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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19,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5160 ℃

  田芊芊摇了摇头:「我在天道里见过的人不超过五十,其中那四五个女子,身手都好得很,不像我……这般没用……」

  聂阳揉了揉眉心,突然问道:「你可知道邢碎影这个名字?」

  田芊芊顿时显出满面嫌恶之色,愤愤道:「那种无耻淫贼,若是被我抓到,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教你功夫的人,或者那个天道的重要人物,叫什么名字?」

  现在千丝万缕线索之中,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聂阳也不想放过。

  没想到田芊芊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说道:「重要人物与我们联络都是靠暗讯和记号标识身份,写信给我的人也没留过名字……啊,他、他好像有一次在信里自称是仇先生。不是上求下衣的裘,是人九仇。」

  仇先生?仇不平死后,此姓没有再出过什么名人,至少聂阳不知道还有什么名人。但转念想到,如果是书信来往,也许那并不是姓氏的那个仇,而是仇恨的仇。

  暂时没什么话想问,聂阳起身道:「你把衣服穿好吧。我要走了。」

  田芊芊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立刻道:「你要把我怎么样?你……你问完话便想杀人灭口不成?」

  聂阳回过头,看她神色,竟是当真把他当作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样。

  「我没兴趣。你好自为之。你若是还想杀我,不妨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你父亲。久闻田义斌侠义无双,我也很想会会他。」聂阳缓缓捡起衣衫穿好,掩饰着由心底升起的烦躁之意。

  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什么天道,他只想早日剿灭了摧花盟,练好武功,把邢碎影的人头,拿去祭在养父母的坟前。

  「不……不要丢下我!」田芊芊突然叫了出来,衣服也不穿的冲下床,紧紧攀住聂阳的脊背,浑身都在发抖,「不要……他们会杀了我的……一定会杀了我的……我没能扬名立万,反而没了功夫,我……我没脸回家……你带上我,你带上我,啊?我会用毒解毒,我还会易容,我……我会很多事情。我知道天道的事情,我……我还知道很多。你只要保护好我,我……我一定全都讲给你听!求求你……带我走……」

  没了内功后的田芊芊,仅靠花拳绣腿确实难以自保。就算哪一个官兵起了歹心,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那种微妙的关系,无论那一方,都会有心理上的变化。

  聂阳紧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想带上这个麻烦,他的麻烦已经够多。

  田芊芊看出了他的犹豫,立刻道:「我……我还认得出吴延!我们擅长易容的人,一定能看出易容改扮过的人!史夫人十天半个月都难以痊愈,你带上我,我替你抓他!他……他恶贯满盈,本就该死的!」

  这个不久前还为了杀聂阳而忍耐着与吴延合作的女人,顷刻就已倒戈。

  的确,以天道的作风,田芊芊的行为毫无疑问已经是叛徒,任她离开确实危险,而她提出的条件又着实诱人。聂阳想了想,轻叹了口气,「你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想到家里那个二小姐,不知道见到这个三小姐后,又会惹出怎样的祸端。别的不说,至少那醋坛子,怕是要砸个粉碎了。

  走出屋门,山风过额,聂阳稍微清醒了一些,心底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那么一些后悔,但更多的还是满足,不管是身为男人征服的满足,还是那些内功所得到后的满足,都一样的令人愉悦。

  唯一有些不安的,就是幽冥九转功在得到这些内力后,好像又变得邪门了几分。好像那只毒龙终于吞噬了满意的活牲,得到了盘旋而起的力量。

  其实这些自命为侠女的女人,不过也只是这么回事罢了。聂阳突然有了这种奇妙的想法,但仅仅是一闪而过,他就没再注意了。

  因为云盼情他们几人已经回来。

  「聂大哥,那个龙十九怎么说?」云盼情手里拿着聂阳叫不出名字的成串零嘴,一边嚼着一边好奇的问。

  聂阳沉吟片刻,目光缓缓从面前鹰横天、云盼情和慕容极脸上移过,才道:「她不是龙十九。」

  「哦?那……那位姑娘是谁?」慕容极也显得有些疑惑,追问道。

  「她姓田,田义斌的田。田家三小姐,田芊芊。」聂阳紧盯着面前三人的神色,缓缓说道,「她把天道的事情,告诉了我。」

  鹰横天面色大变,急道:「聂兄,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说那个女人是田家三小姐?」

