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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三日】魔女之子(下)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9910 ℃

小狐丸有個秘密。

他誓死守護這個秘密,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

畢竟這份秘密,是永遠不可能被實現的、也不該被實現的願望。

當秘密被攤在陽光下時,將迎來他的終結。

XX

小狐丸為了避免可疑,對外會稱三日月為「父親」,但只有兩人時便只叫對方「三日月先生」;他認為自己只是不想稱一個不再是人類的存在為父親,好讓自己仍保有人類的身分。

——他是這麼想的。

直到一個晚上,三日月進到他的夢裡,嘴角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微笑,眼神卻陌生又似曾相識——他曾瞥見鏡子反射中自己望向三日月的、同樣的眼神。

夢裡的三日月走到他的身前,就像十二歲前每個夜晚的晚安吻那樣俯身,小狐丸下意識躲開,並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不受控制地吻上那對色澤漂亮的濕潤的唇,攬住對方與自己齊平卻纖細許多的身子,一隻手向下游移,三日月身上總是繁複厚重的衣帶隨之滑落,飾物掉在地上的聲音被地毯吸收。

隔天醒來時小狐丸的腦袋一片混亂,從被褥中隱約露出的白皙胴體不斷浮現,他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將那些綺麗的畫面趕出腦海,為了防止思緒再度被擾亂,他決定先來處理被自己弄髒的床單。

所幸三日月因為前一日調配藥劑忙到很晚,這一天幾乎要睡到日上三竿,否則小狐丸真沒把握在面對對方時臉頰溫度不會不自然地升高。

這樣的夢境若只有一次還可以解釋成前一天太過勞累的影響,但小狐丸絕望地發現不只是夢境,他與小伙伴們談起賣牛奶家的女兒長相清秀身材出眾時,他滿腦子都只有三日月衣衫半退、眼角濕潤的模樣,特別是那對美麗更勝蔚藍天空的眼眸——那對讓人想起三日月「青之魔女」稱號的眼眸——時,他只能用寬大的衣襬掩飾雙腿之間的反應,訕笑著忍耐到回家再自行解決。

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之後他曾有意無意、半開玩笑地向三日月抗議「不要隨便跑到我的夢裡!」

但是三日月露出的疑惑神情打破這一切只是對方惡質玩笑的可能性,也間接讓他確認了自己的感情,但小狐丸面上仍抱持鎮定,將三日月「我到小狐丸的夢裡做什麼呢」帶著笑意的詢問以「連睡覺時間也不放過我,跑來問我上次調配的藥劑放哪去了,你還真是不能沒有我的照顧」敷衍過去。

這是扭曲而永遠得不到回應的情感,此刻卻冒出頭來,以瘋長的藤蔓絞住他的心臟。

為了不失去三日月的笑容,小狐丸將之埋到心底最深處。

即便每次對上那對拯救他於黑暗的眼睛時,他的心臟就會隱隱作痛,他也不會將那三個字說出口。

他決定親手埋葬這沒有結果的戀心。

XX

小狐丸有個秘密。

當秘密被攤在陽光下時,將迎來他的終結。

XX

三日月不再提讓小狐丸找個對象的事,而小狐丸也依舊每晚抱持他的秘密,日子一天天的過。

他們以為現在這樣平穩的時光將繼續下去,直到小狐丸身為人類的生命終結,但從其他城市來的不速之客擾動了他們的生活。

三日月當初帶走小狐丸的時候向人們下了咒語,將他們腦中對自己所居住城市的存在與對小狐丸的記憶全數消除,但那時有個與小狐丸一般大的孩子正好到另一座城市的親戚家拜訪,咒語並未施展到他身上。

隨時間流逝,他成為一名商人,來到三日月所在的城市做交易。

他看到了難得外出的三日月身側的小狐丸,猛然想起在自己模糊不清的童年回憶中被人們唾棄、厭惡的白色身影,以及那場帶走自己家人性命的怪病,驚疑不定之餘忍不住向市民打聽這兩人的身分,發覺雖然三日月先生與他的兒子小狐丸受人喜愛,但人們並不清楚他們從事什麼職業,氣派的家裡除了他倆有多少傭人,三日月又是何時搬來、何時娶妻生子的。

商人決定偷偷跟蹤他們,為了不被發現還隔了不小的距離,直到兩人的住處,三日月和小狐丸進入屋裡後,商人繞著屋子的外圍走起來,企圖偷窺裡面的狀況,還真被他找到一扇沒有關好的窗戶,可以看見正在將買回來的食材擺到桌上的兩人。

