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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5,2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6680 ℃

  送走了杜新,德信惮师才对张德彪道:「张掌门,我找你,是有事相告。」

  三皇炮锤虽然据称自三皇五帝时便有,但同少林、武当相比还算小门派,能同老酒怪一起被德信留下,张德彪感到十分风光。

  此时一听德信惮师如此说,张德彪承惶居恐,拱手施礼:「请老惮师明示。」

  「请问贵门在沧州有几个分堂?」

  「只有一个。」

  「分堂里有几个高手?」

  「回老惮师,分堂的堂主是在下的五徒弟大力拳杨定边,在在下的弟子中武功算是最好的,所以才派他到这里开设分堂,免得丢人现丑。

  在下此番奉老惮师之命前来与会,顺便去分堂看了看,现有再传弟子三十多人,其中有三、四个已经有些出息了。老惮师若要用人,这几个都堪一用。」

  德信轻轻摇了摇头:「张掌门,有些事,老纳不得不说明。今日早晨,华山派弟子华山玉女赵娉婷被回春堂绑架,绑架者还留下柬帖,向武林示威。

  我所请高人通过字迹分析,此人学过炮钟,而且武功甚高,至少是长老或分堂主一级的武功。此外,在这人的武功中,还掺杂了西域武功的力道,所以老纳才有一问。」

  「老惮师,定边那孩子我知道,他嗜武成癖,平日少言寡语,一心练成绝世武功,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在这沧州城里,他的分堂口碑也甚好,不会是回春堂的人。」

  「张掌门的心意,老纳十分理解,只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也希望他不是回春堂的人,但还需要证实。如果证明老纳错了,对大家都是件好事。」

  「是是是。」

  「早晨掌门看见过杨定边吗?」

  「没有,是他的几个弟子陪我吃的饭,昨晚他说他有个朋友之约,向我告了假。」

  「掌门到沧州之后,与这位堂主过过招儿吗?」

  「过过,中规中矩。」

  「谁胜谁负?」

  「自然是在下赢了一招儿。」

  「哦——,门内过招儿,一向是点到为止,何况是与师父交手,输赢并无所虑,所以即便他学了西域武功,也会隐藏不露,难以试出真假。但若是性命交关之时,就可能会因迫于自保而随手使用。

  这位黑风寨主是两位酒怪前辈的师弟,武功应不在杨定边之下,若是能设个局,让他们作个生死之战,说不定那杨定边会露出些马脚。」

  「这个……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若定边不是败类,怕是有些不值。」

  「放心,到时候,酒怪前辈和柳女侠会在暗中观阵,若真有危险,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四十)

  几个人商量好了,柳玉莲先跟着两个老酒怪回客栈。此时她已经知道,德信惮师所说的高人就是张子平。

  她不知道张子平凭什么作这个高人,不过现在她已经明白,其实要办成事,武功不是唯一的,就如杜新的武艺不见得高于黑风,但杜新仍然是总瓢把子一样。

  子平能被德信惮师如此看中,让玉莲感到十分自豪,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的赌赛还没有结束,但她已经希望最后取胜的是子平了。

  吃过晚饭,玉莲回到屋里,收拾得紧衬利落,带上百宝囊和长鞭,看看天黑,自屋里出来,觑见左右无人,飞身上房,向后面街上而来。

  到了早晨遇风张子平的树林边,见子平、老酒怪和黑风四人已经在等她。五个人会齐了,一齐奔城西大道而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五个人各自隐身于大树之上,静等着杨定边到来。

  此事已经是说好了的,叫张德彪设法派杨定边单人出城,给住在城外进行密查的大徒弟传掌门令,好让黑风在路上拦截。

  天交三更,果然见一条黑影驾轻功飞跑而来,看那架式就知道武功已达一流高手的境界。

  看看切近,黑风黑巾蒙面,突然自树上跳下,拦住去路。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倘若牙蹦半个说不字。嘿嘿,管杀不管埋!」

