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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21,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2400 ℃

  聂阳摇了摇头:「不,是我来请你帮忙的。」

  云盼情乌黑的眼珠溜溜一转,轻巧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抓起宝剑走过来,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记得哦,你欠我一顿。等我遇到了,想吃什么你都要请我。」

  聂阳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与她伸指成掌的素白小手相对一拍,道:「好,就算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果,只要你看到了,我便给你拿来。」

  聂阳正要送她过去,就听门口一阵噼哩啪啦的杂乱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步子,转身看着门口。

  一个崆峒弟子从外面狂奔而入,直冲到聂阳面前,双手一拱,连气息也顾不上调顺,急切道:「聂少侠,董家千金找到了。」

  「什么?」聂阳双眼一亮,对云盼情道,「我去看看,你先过去吧。月儿在北院东首第二间。」

  云盼情点了点头,看着他夺门而出,才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微微摇着头,向内院聂月儿那边走了过去。

  跟着那个弟子一直到了驿站东北的野山坡上,聂阳看到几个崆峒弟子围在一起,当中一个崆峒长老正在为一个女子推宫活血。

  「只有一人?」聂阳一边赶去,一边有些失望的问道。

  「嗯……是董家的大小姐。」

  清清么……聂阳疾奔过去,问那长老:「前辈,清清她怎么了?」

  那长老正在运功,无暇开口,旁边一个弟子接过话头,道:「这位姑娘远远地一个人游魂儿似的走了过来。我们过去一看,发现是午后丢了的大小姐,还没问她话,她就晕了过去。看上去也没受什么伤,师父只好给她活络一下血脉看能不能让她醒来。」

  那长老脸上忽红忽白一阵,长长吐了口气,收回了按在董清清颈侧的手,抱拳道:「聂兄弟,她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神受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等她醒来,你好言问问吧。」

  随行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董清清也是聂阳家眷,便直接交给了聂阳打横抱住。

  他匆匆道了声谢,往回奔去。

  怀中的董清清气息已经平稳,脸色也由苍白渐渐泛起红润,看来确实已经没事。只是看她在昏迷中依然紧皱着眉头,双唇不住颤动,额头尽是冷汗,也不知董剑鸣那个蠢材到底做了什么。

  一路到了房里,懒得再去叫醒绿儿,聂阳自己挽起袖子,打来一盆清水,拿着巾子沾湿了,帮董清清在额头上轻轻擦着。

  凉凉的擦了几遍,董清清嘤咛一声轻吟,张开了眼睛。像是还不适应屋内的灯火,她皱了皱眉,眯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完全睁开,一看到床边的聂阳,她的杏眼立刻睁大,慢慢眨了眨,猛地泛起一股水气,呜的一声哽咽,撑起身子直扑进了聂阳怀里。

  「清清,没事了……没事了。」他连忙搂住她的身子,轻轻抚着她的脊梁,温言安慰。

  足足在他怀里窝了一炷香时候,董清清才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垂首躺回床上。

  「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诗诗呢?」看董清清已经安定下来,他才试探着开口询问。

  董清清却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的答道:「我不知道。我……我说我不跟剑鸣走,他就生了气,说我狼心狗肺不知廉耻,我和他争执了很久,最后……最后我气不过,自己走了回来。路上……路上黑漆漆的,我……我好害怕……」

  聂阳叹了口气,不忍再问什么,伸臂把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头,柔声道:「回来就好,没事了。不怕,有我在。不怕。」

  她身上的细微战栗这才慢慢平息下来。她斜靠在他怀里,长长地出了口气:「聂郎……我没事了。」

  「嗯。」聂阳低头答了一声,却顿时再也挪不开视线。

  董清清的上衣在刚才的动作中挪了位置,刚才为了擦拭颈窝的冷汗,盘扣解开了两颗,这样从上往下看去,水蓝色的肚兜一角尽收眼底,大半个雪白的香肩和浅浅的锁骨凹陷牢牢地吸住了他的视线。

