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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1,1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1910 ℃

           护花大传之第一部长鞭侠影

                (一)

  过午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树叶上还在批里叭啦地掉着水滴,林中四处充满了清新的空气,方才还躲在洞窟里的鼠鼠兔兔们又出来觅食。

  林间大道上,远远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来人转过山环,原来是一乘轿椅。

  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抬着轿椅,左右各两个短打箭袖,背插单刀的大汉。

  轿椅上那个人半仰着,头戴员外巾,身穿员外氅,正在闷目养神。他四十开外年纪,圆滚滚的一个大脑袋,小眼睛,粗眉毛,蒜头鼻子火盆口,脑门子上泛着油光,只是眉间隐隐有一丝晦气。

  一只本来躲在路边草丛中的野兔也许是感到躲不过了,突然蹿出来,从轿夫的脚前横跳过山路,飞也似地逃入树林,把轿夫吓了一跳,轿椅也因之一颤。

  也许是因为这一颤,把轿椅上的人晃醒了,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抬眼看看天,懒懒地道:「王安呐,抓紧赶路,早点儿回家吃晚饭。」

  「是喽,东家。快点儿走。」

  走在前面的保镖王安转过来催促两个轿夫。

  又转过一个弯,前面树上忽然传来一阵衣袂之声,一行人的眼睛一齐向前上方看去,并随之落下,目中现出一丝惊惧之色。

  只见一条黑影自树上飘下,轻轻落在地上,原来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年轻女子,右手剑指:「呔,赶路的,姑娘在此,都给我站下了!」

  四个保镖一见,立刻把轿椅围在当中,伸手便去把刀拔在手里。

  轿椅上的人并不害怕,他把手一摆,制止了四个跃跃欲试的保镖,然后道:「落轿落轿!」

  平轿在地,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陪笑道:「这位女大王,拦住在下,可是想要钱财?

  王某别的没有,黄白之物倒是趁上几个,只是今天我出门访友,身上不曾带得许多,百八十两的,姑娘想要就拿去。若是嫌少,说个数儿便是,千儿八百的不在话下,我派手下兄弟给您送到府上去。」

  「哼哼!王霸天,别人爱你金银,我却视之如粪土。」女子冷笑道。

  「那么,姑娘是想要珍珠、宝玉?有有有,姑娘想要,只要是王某家有的,一定奉上。」

  「姑娘也没这个兴趣。」

  「这就难了,姑娘即不要钱,又不要物,那姑娘拦截在下,所为何来呀?」

  「姑娘此来,是想同你算一笔旧帐!」

  「哦?」

  王霸天一惊,他仔细看了半晌才道:「姑娘看上去是有些面熟,不过,我王霸人在这扬镇独霸一方,方圆百里之内,也不知得罪了多少英雄,只是不曾记得与姑娘有过什么过节,还望赐教。」

  「待姑娘将你拿下,你自然晓得!」

  「哈哈哈哈哈哈……」

  王霸天突然狂笑起来:「姑娘,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霸天是何许人也。在这扬镇左近,英雄豪杰也不在少数,还没哪个敢捋本大爷的虎须。你一个黄毛丫头,大言不惭,竟敢来找本大爷的麻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缓了缓又说:「不过,本大爷有个毛病,平最爱的是美女,天生的怜香惜玉,姑娘虽然面戴黑巾,也能看出一定是年轻美貌,王某真怕伤了你的小脸蛋儿。

  依我看,你我不如化干戈为玉帛,王某家中正缺个八姨太,姑娘来了,我定视同……」

  「住嘴!」

  姑娘一听此言,怒由心生:「你以为,凭着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糟害女人么?呸!本姑娘今天来,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拿女人不当人的狗东西。」

  「姑娘,王某好言相劝你不听。看来,你真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王某人在这扬镇跺跺脚,十里八乡的地面都乱颤,凭你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呀,把这丫头片子给我拿下,抓回去剥了衣裳,给本太爷暖被窝!」