商人瞇起眼睛努力想看清裡頭狀況,卻看見三日月解除咒語恢復原本姿態的瞬間。

他摀住嘴巴逼自己不要大叫出聲,慢慢蹲到地上整理思緒,一方面他因為發現三日月並非人類而忍不住感到害怕,一方面又對那驚鴻一瞥的容貌一見鍾情。

那是魔女。他立即確認。

隨之而來的是異常的興奮,與恐懼交雜著充斥內心。

商人抬起頭,窺視的欲望促使他又朝窗內望去,正好看見小狐丸伸手將身形不穩的三日月扶住的一幕,從他的角度來看,彷彿是小狐丸親暱地攬住三日月。

無名的忌妒使他的內臟被火焰焚燒,商人甚至沒有察覺這份情感的扭曲。

XX

商人留了下來。

他試圖接近三日月,但對方出沒不定,並且不論他怎麼解釋,市民都無法理解他追求一位年邁紳士的行為,紛紛拿異樣的眼光看他。

他也曾寫信訴說他的愛慕,卻都石沉大海。他並不知道三日月的使魔會將不明人士寄來可能具有危險的東西先行銷毀,因此三日月甚至連信箋的一角都沒看到。

他擅自將此解釋為小狐丸的阻撓,並對這名白髮青年由原本的畏懼厭惡轉為憎恨忌妒。

惡魔向他低語:「既然得不到,就毀掉吧。」

XX

商人在城市中心向人們大聲疾呼三日月是魔女,並將他那天所見加油添醋一番,將三日月形容成犯下同性愛之罪的魔女,而小狐丸是他的共犯,兩人共同欺騙了城市的居民。

人們原本是不相信的,但當商人質問他們記憶裡關於兩人的部分時,那些模糊的片段浮了出來,破碎而無法銜接,不合邏輯之處也隨之顯現。

在商人將使魔的黑貓抓出來時,混在人群之中前來探察的小狐丸瞪大了眼睛。

最近三日月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小狐丸幾次關心卻都被敷衍過去,而這連帶影響了與三日月締結契約的使魔力量。稍早小狐丸想讓黑貓去跟白之魔女詢問三日月的症狀,卻遍尋不著黑貓的蹤影,出門之後聽見人們在說有關商人的事,覺得不太妙所以稍作偽裝上前,竟看見黑貓被商人抓住致命處,無力逃脫的畫面。

「看啊,這就是那魔女的使魔!」

商人咆哮著將黑貓舉起,嚷著平常的方式殺不死魔女的使魔,自己這就要來證明,隨即舉著刀子對準黑貓的藍色眼睛。

「這該死的怪物!」

「放開牠!」

小狐丸忍不住大喊,雖然他明白,就算是力量削弱的現在,三日月的使魔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但那隻黑貓漂亮的藍眼睛讓他想起三日月,無法眼睜睜看著商人傷害牠。

「那就是魔女的共犯,抓住他!」商人理智盡失,眼睛因為血絲而通紅,激動地讓市民制服小狐丸。

「他是魔女之子、受詛咒之子,他給我們的城市帶來了死亡,現在他和那個魔女聯合起來要害死你們,別被他們的偽裝給騙了!」

本來還有些遲疑的人們聽見這番話開始動搖,其中有知道商人城市發生過怪病的人站了出來證明此事,情勢急轉直下,轉眼間小狐丸就被人們給圍住,面對一張張被恐懼、憤怒、質疑充滿的臉。

XX

三日月從逃脫的黑貓得知此事並趕赴刑場的時候,小狐丸已經被人們用繩子綑綁在木樁上,準備處以火刑。

三日月顧不上偽裝,也不管他曾叮嚀小狐丸要注意的儀態,狼狽地將人們推開,擠到前方。認出他的人們發出驚叫,帶著恐懼的眼神向後退,將他的周圍空出了一片空地。

「魔女,你終於現身了!」

商人手舉纏著淋了油的布的木棒,神態癲狂。

「……放開他。」

三日月拚盡全力才讓自己保持冷靜。他試圖向前,但商人立即威嚇性地將木棒靠近小狐丸,阻止他的下一步。

「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不愧是魔女之子。」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只是要代替人們除去怪物——魔女和魔女之子。」

「小狐丸是人類。」

「不,他是魔女之子,他給我們的城市帶來死亡,取走了我家人的性命!他是被詛咒之子,是怪物!」

「閉嘴!」

開口的是沉默至今的小狐丸,他打斷了三日月正要說出口的自白——他不能讓三日月親口承認自己是魔女,然後被瘋狂的人們拖上刑場遭受焚燒,絕對不行。

「我是怪物、是被詛咒之子、是魔女之子,但是三日月是無辜的,他只是看我可憐才將我撿回來,除此之外沒有犯任何的錯。」

商人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

「真是如此嗎?那麼為何你們會抱在一起?為何你直呼其名?」他將木棒扔到小狐丸的腳下,「——你們真的只是單純的父子關係嗎?」

小狐丸彷彿被人扔進冰湖,瞬間從頭寒到腳,全身的血液都凝結,而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他張了張口,卻無法擠出任何字句。

