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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忘羨] 雙生:二分之一香草氣味,1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5690 ℃

「雙生:二分之一香草氣味」

警語1:這麼清純的標題,內文卻是飆車族在橫衝直撞,嘖嘖。慎入。

警語2:現代paro/藍家有『三』兄弟/OOC私設如山。

本系列文時間順序如下:雙生→二分之一香草氣味→戀愛徬徨→戀愛徬徨:補遺

-----以下正文-----

金黃銀杏開滿雲深不知處後山的時節,藍湛升高中三年級了。他跟藍忘機一樣是個人見人怕的學年風紀,還要兼全科學霸,雖然連學生會長看到他都要繞路走,但這人申請哪所頂尖名校大概都不在話下,也確實是校長期待的明日之星。

因此魏無羨從沒想過會從藍湛口中聽到這麼一個要求:他想申請雲夢大學法律系。

「你想考法律系啊?」魏無羨剛剛踢掉了室內拖鞋,赤著白嫩的腳,懶洋洋地窩上藍忘機在姑蘇家裡的那張舒服的長沙發,手中捧著藍忘機塞給他的焦糖烤布丁吃得正歡,好奇地抬起頭來。

「嗯,我想跟聶大哥一樣當檢察官。」藍湛手上拿著填好的學生畢業出路調查,藍忘機接過去看也沒看就簽了名。

藍家三兄弟的父母都是考古學家,長年在世界各地挖掘調查,在國內的時間極少,從小藍忘機的作業簿和各種學校文件就是藍曦臣簽的,藍湛這個『幼弟』自然就歸藍忘機管了。

雖然藍湛也不太需要管教。他從小跟藍忘機就跟照鏡子一樣,從行為到口味無一不像,簡言之:表情冷淡、舉止端雅、個性早熟、喝不得酒、喜歡魏無羨。

最後一項才是重點。

藍忘機若有所思地看了藍湛一眼。

魏無羨跟藍忘機一起上大學還同一個寢室住四年的時候,藍湛才八、九歲,等到他長大了向魏無羨表明心意了,魏無羨早已是成名律師,那些青春的片段他通通沒有參與,想起這件事情他多少得感慨自己的生不逢時。

「檢察官啊,感覺非常適合你。好啊,藍湛來當我的學弟。」魏無羨笑著說。

「明年才是入學考,我想去雲夢法學院參觀。」藍湛要求道。

「沒問題,下週末來雲夢一趟,我帶你去學校逛逛,我也很久沒找那幾個老頭子聊聊了!你還能順便在我那兒住一夜。」魏無羨拍板。

於是藍湛訂了火車票,在一個秋雨微涼的星期六到了雲夢市。

雲夢大學和江氏辦公總部在同一個城市,兩人約好早上在校門口見面。

藍湛走下公車時,正好瞥見江晚吟那輛囂張得要命的閃電紫訂製款瑪莎拉蒂跑車絕塵而去,魏無羨站在路邊,穿著一件剪裁好看的薄風衣外套,一手插在口袋裡,神采奕奕地站在一旁望著那棵數百年的老榕,吸引了無數路過的學生目光。

「魏嬰。」藍湛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藍湛,你來啦?」魏無羨回過頭,笑著告訴他:「這棵樹就是我們雲夢大學的校徽,據說有六百歲或是更老了。每年畢業季,都有好多人來這裡穿學士服拍照呢。」

「嗯。」藍湛點點頭,他就見過魏無羨和藍忘機在這棵樹前的畢業合影,並且暗自下決心,等到自己畢業時,也要……

魏無羨忽然走過去叫住一個路過的學生說了些什麼,隨即又走回來拉著藍湛到巨樹前站好角度,對他說:「藍湛,看鏡頭、快看鏡頭。」

藍湛一愣,已經被魏無羨摟住肩膀,讓人按下了快門。

「謝謝啊!」藍湛還在發楞,魏無羨已經從路人那兒拿回了自己的手機,笑著秀出方才兩人的合影,「嘿嘿,既然來觀光,留個紀念吧!」

藍湛看著魏無羨的笑臉和兩人靠近的身形,忽然覺得十分高興。他轉過頭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拉住魏無羨的手臂說道:「不進去嗎?」