  「下流东西,看姑娘怎么教训你!」

  姑娘一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四个保镖接到王霸天的命令,眼中透出下流的笑意,把刀插回背后,从腰间掏出绳子来,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向那姑娘围了上来。

  姑娘不屑的冷笑:「就凭你们这几块料?」

  四个保镖都是时常在一起切磋的,此时不用叫号儿,便同时飞身扑上。

  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王霸天还没看清是怎么回来,那四个保镖便一齐从圈子里倒飞出来,摔在地上,身上的绸缎箭袖顿时不见了本色。

  「哎哟,还他妈真厉害。」

  「可把你大爷摔坏喽。」

  四个保镖咧牙咧嘴地呻呤着站起来:「还真他娘的不是善茬儿,兄弟们,掏家伙!」

  保镖们扔掉绳子,重又抽出了各自的单刀。

  姑娘再次冷笑一声,伸手去解腰间的带子。王霸天等人可看出了便宜,心想:「这丫头练的什么功啊?怎么还带脱衣裳的?这倒便宜了老子过过眼瘾。

  不过,等姑娘把那带子解开了,他们就都不乐了,原来姑娘从腰间抽出一条足有一丈五的牛皮长鞭,冷笑着慢慢抡动。

  别看那鞭抡得很慢,保镖们却都不敢动手,因为每当他们准备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鞭梢总是适时地出现在他们各自的鼻子尖儿前面,他们乱蹦乱跳着,就是找不到冲上去的机会。

  王霸天站在一旁喊叫着:「上啊,快上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保镖无奈,被迫强冲进鞭影中,随即被那片鞭影抛了出来,虽然没见受什么伤,却摔得不轻。

  王霸天气道:「真他娘的笨,老子白养了你们了,快给我上,把她给我抓回去。」

  话还没说完,王霸天突然间吓得一缩头,长鞭从他的头顶掠过,员外巾应鞭而落。

  王霸天吓得一摸脑袋,发现自己头上的发髻已然不见了,只剩了光秃秃的脑瓜皮,低头一看,自己的发髻掉在地上,被打断的头发是齐齐的茬口,吓得他一吐舌头:「我的娘,这到底是鞭子还是刀子啊?!」

  接着又喊:「上,快上,抓住这丫头片子有赏。」

  「伙计们,并肩子上啊!」

  王安叫一声,保镖们被迫硬着头皮,同时冲过去,只听见本来像风一样呼呼的鞭声突然变成了雷一样的「叭叭」炸响,三个保镖又飞了出来,这回可就都带了伤,惨兮兮地摔在地上。

  「哼哼,想跟我玉乌龙过招儿,你们几个还嫩点儿!」

  她收鞭在手,冷冷地道。

  王霸天一听对方报出号名,惊恐已极,心里说:「玉乌龙?我的妈呀,怎么碰上这个女煞星,今天要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王霸天趁着保镖同姑娘缠斗之机,转身便跑。

  「哎哟哎哟哎哟……」王霸天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皮鞭,缠得他有点儿喘不上气来,硬是被拖了回去。

  「哎哟哎哟,不知是女侠客驾到,误会误会,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咱们可没过节呀!」

  能屈能伸大丈夫也,王霸天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可是深深知道这个理儿。

  几个保镖虽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见东家落在对方手里,还是想上前救人。

  女侠把鞭子一抓,作出要勒死王霸天的样子:「哪个敢过来,我就送他上西天。」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王霸天急忙向保镖们挥着手。

  保镖们只得退后。

  「姑奶奶,姑奶奶,王某跟您没什么过节呀,为什么找我呀?」

  「没什么过节?哼!」

  女侠刷地拉掉了蒙面巾:「姓王的,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王霸天和几个保镖都直着眼睛看着,思索着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半晌,王霸天才道:「是挺眼熟。不过,姑奶奶,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您请明示。」