  来人听了,呵呵一笑:「朋友,都是道儿上混的,行个方便吧。」

  「我倒是想给你方便,只怕我的兄弟不答应。」

  「请问贤兄弟是哪个?」

  「就是他。」

  黑风将两个蒜钵大的拳头一举。

  「哈哈哈哈哈哈……」

  来人笑起来:「朋友,这些个套话,俺都知道。不过劫道的不用刀,倒用两个拳头的不多见。」

  「俺武艺高强,便凭一对拳头,就是山上的野牛也打个七窍出血,对你用不着使刀。」

  「就不问问我截得截不得?」

  「天下还没有我截不得的。」

  「好大的口气!朋友,劫道儿是绿林道的买卖,这些天沧州正有大事,武林各派已结成联盟。

  你们杜大当家的也传下将令,绿林道不准在沧州百里之内作买卖你不知道吗? 」

  「老子独来独往,不知还有什么杜大当家。小子,快些把钱财留下还则罢了,不然,老子的拳头可不认人。」

  「朋友,实在不巧,我今日事急,未曾带得银钱出来,可否行个方便,若要金银,改日必当送上。」

  「放屁!爷爷劫道,向无空手而回之理,若真无钱,我看你背后那把剑仿佛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不防送我。」

  「朋友不可逼人太甚。」

  那把剑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掌门人的信物,宝剑在手,如掌门亲临。

  这剑就如同令箭一般,丢了掌门令,那可是断头之罪,来人道:「朋友,此乃师门信物,不可予人,朋友还是行个方便,让我过去吧。」

  「不行,今天你要不把剑给我,便把命留下。」

  「朋友,在道上混,得有自知之明,不是谁都动劫得的。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

  「我乃三皇炮锤掌沧州分堂堂主杨定边,想来你应该听说过,人送外号大力拳,朋友自忖能打得过我吗?」

  「嘿嘿,野鸡没鸣(名)儿,莫说你是个分堂主,就是你家掌门来了,也得乖乖把剑奉上。」

  「我若不答应呢?」

  「打你个塌鼻子瞎眼,再捅你个透明窟窿。」

  「朋友话说得大了。杨定边虽然不才,对付你这个小毛贼绰绰有余。」

  「这么说,你是真要让爷爷动手了?」

  「把真本事亮出来给我看看。」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拳!」

  说完,略丢个架式,当胸一拳便向杨定边打来。

  杨定边毫无惧色,接架相还,两个人打在一处。

  打了有二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杨定边跳出圈子道:「且慢!」

  「干什么?」

  「朋友作事欠思量,既然蒙面行劫,就该小心勿露行藏。你虽然露着面,但你背着那口刀可给你揭了底。黑风,你既知道杜新杜大当家的将令,就该如令而行。

  杜大家说了不准在沧州百里之内作买卖,你还在这里劫道,却不是坏了杜大当家的规矩。此事传扬出去,恐怕杜新饶不了你。这样,我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大家各走各的路,你看如何?」