當秘密被攤在陽光下時,將迎來他的終結。

他僵硬地轉頭看向三日月,對方一臉困惑,不明白商人所指為何。

「……三日月。」小狐丸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的嗓子乾得發痛,像有火在燒。

三日月失去以往的風度,語速又快又急:「小狐丸,我現在就跟他們解釋,你是人類,是我——」

「三日月!」小狐丸粗魯地打斷他,「先聽我說!」

三日月第一次被他這麼大吼,整個人都愣住了。

「三日月,你想看到我的死亡嗎?」

「三日月想看到我的死亡嗎?」

「不,當然不。你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想看到你的死亡呢。」

三日月愣愣地看著小狐丸的笑容,想起了那天夜晚的事情。

「……不,我的孩子,我從來不想看到你的死亡。」

「既然你將我當作你的孩子,就讓我說完話吧。

「我是怪物、是被詛咒之子,是魔女之子,我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是在場唯一的罪人。」

——我愛上了魔女。

「三日月是無辜的。」

小狐丸這麼說道,眼裡是無止盡的悲傷。

商人沉默地將堆在他腳下的木材點燃。

「——不,你們是共犯;你是魔女之子,而他是魔女。」

XX

木材被點燃時,三日月恍惚想起某個場景。

曾經白之魔女在觀察他倆一天的相處後,一邊把玩魔杖,漫不經心地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你是認真地在育兒啊?」

「是啊,他是我重要的孩子。」

「可是三日月啊,作為青之魔女的你,可能沒有發現吧,他並沒有將你當作『父親』來看待。」

這件事被他遺忘,或者說是,這句話對他而言太過殘酷,被他有意識地選擇遺忘。而今,白之魔女離開前留下的話,忽然浮現出來。

「那麼你呢,三日月?拋開魔女的身分、不是以父親的立場,而是單純地就你自己而言,又是怎麼看待小狐丸的呢?」

XX

作為魔女的他看來,小狐丸是個有趣的人類,雖然自己不像惡魔能看到每個人的靈魂,但這不阻礙小狐丸的特殊,因此他將小狐丸撿了回來,起先是抱著實驗的精神,想看看這個人類的不同樣貌;站在父親的立場,小狐丸是他驕傲的孩子,他看著對方從一個瘦弱的孩童長為一名帥氣的青年,他可以細數小狐丸的優點從夜幕低垂直至破曉時分,這是他所鍾愛的、親手培育的孩子。

而單純地就自己而言,小狐丸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每當他試圖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浮現的卻是零碎片段的畫面。

他想起還是孩童的小狐丸在剛到來時,自己為了安撫他,而在每個夜晚親吻他的額頭,悄悄下安眠的咒語,對方在睡意席捲時也不忘扯住他的袖子,堅持向他道過晚安才倒入被鋪。

他想起小狐丸曾在某一天開始有意無意避開自己的碰觸,當時他雖是安慰自己要給予對方適度的個人空間,卻不免有些失落,被小狐丸發現後,隔天桌上多了一封信,邊上擺著新鮮的花朵,信裡小狐丸有些笨拙地努力向他解釋自己只是有些事需要想清楚,沒有厭煩的意思。讀完那封遭到多次塗改的信後,他那些天以來的失落與苦澀頓時雲散霧消,慶幸自己不是被對方討厭了。

他想起自己曾感嘆能喝小狐丸泡的茶便是最大的幸福,之後對方便包辦了幫他準備餐點的工作,而他每次支著頭看小狐丸忙碌的背影時,總有某種溫熱的東西將幾百年來的寂寞一掃而空,填滿他那空虛的心臟,就像是小狐丸泡的熱茶,總能溫暖他的身子。

他想起獨自出門時無意間聽見城裡姑娘們討論小狐丸的事情,當時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施法隱藏起自己,繼續聽了下去,並在聽見那些女孩子以充滿愛慕的語氣說出「要是能夠待在他的身旁,牽著他的手一起走過人生就好了」時升起異樣的情緒,令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焦躁難耐,但這股異樣的情緒在之後與小狐丸一同上街,對方自然而然牽起他的手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不曾存在過。

他想起近來自己身體不適,小狐丸多次關切,即便自己總是讓他不要擔心,對方卻不厭其煩地一再詢問自己的狀況。前些日子渾身無力,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幸好小狐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但小狐丸因此堅持讓他好好休息、將他抱到床上。他在對方充滿擔憂的關切眼神中,再一次確定小狐丸的溫柔本質,並為這樣的眼神而忍不住覺得,許久沒體會過的虛弱也不再那麼令人厭惡。