  「才两年的时候,你就想不起来了?看来,被你糟害的女孩子还不少哇。」

  「您,您,您明示。」

  「哎呀!是她!」保镖王安忽然惊呼一声。

  「谁?」王霸天回头问道。

  「爷,您忘啦,前年春上,您在南十字街得月楼读赴宴的时候……」

  「啊?」王霸天一惊,回头看着女侠。

                (二)

  省城南市的十字街上,作买作卖的吵作一团。

  路边一小片空地上,围着一群人,人圈里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短身襟,小打扮,双手抱拳,向四周的人群作个罗圈揖:「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子柳玉莲,不幸家遭变故,只剩下小女子孤身一人,无奈出外寻亲。路过宝方,花光了盘缠,想请众位周济一二。

  小女子不会别的营生,自幼在家学了几手花拳绣腿,今天在这儿献献丑,念在我一个女子,孤苦无依的份上,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了。」

  「好好好,快练吧。」围观的人喊道。

  「那就献丑了。」柳玉莲开始练起拳脚。

  周围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少半儿是看她的功夫,一多半儿是看她的模样,太漂亮啦!

  此时,场子对面得月楼的二楼雅座里,王霸天正同几个乡绅在喝酒,他们坐在临窗的桌子上,酒菜摆满了桌子,王霸天的保镖们分坐在其他桌上吃喝着,窗外传来柳玉莲发力的娇叱和围观人的叫好声,吸引了王霸天和那几个乡绅。

  「刘安。」

  「爷!」刘安凑过来。

  「那个小丫头是哪儿的?怎么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爷,我去打听打听。」

  「嗯。」

  刘安消失了,几个乡绅开始调侃王霸天:「怎么了王员外,又看上这个啦?」

  「这个小丫头长得还真是不错,王员外好眼力。」

  「那是,谁不知道王员外是咱们扬镇的养花高手,什么样的好花能躲过王员外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

  王霸天毫无廉耻地地笑起来:「王某活了这么大,最爱的就是两件事,这一么,是古董,这二么,就是美女。不管什么样的古董,什么样的美女,只要让我王某人看上,那就一定要弄到手里。」

  「那是,要不怎么您是王员外呢,来来来,喝酒,喝酒!」

  「喝喝喝。」几个人又开始喝起酒来,王霸天的眼睛却不住地向窗外瞄。

  一会儿,王安出现在他的耳后,扒着他的耳朵说着什么,然后王霸天又低声吩咐了几句,王安不住地点头。然后离开王霸天的身边,打了个手势,一群保镖会意,起身跟着王安走了。

  「王员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晚上又要洞房花烛了,那么今天这顿酒……」

  「哈哈哈哈,我请我请!」王霸天得意地笑起来。

  场子里,人们叫着好,正在往里面扔铜钱,柳玉莲急忙道谢。

  「闪开闪开!」人群一见是王安,立刻四散而去,站在远处看热闹。

  「哎,你们?」只剩下柳玉莲一个人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她,给我拿下。」王安指着柳玉莲道。

  保镖们立刻一拥其上去抓柳玉莲。

  「你们是干什么的,想干什么?」柳玉莲一下子懵了,她一边躲闪着,后退着一边问。

  「八姨太,我们老爷整天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地养着你,你竟敢私自逃走,还不快跟我回去。」

  几个保镖已经抓住了柳玉莲的手,柳玉莲拼命把他们甩开:「放开我!八姨太,谁是你们八姨太,你们认错人了。」

  「认没认错人,跟我们回去就知道了。」

  「你们是谁,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认错人了。放开我。」柳玉莲挣扎着,反抗着,不肯让人抓住,但她不敢动手,因为她看得出这些人是惹不起的。

  「管家,弄不住她。」一个保镖道。

  「那就捆起来。」

  「放开我,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你们认错人啦!」柳玉莲挣扎着,大声叫喊着,却终于还是被扭住了双臂,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走走走,带回府去,交给老爷处置。」王安命令道。