  黑风听了,眼睛里忽现杀机:「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须留你不得,看招儿。」

  他一个力劈华山,单掌切向杨定边的头顶。

  杨定边急忙接架相还,两个人越打仇儿越大,黑风表面上装作犯了杜新将令被人看破行藏要杀人灭口,把从醉仙酒怪那里学来的功夫给用上了。

  这一下儿,杨定边有些招架不住,被黑风逼得步步后退。连退了三、四十步,实在让黑风给逼急了,眼中也现出一片杀机。

  黑风自然看到了,树上的人也都看到了,子平忙用传声之术暗中提醒黑风:「当心,杀招儿要使用出来了,不可强接。」

  黑风心里省得,暗中加了小心,又斗了有七、八个回合,杨定边堪堪不支,突然一转身,借着这一转之机,拳头从一个怪异的角度突然偷袭而至。

  「哥哥速退!」

  实际上黑风早就加着小心,见杨定边转身的方式与炮拳步法完全不同,未等子平提醒,已经一纵后退了一丈多远。

  「这是什么功夫?」

  黑风惊愕地道。

  「杀你的功夫。」

  杨定边一进身,追踪而至,又是一招怪拳打来。

  黑风看见,急忙又退一数步,如此连躲过几招,黑风尽力跳出圈子道:「朋友好功夫,在下不是对手,不奉陪了,走也!」

  说完,转身便跑。

  杨定边在背后看着,并未追赶,口中喊道:「黑风,我今天放过你。不过,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我回去告诉杜当家,看你今后还如何在绿林道混?」

  话音落时,黑风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杨定边见黑风走得无影无踪,便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了一阵儿,这才继续赶路。

  等杨定边走了,子平等四个人才从树上跳下来。

  「老兄弟,看得怎样?」

  「如果我没猜错,这杨定边就是背叛师门,劫持赵娉婷的败类,那最后几招,绝对不是中原武功。」

  「不错,以前我和大师兄参加过驱逐西域邪教之战,见过他们的武功,虽然与杨定边的招法不尽相同,但从传承上看,是西域流派应该是不错的。」

  醉佛道。

  「师弟说得不错。这杨定边就是个败类,只不知他在回春堂是个什么角色。」

  「一时还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不忙动他,我设法跟踪,弄清他在回春堂的身边,以及回春堂其他恶贼的藏身地。」

  「子平,娉婷妹妹如今在他们手里,得赶紧救人,不然真叫人家……那就晚了。」

  玉莲最关心的是赵娉婷。

  「我知道,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判断回春堂并不在沧州,沧州只是他们的一个分堂。

  即使总堂在这里,现在整个武林的精华都在沧州,嫖客也不敢公然到此,要知道现在只要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必被丐帮的弟子们注意上。如果这里是分堂呢,杨定边虽然绑了赵娉婷,他却没有时间往总堂送,或者送人的另有其人。

  我知道西域邪教的手段狠毒,对泄露教中机密的人是决不手软的。所以,即便咱们拿了杨定边,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反而会打草惊蛇,那时候赵娉婷就不是失身的事了,恐怕会被毁尸灭迹呀。」

  「那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去德信大师那里,请他找丐帮的人查一查,娉婷出事以后这几天,有没有沧州武林的人失踪过半天或一天,那也许就是送货人。」

               (四十一)

  丐帮的效率奇高,他们的眼线连半夜都不会休息的,第二天就给德信大师拉出了长长的一张名单。

  张子平、老酒怪、柳玉莲和隐身的黑风细细查证,从中又发现了几个人的武艺中有学过西域功夫的迹象,并从他们的行动中又发现了一系列有嫌疑的。

  查证的结果还真令几个人吃惊,看来这沧州城里的确是藏龙卧虎,那些回春堂的败类至少有三、四十人,涉及七个门派的分堂或分坛,甚至丐帮自己的分坛也有一位副坛主牵涉其中,倒是炮锤分堂里只有分堂主杨定边是确定的叛徒,他的弟子们反是清白的。

  德信将这几派掌门请来,透露了查证的情况,几派掌门的脸上挂不住,纷纷起身要去清理门户。

  德信急忙道:「列们施主不要着急,既然知道哪个是叛徒,只要小心提防,就不怕他们翻起什么波浪,倒是万一走漏了风声,怕事情有变。回春堂的总坛在哪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若是因此而使他们警觉,关闭了分坛,那些被绑的女子只怕性命难保。以后我们即便找到了他们,也没了证据。」

  张德彪道:「大师说的极是,列位,就听德信大师之言,只要暗中观察,也许还能钓到更大的鱼。」

  众人领命,各自回去安排监视不提。

  却说玉莲回到客栈,随酒怪到他们房中,秘商对策,主要是时间紧迫,如能迅速查明回春堂的地点,说不定能在赵娉婷受辱之前把她救出来。要知道对于这些白道女侠来说,被人强奸,就是救出来,也必定是一死。

