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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如果二哥哥穿回69章,5

[db:作者] 2025-07-14 22:21 5hhhhh 6200 ℃

到底是为什么?

Tbc.

【忘羡】如果二哥哥穿回69章09

09

魏无羡原本以为蓝忘机在情事上的失控,可以归类为“酒后乱性”而难以自持所致,岂知对方清醒到了极致的吻可以那样冰冷如利刃般,在唇上施虐般地划过辗磨,对方的舌头在将他口腔蹂躏过一轮,甚至还强硬地把他勾出来、再咬伤他的舌尖。魏无羡痛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蓝忘机竟有这种狗脾气实在匪夷所思,只好错开头、气息不稳地道:“蓝湛……你先住手……住嘴,咱们好好说话。”闻言,蓝忘机像是被他从浑沌的冰雪风暴的桎梏中硬生生拖了出来,却仍是在他唇上温柔眷恋地流连许久,才缓缓放开魏无羡,淡色眼眸重新对上他漆黑的眼睛。魏无羡开门见山地道:“我之前老是纳闷你为什么总是对我……的一切、都很熟悉,也很了解我,现在看来,是因为『你』是『我』的道侣对不对?”

蓝忘机拢在他腰上的手指略显痛苦而缓慢地蜷曲起来,却仍道:“是。”

魏无羡即便心中早有答案,听见对方坦承,仍是觉得这种发展他连作梦都无法想象──难怪他会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动作也娴熟得丝毫不像是经验生涩的新手。魏无羡神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不敢相信,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没理由呀。”腰上倏然一紧,原来是蓝忘机紧紧盯着他,优美的唇毫无血色地死死抿着,像是整个人都绷到了临界点。魏无羡一愣,笑道:“蓝湛你什么表情?我话还没说完呢。”望着对方乍看平静无波,实则狂浪翻搅的眼眸,想到了蓝忘机对他的诸多包容迁就、不遗余力地扶持相助,他眼眶发热、一字一顿地道:“我怎么能不喜欢你、我怎么能那么喜欢你呢,蓝湛。”语毕,箍在腰上的手臂乍然收紧,头则被按在了对方沁着冷香的颈窝之间。

蓝忘机那又低又磁的嗓音像是一把铁烙、字字焊进了魏无羡胸臆之间,他铿锵有力地道:“……我也是。”

魏无羡拾起两人发尾相连成结的地方,把方才激情中弄得松散的结重新打了一个,狡黠地笑道:“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时候跟『我』拜的堂,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道侣了。以此结发为证怎么样?”蓝忘机像是羞涩地“嗯”了一声,伸手以灵力削断了那乌黑的结,就要揣进怀里。魏无羡连忙一把抢了过来,煞有其事道:“慢着,这又不是给你的,咱洞房的时候蓝二公子可是醉得稀里胡涂呢,证据当然要收在我这儿了,否则要是你哪天不认了我找谁说去?”

蓝忘机一僵,似是被夺去了心爱之物那样抽了抽眉心,反手拽住了魏无羡的腕,辩解道:“……我们是夫妻,结了发,就不会不认……你,头发给我。”

见蓝忘机难得对什么东西执着,魏无羡道:“咦,『我』以前……以后也没给你头发啊?”见蓝忘机有些不开心地点头,又嘻嘻道:“可是就你有我头发,那我怎么办呀,我也要有一个,那才算数。”

蓝忘机便又把两人的头发打成麻花状后系成结,截下来递给魏无羡道:“给你。那个……给我。”魏无羡见对方坚持要他亲手打的那个,只好哭笑不得地递了出去,就见蓝忘机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团头发,从怀里摸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把头发珍重地放了进去。

魏无羡凝目看着,觉得那个荷包十分眼熟,寻思着如此工法他是否曾在江厌离手中见过,心道:“这样的绣品必定也出自于有修为的仙子之手,但姑苏蓝氏会让其子弟带着如此花里胡俏的荷包作为统一的随身配件?不对吧……这一定是姑娘给的啊!蓝湛把姑娘给的东西当作荷包带着?岂有此理!”脑门一热,劈手就去夺蓝忘机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喝道:“喔!才说不会不认呢,你、你这荷包哪里来的?”

