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轉於日出之際。

我在哪裡呢？

先於意識到腦海中的這個念頭，玉鼎虛握一下右手。

戩兒。

客房裡盡是纏綿過後的慵懶氣息，散落於地上的衣物，被揉抹過帶著乾黏液體的面紙。

意識如同棉絮一般輕飄飄，不怎清醒的灰瞳看著窗外的雲，被鍍上一抹薄金晨光。

那方萬頃碧藍。

從凡間抬頭望去，是與神界的不同景色，也異於崑崙… 無獨有偶，總會想起戩兒。

某回於玉泉山峰遠眺，一身白衣的戩兒正乘着哮天犬歸來，那頭藍髮像要與天化為一體。

從天上而來的孩子，嗎。

玉鼎忽爾想起這數天於人間看到的劇目名稱。

楊戩是隨著玉鼎醒來的。

徹夜交融的神識仍幾絲片縷的交纏著，還未完全分開。

貪戀於師匠軟香的女身，鼻尖稍微蹭着師匠的後頸，環在師匠腰上的手一吋一吋的游走，指腹與肌膚的磨擦帶起絲絲電流。

「師匠。」

少頃，玉鼎牽起楊戩的手，置於自己左胸之上。

楊戩能感受到下方心臟的跳動。

「為師在。」

突然一道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佔據了楊戩。

收起讓師匠枕著的左手，楊戩把師匠收進懷裡。低喚之間，輕輕咬吻師匠的後頸、肩膊 — 皮膚還帶著昨夜的汗霪，而痕跡卻褪去了一半 — 楊戩皺眉，重新留下記號，動作裡帶著些微莫名的急切。

神識仍連繫，玉鼎怎不知楊戩現在的感覺。

孩童般急著撒嬌、想要關心、想要擁有、想要確定這份連繫的情緒，牽引著玉鼎收拾鬆散的心神，確實的握住還在胸口上的手。

身後的人早就長開成年，已不再是那個淚眼汪汪卻拼命忍住、跪在洞門前求師的孩子，是自己引以為傲、唯一的弟子 — 三代首席、清源妙道真君、軍師之右腕、顯聖二郎真君、司法天神 — 但此時，他的確是個「孩子」。

玉鼎知道安撫楊戩的最佳方法。已然肌膚相貼，便引導徒兒更多的撫摸自己女性的身體，軟綿酌胸，楊柳細腰，皆讓楊戩愛不惜手。

身心也在渴求師匠，下方那處不察已微微抬頭。玉鼎的右手順着楊戩漂亮的腰身滑去，到那方不慢不緊的撫慰。

舒服的嘆息，楊戩這才注意到自己太急切了。

「師匠，沒事的。」

稍稍放鬆懷抱，咬吻化為輕喙細吻，楊戩想著要起來去冷靜一下… 昨晚已經放肆異常，總不能這般放任自己隨著情緒走。

然而玉鼎並不與楊戩同一打算。

萬般柔情撫慰的手與火上加油無異，讓楊戩無法從那份逼切之中抽身。捏放適宜 ，綿密的快感快要沖昏本就不甚清明的思緒。手不自覺的搓揉起師匠的柔軟，埋首到師匠的長髮裡，呼吸著那縷白梅香。

直到敏感之處被黏稠溫熱輕輕包裹著。

「師匠…！」

楊戩坦然的情緒流露總會勾起玉鼎的情慾。

他那個對人說話總是留一半的徒兒，他那個算計心重的二郎真君。

唯有在自己面前，唯有在交纏至深之際，才會表達出彷若稚子要抱般單純的需要。

需要自己，一聲又一聲的「師匠」。

領着徒兒來到揉虐過一整晚的地方，紅腫還未全退卻，然而楊戩心裡的那道逼切像是藉著似分還連的神識，在自己體內生根、生長，直達內心深處，甚至連神識也隱隱發抖的渴求 — 腰身一塌，藉著昨晚的殘留，緩慢的吃進了自家徒弟的火熱。起初半麻帶痛的感覺讓身體下意識想要抗拒，可每進半分，心裡卻異常滿足，惹得下方小嘴流水迎合，推進間不覺密合處一片濕滑，甚止沾到楊戩的小腹上。直到全根沒入，便到玉鼎發出滿足的嘆息。

「師匠…」

軟肉層層而上，緊吮吸啜自己那根，輕輕抽送便帶來銷魂蝕骨… 雖知道女身之內還是平日的師匠，談不上甚麼憐香惜玉，但楊戩還是覺得需索要有道…

玉鼎一只手勾過楊戩的下巴，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楊戩便下意識的吻回去，唇舌來回間，最後一點思慮也煙消雲散。

好喜歡跟師匠親吻。

沒有用力的挺動，只輕輕的抽送。此刻只想跟師匠連成一體，親吻，在師匠耳邊說黏膻的話。

喜歡。

師匠。

一起。

喉頭裡一陣又一陣無以名之的音節，全都是對師匠的愛戀綺慕。

就着相連之姿，楊戩把玉鼎壓於自己身下。女身的師匠腰枝更軟，隨著自己大手一托便弓起了優美的弧度。交合之處盡收自己眼底，舔舔唇，忍不住掰開師匠的臀瓣，可以看到被肉根搞弄的嫩紅內部，挺進收回間水聲啪啪。楊戩心裡一片滿足 — 只有自己才可以對這人做這做事情，只有自己才令這人願意放下身段跟自己一同沉淪愛慾。

