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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29,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3280 ℃

  可那人却是对付女人的老手,他厚实的手掌一捏,就钳住了黄秀下颌,「这么想死?我偏不准!」另一手顺着领口一扯,一大片衣衫落在地上,露出裹在红布抹胸中玲珑娇美的青春玉体,那胖子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抽出佩刀便是一挑,裙腰断裂,啪的掉在桌前地上,带着些许尿痕的赤裸双腿徒劳的在桌边蹬踏,却无法阻止充满欲望的目光顺着光滑的肌肤上攀。

  「呜呜!呜!」黄秀摇晃着头羞愤欲绝,眼前又闪过盗匪寨中淫乱残忍的幕幕画面,骤然下身一热,两根粗大的手指已经摸上了股心私密嫩涡,顿时周身上下一片冰凉,无力的躺在了桌上,死人一样的呆望着屋顶。

  那胖子知道她已经心如死灰,哼了一声在她胸前抹了抹自己的手指,便要去解自己的裤腰。

  这时却听那赤面青年道:「等等!小七来了!」

  那胖子气冲冲骂了句娘,抄起刀走向门口,「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正紧要关头来了,我非抽他两个耳光不可!」

  那高个汉子和他们看来并不是一路,只是受雇办事,看胖子起来,嘴角咧了一咧,一瘸一拐的走到黄秀几乎全裸的娇躯前,淫笑着上下打量起来。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呸,最后便宜那小子了。」

  屋门外,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飞奔而来,跑的近了,赤面青年才发现蹊跷,小声道:「小七好像有些不对。」

  「是啊。」那胖子也紧张起来,「他怎么跑得这么快,跟没了魂儿似的。」

  眼看还有十几丈就到门前,那少年面上惊恐的神色也已经清晰可辨之时,就见他颈上骤然裂开一条血线,接着一股猩红冲天而起,喷着他的头颅向上飞起数尺,旋转着掉在一边。而那没了头的尸体,依然向前跑了几步,才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尸体倒地,双腿犹在挣动不停。

  董清清尖叫一声,双腿一软靠在了赤面青年身上,那胖子惊呼一声,冲了出去,「小七!」

  赤面青年抓紧董清清走到屋外,高声道:「什么人!出来!」

  远处林中一个枯瘦的灰影一闪而出,轻功极高,转眼工夫就已经到了屋后,胖瘦二人竟都没看清那人面孔五官。

  「这小子坏我大事,死有余辜!老子盘龙谷鬼王蛇,有命报仇的日后尽管找我。今日没空理会你们。」干枯嘶哑的声音犹在回响,那灰影却已不见,没入了另一端林中。看情形,竟然也在逃命似的。

  小七不过是和他们一样奉命追查和聂阳有关的人,如何得罪了这摧花盟中最难缠的怪物之一?而鬼王蛇这样的家伙,又在躲谁?

  赤面青年面色微变,那胖子却已出了一头冷汗,催促道:「这鬼地方看来待不得了,咱们快走吧。」

  高个汉子也发现情况有异,不敢怠慢,架起黄秀挡在身前,小心翼翼的挪出门来,大声问道:「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月白色的苗条身影迅捷无比的掠过,一飘数丈落在了小屋旁边,张望着鬼王蛇远去的方向。仅看背影,竟不过是个健美高挑的女子。

  虽然心中诧异那出了名的色中恶鬼为何会躲着这女人,但那高个汉子识相得很,立刻道:「你要是追鬼王蛇的话,他往南去了!」

  那女子转过身来,皱眉看了一眼高个汉子身前的黄秀裸躯,转而看向赤面青年那边,黑如点漆的双眸骤然精光一闪,扬声叫道:「董清清!是你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董清清连忙拨开面前乱发,喜出望外回应道:「薛姑娘!救我!」

  一把弯刀如月挂在腰侧,正是一直苦苦寻人的薛怜,她已连日未曾休息,却一直没有探到董清清的下落,反倒因为疲惫险些着了鬼王蛇的道儿,幸好董凡的手下冒死来试她的底细,搅乱了鬼王蛇的陷阱,不想一路追来竟然意外遇到了董清清,可见造化弄人。