「當然,走吧!」魏無羨笑著收了手機,熟門熟路地帶他進入校園。

雲夢大學的歷史超過百年,這個時節,金黃銀杏與火紅楓葉在林蔭大道上錯落有致,襯得許多老舊的紅磚建築十分有味道。

魏無羨帶著藍湛一路從最外側的行政樓走過理學院、工學院和法學院,遇到熟悉的老教授隨口聊了點時事,午飯時還憑著一張校友證和一張俊俏的臉,跟學生食堂的主廚大媽買到了兩份最受歡迎的學生套餐。

午後吃飽喝足,魏無羨又拖著他散步到體育館打了幾場桌球消食,兩人組隊挑戰假日來打球的一群電機系研究生,直把這群整天做實驗不知天高地厚的阿宅電得大呼大叫。

「大神啊,你們倆什麼系的?這默契配合的程度,怎麼不加入桌球校隊打雙打去?有球技有長相,包準吸引無數女生尖叫啊。」電機阿宅某甲在連輸了三局下場時嚷道。

「哈哈、我早畢業了,這邊我學弟還沒入學呢!讓校隊的人看好了啊!」魏無羨拍著藍湛的肩膀哈哈大笑。

「媽呀學長你幾屆的?看不出來看不出來。」電機阿宅某乙驚呼。

「下一組。」藍湛平靜地對旁邊準備要上場車輪戰的電機阿宅某丙和某丁說。

「靠、對方冷面大將發話了,學長還不快上!」阿宅某乙呼喚道。

「哈哈哈……」打了約莫半小時,魏無羨將隨手贏得的兩瓶礦泉水塞給藍湛,拉著他走出體育館,在斜坡上上綠油油的草皮坐下,望著附近矗立的磚紅色雄偉建築,懷念地說:「哎、圖書館!待會帶你去逛逛。」

魏無羨單手支在臉頰邊,黑眸閃耀著感慨:「以前到了期末,我跟二哥哥老是跑來圖書館趕報告,好吧,是我趕報告,忘機只有在旁邊看書而已。每次我都覺得奇怪,他到底是用了什麼魔法才能免於期末拼作業趕報告的宿命?平日也沒見他特別用功,而且明明經常拉我在床上廝混大半夜,怎麼到最後只有我在趕工呢?」

藍湛扶額,無奈地說:「每天安排讀書進度,報告分批寫完,這有很難嗎?」

「很難。」魏無羨對他搖手指,「大學生要修一堆課、每週作業爆量、還要玩社團、跑約會、同學活動,時不時還給教授打個工,哪來的時間每天固定時間讀書,何況寫長篇報告呀!這還不算通宵唱歌、被同學抓去聯誼湊數、被學妹跪求去網球社當打手、被教授抓去發表論文和出去玩的時間。」

……原來這人念大學時玩得如此張狂。聯誼?不曉得藍忘機知不知道。藍湛心想,回去必須跟藍忘機『溝通』一下。

藍湛面無表情地默默喝了口水,才道:「你可以做完每日固定進度,再去社團、約會和同學活動。」

魏無羨『噗哧』一聲笑出來:「藍湛啊藍湛,你確定『約會』行程是排在每日固定進度之後嗎?我看藍忘機可不是。」

藍湛想了想,艱難地說道:「……我無法反駁。」不過這還是不影響藍忘機期末不必趕報告的事實。

「走吧,帶你去圖書館。老實說,這裡的法律類藏書,我到畢業都沒讀完。」魏無羨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走了兩步俐落甩手,兩個空礦泉水瓶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精準落入資源回收桶。