  被田芊芊的引诱勾起的那股燥热,在面对怀中柔弱娇媚的成熟少妇时,变得更加强烈。

  这变化让聂阳有些尴尬,现下可不是求欢的时候,他只好不着痕迹的离开一些,柔声道:「清清,你累了,先休息吧。」

  没想到,董清清却孩子气的抓住了他一片衣角,摇了摇头,「不……不要。我……我想你陪我。」

  从这次追过来至今,董清清一直都没有主动要他陪过,想来今日受了惊,不敢独自入睡了吧。聂阳这么想着,也不好就此离开,只好点头道:「好,我今晚不走了。你安心睡吧。」

  她的脸红了几分,轻轻扯着他的衣袖,「你……你也上来躺吧。」

  「好。」聂阳只好脱去外衣,把剑挂在床头,让董清清让出了位置,自己躺在了外侧,随手挥下了纱帐,弹指灭了灯烛。

  屋内仅剩月光,并不那么亮堂,加上聂阳刻意不去看身边佳人,欲念这才渐渐消弭。本以为就此一夜无事,哪知道这般躺了不到一盏茶功夫,董清清柔滑冰凉的小手就颤颤的摸索了过来,放在了他的掌中。

  觉得她可能是无法安心,他便把她的手掌握住,安慰的侧身抚着她的手背。

  董清清的气息却渐渐变得急促,侧转身与他相对,另一只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的胸膛。

  「聂郎……」她喃喃的念着,凑近了聂阳的脸,把温软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嘴上。

  「清清……你……」聂阳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便伸手去推,不料这一推,手掌正推在董清清饱满鼓胀的胸脯上,手指顿觉陷进无比酥软又充满弹性的肉球之中,说什么也不愿拿开了。

  「嗯……嗯嗯……」董清清细声哼着,柔软的胴体开始在他的身侧扭动着,让丰挺的乳房与他的掌心摩擦。

  聂阳的欲念终于无法压抑,衬裤中的阳根高高的竖了起来,坚硬如铁。他正要翻身把这柔媚的妇人压在身下,却觉身上一沉,董清清竟然主动爬了上来,低头伸出小舌,递到了聂阳唇间。

  他自然一口含住,与她热切的吻在一起。双手在她的身上一探,才发觉她的娇躯已经因春情而变得热烫。

  「聂郎……不要用那什么功夫好么。我想要……要你也快活……」董清清轻声呻吟着,汗津津的手掌直接摸进了聂阳的裤腰,五根滑腻的手指一拢,把粗硬的棒儿握在了掌心。肉茎周遭被那软玉温香裹住,上下一套,顿时一阵舒畅。

  他此时也无暇让她知道其实运功采吸其畅快绝不逊于泄欲出精,一双手伸进她的衣中,勾开了肚兜的带子,握住一边丰美酥胸,五指连绵揉了起来。那汗津津的乳房触手之处尽是柔滑弹手,硬胀起来的乳豆硌在掌心,软中带硬,他伸指一夹,来回搓了几搓,董清清呜的一声低吟,挺高了脊背握紧了他的胯下肉龙,雪股一跨,骑到了聂阳身上。

  一双素手有些匆忙的把他裤腰往下一推,五根纤指扶住了棒身,把外裙衬裙一股脑往腰上一撩,董清清咬紧了下唇,蹙着秀眉嗯嗯唉唉的坐了下去。

  温腻如浆的蜜汁儿已把那肥美阴户浸润的泥泞不堪,粗大的肉龙昂首而入,不费半点力气。

  聂阳畅快的轻哼一声,居高双手把她衣服撩开到两边,抓住两只肥白玉兔,按按捏捏,把玩不停。

  这一下坐的腔满汁溢,董清清发出一串销魂的鼻音,双手扶住聂阳胸膛,把那一个圆滚滚的雪白屁股上下晃动起来。

  既然她说了不想要他运功,聂阳也就没有提气凝神,而是挺着雄腰自下而上纯粹的突刺着。尽管如此,董清清那熟美敏感的身子依旧没能坚持很久,她岔着双腿撑住悬在半空,聂阳从下面狠狠地向上顶了不到几十下,她就抖抖嗦嗦的趴在了他胸膛上细声呻吟着泄了。

