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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伊莎贝尔,4

[db:作者] 2025-07-14 22:21 5hhhhh 2950 ℃

蓝曦臣:「……」

09

魏无羡急吼吼地闯进蓝忘机──同时也是他自己的──寝室之时,蓝忘机正坐在小桌前写报告——应当是有关苏悯善事件的后续调查,但魏无羡厚颜无耻地打断了他,直接把蓝忘机拉到小床上坐好,直勾勾地望着他道:「蓝湛,泽芜君都跟我说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看着我。」

蓝忘机依言看他。魏无羡不带一丝轻佻逗弄,郑重而严肃道:「我可以吻你吗?」

蓝忘机:「……」

魏无羡:「含光君,给点反应啊。我认真的,不要让我尴尬。」

蓝忘机:「……」

魏无羡:「含光君,你好冷淡。都不反抗一下吗?」

蓝忘机:「……?」他是不是听错了魏无羡上一句的意思?因此确认似地问:「你刚才说……」

魏无羡:「你不反抗,那就怪不得我了。」语毕,把蓝忘机扑倒在床,嘴唇狠狠堵上去,属于哨兵至醇至冽的霸道信息素火力全开,逼迫向导任由精神蔓延,又敞开了自己的意识云,将那整个人吞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重重威压之间。

蓝忘机落入那片澄如明镜的湖泊中,直直往下沉,并在沁凉的湖水中抱住了另一具跟着他落下来的躯体,对方寻得他的嘴唇就覆上来,勾着他渡过一口气。

那个火热的少年躯体紧抱着自己,放开了唇舌就去吻他下巴、啃他喉结,甚至用牙齿灵活地咬开了衬衫扣子,最后叼住了落在他锁骨之间的向导军牌、以及被系在链子上的素银戒指,长长地拖了出来。圆环卡在少年的上下齿列,柔嫩的舌尖甚至伸进圈里顶了顶。

少年眯着眼睛,对他吐泡泡:「把这个送我好不好?」

他的哨兵没有发出声音,但这里是他的意识云,他张不张嘴都能传达想说的东西。蓝忘机想把他飘荡的头发拨到耳后,却被以为是要去抢项链,魏无羡偏头躲开了,戒指压进舌面下,又揽住向导靠上来,嘴唇几乎摩挲着向导的鼻尖:「不许用手拿。」

蓝忘机望着他的目光愈来愈火热,虽然仍死死压抑着,却隐含能够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的力量。魏无羡觉得这人好看极了,已经忍不住心猿意马:「让我还给你,也行。」接着吐出半圈银环,印到了那人嘴唇上。

哨兵对他的向导说:我求你成为我的灯塔、我的罗盘、我的牧羊人、我的缰,在我耗尽燃油时引我入港、在我迷失方向时指点出路、在我饥饿时许一片好牧场、在我疯狂时悬崖勒马。我的生命属于你,我会倾尽一切守护你,求你将灵魂长伴与我、休戚与共。

魏无羡抱着他,两人慢慢上浮,直到出了湖面,湿透的少年双目如炬盯着向导:「蓝湛,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清了吗?」

他的向导没有说话,却按住他的后脑狠狠堵上,在唇齿缠绵尖颤抖地取走了戒指,拔下来,套进了哨兵的左手无名指。好像沿着指尖通了一把电,电得魏无羡心口酥麻、怦怦乱跳,才发现蓝忘机也没好到哪里去,胸口的震动把怀里少年都撞疼了。他几乎是攒了一辈子的力气才能把这话说得义无反顾,一旦出口就万死不悔、永不回头──向导告诉他的哨兵:我一直与你同在。

无论过去未来、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爱恨生死。

一只巨鹰飞速掠过湖面,碧波如春心荡漾、莲花都娇怯地摇曳起来。魏无羡突然想起帝国初建之时,开国帝王的向导名叫伊莎贝尔──不是本名,是小名。意味着「神的恩赐」,而先祖们也是这样教育后世的哨兵及向导,包括魏无羡的导师,要求每一个哨兵在觉醒之时、意识到自己将成为哨兵之时,对神起誓,会把向导视作他的恩赐。

