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柑视角）

　　从伶鼬闺女的生日宴会上出来，卡琳娜又回病房去了，虽然她快痊愈了，医生还要给她私处再“整容”一下，我跟死处男跟着她，当然还有小卡琳娜。小卡琳娜很兴奋，拿着金丝送给她的手枪，她妈妈慈爱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她也浑然不觉，仿佛车窗外的晚风拂过脖颈。千惠子也跟着我们，主要是跟着小卡琳娜。我们挤在一辆本来只能做四个人的出租车里。

　　死处男说：“我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

　　“主人不用管她太多，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您不用担心，小动物学园有宿舍，每天也管饭。”千惠子说。

　　卡琳娜还是很担心：

　　“是吗？会住进小动物学园吗？金丝说要拿她当人质，我还想会不会是什么……漆黑一片的小屋之类的……”

　　我说：“那怎么可能，伶鼬已经给她办好入学手续了，而且她比别的学生更自由，据说周末可以出校门回家。”

　　“回哪个家？”

　　“回我们家。”死处男说。

　　“有主人和主夫人照顾，我也就放心多了。”

　　小卡琳娜说：“在学校还有千惠子呢！！！”

　　谁知千惠子这时才告诉我们：

　　“我……可能要离开金丝雀城了。”

　　“什么！？”小卡琳娜惊呼。

　　“经过这届竞技比赛，我也算是金丝雀城的明星小肉畜了，也意味着注定不会有人舍得花天价买我，就算舍得金丝校长也不会卖，所以把我关在学校里继续提升肉质已经没有意义了。金丝校长让我出去自己闯荡，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选择自己的生活，名义上我仍获得金丝雀城的保护，实际上我却不能进入金丝雀城。”

　　小卡琳娜的笑容逐渐僵硬，我眼睁睁地看到红豆大小的泪珠挂在她的眼角上。

　　我说：“我也会有整整一年不在金丝雀城，我要留在洋盐市生孩子。”

　　听见我不在，小卡琳娜更失落了，她爸却回头笑着说：

　　“你周末还可以回来跟我住啊~~~”

　　包括我在内的一车女性瞬间警觉了许多，连小卡琳娜也不哭了。

　　“怎么？你们什么表情！？难道以为我要干什么吗！？”

　　卡琳娜说：“我们当然不会胡思乱想，我只是有些好奇，主夫人不在的话，主人平常会如何……放纵一下自己呢？”

　　“撸管呗，我有上百G小柑十四五岁的视频，够我看一辈子的！”

　　我揪着他的耳朵：“亏你还好意思在亲闺女面前讨论自己撸管的事！！！”

　　千惠子也提议小卡琳娜说：“周末没事就在学校住着吧。”

　　“我想和爸爸在一起！！！”小卡琳娜坚决地说。

　　“那你可一定小心点。”我担心地劝她说。

　　“我才不用小心呢，我相信我爸爸！”

　　死处男得意极了：“看看你们猥琐的思维，不该感到羞愧吗！？”

　　“主人说得对，我们担心得多余了……”

　　快到下车的时候，死处男回过头来对卡琳娜说：

　　“要说担心也是我们担心你才对，你做出那种决定，不知道你的教徒们会怎么想，进一步讲如果她们对你产生怀疑的话，你们教会的经理团会不会趁机……”

　　“博览会最后几天主人多陪陪我吧。”

　　“嗯。”

　　“还有主夫人也是。”

　　“没关系我还在外面呆一年，经常有机会见你。”我说。

　　“但我不一定会继续留在洋盐市，我还要继续我们的征程。”

　　我问她：“什么征程？征服哪里？最后的目的地又在哪！？”

　　卡琳娜有些沉默，走下汽车。

　　“也许是走向我自己的灭亡吧。”

　　他们四个下车了，我却留在车上：

　　“今天晚上李裂叫我陪他睡，你们上去吧。”

　　死处男一脸没落，还想摸我手指头，我把车门撞上：

　　“你们一家三口多好，还带着一个儿媳妇，我还是别当灯泡了！”