蓝忘机手心一空,便握紧了拳头,闷声不吭地看着魏无羡,把人看得莫名其妙又浑身发毛,好像不对的是他自己一样,魏无羡看了看那个荷包上绣的花样,又把里头的东西全倒在手上看:他俩的头发、数十颗银钱、干花……却也没看出来这个袋子究竟是哪里不对劲。魏无羡把这些零零碎碎塞回袋子里后,道:“蓝湛,这个袋子我肯定看过对不对?哎你怎么又把它拿走了!”

蓝忘机虽是面无表情,神色却是闷闷的抑郁模样,把荷包收进怀里后,又把四肢酸软走路要抖腿的魏无羡整个抱了起来,快速地穿过花丛往厢房走,道:“自己想,魏远道。”

魏无羡恍然大悟,道:“是……是那个绵绵送我的香囊?所以蓝湛,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你怎么能这样,那么爱偷人家东西,姑苏蓝氏岂不是要被你气死了?”蓝忘机抿唇瞪着他,像是在质问只是拿了一个香囊凭什么说他爱偷东西,魏无羡一本正经摇头晃脑地道:“含光君啊,像你这样的仙门名士,不只偷了人家小姑娘送我的香囊、还偷我的人、偷我的心……这样怎么可以呢?”蓝忘机呼吸一窒,却是当然说不过魏无羡──无论什么年岁他都学不会和魏无羡拌嘴,只能回到厢房后,立刻把人按进床榻里狠狠吻了个遍。

气喘吁吁地分开后,魏无羡道:“好了,蓝湛,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总该要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变小、或者说……你为什么,会『回来』了吧?那个、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蓝忘机思索了一阵,像是在考虑怎么开口,接着他让魏无羡去摸他的脉门,魏无羡用稀薄的灵力摸了片刻,突然一愣,脱口道:“什么时候受的内伤?你从……射日之征以来,就没受过伤了不是吗?”

蓝忘机道:“金鳞台花宴之前,我曾闭关冲阶……但仍有差错。”而且是与未来一模一样的差错。停了一会,又道:“此并非我真实境界与修为。”

魏无羡道:“你不仅受了内伤……甚至压制一部份的修为,为什么?”

蓝忘机道:“虽仅为猜测,但你我……皆以为必须压制……方能防止天道狙杀。但此伤若不提升修为则无法痊愈,你……才将我抛入时空裂隙。”

魏无羡听闻,只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蓝忘机继续向他提及两人自年少时期就知道的、修真界长期以来的瓶颈──近六百年前,修真界之所以兴家族而衰门派,是因为已经超过七百年未出现任何一人飞升成仙、得证大道。门派已经无法给予其子弟足够强悍的功法避掉冲阶时必须面临的雷劫,众多门派子弟突破元婴期以后,于修先之途便再无长进,直到雷劫将他们劈成粉碎。至于成功冲阶成化神期或渡劫期的强大修士,则会被其原门派所倚仗或大门派吸收,争相并吞小门派以抢夺法宝或丹药功法,而进入大门派的门坎则难如天堑。

这导致愈来愈多人不愿拜入门派,转向形成大小不一的修仙世家,而且进入金丹期以后就不要求子弟继续提高修为,而是专攻礼乐射艺书术,尤其是武术方面。当世家人多势众之后,便开始结盟狙杀那些数量稀少的强大修士,以报幼时杀师屠门之仇,绵延形成了长达数十年的动乱──而当时的世家与门派之争,造就了今日的修真界格局──飞升他界已然不是世家子弟一生的追求,只要结成一颗金丹后就要汲汲营营于家族庶务,毕竟站在百大世家的权力与名利顶端呼风唤雨和被雷劈得死无葬身之地相比,确实吸引人多了。

但是蓝忘机少年成名,就是因为他的修为远超过同龄世家子弟,除了十七岁能杀百岁妖兽屠戮玄武、射日之征时期更是神档杀神,与能够号召百鬼夜行而所向披靡的魏无羡相比毫不逊色,目前更是比魏无羡高了不知几个境界,显然是百年来修真界能得证大道的呼声最高者。但就蓝忘机所言,似乎不愿、而且认为不可能飞升……因为已经太多“前车之鉴”。

蓝忘机道:“世人皆道温若寒为金光瑶卧底所杀,但你曾与聂明玦共情……深知以金光瑶修为,无法偷袭温若寒得逞。温若寒必然当时已有沉重内伤。”