他想起小狐丸總是看向自己的赤紅眼眸,那雙漂亮的眼睛乾淨清澈,倒映自己的身影,比任何一隻龍守護的財寶要更珍貴。

他想起對方手感極佳的白色頭髮,小狐丸因為他無意間的一句話蓄起長髮,而他每天最滿足的時光便是為其梳理那頭長髮,使上頭泛著光澤。

他想起很多事情,但最後,他只記得小狐丸大聲喊出的「三日月」。

XX

火焰竄起的瞬間,天空中忽然被烏雲覆蓋,驟雨眨眼間便撲滅了火勢。

「對不起,小狐丸。」

偽裝成黑貓的使魔已然恢復本來面貌,而三日月就坐在牠的爪子上,無視驚愕尖叫的眾人,只是盯著方才他所呼喚的白髮男人。

「我騙了你。我並沒有把你當作孩子看待,你所產生的那些情感,都是我為了誘惑你所施的法術。」

——我騙了你。

「結果你也只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傲慢的、愚蠢的人類啊。」

——我可愛的、帥氣的、溫柔的小狐丸。

「你不是魔女之子,既沒有受詛咒,也成不了怪物,只是個可悲的人類。」

——你是魔女之子,而我無法再將你當作孩子看待。

XX

那天晚上,這個城市的居民在暴雨過後,眼睜睜看著魔女揮動魔杖,將天空連同處刑場一道劈成兩半,而那名重獲自由的白髮青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乘著使魔離去。

XX

「永別了。」

XX

五年又一個月後。

白之魔女看著眼前膩在一起的兩人忍不住挑起眉。

「我說,你們能不能有身為客人的自覺,在主人的面前收斂一些?」

「有什麼辦法,我們可是分開了整整五年。」三日月接過身旁青年遞來的茶杯,小口啜飲起來。

「小狐丸泡的茶果然是最棒的。」

「明明那都是三日月你自己造成的局面吧,自顧自說完話就跑什麼的;還有小狐丸,你找人為什麼到我這裡找?!」

白之魔女終於忍不住吐槽。

「我是怕小狐丸又被誤會才躲起來的。」

三日月放下茶杯,把玩起小狐丸又長長不少的頭髮;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可是心痛更勝被刀割,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會相信那番說詞而對自己徹底失望,看到小狐丸找上門時還以為是過度思念所產生的幻覺。

「我是因為相信三日月,所以才來向白之魔女尋求協助的。」

小狐丸調整坐姿,讓三日月能夠更舒服地偎在自己身上,邊把玩自己的頭髮。當下他的確受了不小打擊,但等到冷靜後再想一次,便能明白三日月的口非心是,而他便是憑著一股執念堅持了五年,到處尋找,直到想起身為三日月友人的白之魔女,才總算抓住三日月的衣角。

「……我不想吐槽你們兩個的邏輯了。」白之魔女主動起身,將空間留給兩人。

「我等等還要去找調配藥劑的材料——說到這,三日月你可別忘了作為提供你臨時下榻處和傳遞訊息給小狐丸的謝禮的珍稀藥材——裡頭有間空房,隔音效果勉強過得去,就留給你們使用了,記得要恢復原狀。」

三日月靠在小狐丸的身上慵懶地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小狐丸則代表他向對方道謝,待白之魔女離開,小狐丸便看向身旁的人。

「要進去嗎?」

三日月抬起頭看他。「這麼急啊?」

「畢竟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三日月微笑起來,手指捲著小狐丸的長髮。

「我也等了你五年啊……說起來,你的頭髮又變長了啊。」

「你不喜歡的話我就剪掉。」

「你都不心疼?」

「本來就是為了你才留的長髮。」

「嗯……」

「所以?要進去嗎?」

「既然往後還有無盡的時間可以揮霍,那麼再等待一下吧;這裡蠻溫暖的。」

「……都聽你的。」

XX

聽說得到魔女的吻(愛)也會變成魔女,至於這個傳聞是否屬實,只有小狐丸知道了。

XX

事後的追記。

小狐丸曾向三日月詢問:「當初白之魔女所說的『新月魔女』,又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三日月先是渾身僵硬了一下,才哈哈笑著想將話題敷衍過去,卻因此激起小狐丸的好奇心,扯著他讓他說明。

最後三日月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幾百年前,當時還年輕氣盛的我在一次魔女集會,與另一名魔女鬥法之中,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的——將滿月變成了新月。」

小狐丸突然認知到自己愛上的是多麼可怕(各方面來說)的魔女。

XX

三日月並未告訴小狐丸的是,自己從前十分討厭這個稱號,它無時無刻在提醒他,自己已非人類、只是個捨去情感的怪物。

但撿回小狐丸的那個晚上,恰好是新月。

於是他覺得,被稱為「新月魔女」也沒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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