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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系列(第一至三部)(全本) - 9,2

[db:作者] 2025-07-13 22:26 5hhhhh 5710 ℃

  「多谢大侠,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这位是黑风大哥,这位是黑风嫂子,这是我的夫君叫张子平,我叫常紫霄,这位姐姐叫柳玉莲。」

  「原来是你们五位前辈,我们老师父从沧州回来说起过你们,弟子求前辈全,收我作个徒弟,我要给姐妹们报仇。」

  「收徒弟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救人要紧,你把我们的马看好了,别叫走丢了,我们救了人就回来。」

  「是。」

  那女孩子光着身子去剥了一个锦衣卫的衣服拿上,又拿了一口绣春刀,向山上走了。

  五个人动起轻功继续往下赶,不多远又碰上一伙儿锦衣卫正割一个姑娘的耳朵,五个人这次连喊也不喊,悄悄过去,痛下杀手,把那些锦衣卫也都杀了。

  再看那姑娘,年纪约么十七、八岁,一条腿吊在树顶上,一条腿捆在树下头,呈大劈叉的姿势,一根竹竿子一头顶在树窟窿里,一头插在她牝门儿里,耳朵割了一边,鲜血直流,人虽有一口气,却眼见不能救了。

  「大侠给我一刀吧,莫叫我受苦了。」

  那女孩子哀求道。

  紫霄心软,玉莲道:「莫怪姐姐。」一掌震断了她心脉。

  子平道:「事急了,来不及葬她,赶快追下去,也许还能救活几个。」

  虽然不忍心把这姑娘十分不堪地留在那里,却也无奈,毕竟活的比死的重要。

  紫霄割断绳子放她下来,扯些乱草盖住她阴部,五个人便又向下追。

  一直追了十几里,救了五个正被轮奸的,杀了七、八十个锦衣卫,剩下的姑娘都已经被弄死了。

  询问这些活着的姑娘,知道还有一位再传弟子中武艺最好的没有被杀,叫那锦衣卫总旗带到山下城里去了。

  已经去了很久,追是追不上了。

  子平等人无奈,只得带着这几个受尽凌辱的姑娘回来,一路把死去的姑娘们都葬了,回到拴马的地方,见到最早救下的一个。

  六个姑娘都跪下要拜五人为师。

  子平叫她们都拜在紫霄门下,但告诉她们,她们的武功不行,不能跟他们去打锦衣卫,让她们骑上锦衣卫的马,叫玉莲送她们去黑风家暂时安身,然后与玉华一起连夜赶回莲花院,明天到城里救人。

  次日凌晨时分,玉莲两个回来,六个人一齐下山,方到山门外,已见百十名锦衣卫和五十几个番子在一个总旗和一个档头的率领下扑上山来。

  原来昨晚那几十个锦衣卫未归,总旗不放心,派人回来看时,见都被杀了,大吃一惊,以为是静月禅师又杀回来,急忙连夜派人把被捉的武夷女弟子押往刺桐上报,并请求另派一队锦衣卫并番子,向山上扑来。

  正巧遇上子平等六人。

  那总旗看着两男六女,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山下那些人是你们杀的么?」

  「我乃张子平是也,这位是黑风,那些鹰犬就是我们杀的,你们想要替他们报仇么?」

  「好大胆逆贼,竟敢杀锦衣卫的人,快快束手就擒,随我们回去受国法处治。」

  玉莲笑道:「就凭你们这一伙儿乌合之众?我们昨天没杀够一百,手正痒呢,你们送上门来了,快来受死。」

  这些锦衣卫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总旗一摆手,便一齐杀上来。

  遇着这几个瘟神,算他们命薄,这一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杀得只剩了一个总旗。

  那总旗吓坏了,跳下马来跪在地上求饶。

  子平也不难为他,向他问清了情况,放他走了。

  这总旗不敢回锦衣卫,落慌走了,从此隐居,所以锦衣卫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锦衣卫的人。

  「赶紧去刺桐救人。」

  子平他们去得还是晚了。

  到了刺桐西城门外,已经见城墙上倒挂着半爿女尸,都说是武夷派的女逆匪,头天中午被用刀从裆里活劈了的。

  半夜,六个人去东、南、西、北四城,分别把那姑娘的尸体和内脏偷出来葬了。

  子平道:「咱们赶快向北走吧,速到蒿山找德信禅师商量个办法。」

               (十二)