除了温若寒一例,聂明玦亦是因修为暴涨走火入魔而死──虽此意外仍是金光瑶所驱使,但乱魄邪曲只是加速聂明玦的死亡,即便没有邪曲,按照清河聂氏功法一路冲阶的结果,历代家主无一例外皆是走火入魔而亡。再追溯各大世家仙祖,几乎到了晚年都不再晋升修为,甚至有刻意推迟境界自然上涨的丹药与功法流传……这一再印证了很多年以后,魏无羡和蓝忘机对于天道的猜测──飞升他界已经饱和、而此界灵气也几乎被利用殆尽,远远比不过上古洪荒时期,于是愈强大的修士愈要自我克制修为上涨,否则就会被天道以更霸道的方式压制。

魏无羡道:“那抱山散人呢?”

蓝忘机像是早知他会有此一问,但仍按捺不住扣紧了广袖下的拳头,低声道:“据传抱山散人……有移山倒海之能、窥晓天机、修为深不可测,其出山入世弟子也都惊世绝艳……却无法善终。”

魏无羡一顿,似是因为事关自己的母亲而神情相当奇特,但他知道蓝忘机说“不得善终”已经算是含蓄好听了,要知道修真界流传的可是“不得好死”。他摸着下巴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抱山散人因为窥晓天机,所以她能避开天道的压制……但这天道却报复到她的弟子身上了?不只我母亲、还有你说将在数年后出山的晓星尘?”

蓝忘机道:“她虽断绝了与弟子来往,却无法避免天道牵连。而晓星尘,更是曾回头求救于她……”所以,晓星尘可说是下场最为凄惨的一个。

魏无羡不解道:“但按照你说,必须是修为最高的那个才会被天道盯上,那『我』让你回来也没有用不是吗?你还是修为最高的那个,我不相信赤锋尊现在已经超越你了,这点我不会看走眼的。”

蓝忘机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慢慢睁开后轻声道:“抱山散人的弟子……是她身代。”

魏无羡一愣,心说即便如此,蓝忘机也不会收一个徒弟来当身代,而且既然是未来的魏无羡把蓝忘机抛入时空裂隙的,代表自己肯定已经有计较了,道:“所以是我要你去找一个身代?我就算有很多鬼将,也没办法当身……唔。”

蓝忘机已然全身颤抖地紧抱住他,力道像是恨不得江他揉碎掐死在怀中,但魏无羡只觉得心口冰凉,对方炙热地体温丝毫不能温暖自己分毫。他慢吞吞地道:“所以身代……是我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他声调毫无起伏地道:“你之所以阻止我修鬼道、不愿看我出走江家、严正警告我倚赖此道会受反噬……都是因为,你知道我会不得好死,对吗?”

蓝忘机一字一顿彷佛咬碎了牙地道:“你不会有事。”

魏无羡道:“但『我』的目的不是要让你护我无事的,不然『我』就不会跟你说对不起了,你知道的啊……蓝湛,所以你才这么生气。”

蓝忘机双手扣住他的脑袋,额心抵着他的额心重复道:“……你,不会有事!”

魏无羡看着他,忽然一笑:“那『长大』的我该怎么办呢?既然我会死,就表示那个『我』是重生的,而且遇到了你。但如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事,那个『我』会去哪里呢?”蓝忘机神色苍白,望着魏无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琉璃色的眸中尽是满溢的疼痛和无措。

魏无羡往他唇上亲了一口,道:“难怪『我』要跟你说对不起呢,如果你要护着我,他就会消失;如果要护着他,我就会死。”蓝忘机像是再也听不下一个字一般,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近乎扭曲,魏无羡心中发苦,抱住蓝忘机道:“对不起啊,蓝湛……真的很对不起。”蓝忘机牢牢将他锁在怀里,像是害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魏无羡往他的耳垂上亲了一口,状似若无其事地小声道:“所以蓝湛,你对乱葬岗那么熟悉……是因为来过很多次了吧。那时候,我在你身边吗?”他能对每一条小径、每一处的冤魂种类、每一个山洞、每一道溪流……都比魏无羡这个在乱葬岗上待了快两年的人,还要清楚。显然是在许多年间、把乱葬岗上每一寸土地都踏得烂熟无比所致。但是,倘若蓝忘机没有『回来』,他会这么频繁地上乱葬岗找自己吗?

