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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艾】一等星的閃光(下),1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9780 ℃

  「好、休息!這組今天就要殺青!5分鐘後最後衝刺。」一看見導演習慣地舉起他的企劃書卷,如同示意,站在傘燈前的男人立刻像卸下操偶線的人偶重獲自由,敲敲肩頭擺擺腰桿。

  「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

  「欸欸,你們不覺得,最近的拍攝都很流暢嗎?」

  「有啊,特別有幹勁呢。這麼說起來為什麼…」

  同為男神廚的攝影組和妝容組只要一有能摸魚的空檔就會交頭接耳,眼角餘光掃到老大走來還以為要訓話,然而導演只是攤開他手裡的刊物。

  「——還不是你們的…」時代雜誌其中一頁,過去只在國內爆紅的男模如今也佔了潮流前線的一席之地「巨星,利威爾阿克曼。」

  利威爾的形象又帥出了新高度,他的神態更活了,僅只一屆平面模特,卻有匹敵演員的架勢。

  不止眼神,偶爾邪佞的嘴角更圈了一波新粉絲,在新一季一舉躍上國際。

  Staff們早人手一本、看過的雜誌,從導演那接過依然能圍成一圈烤火似的再欣賞無數遍。導演則是在一旁輕聲咂嘴。

  「那傢伙不知是遇到什麼好事開竅了啊…」

  哎呦哎呦,愛的力量啊,噁心。

***

With December comes the glimmer on her face

隨著12月的來臨 她的臉上透出一點微光

And I get a bit nervous

然而我卻覺得有些緊張

I get a bit nervous now

我現在覺得有些不安

  我要給艾倫過世界第一舒適的日子!

  此刻佔著家裡茅坑的男神這麼表示。

  「In the twelve months on I won't make friends with change. When everyone's perfect, can we start over again.」

  少年抱著洗衣籃走經廁所聽見裡頭的鼻哼又退了回來,扔了手裡的東西,耳朵直接貼上門板,聽清時簡直要軟了腿滑倒在地。

  利威爾先生要是能是歌手也好啊,唱腔太好了!太幸福了…

  隱性宅男巨星和小迷弟今天依舊享受著他們恬適的早晨。

  「難得,一起用餐。」

  「怎麼會呢,利威爾先生是公眾人物,能有這樣的相處頻率已經是相當感激的了。」

  只是一尾簡單炙烤的秋刀魚和濃郁的味噌湯,都要比鎂光燈聚焦打亮的舞台來的值得讓他豁出一切去守護。咀嚼微硬的昆布,有微澀的海味和生活的甘醇。

  「我有注意到,利威爾先生的神情變得柔和了。」

  「是嘛?我看毛片覺得沒怎麼變化。而且應該不是柔和。」身體有些僵硬啊,真的該找時間去趟健身房走走了。

  「可能您不覺得,但是再細微,我都看的出來。」

  「那麼一定是因為太幸福了。」

  「最近似乎也不常聽您嫌棄工作了。」

  「人都需要一個目的。」他啜了口湯,簡潔明瞭斷言。

  「我倒認為利威爾先生保持隨心所欲的心態也很好。」

  聽著孩子安於現況的話語,不是不妥,這是他最盼望的生活,但有件事他尚未完整安頓好。

  「艾倫、之後安排一下,讓我再次,正式的登門拜訪。」

  「咦诶——還來啊…媽媽那邊我都不敢怎麼聯絡,她再問一些比較深入的訊息我都沒看。」

  「這樣不行,我不想反成了妨礙你們家庭和睦的根源,上次只是一個手段,我要正式向你父母提親。」

  「唔诶诶诶诶诶——」

  「之前你母親電話裡提到的,並非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但是,男性結婚…」

  「你是親眼見證我飛上國際舞台的,最忠實的粉絲,也是最特別的。」少年扯著自己頭髮面有難色,男人則撐開了孩子在桌面的拳心,五指相扣「我會開始想要正視我所擁有的條件,是因為我想給你最好的。」