魏无羡得意洋洋地想,他的向导不只是对他的恩赐,也是对帝国的恩赐,不过最后被他拱了而已。

蓝忘机已经许久没有看过陈情(哪怕巨鹰一直藏在他的精神图景里)因此忍不住一直看着它,直到哈斯特鹰欢快地飞过来再他头上盘旋,又落到他身边,不时清啸两声。魏无羡这才解释道:「之前我唤不出精神体,是因为它十三年来都窝在你的那片雪山,我们精神没有完全结合之前,它没办法回到我的意识云来。」

蓝忘机点头:「我知。」

魏无羡愣住:「我以为,你当初认出我以后还要我召唤精神体,是因为你认为陈情在我这里。」

蓝忘机:「在我这,它不出来。」精神体反映了主人的状态,如果魏无羡能召唤出健康漂亮的雄鹰,代表哨兵各方面状态都好。如今不但能召唤出来,还愿意到蓝忘机身边撒娇,其中意义不言而喻,蓝忘机便反复在雄鹰漂亮光滑的棕色羽毛上摸了又摸。

魏无羡看着看着,说:「你挂在军牌上的是我的戒指,那你的呢?」蓝忘机没答,魏无羡干脆坏笑着伸手在向导身上掏掏摸摸,从衬衫胸前口袋捞出一个与自己手上成对的银戒指,就着阳光看清了内圈镂字「W.X.」。

魏无羡:「少一个字母,不应该是『W.W.X.』吗?」

蓝忘机:「是这两个字母。」

魏无羡想了半天:「什么意思吧?」

蓝忘机:「自己想。」

魏无羡:「就是想不到才问你的,不然我把戒指给你戴上,你告诉我?」说着把蓝忘机修长的左手无名指抓过来,捧在自己掌心中,小心翼翼地把指环套了上去、推紧。

蓝忘机收回了手,一声不吭地脱离了魏无羡的意识云。魏无羡一愣,赶忙也冲出去,趁蓝忘机下床前把人牢牢按在床上:「等等!该做的事情还没完呢,写什么报告,蓝湛你别走!」

蓝忘机:「何事?」

魏无羡:「我喜欢你。」

蓝忘机:「……」

魏无羡:「含光君,你不要老是不讲话。」

蓝忘机:「……嗯。」

魏无羡:「我要吻你了。」

蓝忘机:「……」

魏无羡:「怎么不嗯了?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嗯嗯嗯』的么,怎么现在……哦,你硬了。」

蓝忘机:「……」

魏无羡:「我想彻底标记你,现在、马上。」语毕,整个人骑到蓝忘机腰上,几下就半脱下了那人的军服衬衫。蓝忘机捉住他的手,一动不动。魏无羡急道:「怎么了!」

蓝忘机艰难道:「……等你成年。」

魏无羡脸不红气不喘:「我十三年前就成年了,泽芜君说我抛弃了向导那么久,再不与他重建终极标记就要逼我退役与你完婚,这样我会失业的。」

蓝忘机肯定道:「他不会这么说。」

魏无羡继续脱衣服,一边大言不惭:「他就是这么说的。」然而蓝忘机被他扒了上衣后死活不让他解开裤子,横竖他不会勉强蓝忘机,只好讨价还价外加讲道理:「蓝湛,我们十三年前就是登记在案的合法伴侣了,对吗?」虽然是他死了以后蓝忘机才主动承认的,但「魏无羡」确实就是帝国户政那边登记的、蓝忘机的伴侣。

蓝忘机:「嗯。」

魏无羡:「帝国法规定,即便是未成年人,只要成婚,就视为成年人,所以我既然是你的合法伴侣,而且你们姑苏蓝氏和帝国户政都这样认为,代表他们也认为我已经成年了。」

蓝忘机:「……」

魏无羡:「一个成年哨兵在帝国承认的婚姻内标记自己深爱、同时也深爱自己的向导,有问题吗?」

蓝忘机:「你……」

魏无羡:「蓝湛,我爱你,我想要你。」说完整个人压上去,再不让蓝忘机说话了。两人亲了半天,气喘吁吁地分开,却终究没做什么,直到魏无羡突然明白了什么,抓着蓝忘机道:「蓝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多小的时候,满十五了吗?」