  田义斌和北严侯素来交好,鹰横天自然不敢得罪侯爷府上贵客,想到两个手下的死因,顿时浮现满额细汗。

  聂阳只点了点头,不愿多言。

  「田家三小姐,怎么成了天道中人?」慕容极也是一脸不信。

  「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她没说谎,天道,已经找上我了。」聂阳紧锁眉心担忧道,「希望月儿和怜姐莫要出事。」

  对手是天道的情况下,比起幽冥九歌,狼魂这个身份反而会是更加优先的目标。

  鹰横天对天道似乎颇有好感,扬眉道:「天道?那些人暗中帮官府破过几起大案,都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之徒。」他这才想起聂阳身份,哦了一声道,「那看来他们是冲着聂兄你而来了。」

  聂阳带着几分邪气勾起唇角,笑道:「他们尽管来便是。」

  说话间,田芊芊已经屋里走了出来。因为易容已去,她身上又穿了一身绛纱宫裙,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贵族千金,连面上神情也带着隐隐的倨傲。只有聂阳知道她这副架势不过是为了掩饰她的不安。

  就像田螺蜗牛那般,越是柔软就越要背上坚硬的壳。

  「田家三小姐?」鹰横天语气略带恭敬,拱手问道。

  田芊芊微微颔首,权作回答。

  那两个中毒手下看来鹰横天并不打算追究,而是没事人一样道:「田小姐,如有需要,在下可以托人护送你回家。顺便,向田爷问个好。」

  田芊芊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那倒不必,我……有事要和这位聂少侠同行。」

  「哦?」这次好奇的却是云盼情,她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田芊芊的脸,笑眯眯的说道,「原本是俘虏,怎么这一会儿,就变了客人?」

  田芊芊面色有些发白,强撑笑容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与聂大哥冰释前嫌,有了共同目标。」

  云盼情也懒得戳破她这不堪一击的谎言,转而向聂阳道:「聂大哥,你要带她上路?」

  聂阳斜斜一瞥,田芊芊目光和他对上,立刻露出了乞怜神色,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猫儿。他点了点头,淡淡道:「她和咱们同行阵子。等天道的事情解决,我会托人送她回家。」

  不愿把话题纠缠在田芊芊身上,聂阳接着说道:「鹰大人,此地劳烦阁下派人收拾了,殷前辈的尸首,也劳烦请位差爷送往武当,简要说明情况。盼情,田姑娘现在独自骑不了马,回去路上你带着她。慕容……」他看向慕容极,犹豫了一下,隐去了原本想说的什么话,只说,「你好好照看幽冥九歌。」

  交代完毕,聂阳马上跟着道:「你们先走一步。天道要与镖队为难的话,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我还有些事情在这里要办,办完就立刻追过去。」

  云盼情看了一眼田芊芊,全然没有她之前那与谁都和和气气的样子,而是板起了小脸,连手上的零嘴也没再动口。鹰横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慕容极道:「那,我们就先上路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尽早跟来的好。」

  聂阳点了点头,双臂一张,整个人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墙之外。

  云盼情诧异的看着墙头,奇道:「这么会儿功夫,怎么他的功力好似又长进不少?」

  慕容极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在田芊芊看不见的地方指了指她。云盼情露出了然的神色,旋即闪过一丝明显的担忧。