  艾倫所察覺的柔和其實並非錯覺,男人佈滿尖刺的心被愛情滋養溫潤著。

  「是你讓我覺得一切變得有意義。」

***

  與過去固定和家人相聚的情況不同,回了距離學校兩小時車程的老家,在預先知會、特地安排的這天,端跪在父母面前。

  「我、我去開門。」

  門鈴敲響時,艾倫的眼前浮現這些日子的走馬燈,他從小就屬乖巧,沒出過亂子,頂多就是浮躁男孩子的行徑,如今要跟父母商討的不止是過早的婚姻,還是一段同性戀情。握在門把上的手在打顫,看見身著正式服裝、梳了頭不一樣髮型的利威爾,他完全沒有心思,只有無窮的緊張與恐懼。

  少了平日的親暱,孩子生硬的偕著人來到客廳,褪了鞋,行最高禮數。

  「前些時候非常失禮,今次正式前來與耶格爾家提親。」他恭敬的伏跪,待耶格爾夫婦答話才抬頭。

  「我們夫妻倆知道你的來歷,你的名聲家喻戶曉,足夠證明你有絕對的財力可以組織家庭、扶持伴侶。」

  「是。」

  「但,你可想過,我們也只有這孩子,子嗣在你這就斷了,且你們不可能保守這份秘密到滴水不漏,要是那天來臨,你又能怎麼保護我兒子?」

  「若決定他傳宗接代的責任,我會自動退出,並無條件的在背後照顧他的家庭。」

  「——不要!我不要這樣!怎麼可以。」

  「只要一切能讓你幸福,那麼我心甘情願,我是抱著這樣的決心和艾倫交往的。不論是什麼代價或是責任。」

  「那樣……怎麼會是幸福啊……」他不敢輕易對上任何人的視線,進退維谷僅能微微頷首盯著桌面。父親臉上一樣也讀不出情緒,而母親那日在電話裡說的,有腦子也知道那都是不想讓人難堪的場面話。

  …不是與自己結婚,而是和別人結婚,也一併照顧他的妻兒嘛?這樣的傻子,現在少有了。

  「…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輕易卻步了啊、艾倫。」

  「爸爸?…」

  「老公、你?!」

  「卡露拉,你還會不了解我們兒子嘛?以他的性子,確實就是會吸引到同樣追逐自由與無拘無束的人,我們會老,以後總是要有人來陪伴他的,而這個人該是怎樣的條件,無關性別、無關身世,他們相愛才是最重要的。」

  母親顯然不像父親那般豁達,他的成長經常伴隨父親的開導與母親的嘆息。

  「艾倫…」輪到媽媽喚著少年,而他如街頭寒冷受凍的小貓瑟瑟抬頭「你真的有想好嗎?不是被沖昏頭了吧。」

  「不是的,絕對不是那樣的……」

  「說實話,我們都無法接受兩個男人,就算是如今的社會,有我和你爸爸這樣的例子也不代表別人就能坦然接納。你會很辛苦,要遭受輿論,要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我知道,可是我愛他…」

  「那你有設想過別人會如何看待阿克曼先生嗎?」像是直接撕扯痛處,就算自己無力,就算明白那都是恬不知恥的幼稚強求,但已經不可能因為自己的軟弱而放手。

  「就算要被所有人視為過街老鼠我也無法放棄他。」艾倫看著卡露拉的神情就像他孩提時代的模樣,總是將至親的擔憂顧慮拋諸腦後,一意孤行。但不曾改變過。

  卡露拉總是比較看不開,她一手扶上太陽穴闔眼輕輕搖頭,睫毛有點濕潤、閃著點點水光,艾倫都清楚,那樣在電話裡蠻不在乎暢談的母親只是在佯裝,有他這樣的兒子真的相當辛苦,他都懂的、他都懂的,可是…

  「做父母的…只要自己兒女能幸福,我們依然是你的後盾。」

  不能哭,雖然總是違背父母的期望,可是這都不是錯誤的決定,所以他不能哭。

  「還有阿克曼先生,希望您別把感情事當兒戲。」

  「沒有的事,我以性命擔保。」

  「有空,多回家吧。」

  車窗外的燈火急速往後消逝,成排光影接連映在少年臉上明明滅滅,他心不在焉,從回程開始就望著窗外不發一語,有太多事要消化,今天有些漫長,回首那些犯錯過往的片段,和人打架被告知家長,曾經以為那就是自己的窮途末路,殊不知不過是自己還沒歷經過更大的難關。

  今日與父母的對談每一秒都是審判,可能才在高興握在手的,下一刻就被人硬生生抽走。過的天真,沒有思考過他們該一起面對的未來細節,只是一味躲避,就算一開始對家人也是如此。