魏無羨的工作大本營在雲夢。

雲夢大學也在雲夢。

這表示他可以拋開另一個自己,在這個城市跟魏嬰獨處。

藍湛望著溫暖陽光下的身影,忽然對之後的生活有些期待。

圖書館是一棟九層樓的建築,並不是學校裡最新的建築,卻是魏無羨最喜歡的。

適逢剛開學不久,距離學校考試還有一段時間,又是假日,圖書館幾乎沒有人潮,空調的運轉聲低沈作響。他拉著藍湛到了六樓的密集書架區,用帶著懷念和笑意的好聽聲音,小聲跟他說著以前在學校對藍忘機作的各種惡作劇,結果被少數閱覽書籍的學生狠狠瞪了幾眼。

於是魏無羨收了聲音,抬起手隨手指著書名叫『豐乳肥臀』、『印度愛經』或『天河撩亂』之類的文學作品將少年亂撩一通,讓藍湛看得耳根發紅,魏無羨得意地邁步,像翩翩黑蝶一樣閃身於書架間,少年無聲去追,兩人在書架與書架之間一前一後輕盈穿行。

藍湛被撩得狠了,快步追上魏無羨從背後緊緊貼住,抓住那漂亮青年的雙腕不讓走。魏無羨無聲地大笑,然後睜大眼睛,發現自己的臀部上頂著什麼硬熱的東西,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

『藍湛,你竟然硬了?』魏無羨無聲地用口型說。

『你害的。』藍湛仰起臉,不服氣地回答,只有泛紅的耳朵透露出他的失態。終歸是少年心性。

兩人的對話沒有聲音,必須得盯著彼此的嘴唇看,卻更煽情。

『這下怎麼辦?』魏無羨煩惱,要是有人走過來就糟了。

藍湛的淺琉璃色眼眸裡都是狼狽之色,拼命深呼吸想讓被無意挑起的慾火平息下去。

魏無羨看了看附近的書架,抬手抽了一本書遞給藍湛。

少年接過一看書名:『理性與感性』。

「……」算你狠,魏無羨。

危機就這麼解除了。

兩人在大學校園附近的小吃街隨意用了晚餐,還遇到以前教微積分的教授,魏無羨拉著藍湛上前打招呼,那教授當年教他跟藍忘機的時候還是個年輕的助理教授,現在都升等成正教授了,還記得這兩個當年吸引了全班女學生目光的高調份子,一個永遠正襟危坐第一排、不遲到不早退專心記筆記,另一個永遠遲到又早退還睡覺,更可惡的是老是坐第一排,偏偏兩人成績都是學霸級的,他印象實在很深刻。

