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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原名:抗敌复仇队)(67-114完) - 2,4

[db:作者] 2025-07-14 22:22 5hhhhh 3990 ℃

  不过,教堂是宗教圣地,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能随便进去搜查的,何况里面的马丁神父还是拿着梵蒂冈委仁状的洋教士?所以,凌秀容只得从地方上调来几位在教的同志,以作弥撒的名义进入教堂,对这里展开秘密调查。

  其实,马丁神父正是一个披着宗教外衣的美国特务,他也非常了解教堂已经被怀疑,那不时变化的陌生面孔就是明证,实际上,他和凌秀容已经是心照不宣,只是双方都没有主动捅破挡在两人之间的那张窗户纸罢了。

               (八十七)

  城外的吕清得知这一消息后,真的有点儿坐不住了,他急忙派遣了好几批土匪混进城来,配合其他几个还没形成气候的特务行动组,策划了一系列破坏活动,企图转移凌秀容的注意力。

  其实,驻军的守城任务也很繁重,不可能长时间地进行大范围的戒严和区域封锁,而吕清的破坏活动,也确实给驻军和公安局造成了压力。

  但凌秀容认准了杨秉仁一定同教堂有关系,经过她的力争,最后决定撤除多数地区的戒严,只派少量部队暗中监视和围困教堂。

  其实,杨秉仁一伙儿就藏在教堂公墓地下的秘室里,公墓在教堂后面,离教堂只有半里远,正好就在凌秀容他们布下的包围圈里。

  杨秉仁一伙儿想逃走,却无法避开四周监视着这一带的眼睛,于是,那颗已经拱到端线的小卒子就该弃掉了。

  半夜,在特务们的房间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活动。

  胡亚男反绑着双手,嘴里堵着一条小裤衩儿,正跪在床上,吮吸着躺在那里的特务的鸡巴,而在她的背后,另一条鸡巴正从她撅着的屁股后面用力插着。

  若干天来,他们已经对一般形式的多人性游戏失去了兴趣,开始玩儿起了SM,而胡亚男为了不至惹恼他们,只能心甘情愿地叫他们绑起双手,堵上嘴巴,用让她最难堪的方式玩儿她。

  这一次,他们玩儿了她三个多小时,当她被弄得精疲力竭的时候,一条绳子却套上了她的脖子。

  她的脸开始肿胀发紫,不相信地看着被她侍候了这么久的同伙,尿液哗哗地流到了床上。

  教堂西侧的小树林中,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在附近的蹲守的战士们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围了过去。

  于是,他们看见了挂在树上的那个赤条条的女尸。

  凌秀容听到消息赶来,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内奸胡亚男。

  「不好,这是声东击西,敌人要跑!大家各归原位!」凌秀容立刻敏感地下令。

  凌秀容再次体会了这伙儿特务的狡猾。

  杨秉仁一连设了两处佯动,除了胡亚男,他还让其他特务从暗道里逃出突围,趁着解放军围堵那些特务们的机会,杨秉仁本人和马丁神父却从另一个方向悄悄溜掉了!但是,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五天之后,杨秉仁和马丁祖父藏在吕清派来接应他的小船的暗格里,企图从水路离开。

  「杨秉仁,马丁神父,你们跑够了吧,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等你吧?」就在小船刚刚通过水门的盘查,杨秉仁自以为得计的时候,暗格打开了,凌秀容奇迹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特务们并不是铁桶一只,尽管杨秉仁和马丁祖父决心顽抗到底,其余特务却没有那么坚定。

  于是,一张搜捕暗藏特务的大网张开了,吕清和马洪儒暗藏在城里的特务和眼线一个一个地被清除了。

  但是,斗争并没有结束。

  杨秉仁虽然被抓住了,但也只是破坏了一个特务网,还有其他暗藏的特务仍在不时地进行着破坏活动。

  凌秀容和她的侦察员们夜以继日地调查,蹲守,破坏分子一个一个被挖出来,城里的破坏活动开始日渐减少。

  凌秀容的名字在特务们的中间成了恐怖的代名词。

  但是,最让凌秀容头疼的,是城里部队的布署和调动情况总是很快被马洪儒知道,因此,部队尝试的几次对城外土匪的偷袭行动都没有取得成功。

  大部队出动时,部队一到地方,已经是人去屋空,小部队出动,还时常遭到埋伏,造成损失。

  于志超通过内线了解到,在我们内部还有一些暗藏的敌人,正在给敌人通风报信。

  可他们是谁呢?凌秀容的调查重点,放在了军分区大院。

  把大院里的人过筛子一样过了几遍,虽然也找到一些可疑的目标,但最后都否定了。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暗藏的敌人不挖出来,部队就没有办法对敌人采取军事行动。