  那高个汉子心思到快,一看这女子和董清清多半是同路,立刻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挥刀架住黄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叫道:「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薛怜秀眉微皱,向那高个汉子那边走去,直接伸出左手去扶黄秀的胳膊。

  那高个汉子没料到自己竟被视若无睹,怒上心头,便想要在黄秀颈上划个口子吓唬一下对方。哪知道胳膊才一使力,只觉肩上一轻,顿时,半边身子如坠冰窟,一阵剧痛席卷周身——他握刀的胳膊,竟被他甩了出去!

  薛怜一扯黄秀向后纵出数尺,避开了喷出的漫天血雾,黄秀抽了口气,盯着那断了一臂的男人惨叫着倒下,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薛怜扶着她靠在墙边坐倒,拢拢她身上的破布遮住关键之处,这才起身向董清清这边走去。

  那赤面青年已经面色发青,那胖子更是面无血色苍白如纸,他们二人也都是自小习武,却没一人看清了刚才那刀是何时出手!

  「把她留下,你们走吧。」薛怜走到距他们五尺开外站定,如话家常一般说道。

  「月狼薛怜?」赤面青年握紧刀柄,踏上一步问道。

  薛怜也不答话,只是担心的看着神情颇为委顿的董清清。

  那胖子也挺起胸膛站在了董清清身前,「她是大老板要的人!只要我们有口气在,就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这二人眼中的恐惧都被更为强烈的信念所支配,所谓生死在他们心中似乎并不十分重要。

  而这种死士,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薛怜轻轻叹了口气,道:「拔你们的刀。」

  那胖子握着刀柄的手捏的鱼肉般发白,胸膛剧烈起伏不断,额上的汗水涔涔落下,反倒比变小了许多的雨丝更加明显。赤面青年仰天叹了口气,缓缓拔出了手上的刀。

  这两个青年互看一眼,骤然向左右跃开,那胖子似乎自幼苦练的便是拔刀一击,人已纵出刀仍在鞘,赤面青年却是大开大合的泼风刀路,身形未定已是一刀砍出,刀风凌厉疾如哨鸣。

  不论是谁,总是免不了要把注意力转向这声势逼人的一刀,而那胖子等的就是这样一刻,那一刀劈下的同时,胖子的刀也动了。出现的却不是刀刃,而是三根细如发丝的淬毒飞针!他依然摆着拔刀的架势,飞针却从刀柄激射而出,直取薛怜上中下三路。

  这左右夹击他们行动极其娴熟,一看便是演练过不知多久。靠刀势凌厉掩饰飞针暗器,虽不为正道武林重视,用在这种杀手死士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

  可惜,这门路数却对薛怜毫无用处,她根本不去理会这二人谁是明枪谁是暗箭,他们四只脚离开地面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刀。

  弯弯的,如同漆黑夜幕上高悬的清冷新月般的刀。

  也许这把象征着无数荣耀的神秘刀法,唯有在这样一个天才绝顶的人手上,才能重温昔年伴随魔教纵横天下的丝缕荣光。

  那胖子看着他的飞针突然被卷进了一片月光之中,接着,一道弯弯的刀光飞起,美得令人心醉。

  也冷的令人心碎。

  不要命的人,却往往不那么容易死。

  两个死士面对这返朴归真的刀法,却依然没有后退。他们像野兽一样的狂吼着,向着刀光的中心冲去。

  那胖子先倒了下去,他的飞针不知何时又飞了出来,两枚打在他的咽喉,一枚打在他的胸口。见血封喉。

  赤面青年瞪着血红的双眼,疯了一样向着眼前变幻莫测的倩影挥着刀,右腕一凉,整只手攥着刀向下掉去,他左手一抄,抓着那截断手继续出招。

  但眼前却没了敌人。

  他一愣站住,转身看过去,薛怜竟已到了董清清身侧,柔声细语不知在问着什么。他迈开腿想接着杀过去,可刚一使力,就觉一阵天旋地转,血雾骤起,而直到最后倒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董清清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两人顷刻便横尸就地,四目大睁,脸上仍凶神恶煞,狰狞到有些扭曲,忍不住一阵恶心,转头冲到一边吐了起来。

