍,自己无论如何都接不下的,还不如弃剑认输算了,望着缓缓逼来的黑云,那里仿佛有巨龙翻腾其间,吞云吐雾。视野里再也找不到钟华的影子,轰隆隆的雷声自其中发出,震得人心驰神遥。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小师弟,想起了小师弟一次次地摸自己的脑袋,想起了来之前小师弟的那句仙人抚我顶。她隐约明白了,原来小师弟一次次地摸自己的头,是在给予自己什么,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

  小师弟好像还给过自己什么……怎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呢?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那黑云之中忽然探出了一个巨大的龙头,钟华站在黑云凝成的龙头之上,神色桀骜至极,他御龙而下,洪亮的长啸声响起:「这招你能接下来你是我爹!」黑色的云雾喷薄笼罩而下,俞小塘的身影被黑云淹没。

  可俞小塘目光却忽然一亮。

  那日大雪天,师弟曾经教过她三剑,前两剑平淡无奇,而第三剑的运剑运气法门却极为怪异,自己当时怎么都用不出来。后来师弟还因为这个被师父罚跪了。

  这一剑怎么用的来着……

  她双手握剑,高高举起,那一剑的行气方式虽然有些生疏了,但是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她凝立其间,庄严捧剑,如朝圣者跪天地,敬生死!

  有青虹平地起,显化峥嵘气象。

  美人如玉剑如虹!

  一道灼热耀眼到让人睁不开眼的剑光毫无征兆地亮起,仿佛干草间溅入了一枚火星,燎原火光冲天而起,照彻四野。

  紫电青霜疾驰,云海怒涛翻滚。城池般坚不可摧的云气之中,有一束束光芒裂云而出,霞虹之光照亮了整个会场。

  她的手中捧起了一轮太阳!

  光华灼灼,流光烁金,朝气勃发。

  那是万年覆雪的冷寂苍山之上,捧起的第一轮朝阳!

  季易天看着这一剑,面无表情。

  接天楼上一位绝色的青裙女子仓促奔至楼外眺望,丝毫不顾自己衣不蔽体泻出的春光。

  承君城一个小酒楼中悠闲喝酒的红衣人酒杯忽然晃了晃,那人微微一怔,轻轻一笑,缓缓放下杯子。而身边明黄色衣袍的童子兴奋地跳了起来,趴到窗口张望。

  修为低浅的弟子们,更是被这一剑照耀得睁不开眼。

  时隔三千年,魔宗剑意再次重现世间。只是挥动它的不是那位睥睨天下的魔宗宗主,而是一个剑术小成的十五六岁的少女。但是够了。

  许多许多年后,在漫长的史册里,这是死灰了百年的剑道中升起的第一轮朝阳。

  裴语涵痴痴地望着那轮破云而出的明日,瞳孔中倒映着千万丈的剑光,她早已泪流满面。林玄言站在她的身侧,袖子里的手握紧成全,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是心中早已激起了千层浪,千堆雪。他闭上了眼。

  这一幕恍如隔世。

            第八章、一寸剑夺大造化

  「这一式招真是恢弘磅礴,有我皇家峥嵘之象。只可惜是个剑招。」青裙女子身后,那个敞开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过来,望着远处喷薄而出,撕扯黑云的光线,目光悠悠。

  陆嘉静发钗斜乱,罗裙半解,露出了半只娇嫩美乳,她冷声道:「剑招又如何?」

  黄袍男子扯了扯衣襟淡然道:「你放心,虽然这次为了交好浮屿付出很大,连你都要作为我们表达诚意的工具。但是我们也不傻,也不可能指望着我们诚意足了,他们便会和我们合作。所以我们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不过如果天上那几个人执意要打压,要废这小姑娘剑骨,那我可拦不住。」

  陆嘉静安静地听着,待他说完她才开口道:「剑道的衰亡我并不关心。本宫是王朝传承的宫主,自然要为王朝殚精竭虑。」

  黄袍男子漠然道:「那你为何还要去做那件事?废了半身修为,道心蒙尘不说,还差点被那几个『野狗』破了身子。」

  陆嘉静神色如常,只是瞳孔微有黯然。

  黄袍男子叹息道:「化境又如何?化境之上尚有通圣,你陆嘉静真当自己化境便可以和那几个人讲道理了?」

  陆嘉静清冷道:「你不会懂的。」

  黄袍男子用力地拍了一下她早已赤裸的娇臀,怒气冲冲道:「行,我不懂。那我就懂怎么操烂你的屁眼,没福气消受你的红丸,那你就用这里代替吧!」

  黄袍男子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肢,陆嘉静嘤咛一声,摇晃双臂有所抗拒,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太多抵抗身子便被他拉扯得向后仰去,那人一下子抄起她的腿弯,抱到了接天楼的玉榻之上。