蓝忘机埋首在他颈间,很轻很轻地道:“没有。”

魏无羡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恨地道:“含光君,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呀?”不觉得做得太过太多了吗。

蓝忘机道:“此身此心,皆有所属。初心不改,此志不移。”

魏无羡喃喃地叹道:“可是你就这样浪费了好多年。”

蓝忘机掷地有声地道:“不会。”

魏无羡道:“这样吧蓝湛,我们做个约定,我知道要是逼你疗伤冲阶,我就会怕你压制不了修为而继续修鬼道,以免让你被天道发现。所以我不依赖鬼道、而你继续压制修为,再慢慢想办法疗伤……成吗?”

蓝忘机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好。”

魏无羡看对方像是不甚情愿的模样,道:“蓝湛,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蓝忘机低头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才白着一张脸,略僵硬地道:“你已经压制阴虎符。”

魏无羡沉吟道:“所以我是受阴虎符反噬而死的?嗯有可能……如果我先前有失控的话,元神就会受损,这会让我很难……等等。”脑中像是闪过什么,魏无羡再度停了下来,把蓝忘机优美的下巴勾过来,深深望着,道:“你其实不想压制自己的修为,一方面是宁愿护我好好的没事、一方面是因为……我会失控对不对?”

蓝忘机有些沙哑却坚定地道:“我在,不会。”

魏无羡不禁失笑,道:“蓝湛呀!你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蓝忘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抱紧了魏无羡。

──此身此心,皆有所属。初心不改、此志不移。舍身护你,但求周全无恙,其他在所不问。

Tbc.

【忘羡】如果二哥哥穿回69章10

10

金江联姻之后,两人在乱葬岗上的生活可说是“惬意”无比。蓝忘机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伏魔洞,却是每月固定回一趟姑苏,一方面协助蓝曦臣处里族务、一方面仍旧逢乱必出。魏无羡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否则让一个生性爱洁又是从小锦衣玉食──那怕云深不知处的伙食难吃到举世皆知──长大的贵族公子、从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落到必须与他这个大魔头一起窝在终年幽冷潮湿的山洞中度日,实在太过委屈了。他心里明白蓝忘机绝对不会在意,但魏无羡光看蓝忘机每次伴他在乱葬岗其他山头夜猎之后,就必须动手洗衣服的模样感到牙酸。

但他实在太享受和蓝忘机一起夜猎的时刻了。

每每那人在夜风中缓带轻飘、矜雅地提摆端坐于枝桠狰狞枯败的巨大古松之下,置琴于膝上,淡淡地朝立于树枝上的自己递来一个眼神,就能与自己琴笛相和。这不仅仅是天衣无缝的契合足以形容,尚有能悠然徜徉于他广袤无垠的铮铮琴鸣之中,以嘹亮清越的笛声追随他或撩动他,一同观览山高水长和玉宇琼楼,再也不畏高处之寒的无憾之感。

可惜的是,即便有蓝忘机的清心褪邪曲从旁协助,使得魏无羡不需要受压制阴虎符和凶尸鬼气的阵法而把自己拘在乱葬岗上,而是能够十天半月都在外头和蓝忘机夜猎,却碍于他在金鳞台上对百家的宣示──出走云梦江氏,从此镇守在乱葬岗上压制阴虎符,再也不离开夷陵半步──而不得不掩人耳目,才得以跑些远一点的地方。平常蓝忘机不在的时候,他只能带着温宁在夷陵一带乱转,偶而抱着温家那个小朋友阿苑逛市集玩儿。

然而温宁终究是为无羡的得意之作,故而初次参与夜猎就一鸣惊人,更是惊动了仙门百家、纷纷传书质问甚至痛斥魏无羡待在乱葬岗上还要做妖,说了不会妄动能够驱使鬼将的阴虎符,却自己炼制了一具力大无穷、功力高超的凶尸作为鬼仆,这与使用阴虎符有何区别云云。魏无羡自是理都不理,反正夷陵一带已经成为他的地盘,几乎无人敢正面上门叫嚣,何况他从未违背自己的宣示(就算违背了也没被发现),所以并不觉得需要澄清,省得说得多了被人抓住了话柄,还百口莫辩、愈抹愈黑。虽然高门修士更是对他嗤之以鼻,反倒有一些天赋不佳、灵力低下的小家修士或散修,见魏无羡修鬼道实在不失为一增进实力的快捷方式,便纷纷成群结队地在乱葬岗山脚下镇日请求“夷陵老祖”开宗立派、广收门徒。

魏无羡初次见到那山脚下飘扬旗幡上“至尊无上夷陵老祖”几个大字时,直接把嘴里一口温四叔酿的果子酒喷到温宁身上,哈哈大笑地以口哨驱动走尸把人尽数掀飞后大大方方地笑纳了他们呈上的瓜果礼品,改从另一条山道回洞,却还是没理会那群投机取巧之徒──开玩笑,修鬼道从来不是他自愿,何况创立邪教?