  这片刻间的功夫,聂阳已经去的远了。

  按慕容极所说的方向,果然远远有一处断崖,下面流水湍急,想必便是那日董清清失足之处。若是下游入江依然无人,她早成了鱼食虾粮,今生再难一见。

  念及于此,聂阳心中竟也有些后怕。不愿多看,转身仔细寻觅过去。

  走到丈许之外,地上果然找到一对深可及踝的足印,看上面纹路,正是殷亭晓所穿的软底布靴。

  聂阳站在一旁,潜运内力沉腰立马,脚下泥土果然立刻松陷,拔足出来,已经是深深一对鞋印。

  由此看来,当时殷亭晓已经把吴延追击之无路可逃之处,蓄势待发随时打算出手。

  这种情况下的高手,连周身每一处气流的变化也不会全无察觉,要想在此时偷袭得手,若不是武功高出一大截,便没有半点可能。

  武功能高到瞬间格杀殷亭晓的高手,并不是没有,但若要用掌力而非兵器,聂阳一个也想不出来。少林达摩院首座净蕴大师可能有此功力,可他足不出寺潜心钻研佛法武功,就算千里迢迢赶来,也绝不会杀死同气连枝的武当名宿。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聂阳脸色有些阴郁,顺着殷亭晓的脚印倒看回去,果然,阴湿泥土之上很快找到一行足印,很浅很轻,多半是施展轻功而来。这行足印离吴延殷亭晓两行相距甚远,像是从一旁过来。

  聂阳来回看了看,眉头锁的越来越紧,几乎绞成一股。

  他在周围树木上寻觅一番,果然找到了逆鳞射出的细小钢针。他用衣袖垫着捻起一枚,针色铮亮,并未淬毒。

  他扶着树干站住,脑中开始飞快的整理纷乱的思绪。为了不让线头显得更加凌乱,他索性先从旁枝末节开始考虑。

  摧花盟中一定不止田芊芊一人。仅靠她自己,混进摧花盟内太过冒险,万一被识破身份,摧花盟让女人开口的法子数不胜数,简直送羊入虎口。

  而摧花盟内那个天道中人,聂阳已经有七成把握断定,就是那个顾不可。

  虽然不知道他与赵玉笛夫妇有怎样的恩怨纠葛,但可以判断得出,那个理由是个足够好的借口,让他光明正大的进驻摧花盟核心。

  这样一来,镖队里的不净和尚,摧花盟里的顾不可,就把天道串联进中间。

  逐影呢?他们中是不是也有天道的人?

  邢碎影呢?他和现在的这个天道,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到底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显然聂阳暂时还没有答案。

  面前最现实的问题,就是是谁杀死了殷亭晓。这个答案在他心中已经模糊的下了结论,只是他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他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所以仅剩的一些疑点,他必须真切的找到实据。

  「看样子,你似乎不相信殷大侠是死在小生手上呢。」一句略带戏谑而又温文尔雅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出现,聂阳浑身立刻变得紧绷,所有的肌肉都想扑食前的豹子一样收紧。

  好像是从牙缝里用力咬出来一样,聂阳沉声一字一字说道:「邢……碎……影!」

  邢碎影面带微笑站在远处密林旁侧的一小块空地上,一手摇着折扇,一手好像拎着一人的后领。

  「殷亭晓不是你杀的。」聂阳并不是询问,而是直接下了结论。

  「是么?」邢碎影不置可否,左手突然收起折扇,斜插在腰带上,忽的一掌拍向身旁一株小树。

  那树干手腕粗细,离邢碎影约莫五尺远近,这一掌过去,就见那小树枝不摇叶不晃,突然咔嚓一声,从他出掌高度齐齐断开。而那断开后的树干竟然平平向邢碎影的方向飞出了一尺多远,才落在地上。

  这一掌且不说算不算收放自如,单讲这五尺之外的威力,偷袭殷亭晓一击致命已经不得不说不无可能。

  而幽冥掌掌力聂阳较为熟悉,比起慕容家早就不知还有何人会使的七星引天掌,更像是殷亭晓这次所中。

  邢碎影抽出纸扇捏在手里,向前平伸指着聂阳道:「小生这次来,不是来帮你知道谁是凶手。而是来帮你和摧花盟较量的。」

  聂阳哼了一声,道:「不敢当,无福消受。」

  邢碎影微笑道:「小生也不费什么功夫,举手之劳而已。免得你若是走进岔路,还要我白等那些许时候。如果被那个天道坏了小生的事情,也烦人的很。」

  他嘴上说着,右手向前一甩,一个人被他丢到了他和聂阳中间。

  那人面色萎顿,脸上还残留些胶泥痕迹,身上穿着方才逃亡死人的衣着,竟是其中逃走一人。

  邢碎影淡淡道:「这位大侠,你不妨把刚才对小生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那人嘴唇颤抖,冷汗如注,低下头一言不发。