　　死处男说：“是是是，因为我有小卡琳娜，你就光明正大地绿我。”

　　“没有小卡琳娜我照样绿你，谁叫你又短又软还老早泄呢！”

　　“成吧成吧，早点休息。”

　　“你们也是。”

　　我从车窗伸出左手手指头，让死处男摸一下。

　　………………

　　“嗯——嗯嗯！！！！！”

　　李裂拿了一把神经电流仿真刀，把我的小骚逼小屁眼一双白花花的肥奶子都剜掉了，还剜掉了好几遍，他还把我眼睛蒙上，害我以为他是真的刺进去了，用手一抹也确实又湿又滑，揭开一看原来只是一手的爱液或奶水。我又开始溢乳，说明我的排卵期又快到了，生理传感器也是这么显示的，预测从后天开始。

　　“叫什么叫！嗯？小母猪！？”

　　“裂哥哥别玩我了，小骚屄肿得快要坏掉了……”

　　李裂用六七十度的烫水撩洗我下面，把我烫得又是一阵嗷嗷直叫。洗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把阳具放进来，弄得我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

　　一番死去活来的云雨过后，我和李裂躺在床上，身上又湿又热，被子也踢开了，李裂大刺刺地仰躺在床上，右手抽烟左手玩手机，我蜷缩在他身边，用嘴帮他清理阳具。

　　“行了行了，再舔我又该硬了，拿纸擦擦睡觉吧。”

　　我用酒精湿巾给他擦拭干净，给自己也抹抹，然后重新躺回枕头上。他的烟也抽完了，把胳膊伸过来，于是我就枕在他的胳膊上，硬邦邦的谈不上舒服。他平躺着，我侧躺着，我像一只粘人的小章鱼一样缠着他，左膝搭在他腰上，左手摸着他的胸肌。两人都不困，随便聊两句，事后的谈话语气也回归正常。

　　“金丝没发现你跟你爸有意识地帮助教会吗？”

　　“怎么没发现，她们又不是傻子。”

　　“那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她还能把我跟我爸杀了不成？”

　　“也是……”

　　李裂放下手机，把胳膊从我脖子底下抽出来，大概是被我枕麻了。

　　“我们跟金丝谈过了。”

　　“谈过了！？”

　　“就是前几天你们去看电影那天晚上，达伦叫了几方的人在UNGMC洋盐大楼里开了个小会，说了两个多小时。有金丝跟伶鼬，有卡琳娜，有王沙涟，还有我跟我爸，然后还有几个协会的，旁听没发言。”

　　我隐约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一开始伶鼬还不依不饶，后来也就谈开了，王沙涟直接给你家卡琳娜跪下道歉了，伶鼬还能说什么？我爸也把话说开了，说是为了给苹姐报仇才支持教会，边哭边说，应该是真哭了。”

　　“金丝怎么说？”

　　“金丝也给我爸跪下了，流着眼泪道歉，说自己当初不该杀死苹姐之类的……”

　　这我就想象不出来了：

　　“不是气得抽出手枪指着你的脑袋要崩了你？你给卡琳娜帮的忙够金丝死十回了吧！”

　　“没有，金丝确实跪下了，也不像装的，她也没理由装，我们又没真成功地弄死她。金丝说她从来没意识到我爸心里还藏着这么一份仇恨，感谢他在心怀仇恨的情况下还给金丝雀城雪中送炭帮过那么大的忙。金丝这话一说出口伶鼬也就不闹了，对我们客气起来。”

　　“会上还说什么了？”

　　“跟李家有关的就是这些，剩下的你就别问了，反正你想吧，如果不是事先私下聊妥当了，金丝跟卡琳娜怎么可能在演出上表现得那么和睦？从决斗结束到今天演出这段时间，你觉得很短吧，她俩应该交流了不止一次，那个会上有我，其他没我的时候她俩肯定也聊过，是不是达伦促成的就不知道了。”

　　“现在这样就好，她俩暂时和解了我跟我老公也松了口气。”