  薛怜也不拦她,只是淡淡道:「咱们得走了。聂阳似乎惹了麻烦,我答应了人,就要帮忙到底。你快些平定心神,不要耽搁了。」

  董清清胸口依然烦闷无比,但听到这话,强忍住喉头翻涌的恶心,连忙道:「那……那两人是我的朋友,我……我得去看看他们。你,你等我一下。」

  薛怜皱了皱眉,伸手在她肘下一托,几个起落就到了破屋门前。

  董清清连忙找出备用金针,先救醒了黄秀,再去给阿贵止血疗伤。

  薛怜犹豫片刻,拿了一张朗珲钱庄的百两银票,随手在阿贵胸前沾点血迹,草草花了几个符号,塞到黄秀手中,「黄姑娘,一会儿有车过来,你上车让他载你去北边镇上的这家钱庄,到了给掌柜的看银票,自然会有人帮你安排今后,不必担心。」

  董清清连忙又交代了几句,留下两个药方,才颇有些为难的跟着薛怜离开。

  到了官道上,薛怜截了一辆板车,给了他五两银子,指明了方向,算是把阿贵夫妇之事交托妥当,董清清这才放下心来。

  这下全副心思全挂怀于妹妹妹夫二人身上,可无奈薛怜也还没回去过,也不知道究竟郡城内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前日里被击溃四散的摧花盟残孽得到了消息,正在奔走相告,天道和聂阳之间出了麻烦,是他们浑水摸鱼的大好机会。

  想必摧花盟中就有天道的伏兵,煽风点火一番,那群无脑淫贼自然又群情激昂起来。

  要不是从一个摧花盟的淫贼嘴里听到,薛怜恐怕还在一路向远处搜索董清清下落。

  「薛姑娘……也不知道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劳您这般照顾。」看着薛怜疲惫的模样,董清清觉得有些惶恐,心想只是答应了陪她留在丰州而已,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是有人有什么怪病在身,还是说别有所图?

  转念想到自己身无长物,轮容姿样貌也远不及身边薛怜,武功更不要提,不免心中羞愧,觉得自己实在多心。

  薛怜轻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到时候我自然会讲给你听。你只当是帮我个忙,我欠你的情,今后自会还你。」

  董清清连忙道:「那怎么敢当,无论薛姑娘要干什么,你只管开口便是。」

  薛怜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莞尔一笑道:「你大可安心,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医术,华姨本是最佳人选,无奈她没办法帮忙,那仁经既然传了你,想来你去也是一样。」

  董清清心道多半真是有人得了什么怪病,暗自决定一定要苦苦研修仁经,不能教薛姑娘失望才行。

  正说话间,薛怜突然顿住身形,他们原本为了速度一直在官道旁侧无人之处飞纵而行,此刻猛然顿住险些让董清清一头扎到前面泥窝之中,连忙问道:「薛姑娘,怎么了?」

  薛怜冲她比了个安心的手势,把她放下,娇躯一转已经闪到远处,片刻后回来,身边已多了个慕容极。

  「你刚才说聂阳去和白继羽单独见面了?」薛怜紧锁眉心,她知道白继羽的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少说也有七成火候,聂阳功力纵然大有进步也难说能胜。

  「我帮他安排引开郡城附近找他的各路人马,这才得了功夫,赶去找他也算有个照应。云家姑娘本来说和他同去,偏偏路上遇到敌人,云姑娘帮忙拖住,也耽搁了,现下还落在我后面。」