  大家都很着急。

  谁也没想到,突破口却出现在一件貌似普通的刑事案上。

  这天是星期天,凌秀容接到电话,请他出现场。

  本来一般的刑事案件凌秀容是不插手的,因为她的工作重点在反特上,但这一次是强奸杀人案,按规定,凡有女性受害人时,必须要有女警在场。

  过去有冯亚娟,她一牺牲,除了凌秀容,女同志就只剩下了几个内勤,所以还得凌秀容出马。

  凌秀容到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封锁了现场。

  案发地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小院儿里,一进门,派出所的所长就迎了出来。

  「说说情况。」凌秀容道。

  「是,报案的是死者的丈夫,他说今天出门买东西回来,就看见妻子死在床上,就赶快报了案。」

  「现场动过吗?」

  「没有,报案人是市武装部干部,有这方面的常识,发现人死了,就马上报了案,现场什么都没动过。」

  「好。

  现场在哪儿?」

  「在东套间。」

  「领我去看看。」

  「是,这边走。」所长领着凌秀容走进堂屋,凌秀容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是很普通的一个屋子,新近才粉刷过,屋子里的摆设也同其他家庭没什么不同,桌椅都是旧的,正面墙上挂着毛主席像,两边还贴着当时时髦的革命标语,这些装饰全都很新。

  「刚收拾过屋子。」凌秀容自言自语地说。

  「对,主人是两个月前才刚租下的这个院子,为的是结婚。」

  「哦,新婚夫妇。」其实凌秀容已经注意到了墙上暂新的红喜字。

  「是啊,才结婚两个月,新娘子就被人杀死了,真惨哪!」凌秀容转身向东套间走。

  掀起门帘,立刻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屎尿气味儿。

  屋子里的东西也与一般家庭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旧的大立柜、几把樟木箱子、两个藤条箱子,靠窗放着一张双人大竹床,全新的被褥,床上躺着被害人。

               (八十八)

  被害人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头朝里,脚朝外,两条小腿在床边垂着,光着两只白嫩纤细的脚。

  她身穿一件时兴的布拉吉,连同里面的小背心被从下向上推到胸口以上,蒙着脸,露着两只小巧的乳房。

  黄绿色的裤衩被扒下来扔在地上,两腿分开,生殖器充分地暴露着,她只有很少的阴毛生在阴阜上,大阴唇微微分开,露着里面重迭的门户,阴部沾着许多精液。

  凌秀容走过去,看见女尸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大片,雪白的屁股中间还夹着一堆黄色的粪便。

  她又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裤衩,裤衩也是湿的,也带着粪便。

  「裤衩是死了以后才脱下来的。」她说。

  「真下流。」派出所派来协助她的女警黄秀丽说着。

  「是啊。」她随口答应着:「她是当兵的?」

  「您怎么知道?」小黄很奇怪。

  「这背心和裤衩是部队配发的,我穿的也是这样的。」

  「哦,我太粗心了。」

  「哪个部队的?」

  「听说是军分区卫生所的护士长。」

  「护士长?张金铃?是她?」凌秀容吃了一惊。

  她也在军分区看病,有点儿资格的医护人员她多半都认识。

  「不是,这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叫张彩华,是去年才从卫生学校毕业的护士,因为肯学肯干,破格提了护士长,任职还不到半年。」

  「我说呢。

  这一年我就没作过手术,那边的护士我还真见得不多。」凌秀容仔细观察了床上的情况,除了床单被褥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於是指示小黄把现场情况都拍下来。

  「法医来了吗?」

  「来了。」堂屋里传来刘法医的声音。

  「请进来吧。」

  「是。」刘法医掀帘进屋,因为死者是女性,所以即使是法医屍检,照例也是要有女性在场的,因此凌秀容和小黄都没有走。

  刘法医先没有动手,而是仔细地把女屍的体表看了一遍,然后抓起她垂在床边的一只脚,脚很光洁,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又看了另一只,也没有异常。

  这才爬上床去,先用一根的棉签取了一些受害人体表的精液封好,又用手分开她的阴唇,露出阴道和尿道,用镊子夹着棉球把外面的精液都擦乾净,换了另一根长长的棉签,插进女受害人的阴道深处旋转了一下取出,也封进试管里。