　　“对，她们会上还提到你了。”

　　“说我什么了？”

　　“都说了别问那么多！”

　　我捶他胸口：“都提到我了还不让我问！？”

　　李裂把灯一关：“睡觉，搂着心肝小橘子睡觉！我要是不把你照顾好，让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到那时候估计真有人要崩了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放弃提问准备睡觉，李裂又把灯打开：

　　“你去给我拿杯水来。”

　　“你不是说照顾我吗！？”

　　“大的事我照顾你，这种小事总该是你们女孩应该干的了吧？”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我一骨碌爬起来，穿上拖鞋走下楼给他拿水，回来时候看见他把被我打湿的小毛巾被撤掉了，这就是“好好睡觉”的意思，因为我总是欲求不满，毫无节制的话能玩到天亮。李裂歪着脑袋喝了水，我躺回到他身边，他把被子拉回来，一直盖到我脖子上。

　　“给我定个八点的闹铃，明天上午金丝有活动，你跟我一起参加。”

　　“好，设完了。”

　　“活动还是在海盐斗兽场，明天大风降温，看你今天穿的就少，明天穿我给你买的十字貂。”

　　“知道了。”

　　我又问：

　　“李少爷没别的吩咐，奴婢小柑就先休息了？”

　　李裂关上灯：

　　“没了，睡吧。”

　　………………

　　活动很奇怪，不是什么演出，不卖票，普通民众可以随意进出会场，不过也没什么人看，唯独各路记者们异常关心。这是UNGMC和协会举办的公开讨论会，还涉及了一些其他团体，李裂从洋盐市南区邀请了几位据说名望很高的“反金丝雀城人士”，这也是金丝安排的。场地中央摆了一张大长桌，还有一些话筒之类的。

　　“这位是何先生，他对金丝雀城有着较深的偏见。还有这位涂先生，也对金丝雀城乃至整个可食用人类产业表示不理解……”

　　这些人一旦获得发言机会，就发疯似地对金丝进行控诉，要不是头上悬着黏菌体安保士兵，他们一定会冲过去把金丝揍成金丝罐头。期间还有千八百号教徒入场，虽然也没闹事，只是找块观众席静静坐着，安保压力也肉眼可见地增加了许多。说到安保，千惠子和小卡琳娜决赛时的枪声来源至今都没查出来，感觉这事已经快被人淡忘了。

　　“……我以前就住在柠檬街上，跟我老婆一起住，有天晚上我们看见甜水八中那边着火了，我们开车过去看，结果谁知是你放出这些怪物！突然一大块水泥从房顶上掉下来，正好砸在我们车上，我们车漏油了开始着火，我老婆那边车门变形打不开，就这么活生生烧死在车里！而且……而且……那群怪物把她从车里拽出来，当着我的面……生吞活剥！！！”

　　他们对金丝进行控诉，金丝就这么听着，忍着，一言不发，也让伶鼬不要说话。十多个人控诉了三个多小时，不仅说自己，也说他们知道的别人的事例。

　　“一切都是我的错。”金丝最终说，“那时候的我太幼稚，也体会不到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我擅自发动战争，剥夺了许多生命，包括曾经的甜水市民，包括在战争中牺牲的军人，我把痛苦和绝望带了给他们的亲朋好友，也就是在座的你们。那时候我想得太少了，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可原谅，但是现在，我不是那时的我了，我也有了发誓珍视一生的人，那些因金丝雀城的建立而死去的无辜者，我在最漆黑无光的晚上能梦见他们。我一边听你们骂我，一边已经想好之后要做的一些事情，我要建立纪念碑，纪念因我的狂妄自大而死的人们，我要每年在碑前进行公开悼唁，尽管这无法使我得到原谅，我也要尽一切努力表达我对他们的忏悔。我会每年向你们支付赔偿金，对你们来说会很多，但我知道钱是最不能使人得到谅解的东西。为了展示我的忏悔，我将陆续向UNGMC分享一些当今适用的金丝雀城生物科技，尽管不能让死难者复活，但我希望这些技术可以救治更多饱受伤病折磨而濒临死亡的人……”