「你是那個睡覺同學嘛!」教授張大了嘴,詫異道:「沒什麼變啊!」

「嘿嘿,老師,好久不見啊!」魏無羨說道。

「早畢業了吧你?怎麼回來了?」教授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現在在做什麼?」

「當個小律師,整天被老闆追來罵去的。」魏無羨笑道。

「這個呢?長得跟以前每次坐你旁邊的那個同學很像啊。」教授看了看藍湛,好奇道。

「喔、這是他弟弟,明年可能就來當我們學弟。啊、老師放心,這也是個學霸。」魏無羨哈哈笑。

「你們真是,到底讓人放心還是不放心呢!」教授感嘆了幾句,並堅持付錢請了兩人兩杯奶茶,笑著走了。

於是兩人手上各拿著一杯甜得要命的飲料,在晚風裡邊走邊聊散步了老遠,才回到魏無羨的住處。

魏無羨窩在沙發上,拿遙控器轉了幾台電視節目覺得沒什麼好看,藍湛則是不看電視,就把電視螢幕關了,拿平板電腦開始打電動。

「這樣的姿勢小心背痛。」藍湛提醒道,「別低頭太久。」

「這算職業病了吧,我們這種用電腦族難免頸椎僵硬背肌酸痛。」魏無羨隨口說。

「趴下,我幫你按按肌肉。」藍湛說。

「好啊。」魏無羨沒放開平板,橫趴在沙發上,讓藍湛替他揉捏肩膀和後頸的肌肉。

「嘶……」按到痛點,魏無羨咕噥道:「沒想到藍湛你這麼小,手勁就這麼大、嗚,輕點輕點。」

「……」藍湛從自己包裡撈出一個黑色硬紙盒,外觀像名牌香水包裝似地低調精緻,遞給魏無羨,「拆開。」他說。

「這什麼?」魏無羨趴在沙發上,放下平板,從紙盒拿出一個小巧的霧面玻璃瓶,裡面流轉著金黃色、彷彿蜂蜜般的液體。

瓶身用花體字印著說明。他念法律系時為了讀文獻,修過四個學期的德文,隨口讀出字意:「發熱潤滑液,香草口味,可食用……藍湛,你、你今天整天就帶著這個?」魏無羨轉過頭看他,眼神帶著訝異和難以置信。

藍湛閃避他的視線,看起來有些害羞。但手上的行為顯然沒有受到影響,他就著魏無羨的手轉開瓶蓋,傾斜瓶身,讓散發著甜甜香氣的潤滑液倒在自己的手掌上。

「你真是學壞了……」魏無羨喃喃地說,一時沒注意,足足將瓶裡的金色液體倒出半瓶,沾了藍湛滿手,連忙蓋上瓶蓋。

藍湛也不甚在意,俐落地解開身下青年的褲頭,沾滿甜膩液體的手就探入光滑雙股之間,如魚得水般地找到隱密的入口,探入手指的同時,俯身將青年的呻吟聲堵在了喉嚨裡。

藍湛的吻就跟藍忘機一樣霸道,如此斯文的少年,手勁卻異常地大,親吻也異常灼熱,燒得他腦袋有些迷迷糊糊地,本能張開嘴唇迎接那強硬的搜索。

「嗯……」魏無羨側臥在沙發上,長褲半褪,放在藍湛肩膀的雙手若即若離地撫摸,沿著胸肌滑到小腹,一路撩撥到腫脹的沈甸慾望,不輕不重地揉按。

藍湛眼神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似地,插在緊緻後穴裡的手指又加了兩根,有些急躁地開拓,讓身下青年仰起好看的頸子失態呻吟,對少年來說,太誘人了。

「呼、藍湛,別弄了……進來這裡。」青年吐出灼熱氣息,抓住藍湛放在體內肆虐的手抽了出來,紅嫩肉壁已經被揉得濕軟而有彈性,他將長褲和底褲都踢到地毯上,上半身還好好的穿著衣服,臉上勾起一抹熱烈的笑弧,緩緩抬起一條腿架在沙發扶手上,讓藍湛看見白皙腿間收縮的誘人入口。

藍湛視線緊緊盯著那處,褲頭早就在剛才兩人糾纏的過程中被解去,此時慾望又硬又漲,他願意服從青年的任何命令,只要青年接納他。

火熱的硬碩之物頂入那處濕熱的甬道時,少年深吸了一口氣才沒有被那緊緻的包圍給逼得解放出來,那裡的軟肉含絞吸吮著他的慾望,他忍不住用力抽送,獲得更多歡愉快感。

「嗯、一開始別那麼快,讓我,啊、適應一下……」魏無羨垂著眼簾,一條腿架在少年肩膀上,被魯莽而粗暴的肏幹弄得一陣喘息不止,圓潤而飽滿的柱頭一次又一次深入碾磨前列腺附近的軟肉,他難耐地仰起頭,任憑浪濤般的快感襲擊而來。

藍湛迫切地佔有著他,粗暴衝撞蹂躪著緊窄的甬道,耳邊散逸著俊俏青年低啞的呻吟與求饒,修長雙腿有力地環住他的腰,隨著暴烈的擺動而搖搖晃晃。

雖是涼爽的秋天,兩人還是彼此弄得汗流浹背,室內充滿了蜂蜜和香草氣味的甜甜香氣,他擁抱著與戀人太過相像的少年,也被擁抱著賦予絕頂高潮,才恍惚地理解到,他會有兩個、獨立的戀人。

兩人在之後又窩在沙發上廝磨著說了許久的話,藍湛才決定要說出自己的目的。

「魏嬰,之後若申請上雲夢大學,我能來跟你一起住嗎?」藍湛有些侷促地問道,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會付房租的。」