  于是六个人穿过武夷山,循路向北而来。

  这一路见了许多厮杀争斗,杀了几百个锦衣卫和番子,葬了无数尸体,又救了几十个武林后辈。

  可怜那些武林女子,没来由落在锦衣卫手里,一个个受尽奸辱,最后还要赤身裸体被杀在街头道边,这一路光是这样的裸体女尸就埋了不下千具。

  子平自己收了三十几个徒弟,也替紫霄收了十几个。

  那些女弟子中,只有两、三个是在被奸前救下的,其余都失了身,若无六人相劝,便有许多要轻生的。

  子平本想把这些徒弟都遣回武夷山去,后来一想,没有自己保护,只怕他们到不了武夷山就叫锦衣卫收拾了,反而可能暴露了黑风的家,只得带在身边,边走边教他们绝顶轻功与武艺,虽然到不了师父的水平,渐渐的也都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

  黑风等四人原也想教几个徒弟玩玩儿,但子平没让,因为他知道此番出去,怕只有自己和紫霄能活着回来,那些徒弟又怎么办呢?从弟子们的口中,子平等人大致了解了外面的情况。

  如今东厂对武林的屠杀已经全面展开,各省各府的锦衣卫和官军都已加入到屠杀的行列中,被彻底灭门的小门派已经有几十个,连一些大门派也损失惨重,有的只剩了掌门一个光杆儿司令。

  武林人也奋起反抗,如今已经结成同盟,一门受攻,多门来援,锦衣卫、东厂和官军也死伤了几万人,现在官逼民反,川陕滇黔桂等五省已经暴发了大规模的暴动,公开与军兵相抗,朝廷不得不派重兵弹压,有胜有败,现在处于大面积对峙的局面中。

  听说锦衣卫和官兵已经在蒿山和武当山下布置围困,却不敢贸然用兵,只是派人通知这两派保持中立,如今两派掌门正犹豫不决。

  子平知道,东厂用的是缓兵计,因为少林和武当都是名门大派,又是白道之首,如果激怒了这两个门派,怕控制不住局面,想先扫平其他门派,再集中力量剿灭少林和武当。

  如果这两派上了当,等其他门派被灭了,唇亡齿寒,其结果不堪设想。

  子平决定劝说德信禅师、玄清首长与黑白各派联合。

  对东厂,只有用刀说话。

  因为离武当更近些,所以决定先去武当找玄清首长。

  还没到山脚,已经见一营一营的官军营盘,把武当山围得水泄不通。

  六个人趁夜运轻功越过官军营盘,来到武当山玄清首长的观中。

  早有小道士进去通禀,说有同道求见。

  不多时,玄清首长领着首座出来相迎,众人进后面客堂落座。

  子平开门见山道:「道长,对着真人莫说假话,你到底是不是玄清?」

  虽然子平与玄清只在沧州见过,却一眼就看出玄清是假的。

  「施主,若是对别人,小道定不会说,但老师父出门时曾留下话,说张子平大侠到时,便实话实说。」

  「这么说道长是假扮的了?」

  「正是,这是为了迷惑官军和锦衣卫。」

  「那玄清首长呢?」

  「老师父说:『东厂想用缓兵计稳住武当和少林,是为了以后剿灭武当和少林,我们不能上魏阉的当。』

  所以他已经率门中精英分散下山,悄悄奔嵩山去了,准备在最紧要的时候,对东厂行突然一击,这里实际上是空城计。

  老师父说:『单凭武当、少林等门派之力,不足以抵挡锦衣卫和官军,非要张子夹这样的大侠出来主持,才能让武林逃过这一劫,所以特地叮嘱,见了张大侠,一定要替他把话带到。』」