  他爬上了床,蹲跪在陆嘉静的身边,解开裤子,粗壮的肉棒瞬间弹出,一下子抽打到了陆嘉静的脸上,啪得一声留下了一道绯红的印子,陆嘉静扭过了头,脸上愠怒至极,但依旧没有发作。

  黄袍男子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很多年前我在清暮宫看了你一眼,惊鸿一瞥,我便沉迷了那么多年,朝思暮想而不得。可是那时候你的眼里怎么可能会注意得到我?当时和你说上一句话都是奢侈。那时候你那么得清冷,就像哑巴一样不爱说话。现在呢?陆宫主,我的女神啊。今天不把你屁眼操烂你可别想睡觉了。」

  「你不过是……唔……嗯……」一根肉棒塞进了她半张的檀口之中,堵住了她后面的话。肉棒毫无怜惜之意地快速抽插起来,在朱唇之间进进出出,陆嘉静的双颊微陷,她想要干脆一口咬下,但是他抽动得太快,自己根本使不上劲。

  她秀眉紧蹙,有些散落的深青色长发几缕写意地沾在秀靥之上,她螓首微摆想要挣脱,美目半闭,口中发出唔唔的声响。

  而黄袍男子早已将两只大手放在那鸽子蛋般柔软的酥胸上,肆意轻薄,抹胸被随意扯去,一袭青裙垫在身下,被折腾得一片褶皱,上面精斑点点。

  「唔。」

  黄袍男子忽然按住了她的秀,她不停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两手死死按推着他的大腿,想要挣脱开来。

  毫无征兆,一阵滚烫的的浓精在陆嘉静口中爆出,直贯喉咙,陆嘉静奋力扭动身子,一把推开了黄袍男子,不停咳嗦。黄袍男子肉棒被推出,他坐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不时从嘴角留下的白色精液,陆嘉静一边咳嗦一边拿起床边的一个秘色莲花盏,头一低,将精液吐入其中,最后她伸出青葱玉指,抹去了嘴角最后一点溢出的精液,才缓缓喘息,目光锐利地瞪着陆嘉静,神色几欲杀人。

  黄袍男子不以为意,哈哈大笑,一把抓住陆嘉静的粉藕玉璧,将她扯入自己怀中,陆嘉静随神色很凶,却也没有太多的抗争,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想。

  他一手揽住了陆嘉静的秀背,俯身向前,一口叼住了毫无遮拦的玉女峰,有时整个嘴对着雪峰啃咬吸允,有时则是只含住那充血挺立的一点蓓蕾,牙齿轻轻研磨。满口留香。

  黄袍男子松开了口,用手捏住了那被吸允得湿漉漉的乳头,一阵捏弹拧拨,随后五指深深陷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乳肉被蹂躏成诱人的粉红色。

  黄袍男子俯身亲了亲她深青色的长发,问道:「陆宫主,感觉如何?」陆嘉静被这人肆意玩弄身子,一声不吭,樱唇紧紧抿着,秀丽清绝如天仙下凡的脸上不怒不喜,只有深入骨髓的清冷。

  黄袍男子冷哼一声:「现在不说话,等会可别急着求饶。」被扒得一丝不挂的陆嘉静依旧一声不吭,只是俏脸之上显然带着许多愠恼之色。

  那人将陆嘉静翻过来,目光顺着玲珑粉背一直往下,跨过那纤细腰肢和圆润娇臀间构起的有人曲线,望见了那臀瓣之间隐藏的嫩红玉穴,玉蚌不肥不瘦,泛着水光。黄袍男子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转而两手大力掰开她的臀瓣,露出了那最私密的淡褐色后庭。

  他对着那柔软丰实的臀部一阵轻薄抓捏,随后伸手按了按那蜜穴之上的小肉芽,手指绕着它不停画圆,一点点激发起陆嘉静最本能的情欲。陆嘉静身子有些微微的抽动,纤细的腰肢微扭,即使是这么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动作,看上去依旧充满香艳诱惑之色。