  正说着,叶玉华闯进屋来,哭得泪人一般。

  玉莲吓了一跳,忙问:「妹妹如何这般。」

  「玉莲姐,我与娉婷虽非亲姐妹,却如同胞手足一般,要救娉婷,千万带我同去。」

  「妹妹莫哭,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我晚上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儿,看到你已经不在屋里,便知道一定是去查回春堂的事了,我就等在暗处,看见你们回来,就在外面偷听。」

  老醉佛一听,大吃一惊,道:「坏了,我们兄弟走江湖这么久,除了子平,没有人能藏在我们附近不被发觉,今日却叫这丫头偷听了许久,真是丢尽了老脸。这还是玉华,若是回春堂的人,岂不是把计划全都泄漏了?」

  「正是,我等今后作事,定要小心。」

  老醉仙也很后怕。

  他又叫过玉华:「丫头,把手给我。」

  玉华急忙过去,把手递给他,老酒怪给她把了把脉,叫道:「我道如何?这丫头是天生有龟息之能,难怪咱们两个听不见!丫头。你的根基不浅,若能勤备练功,再加上高人指点,未来造诣定在你师父之上。」

  玉华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又敛衣跪倒道:「如属不弃,肯请两位前前辈指点一二。」

  「丫头,起来起来。这样好徒弟,哪个不想要。只是我两个老怪物练的都是酒中的功夫,不适合女孩子练。你若有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指点一位高人,只怕有人不肯呢。」

  「何人?玉华定虔心受教。」

  「师兄,别拿孩子们开心了,此皆天意,到时自然事谐,莫露天机,免得瞎了你的眼睛。」

  醉佛笑道。

  醉仙忙将眼睛捂上道:「啊哟,眼睛瞎了可不得了。丫头,我不便多说,你与他有缘,到时自然知道。」

  玉莲听他们乱说,也不知说的什么,倒是玉华已经知道的许多,再瞒她也没什么意思,便道:「玉华,我们所说之事,目前还是个天大的秘密,或是泄漏了,娉婷恐再不得见天日。」

  「我知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也不瞒你,正好有件事要你帮忙。」

  「姐姐请说。」

  「今日你偷听之事,让我们看到了危机,以后我们再要商议大事,必得个望风之人,妹妹可愿意?」

  「愿意,只要能让我去救娉婷,什么事我都愿作。」

  有了玉华在外面把风,便不怕外人偷听。三个人在屋中继续商议。

  醉仙道:「这件事还真是拖不得。那娉婷丫头到了回春堂,失身也不过盏茶之时,像这样等,一天寻不到回春堂,就多了一天的危险。」

  「醉仙老哥哥说的是,怎么能尽快找到回春堂才好。」玉莲道。

  「难呐,那些败类们不动,咱们就难以找到回春堂,就算证明他们学了邪派功夫,也不能证明他们就是回春堂的人,这事就难办。」醉仙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就怕他们不动,不动就找不到把柄,找不到线索。」醉佛道。

  「不如想个办法逼他们动起来。」醉仙道。

  「这倒是个主意,只是用什么法子呢?不然,我也学娉婷的样子,在酒肆里公开向回春堂挑战,让他们来抓我。」玉莲道。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怕是子平不干。再说,你是我两个老怪物的妹妹,那些败类不知道你的功夫家底,怕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那怎么办呢?」