　　金丝说了很多，然后是伶鼬，再接着是作为黏菌少女代表的叶甲，她们没有半句不在表达发自内心的忏悔，伶鼬哭起来，受害者家属代表们也有的流下泪水，他们也许无法立刻原谅金丝，但他们此时已经难以像刚才那样继续激动地控诉了。

　　“你让我们怎么办……你给再多钱有什么用……呜呜呜……”

　　伶鼬递过去一些文件复印件：

　　“我们的补偿计划是这样的，关于金额的内容在第二页。”

　　“你给再多的……嗯？”

　　三分之二的受害者家属突然间就不哭了，哗啦哗啦翻看文件，我心想金丝雀城果然还是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然而有些人却不高兴了，他们不是受害者家属，只是单纯的“反金丝雀城人士”，不管他们的道德是真是假，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搞事，现在金丝服软了，他们的“事业”突然间失去了很多意义，这当然是无法调和的：

　　“虚伪！！！你以为人命可以用钱衡量！？你以为这些钱能抚慰受害者家属们的受伤的心灵！？”

　　“唉，小何，老涂，我们心里虽然不能原谅金丝，不过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老婆活着的时候就很宽容，她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我的下半身沉浸在仇恨之中……所以有些事也不能太钻牛角尖是吧？”一位受害者家属这样说。

　　“什么！？你们！！你们！！！你们现在原谅金丝，总有一天她还会露出邪恶的面孔！她还会大开杀戒，杀了咱们所有人！！！别退缩啊各位，咱们要重新把她送上国际法庭！判她和伶鼬死刑！！！”

　　“最恨金丝雀城的瑟米西沃安教会都松口了，咱们这些小人物还能干什么？人生很短暂，我们不能沉浸在对逝者的悲痛中，生活还要继续过下去……”

　　一位有识之士说：“教会算什么！！！？也不过是另一个吃人组织！！！我不仅要消灭金丝雀城，总有一天还要铲除该死的吃人产业！！！”

　　“老涂！！！”

　　“没关系！”李之尚说，“我们认识到了这个产业带给世界的影响，也知道产业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也知道，如果不是金丝雀城的强大压迫力，如果不是《洋盐条约》的签订，人口买卖永远都是非法产业，只能一步步被打击殆尽。但是现在我们有幸站在光明的阳光下，我们只能以卑微的姿态谦虚地融入世界，努力不对世界产生负面影响，我们会珍惜这些机会，不仅不会招致你们所预想的人口拐卖率提升问题，反而还会致力于打击这些非法行为，帮助各国修订有关人口产业法律法规，严格区分‘商品人口’与‘合法公民’，不让半个无辜者流入市场被人交易！！！”

　　有识之士似乎还想反驳，但他好像把怒火暂时压抑了下去，我预感这事没完，没人因为李之尚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

　　大肚子将军又说了一些其他事，对这些记者们也算是很劲爆的新闻，不过和金丝的歉意相比都不算什么。将军宣布肉畜协会理事会将再增加两个席位，第九席为艾沃森·杰德尔的吸血蝠号奴隶船，第十席为斯蒂克·科斯林先生的新世纪奴隶交易所，包括其旗下子品牌“六柔肉食品有限公司”。将军还公布了一些尚未落定的计划，比如考虑到场馆的重复利用，十年后的第24届博览会可能仍会在洋盐市举办，从此以后洋盐市将成为人口产业的发源和象征地，所有支持并渴望参与的人们都可以聚集过来。十年后的事还很遥远，观众席上发出一阵不太洪亮的欢呼。

　　之后与会者们都得到了圣玛丽安娜租界内圣玛丽安娜租界内多个海鲜酒店的通用代金券，还能当筹码在赌场使用，很多人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小声跟李裂说：“金丝是真的感到歉意了吗？她对自己杀过的所有无辜者感到抱歉？”

　　“有可能吧，我爸年轻时候也杀人不眨眼，老了之后心里总是不舒服，我估计金丝也是类似的心态。”