指腹沾過愛液，滑到肉瓣之間小小的突起旁邊，溫柔的打轉磨擦。本來的低聲輕呻化為哀求悶哼，隨著按揉師匠整個人蹦緊又放鬆。壞心的手指止住不動，扶著師匠一邊肩膊就是一輪抽插。隔靴搔癢的求不得讓師匠抬臀迎合，甚至自行拂開小肉瓣蹭在自己的手指上，舒爽之時肉穴小嘴吸吮得更甚，連帶沒有被用到的另一個小穴都微微開合，一派淫媚之姿。

他那個如冰一樣透徹的師匠，現下滿是媚色。

昨晚的情事再度呈現 — 自己把師匠玩弄於股掌之中 — 這個認知讓楊戩更為興奮大膽，另一指的指腹在交合處帶起滑膩，塗抹在上沒被填滿之處。

想要看到更多、想要知道這個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不論男身還是女身，全部都屬於他楊戩的。

「！…戩兒？」

被那個觸感一驚，玉鼎稍為找回理智。

男身之時偶爾會雌伏在徒兒身下，對那處那事並不陌生。

可女身是初次。

正想要喚止，偏偏徒兒卻頂到自己的最深處，帶來接近痛但又一陣陣全身發麻的戰慄快感… 不留半點可以思想的空間，身不由己，重墜慾海間浮沉。

帶著薄繭的指腹鐵而不捨地揉玩敏感的那處，肉根在體內最興奮想要之處輾轉磨擦，硬挺傘狀的部份堅定緩慢的貼著內壁抽動。快要崩潰失守之際，手指慢慢的逼進了沒有被使用過的穴口。

濃重的異物感，可以感到徒兒的手指是如何侵入，稍硬帶軟的指尖、微突的指關節…全部都感受到，擠壓之下，連帶徒兒的陽物形狀也更為清晰…

捏著被鋪的手因太用力而發白，緊張又興奮，整個腰身都在顛抖，這身體的兩穴都給戩兒破了…

在第一根手指順利沒入後，楊戩安撫的親吻玉鼎汗濕的背、圓潤的肩膊、還有那隨著自己手指動作時突顯的蝴蝶骨。

「…師匠…做得很好呢…」

聞語玉鼎勉力回望，子夜色的長髮隨意凌亂的拂到一側，顰眉的模樣似難受痛苦又甘之如飴， 微張的紅唇輕喘，引得自己落下連串吮吻。

不夠，還要再多一點 — 這般尖銳強烈得生痛的焦燥感。第二指沾上更多黏稠淫液，貪心的、緩慢的再度入侵師匠青澀的那處。

「嗯…鳴…」

師匠稍顯蹦緊之時腰下便是一番溫柔推送，搗弄濕滑的小口，待師匠分神放鬆下來，手指便住更深處去，至到完全填滿。楊戩滿足滿意的嘆氣。

「…師匠…你裡面好熱…」

小嘴緊吮住暴漲的陽物不放，像是不得濃精絕不罷休。要是執意拔出，會聽到細小的「啵」的一聲，而被手指侵犯的穴口下意識推抗著手指但又再度吃進，甚至箍得更緊。楊戩愉悅地笑了，還樂此不疲的重複數次，惹得玉鼎拼命回頭給他一個不滿的眼神，但此時此刻也只能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媚眼，甚至惹來更多蹂躪。

「…師匠吸得好緊…就這麼想要戩兒嗎？…」

附到玉鼎耳邊輕言那些不該出至三代首席之口的淫言蕩語 。通紅鼓脹的頂端復又重新擠進濕淋淋的小口，兩人一同舒爽呻吟。像是要把最深最敏感之處的淫液划出來， 挺進時毫不留情，還不時以手壓在師匠小腹之上，幾乎能摸到自己那物的型狀。

楊戩忘形地玩弄身下的人，玉鼎也忘卻了最後一點的自持自重，腰如水蛇，腿如蔓藤，無比的配合奉承，還自己伸手去撫慰被冷待的突起。本來還覺得突兀的後方似是已知樂趣，吞吞吐吐著手指，另類的快感完全迷了心智。

不知此刻是何。

「…師匠！」

本只是握扶著肩頭的手猛地發狠，生生捏出了紅痕。體內的硬熱突突的跳動，盪熱的龜頭死命的頂往最深處，朝那供出新鮮的精液…

情潮洶湧稍為退卻，楊戩輕柔的抽走手指，隨手抄起最近的衣物草草清理一下。下身並未至師匠身體裡抽離，溫柔的把自家師匠轉過來，身下的人還在細喘，交合之處仍在一緊一縮，帶來陣陣餘韻。楊戩柔情蜜意的看著師匠 — 現下師匠微微失神、軟唇半啟的樣子可是他的最愛 — 愛憐的以指背撫摸著師匠發紅的臉頰，痴迷地與師匠唇舌交纏，舌尖上滑溜的觸感像能把魂魄抽離。師匠無自覺地吸啜著自己的舌尖，麻了也不願放開，只好捏著師匠的下巴逼他放鬆，轉而用兩指押玩懲罰那忘形過度的小舌。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沿著下巴嘴角滑落，沾在那子夜色的長髮上，淫靡污穢。

「唔…嗯…戩兒…」

這才清醒過來的玉鼎，輕推開那作亂的手。楊戩也不介意，乖乖的把手收回好，討好的俯身在玉鼎身上。平復下來的那處從玉鼎體內滑出，帶出一道白濁。鼻尖蹭著玉鼎的耳尖，軟軟的叫喚著。

真是可愛的孩子。

多少千百年的習慣，把人推到身側再抱他入懷。楊戩嗯唔了一聲，調整了一下姿勢便埋頭在自己的胸脯中。寵溺的撫摸著汗濕的藍髮，身心盡是滿足安逸之感。

撥開瀏海親親他的神目。

「等下為師幫你洗頭。」

「嗯…好的…」

紫眸裡的幸福，比那晨光更璀璨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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