  「北郊只有那一片松林,倒是好找的很。」薛怜连日找人,周遭地形已经摸的无比清楚,沉吟道,「既然如此,你帮我把董清清带回你们如意楼的地方,我去接应聂阳便是。」

  慕容极心知论武功恐怕此行众人无一人能与面前女子相提并论,正要点头答应,董清清却已抢着道:「我也一起去,不……不用顾着我。多去一个人,聂郎总会更安全些。」

  薛怜略一沉吟,立刻道:「也好,跟在我身边也更加安心。」言下之意,反倒是信不过慕容极的能力。

  慕容极倒也不觉有什么不妥,他只不过是如意楼主手下仆役,面前这女子如意楼主也要喊声师姐,他如何比得,「那事不宜迟,咱们就速速出发吧。」

  两人一左一右掺住董清清,一起施展轻功,慕容极功力虽然不如薛怜,但有他助力总比刚才独立支撑要快上几分,不过一盏茶功夫,三人就已经摸到了松林之中。

  这松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木扭曲夜半来看多半十分阴森,遍地腐黄松针被雨水一浸,踏足格外泥泞。不管有没有这场雨,这里都不是适合决斗的好地方,林木过密空间狭小,对于白继羽这种仰仗刀法的人更加不利,由此可见这场交换恐怕有几分诚意。

  薛怜带着董清清向东,慕容极独个往西,分别探去。

  董清清被一路轻功挟带,正头晕眼花,走不两步,就忍不住扶住一边树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薛怜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近帮她轻拍后背。

  董清清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掏出绣帕擦净双唇,突然觉得颈后一凉,不禁伸手摸了一下。

  本以为是雨停之后这繁厚松针上的积水下落,不了回手眼前才发现竟摸到了一手鲜红,顿时吓得一步跳到薛怜身后,惶恐向上望去。

  薛怜眉心微皱,玉手一扬,一股劲风将盘错树枝喀嚓嚓劈空击断,松针飞舞中,一具尸体重重落在地上。

  那人一身翠绿劲装,显然有备而来早已埋伏在树上,他手上捏着一把暗青色的铁蒺藜,却还没来得及发出。

  只因已有几根逆鳞射出的金色飞针,准确的钉碎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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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硬助性  第五十六章

                (一)

  不知有几个中夜十分,董清清都是在一阵莫名的心悸中醒来。

  她皱着眉心,轻抚胸口,慌张拿过一瓶药,匆匆到了几颗,递进口中,就水吞下,这才露出灿烂媚人的笑颜……

  「XX救心丸,效果……好!」

                (二)

  城门就在眼前,董清清已经能看到守城兵卒惊讶的神情,她气喘吁吁的扑到门边,指了指身后,「官爷……官爷救命!」

  那些兵卒面色一红,挺起长枪抓住她往后跑去……

  「我觉这才符合实际。」

  「这是虚构,你就让这些衙门的人尽责一次不成么……」

                (三)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神才从无底深潭中挣扎脱出,最先归来的,是小腿和足底那一阵阵的疼痛。董清清皱了皱眉,轻轻呻吟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肩膀,她立刻把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衣裙还在……却已不是她身上原本的那些!此刻身上衣物十分奇怪,下面是百褶短裙,上面是宽领水手服,还被套了一双过膝黑袜。

  「糟糕!落到奥塔酷这个东洋帮派手里了!」

                (四)

  就在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赫然有一张四四方方的独眼大鼻子,正愣愣的盯着她。

  董清清只道自己已再遭污辱,顿时心灰意冷只觉生无可恋,两行清泪霎时坠出了眼眶。

  那大鼻子大皱眉头更显得丑陋无比,他咧开外凸大嘴喊道:「嘿,克洛德,爱斯梅拉达醒了。」

                (五)

  黄秀连忙哄她道:「姐姐别这么着急,没有消息这时候才是好消息不是,你看官府那边张了黑榜,死的几个都有名有姓,没有一个姓聂,聂大哥一定平安无事的。」

  「阿贵又不认字,他说没有姓聂就没有么……」

  「姐姐你突然这么聪明做什么。」

                (六)

  阿贵本就和董清清没什么关系,见到黄秀如此狼狈,立时便道:「我是他爷爷个腿!」

  赤面青年认真的追问道:「你是他爷爷的哪条腿?」

                (七)