  邢碎影手指一晃,也不见有什么东西飞出,就听到那人一声惨叫:「啊啊!我……我说就是了……」

  「我……我是李青鹿。」他说完这三个字,就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浑身都软了下去,「殷……殷师兄……是、是被我害死的。」

  聂阳皱紧眉头,李青鹿身为武当雅筑四友之一,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莫非他也是天道的人?这么看来,他手上有逆鳞,倒成了可以解释的一点。

  如此看来,田芊芊果然还隐瞒了内情。

  「不过……」李青鹿慢慢抬起头,嘶声道,「殷师兄不是我杀的!我没那个功力!他认出了我的身法……我不想害他的。」

  「那是谁杀的?」聂阳咬牙问道。

  李青鹿垂下了头,半晌,才一字一句道:「是慕容极。如意楼的慕容极!」

  他突然抬起头,大叫道:「就是那个慕容极!用慕容家的七星引天掌杀了殷师兄的!」

  这充满怨恨和诅咒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林间回荡起来,惊起了几只乌鸦,发出郁丧的叫声,飞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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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硬助性  第三十六章

                (一)

  田芊芊感激的转身说道:「聂少侠,我知道你是个好……」她嘴里说到这个好字的那一刻,手指突然一弹,从手心中飞出一张写有「好人卡」三字的古怪暗器,直取聂阳心口。

  聂阳惨叫一声,收卡身亡。身躯蜷成「口丁乙」的模样,死状甚惨。

                (二)

  直接肌肤相触凝神观看,聂阳才发觉田芊芊刚才在外面假扮龙十九的时候不仅脸上做了易容,身上也穿着好像是赤裸肌肤一样的轻薄皮衣,因为现在不仅她身上多了许多暗褐色的色斑,皮肤也松弛了许多,小肚子堆着一层层皱纹,看起来一下老了三四十岁。

  ……

  「导演,我早说了,装嫩是幼稚剧的专利,咱们成人剧这样搞是不行的……收钱也不行的……有后台也不行的。」

                (三)

  聂阳在她后颈处哼了一声,淡淡道:「我们背的罪名已经够多,不在乎多此一条。倒是你,脱光衣服勾引男人的时候,不知道对得起谁了。」

  「我……我对得起维纳斯。」

  「好吧。」

  当日,聂阳断田芊芊双臂。

                (四)

  「砰!」随着一声闷响,床上传来了咔嚓的骨头断裂声。

  田芊芊的掌力,毫无保留的击中了什么。但却不是聂阳的胸口,而是一个藏在床顶偷画画像的狗仔队。

  「砰砰砰砰……」屋里接着响起一串闷响。

                (五)

  初步准备已毕,聂阳一扯床单,把那瓷瓶抖进手里,问道:「你这解药怎么用法?」

  「肛……肛门栓剂……」

  聂阳大惊失色,道:「你……你也是穿越来的?」

                (六)

  聂阳点了点头,双臂一张,整个人轻飘飘的挂在了院墙之上。

  云盼情诧异的看着墙头,奇道:「这么会儿功夫,怎么他就腿软了?」

  田芊芊红着脸,不说话。

                (七)

  走到丈许之外,地上果然找到一对深可及踝的足印,看上面纹路,正是殷亭晓所穿的软底布靴。

  聂阳站在一旁,潜运内力沉腰立马,脚下泥土果然立刻松陷,拔足出来,已经踩上一堆大便。

  「殷亭晓果然是在大便时遇害的。」***********************************

 