蓝忘机沉默了一下:「……满了。」

魏无羡道:「难怪你不肯跟我标记,我们是那年在一起的吧?你觉得那些被训练所欺骗的向导,也都差不多是这个年纪就喜欢自己的导师,虽然已经知道什么是喜欢跟爱了,却只是模糊的大概。」因为少不更事,自以为能奋不顾身,爱上了心甘情愿、分手了轰轰烈烈,以为是奔放而灿烂一瞬的青春和爱情,发觉所爱非人后才开始恨,恨的却不是始作俑者,而是自己──恨那个自以为没有被迷惑,却因信息素和结合热而沉沦的自己。

这么一想,原本让人不可自拔的美妙爱情瞬间成了恶心发臭的沥青,沾上了就洗不干净。天真成了愚蠢,年少轻狂也就是不知好歹而已。而魏无羡当初离开得那么早,还来不及醒悟就被迫生离死别,回来以后斗转星移,心思日重的两人间早已经不再有纯粹的爱情,加上「完全匹配」的糖衣毒药,如何能看得清?

当然蓝忘机不是怀疑他、也没有不相信他,只是蓝忘机自己可以一生认定一个人,却必然要替对方保留一丝余地。他骨子里刻着「雅正」和那四千条严苛的家规,偶尔有出格的时候,却从来不是一个破釜沉舟、宁为玉碎的刚烈性子──所以从不让珍视的人为他豁出一切。

魏无羡就不同了,他不会让放在心里的人爱得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所以他说:「其实,早恋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不是你就不行,没有你我大概就一辈子打光棍。可是有了你,我就是学爬的时候就跟你混也高兴得很,喜欢得几日是几日嘛……听你说我们这么早就在一起,我真心觉得,其实上辈子也没白活,就是有点短命,可惜了。所以我做梦都想标记你啊,早一点就多爱一点、多喜欢一点、多痛快一点,有什么不好。蓝湛你说,到底哪里不好?」

蓝忘机半晌道:「没有不好。」

魏无羡:「我看出来了,好得很,你还顶着我呢!」

「…….」蓝忘机翻身要起。魏无羡硬是把人压住,蓝忘机迫不得已,才说:「……你……会受伤。」

魏无羡作为一个一心想要标记自己向导让他全身沾染上自己的气味完全属于自己的哨兵,乍听到这一句,隐约惊觉这是一件可了不得的消息,茫然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受伤?」

蓝忘机耳垂一红,更艰难地憋出两个字:「以前。」

魏无羡不死心地问:「怎么受伤的?是不是我太猛了不小心蹭脱皮了?」

蓝忘机:「……不是!」

魏无羡大怒:「岂有此理!我不信!你证明给我……不是,我证明给你看!」说着,他埋首在蓝忘机颈窝耳后猛嗅,一双手也跟着在对方身上胡乱抚摸,用厚重的信息素包围了自己的向导,从头到脚无孔不入,想勾起对方的结合热。

尽管哨兵一直都是被动引发结合热的,而向导也一直理所应当地占据着标记的主动权,可现如今蓝忘机作为3S级向导的能力尚未恢复,就算恢复,他也舍不得用等级压制来对待「废柴」哨兵魏无羡。蓝忘机那双澄澈的眼不禁漫上血丝,向导像是快忍不住压抑的粗暴,声音沙哑,一字一顿地咬牙:「魏婴,别胡闹!」

魏无羡原只是佯作愤怒,此时忍不住继续怒道:「我没闹!你怕我受伤我就不怕你受伤?你……你是我的命。」没有一个哨兵能忍受自己的向导在他面前施打精神激发剂、或者在自身领域中面临精神触手被撕碎的危险。如果有哨兵在把向导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之后,还能让自己的向导为了他透支、甚至不去找他补充信息素,那这位哨兵真该自我了结以造福社会。