  赤面青年微微皱眉,道:「你少惹些杂事,等小七他们来了咱们赶紧走。现在郡城内外鱼龙混杂,大老板说了不准咱们在一处停留太久。」

  「安啦,我接着篮球再来一炮都不会二十四秒违例,绝对来得及。」

  「……」***********************************

 

            第五十七章  曲终笛断

  薛怜目光回转,清啸一声唤来了慕容极,让他护住董清清跟在身后,自己则握住刀柄凝神待发,一步步向更深处走去。

  董清清见到死人,吓的双腿都有些发颤,强提胆气跟在慕容极身后,张望着前方寻找着聂阳的身影。

  走出不过十丈,薛怜身形一顿,抬手示意后面停下。此时三人已到了松林边缘,外侧是一片开阔土地,因为此前的雨水而泥泞不堪,董清清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看了一眼,便连忙捂住了嘴巴。

  慕容极站到薛怜身侧,低声道:「情势似乎有些奇怪。」

  薛怜点了点头,注视着空地,手未曾离开刀柄半分。

  聂阳就在空地一边,董诗诗和绿儿依偎一起,躲在他的身后。另一边龙影香面色苍白的孤零零站着,一双美眸满含担忧的看着中央。

  与他们呈三角之势背向薛怜这边的,赫然便是他们追击未果的摧花盟残孽。

  从背影看来仅能认出离中央最近的是赵玉笛,旁侧蓄势待发的是关外驼龙,鬼王蛇并不在场。

  众人都看着中央正在单打独斗的二人。一人剑招奇诡潇洒自如,正是疑似巴山传人的顾不可,另一人凝力于刀隐而不发,却是与聂阳约定见面的白继羽。

  场面上白继羽完全落了下风,衣襟已有数道破口,腾挪闪躲间颇为狼狈,不过神色还算镇定,握刀的手更是稳如磐石,不见丝毫颤抖。

  按聂阳所说,这顾不可与白继羽应该同为天道中人,无非是此刻一个藏身于摧花盟,一个潜伏在董凡手下,为何他们会斗在一起?莫非是做戏给人看?可看顾不可杀气腾腾实在不像作伪,如果白继羽身法稍微慢上一分,必然血溅三尺青锋。

  「你看哪边会赢?」慕容极压低声音向薛怜问道,摸不清状况之前,他也不知道哪边赢对己方更为有利。

  薛怜小声答道:「白继羽还未拔刀。」

  顾不可的武功已登峰造极,虽因剑法特性所限无法返返璞归真,于剑招繁复难料之上却如何也能排进江湖前三,即便是薛怜与他对上,也不可能在这精妙绝伦的剑幕中抢到先手。如果他上次与李萧交手不是演戏,而是像今日这般全力施展,恐怕李萧不出二十招就会横尸就地。

  所以白继羽一直在躲。这个少年的身法十分怪异,即使他无时无刻保持着蓄势待发的拔刀架势,脚下依然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滞涩。

  想必这是专为了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而存在的步法,每一个移动,都保留着出刀的可能。正因如此,这步法并不是什么极为高明的轻身功夫,转眼间白继羽身上便又中了三剑。肋侧一剑,小腿两剑。

  龙影香忍不住惊呼出声,旋即慌忙抬手捂住嘴巴。

  「巴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薛怜喃喃自语,握刀的手却放松了力道,「只可惜……」

  只可惜顾不可太过急躁,失了回风舞柳的剑韵,名家剑法本就是意在剑先,剑随意动。他心中似乎恨意过盛,手中长剑杀气凛冽,原本诡秘莫测的杀招登时变的有迹可循。

  白继羽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他在耐心的等,等对手的纵横剑气盛极而衰。

  他知道,他的机会只有那短暂的一瞬。所以他一直没有拔刀,他手臂的肌肉因用力而鼓起,手背的青筋不住的跳动,积蓄的力量,仿佛连刀柄都快要捏碎。

  顾不可也知道对方在等待什么,但他已无法停止,他只有不断的出招,维持着完全压制的局面,一旦退缩,便是给了白继羽拔刀的机会。

  他的额头已布满汗水,每一剑都差之毫厘。这让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他无比信赖的剑法此刻突然让他感到失望。

  这失望很快就转成了莫大的绝望,因为他听到了白继羽拔刀的声音。

  他不相信自己会败给这样一个年轻人,胸中真气鼓荡,他一声怒吼,递出的长剑硬生生从半途折回,手腕一抖,漫天剑影顿时拢到一处,直刺向白继羽出鞘的刀锋!