  聂阳来了兴致,抱着她的丰臀一个翻身,双手居高她的双腿,在她秀足上捏摸一阵,滋的一声入了进去,把她一双雪白玲珑的脚儿架在肩头,下身噼噼啪啪拍击上去。

  「哦哦……哦哦……聂郎,好……好美……」董清清的呻吟骤然变得酥媚细长,一双玉手按在她自己胸膛之上,揉面一样搓来搓去,汁水淋漓的臀股迎合之时,也开始谄媚的扭摆腰肢让聂阳的阳根更加愉悦。

  「啊、啊啊……不……不行……不成了……好……好快活……」董清清娇躯猛地一挺,后颈顶在床上把整个身子都抬了起来,一双雪足和小腿几乎绷成了一线,五根足趾齐齐张开如扇,股根尽出,红嫩阴门用力吸住了粗硬的棒根,就见两侧汗津津的股侧肌肉,不停地抽动起来。

  知道董清清身心疲惫,聂阳也不愿意让她再耗精力,便乘着女子极乐之时膣腔紧缩销魂,腰后用力飞快的抽送起来。嫩贝抱紧玉柱一通磨蹭,很快就让他找到了乘云驾雾般的酸麻快意,身上一个激灵,用力探底一戳,肉龟钻在油膏凝成一般软嫩的花蕊穴心之中,阳精猛烈喷射而出。

  浓精一冲,董清清好像全身的毛孔都被冲散了一样,双手按紧了白里泛红的酥胸,呜的一声昂起了头,全身用力拱起,僵在半空抖了两下,长长出了口气,无力的软在了床上,「好……好像死了一回似的……」

  聂阳也喘息了一阵,才把渐渐软下的肉茎抽了出来,裤子湿了一片,只好脱掉,顺便翻出了里子,把胯下的狼籍擦抹了一下,躺倒在了董清清身旁。

  董清清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一阵,缓缓平息下来,只有那柔软的小肚子还余韵犹在的偶尔颤动一下。

  聂阳闭上双目,决定就此休息。不料董清清歇了会子,竟又软绵绵的爬了上来,把柔嫩的脸颊往他胸口轻轻的蹭着。

  「清清……你不休息么?」聂阳本已经觉得有些累了,没想到应该更累的清清却精神得很。

  「不……我不要休息。」董清清张开丰润的红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的亲着,「我还想让聂郎更舒服……更多更多的舒服……」

  温热柔软的嘴唇转眼就吸住了聂阳的乳头,传来的酸痒翘麻让他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董清清像是得到了鼓励,灵活的丁香小舌围绕着聂阳小小的乳头转来转去,间或拢起嘴唇用力吸上一下。

  把聂阳的两边胸口都吻了一遍,董清清转而往下亲去,他小腹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被她仔仔细细的吸吮了一遍,很快她半裸的娇躯就趴伏到了他的腿间,一手握住了将硬未硬的棒儿上下捋动,一手托住了下方紧绷的肉囊,轻吐香舌舔了上去。

  舌尖在那盘错的皱纹上磨蹭,勾含的聂阳一股热流向小腹下方汇去,肉龙根处又开始觉得酸痒勃涨,蠢蠢欲动起来。

  等董清清的舌尖一路滑过肉茎的底筋,围绕着肉龟后棱,吧咂有声的吮舔之时,软垂不久的阳根再次怒昂如铁。

  她双手扶在聂阳胯上,舌尖沾着口水润湿了唇,张大了嘴巴,啊呜一口把那根棒儿放进了嘴里。

  若说董清清的五官有什么不足,便是那张嘴巴略微大了一些,并不似董诗诗的樱桃小口那么可爱,但此时才显出了大有大的好处,妹妹费尽力气才能含进大半的肉茎,姐姐略一尽力就几乎含到了根儿。