闻言,蓝忘机一窒,捉着魏无羡的手指蜷了蜷,垂下颤抖的眼睫,显然有所动摇。魏无羡心急如焚却也不愿催促他,但也不放开他。两人僵持了须臾,向导才低声郑重道:「……你也是!」

魏无羡一喜,打铁趁热地凑过去亲蓝忘机,从眼睛、鼻梁亲到嘴唇,一边细碎地亲一边热切地说:「我还想保护你、想要你永远做我的后背、更想你跟我一起并肩作战,所以我想让你恢复……恢复到跟从前一样……」

这次蓝忘机沉默的时间更短,语气也更笃定:「我也是!」

魏无羡兴高采烈,继续卖力地亲吻他,同时一手覆上了向导心口的红莲花,感受着那颗心脏在属于自己的精神痕之下剧烈的跳动,俯首含吮男人柔软的下唇接着呢喃:「而且我想让这里的痕迹……再也褪不掉!」

蓝忘机紧紧按住魏无羡的手,五指指尖扣进对方的指缝。他不需要再回答「我也是」了,因为哨兵已经得逞。魏无羡不要脸地种甜言蜜语成功把他的向导勾起了结合热,而且还是被压抑了十三年的思念、渴望和爱意所产生的可怕情热。

一个被诱发结合热的向导往往不如哨兵清醒,即便在精神上依旧强大,还是会疯狂地渴求信息素的结合,严重一点的甚至会苦苦哀求自己爱慕的哨兵占有并标记自己,而被深度标记后的向导更是如此──好比现在的蓝忘机。因此他很快就双眼通红、肌肤滚烫,全然丧失了自制力──特别是对臂力的控制,他没轻没重地将身上的哨兵一把掀翻,拖到自己身下,疯狂地去寻那张可以给他更多美好的嘴。

魏无羡赶紧求饶:「轻点轻点,真受伤了那可怎么好。」语气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巴不得蓝忘机下重手把他往死里折腾——欺负到哇哇大哭、话都说不利索才好。然而想归想,哨兵依旧是个天生的狩猎者──其实每个哨兵都是,只是魏无羡更无愧为其中佼佼。因此魏无羡虽然嘴上哀哀叫着,任由蓝忘机亲吻他的脖颈、甚至扯开了野战服啃上了胸膛和乳尖、裤子也被扒了大半,却仍只是漫不经心地把头偏来偏去,仿佛一只游刃有余又轻盈曼妙的蝴蝶,分明已经在花朵前面扇动翅膀,但迟迟不去采那蕊心中清澈香甜的蜜。

对魏无羡而言,也许是他第一次这样享受地望着他一向清冷自持的向导脸上逐渐出现濒临失控的表情,他相当惊奇。毕竟记忆中的蓝忘机可以说是古板禁欲到了极点,与此时这个凶猛按着他的双手、眼底发红只为了换他一个吻的发情向导判若两人。哨兵的喘息急促起来,带着有恃无恐的兴奋,心想他俩十五岁就在一起了,当时的蓝忘机恐怕更是招架不住哨兵的信息素,难怪会轻易让自己骗到手,作为哨兵实在太赚了。

另一方面,蓝忘机明白自己的理智岌岌可危,回忆起那个人一直以来——即便换了一副容貌也不改喜爱玩弄猎物的恶习,除了信息素的挑逗外一定还设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陷阱,虎视眈眈,只等着他一脚踩空,就要用心险恶地逼人就范,哪怕这位囚徒分明是心甘情愿走入牢笼之中。他低声道:「魏婴……」

魏无羡微微扬起下巴,于是蓝忘机的吻再一次错过那两片唇,又在他吻上脖子之前坏心地伸出舌头,轻轻在他鼻尖上舔了一下、又亲一口。

蓝忘机闭了闭眼,强忍着几乎溃堤的渴望,双手拢住了对方的头不让他动,这才恶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头闯入对方口腔翻搅之时,向导的精神触手也不受控制地舒展蔓延,把魏无羡全身都包裹了起来,恋恋不舍地缠在年轻哨兵身上,从脖颈、手腕、腰腹、腿跟到脚踝,每一缕精神游丝都想得到那人带着莲花清香的信息素回应。