魏無羨眨了眨眼,爽快答應:「行啊,不過我不收房租,以你我的關係,包養你都沒問題。打掃會有外包終點工來,但碗和衣服要自己洗。」

「……」藍湛無奈地看著他,他就是覺得魏無羨會說出包養這兩個字來。

「不過要先講好,」魏無羨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伸出食指輕點他的鼻尖:「不許天天做,否則老子的腰受不住。」

「……」藍湛轉頭望別處,不回答他。

「藍湛!」

藍湛心想,應該讓藍忘機一起搬過來,好好治治這妖精。

晚上十點,門鈴響了。

魏無羨跟藍湛同時抬起頭。

「這時候會是誰?」藍湛警戒地問。

「還能是誰?江澄啊,這個社區大廈是對稱格局,他住隔壁棟。不是來找組隊下副本就是來挖我珍藏的零食吃。」魏無羨伸手拉過棉質上衣往身上套,一邊低聲咕噥:「我的褲子呢?」

「他來幹嘛?」藍湛把魏無羨的長褲給他,也開始飛速穿衣服,眼睛掃過真皮沙發,順手抽了張濕紙巾將沙發抹過一遍。

門鈴開始沒耐性地瘋狂作響。

魏無羨迅速拉開窗簾和玻璃落地窗,讓夜風吹過室內。

「等等啊!」魏無羨高聲喊道,穿好了衣服踩著室內拖鞋,隨手把藍湛那瓶潤滑劑塞進沙發旁矮几的抽屜裡,抬頭問:「衣服穿好了嗎?」

「嗯。」藍湛剛把所有衛生紙團拿到廁所裡毀屍滅跡,現在已經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表情正經嚴肅。

欲蓋彌彰不過如此。

魏無羨心裡偷笑著走去開門,一邊抱怨道:「唉、等一下會死啊?這麼晚了來我家幹嘛?」

「這個時間你睡了才有鬼,」門外江澄捧著一個保溫罐,熟門熟路地撈出客用室內拖鞋,邊走進來邊狐疑地吸了吸鼻子,疑惑道:「你家裡怎麼有股甜味?你打翻了糖漿還是蜂蜜了?」

魏無羨表情有點不自然,僵硬轉身打開廚房流理台上方的櫥櫃,撈出兩包知名團購品牌的特辣魷魚條。

「你手上拿什麼啊?」魏無羨顧左右而言他。

「我姊看我加班辛苦,剛煲的湯。」江澄驕傲地舉起保溫罐。

「幹得好啊!」魏無羨歡呼,轉頭對藍湛說:「師姐的湯世界第一美味,今天你有口福了!」

於是江澄看到了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藍湛,楞了一下:「這是……藍三?」

「對啊,他是藍湛。」魏無羨走進廚房拿出了三個碗放在餐桌上,對藍湛招呼道:「一起來喝湯。」

藍湛走過來,對江晚吟略點頭,說話語氣不鹹不淡:「久見。」

江澄大概也只有在雲深學院唸書那會兒見過藍湛,當時藍湛還不會走路,兩人根本沒見過幾次面。

「……」看了一眼那冷淡的視線,江澄不知道為什麼有股不爽感,評論道:「你跟藍二,長得真像。」

藍湛不回答。

「……連不愛說話這點也跟藍二很像。」江澄挑眉。

魏無羨盛好了湯,三人坐在方形的四人餐桌上,藍湛與魏無羨同側,江澄坐魏無羨對面,對這兩人散發出來的詭異親暱氛圍覺得頗為怪異。

就好像他旁邊坐的是藍二一樣。

藍忘機跟魏無羨的關係他是知道的,但……好像有哪裡不對。

「我師姐做的湯如何?」魏無羨笑嘻嘻地問藍湛。

藍湛用湯匙優雅地舀起一點嚐了味道,放下湯匙,才開口讚道:「好喝。」

「我就說吧!」魏無羨很驕傲。

「你什麼時候跟藍三這麼熟?」江澄懷疑道。都來家裡住了?

