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獅鷲

　　天快亮起的早晨，我走在街道上，緩慢的往馬力克的據點走去。道路上滿是沙塵，鞋底每踏出一步就發出細碎的聲響，寒冷且冷清的城市，除了我以外連條野狗都不願意在這個時間出現，我往城鎮的外圍走，那裏有人開了部越野車等待著我。

　　就在不遠處，大約三百米。

　　算是跟市區的居明達成的協議，為了不引發不必要的恐慌，馬力克的部隊除非必要不會直接進入市區內，算是跟之前的政權做出區別，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時間讓六公升柴油引擎的越野車跑進來的話大家都不用睡了。

　　「早安，先生。」車上的駕駛對我問了早。

　　「恩。」我擅自走到骨架外露的越野車旁，抓著車體上方的骨架跨上車子的副駕駛座，他也在同時拿著自己嘴角上的煙斗伸出車外、反轉、敲擊了幾下車體讓裡面燒盡的煙灰被敲出煙斗外。

　　車子發動之後沒多久我就睡去了，他們的據點在這個城鎮一百公里外的地方，我睡了四十分鐘左右便到達了據點內部，是一個蓋在地下的碉堡，內部藏著各種重型武器，漆上沙漠色塗裝與阿拉伯文的是屬於他們的，其他沒有塗上奇怪圖案的是即將賣出到其他國家的。

　　最新型的飛機、戰車、飛彈、戰車、砲台、裝甲車、長腳的，應有盡有。

　　許多黑狗在我經過的時候不斷的朝我吠叫，牠們沒被鐵鍊拴著，但沒有因為這樣撲向我，而是圍繞在我三米左右的距離觀察著我。

　　鐵門被打開的巨響結束之後，一間密室內，馬立克跟昨晚我抓來的兩個駕駛已經在裡面等候我許久。

　　只是馬力克是站著的，而兩個駕駛被手銬與腳鐐銬在鐵椅上，面對著一張充滿鐵鏽的大方桌，昏睡著。

　　「開始吧。」我說，之後大門關上，密室內的水銀燈開啟。

　　「起來！」我一腳踹向他們的鐵椅，鐵椅與他們的後腦撞擊到地面之後是他們第二次睜開眼睛看見我的樣貌，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失去了自由，並且開始在地面上蠕動。

　　我舉起腿掛上的手槍上膛，指著其中一個人，此時馬力克正好走到我的身旁「想活命就老實點，我這位從美國來的朋友在這一代很有名，他沒失手過。」

　　「哼！美國人居然替美國的敵人做事？！笑死人了！」其中一人發難，下場是被我一腳踢掉了兩顆門牙「嗚阿！」

　　「找這個嗎？！」我蹲在他的面前，拿起原本放在鐵桌上的夾鏈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裡面的內容是被偽裝成假牙用來自殺的藥劑，早在我來之前就被馬力克的手下動手術拔除了。

　　「放棄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大家一開始都是這樣說的，我把他們的椅子拉正讓他們恢復坐姿，同時拿起方桌上的尖嘴鉗「你想幹什麼？！」

　　他質問著我，同時我察覺到他跟他身旁的另一個駕駛員使了一眼色，而我直接則張開尖嘴鉗，反手用力一揮讓尖端直接刺入那個駕駛員的眼珠內，鮮血飛濺到我的手上與他們的臉上，我由上往下轉動了幾下之後把他的眼珠拔出，上面還牽著血管與神經組織，那名駕駛員的慘叫聲在這段過程開始便充滿了這間密室。

　　「混蛋！」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站直身體，凝視著他們，手裡拿著卡著一顆眼球的尖嘴鉗，用力捏住，用尖嘴鉗夾扁了那顆眼球。

　　被拔出眼球的駕駛員，大量的血液從眼窩流出，他瞪大自己僅存的眼睛胡亂了掃視著四周，同時扭動著不自由的四肢，伴隨著慘叫，另一個人則是激動的怒視著我，但是不時的回頭查看自己的同伴。

　　「太刺激了嗎？這只是一開始而已。」我用桌角刮去黏在尖嘴鉗上已經模糊不清並且被壓扁的眼球，之後抓住了那個少了一隻眼睛的駕駛員，用單手的力量捏開他的下顎，讓尖嘴鉗探入「成人的牙齒總數是二十八顆，這是還沒加上智齒的數量。」

　　「媽的！住手！我不會放過你的！」另一個駕駛員只能像這樣大吼著，但是我沒有停止的打算，尖嘴鉗夾緊其中一顆門牙之後向上拉提再撬開「去你的！」他目睹這一刻的同時大聲的咒罵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才一顆牙齒跟眼球，他已經哭得像是小嬰兒一樣了，尿液也從他的胯下流出甚至滴到了地上，也在這樣的發洩之後他像是洩了氣一樣，在我準備拔除他的另一顆門牙同時開始對我苦苦哀求。

　　「不！！求求你！！！我什麼都說！我說！」我停止了動作，只是依然雙手懸在空中抓著尖嘴鉗跟他的下顎。

　　「喬！不要屈服！冷靜點！」方才不斷咒罵我的那個駕駛員也開始試圖安撫他。

　　「大兵，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嗎？但是我似乎聽到了一個名字」我斜眼瞪了他一眼，之後視線又回到眼前的人身上「喬，這是你的名字嗎？」我問他。

　　「是！是！是！我的名字是喬．阿姆斯壯！」他像是看見一線希望一樣，用極度恐慌的眼神看著我，伴隨他滿臉的汗水與血液，而我則是稍微上提了一點夾著門牙的尖嘴鉗「啊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呢？」持續施力了一段時間，控制在不會拔出但是能讓他感受到痛楚的力量。