  温热的口中虽不如阴户滑腻紧窄,却胜在多了一条柔滑灵巧的舌头,两片嘴唇也不若下体花瓣那般张缩不由人意,该用力时便紧紧夹住,该收力时便滑动自如,享受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既然欲望已经重新被她撩拨了起来,聂阳也就不假惺惺推拒,为了不让她太累,双腿大大张开,在她卖力吞吐双唇夹吸之时收紧了会阴把所得舒畅尽数憋在阳根之中,早早就开始积蓄起泄精之欲。

  他这边会阴一收,整条棒儿顿时又大了几分,紫胀鸡卵般的那一颗龟头,董清清也有些含吮不住,只好吐出棒身,拢嘴吸住龟尖儿,嫩滑掌心握紧了棒身飞快套弄,一张嘴巴只管唇舌并用,在那龟头顶上亲吮舔吻,直把那东西弄得满是口水,在月光下晶晶亮亮。

  月光下董清清高昂的屁股显得格外雪白,随着她头部上下动作,柳腰雪股一齐款款扭动,她动的剧烈,身上抹了一层薄汗,汗湿光滑的胴体满是女儿家的妩媚。看着眼前美景,胯下分身又无比受用,不到一刻功夫,聂阳就在一次感到了阳精蓄积完毕,蠢蠢欲出。

  「嗯……清清,要……要来了。」他喘息着向上挺腰,连忙出声提醒。

  董清清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听这话,反而香舌一垫,就着满口滑津,滋溜把整根棒儿含进了口中,喉咙挤住龟头,香腮一吸一放,婴儿吮乳一般嘬了起来。

  整条棒儿顿时一阵翘麻,精关再难收束,尿口一开,一股精浆射了进去。

  董清清双颊通红,满口津液和阳精混在一起,一伸粉颈,咕咚咽了下去。纵然大口下咽,阳精喷射太急,终归还是有细细一条白线从她嘴角垂下。

  她衔着那肉龟头在嘴中,一直把肉茎中的点点残精余汁尽数嘬了出来,才用舌头添了一圈龟棱,放开了嘴巴。

  聂阳躺在床上,看她轻轻柔柔替他收拾妥当,拉高被子盖到他身上,才心满意足的躺在他身侧,虽然有些奇怪,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只好道:「好了,清清,先休息吧。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董清清脸上露出一丝奇妙的表情,只是屋内昏暗,聂阳便看不到了。

  她低声回道:「嗯……来日方长。聂郎也早些休息吧。」

  聂阳点了点头,双手枕在头后,闭上了双目。

  董清清却并没睡下,而是一手撑着脸颊,侧躺在那里,痴痴地看着聂阳的侧脸,水盈盈的眼睛中变换着各种神情。

  等到聂阳的鼻息变得绵长匀称,她才放开了托着头的手。

  却并不是躺下,而是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她扶着床柱,踮着脚尖,站在地上,竟一直走到床头,突然把聂阳的长剑那在了手中,很轻很慢的拔出了寒光闪闪的剑锋。

  她痛苦的看着床上的情郎,慢慢闭起了双目,猛的把手中长剑,对准床上聂阳的脖颈,高高的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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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硬助性 第四十章

                (一)

  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墓碑都不会令人感到愉快。

  多简陋的墓碑也是一样。

  一根断掉半截的桌腿,戳在了坟包上,上面潦草的写着三个字「魏西庵」。

  土包里面传来有些发闷的声音:「姐姐,你用桌腿也就算了,我名字写对好么?没文化真可怕。」

                (二)

  云盼情看着那截桌腿,缓缓地低声说道:「希望魏姐姐能早些走出这次的事情,离开这破桌腿。」

  聂阳竟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淡淡道:「离开这桌腿,谈何容易。」

  他们都知道,尽管魏晨静只要走远几步,就看不清那根破桌腿上的字了,但那根破桌腿却势必会扎在她心头,不知何时才能消失。

  ……

  「剧务……还是换个道具吧。」

                (三)

  她握紧了腰侧的古旧剑鞘,轻声道:「等你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时候,你还是你么?」