  保镖们拖着大喊大叫,拼命挣扎的柳玉莲边走边喊救命。

  「别让她叫了,把嘴给她堵上!」王安命令道。

  「不要!混蛋!放开我!你们抓错人啦!放开唔……」一声白布塞进了柳玉莲的嘴里。

  看着远去的柳玉莲,围观的人们摇头叹气:「唉,又有一个要糟殃的啦。」

  ……

  王霸天走进自己家的广亮大门时,王安已经等候多时了。

  「爷,人给您带回来了。」

  「噢,在哪儿呢?」

  「我怕太太们不高兴,所以没敢往后宅送,现在在书房呢。」

  「嗯,好,带我去。」

  走进书房,见竹榻上倒卧着柳玉莲,她被堵着嘴,四马倒躜蹄捆着,一边哼哼,一边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挣脱束缚。

  王霸天回身把门关上,走过去坐在榻边,柳玉莲更加恐惧地扭动着,鼻子里的哼声带着哭腔。

  王霸天「嘿嘿」地笑着,一把抓住连着柳玉莲手脚的绳子,她便挣扎不动了。

  他饶有兴味地从背后欣赏着这个年轻姑娘的背影,只见她的上身瘦瘦的,两条玉腕被捆在腰际,上臂被绳子向背后紧紧地拉着,像是两只背拢的翅膀。

  因为挣扎,上身的短衣被揉搓得皱成一团,露着一巴掌宽的小腰儿,那肉皮儿细得像和田的羊脂玉一般。王霸天早就耐不住地想去摸摸那撅撅的小屁股,不过他更喜欢慢慢地收服她们。

  他把她拖翻地去,拿掉她堵嘴的布。

  「老爷,求求您,放了我吧,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柳玉莲哀告道,眼泪早已流得像小河儿一样了。

  王霸天伸手捏住柳玉莲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仔细看了半晌,这才道:「嗯,不错。我不会看错人的。」

  「不会的,你一定是看错人了,我是过路的,我不是八姨太。」

  「八姨太?我没有八姨太。」

  王霸天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噢——哈哈……哈哈,八姨太,亏他们想得出来。不错,是有个八姨太,老爷我现在有七房,你嫁给我,不正好是第八个吗?哈哈哈哈……」

  「谁要嫁给你,我不要,放我出去。」柳玉莲又怒又怕。

  「哈哈哈哈,放你出去,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这是我王老爷的家,只要进了这个门儿,就别想轻易离开,还是乖乖的当我的八姨太吧。」

  「不!我不要!放我出去!」

  「那可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其实,当我的八姨太有什么不好?你看我家,良田万顷,日进斗金。我是要金有金,要银有银,珍珠当大米,玛瑙当玻璃。你当上我的八姨太,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一呼百应,不比你在大街上卖艺强?」

  「我不希罕,快放我走!」

  「走你可别想走,像你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老爷我今天是看上你了,就算是哪一天老爷我玩儿腻了,你也别想离开我王府一步。」

  「你这样作,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哈哈哈哈,别说是你,知府管我叫契兄,知州见我叫员外,那知县见了我,我不说话,他就不敢把屁股挨着凳子!

  王法?在本县地面儿上,老我就是王法。我老实告诉你,叫你当八姨太,那是抬举你。

  这院子里的美女,不下几十个,老爷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她们想当姨太太,我还不要呢!

  你去打听打听,我这七房里头,除了老大之外,剩下的,哪一个不是让老爷我睡过七、八回才当上的姨太太的,你才来头一天,老爷就给你个名份,那是你祖上不知烧了多少柱高香才积下的福份,你还死去白赖的不要,真是不识抬举!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毕竟岁数还小,不懂事,刚才的话我也不计较了。乖乖的。一会儿,我叫人侍候你洗洗澡,换上衣服,咱们就拜堂成亲,今天晚上,老爷就要同你洞房花烛。哈哈哈哈……」

  王霸天说完,又在玉莲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走了出去。

  柳玉莲拼命挣扎了一阵,难以挣脱,急得哭出了声。

  屋门一响,两个漂亮的俏丫环捧着一身大红吉服,后面几个家丁搬着着洗澡的木桶,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家丁们放下东西出去,丫环回身关上门,向柳玉莲走来。

  「八姨太,起来洗澡换衣服吧。」丫环道。

  「滚开!」柳玉莲恼怒地吼道。

  「八姨太,我们知道你心里不高兴。老实说,我们姐妹也都是这么进来的,刚开始也跟您一样,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吗?