  玉莲刚说完,忽然醉佛「咦」了一声,翻身蹿出了房门。

  其余两人知道有事,也一齐蹿了出去,只见醉佛已经上了房。

  两个人也上了房,忙问:「出了什么事?」

  「咱们正说话,我听见外面衣袂之声,似是玉华那丫头上了房,估计是有事,所以出来看看,果然那丫头在房上向西跑下去了。」

  「你怎么不追?她的武功比玉莲差着很多,万一遇上回春堂的人,只怕被人家捞了去。」醉仙怪道。

  「不妨事,我看见子平和黑风也在后面跟着,有他们在,万无一失。」

  「哦,这就是缘法,天意呀。」

  「什么缘法?」玉莲问,不过心里可就嘀咕起来。

  再说玉华为何不告而别,只因这里有个原由。她正在门外替酒怪等人把风,忽然见自己住的小院那边人影一闪,仿佛正是一个黑衣人挟着一个女子上了西墙。

  玉华不敢声张,怕惊了绑架者,又怕把人弄丢了,便也动轻功蹿上房去,只见那个黑影儿已经跑出半里之遥,急忙在后追赶。

  这一追便了二十几里,那条黑影进了树林。玉华跟得更紧,生怕象上次一样追丢了,但树林茂盛,玉华还是找不见人了。

  玉华急得直转陌陌,在林中乱蹿。

  深入树林约么四、五里,忽然看见一座隐于林中的小院。

  叶玉华知道,人一定是到这院中去了,便来到后墙边,先向里面扔了一颗小石子,听见没有动静,这才纵身上去,缓抬脚,轻移步,顺着墙头到了过道处,又从垂花门上脊到了正房之上,揭起一块房瓦,向屋中看。

  只见正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鹰鼻隼目,焦黄的头发,手里揉着两个麻核桃。

  桌前的地上站着一个,躺着一个。

  站着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脸上的蒙面布已经撤下。

  叶玉华在华山三个俗家弟子中武艺是最好的,师父有事经常派她出面,江湖让见过的人多,认出此人是枝子门的大徒弟黑燕子翟青。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上身只穿着一件小红肚兜儿,下身是一条亵裤,侧歪在地上睡得正香,正是峨嵋派的散花女侠杨紫仙。

  在玉华住的那个院子里,现在玉华和杨紫仙是各住一间,容易遭人暗算。玉华心中暗叫侥幸,如果不是今晚睡不踏实去了玉莲姐那里,说不定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了。

  只听那个黄头发的说道:「你此番又立了一功,主上定会记着你的功劳。」

  「属下多谢使者。」

  「你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你不在起疑。」

  「是。」

  翟青转身出屋,院子里有两个黑衣人送他出了门,然后把院门插好,回身进了正堂。

  「使者。」

  「几个了?」

  那个被叫作使者的问。

  「连昨日送走的那个,已经有四个了。」

  「嘿嘿嘿嘿,主上高明。自从前些时捉了那二十几个小妞儿,其他武林女子再不敢到沧州附近活动,这货源就成了问题。

  如今德信老秃驴召集天下武林齐聚沧州,其中不乏有功力的女武师,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有了这些女子,只要主上神功练成,天下武林岂有不臣服之理?德信啊德信,你真是主上的大恩人呐!哈哈哈哈。」

  两个黑衣人也跟着干笑起来。

               (四十二)