不过,随着想要追随他修鬼道者愈多、仙门百家也将他的行径传得愈来愈不堪入耳,其中最夸张的莫过于金氏宗主金光善给他背的锅──明明是那老种马再一次地被泼辣凌厉的金夫人捉奸在床,而恰巧那床伴仙子是夷陵人,随即漫天胡扯说都是那该死的魏无羡,引诱数千处女到乱葬岗上与他日夜淫乱,才调教出了一堆欲求不满的女子在夷陵四处勾引修士合欢修炼、趁机吸取精元再回头给魏无羡提升功力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魏无羡正抱着温苑与市集上的小贩讨价还价,毕竟蓝忘机不在,他只能跟温情拿钱,不能乱花,连一斤土豆都要杀价杀得口沫横飞,简直想直接告诉小贩老板:“我就是那与数千处女日夜淫乱的夷陵老祖,你要是再不便宜点我就把你……”的谁抓到乱葬岗上去日夜……哦听起来有点恶心还是算了。但魏无羡回头想想又有些得瑟──自己真不愧是世家公子榜上排名第四的美男子,就金光善那样随口一说,修真界就都传得如火如荼、连这夷陵小镇居民也知道,显然所有人都相信他信手一招都能引得仙子们给他掷果盈车、香帕穗子满天飞了。然而开心也没几下,谁知道他才刚不情不愿地买好一袋萝卜而不是生芽的土豆,就发现稍早还紧紧扒着他大腿的温苑已经不翼而飞。

魏无羡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找,却在人群中听见了孩童的嚎啕大哭:“呜呜呜……爹啊……爹!”定睛一看,果然是坐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温苑,而他身前站着一道颀长雪白的身影,正是从姑苏回来的蓝忘机。

魏无羡听着围观的路人窃窃私语,纷纷说这小孩真可怜,自家爹就这样干站着任娃哭,也不会给他安慰一下什么的,板着一张脸真是太吓人了……魏无羡心里笑得直打跌,还顺手向旁边的摊贩买了两支糖葫芦跟着路人一起围观,想看蓝忘机究竟会怎么应付这种窘境──毕竟冰清玉洁的含光君就这样莫名其妙当了什么人的爹,也是怪尴尬的。只见蓝忘机眸中似是闪过一抹困扰般的情绪,俯下身轻声对温苑说道:“别……哭了。”

然而蓝忘机身型修长,与温苑相比根本是个庞然大物,他弯腰低头的样子直把温苑吓得边哭边打嗝。蓝忘机有些困惑,温苑在乱葬岗上看过自己,应当是识得他的,何况两人曾经师徒一场,蓝忘机并不觉得自己的弟子是个淡小怯懦的性格。只是在人群中发现温苑像是迷了路,便自然而然地要上前带他,没想到小孩乍见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嘴巴一瘪就哭了。

在人群之中看好戏的魏无羡倒是不意外──温苑当然知道蓝忘机,可不就是那个救了自己性命的有钱哥哥吗?但是想到自己曾经乱闯血池,被对方严厉地喝斥了,就觉得今天自己迷路了,肯定也要挨骂,这才害怕地哭了出来。魏无羡眼看蓝忘机就要被路人说成是狼心狗肺的父母了,才打算上前解围,不料想蓝忘机竟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伸手就把温苑扶了起来拍掉他身上的土灰,接着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魏无羡:“……。”这个蓝湛果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蓝忘机抱着因为视线骤高而突然噤声的温苑,转头像是要带着温苑逛市集一般,却看见了人群中兴致盎然望着他俩的魏无羡……以及他手中的糖葫芦。蓝忘机沉默了一阵,侧头对温苑说:“你羡……羡哥哥,给你买糖吃。”

魏无羡笑嘻嘻地走过来,道:“看不出来啊蓝湛,你竟然会哄孩子?还知道阿苑叫我『羡哥哥』,再喊一声来给我听听怎么样?”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耳垂有点点绯红,却是一语不发。魏无羡也没继续在光天化日之下闹他,而是把糖葫芦凑近了温苑,道:“呐,闻闻,香不香?”