  咱们是女人,又能怎么样呢?您至少比我们姐妹好,一来就当上了八姨太,我们呢,老爷把我们身子破了,就不再理我们了,混得好了,老爷随便把我们赏给他哪一个手下。

  就算是终身有靠,混得不好,我们就只能这么无名无份,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一辈子。我看您哪,还是认命吧,不然把老爷惹火儿了,那可有得您受。」

  「哼!大不了把我杀了,还能怎么样?」

  「您当他不敢杀人哪?在这块地面儿上,他杀个人就像搌死个臭虫似的那么容易。」

  「死就死,我怕什么?」

  「哎哟,您可别这么说呀,要是死了还算好的,老爷对不听话的女人可狠了,怕的是把你整得死不死,活不活的,那可就惨了。」柳玉莲仿佛明白了自己的境况,又哭起来。

  丫环过来给柳玉莲解绳子,她乖乖地趴在榻上,任丫环把绳子一一解开。

  柳玉莲坐起来,慢慢活动活动被捆麻的手脚。

  「我们帮你脱衣服吧。」丫环说着,伸手去解玉莲的衣扣。

  「不用,我自己来,先让我歇会儿。」柳玉莲的话说得不动声色,两个丫环信以为真。

  趁着两人不注意,柳玉莲突然起动,向门口蹿去。

  「八姨太,您去哪儿?」两个丫环追过去,想要拦住柳玉莲的去路,柳玉莲用力一甩,把两个丫环甩出很远,摔倒在地。柳玉莲抽开门闩,开门出去。

  「不好啦,八姨太跑啦!」两个丫环明白过来,边喊边追了出去。

  柳玉莲蹿出书房,却不知道向哪里跑,只得寻没有人声的地方四处乱闯,一时间宅子里锣声大作。

  柳玉莲躲著成群搜索的家丁,最后被挤到了前院,家丁和保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八姨太,快回去吧,你跑不了的。」王安道。

  「你们休想!我死也不回去!」柳玉莲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就豁出去了,她拉开了架式。

  「上!」王安下令。

  王霸天充其量也只是个土财主,家丁和保镖都是混吃混喝的主儿,一拨儿家丁冲上去,被柳玉莲一顿拳脚打倒,又一拨上去,又被打倒了。

  「还真有两下子,再上!」王安道。

  一群保镖冲了上去,仍然不能近身。

  「看我的。」王安只得自己下场。

  王安与柳玉莲一场大战,双双战个平手,王安一摆手:「一齐上!」

  柳玉莲虽然从小跟着父亲学武,功夫也算不错,但毕竟只是略窥门径,又没有实战经验,加上一个女孩子,体力有限,自对付王安和全部保镖,可就撑不住了,一个失神,被王安一脚蹬在肚子上,坐了个屁股墩儿,两边的家丁保镖扑上来把她按住,反扭了双手。

  王霸天从后院走了过来。

  「爷,抓住了,您看……」

  「给我送回书房去。」

  「是。」

                (三)

  书房。

  竹塌上,柳玉莲恢复了四马倒躜蹄的状态。

  王霸天再次走了进来。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哼!」柳玉莲不屈地哼了一声。

  「那好,老爷只好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你这朵花给采了,叫你不当八姨太,也嫁不了别人!」

  王霸天说着,自己解去长袍,赤裸了上体。

  柳玉莲不住地扭动挣扎着,嘴里不住地哭叫着:「滚开!」

  王霸天走过来,把连接柳玉莲手脚的绳子解开,又脱了她的鞋袜。

  柳玉莲是个练武的,与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样,没有缠足,脱了脚,却比那裹成的金莲好看多了,王霸天不由怦然心动,把那一双小脚丫儿捧到脸的前面,猥亵地嗅着。