  「老道长并门中精英都走了,若鹰犬攻上山来,你们如何抵敌得住?」

  「此时已顾不得了,弟子们即便牺牲,只要武林得救,便死而无憾了。」

  子平不禁唏嘘,却也放了心,原来少林和武当已经在作反击准备,要的就是他这样的超级高手。

  子平把刚收的徒弟们留在武当协助守山,又把自己的绝学传了些给武当守山的弟子,自己六个人重新溜出山去,直奔嵩山。

  到了嵩山少林,小和尚问明是张子平,并未通报,直接领他们去了方丈。

  德信一见子平,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道:「施主可算来了,老纳都急坏了。」

  「武当玄清道长可到了?」

  「到了到了,不光是武当派,还有华山派、南海派、九华派、点苍派、括苍派、商洛派,一共有十几个知名门派的精英都来了,掌门大师和几位高人都在寺中,所率精英已经埋伏在周边,占据了嵩山的要地,就等着施主来主持大事呢。」

  「子平有何德能,敢说主持大事?还是老禅师主持的好。」

  「施主虽然年轻,但有大帅之才,上次在沧州大家已经见识过了,此番大家都说,若没有施主出面,恐怕大事难成啊。

  施主为了天下武林苍生,就不必推脱了。」

  「好,子平便当仁不让了,快领我去见各位掌门。」

  话音未落,已听得门外有人叫道:「老兄弟,你可算来了,想死老哥哥了。」

  子平一看,原来是两个老酒怪,急忙过来见礼。

  又看见黑风,更是高兴:「师弟,少了你这块臭豆腐,我两个老怪物自己喝酒实在无趣,一会儿扰德信老和尚一顿酒肉,你我兄弟一醉方休。」

  正说着话,各派掌门都来了,原来他们早盼着子平能来主持大事,今天在客堂里,听小和尚说子平到了,一齐奔了方丈。

  跟在这些掌门后面的,又是四个绝世美女,年纪都在二十三、四,身材优雅,冷若冰霜。

  别的掌门都见过,只这四个上次却不曾见。

  德信急忙介绍道:「张施主,这四位你一定不曾见过。

  莫看她们长得年轻,上次中原驱魔大战这时,她们也参加了。」

  子平一听就是一愣,上次驱魔到再现现在已经好几十年了,这四个人最小也有六十岁了,却还这么年轻,一定有超人的武功:「让我猜猜,这四位一定是并称武林四姹女的中州姹女冯紫嫣、玉剑玲珑严馨、万点春风孙小玲、雪中娇韩冰四位老前辈。」

  德信急忙点头:「正是正是。」

  老酒怪道:「老是老,可不是前辈,她们同小兄弟比只能算是晚辈。再说,她们长得这么年轻,你叫她们声妹妹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子平急忙过来见礼,四个姹女本就面冷,又因她们的武功独步武林,心中有些看不起这个年轻的张子平,听得老酒怪说她们是晚辈,心中更不痛快,便随便还了一礼,脸上却没有一丝久仰的意思。

  子平见了,心中沉重。

  原来自从娶了紫霄,夫妻四人在岛上相互采补,功力又上了几个台阶,如今他与紫霄都开了天目,一见这四女,便知是未来自己的侍妾,也是本世应劫之人。

  子平虽然不愿她们今世受此荼毒,但若不完成劫数,她们便不能完成大道,与自己一同飞升,因此子平只能把这事藏在心里。

  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子平既然答应执掌大局,就要先了解情况。

  几位掌门人便把他们所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现在天下的武林小门派或者被锦衣卫剿灭了,或者被迫投靠了其他大门派,除了西南官逼民反之外,中原一带只剩了少林和绿林道尚在支撑。

  魏忠贤手下有五虎、五彪、十孩儿、四十孙。

  其中五虎为文职,不足为虑,所虑者为五彪、十二生肖、十孩儿和四十孙。

  五彪为: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杨寰、孙云鹤;十二生肖为:子鼠黄清月、丑牛张秀成、寅虎张威、卯兔赵成、辰龙凤裕理、巳蛇王心怡、午马孙谦、未羊张承教、申猴宋平、酉鸡于化凤、戌狗贺庆功、亥猪梅彪。