             第三十七章  对质

  尽管血海深仇的对象就在面前不到十丈远的地方,聂阳却无法集中精神去和他较量。李青鹿这突然出现的揭秘者带来了新的危机讯号。

  聂阳强压住拔剑与邢碎影决一死战的冲动,向李青鹿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入了天道?」

  李青鹿抬起头,脸色更加苍白,冷汗如雨,显然已经不必回答。

  若是慕容极心怀不轨,如意楼内必有新乱,聂阳只有暂且把邢碎影放在一边继续问道:「那慕容极呢?他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

  李青鹿避开了聂阳锐利的目光,看着自己身前的地面,颤声道:「我……我不能说……」

  聂阳淡淡道:「你已将他指为凶手,他若和你同道,你已经是叛徒,他若仅仅是如意楼的一个管事,你又何必替自己的对手隐瞒。」

  李青鹿突然显得有些癫狂,他仰头大叫道:「我不是叛徒!我既然甘心来做这种事情,自然早就有了为天殉道的准备!他……他要不是杀了殷师兄,我……我绝不会说出他来!」

  如果他所言非虚,这话已经是在说,慕容极也是天道中人。但聂阳心中反而开始感到疑惑,他并未表露出这种不安,而是依然平静的问道:「那你便是承认他是你们的同道中人了?」

  李青鹿垂下头,低声道:「不……不错,不仅如此,他……还是这次行动的首脑。就连……就连你这次报仇的计划,也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你相信我!我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替我师兄报仇!」

  聂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你们天道中人,什么时候会拜托起狼魂替你们报仇了?」

  李青鹿浑身一颤,略带嘶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把这种事情都说了出来,自然是……是不能再在天道中待下去了。此事一了,我……我便退出江湖,过寻常人的日子去了。」

  聂阳不再追问此事,拿出一根细针,甩手刺在李青鹿身前的泥土上,问道:「这针,你可认得?」

  李青鹿咬牙道:「这……这是田三小姐给我的逆鳞里的暗器。」

  聂阳紧盯着他的双眼,厉声道:「好!那你说说看,这暗器怎么会在你殷师兄的额头里?我要是替他报仇,是不是该第一个杀了你!」

  李青鹿顿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目光散乱,嗫嚅说道:「我……我……我没有……不是……」

  「说!」聂阳口中斥道,反手一拔,寒光闪闪的长剑已经在手。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殷师兄说我有辱武当清誉,我中了他一掌差点变成废人!我不反击,就……就被他打死了!」李青鹿嘴里叫道,伸手撕开了自己前襟,果然胸膛上有一个醒目的掌印,红中透紫。

  聂阳凝视着他那副狼狈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的笑意,淡淡道:「好,我如果有命回去,就给你一个当面揭穿慕容极真面目的机会。」

  李青鹿一愣,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聂阳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面前,一掌斩在他颈侧大血管上,把他击晕过去。

  邢碎影唰拉一声把折扇展开,面上闲散如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一般,说道:「怎么,聂少侠。你的身边出了如此大事,还有心向小生讨教几招么?」

  聂阳冷冷哼了一声,手中长剑一抖,森寒的剑芒划出一道清光,霎时间就到了邢碎影身前。邢碎影啪的一声合起折扇,在千钧一发之际横拍在剑脊上,人向另一侧轻飘飘挪开数尺。

  「小生没这许多闲工夫陪你戏耍。」邢碎影口中轻描淡写的说道,手上折扇却化成一条短棍一般,平平一指同时迫向聂阳胸前四大要穴。

  聂阳清啸一声,长剑一圈,剑光划出的圈子中,一条夺命飞虹直取邢碎影咽喉。这全然不是繁复温厚的聂家剑法,而是融进了幽冥剑剑势的迅影逐风剑!