魏无羡被对方牢牢压制,连头都没办法转动,只好乖乖让他吻。双手搂住向导的背部,慢慢地摩挲上头触目惊心的鞭痕,魏无羡每摸一道就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钢针扎进十指一般,一路疼进心底。他想跟蓝忘机说说话,舌头便不由自主地想把对方顶出去,两人在一片濡湿之中相互推挤着。

蓝忘机却以为这是拒绝,随即发出一声警告般的低喝,下一瞬魏无羡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了几下,全身都酥麻起来──原来他的向导嫌弃他闹,开始用精神触手捏他了!精神触手再加上蓝忘机那双力量惊人的手,一时间好似有无数只手游走在哨兵周身,胸乳腰眼腿根臀尖全部被放肆地掐揉了一通,捏得魏无羡呜呜直哼唧,下体酸软一片,又颤颤挺立起来,硬梆梆地与另一个顶起裤裆、却还深藏不露的东西彼此碰撞问候。

魏无羡伸手要去解蓝忘机的裤头拉链,又被人扯着手拉到头顶,上衣猛然被掀起,缠住那只不规矩的手腕绑在了床头。

魏无羡一呆,心说岂有此理,一个哨兵被向导这样压制,要是传出去了,肯定面上无光,便趁着向导吻他吻得投入,抓住空隙翻身而上,自由的那只手抽出野战服里的手铐,「喀嚓」一声,快狠准地将蓝忘机的手桎梏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

蓝忘机:「……」

男人浅色的眼睛还弥漫的水汽,清冷的脸庞白皙无比,唯有耳根红透,面无表情地瞪着跨坐在他腰上的魏无羡,只见少年慢条斯理地把藏在靴子中的军刀抽出来,割断绑着自己手腕的衣服之后,对着靠坐在床头的向导咧嘴一笑,说:「我来吧。」语毕,竟也不急着脱蓝忘机裤子了,反而缓缓俯身、翘着屁股塌下腰,探出嫩红的舌头,开始舔吮男人腿间那块鼓囊囊的、散发着诱人麝香的地方。

蓝忘机连呼吸都停止了。

精神触手狂躁起来,在空中难耐地战栗扭曲,最后禁不住渴望群魔乱舞了一阵,又一古脑全部缠到哨兵身上,似要在那柔韧青涩的少年身体上勒出一道道眷恋纠结的爱痕。其中一条触手圈住了少年的修长脆弱的脖子,像是要把这只雏鸟扼杀在怀中,从今往后只属于自己。但男人下不去手,永远都不能,此刻他与年轻哨兵的精神领域完全融合,两人几乎被魏无羡的意识云包裹在深处,于是属于蓝忘机的冰川尽头是一片山明水秀,而雪峰只剩山顶积着白霭霭的冰,但雪野都已经成了翠绿的草原,山坡上有着明净澄澈的湖泊。当哈斯特鹰的倒影翱翔着掠过湖面,在湖边饮水的金色阿克哈塔克会扬起它美丽的头颅,轻柔地打呼噜。而那个记忆中的美好人影在湖畔赤着双足蹦蹦跳跳,接着脱了衣服裤子,赤裸着投入湖中,一边欢呼一边游泳。

少年激起的是蓝忘机心中的涟漪,他游到哪里、那个地方就因他而乱了平静,就连冰雪也一点一滴地融化。

魏无羡温热的口腔持续在男人裤头含弄着,濡湿了洁白的军服、落下一大块暗沉的色泽,同时竟也将那东西的形状勒得更明显了。而小蓝忘机被一层底裤和外裤包裹在里面,却能透过湿透的布料清晰感受到魏无羡的舌尖在顶弄他,整个腿间都湿漉漉的,那个叫嚣着欲望的器官被硬挺的布料表面磨得更难受了,恍然间竟泌出了许多湿意──也是,他湿透的军裤裆部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口涎能造成的,大约他渴求对方要比对方想要自己来得更多。哪怕对方是个占据力量优势的哨兵,蓝忘机只要想到少年正眯着眼隔着布料细细品尝自己喷薄的欲求和咸腥,他就能随时崩掉腕上的手铐,把少年捉来好好蹂躏一顿。