  那五彪、十孩儿、四十孙都有官职,十二生肖为魏忠贤贴身侍卫,虽无官职,却是武艺高强,堪与五彪一争高下。

  因西南造反,十孩儿和四十孙都被派往西南,这边只剩了五彪和十二生肖,因中原武林基本平定,魏忠贤把锦衣卫人马配合众多官军去剿灭绿林,却把最具实力的五彪和十二生肖都派在嵩山监视少林动向,可见魏忠贤对少林的忌惮。

  子平听了问道:「这五彪和十二生肖的武功究竟如何?」

  德信道:「据老纳所知,五彪的武艺甚高,如果单打独斗,少林十八罗汉怕也不是他们对手。

  十二生肖的武功虽然略逊,但一套阵法训练精熟,可以两人为阵,三人为阵、四人为阵、六人为阵,还可以十二人为阵,十分厉害。

  上次回春堂逃出的杨紫仙、凤美兰、冯翠巧三个曾与之交手,一战而败,因见机得早,回去也操练了一套阵法与十二生肖抗衡,终究不敌被擒,遭剐于西四牌楼。」

  子平知道这三女是被摩拿罕输过武功的,也知她们下世便是自己之妾,论功力应已超过德信禅师和玄清首长,只是运用怕不能灵活。

  连她们都栽在十二生肖手下,想来少林十八罗汉阵也难保获胜。

  子平原以为凭了少林与武当两派高手,足对对付东厂和锦衣卫,如今看来,魏阉的实力要高于武林各派,只怕魏阉身边还有血藏的高人,如不能从长计议,只恐大事不成。

  子平便道:「如今看来,要靠现有力量,恐对付不了魏阉。依我看,目前尚不具备反攻的实力,须得从长计议。」

  德信道:「施主说的是,所以我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四姹女听了道:「怕什么?那些阉党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有我们姐妹四个,足以抵挡。」

  这四女的武功加起来比两酒怪还要高些,而且目空一切,所以有此一论。

  「四位女前辈休小看了他们,若是轻举妄动,只怕武林要遭灭顶之灾。」

  四女不屑地哼了一声。

               (十三)

  「老禅师,我想先去看看五彪和十二生肖的武功如何,再作道理。

  尤其是那十二生肖的阵法,恐怕多少有些道行,不可小觑。」

  「可派十八罗汉与施主同去,会会那十二生肖。」

  「不可,魏阉现在正找不到少林的短处,若是提前暴露了,事情便不妙了。」

  「如此,谁能去会十二生肖?」

  「只有我们六个与两位酒怪哥哥不是各大门派的人,我等以个人身份前去讨战,试他一试,若是能成功时,便把十二生肖除了,如果不行,以我们的轻功,逃出来当不成问题。等我们摸清了他们底细,才好设法对敌。」