  柳玉莲拼命挣扎着,不肯就范,于是王霸天用膝盖压住她的腰,搬起她的脚来。

  屋子里充满双方的喘息声。

  王霸天抓着脚把柳玉莲的身体翻过来,然后解开她被捆的双脚,向两边一分,腾身而上想把她压在身下。

  柳玉莲突然双腿猛蜷,一下子顶在王霸天裆里。

  「噢——」王霸天捂着下体,一声惨嚎窝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房门被撞开,王安同两个保镖闯了进来。

  王安急忙跑向王霸天,另两个保镖则扑向刚刚坐起正准备站起身的柳玉莲,并把她重新按倒在榻上。

  「爷,您怎么样?」王安扶起王霸天。

  王霸天仍然在呻吟着,夹杂着痛苦而恼怒的命令:「哎哟——,疼死我了。这个贱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哎哟,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老子不信打不服她!」

  「是!拖下去!」王安命令道。

  「姓王的,我柳玉莲死也不会嫁给你!」柳玉莲被两个保镖拖走的时候,毫不屈服地喊道。

  「好好好,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看着柳玉莲被拖走的背影,王霸天恶狠狠地道。

  刑房。

  柳玉莲面朝下捆在一张大板凳上,王霸天问:「说!服不服?」

  「不服!」

  「打!给我打!」两个保镖一边一个,交替挥鞭抽向柳玉莲。

  柳玉莲咬牙挺住,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服不服?」

  「不服。」

  「接着打!」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五十。」

  「服不服?」

  「……」柳玉莲不说话,但用力摇了摇头。

  「再打!」

  「五十一、五十二……」柳玉莲突然软软地垂下了头。

  「爷,死过去了。」王安在她的鼻子边试了试。

  「泼醒。」

  「是。」一碗凉水泼在脸上,柳玉莲悠悠醒转。

  「服不服?」

  「不,服。」玉莲无力地说道。

  「打,往死里打。」

  「七十三、七十四……九十。」

  「服不服!」柳玉莲早已脱力,但仍然支撑着摇了摇头。

  「打!」

  「九十一、九十二……」

  「爷,她又死过去了。」

  「泼醒。」

  「是。」水泼上去,柳玉莲并没有醒,连泼数泼,仍然不醒。

  「先押到地牢去,缓过来再说。」

  「是。」

  ……

  又是一天,拖着疲惫的步伐,柳玉莲勉强走进刑房。

  「说,服不服?」王霸天捏住她的脸腮问道。

  「姓王的,我记着你,只要你打不死我,终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仇!」

  「好!你有种,来呀,把她吊起来!」柳玉莲双手合什,双脚并拢捆着被吊起来。

  王霸天亲自拿起了鞭子。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柳玉莲默默地数着。

  「服不服?」

  「不服。」

  「一百四十一,一百四十二……」每二十鞭,王霸天就问一次。

  柳玉莲一次又一次被打晕过去,又一次次被泼醒,每一次,柳玉莲都显得更加疲惫。

  终于,她再也泼不醒了。

  「爷,没气儿了。」王安试了试柳玉莲的呼吸。

  王霸天走过去,抓住柳玉莲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亲自试了试,气恼地道:「他妈的!拖出去,扔到后山喂狼!」

  后山,半夜时分。

  两个保镖抬着依然捆住手腕和脚腕的柳玉莲,把她从山坡上扔了下去。

  柳玉莲滚下山坡,最后仰躺在沟底。

  ……

  「是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王霸天认出了柳玉莲。

  「我倒真是差一点儿成了鬼。」

  柳玉莲道:「如果不是碰巧我的恩师从那里路过,我早就被野狼啃成了一堆白骨,这全都赖你所赐!」

  原来,柳玉莲那天躺在沟底,一群野狗走向她,低头闻了一阵,正要下嘴,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怪叫着迅速地逃走了。