  无论如何,他也不愿让白继羽有机会拔刀。

  不料白继羽的人竟和刀一起沉了下去,灰暗的刀光紧接着飞起!

  这是地式的两刀之一,从极难防备的下盘,以诡异的角度向敌人斩去。

  顾不可提气拔地而起,长剑斜引格挡,当当两声脆响,他一个踉跄被震开半步,虎口竟一阵酸麻。白继羽的刀法讲究的就是如意连环,一刀不中身形一旋又是一刀劈出,这一刀气势全开,破沙飞石,看似是完美接上的地式第二刀,却在霸道的刀光中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顾不可百忙之中无暇细想,足踏倒七星,全身内力贯于三尺剑锋,长啸中刺了过去。

  剑招出手他便明白过来,这其实是天地人魔中最可怕的人式!这一下惊得他心头一片清明,心知此时已经避无可避,竟在剑柄上全力一推,长剑流星般破空而出,飞越白继羽肩头,直取聂阳而去!

  聂阳却好像早就在防备着他,抬手一横,用剑鞘将飞剑击回。

  顾不可长剑离手之时,白继羽反转的刀背重重砸上了他的肋下。眼看全力一掷没能得手,顾不可面如死灰的踉跄退后,唇间一抹殷红被他硬生生忍了回去。

  白继羽喘息着收刀回鞘,这一战让他也耗费了不下十二分精神,此刻紧绷的神经一松,额头汗水涔涔而落,他带着怒意道:「顾不可,摧花盟已经破落,天道给你的任务也已了结,你再与他们同流合污,莫怪我清理门户!」

  薛怜和慕容极交换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提起董清清,从另一侧摸向聂阳那边。

  顾不可把口中鲜血咽下,足尖一挑握住飞回落地的长剑,才道:「我已问了三次,次次都是叫我不许轻举妄动!李萧都死于聂阳之手,还是只许探查他的所在!我若不是及时赶到,你怕是交换了人质,就目送姓聂的离开了吧!」

  白继羽看了赵玉笛他们一眼,冷冷道:「所以你便真的入伙了么?」

  赵玉笛走上两步,恨恨道:「在下只想要聂阳的狗命,本以为你们天道和我们也算目标一致,没想到……」

  白继羽哼了一声,道:「呸,我天道纵然有心给人机会改过,但对你这种辣手摧花的禽兽,却没有这等优待!」

  赵玉笛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凄苦,「我是禽兽?告诉你!我只不过是个奉在人前的傀儡罢了!你们天道安排人手进来摧花盟,每一个我都知道!可笑你们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还能如此自以为是!」

  「哦?」白继羽眯起双眸,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不妨说说看。」

  赵玉笛面上满是胡渣,双目赤红一副就要发狂的样子,他握着笛子的手不断颤抖,仿佛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邢碎影。对么?」聂阳扬声道,「你一直以来,不过是个代替邢碎影的傀儡,是不是?他无法分身经营摧花盟,才树了你这样一个替身。白兄,我方才便对你说了,仇隋和邢碎影就是同一个人,王落梅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赵玉笛双目圆瞪,大吼道:「你休想撇清关系!邢碎影的确才是摧花盟的真正领导,他和仇隋也的确就是一个人!但落梅……落梅她分明是死在你的手上!可怜她被你取走毕生功力,身中幽冥掌,还要被刺得体无完肤!方圆百里之内,不是只有你会聂家剑法的浮生若尘么!你还敢抵赖?」