魏无羡听见男人在上方沙哑地喊他。

少年松口抬头,先是抹过唇角溢出的口涎,指尖再坏心眼地戳了一下向导的裤裆,才问道:「怎么了,二哥哥?」

蓝忘机眸中水光潋滟,清明摇摇欲坠,艰难道:「你……你不要再这样了。」

魏无羡岂肯放过他,歪头问:「不要怎样?」接着一口叼住男人的拉链,小心地把那蛰伏已久的东西从闸中放了出来。那东西如同被饿了几天的野兽,在少年拨开湿透的棉质底裤时猛然跳出来,打到了哨兵脸上。魏无羡一呆,笑嘻嘻地在蕈头上亲了一下,说:「这么凶哇,好吓人。」

蓝忘机一颤,那形状优雅却尺寸骇人的东西竟然怯怯地晃了晃,小眼中又涌出几缕清透的液体。魏无羡见猎心喜,便顾不得蓝忘机的警告,张口就把那根含进了嘴里,直抵喉咙口。一手撑在蓝忘机腿上,另一手则伸到自己裤裆里大力搓揉,从鼻腔里哼出模糊不清的曼妙低吟。

蓝忘机死死瞪着他,目眦欲裂。要是魏无羡此时抬头,八成也会被这双吃人的眼睛给唬住,于是向导再次逼自己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依旧是那个少年,怎样都无法驱散。两人的精神依旧紧密相连,男人无论逃往何处都于事无补,在深山湖中泅水的赤裸少年又跑了出来,四肢并用地跳到他身上,再把他一并拉入湖水之中。两人一丝不挂地相互拥抱着,在水面下无止无尽地交换亲吻。

蓝忘机被铐在床头的手紧握成拳,肌肉贲起发白,抖得床头铁栏和手铐嘎吱嘎吱响;另一手则握着魏无羡的肩膀,想像他揉捏的并非坚硬的骨骼、而是哨兵背后某处、更柔软有劲的地方。而魏无羡显然有所感应,「呜呜」地出声,屁股却翘得更高了些,一摇一摇地,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拱手送到谁手里去一般。

精神域中更是如此,男人大力揉着少年那两团挺翘的臀肉,一手则捉住了对方的双腕反锁在他背后。大约是对于这无所不在又顽劣浪荡的身影忍无可忍,最后将他拖上岸边,耐性尽失地扔在草地上,整个身体压住少年起伏的胸膛,分开那双迷人的长大腿,狠狠埋入他的最深处。

意识之外,正含着男人的魏无羡猛然僵住,不只是因为对方在他口中跳动几下后直接射进了他的喉咙,更因为蓝忘机在两人的意识云当中,已经先一步抵开了他腿心间紧闭的肉孔,一寸一寸悍然闯入了柔软炙热的穴窍之中。魏无羡头皮发麻,像是被人拿住了要害无法动弹,口里的黏稠液体滚进了肚子里,后方也酥软一片。而当蓝忘机在他的意识云中横冲直撞起来,魏无羡也跟着一颤一颤,闷哼一声,直接射在了野战服的裤子里。

魏无羡脑中空白了一阵,他不想再挑逗了,毕竟哨兵也不是什么理智的物种。心一横,抬手扒掉了蓝忘机的裤子、也脱了自己的,竟也不去纠结蓝忘机口中的受伤到底是太猛撸破皮还是怎样,捞起向导的火烫棍子就要往下坐。