  这一招全不顾自己胸前穴道,几乎可以说是泼皮无赖的打法。

  折扇打穴和剑锋穿喉,邢碎影自然不傻,上身一仰,再次使出那不需抬足屈膝仅靠踝力就可以移开数尺的诡秘身法,向后退去。

  聂阳自然顺势而上,剑尖一抖已经使出了聂家剑法中的浮生若尘,这时他内力已经今非昔比,在幽冥九转功的催动下,万点寒星几乎化作了夜空星辰,变幻莫测的笼罩住邢碎影周身。

  邢碎影面色微变,手中折扇一横,犹如握着笛子一样,精钢扇骨在他手中顿时出现极精妙的变化,只听几乎贯成一响的密集金铁交击之声连绵而起!

  「嗤!嗤!嗤!嗤!」四声轻响,聂阳长剑间不容发的划破了邢碎影身上四处衣物,若不是那折扇迎击巧妙及时格挡,此时已经血溅黄土。

  邢碎影似乎有些惊讶,转念间想到什么一样,唇角竟隐隐现出一丝微笑。

  聂阳招式已老,回剑旋身,出足往旁侧树干一踏,借力续击。但这一下功夫已令邢碎影得到喘息之机,他似乎不再轻敌大意,又像是已经达到了什么目的,折扇一晃插入腰间,双掌一错,凌空向聂阳虚拍三掌。

  那掌力阴柔霸道,的确像是殷亭晓所受重创原因,但此刻聂阳无暇细想,横剑一封,顺着掌力倒翻一个筋斗站定,左掌凝力一划施展影返卸去第二道劲力,呼的向第三股掌力反拍上去。

  两股阴柔掌力悄无声息的拼在一起,在空中消于无形。

  邢碎影似乎有些吃惊,轻轻咦了一声,立刻跟上又是一掌挥出。这次掌风阴寒扑面劲如刀割,显然已非儿戏。

  聂阳一个弓步上前,剑交左手,右掌直迎上去。掌到中途,两人同时变招,一起使出了幽冥掌中的杀招——破冥通天!

  闷如擂鼓的一声过去,巨力相交,地上积叶被猛地卷起,化为漫天叶雨。在这叶雨之中,聂阳踉跄退出四五步才勉力站定。而邢碎影面色变了两变,竟也向后退了两步。

  聂阳胸中内息鼓荡,但却并未慌乱,心中已经笃定,邢碎影绝对不会在此时杀了他,也就是说不管他尝试多少次,在邢碎影最终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都是安全的。

  邢碎影果然没有趁机出手,脸上反而浮现起一丝诡异的笑意,悠然道:「不过这些时日不见,聂少侠武功进境了得啊。」

  忙于调息的聂阳暂时开不了口,邢碎影看着他的脸,淡淡道:「果然比起小生的半路出家,还是像聂少侠这样一开始就选对了路子更为有利一些。」

  听出他话中的讥刺之意,聂阳心中一阵愤懑,但心知此刻大意不得,便只有强压心神,对他怒目而视。

  「小生等着你修成正果的那一天。」邢碎影抽出折扇,在手上转了两转,看着那折扇,意有所指的说道,「聂少侠,相信以你的头脑,小生今日不会白来。后会有期。」

  他看着还没调匀内息的聂阳,谨慎的倒退离开,直到十丈之外才转身掠去。

  比起前次的自负之举,小心了许多。

  聂阳足足半炷香功夫,才把内息完全理顺。回身走到李青鹿身边时,他还昏迷未醒。他对着李青鹿低低叹了口气,提着背心衣服,就这么拔足奔下山去,把李青鹿往另一匹马上打横一搁,上马疾行。

  为了和聂阳他们汇合,改道的镖队在整理好狼狈局面后又返回了预定路线,丘明扬被天道这些人一闹,变得闷闷不乐起来,到了落脚的客栈,便大碗大碗的喝起酒来。

  云盼情他们赶回来的时候,两个总镖头已经烂醉如泥。

  董诗诗拖着绿儿坐在大厅听人说书,董清清和谢志渺专心在为聂月儿疗伤,其余人都已经各自回房休息,那些武当崆峒弟子也在客栈内租了房间,并不打算再在外围接应。李萧见客栈房间不够,带着逐影众人自行寻找落脚地方去了。