  這首歌…

  時間在狹小的空間裡無聲移轉,他這才注意到了那熟悉的旋律。

The playgrounds they get rusty

在這生鏽的遊樂場上

and your Heart beats another ten thousand times

你的心跳已經跳了一萬次

before I got the chance to say

在我找到時機說出

I miss you

"我想你"之前

  「利威爾先生最近經常聽呢,這首歌。」聽歌詞,不像是他會喜歡的時下流行曲,而且還是情歌「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您變了好多。」

  「啊、啊。你仔細聽,這歌詞說的正是我。」

When it gets hard

當事情變得困難時

I get a little stronger now

我變得有些堅強

I get a little braver now

我變得有些勇敢

  想要平凡度過一生,是因為對世界沒有執著。

  住了多年的安居處,卻在平凡的某一天相遇了改變自己一生的對象,而他們的距離只有一個住戶的差距,四目相接,細胞沸騰、靈魂躁動。

  「我頭一次,迫切想抓住一樣東西。」

  孩子循聲,驚訝他所看見的,但選擇默不作聲,靜靜的靠上利威爾的肩頭。

  男人並沒有隱藏淚水的打算,因為能夠得到對這份感情的認同,比任何事都來的珍貴。

  鼻子酸酸的,就算是男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曾經的他嫌棄讓他窒息、不解的人流,如今卻想為一個人勇敢。

  笑著哭原來是這種滋味,又甜又有一點點的紮心。

  他拉了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好在沙發上也能暫時隔絕那無法言明的不安感。利威爾給人泡了紅茶加蜂蜜,放在桌前轉身欲要回房,一個扯住衣角的力道讓他回頭。

  「利威爾先生今天也一起睡沙發好不好?」

  「怎麼,不怕我讓你慾火焚身了?」

  「不管,今天一定要陪我睡。」

  跟自己崇拜、幾近狂熱地去喜歡的對象變成伴侶,甚至有了口頭的婚約,是他的人生從未妄想過的。不能只是再如此得過且過了,利威爾現在好不容易坦然面對自己的能力,他絕對不能扯後腿。

  「你怎麼回來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被檢視的可是我啊。」他故作輕鬆調笑,摸摸孩子的頭跟著坐下。

  「沒什麼,只是覺得…更愛您了。」

  在一開始,艾倫不輕易隨便說愛的,愛字不該掛嘴上,他一直對於燈紅酒綠的男女、過於理想化的言情故事、浮誇的愛情電影裡的愛抱持可笑的觀感。如今他時時想傳達給男人,是他確信有那資格,他的情感不是隨便消費的玩笑。

  利威爾抱著人親吻髮根,側身緩緩滑下讓艾倫靠在胸膛,頰側摩娑著令他安穩踏實的熱源,手指捲著孩子的棕色短髮,悉聽懷裡的人清亮悅耳的哼笑。

  「說什麼以性命擔保,好死板哦。」

  「我可是認真的。」

  他們相互輕啃起唇瓣,厚實的掌心由下襬竄入,一路愛撫平坦的腰腹,男孩的腿也輕輕擱在男人腰際。

  最近小崽子沒什麼活力,要多點粉絲的暴衝瘋狂感才像他的專屬小迷弟。

  沒有以前那般盯著電視廣告,在自己面前說著電視裡的自己有多帥,新一波的產品、雜誌出版幾次就偷買幾次,或是抱著自己等身抱枕在床上打滾被自己抓到瞬間炸毛的心虛模樣,日子忽然少了點習慣的滋味。

  「你沒事吧?」

  「為什麼這麼問?」

  「覺得你這陣子有些反常,沒像以前那樣,怎麼、退熱了?」男人侃著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退坑取關,對方則是洋溢幸福的仔細琢磨。