蓝忘机警告道:「魏婴,你解开我。你这样会受伤。」

魏无羡把两人的精液往股间一抹,急躁道:「怎么会,我都这样了。」

蓝忘机道:「你……还没……」

魏无羡困惑:「还没怎样?」他俩都快被结合热烧死了,万事具全只欠东风,而那个东风还在门外徘徊不入,真是岂有此理。

蓝忘机嘴唇动了动,像是耻于回答,最后哑声道:「……出水。」

魏无羡听不太懂,但不妨碍他看见蓝忘机那强忍着欲望的害羞模样时色欲熏心,恶狼扑羊一般上去给人一阵猛亲。

蓝忘机一只自由的手立刻揽住了少年,把人拉到自己腹部坐好,一根手指便往下摸索到魏无羡腿间,揉了几下后轻轻地插了进去。魏无羡哼了一声,异物入侵本该让他不舒服,但意识内的蓝忘机正大力拥抱着他,因此魏无羡只觉得这远远不够,一根两根手指都不够,必须得是蓝忘机亲自进来,弄得他半死不活才行。

于是魏无羡解开了蓝忘机的手铐,还心疼地在对方被勒出一圈伤痕的手腕处细碎地亲吻。

下一刻,少年被男人大力拖到了身下,任由对方的精神触手控制意识,乖巧地抱着自己的两腿,以门户大开的姿势缠着对方的手指,让两根变成三根、从轻柔的搅弄变成快速的捣弄扩张。少年放肆地喘息呻吟着,直到腿间水光淋漓、滑不溜手了,才哼唧着把他肖想了许久的粗长给迎了进来。

魏无羡抽泣一声,仿佛悲鸣。

蓝忘机却是顶到了底,才摸摸少年汗湿的额际:「疼不疼?」

魏无羡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勉强笑道:「含光君,对我这个雏儿好点呀。你以前是怎么弄我的,现在也怎么弄……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唔!」

蓝忘机撞了他一下,听见魏无羡软了声音,又接二连三地撞了好几下,直把魏无羡撞得眼冒金星,肉壁被戳弄到敏感之处痉挛抽缩,迎着对方的来回抽插可怜兮兮地抽搐。

──精神和肉体同时缠绵拥抱,快意和幸福感扑天盖地涌来,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蓝忘机此时的神情还要撼动魏无羡。他的向导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那双清透的眼中已是朦胧一片,好似有着浓郁的情意含在里头慢慢化开。甬道内急风骤雨般的冲撞与这柔情蜜意的和缓深情丝毫不沾边,却让哨兵动容得一塌糊涂──这人到他手里,就什么都忍不住了,真好。

果然,蓝忘机低下头,在少年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带着微不可察地恳求。

魏无羡会意,哆哆嗦嗦地缩起身子,在对方心口上吻了一下,摩挲着那朵已经有些黯淡的红莲花,最后一口咬了上去,让它重新明艳如昔──终极标记之后,这痕迹便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向导被哨兵标记之后,往往会变得异常顺从,因此魏无羡也以为蓝忘机会就这样泄身结束了。却不料想,蓝忘机比他所知的还要天赋异秉得多得多,被哨兵标记之后反而更来劲,压着魏无羡换了一个姿势后继续埋头苦干,肏得少年几乎受不住快感和射无可射后的高潮,哭叫到沙哑失声了还没个止歇。

最后,魏无羡没有受伤。

一方面他已经夸下海口不相信自己会受伤,因此身段放得格外柔软耐操;一方面百分之百匹配的两人就是能完全契合,无论蓝忘机的型号如何,魏无羡都能调整湿度和柔软度来适应,不会出现相容性不够的问题。

隔天,魏无羡出任务时自然召出了陈情跟在身边,强悍到能展翅横扫整个基地的哈斯特鹰震惊了军部高层,因此调整了魏无羡的哨兵等级:3S/不明。另外蓝忘机的也调整了,与魏无羡的等级相同,都是超出帝国最高等级3S,但不能确定超出了什么程度,只知道这位向导可以在没有任何哨兵的辅助下斥退敌国先锋部队;如果与他绑定的哨兵同出任务,两人合力甚至可以灭掉一串偏远小国。

他们再次成为了帝国传奇。

他们再也没有分开过,因为那为哨兵说,向导是神的恩赐,是伊莎贝尔──不是某家老牌喜饼──是每个哨兵都要用生命守护的珍宝。

因为这个珍宝,会不惧一切陪他携手共赴天堂地狱,谈笑风生、生死同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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