温苑见到熟人自是不哭了,有些渴望地看着糖葫芦,道:“……香。”

魏无羡继续哄道:“好不好看?”

温苑小声道:“好看。”

魏无羡几乎是把糖葫芦放在小孩鼻子前面,道:“想不想吃?”

温苑道:“想吃。”

魏无羡微微一笑,凑近了脸一口咬掉了最大那颗红艳艳的糖山楂,道:“不给你吃。”温苑若遭雷击,蓝忘机无言以对。

蓝忘机只好又晃晃快要哭出来的温苑,对魏无羡谴责道:“怎么又闹他。”

魏无羡无辜道:“我哪儿闹他了?”而且蓝湛为什么说“又”?

蓝忘机道:“你已经买了,为何不给他吃。”

魏无羡道:“我买了,为何一定要给他吃?又不是买给他吃的,我当年在彩衣镇买枇杷,也不是要给你吃的啊。”

蓝忘机闻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径自带温苑到下一个卖小童玩的摊子,淡漠的嗓音近乎温和地对温苑道:“选一个。”

魏无羡道:“只准一个呀蓝湛,怎么那么小气。”

蓝忘机平静道:“千个太多,一个就够。”

魏无羡背脊一凉,心说蓝忘机果然也听到那个传言了,虽说谁都知道这当不得真,不知为何他还是有点心虚……可能是因为他提到以前故意不给蓝湛吃枇杷的往事?但这怪不得他,明明是蓝湛要他拿开的。

然而,蓝忘机似乎不觉得他无辜。两人上山以后,魏无羡才要把温苑、萝卜和糖葫芦一骨碌塞进一脸惊愕的温情怀中,就被蓝忘机制止,对小孩温和却不失严厉地道:“人群中乱走,要罚。”

温情一愣,但见了温苑一脸惭愧地抱着手中的蝴蝶玩具垂下头,遂知道大约是小孩胡闹给大人好找,便率先对蓝忘机福了福,道:“给含光君添麻烦了。”又对温苑道:“下次再这样不乖,以后不让你出去玩了!”

魏无羡摸了摸下巴道:“其实也不是阿苑的错……是我买菜时没看着。”

温情懒得理他,只道:“放心吧,如果是阿苑把你弄丢了我才会骂他。”

蓝忘机对温苑道:“下次出门,不可莽撞。”温苑可怜兮兮地点头。

魏无羡道:“蓝湛,阿苑知道错了,你还要罚他什么?”

蓝忘机道:“倒立,抄家规。”

魏无羡和温情具是悚然,前者心中略惭愧自己让小孩被罚,另一方面则瞠目结舌道:“不是吧蓝湛,两岁的孩子倒什么立,长坏了怎么办?还有,他又不是你们家的人……干嘛抄你们家规。”

蓝忘机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抄过。”又对温情道:“我看着,无事。”

其实温情并不如魏无羡吃惊,因为早就对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关系匪浅有过诸多猜测,也大约知道蓝忘机是把魏无羡当成了近乎是“自己人”一般的存在,再联想到魏无羡算是很宠溺温苑的,大概也能理解蓝忘机对温苑的态度……约莫也是“自己人”。既然含光君都愿意帮她手把手带孩子,她何乐而不为?总比给魏无羡带靠谱多了,于是把温苑放到地上,道:“既然做错,就要受罚,快谢谢含光君。”

温苑委屈兮兮地道:“谢谢含光君。”却是很乖巧地跑到了蓝忘机脚边,想了想,竟然抱住了蓝忘机的腿。后者也不惊讶,摸了摸他的头,找了一处可以倒立的矮墙,从袖中取了笔墨,便让温苑摇摇晃晃地学着怎么倒立,等稳了再取笔写字。修仙之人往往早慧,蓝忘机深知温苑的天赋能耐如何,要求得恰到好处却也没有勉强,等温苑已经开始握不住笔、脸颊涨红时就让他停了。

魏无羡从头到尾负手在一旁看着,心说这虽然不是罚他,但把温苑弄丢他肯定有份,就不知道蓝忘机打算如何。只见那白衣身影把筋疲力竭、打着瞌睡的温苑送回了温氏残部起居的简朴木屋,就转回来伸手捉他领子。

魏无羡与蓝忘机的境界相差极大,自是闪了两下就被提着后领、动弹不得地拎回了伏魔洞。甫一被摔到石床上,魏无羡赶紧道:“慢慢慢,蓝湛你冷静点,咱先说正事!那个……你回姑苏有没有发现什么能缓和你内伤的功法?”