  一见云盼情,绿儿就如释重负的飞奔过去,惊魂未定的把先前遭遇的危险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直说的一旁柳婷脸色发白,鹰横天一脸肃杀,连慕容极也有些惊讶。

  田芊芊有些虚弱的寻个角落坐下,用垂纱帷帽罩着容颜,大家虽不明白她的来历,不过有云盼情在旁照看,加上现在这时候,也没什么人有好奇之心。只有董诗诗往那边打量了两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迎门而坐等着夫君归来,并未上前询问。

  不久便到了晚饭时分,客栈一楼大厅很快被镖队中的人占满,那些镖师都心有余悸,大多没了食欲,草草扒拉两口,不需轮值的便回了房间,值守的没精打采去了后院。

  崆峒派这次领队而来的两个中年汉子也是一脸闷闷,一杯一杯往嘴里倒酒,也不知道他们在外围究竟被天道的人如何打击到了自信。

  倒是凝玉庄那对叫做任凝风祁玉琳的年轻夫妇恢复颇快,已经柔言细语的自顾坐在角落温存起来。

  就在一直等着的董诗诗也有些饿的受不住的时候,聂阳的两匹快马,终于停在了客栈门前。

  李青鹿早已经被颠簸醒转,垂头丧气的骑在马上,看聂阳下来,也只有跟着走了进来。

  一看到李青鹿进门,田芊芊的脸色登时变得刷白。聂阳目光扫过,知道她果然隐瞒了不少事情未说。

  「小阳子,你辛苦一天了,吃点东西吧。」董诗诗一见聂阳进来,眼里就再看不见别的,快步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旁若无人的往里一起走来。

  聂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我一会儿再吃。你等我办完事。」

  董诗诗扁了扁嘴,撒娇似的说道:「有什么事比吃饭重要啊?」

  聂阳看着慕容极,淡淡道:「比吃饭重要的事情有很多。」

  董诗诗看了他的侧脸一眼,隐约察觉了什么,不再坚持,而是低声道:「那我等你一起吃。你……你小心些。」

  聂阳送她回到桌边,柔声道:「放心,需要小心的,并不是我。」

  这时,已经有武当弟子惊讶的交头接耳,董剑鸣更是不敢相信的叫了出来,「李师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董剑鸣师父辈分很高,所以殷亭晓和李青鹿算起来也都是他的平辈,那些弟子纵然比他还大,也要尊称一声小师叔。

  李青鹿目光闪动,看向慕容极,突然大声道:「我……我是来揭发,害死殷师兄的凶手的!」

  「什么!」

  「师父死了?」

  「胡说!」

  武当弟子顿时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聂阳神色泰然的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李青鹿愈发苍白的脸。

  董剑鸣也是如遭雷击,立刻冲了过去,呛的一声拔出青锋剑,叫道:「李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

  李青鹿瞥了聂阳一眼,又看了看一边的田芊芊,深吸了一口气,颤声说道:「殷……殷师兄他,是被……是被那边的慕容极杀掉的!」

  云盼情眉头一皱,长身而起,娇斥说道:「一派胡言!慕容为什么要杀殷前辈?」

  李青鹿的话音愈发颤抖,好像用尽全身力气,才把想说的话挤了出来:「因为……因为他和我一样,都……都是天道的人。」

  「什么!」武当弟子纷纷离开座位,疑惑的拔出兵器围成一个扇形,将李青鹿围在中间,其中一人厉声问道,「李师叔!你是说你是天道的人?你把武当派的门规置于何处!你还有脸去见掌门师伯么!」

  李青鹿有些慌神,后退了两步,叫道:「是!殷师兄的死,我也难辞其咎!所以我来,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不过杀人者死,我一定要让慕容极偿命!」他口中叫道,双臂一振,已经如一只巨大青鸟一样扑向慕容极所在。

  慕容极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道:「李青鹿!我本敬你是武当名宿,没想到你身入天道,竟然学会了血口喷人。」话说一半时,李青鹿人已经到了慕容极面前,慕容极一边说话,一边与他过招,半句话间,两人就已经对了十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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