「藍湛跟忘機同住,我常常過去,一來一往就熟了啊。今天帶他去雲夢大學參觀校園。」魏無羨的答案沒有破綻。

「喔,原來今天你搭我便車去雲夢大就是為了這個。藍三,你現在多大了?」江澄恍然道。

「升高三。」藍湛回答。

「大學志願決定了嗎?」

「決定了。」

「想念什麼科系?」

「法律。」

「……你是siri嗎?」江澄對於藍湛這種別人問什麼就直接最簡化字數的回答方式很是傻眼,多說一個字會要他的命嗎!?藍忘機再世!?

「不是。」藍湛嚴肅答道。

魏無羨被逗笑,正要嗆江澄兩句,此時門鈴又響。

「這個時候誰還來啊?都晚上十點多了。」江澄不爽道。

不就是你嗎老兄……魏無羨來不及吐嘈,放下湯碗準備去看是誰,就聽到門口傳來鑰匙轉動聲。

「喔,是忘機。」畢竟是魏無羨的房子,藍忘機雖然持有備用鑰匙,仍會先按一聲門鈴再開門。

魏無羨起身走到玄關,率先打開大門,並不訝異看到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人站在門口,笑道:「沒想到你也過來了,正好趕上師姐送煲湯呢。」

藍忘機手上還提著公事包,顯然是下了班之後直接從博物館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才來的,雖然面色不顯疲累,但工作一天又長途駕駛,這行程可累得夠嗆。魏無羨上前拿走了他手中的公事包,順道在他臉頰上偷了個吻,將人拉進屋。

「魏嬰。」藍忘機輕輕抱了他一下,溫聲問:「藍湛呢?」

「在裡頭啊。」

魏無羨隨手將他的公事包擺在起居室的矮櫃,將人帶到餐桌,按進江澄旁邊的餐椅,將保溫壺裡另一份湯盛給藍忘機。

「晚安。」出於禮貌,藍忘機對江晚吟點頭。

「嗨,藍二。」江澄繼續喝著湯,表情有些扭曲。剛才魏無羨一聽到鑰匙聲就跑去門口迎接,之後一連串的作為,簡直就像電視劇裡的賢妻良母,穿著可愛的碎花圍裙、拿著鍋鏟,等待下班的先生回家吃晚餐,晚餐後一起泡浴什麼的……想到這裡他一口湯嗆進喉嚨裡,連忙摀嘴拼命咳嗽。

藍家的家教食不言。但是藍忘機和藍湛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你在幹什麼啊這麼大人了還吃東西嗆到,讓師姐知道笑死你。」魏無羨嗤笑,隨手把一包紙巾推到他面前。

「咳咳、還不是因為……」江澄自覺甩開那些詭異的腦內妄想,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才問道:「怎麼藍二跟藍三都來了?」

「週末假日,男朋友來找我約會很奇怪嗎?」魏無羨笑嘻嘻地說。

「……」江澄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連忙兩三口喝完湯,匆匆起身還不忘抓起魏無羨放在餐桌上的零食,搖頭道:「保溫瓶你洗了自己還師姐!我回去了。」

「別逃別逃,享受一下被閃光襲身的快感啊!」魏無羨裝模作樣地喊道。

「哼。再閃明天叫你進公司加班!」江澄罵道。

「唉,你也不要老是把工作當戀人啊,去交個三次元的行不行?去跟秘書聯誼啊!」魏無羨擺手。

「你才跟秘書聯誼!」江澄抓著兩包零食,站在電梯前不爽地回嘴。

「這可不行,我秘書跆拳道黑帶兼射擊冠軍,找她聯誼不如自殺。而且她沒我男朋友正。口味這麼重不如你來?」魏無羨咧嘴笑。

電梯到本層,發出清脆的提示音。

「走了走了!」看著江澄逃命似地衝進電梯,魏無羨家的大門關上了。

沒了喧嘩聲,室內忽然安靜下來。

藍忘機和藍湛沈默喝湯,不過彼此的眼神交鋒倒是挺有戲的。如果藍曦臣在這裡,那他的翻譯大概是這樣:

藍湛:沒想到你會來。

藍忘機:不能放你們獨處太久。

藍湛:工作呢?