这句完全是急中生智,然而问了又觉得自己真是白问,如果蓝忘机在未来就碰过一样的问题,而且逼不得已被『自己』扔进了时空裂隙,就代表那样的功法肯定用处不大的。不料想,蓝忘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有。”

魏无羡登时喜上心头,连忙问道:“那你这几日试过没有?效果如何?”见蓝忘机摇头,又道:“为什么……还是需要我帮忙?可我又没有足够的灵力去平衡你的修为。”

蓝忘机颔首,肃然道:“可以中和。”

魏无羡纳闷,坐起身来盘腿问道:“怎么中和?”

语毕,就见蓝忘机在石床上坐下,一手按住他脉门、一手按住他下腹,道:“引灵、气入体,交融中和。”

一边感受着蓝忘机强悍却温和的灵力闯入经脉,浑身开始热气蒸腾的魏无羡有些茫然道:“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合……”顿悟,遂打算让蓝忘机忘记要教训他,便坏坏地笑道:“蓝湛,你该不是要跟我双修吧?”蓝忘机没有否认,只是加大了输送灵力的劲道,弄得魏无羡脊椎像是被针刺了一样酥酥麻麻,他眯着眼睛哼哼道:“果然如此。来来你告诉我,咱以前……喔不,是『以后』,是不是也常常这样双修?效果很好是不是?”见蓝忘机耳垂微微发红,目光也下垂盯着他的领口不说话,顿时更来劲儿,抬手就把自己的领口解开,好整以暇地按着对方视线游走的地方逐一把中衣往两边拨开。

蓝忘机呼吸顿了顿,放在魏无羡肩膀上的手倏然攒紧,力量大得他不禁嘶嘶吸气,嘴上却继续调笑,一边抽掉腰带一边道:“干嘛那么紧张,都当了好多年的夫妻,肯定双修得炉火纯青了……还是,你觉得现在的我还禁不起折腾?别小看我啊,整个修真界都觉得我能跟数千处女日夜那什么的……所以你想怎么弄我都行,天天来也行啊。”

闻言,蓝忘机先是眉心怒纹乍显,接着眸色转深,手便从肩膀沿着魏无羡的背脊摸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更是勾住了他的衣领一扯到底,露出了大片骨骼优美而肌肤光滑的背部。那手在背上流连许久之后终于掐住了他腰肉,将魏无羡一把拖进怀里,盯着他彬彬有礼却语气危险地道:“……这可是你说的。”

魏无羡理所当然道:“就是我说的。而且蓝湛……我看你之前帮我理顺灵脉的时候,用的也是这套功法,只是比较简略……其实那时候你就想跟我双修了吧。那你怎么不动手呢,我俩明明都靠到一块儿去了、几乎啥都没穿,你身上也像这样烫得要命……多好的时机、多好的地点哪!你要是早点把我给办了,哪来这么多事──”话没说完,蓝忘机便忍无可忍地堵住了他的嘴,顺道一把撕掉了他的裤子。

蓝忘机身上的幽冽寒香像是与他久别重逢一般,才压上魏无羡的身体,便迫不急待地把他通体浸染了那冰冷却催情的味道。对方连柔软的薄唇都有些冷,凉凉的温度沿着探入口腔的舌尖感染体内,让魏无羡感到了一丝丝透心凉的甜味。他忍不住抬手扒掉了蓝忘机的层层白衣校服,撤去所有屏障让整个身体都能贴住那人总是为了自己而火烫起来的体温,用那股足以焚毁理智的热烈来煨暖已经流淌进胸臆间的阴森──他有一瞬间觉得不太对劲,和蓝忘机水乳交融似乎不该如此,但旋即被体内如电流飞窜的灵力刺激得晕眩飘然,喘息声充满欢愉和不耐,脑内暗恨当年蓝忘机怎么不早点表白心意、让俩人提早享受鱼水之欢,省得将日子活进了狗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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