  「不是的,可能是最近才真的體會到什麼是戀愛…從崇拜變成相愛,從只是追著您變成,要永遠跟在您身旁。」

  固然難以名狀,但利威爾想,這應該跟自己最初不太明白的心情是一樣的。

  狂喜促使他撲上前扣住少年的後頸,張口就往喉結咬,面對突如其來、富有點野性的親暱舉動,孩子心臟不堪負荷,腦門一熱鼻血又不爭氣地露出鼻尖。

  「你這年輕人火氣真旺。」利威爾有些忍笑得輕擰小崽子的鼻頭,抽過衛生紙扎實按壓著「找個你沒打工的日子,一起去健身房,最近身子太僵了。」

  「您不用等我,會耽誤行程的,而且被人看到了也不好。」少年帶著鼻音努力邊用嘴吸氣一邊這麼道。

  「放心,是認識的朋友,而且有你陪著比較不無聊。」

  這個人真是好犯規,總是能讓人一而再再而三,更加喜歡他、更加愛他,到了,想和利威爾有更深一層關係的地步。

  明明之前對這方面並不積極的,如今卻有些心急的需要點什麼來維繫,並不是同床異夢的情侶那般最後的無謂挽留,僅是想要跨出一步,和愛人走向下一個旅程。

  都有口頭婚約了,應該是不錯的時機,剩下就看自己爭不爭氣。

  日常採購補貨的過程,他特別繞道,注視著不曾採買過的走道上,那讓視線停留很久腦子運轉千萬種情況的架子。

***

  幾間溫泉飯店都額滿了,雖然聽聞是利威爾阿克曼要入住,主管們都立刻改口一定會為人想辦法空出套房,不過想必是把其他恩愛的情侶剔除吧?