藍忘機:做完了。

藍湛:你們獨處的時間還會少?

藍忘機:那不一樣。

藍湛:反正你也來遲了。

藍忘機:晚上還有時間。

藍湛:魏嬰瘋玩了一天,別讓他太累。

藍忘機:五十步笑百步。

藍湛:……魏嬰說大學的時候曾經去聯誼。你知道嗎?

藍忘機:是有一次,我也在場。

藍湛:細節?

藍忘機:他跟同學打賭輸了,要去幫人充場面,怕我生氣就順道拉上我一起。後來喝了點酒我們就先走了。

藍湛:你喝酒了。

藍忘機:我不記得。

大概就是這樣的內容,簡稱爭風吃醋。

魏無羨不明所以地走過來,半開玩笑地說:「你們的溝通方式就是互瞪?真是可怕的兩個男人。」

已經達到某種程度共識的兩人同時放下碗,非常有默契地開始分工整理廚房,一人洗碗一人擦桌。

魏無羨見狀幫不上忙,開心地走去洗澡了。

「明天有什麼行程?」藍忘機邊洗碗邊問。

「魏嬰說,明天午餐想去吃溫情開的餐廳。你知道?」藍湛收拾了桌面,看見流理台上方的儲藏櫃沒關好,順手打開看了一下,對裡頭驚人數量的各種零食無言了幾秒鐘,不論是洋芋片還是牛肉乾,竟然全是地獄辣口味的。他搖搖頭,關上櫃門。

「法國菜,溫寧是主廚,開了三年左右。都是魏嬰的老友。」藍忘機將洗好的碗筷一一排進烘碗機裡,按下烘乾鍵,拿起擦手巾拭乾手上的水痕。明明是相當人間煙火的瑣事,這男人做起來卻都帶著閒適的優雅,非常好看。

「你們弄好了沒?」魏無羨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對藍忘機說:「二哥哥開了大老遠的車,去沖個澡吧?」

「嗯。」藍忘機走過去,順手摸了摸他的腰,溫聲道:「去把頭髮吹乾。」

「好。」魏無羨笑道。

「啊、浴室還有一間,藍湛,這裡有忘機的衣服,你能穿吧?」魏無羨轉過頭問道。

魏無羨剛洗完熱水澡,黑髮帶著濕意貼在白皙的頸側,臉頰泛著淺淺的粉色,十分可愛。他嫌懶,一向不愛穿睡衣,睡覺經常穿著短褲配隨便抓一件棉質上衣,此時修長緊緻的長腿毫無防備地晃來晃去,也沒想到屋子裡可能有兩頭虎視眈眈的生物。

「嗯。」藍湛望著他,忽然微微一笑:「吹風機在哪?」

——美少年!

魏無羨心花怒放。

待藍忘機沖完澡走進魏無羨的臥室,看到那漂亮的青年坐在床上,嘴唇顯然被啃得有些紅腫,頭髮已經吹乾了。不禁搖搖頭,有時候會覺得,年輕氣盛的自己,比想像中更來得……容易吃醋?

不過,現在有三個人,睡覺是個問題。

晚上十一點,那張厚實柔軟的席夢思雙人床墊上被三個人佔據,魏無羨被兩道視線盯住。

「嗯,我的睡姿有點差,隔壁還有間客房,你們要不要……猜拳?」魏無羨憑著動物本能感覺到危險,連忙說道。

「睡的問題待會再討論。」藍忘機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硬紙盒遞給魏無羨,看起來像是精品香水的包裝。