  「如此辛苦几位了。」

  老酒仙道:「说不得辛苦,我们兄弟正愁没仗打,手心痒得很呢。」

  当日,子平等八人便秘密下山去战十二生肖。

  原来十二生肖都住在少室山下锦衣卫的中军营里,四周又有上千名官军的营盘相接。

  八个人趁夜偷偷溜出山外,先杀了几个料哨的军卒,故意惊走了几个回去报信,然后向山上走来。

  那些兵卒报进大帐,千户官佟威急忙点了五十名校尉并两百官军冲下山来,正遇着子平等人。

  那佟威道:「来人止步,不然要放箭了。」

  子平等人站住,子平向前一步道:「来将可是佟威。」

  「正是你家千户爷。」

  子平手一抖,一颗柏子出手,正打在佟威的腮上,嘴登时便歪了道:「什么人敢暗算本将。」

  子平笑道:「敢在我面前称爷,就该掌嘴。」

  佟威才知道是被子平打的,气得暴跳如雷道:「好大胆贼人,敢打朝廷命官,是不想活了么?」

  「老爷来了,死的怕是你。」

  「大胆,哪个去与我拿下。」

  一旁有百户成秀一马飞出道:「末将去拿他。」

  子平也不慌也不忙,走前一步,背着手站着道:「我不动手,你试试来拿。」

  成秀把马向前一提,飞马冲过来,手中绣春刀向下就砍。

  只见子平仍背着手,身子忽向旁边一闪,让过了绣春刀,人却到了马头前。

  成秀一见,心想:「我拿马踩死你!」

  把马一夹,战马前蹄抬起,向下一落,正踩在子平的头上。

  忽然那马长嘶一声,「扑通」倒在地上,把成秀压在马身下面,刀也丢了。

  众人都看见那马的蹄子正踩在子平头上,却不知马怎么倒了,子平却没有一点儿伤损。

  子平笑道:「这马腿没有爷的脑袋结实,怕是折了。」

  迈步向成秀走去。

  成秀被压在马身子下面,腿也压折了一条,见子平走来,自己却无还手之力,忙叫:「我马伤了,你杀我不武。」

  子平把马鬃一扯,便把战马提起来,放了成秀起来道:「你一匹瘸腿马加一个瘸腿将,还打什么?我不杀无兵刃之人,你回去吧。」

  成秀逃了性命,拖着一条伤腿爬回本阵。

  其他人见了,吓得颜色更变,自知上去也是讨死。

  佟威也不威风了,低声向身边校尉道:「快快去请十二位护卫,就说有强敌来犯。」

  子平指着他们道:「爷今天来,是想给你们个警告,锦衣卫和东厂屠戳武林,早晚爷要把你们灭了。」

  说着转身便走。

  「慢!可否留下姓名?」

  「有什么不敢?灭了回春堂的便是我,回去问了魏阉便知。」

  八个人回身向山下走,佟威也不敢追,只盼着十二生肖早些赶到。

  却说子平等人下山,知道十二生肖必到,所以先放慢脚步,等着他们来。

  不多时,见一群黑影自山上飞奔而下,边走边喊:「逆贼慢走,本护卫到了。」

  子平停住脚步,回去看时,见佟威等人又追下来,最前面是十二个武士,各执兵刃,知道是十二生肖。

  子平道:「来的可是十二生肖?」

  黄清月道:「正是你家护卫爷。」

  子平道:「这里不是打斗之处,况且那些兵卒不过是送死之辈,你们可敢与我们另寻一个去处,大战三百回合?」

  「有何不敢?」

  「如此,随我来。」

  子平使个眼色,八个人一齐运轻功飞上树梢,向西便跑。

  十二生肖在后面紧追,那些军卒无此轻功,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去。

  二十个人这去便是二十几里,直跑到一座馒头形的山顶之上方才站住,两下各排横阵对峙着。

  子平看那十二生肖怎生模样?子鼠黄清月是个十分猥琐之人,身高不满四尺,一身灰衣,尖嘴大耳,口边两缕鼠须,手使一对铁棒槌;丑牛张秀成一身红衣、身大粗壮,两只牛眼,手使一把月牙铲;寅虎张威,一身黄衣,上绣黑色虎纹、圆面大口,手中一口九环大刀;卯兔赵成,一身素衣,小巧玲珑,使一条铁杵;辰龙凤裕理,身穿金甲,细高身材,使一对金钩;巳蛇王心怡是个女子、年约二九,美貌如花,身穿黑白花斑紧身短打,水蛇腰,长脖子,身材高挑,使一条蛇头杖;午马孙谦一身红衣,也是人高马大,使一条三节棍。未羊张承教是一身反穿皮衣,使两条铁瑓;申猴宋平身材小巧、一身灰衣,使一条齐眉棍;酉鸡于化凤也是名女子,也是花信之年,美艳无比,中等身材,细腰美臀,手使一条金枪;戌狗贺庆功同样身材矮小,使两把七寸刀;亥猪梅彪,生得十分肥大,手中一对铁锤。

  子平尤其注意的自然就是两个女生肖,男人爱美女是正常的,何况子平是个风流种子,是美女便要多看上几眼,从不避讳。

  但他注意的是这两个美人生得与紫霄三女总有些相似之处,忙开了天目看时,知道也是应劫之人,心中不禁唏嘘。

  再看这些人,太阳穴鼓着,内力极高,然尚未到炉火纯青之境地,若单打独斗,恐怕都不是自己这八个人的对手,但不知他们的阵式有何妙处。

  黄清月上前一步道:「请问这位可是张子平?」

  子平笑道:「你倒知道我。不错,正是你家侠客爷。」

  「这几位的大名可否告知?本护卫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子平又笑道:「大名不妨告诉你,只怕死的是你。」