  这看似随意的话,却让聂阳心里猛地一惊,手心竟出了一层冷汗。

  他缓缓回头,「你……你是怎么看出我其实是ET的?」

                (四)

  但曾经的有力鞭笞,已经无法再让他像当时那样负罪了。

  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了被鞭笞的感觉。

  他已经成了一个M。「哦哦……重些,再重些!女王!抽打我把!」

                (五)

  聂阳看着魏晨静循着逐影留下的讯号往他们落脚的地方而去,随口应答道:「那也没什么可奇怪,诗诗那人本来就随性的很。她闷起来养个小白脸啊,炼炼金啊,学学忍术啊,找找外星人未来人超能力者建个社团啊,和人一起组个乐队啊,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原来是二次元穿越来的么……」

                (六)

  一看见聂阳回来,绿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飞奔过来,一路扑进了聂阳怀里,泣道:「姑爷……姑爷!两个小姐,都被人带走了……」

  「被什么人?」

  「被一群穿着制服的怪人,他们说现在扫黄打非抓小姐……呜呜呜……」

                (七)

  「哦?那你怎么下得决定?」聂阳不禁好奇起来,他对这女人可以说丝毫没有过好脸色,这样也会决定依靠他,不是说谎,便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其实……我挺想成亲的,尤其适合你这样条件不错的男性。」

  「哦?」

  「你也知道……变性人其实不太好找对象……」

  「呕!」

                (八)

  云盼情似乎吃了一惊,但仅仅一瞬就换回寻常神态,略带娇憨的微笑起来,扬声道:「聂大哥,你不声不响摸进来,想弄我么?」

  ……

  「该死的,又在关键时刻漏打一个字的台词!」***********************************

 

            第四十一章  清者易浊

  寒光闪闪的剑锋,高高的悬在了聂阳的脖颈上方。不管谁的脖子,在熟睡中被这样一把利刃砍下,结果都只有一个。

  而聂阳却依然闭着双目,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一样。

  董清清的双眼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聂阳的脸,原本带着奇妙坚定神情的双眸突然变得有些迷茫。

  她赤裸、高耸、如同丝缎一样柔顺的胸膛开始急促的起伏起来,双肩像是被夜风拂过而感到寒冷一样,不断地微微颤动着。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她突然喃喃的低声自语起来,高举的剑也慢慢地垂下,剑尖缓缓垂到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叮声。

  突然,她像是眩晕一样晃了晃身子,修长的一双玉腿相互一绊,猛地一个踉跄,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又缓缓的把剑举起来,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奇异起来,一时咬牙切齿,一时痴痴如梦,一时柔情万种,竟有些如癫似狂。

  「我……我……」董清清梦呓一样连着颤声说了几个我,冷不丁的大叫道,「我不要!」随着这声大叫,她手中长剑猛地斩向一边,砍在了床柱上,她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好像打了个冷战似的,紧接着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她柔软的身子在半空就被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住。

  她微微睁开双眼,带着莫可名状的痛苦神情,看着聂阳已经睁开的双眼。

  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一丝困倦的残意,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我不要……不要……」董清清轻声呻吟着,双手用力搂住了头,「头……好痛……」

  聂阳的目光渐渐变的柔和,脸上的冰冷隐约有了一丝消退,低声问道:「清清,你很难受么?」

  「聂郎……」董清清像是在挣扎一样艰苦的吐出了一句呼唤,费力的说道,「我……我怎么……怎么了……」

  聂阳看着董清清难以言喻的矛盾神情,眼中的狐疑略略减少,他思忖片刻,一指点在了她乳根穴道,反手抄过床头外袍裹在她身上,将昏睡过去的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门外,直向田芊芊的房门走去。

  这次田芊芊确实是睡下了,敲了几下,里面才传出略带起床气的娇慵应答:「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来找本姑娘?」