  他重新掰开两瓣雪白的臀肉,细细打量那半张半缩的后庭菊穴。

  他将两根手指深入其中,手指便瞬间被紧致地裹住,他微微弯曲,勾住肠壁向上提。陆嘉静痛呼一声,身子随着手指向上拱起,一直形成了跪趴的姿势。一直到陆嘉静丰腰弓到了极致才抽出了手指,黄袍男子望着那曼妙婀娜到极致的身材,忍不住拍了拍那因为跪趴显得更加挺翘的丰满臀瓣,一时间臀浪翻滚,艳气逼人。

  黄袍男子跪在她的身后,两腿岔开,粗壮龙根已然抵在了臀缝之间,一片滚烫,跃跃欲试。

  他伸手在那湿漉漉的蜜穴处沾了点水,涂抹到有些干燥的菊穴之处。陆嘉静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会遭受到什么的,但是身子还是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黄袍男子一边揉捏拍打着那雪白翘臀,一边缓缓开口道:「陆嘉静,不管你以后会被多少人骑,多少人上,会有多少人往你这里灌精液,但是今天,你只是我的奴隶,被我插烂屁眼的大奶女奴!」

  ……

  擂台上黑云早已消散,晴空如洗,一碧万里。

  俞小塘用剑支着身子,剑身无法承载剑意,冰裂般的痕迹布满铁剑,如同她的身子一样,随时都会垮掉。而从黑云中跌出的钟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他眼前一黑,仰头昏厥过去。等确认他倒下之后,俞小塘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也松了,身子垮掉,也昏了过去。

  两位弟子的长辈连忙上台将各自弟子带回。而宣布胜负的红衣裁判愣了许久,一直到两人被带离了场间,那人才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说:「俞小塘……胜?」俞小塘躺在语涵的怀里,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从台上飞掠回来,鬓发散乱,余光看了林玄言一眼便马上进入洞天。季易天看着裴语涵的背影,目光深邃。

  林玄言在原地怔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疏狂地大笑起来,对着那些还在发愣的阴阳阁弟子大喊道:「来来来,拿钱拿钱。你的一百两,你的青黄玉章,别藏了,愿赌服输。」

  季婵溪转过了身,靠着栏杆,忽然拿起八相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她用手理了理漆黑的秀发,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蹲在地上收钱的林玄言喊了一声:「季姑娘,收钱了。」她才收起镜子,不动声色地来到场间。

  她拾起一块银锭子,打量了好一会儿,俏丽的脸上无甚表情,清清冷冷。

  林玄言心想这姑娘有些天然呆么?便问:「你在想什么?」

  季婵溪缓缓道:「原来钱这么好挣啊。」

  林玄言瞪大了眼睛:「哈?」

  不知何时,一个面向阴柔的男子走到了季婵溪的身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婵溪要钱问哥哥要便是了,你这样哥哥心疼死了。」林玄言瞥了他一眼,阴阳阁最杰出的年轻人季昔年。他长得极其阴柔秀美,明眸皓齿,眉毛很秀长,眼角竟还有些黛色,一眼望去犹如未卸妆容的戏子,美得可以让很多女子都自惭形秽。

  季昔年根本没有看林玄言一眼,他帮妹妹整了整有些乱的衣襟道:「妹妹不要为修行的事情耿耿于怀了,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的。有哥哥在你便不会被人欺负的。」

  季婵溪想了想,道:「不是的。」

  季昔年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心疼:「妹妹别嘴硬了。每次见你去焚灰峰上看山看海哥哥便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季婵溪道:「我喜欢看。」

  季昔年无奈道:「那你听哥哥的,下次比武的时候千万别穿这么短的裙子了。」穿贯了及膝黑裙的少女一脸疑惑,「为什么?」季昔年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时候面容清冷的季婵溪忽然笑了,她眨了眨眼说:「其实我都知道的。」

  季昔年也笑了,心想原来我这妹妹不傻嘛。

  谁知季婵溪又说了句:「你怕我小腿冻着,没关系的,我不怕冷。」

  「……」

  林玄言默默听着他们的交谈,心想这个面容清冷的少女内心居然这么傻的可爱?这时季婵溪忽然望向了他,两人目光相对,不知是不是错觉,林玄言竟从她幽邃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丝狡黠之色。

  他无奈地笑了笑,收起银钱朝着洞天走去。他揉了揉脸,觉得有些头疼,语涵和一些幕后的人看了那一剑之后一定有许多疑问,该怎么编过去呢?

  洞天之内,赵念已经悠悠转醒,他看见裴语涵抱着奄奄一息的少女进来,神色一紧,连忙道:「师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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