　　我想这也可能是艾丹和翎雁的功劳，虽然不是金丝自己的孩子，但是胜似自己的，看到小家伙们一年年茁壮成长，金丝大概心软了许多。如果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再也没法畅快地享用油炸小胳膊肘了，哪怕知道那些只是甜水45号，但毕竟会联想到自己的小孩。

　　………………

　　甜水事变死难者纪念碑当天下午就竖立起来了，可见金丝早有准备，我们吃完中午饭继续去参加活动，纪念碑被竖立在相对偏远的西区，就在通往金丝雀城的高速公路旁，纪念碑高15米，只有正面刻着一幅浮雕，右上角是愤怒的人群持武器向左下怒视，左下角是蜷缩成一团的金丝向他们跪下，浮雕下面用中英文写着一行字：

　　“当你成为金丝雀城的受益者，不要忘记因其而死的无辜者”

　　活动持续了一小时，很多市民和记者都前去参与，金丝没有进行长篇大论的演讲，她和伶鼬穿着纯黑的长衣长裤，跪在鲜花簇拥的纪念碑前，像浮雕里面刻的一样蜷缩成一团跪着，四肢着地，脊背高高地拱起来，她们两侧分别跪着步甲和叶甲，整个活动中没有黏菌体安保部队浮在空中。今天的活动被全程记录下来，通过各种媒体进行报道，社交网站上也充满了讨论。

　　“金丝校长道歉了！！！”

　　“据说死难者家属还有高额赔偿金可领？”

　　“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吧……应该说是好几辈子？”

　　“金丝校长道歉了，也就证明她不会再发动战争了吧？就是说世界终于不用笼罩在金丝雀城的阴影中了！”

　　“天真！婊子永远是婊子，再过一万年也不会变成圣人！”

　　“小金丝好萌好可怜！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快快乐乐的哦~~~”

　　“还有喜欢金丝的！？卧槽真尼玛恶心！”

　　“金丝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说她！！！”

　　“虽然我不觉得金丝萌，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角度看，明明手握毁灭世界的力量，却只杀死过几百人。”

　　“据说死了好几千！”

　　“官方数据甜水事变死难者和阵亡士兵总计941人。再说就算好几千，那也至少没毁灭世界对吧？”

　　“你们这群王八蛋，等你爹妈让金丝杀了希望你还能这么说！”

　　“呵呵原来是喷子。”

　　“……”

　　我心想这世界上居然真有替金丝说话的，她的不老的相貌恐怕是一大因素，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肉食产业的普及使民众对同类的死亡习以为常，据说本届博览会的参展人次为4100万，与之相关的电视节目、刊物和网络视频的全球受众多达56亿人！这些人是厌恶还是饶有兴致？我无法想象一个从未接触过杀人行为的普通人是以什么表情看一场格斗赛直播的，金丝用压力迫使这些节目播上电视，但总不能让黏菌少女飞到全世界每家每户揪着里面的人的眼皮让他拨到那台去看！当然一开始可以解释成好奇，但是此时博览会临近结束，网络视频的每日新增点击量依然有增无减。我隐约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杀时候的情景，也记得第二次，但不记得第三第四次，因为已经习惯了。现在全世界的普通人正在经历同样的过程，他们中的很多人迅速习惯了这些场景，不能说他们变得邪恶了，只能说他们用自己的理论把这些东西列入了自己道德标准所允许的行列里。他们强迫自己不再认为宰杀一只食用少女是残忍的举动，强迫自己不再认为金丝是个邪恶的东西，如果全世界都保持这样一种气氛，我们的下一代将毫无转变过程地接受这些东西，就像艾丹，就像翎雁，就像小卡琳娜，在他们眼中的世界里，人类本来就有可食用和不可食用之分。

　　我也看着跪在纪念碑前的金丝，我不认为她在向任何东西道歉，她得意地篡改着对道德的定义，强奸着全体人类的思想，像撕碎处女膜一样撕碎他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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