  玉华听得明白,原来这些人就是回春堂的人,那个焦黄头发的就是回春堂的使者,他们绑架武林女子是为了他们的「主上」

  练什么绝世武功。

  玉华听得心里发毛,不知这回春堂的主子练的是什么邪功,非要武林女子作材料。

  又听那黄发人说:「把这个也钉了镣铐送到后面牢里去,小心看守,明天晚上同那三个一齐送到总堂去。」

  「是。」

  两个人答应一声,弯下腰,一个捉手一个捉脚,把杨紫仙抬起来便往后院走。

  玉华正要向房后身溜,不小心衣服在瓦上挂了一下,发出极轻的「哧」地一声响。

  「什么人?」

  黄发人喊了一声,纵身出了屋门。

  玉华此时走已经是来不及了,正要准备厮杀,被一个人自背后扑地点了麻穴,然后轻轻一抄她小腰儿,飞也似蹿出院去进了树林。

  那黄发人追出院子,紧跟着又出来七、八人向林子里搜索而来。

  玉华被人家挟着不能动弹,也看不见来人的脸,只觉忽忽风声,那人挟着一个大活人,跑得却比自己空身还快,知道这人的轻功绝顶。

  跑到林中,只听来人用传声入密的功夫道:「敌人武功轻功远胜于你,又人多势众,咱们只能躲,屏息莫出声。」

  然后穴道便被解开了。

  玉华扭头一看,原来就是那天被自己截住的张子平,没想到此人的轻功如此高绝,如果不是人家让着自己,自己又哪里拦得住人家,不由心中佩服。

  张子平来到一棵千年老树之下,一纵身上了树,把玉华放到一根一搂粗的横杈上。

  玉华知道他让自己藏在树杈的上面避免被发现,便伸直了身子趴下,利用树杈藏住自己的身形。张子平正要另寻藏身之处,下面的脚步声已到。无耐只得伏身趴在玉华的身上,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合成一体。

  那群人已经到了树下,玉华怕敌人听得声音,只得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用天生的龟息之能扼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却感觉背后的张子平也没有心跳呼吸,心想:原来他也练过龟息之术。

  那伙儿人追到树下,领头的什么使者「咦」了一声道:「明明看见有人进了林子,如何竟不见了?」

  另有人道:「莫非使者看错了?」

  「胡说!本座何等功力,焉能连有人没人都看不清?只是此人轻功高绝,恐非常人可比。」

  「那怎么办?这个地方是不是暴露了?」

  「那还用说?」

  「那怎么办?」

  「我想这人还藏在林子里,只因善龟息之术,我听不到。这个堂子不能用了,速撤!」

  「是。」

  「王幼使、张幼使。」

  「在。」

  「你们两个跟我在此监视。」

  「是。」

  「陈幼使。」

  「在。」

  「你们回去,把那几件货物立刻送到总堂去,临走把堂子烧了。一路小心,莫叫人看见。」

  「使者您呢?」

  「有我在此,他不敢动,等你们走了我再走。此人的轻力虽然很高,但也只与我和王、张两位幼使不相上下,我们要走时,有得是办法让他追不上。你们把货送到,去三堂口找我。」

  「是。」

  玉华此时心急如火,这伙儿要把货送到总堂,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就不用说了。原以为自己可以趁机跟踪,但这个什么使者三个人在此监视,自己一动就会被发现,不用说跟踪了,只怕弄不好还要被人家捉住,落得与赵娉婷她们一样的下场。

  没有办法,只得继续忍耐下去。

  过了近一刻时光,耳中听见「批批剥剥」的响声,前方红光大起,知道是那处院落被放火烧了,这样一来,便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听见那个使者道:「咱们走吧。」

  然后便是衣袂之声远去。

  玉华听见来人走远了,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张子平压着,整个后背完全与张子平贴在一起,连自己的屁股也贴在人家的大腿根处,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正想要说话,张子平又用传声入密的功夫道:「莫动,这是引蛇出洞之计,敌人还没走。」

  玉华便不敢动,继续叫个大男人压着,心中「怦怦」地狂跳。

  她这心一跳可坏了,性欲这玩意儿是相互传染的,张子平本来心思全在敌人身上,没想着身下压的是个漂亮女侠,此时听见玉华的心跳,忽然明白了,便不由他不动心。

  玉华只觉得身后张子平的两腿间突然挺起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仿佛一只手小伸进了自己的两腿间,顶住了自己的肛门,吓得她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子平急忙屏住呼吸,硬把心中的绮念压住,那宝贝也渐渐软了下去。

  玉华的心里很生气,她以为这是张子平故意要用敌人没走来吓唬她,好趁机吃她的豆腐,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万一敌人真的没走呢?所以她还是不敢动。

  后面的张子平硬了几回又软了几回,足足又等了两刻钟,才听见听十几丈外那个使者高叫道:「朋友的定力本座佩服,不过,本座不陪你玩儿了,若有机会再见,定与你大战一场,叫你知道本座的厉害。」