  聂阳皱眉道:「我离开的时候王落梅已死,那时她身上绝无剑伤。至于你说的浮生若尘造成的剑创,就如今晨李萧身上的伤口一样,和我无关。」

  赵玉笛冷笑道:「你自然不会承认,那好,就说李萧,李萧是死在浮生若尘这一招下的,你不妨说说,不是你,还有谁会这一招?落梅本就是……本就是仇隋的情人,你栽赃给他,真是蠢得要命,蠢得要命!」

  此中谜团聂阳本身也摸不清头绪,自然无从解释。此时顾不可突然沉声道:「赵玉笛!落梅几次三番说自己为了大事才委身屈就于你,你怎么说她是仇隋的情人?」

  赵玉笛侧目看他一眼,苦笑道:「我知道你看我时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可惜……可惜你恨错人了!从头至尾我也没占有过落梅,凡是和她真正行房之夜,在她……在她身边的都是邢碎影!」

  他目中浮现出恐惧的神色,缓缓道,「那个可怕的男人……他用仇隋的身份劝落梅为了天道大事色诱于我,可其实……可其实他就是我!」

  他神情渐渐变的濒临崩溃,「他才是我!他才是摧花盟主赵玉笛!我是谁?我他娘的谁都不是!」

  聂阳心头疑惑,不知邢碎影这么费心布局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想到与摧花盟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六百万两税银,骤然心头一动,高声问道:「当初那六百万两税银,难道也是他做的么?」

  顾不可面色一变,回头死盯着赵玉笛。

  关外驼龙也在此时哑声道:「赵盟主,这事儿我也想知道个通透,当初兄弟们拼死拼活弄来了六百万两,你也说了那是共谋大事的后备,叫我们不要多想。现在你不妨说说看,为什么兄弟们命换来的银子,至今连个银角儿都没看到。」

  赵玉笛大笑道:「不错,可怜顾不可和落梅还以为那些银子一定会落到天道手中,现在你知道了吧!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在摧花盟。」

  顾不可显然也参与了当年的劫银案,他面色一阵发青,道:「那些银子也都在邢碎影手上?」

  赵玉笛已经不愿多说,他持笛一指聂阳,恨恨道:「不错,所有的好东西,都落在邢碎影一个人手里!你们杀了聂阳,我就带你们找他!」

  聂阳一阵激动,竟抢着道:「你知道邢碎影在哪儿?」

  赵玉笛目光闪动,显然有所欺瞒,「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继羽一转刀柄,冷冷道:「我今日和他约好了平安交换,他回去之前,都在我和他的约定之内,谁想杀他,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等我和他的事情结束,你们爱怎么杀他,都和我无关。」

  这一片乱糟糟中,薛怜带着董清清和慕容极绕到了另一侧,从聂阳的后方出现。董诗诗听到脚步,回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跑了过去,与姐姐激动地拥在一起。

  聂阳回头看到董清清平安无事,薛怜和慕容极两个强援陡至,心中稍定,只是没看到说好要赶来的云盼情,不免有些担心,碍于董家姐妹在场,他也不好直接询问。

  顾不可面色犹疑不定,看了看赵玉笛,又看了看白继羽,慎重道:「如果一切真如赵玉笛所说,那……仇隋的真正身份,咱们必须向上面报告,如不成,就带上他当面对质。」

  赵玉笛面带狂态,高声道:「杀了那姓聂的,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关外驼龙和那几个摧花盟的残党却无声无息的向后退了几步,驼龙与薛怜交过一招,那一招险些去了他半边驼峰,而此次前来的众人里,武功最好的也就是他,明刀明枪加起来也斗不过薛怜那一个娇怯怯的姑娘。

  他们本就貌合神离,既然没有多少胜算,自然就存了脚底抹油的心思,只是挂心那六百万两豁命换的银子,才只是退后而没有直接逃之夭夭。

  顾不可于公于私都给足了白继羽台阶,不料这倔强少年却仍然紧握着手中的刀,冷冷道:「你们其余时候要杀聂阳与我无关,此时此刻便是不行。」

  龙影香在旁看了许久,此刻突然快步走到白继羽身边,脸色微微一红,对他轻声说了两句什么。

  白继羽的脸色登时一片雪白,龙影香连忙又说了些什么,他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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