「……」已經懶得吐嘈的魏無羨無言接過,看清上頭的外文標示,果然也不是香水。這罐是草莓口味的。

——兩頭一丘之貉!魏無羨內心憤恨的同時感到老腰痠痛。

「藍忘機,你就這樣擺在公事包裡帶去上班?秘書不會看到嗎?」魏無羨扶額。

「不會。」一丘之貉之一的藍忘機搖頭。想來也沒人敢翻他的公事包。

魏無羨又轉頭去看另一頭年紀比較小的一丘之貉,藍湛有些不自在地轉頭去看牆上那幅抽象派掛畫。

「其實這不是重點。」魏無羨和藹可親地丟開了那罐玻璃瓶,咬牙切齒地表示:「要是你們今天再搞我,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假日我就都去公司跟江澄加班!」

藍忘機和藍湛同時一頓,顯然這個威脅是有效的。

但沒人想睡客房,只好委屈他們擠一張標準尺寸雙人床。

魏無羨讓兩個晚上十點得準時闔眼的人先去睡,他又跑回客廳沙發窩著開心打了兩小時遊戲,過了午夜才準備要獨自溜進客房睡。路過自己臥室的時候,他神差鬼使地開門想去看看那對兄弟,不料一隻手從黑暗中猛然探出,抓住了他就往裡頭拽,簡直就是鬼片情節!

「哇啊啊啊啊藍忘機!?你怎麼嗚嗚嗚嗚——?」魏無羨嚇了一跳,正要大喊大叫就被另一個人摀住了嘴。

「夜深,勿擾鄰。」藍忘機摟著他的腰抓住他的雙腕,把他拖進臥房。

魏無羨掙扎扭動,一邊用控訴的眼神瞪著負責摀嘴的少年藍湛。

「『明天』到了。」藍湛說,順手打開了臥房的燈。

房門緩緩關上。

魏無羨被按在床上剝得像一條白皙的游魚,閉著眼睛,渾身軟綿綿地趴在少年腿間替他吸吮硬燙的慾望,而男人掌握著他發顫的纖腰,雪色臀瓣之間的豔紅穴口濕淋淋地被粗碩陽具塞滿,每次粗暴的出入都引來歡愉的緊縮,白濁體液灌滿了狹窄的甬道,在抽撤之間不斷濺出,沿著大張的腿根滑落,臥室內愛欲氣息與魅惑喘息交錯,又是一夜旑旎紛亂。

雲夢市。上午十點半,魏無羨家。

淺紫色窗簾敞開,陽光正好。

簡約的廚房內,藍忘機將一顆鮮紅的蘋果湊到水龍頭下沖洗過,才拿起刀去皮切塊,那削下的果皮薄得可以透光,藍忘機想了想,把切好的蘋果塊削出兔耳的形狀。同時,藍湛從冰箱裡拿出雞蛋,在熱好的平底鍋裡滴入苦茶油,姿勢熟練而優雅地煎起了荷包蛋。高大俊朗的男人與面容昳麗的少年,無須言語,兩人默契十足配合無間。

「你何時讓他搬去姑蘇同住?」煎鍋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藍湛不動聲色地問。

魏無羨並不是常常需要親自進雲夢總公司,數位科技發達的時代,開會可以用遠端視訊,文件可以用電子簽章,而多數的案件都不在雲夢本地,魏無羨從哪裡出發去工作,倒也不是這麼重要。

藍忘機將削成兔子形狀的蘋果在瓷盤裡排列整齊,準備端上餐桌,聞言答道:「他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魏無羨靠在廚房的門邊,一手搭在腰上,抱怨道:「你們這樣沒日沒夜搞我,只要腦子沒有洞的,都不想跟你們一起住,住。」

「……可以約法三章,以不影響到你工作為前提。」藍忘機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扶住他的腰,帶他到餐桌邊坐下,將兔子蘋果擺在面前。

藍湛也煎好了蛋送上桌,完美的八分熟金色蛋黃,蛋白邊緣煎得酥脆而香氣四溢,他貼心地遞上餐具。

「休想用兔子和煎蛋賄賂我。」魏無羨接過筷子,不信任地睨了兩人一眼,開口追殺:「上次誰說只做一次?」

青年俊俏的臉龐閃過一抹勾人的笑,隨即指著兩人控訴道:「結果把我綁起來,你一次我一次做到快天亮,最後還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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