  便把身边人一一介绍了一番。

  十二生肖听了,也觉吃惊,但他们有阵法作后盾,所以心下踏实得多。

  黄清月便道:「你们这八个逆贼,都在九千岁通缉之列,不想本护卫没去找你们,你们却自来送死。乖乖叫爷们儿绑了,也许千岁看你们心有悔意,赏你们个一刀断头。不然,等被我们擒了,免不了凌迟之苦,只可怜这四位姑娘年纪轻轻,也只好落得赤身露体,叫北京百姓当物件欣赏。」

  四女虽然被他那话气得满脸赤红,却强压住心头怒火,因为生气会让她们失去理智,作战不利。

  玉莲晒笑道:「呵呵,凭你们这等三脚猫的武艺,奶奶便站着不动,怕你也捉不住。」

  黄清月道:「姑娘说得也许有理。看八位的样子,内功必已是炉火纯青了,若单打独斗,我们固然敌不过你们,所以我们只好以阵法获胜了。」

  子平道:「听说你们十二人善用阵法,爷倒是想见识见识。」

  「如此,兄弟们排阵。」

  黄清月一声令下,十二个人便一个半圆阵式列开,把子平等人围在垓心。

               (十四)

  却说子平见十二生肖发动了阵式,低声向紫霄道:「我们七个进阵,你留在外面,事急时打个救援。」

  紫霄道:「知道了。小心。」

  便向后一纵,跳到一棵树上观阵。

  黄清月见了道:「怎么走了一个,莫不是怕被我拿了用她练神功?」

  子平道:「看来摩拿罕果是你们师父。」

  黄清月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摩拿罕是魏阉暗藏的一张王牌,一直捂着盖着,若知道从黄清月嘴里泄漏了机密,怕不要他的狗命,所以黄清月顿起杀心道:「兄弟们动手,一个也莫叫走了。」

  说着,黄清月、张秀成、王心怡和于化凤四个先奔了紫霄,其中八个围住子平等七人。

  紫霄心里明白子平的打算,自然不会被四人围上,急忙运起轻功,绕着弯子逃走,黄清月四个人的轻功差了许多,总也追她不上,不得不放弃,回身来助其余八生肖,毕竟捉住了张子平,其他人不足为惧。

  这边子平等七个人听他暗中以传声入密之术授以机宜,告诉七人如何互相协助,只要保得自身不失,胜负倒在其次。

  这七个人不动便没有破绽,那边十二个人单个的武功都不如子平等,所以也不敢动。

  大家互相对峙,一个个如泥塑一般,足足站了半个时辰。

  忽然外面紫霄一声大喝,引发了阵中杀机。

  这也是十二生肖的心理不及子平等人之处,听得那声厉啸,这边七个人不为所动,那边黄清月等却耐不住,一齐发动起来。

  这边十二生肖动起来,子平等七人却依然安静,见兵器来,便以手中兵刃格挡化解,并不进攻,反倒让十二生肖没了主意。

  原来这阵法靠的是互相协助,你攻我守,形成一个整体,所以一个动,必须个个动,不然就会露出空当,为人所乘。

  所以阵式一发动,除非有人传令,一齐收手后退,否则走慢了的就要遭殃。

  再者,既是阵法,本是虚虚实实,必是要引动对手动手,其他人才能趁机攻入取敌,这七个人不动,反倒让十二生肖不知何处下手。

  即使这样,也给子平等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能进攻,一进攻,就有麻烦,但单纯防守,长久必失。