  玉华这才相信张子平不是在骗自己。

  「好了,咱们下去吧。」

  子平说着,从玉华背后爬起来,纵身下了树,玉华也跳下树来,却臊得不敢看张子平。

  「叶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不过你太美了,哪个男人在那种时候都难以把持住自己。莫怪莫怪,若姑娘心中有气,不妨打我一顿出出气。」

  张子平说得如此实在,叶玉华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先时的确是想发作的,听了张子平的话,反倒觉得这个人十分老实可爱。

  但可爱归可爱,自己的屁股叫人家碰了,肛门还被人家用什么玩意儿顶了,这要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嫁人呐?不说叶玉华心乱如麻。

  却说子平,见玉华并没有翻脸的意思,便道:「你要是不生气了,咱们就先回去吧,老酒怪他们一定担心死你了。」

  玉华听了,只得点头,又道:「可惜未能探得敌人的巢穴。」

  「不妨,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尚有我的兄弟,他在另一边的树林里隐身,我已经用传声入密之法叫他去跟踪那伙人。等得了消息,他会回来告诉我的。」

  「啊?」

  玉华听了,转忧为喜,跟着子平运轻功向回走,张子平是有意减慢速度,玉华却用上了十分的功力才跟得上,心里又对这个人平添了几分钦佩。

  崇拜在女人的爱中是十分重要的,这次接触,让玉华慢慢在心里升起了一股爱意,当然让人家占过便宜也是玉华爱的重要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佩服。

  到了雅客馆,天气已见亮,两人直接去了老酒怪的住处,两个老怪物和玉莲都在那里等着,见两个人回来,十分高兴。

  一见柳玉莲看见子平的样子,玉华才知道张子平就是那个高人,而且就是玉莲的所谓红颜知已,心中打了个「咯登」,心想:「这可怎么办呐,人家是玉莲姐的心上人,我总不好横插一腿,可我的屁眼儿都叫人家顶了,我也不能再嫁别人了?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哇?」

  想到这里,忽然眼圈儿就湿了。

  玉莲一见觉着奇怪,忙过来问:「玉华,你怎么了?子平欺负你啦?」

  玉华也不敢说,闹了个大红脸,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着,一扭身跑了回了自己的住处。

  「张子平,你个大男人,怎么到处欺负女孩子?」

  玉莲回头就向张子平发了火儿。

  「嘘——莫让人听见。他的身份暴露不得。」醉仙急忙制止。

  玉莲这才放低了声音,但尤是怒气不减。

               (四十三)

  子平苦笑道:「我哪敢欺负你的姐妹?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子平便低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没说自己用那玩意儿顶了玉华要害的事。

  玉莲明白了,虽然她并不知道更隐秘的事,但女孩子叫一个男人那个样子压了一个多时辰,这条身子就已经不算是完璧,难怪玉华要哭。

  醉佛听了,低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缘份,强求不得呀!」

  玉莲这才知道先时老怪物们所说的缘法是什么,原来这是老天爷定好了的。

  玉莲的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低着头一声不吭了。

  四个人呆呆地坐了一阵子,子平才道:「一会儿伙计要送早饭了,我不便叫人看见,先走了。吃过饭,你们到城西岳家花园里找我,我同黑风约好了在那里见面。」便起身走了。

  醉仙见玉莲脸色阴沉,便道:「无量天尊,柳施主不必如此,缘份天定,我看玉华那丫头人不错,定不会与施主争宠吃醋。」

  玉莲一听,胀红了脸道:「老哥是说我吃醋么?」

  「岂敢,岂敢。老道是说,一切随缘便好。」

  其实玉莲嘴上不认,心里还真是吃醋。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吃过早饭,玉莲去静音师太屋中,对她说了要叫玉华帮忙的事,静音哪有不答应之理。

  玉莲从她屋里出来,又去了玉华处,玉华还在一个人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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