  是很可惜,但想和愛人在一起慶祝節日的心是一樣的,就當給自己積陰德。利威爾本想在理想的地點再試一回。

  情人節當日,少年以各種理由搪塞朋友有無對象的話題、遮遮掩掩特別打車繞了一段距離,在約好的小社區上了男人的車。

  沿著人跡罕至的山路前行,最後到達建設在山邊,坐擁整個城市夜景的餐廳。

  餐點是由利威爾決定的,好在是很親民的價格。少年暗暗心理鬆一口氣,他依然不希望利威爾在自己身上行使特權,恣意開銷,同時為利威爾了解他的心思感到甜蜜。

  看著艾倫靜靜的坐在身邊啜著濃湯,叉起沙拉慢慢咀嚼,覺得可愛又不禁擔心是不是不合人胃口。

  「抱歉、一點也不特別,明明相愛卻必須因為我遮遮掩掩、不能大聲說。」

  「不!很開心,能和利威爾先生共度情人節,已經很幸福了…可以這樣一起安靜看著夜景,利威爾先生不是不喜歡吵嘛,這裡真的很棒。」

  他總是如此體貼,令那個有使人畏懼低壓的男人感到窩心,自然暴露內心的柔軟。

  「還想吃什麼就點,多吃些。」溫熱的手環過脖頸撫摸軟髮,讓額角相抵,在有點夜風的室外依偎。

  「那我還要這個,這個看起來相當有趣!」

  主菜上桌前他們倒是先抽起了水果味的水煙,共用煙嘴讓不怎麼抽菸的兩人,不知是輕微醉菸還是青澀的情竇初開在臉上漾開洋溢的薰紅。

  利威爾吸了一大口,讓香氣在肺部充盈,於鼻尖流瀉煙幕,有點老煙槍又多一分平日不會有的都會男女味道,孩子有樣學樣結果是引起一連串的嗆咳。

  「嗬、別呼那麼猛。看。」

  他輕拍嗆出淚的人緩解,接著對孩子吐出煙圈,擴成大的就再呼一個,如此往復形成層疊的環。

  利威爾好像在說,如何、很厲害吧之類的話正炫耀著,但看在艾倫眼裡是撥雲見日般,在煙霧散去後,最耀眼,世界第一溫柔的笑容。

  孩子飛快略過煙圈,猝不及防在男人的薄唇上啄了下。

  利威爾能預見自己的臉可能紅了起來,他為孩子的這個吻心跳加速,他習於以輕吮脖頸表達他的佔有而非親吻,一部分是那是蠻自然的遮掩方式。掩飾他的手足無措。

  利威爾在細嫩的皮膚上綴了紅印子,少年半斂眼皮,手撫在上頭輕輕地分開了彼此。

  蠢動從不比利威爾少,只是他似乎是比較清醒的那方,時時警戒著一切對男人不利的狀況。

  「在外面不好。」

  「所以在家就可以的意思?」

  「唔…我要吃垮利威爾先生。」

  他們一人各吃了兩份排餐,小傢伙還加了麵食,在特別的節日裡奢侈一下應該不算太過分吧,大份量的肉品對大男孩來說相當飽足過癮。

  「呼…好久沒大口啃肉了,還是跟利威爾先生一起,肉似乎更好吃了、好幸福。」他伸了個懶腰,放縱身體栽靠回沙發座裡。

  「聽你幸福幸福的喊,真的只是吃個飯就如此快樂?」

  「是啊!可是跟我喜歡了那麼久的利威爾先生啊!跟喜歡的人一起做些簡單、平常的事就是幸福了!」

  「真是無欲無求的傢伙吶…」他將少年扣過來,使勁把人頭髮揉成鳥窩,惹得孩子哀叫求饒。

  「但是,我或許並沒有看上去的冷靜也說不定。」艾倫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涵義,手突然被對方牽起來,一個物體就這麼套上了指根。

  「我比你想得,要更加貪婪。」

  仰躺在利威爾胸膛的人看看指頭,又抬頭看著男人,無法消化這來的太突然的進展。

  「完全剛剛好,怎麼會…」好多話,最後只濃縮成第一時間的疑問。

  「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我老是牽著你就摸著你的指根?」

  「這一定很貴。」欣賞夜景的露天位依然相當昏暗,但無名指上卻閃著小小的銀輝。

  「這只是便宜貨,不怕弄丟隨時能戴著,先湊合吧。」

  「我才不會弄丟。」他握著自己的手,細細撫觸那個冰涼的物體。

  「雖然,我不認為有什麼是可以撼動我們之間的,但我覺得口頭約定仍然太過單薄,我喜歡實體。」牽起孩子握著的那隻手,他虔誠地親吻無名指,吻著稚嫩火熱的心。

  「嫁給我,不…跟我結婚,共度餘生吧。」那其實不能算徵求,而是陳述。

  腦袋當機不是頭一次,但這回很不一樣,也許是多了情慾作祟。

  他們從上車後就開始接吻,而吻變得有些失控有些濃烈,變換角度、尋找唇紋最貼合、最舒適的姿態,本來解開了艾倫的襯衫,又反去幫人牢牢繫上安全帶。

  利威爾細心呵護人的地方似乎不太是時候。

  孩子突然一把扯過男人的衣領,強勢的勾過他的熱舌,彼此內心為此悸動。

  尖銳的喇叭聲由後方響徹,兩人頂著抓繞蓬亂的頭髮,一時還愣的沒有開動車子的意思,直到後邊開始補上駕駛的飆罵,男人腦波才重新接上線,任由唇邊的唾液沾染踩下油門。

  每個紅燈變得珍貴卻又著急,停等的過程他們難分難捨的撕扯彼此,但切換綠燈的瞬間還會為唇舌的抽離感慨,可隨之又急切的想回到他們的小窩。他們的床。

  互相剝著衣物到只剩底褲時,他看見孩子那裡撐起了小帳篷,隔著布料愛撫,是令人為之盪漾的清嗓。男孩的眼神裡透漏著對自己縱情的訝異,而男人汗濕著鬢角額際,帶著充斥渴望與情潮的神態棲身將彼此的距離保持在最短的狀態。

  「嗯、嗯唔…」艾倫就快禁不住想在男人溫暖的掌心裡洩出來,想多看他一些,孩子卻害臊的遮住半臉「那個…關燈好嗎?」

  「我想看你的臉啊親愛的。」他啞著聲,低沉的嗓裡多了幾分燒灼少年的媚色。努力保持理智談話,僅是觸碰愛人柔韌的性器、看見那頂端濡溼底褲的水痕,就足以使他沉淪。

  「不行不行,光是您說著這樣的話…不關燈,我很快又會反悔的。」

  看少年也相當努力不想再像上回失敗收場,給人留點退路總是好的。切了白熾的人造光源,房內只剩不時藏在雲層裡的熹微月光,透過簾幕把眼前的人映的白皙。

  眼裡的景象都成了清冷的藍灰色,從陰影確認了艾倫泛開的紅霞,皮膚的柔軟、滑膩,每一吋都想疼愛,所到之處皆是唇瓣的吸附和齒列的噬咬。

  他們互相梭巡伴侶的身體,利威爾蛇信般的指尖滑過那些他所製造出的戳印,好似在確認所屬物,而他也拉過伴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和精實的腰際。有一瞬間,艾倫覺得利威爾的眼睛回到了他一見鍾情的那一天。那在雨中匆匆掃過一眼的電視牆上,西裝廣告裡的男模如盯上獵物的狼,他飄散詭譎魔魅的銀灰、細紡錘般的瞳仁。