  又把屁股上的大便都清理乾净,受害人的肛门向外突出一个小小的半球。

  将一只水银体温计从肛门插进去,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这才去把布拉吉拉下来,露出爱害人的面部。

  虽然已经因垂死的痛苦而扭曲,仍然可以看出张彩华原本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岁。

  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球略显突出,眼角带着泪痕,嘴唇青紫,加上向外凸出的肛门,这些都是被扼杀的典型特徵。

  他先仔细查看了女屍的衣服,没发现什么多余物,这才拿出剪刀,轻轻地把布拉吉和小背心全部剪开,露出一个完整的裸体来。

  爱害人的身体很苗条,乳房不大,但很挺实,因为刚死不久,所以身体很软,也没有尸僵和尸斑,看上去和睡觉没什么两样。

  她的右手腕上有抓握的痕迹,左手紧夹在身体的侧面,却没有任何伤痕。

  颈部有两个明显的淤痕,恐怕就是致死的原因了。

  凌秀容和刘法医都注意到女受害人的左手指甲缝里有什么东西,他抓起那只手,见指甲劈了一点儿,很可能是挣扎时造成的,那劈开的缝隙里夹着半厘米长的一丝灰色的纤维,而受害人的布拉吉却是白色的,这显然是从凶手的身上抓下来的,刘法医用镊子取下来放在凌秀容的物证袋中。

  取出肛门中的体温计,看了一下读数,记在尸验的表格上,叫凌秀容帮着把她翻过来。

  虽然屁股并不算大,但因为受害人的腰很细,所以仍显得十分丰满圆润。

  她的背后也没有伤。

  把表面都看了一遍,法医这才填好表格,向凌秀容道:「初步判定是机械窒息死亡,可能是被掐死的。」

  「谢谢你。」

  「不客气,可以移动尸体了。」秀容拿掏出自己的手绢,轻轻盖在张彩云的阴部,她不想让更多的男性看到张彩华的生殖器。

  出去叫两个男民警把担架抬进来,将尸体抬上去盖上白布单,刘法医跟着走了。

  从屋里出来,派出所的所长正在堂屋里等着。

  「报案人在吗?」

  「在,在厢房,我们有两位同志陪着他。」

  「情绪怎么样?」

  「不太稳定,不过比一般人强多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

  「我来跟他谈谈。」

  「行,这边请。」走进厢房,一个穿着军便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炕上抹眼泪。

  「怎么是你?死者是你的……?」凌秀容很惊讶。

  原来被害人的丈夫是市人民武装部的副部长孙超,凌秀容在军分区开会的时候经常见。

  「原来是凌科长,彩华她……」那男子的眼泪又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孙副部长,你千万要节哀。」

  「是,是,我知道。

  人死不能复生,可她才十、十八岁……」孙超又抽泣起来。

  「平静一下儿,别着急。」等孙超平静下来,凌秀容才坐在他的对面:「跟我说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今天早晨……」孙超便把早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他告诉秀容,因为头天张彩华临时有手术回来得晚,所以今天早晨他起床后没有叫醒妻子,便去街上买菜买早点,大约去了一个多小时,等回来的时候,发现院门和房门都开着,以为妻子已经起来了,哪知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当时还意识到已经出了事。

  一进堂屋,闻到屎尿的气味,才感觉有什么不对,等掀起里间的门帘,发现妻子用那样的姿势躺在床边,这才知道不好,用手去推妻子,已经凉了,便急忙去报案。

  孙超说着,因为悲痛,期间数度中断,秀容不得不让他暂停一下,等平静了再继续说。

  听完了孙超的叙述,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尸体又已经运走,秀容便安排科里其他负责刑事案的同志继续勘查现场和向附近的邻居了解情况,自己则准备返回局里。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孙超追了出来,哭着要求不要解剖妻子的尸体:「她才十八岁,那么年轻,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我不想让她死了,还尸首不整。」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如果案情没有特别的需要,我们会让她保持原貌,不过,万一案情确实需要,我们会再征求家属的意见,也希望你能理解。」

  「谢谢,谢谢你!凌科长,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彩华报仇哇!」

  「我们会的。

  噢对了,还有点儿事想问你。」

  「你问吧。」

  「这是你们夫妻间的私事,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可以……」她看看别人都离得很远,这才低声说:「你同你爱人最后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这个……是昨晚彩华回来之后,大概凌晨一点左右吧。」

  「知道了,谢谢你。」

               (八十九)