  聂阳沉声道:「我。」

  里面的声音一滞,略带喜悦的笑道:「哟,聂大哥么?」声音由远及近,房门旋即打开。

  田芊芊随便罩着一件外衣,除了双肩和一小片胸脯尚有遮掩,其余尽数裸裎在聂阳眼前。她面上喜色在看到了聂阳怀中女子后立刻消失,转而略带讥刺的偏首笑道:「聂大哥,你大半夜带着董大小姐过来,难不成打算一箭双雕么?」

  聂阳无心听她揶揄,侧身闪进门内,走到田芊芊床边把董清清放下,说道:「你过来。」

  田芊芊抿了抿嘴,闩上了房门走了过来,暗暗侧目打量着董清清的娇躯,心中暗自比较着。

  「清清神智有些古怪,我想你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帮她看看。」聂阳也不多说,挥手解开了董清清穴道,起身坐到了一边。

  「聂大哥真瞧得起我,清清姐本身就是医者,哪里用的到我看。治病救人我可只会些皮毛,你不是也知道么,我只会些害人的法子而已。」田芊芊嘴里刻薄着,人却已经坐在了董清清旁边,两根嫩若春葱的玉指轻轻压住她两边太阳穴,拇指在她额头上画着圈子揉着。

  董清清悠悠醒转,人似乎正常了许多,感激的看了田芊芊一眼,展颜一笑,柔声道:「芊芊妹妹,聂郎呢?」

  田芊芊看着她的双目,脸上一阵疑惑,口中却答道:「聂大哥啊,他刚才出去了。」出去二字,刻意重重一顿,聂阳心领神会,闪身躲在了床侧,半眯着眼睛细细的盯着田芊芊的一举一动。

  她依然压着董清清的太阳穴揉着,语气却突然变得非常奇怪,很轻,很柔。

  好像在对即将入睡的小孩子,说着引人入梦的故事一样,「清清姐,你是不是很累了,需要休息的话,就不要使劲了,来,听我的,把身子放松,对……放松。」

  「唔……我……我确实很累……」董清清好像陷入了迷蒙的境地,浑身渐渐放松了所有力道,闭上了眼睛。

  田芊芊依然用那种口气说道:「那就好好休息吧,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

  「可是……可是我要去找聂郎,我要找他……」

  田芊芊微皱秀眉,语气依然轻柔,缓缓说道:「他就在你面前,只是你很累了,你看不见而已。你能感觉到的,他就在你面前。对么?那你要做什么呢?」

  董清清脸上再次浮现出痛苦和矛盾的神情,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我要……杀……不!不对……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身子猛的一挺,突然睁开双眼叫道,「杀!杀了他!杀了他!」这一句叫的颇为骇人,一双眼睛直要瞪出眼眶似的。

  叫完了这句,董清清好像用光了身上所有力气似的,突的流下两行清泪,软瘫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屋顶,嘴里抖抖索索的不停呢喃着。

  田芊芊眼珠一转,撒手向后退开两步,柔声道:「好好,清清姐,聂大哥,已经被你杀死了。你可以放心了,他真的已经死了。」

  董清清眨了眨无神的双眼,失了魂儿似的跟着说道:「死了……死了……真的死了……」她身上渐渐抖得愈发激烈起来,打摆子一般,口里越发大声叫嚷,「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杀他的!」

  田芊芊突然厉声说道:「可你确实杀了他!你知道他不防备你!就趁机杀了他!」

  聂阳正在疑惑她为何说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就听董清清一声凄厉的叫喊:「不……」旋即失声痛哭起来。

  田芊芊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大声道:「你本不就是来杀他的么?现在他死了,死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你该高兴才对啊!」

  董清清气息猛地一滞,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呆呆地定在了床上。足足这般呆滞了将近一炷香功夫,才见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浑浑噩噩的问道:「芊……芊芊妹妹,我……我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田芊芊这才舒了一口气,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珠,过去双手拢住了董清清额头两边,十根纤纤指尖熟练的拿捏着,柔声道:「清清姐,你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做了场噩梦而已。」

  她转而对着床边死角道,「聂大哥,你可以出来了。」

  聂阳满腹疑惑的走了出来,董清清一见到他,就愧疚的偏转了头,低声道:「聂郎……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相信我。」