  此时已经用不着子平提醒,其余六个人已经看出了这阵式的厉害,如果没有外援来救,凭自己七个人,不用说赢,就是全身而退也是不能的。

  打了两个多时辰,不住出招的十二生肖身上见了汗,这七个人不动的也见了汗,足见这场争斗的险恶。

  忽然,圈子外一声厉喝,紫霄忽然杀入,一剑奔了黄清月的后脑,黄清月向旁边一闪,身边的张秀成回手一铲却铲了个空。

  原来紫霄只是虚张声势,一剑刺空即便后退,黄清月才正身回位,紫霄又绕到未羊张承教的身后刺出一剑。

  就这样,紫霄在外圈骚扰,不多一会儿,十二生肖的阵式便闪出一个空当来。

  子平一见正是机会,便从空当硬闯出圈外,与紫霄两个分站两头。

  黄清月一见大阵破了,忙命:「改三三六阵。」

  意思是分作三组,三个人结阵对付子平,三个人对付紫霄,六个人仍围住黑风等四人。

  但子平和紫霄的轻功好,始终在三个人组成阵式的包围圈外面,令他们结不成完整的阵式,黑风等人却趁着十二生肖变阵的一瞬,突然自结合部跳出阵外。

  子平一见,高声叫道:「风紧了,扯乎。」

  八个人都懂得这是黑道切口,便是快逃的意思,于是一齐跟着子平向山下跑。

  十二生肖哪肯放他们走,在后紧追,却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无可奈何。

  八个人摆脱了十二生肖,这才放慢了脚步。

  酒仙道:「老兄弟,这十二生肖的阵法果然厉害,今天也就是咱们八个,不然,就是少林的十八罗汉阵怕也要栽在他们手里。」

  「是啊,咱们虽然全身而退,却无力反击,若是别人,只怕性命休矣。」子平应道。

  「老兄弟,看出些什么门道没有,这阵式怪呀。」酒佛也道。

  「不错,这些人虽然叫十二生肖,用的却不是中原武术,那阵式也不是中原的,一看就知道是西域邪派的招术。」

  「这倒是证实了回春堂和摩拿罕那老妖精与魏阉同流合污。」

  「只怕老贼已经偷偷溜回了中原。」

  原来上次摩拿罕被玄光师太一掌打伤,逃进山里,后来丐帮传讯,说已见摩拿罕出了嘉裕关,返回西域去了,看来这次他又偷偷回来了。

  子平道:「这老贼回来,怕是最难缠的,回去告诫各派,一定要把门中女弟子保护好,莫叫那老贼捞了去,若叫他采补了,练成邪功,恐怕更难收拾了。」

  「正是这个主意。」

  「老兄弟,你看这个阵式有破么?」

  「一物降一物。但凡是阵,必然有破。不过须得回去细细琢磨。好在这次已把他们的阵式看清楚了,假以时日,必然能想出个办法来。」

  八个人说着,直奔了洛阳,到城里时已是早晨,寻了个客店打尖住下,先付了十天店饭钱,到街上招摇过市,转了一天,到半夜,把各自行囊留在房中,悄悄溜出来,上房走了。

  这也是为了避免东厂把他们同少林联系在一起,免得提前发动对少林的围攻。

  八个人趁夜返回少林,却不知与四姹女失之交臂。

  子平等人一回到少林,便去见德信方丈,把与十二生肖交手的情况说了一遍。

  德信道:「这却如何是好?」

  子平道:「勿忙。那十二生肖的阵法我们已经看得清楚,给我三日时间,想个应对的法子。我想明日请老禅师把十八罗汉请出来,将罗汉阵演练一番让我看看,若能利用已有阵法,悄加改变,可能收事半功倍的效果。」

  「何用明日,老纳这就把阵法的要诀传与施主。」

  「如此甚好,省了许多事。」

  子平便叫其余七人先回房休息,自己在这里听德信便把十作罗汉阵的要点说了一遍。

  子平本就是过人的天资,而且周侗老神仙本就对阵法研究甚透,不然卢俊义和岳飞如何带兵破敌?所以只听了一遍,便把罗汉阵的用法都记住了。

  怕三个妻妾又要求欢,子平叫德信另给他找了一处僧堂,独自在屋里细思破生肖阵之法。

  想了一整宿,大致有了思路,外面有小和尚来请用早斋。

  子平来到斋堂,与众位掌门相见,独不见四姹女。

  刚到少林时,也不见四姹女一起吃饭,原来这四女性格怪异,不愿与人交往,所以子平也没在意。

  吃过饭,子平又回到僧堂,继续思索破生肖阵之法,渐渐脉络变得清楚。

  忽然有小和尚在外面叫道:「张施主,方丈有急事请施主过去。」

  子平急忙起身,随小和尚来到方丈室,只见众掌门、酒怪、黑风与紫霄四女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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