  凌秀容心里很难过,自己也是新婚不久爱人就牺牲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时常夜不成寐。

  回到局里,凌秀容先把手头的工作作完,转身来到了法医科。

  没有家属的同意,屍体是不能随便解剖的,所作的仍然只能体表检查。

  法医科有女助手,也不必等凌秀容到场。

  她进来的时候,刘法医的检查已经接近尾声,此进正在进行体内检查。

  张彩云的屍体已经清洗乾净,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两条腿搭在开脚架上,一副阴道扩张开器插在她的身体里,刘法医正坐在她的双腿后面,通过额带反光镜进行观查。

  本来凌秀容已经见过无数屍体,但一想到敞着双腿叫一个陌生的异性检查生殖器的是一位同自己一样的年轻女兵,她还是不禁有些动容。

  「怎么样?」秀容问。

  「阴道内无异常,子宫内发现胎盘组织,估计不超过一个月。」刘法医先口述检查结果让身边的女助手记录,然后才站起身,一边从死者阴道中取下扩张器一边回答凌秀容的问题:「没有发现新情况。

  体表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可以确定是被扼杀的。」

  「那解剖的必要性就不大了是吗?家属不希望作解剖。」

  「目前看可以不解剖吧。」

  「那太好了。」

  「不过,有些情况可能需要注意。」刘法医一边把张彩华的腿从开脚架上搬下来平放在解剖台上,一边说。

  「什么情况?」

  「你看。」他走到张彩华的头侧,用手指着颈部的淤痕:「一般用扼杀的办法杀人,或者是用东西捂住口鼻闷死,那样脸上会有痕迹;或者是用什么东西勒住颈部,就会留下勒痕,还有的是用整个手卡住脖子,伤痕会布满颈部的前半部分。

  可你看,她的颈部只有三个硬币大的淤痕,这不是一般的凶手干的。」

  「哦?」

  「人的颈部两侧有颈动脉,还有两条迷走神经,如果用手指压住迷走神经超过一分钟,即便心跳、呼吸都没完全停止也救不活了。

  你看这三个淤痕的位置,正好是迷走神经的位置。

  用普通的方法扼杀的时候,被害人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挣扎,最长的可以达到十几分钟,但用压迫迷走神经的办法杀人,被害人会迅速致死。」

  「她就是这样被害的?」

  「是的。

  用这种手法杀人,只需要用拇和食指,或者再加上中指象老虎钳样卡住被害人的要害部位,用很小的力量就够了。

  但普通人缺乏人体解剖的知识,是根本想不到这种办法的,随便是了解,也难以一下子找准部位。

  这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干的。」

  「你是说……是特务干的?」

  「也许是医生。」

  「哦。

  还有别的情况吗?」

  「没有了,精液和阴道分泌物正在化验。」刘法医从助手手里接过尸检表看了一遍,写上检查结论,又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凌秀容。

  「这是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

  「还能更准吗?」

  「实际上,考虑到尸僵、尸斑等方面的因素,估计应该不会早于五点半,但总是有误差的,不能下更准的结论。

  尸检的照片和化验结果等出来了我叫人送去。」

  「好,谢谢。」晚上,凌秀容主持了张彩华被害案的案情分析会,屋子里坐着刑事案组的五名侦察员,前面的黑板上用小铁夹子夹着现场草图、现场和尸检的照片。

  照片中自然也包括现场拍摄的张彩华性器官的特写,虽然作为女人,凌秀容并不希望更多的男性看到这样的照片,但为了破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现在开始。

  首先由我来介绍现场初检情况,今天上午八点左右,接到东关区派出所的电话,说东七巷二十一号发生了强奸杀人案,我们立即去了现场,发现受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死亡。

  受害人是区分区医院手术科的护士长,名叫张彩华,今年十八岁。

  报案人是她的丈夫孙超,他是市武装部的副部长。

  据报案人称,他是在外出买菜回来时发现妻子被害的,立刻就向派出所报了案。

  时间是这样的:孙超离家大约是六点,七点半左右到家,发现尸体后立刻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同志赶到现场时大约是八点,立刻就封锁现场并给我们打了电话……」接着请刘法医介绍了尸检情况。

  「根据尸检确定的时间,死者应该是在她丈夫刚刚离开家不久被害的,」凌秀容接着说:「据报案人称,他走的时候被害人还没有醒,但回来的时候院门和房门都是开着的,而且尸体身上有是衣服的,说明她被害时已经起床,而且也没有发现有撬锁的痕迹,说明是熟悉的人作案。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凶手或者是个医生,或者是受过专业杀人训练的人。