  雖然男人本是打算趁著記憶最深刻的階段現學現賣,不過當一切真槍實彈上演,他僅是憑著渴求索取孩子的一切。

  原先顧忌對方的觀感,如今根本無暇分神,前胸的小巧粉點、底褲快要剝離的髖骨、若隱若現的體毛,全都在摧殘利威爾的神經。

  他撫擠乳尖舔弄,含入口中,另一手開始扯下孩子的最後一道防線。

  「——!」之前只是看過,剛才則是隔著布料摸過,而當利威爾真的完全觸碰到自己時,艾倫能夠清楚看見自己鼓動的胸口。

  脆弱私密的地方第一次被愛人撫摸,那是多麼高興多麼令人瘋狂的快樂。

  男人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偶爾箍住套弄,他也有些耐不住的掐了幾把自己腫脹的股間。

  指間慢慢下滑,按摩開始儲蓄精液的卵蛋,在手中變得越發火燙,然而接著觸摸到緊縮的穴蕾,是無軟化跡象的乾澀。

  這樣貿然侵入恐怕會傷到艾倫,他在猶豫用唾液潤滑會不會使少年嚇的不敢繼續下去,或是先用點前液滋潤。

  在利威爾踟躇不前的期間,孩子輕輕的勾了勾他撐在一邊的手,看見艾倫拉長腰桿,手探進枕頭靠牆的那一端,將取出的物體塞入男人手裡。

  「怎麼會有這個?」

  「我,也是有努力的。我也有在思考這些事,不能總是只有利威爾先生計畫我們的事。」

  雖然這麼說著的他總是撇開臉,羞於與利威爾正視,但他幾乎能夠想像,孩子在藥妝櫃前預想彼此的進展,那紅透又堅決的臉蛋。

  綿密的親吻間,擠了涼膏在手裡,充分潤過指頭再把剩下的塗抹在少年的私處。體內在燒,額際都是細汗,指頭插入了隱秘的地帶,在裡頭旋轉、抽動。艾倫下意識的憋住聲也憋住呼吸,幾乎不敢有任何動靜,但反而更加清晰捕捉到利威爾手上的動作。

  指頭勾起盡是歡愉的凌遲,扯緊枕頭,感覺異物竄入的地方敏感、火熱,每每往裡邊探都快要有什麼呼之欲出。可能是叫聲、可能是快感。

  「不舒服的話踢開我。」

  他記得是這的,接近器官的地方。是孩子忍得勤奮,看來不激烈點是享用不到艾倫的聲音的。

  「哈——啊……呀啊……」

  留在身體裡的指節倏地開始騷動,有劇烈無法忍耐的癢意撩撥心口,酥麻的電流流竄,一波波快意沿著神經傳導。他只能恍惚的呻吟,唾液由呼氣的唇角無力地流淌,下腹匯聚熟悉的熱度。

  跟安慰自己時一樣,卻又不大相像,例如被愛人卡著而無法合攏的雙腿、第一次被侵入的後穴,因為潤滑劑與手指摳弄出的水聲,以及這樣意亂情迷的自己,都和處理生理的手淫是不同的。

