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朦朧地看著三條細小的電線在雙腿間蜿蜒，桃紅色橡膠層被白色水漬斑駁地覆蓋，格外顯得卑猥而刺眼。他已在綺禮交互啟動開關的過程裡射精，但對方絲毫沒有想停手的跡象，在雁夜仍未自餘韻恢復的當下又抽出了另一顆跳蛋，頂在他因高潮而過分敏感的前端。新增的震動近似拷問地摩擦著過載的神經，他在嗚咽間擠出零碎的句子，斷續哀求著綺禮停下。意識在混沌間停滯許久，雁夜逐漸知覺到腔內的玩具正被緩緩拉扯，異質地壓迫著腸壁，在第一個跳蛋被抽出穴口時他死命攀著綺禮後頸，彷彿不這麼做就會窒息在過度的快感中。同居人察覺了他的異樣，在取出第二顆時刻意減緩速度、在距出口不到一個指節的地方再次按下開關。

來回折騰了幾遍，終於只剩最後一個玩具還留在雁夜體內，他又出現了勃起前兆，但離要再次高潮還有好段距離。綺禮仍舊慢條斯理地把玩手中的電線與金屬鏈，注意力移轉到了雁夜滿佈疤痕的左胸，在相對反應遲鈍的皮膚上無情地留下齒痕。眼見同居人堅持要故意拖延，他心一橫、在彆扭的姿勢下以膝蓋頂了頂對方跨間。緊繃的觸感與耳旁屏息時的細小聲響，即是此刻最佳的回饋。雁夜暗自鬆了口氣。

『哪、綺禮，我們不要再用這些了吧？比起玩具什麼的···』

在血流紛紛往下身集中的輕微眩暈中，他將句尾的「我更想要你」留在視線對上時才說出口，希冀不拿手的調情能成功說服對方。

『好啊。』

同居人出乎意料地立刻贊同了，但很快雁夜便驚覺事情沒想像中那麼順利；綺禮在表示同意的那一刻即將他攔腰抱起，無視仍在嗡嗡震動的玩具，直接讓雁夜順著體重往腿間跨坐。頃刻間他眼前一白、腳趾尖在綺禮兩側生硬地弓起，急遽侵入的性器將腔內的玩具推得更深，讓喘息也跟著困難了幾倍。恍惚間雁夜注意到不僅只自己被過度的快感衝擊著，綺禮的呼吸節奏也格外急促，雖然搭在他腰際的手仍小心控制著下沈速度，但力道遠大於平時的小心翼翼。與腔內趨於紊亂的收縮頻率相反，重新認識到同居人在小地方意外護著自己這點，帶來了平靜而強烈的溫暖。他有些勉強地舉起無法自由活動的手臂拉過對方領口，吻上有些乾燥的雙唇。同居人沒有立即回應，數秒後似乎將這當成了默許，開始肆無忌憚地頂上雁夜內側的性感帶。不消多久時間感再次轉為不透明，記憶粉碎為片段，成為綺禮再次於他左胸留下痛楚、綺禮在他體內顫抖著高潮、綺禮吻著他些微滲血的左側乳尖等不連續的畫面。

在同居人讓雁夜恢復仰臥、慢慢自他體內退出後，雁夜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器仍維持著勃起，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讓他倏地面紅耳赤。綺禮饒富興味地看向他，突然拉過雁夜依舊被手銬封死的蒼白手腕，示意要他自瀆。雁夜在哭腔間半推半就地附和著對方指尖動作，撫慰起沾染前液的前端。他的掌心由於束縛變得較平常更涼，手指也在血液不流通下顯得異常遲鈍，不時停頓的愛撫近乎於拷問。雁夜胡亂呢喃著懇求，最後綺禮終於俯下身含住他泛紅的性器。雁夜在最後一個玩具被無預警抽出時斷斷續續地再次射精，期間同居人仍未停下舌尖，直到他上氣不接下氣地癱軟在床上為止。

雁夜在淚水間看著綺禮的臉龐逐漸靠近，對方舌尖殘留的體液味道令他微蹙起眉、不甚習慣地應和遲來的接吻。

『都是雁夜的味道呢。』

在一波又一波猛烈的睡意間，雁夜聯想起生態紀錄片裡剛結束狩獵、吃飽喝足的大型猛獸，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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