  下面再请技术科的同志介绍一下化验情况。」

  「我们接到法医科送来的精液样本,经过化验,证明死者阴道中和体外的精液都属于B型男子所留,但鉴于现在的技术,不能确认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B型男性的精液。

  另外,阴道中的精液和体外的精液是两次射精所致,后者要晚于前者两个小时以上。」

  「这样就可以肯定死者阴道中的精液是其丈夫所留,这一点已经由孙超的证词证实,那么体外的精液应该是凶手的。

  从化验情况看,凶手并没有强奸死者,而是先杀人,然后通过手淫的办法射精,现场证据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之所没有奸尸,可能是因为死者大便失禁,凶手怕把自己弄脏了。

  下面再请其他人介绍一下现场勘查的其他线索。」小赵说:「根据现场勘查,基本同凌科长看到的一样,只是在灶膛里发现有刚刚烧过东西的灰烬,这是未烧尽的残片,是一块灰色的斜纹布,所以被烧的可能是件衣服。」技术科的同志接过来说:「这种布料在当地商店里并不多见,很可能属于军用品,但并不是军装,而是便服。

  另外,经过比较,这块布料与凌科长送来的纤维是相同的。」凌秀容又说:「也就是说,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的纤维,很可能是从这件衣服上刮下来的,根据现场情况,以及尸体上的痕迹,我们可以设想凶手杀害受害人的情况:受害人是仰面倒在床上,凶手骑在她的身上,她的左手被凶手用腿夹在身体侧面,右手被凶手用左手按着,凶手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卡住她的咽喉将她掐死,被害人的右手不能动弹,但左手在挣扎中抓劈了指甲,同时也从凶手的衣服上刮下了这根纤维。

  杀人之后,凶手把死者的裙子和背心上推,露出胸部并蒙住被害人的脸,又脱下她的裤衩企图奸尸,但因为被害人大便失禁,所以凶手并没有插入被人的阴道,而是对着她的裸体进行手淫,最后把精液喷在她的阴部。

  后来,他也许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抓破,便放在灶膛里烧了,以防被我们找到,这更证明了是熟人犯罪。

  不过,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凶手不穿外衣跑到街上会很惹人注意,你们几位负责询问邻居的有没有发现这样的可疑人?」

  「没有,与现场相邻的两户中,东边那个院子本身就没有人住,西边那家人恰好去走亲戚没在家,其他各家离得比较远,没有人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也没有人发现什么可疑人。」

  「那孙超早晨的活动有人证明吗?」

  「有,集市上很多人都看到孙超去买菜,早点铺的人也证明他在那里买过包子,时间都对得上。」

  「还有其他情况吗?」

  「没有了。」

  「那么,住在相邻两条街的上的住户也没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在家的都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小赵,发现异常的脚印和指纹吗?」

  「我们在现场提取了很多指纹和脚印,现在正在寻找主人,但指纹和脚印的分布情况上看,并没有特别异常的。」

  「好,那情况就这么多。

  现在先对案件的性质作一下讨论。」侦察员们议论纷纷,最后形成比较一致的结论。

  首先,案件属于他杀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杀人动机则归结为两种,一种是某个同张彩华熟悉的医生因奸不遂以致杀人,另一种则是匪特人员专门针对军人和干部进行的暗杀活动。

  至于第二种动机,敌特人员的杀人对像很可能并不是张彩华,而是身为武装部副部长的孙超,因为存在这种可能,所以案件就不再是单纯的刑事案,凌秀容马上决定,除进一步寻找线索外,叫反特组的同志也参加到专案组中来,同时安排对孙超采取保护措施。

  但有一点大家都不太理解,如果是特务暗杀,应该是杀完人立刻离开现场,为什么又要对着尸体进行手淫,即使张彩华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姑娘,也犯不上冒这个风险,何况还在现场烧了衣服,要知道对特务行动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缩短作案时间。

  从这一点来说,倒更像是纯粹的奸杀案。

  大家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作为杀人案,爱害人的配偶永远是第一嫌疑对象,而且从案发时间上推算,孙超是具备作案时间的。

  但孙超和张彩华结婚才两个月,张彩华还怀了孕,这么短的时间,正在新婚夫妇感情高潮期,而且向同事和邻居了解的情况,也证实这对夫妻的关系非常好,何况两个人在案发前几个小时还发生- 233 -过关系,有什么会让他们在瞬间反目成仇,非要杀人不可呢?再说,从凌秀容与孙超谈话的时候观察,孙超的悲痛决不是装出来的,因此大家一致认为这不可能,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九十)