　　「混蛋！快住手！狗娘養的！放開我！幹！」兩個人的鐵椅在地面上敲打並且摩擦出了雜亂的聲響，而我則是嘆了口氣然後鬆開了鉗子，放回方桌上，自己則走回方桌的另一端。

　　「說吧，你們是誰的手下？闖到那間宅邸去做什麼？」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槍收回自己的槍套內。

　　「呼......好...好...我說......」他放鬆之後整個人癱軟在鐵椅上，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啜泣著，另一個人則是不斷的阻止著他「我不行了.....我不想死.......我們是......」

　　碰。

　　「肏！你這王八蛋！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看著拿著手槍單手平舉的我，硝煙還在槍口上徐徐的飄起，那個駕駛員的眉心上被開了一個洞，身後則是鮮紅色的血漿混合著腦漿與頭蓋骨的碎片。

　　「大發慈悲送他上路，畢竟他自己都說自己受不了了。」好整以暇的再次把手槍放上桌，點了一根捲菸，走向那個駕駛員的面前「太快知道答案的話就不好玩了。」

　　「你！！！你認為這種事情好玩嗎？！你把別人的死當成一場遊戲嗎？！」我吸入一口之後將廢氣吐在他的臉上，但是他怒目的瞪著我眼睛連札都沒扎一下。

　　「想活著走出這裡可不容易。」我從桌上選了一把彎刀，拿在手上端詳了一下之後放回桌上。

　　「你做了這種事情，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你居然替自己國家的敵人殺害自己的同胞！」咒罵聲伴隨著警告，而我不理會他持續抽著大菸挑選著桌上的道具。

　　「自己的國家？」捲菸正好剩下最後一口，我拿起之後扶著他的額頭「你誤會了，我早就已經在黑名單上面了。」

　　我將菸頭壓入他的耳孔內，讓灼熱的火星燒灼著他的耳道，他悶吭著嘗試不發出聲音，緊繃著全身的肌肉甚至發抖，直到菸頭熄滅後我把剩下的部分丟在地上，我拿起了一把生鏽的大剪刀走到他身後。

　　「即使你們用雷射消除了機身上的標誌與徽章，但是看上面的痕跡就能大概猜到是什麼來頭了，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我把剪刀張開後輕微的夾住他的左手小指第一個指結「要是只有那些拔掉臂章的特戰部隊可能還有點難度，但是這麼大台的機器人實在是藏不住什麼祕密。」

　　「去你的！」鐵椅晃動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極度的憤怒「你在浪費時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啊啊啊啊！！！哼嗯！！！」

　　小指的其中一節落到了地上，伴隨著血液緩慢的滴落，他的雙手重複著緊握與張開，畢竟沒有一個位置比較適合抵銷這種痛覺。

　　「啊啊啊！！！幹！！！他媽的！！！！哼！！！呼！！！」他大口的呼吸著。

　　「堅持的住嗎？」我依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知道我要的答案是什麼，所以我沒必要多說什麼，就這樣重複了幾次，直到雙手二十八的指結都被剪斷之後，他的臉色鐵青，嘴唇泛白，我知道他快不行了。

　　鐵椅的周圍圍繞著一灘暗紅色的血水，還有被剪下的手指，一節一節的胡亂散落在地上，此時我注意到角落有一個燒著熱水的電爐，我把熱水壺拿起，並且拿了一把開山刀，把刀刃的部分靠在熱源上加熱，拿著水壺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用僅存的意識瞪著我，看著我高高的舉起水壺然後緩慢的讓沸騰的熱水從他的頭頂開始澆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像是從新活過來一樣瘋狂的抽動並且大叫著，直到水壺內的水流完。

　　我拿起了燒熱的開山刀，關了電爐，把刀子平放到他的腳下，再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讓刀身跟他的腳底燙出聲響。伴隨著不需要贅述的尖叫，他的頭髮與多數的皮膚開始脫落，他的抖動更加快了脫皮的速度，很快的他的整張臉變成了粉紅色，頭頂上的毛髮不再，表面上不斷的滲出血液與化膿，沒多久就覆蓋了所有脫皮的區塊讓他的外表比起血肉模糊還來得可怕，就像一隻被熱水燙熟的小狗一樣，那張臉即使已經失去方才的表情，但是光是沒有表情就足夠可怕了。

　　馬力克的手下收走了方桌上的所有道具與武器，之後我解開了他的腳鐐與手銬。

　　「這是......？」他茫然的問我。

　　「你自由了。」我指著打開的密室大門示意要他離開，而他則不再回應我，開始緩慢的起身，漫步出去，一直到走出了大門，我們尾隨著他直到入口處的機棚。

　　方才的黑狗開始聚集，但是無聲的接近著我們。

　　「馬力克。」我喊了他的名字。

　　「恩？怎麼了兄弟？」我們都停下了腳步，看著他持續緩慢的向前走。

　　「這些狗餓了嗎？」我點起了下一根捲菸，他也拿出了菸斗準備著。

　　「喔......牠們從昨天早上就沒吃東西了。」他用火柴點燃了菸斗內的菸草，之後胡亂把火柴甩熄然後丟在地上，若無其事的回應了我。

　　「很好。」

　　成群的黑狗從機棚的各個角落奔出，最前方的跳起咬住了那個駕駛的脖子，不費多少功夫就咬下了他的頭顱，那個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漸漸的被將近三十隻的黑狗淹沒並且把他的身體與內臟撕裂成了數塊，最後連骨頭也被啃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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