  聂阳淡淡嗯了一声,问道:「芊芊,这是怎么回事?」

  田芊芊颇为自负的微抬下巴,笑道:「也亏得你来找的是我,这种惑人心智的法子,全天下怕是都没有比我师父更加熟练的人了。清清姐来之前被人摄了心神,满脑子只是不择手段想要杀你,若不是她心里着实不愿动手,要解开怕也真是要费一番功夫。」

  聂阳此刻也无心避开田芊芊,直接问道:「清清,发生了什么事?诗诗现在在哪儿?」

  田芊芊双腿交叠坐在床边,见聂阳并不避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颇有几分自得。董清清坐在床上,像是在追思梦境一样缓缓的开始说道:「剑鸣他带我们走的时候,显得很生气,诗诗不跟他走,结果被他捆上,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好跟去。他毕竟是我亲弟弟,想来……想来不会害我。」

  「路上剑鸣说……说爹爹的本名,原是叫做夏浩的。」董清清说到这里,抬眼看着聂阳,苦笑道,「聂郎,这名字,想来你不陌生吧。」

  聂阳神色未变,点头道:「不错,你既然知道,我也不必再瞒你。你爹爹夏浩,确实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之一。」

  董清清凄楚一笑,继续说道:「他还说……爹爹,是……是死在你手里。聂郎,他说的……不是真的吧?」她说这句话时,一双水眸眨也不眨的盯着聂阳,像是哀求一般等待着他的回答。

  聂阳道:「不是,我和他另有约定,我已答应不会杀他。」

  董清清颇有几分悔意的垂首道:「果然,诗诗是对的。」她沉默须臾,继续道,「我们二人如何也不相信,剑鸣便说,他本也不信,但已经找到了证据。后来,他带我们骑马走了很久,和一个姓刘的人见了面。」

  聂阳心中一动,问道:「那人是否单名一个啬字?」

  董清清微微点了点头,长发垂落,遮住她面上神情,「剑鸣说……他从爹爹死的时候就一直在疑心,所以镖局账目事务,他都细细查过。爹爹每年都有一大笔银子流向西南一个镇子,接收人虽然也姓董,却是个毫不认识的陌生名字。他偷偷找了亲信镖师去和那个叫董凡的人联系,那人却什么也不肯说。」

  「到了出镖时,那人也一路跟了过来,他说他知道爹爹的秘密,让剑鸣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于是从……从芊芊那里知道了……知道了我爹爹本名夏浩的事情后,剑鸣就去找了董凡。」

  田芊芊坐在一旁听着,似乎浑不在意身上赤裸春光,但无意间侧目发现聂阳视线一直刻意避开她,蹙眉一想,隐约明白了什么,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去,拿着被单把曲线玲珑的娇躯裹盖严实。偷偷笑了起来。

  董清清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外衣,继续道:「这次到了那里,董凡才肯把事实说出来。他说他原本不想告诉剑鸣,是因为说了剑鸣也未必肯信,他叫出了那个姓刘的叔叔,说……说那是爹爹的八拜之交,刘啬。」

  聂阳撇了撇唇角,想说什么,却并未说出口。

  「原本剑鸣也是将信将疑,被董凡这么一说,已有九分相信,后来与刘叔叔谈了半天后,便终于相信了爹爹就是夏浩的事。」

  「那个董凡……是个什么样的人?」聂阳思忖片刻,突然问道。

  董清清低着头,慢慢的说道:「剑鸣说他没有武功,只是个平常的生意人,但……但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害怕,他的眼睛……好像会吸人似的。」

  「你们到了那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诗诗呢?」

  董清清话中隐约带上了一些不甘,「剑鸣把事情跟我们说了之后,我……我心思很乱。之前柳妹妹和云妹妹都暗示过我……我们原本不姓董。所以被这样一说,我心底已有七八分相信。只是说爹爹是你杀的,我却觉得不可思议。而……而诗诗她、她……」

  「她怎么了?」聂阳显得有些急切,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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