  第二天,侦察员们开始扩大调查范围,一路专门去调查张彩华和孙超的社会关系,另一路重回现场向邻居进一步了解情况。

  晚上的碰头会上,大家把了解的情况进行了汇总。

  孙超的个人情况:出生在本市一个以教私塾为生的家庭,早年丧母,本人由父亲供给上了初中。

  毕业后在市一中教国文,在此期间秘密加入组织,后来又在市地下党负责领导学潮。

  四六年因叛徒出卖被捕,与同时被捕的市委副书记郭昭明等十一人被关押在市第一监狱,据难友回忆,孙超在狱期间表明非常坚强,多次受到敌人的酷刑而未招供,后来便被转送到西山的秘密监狱关押。

  本市解放前夜,敌人组织了对在押政治犯的一系列大屠杀,关押于秘密监狱的二十多位同志中,包括郭昭明在内的十七人先后被敌人杀害,余下的少数几位同志在即将遇害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游击队解救,孙超就是被解救的同志之一。

  解放后,孙超被安排到了人民武装部工作,担任副部长职务,同事们都反映孙超的工作认真,思想先进,待人和蔼,是位难得的好同事和好领导。

  作为一个国文教师出身,又长期关押在监狱中的文弱书生,也不可能知道那样的杀人手法,所以可以进一步排除孙超的作案嫌疑。

  孙超的社会关系:因孙超父亲已经去世,所以他在本市已没有亲人,经常来往的都是武装部的同事,他的妻子张彩华就是武装部的部长夫妇给介绍认识的。

  张彩华情况:出生在本市一个知识分子家庭,解放时系市女中初中部的学生,在校期间秘密入团,并担任团支部委员,多次参加学潮的组织工作,曾作为学生代表被扣压,后被营救出狱。

  解放前夕,敌人仓惶逃走前大肆放火,她家受到波及,全家人葬身火海,只有她本人因住在学校而幸免于难。

  解放后,她作为学生团干部受到照顾,在军分区卫生学校学习,是第一期毕业生中的优秀学员,被分配到分区医院手术室工作,很快就因好学肯干,业务熟练而被破格提升为护士长。

  张彩华的社会关系:本市无亲人,主要社会关系是同事和过去在学校就读的同学。

  有关社会关系的调查:与受害人夫妇熟悉的人中,多数是他们的同事,已经秘密采集了大部分人的指纹和足迹,并移交给技术科比对,等待比对结果和了解这些人案发时的去向。

  接下来几天的调查,基本上排除了受害人夫妇主要社会关系的作案嫌疑,家中的脚印和指纹大都有了主人,都是来家串门的同事和房东留下的。

  调查暂时陷入了僵局。

  那么,会不会是张彩华的其他追求者干的呢?后几天的调查主要集中在张彩华的追求者身上。

  据同学反应,因为她长得漂亮,确曾有好几个男同学追求过她,经过逐一调查,追求她的三个男同学当中,有一人参军离开本市,一人回乡务农没有机会进城,另一人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而张彩华在学校的同事当中,外科的刘医生曾被她拒绝,而刘医生也有不在场证明。

  时间一天一过去,嫌疑人一个个被排除,案子又回到原来的起点,不过这次是把情杀或奸情杀人的可能性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特务的暗杀。

  特务为什么要暗杀张彩华?为什么张彩华会给凶手开门?如果特务暗杀的真实目标是孙超(这种可能性最大),那么应当不只一个人作案,怎么会不留任何痕迹,又为什么故意留下一个奸杀现场?至少他们应该知道孙超是夫妻一同住在那里,叫开房门再连杀两人的风险也太大了,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经过了一夜不眠之后,凌秀容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孙超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因为他有作案时间,二是他可以随便进出而不需要赚开房门,三是如果他自己作案,制造一个奸杀现场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而困扰凌秀容的有两个问题,一是杀人动机,二是杀人的手段。

  孙超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新婚妻子,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杀人技法?凌秀容将孙超的简历进行了一番研究,其他时间孙超都处在周围人群的视线当中,只有他在秘密监狱关押的情况无人知道。

  能够证明孙超在秘密监狱的表现的,只有同他一起被解救的五名政治犯,而经过调查,这五人都是解放前大屠杀的前两周之内才被转狱的,换句话说,在此之前关押到秘密监狱的难友已经全部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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