  一个老尼姑出现在柳玉莲的身边,试试还有气儿,便把她带回了庵里救活,见她武功根基不错,便把自己的武艺都传给了她,叫她出去闯荡,自己则去游四海,不知所踪。

  柳玉莲走上江湖,专门收拾那些欺负女人的恶霸,每每遇上,便用皮鞭施以重惩,那些被惩罚的恶徒对她恨之入骨,给她起了个外号叫乌龙煞,不过白道中人都叫她玉乌龙。

  「哎哟哎哟,姑奶奶,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就听说您从不要人性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饶了我这条狗命啊!」王霸天此时只剩了求饶了。

  「哼!自从我被师父救起,我就发誓,我要走遍五湖四海,帮助无数像我一样的姐妹,向你们这些拿女人不当人的狗东西讨债!」

  「姑奶奶,姑奶奶,你是我妈,我奶奶,我祖奶奶,行了吧?你饶了我吧,你要钱,要宝,我都有,只求您饶了我。」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

  「哎哟,姑奶奶,我知道您是好人,老天爷一定保佑您长命百岁,多子多孙。」

  「胡说,本姑娘还没嫁人呢!」

  「我说错了,我该死!」

  王霸天赶紧抽着自己的嘴巴。

  「你是好人,是好人,那您答应饶我了?」

  「我只说不要你的命!我要替我自己,也是替那些被你糟害的姐妹们讨债。」

  「你要什么?你说,啊。我家有一棵珊瑚树,五尺高,价值连城,你要吗?」

  「我说过,我视金钱如粪土。」

  「那您要什么?啊?」

  「当年你打我的时候,我一鞭一鞭都记下了,光是我醒着时候挨的就是二百二十鞭,我要替我自己一鞭一鞭讨回来,还要替那些被你毒打过的姐妹讨债,合在一起,我要打你三百皮鞭。」

  「哎哟,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可打不得呀!」王霸天一听,吓得叫了起来,拼命想逃脱。

  「谁说打不得,姑奶奶今天打定了。」

  「求求你姑奶奶,打不得,您饶了我,饶了我……」

  柳玉莲不再同他啰嗦,自腰间掏出一条绳子,几下子便把王霸天的一只手腕子捆住了。

  王霸天虽然求饶,却不敢挣扎,乖乖被她拖到一棵三个人抱不过来的老树前,让他抱着大树站着,然后把他两手都捆起来。

  王安和保镖们在旁边看着,又想过来救人,不住求饶的王霸天看见,吓得颜色更变:「别过来,别过来呀,你们一过来我的命就没了。姑奶奶,姑奶奶,您是我亲妈,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

  柳玉莲退后几步举起鞭子打了一个响鞭,王霸天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哎哟吗呀,姑奶奶,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

  柳玉莲打人一向是先出声,后动手,一是让挨揍的有个准备,二是增强他们的恐惧感。

  等看着王霸天的身子一直,这才「啾」的一鞭。

  别看那鞭声并不响亮,这里头可有个窍门儿,鞭子「叭」地脆响,抽的是空气,「啾」地一声,才是那细细的鞭梢抽在人身上的声音。

  这一霸下去,王霸天可就惨嚎起来:「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饶了我吧——」

  莫说他养尊处优,从小没挨过打,就是天天挨打的,也扛不住柳玉莲的鞭子,那手里是有功夫的,很疼,却只是皮肉伤,绝对死不了人。

  「二!」

  「饶命」

  「啾!」

  「哎哟——呵呵呵呵——」

  ……

  「五!看你还敢欺负女人!」

  「哎哟妈呀!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哎哟,哎哟,哎哟……妈呀——,您饶命啊——,你是我活祖宗,哎哟——」

  王霸天疼得双脚乱跳,像只大个儿的癞蛤蟆。

  ……

  「回去把被你强抓进府的姐妹们都放了。」

  柳玉莲命令道。

  「哎哟……」

  王霸天横趴在轿椅上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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