  「嗯啊……哈…啊、啊……快…要…」艾倫甚至不太清楚自己都說了什麼,感覺快瀕臨界線,他努力弓起身吻住利威爾,貪婪的吞嚥起那溫潤靈巧的舌,想霸佔他,不再與他人分享。

  腰肢一個震顫,孩子緊緊掐著利威爾胳膊洩了出來。

  與自瀆不同,做愛是兩人共享的事,他饜足安心的在男人懷裡喘息,利威爾很高興他忘了那種執著般的高低之分。艾倫能盡情的向自己撒嬌,展露真切的慾望,比什麼都要來的心動。

  微微疲軟的器官吐露汁水,他紅著臉看男人沾取、舔拭,當他聽見撕開包裝的聲音立即撐著高潮帶來的倦怠按下利威爾的手。

  「怎麼?」

  「不要戴…反正,我又不是女人,不會懷孕的,是跟,利威爾先生的第一次…我想直接感受您。」男人沒有回話,只是望著艾倫覆著自己的手,想必不太能接受吧。

  「對不起,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很噁心嘛?」

  稍稍怯弱的心,跟著突然的撞擊被拋到九霄雲外,利威爾猛地將孩子按倒回床,暗啞呢喃。

  「不是…我樂壞了。」

  所處的地方昏暗,但可能因為在如此近的距離,雙目凝視著,想要逃開,卻又離不開利威爾那雙亮銀色的眸子。

  前端,利威爾的前端進來了。

  那種認知衝擊讓艾倫覺得快死了,心跳快的無法負荷,而心靈也有了最貼近的感受。

  肉棒與內壁毫無阻隔的鑲嵌在一起,擴張、摩擦,撐開的痛楚著實難熬,可是每深入一分,都猶若彼此又多交融了一部分。

  看孩子努力耐下初次開拓的生理淚水,男人不斷在額間落下碎吻安慰,為回應對方的溫柔與耐心,艾倫想放鬆,不料方向不對轉而成了一個動情的絞緊,利威爾就這麼當場交代了。

  「???」迷茫間,利威爾突然地緊挨在他頸窩裡動都不動,連挑逗的情話也不說了,就這麼僵在那,接著艾倫才分神意識到非自身的濕熱,以及利威爾燒紅的耳根子……

  一切都完了,像是世界末日提前了,虧他自認前戲夠瀟灑,這下是顏面盡失,怎麼就像個年輕小夥子一插就射?!這可是跟艾倫的第一次啊!就這麼死掉算了…

  「……我剛剛也…忍不住就直接射了啊,好啦好啦又沒關係。」眼看自己再不表示些什麼,這第一次又不知道要延到下次還下下次了,少年輕輕的拍拍男人厚實的肩胛,一面在耳邊下重帖「被利威爾先生內射了很高興…」

  他將聲音放輕,是只有男人才聽的見的貓膩耳語,但彷彿放大數倍震盪神智。

  「這種話只許對我說…」他顯然很難堪,幾乎咬著牙忍住去回想剛才的窘境,自己也能發覺的灼熱被年輕的愛人捧起,額間相抵在一塊。

  他使力搓了幾下滑出孩子體外的器官,重新扶起對著收縮的穴蕾挺入。

  「啊啊——」

  利威爾沒有拖太久,托起少年的腰就這麼一次推送到底,兩人急切的摟住對方,眼淚都掉了下來。

  是因為愛情太過強烈,強烈到讓彼此明白歡愛只是擁抱靈魂的其中一種方式。

  利威爾微微發顫的吻去艾倫的淚水,而孩子以指腹慢慢抹開他的,卻未能來的及撥開他的髮絲,看清他用傾盡天下的愛來珍惜自己的模樣。

  「啊、啊……啊、嗯……嗯啊——」

  突然就面臨的坐姿體位,是初夜不太能負荷的大起大落,整根肉棒露骨的研磨體內,有撕裂的疼痛、有飽和的填補。

  由於重力不斷接觸到的男人的囊袋,也在挺翹的臀肉上壓出紅印子。

  他想凝視男人,好緩解這在性愛裡放開了有些不認得的自己,不過也僅是空想,他只得昂著頸項汲取變得稀薄的氧氣。

  男人緊緊擁著他,十指在他的愛人身上掐出紅艷的爪痕。

  「艾倫、喊我……喊我的名字,不要有敬語了……」

  「唔……利、利威…爾?」艾倫一時不習慣這麼稱呼,但這一記淚眼汪汪的偏頭殺是徹底擊垮男人。

  「啊——」

  孩子被用力壓倒在床,男人粗大的前端不斷劇烈撞擊深處,身子前後搖晃,栗色的頭髮在床單上碾壓舖散開來。

  他半寐神色、抿過乾澀的唇咬緊牙關,可仍舊難耐的張口低喘,吐露熱息排解被包裹輾壓的神經。

  「嗯…嗯……利威爾……啊!太……啊、啊…利威爾……」

  少年只能呼喊,就算求饒也傳達不了。

  像是脆弱的物種被噙住頸子,男人貪戀的放肆啃咬脖頸,下體狂燥的交合將伴侶體內混入的潤滑劑與體液攪混的一塌糊塗,打成碎沫的咕啾水聲迴盪在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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