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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乳硬助性)(全本) - 42,2

[db:作者] 2025-07-13 21:57 5hhhhh 9940 ℃

  「前辈,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孙绝凡也不回头,只是道:「若仇隋是真的他,再危险我也要试。若邢碎影真的已经死了,那危不危险,对我也没有多大分别。」

  以破冥道人昔年的江湖地位,孙绝凡亮明身份的话,只要有那些正道高手在场,仇隋就算真是邢碎影,也不好直接下手,聂阳念及此处,也就不再劝阻,转而开始考虑自己这边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思忖良久,甚至与月儿一路缓缓走回到可以看到镇内建筑,聂阳依旧想不出任何头绪,心中愈发沮丧。

  当务之急,便是判明仇隋的真正身份,可这样一个突然蹦出来的陌生人……等等,聂阳心中一动,猛然想到,暂且不论邢碎影这个名字究竟属于谁,仇隋这个身份,可是确凿无疑是仇家的养子。

  他在仇家发现的那些东西,一定属于这个仇隋。若是能发现那些东西与邢碎影的关联,兴许就有了可以突破之处。

  或者,能找到仇隋与聂阳养父母之间的深仇大恨,那样的话……他侧目望了一眼妹妹,如果仇隋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他一定会向月儿出手。

  可现在在顺峰镇,他反倒是势单力孤的那个,贸然将月儿暴露成饵,简直就是一场血本无归的豪赌。

  孙绝凡以身昨饵,他却绝不能将妹妹也这般轻率地送到仇隋身边。

  除非,他有把握一击得手。

  不论如何,要先在顺峰镇找到落脚的地方才行。

  「哥,是那个衙役。」还没抬脚,月儿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扭头看去,就看到早先在关卡查验的那个年轻衙役笑嘻嘻的拍着腰刀晃了过来,左手还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葫芦。

  入镇道口并无他人,聂阳只得向那衙役挤出一个微笑,带着月儿转身便走。

  那衙役嘿嘿一笑,几步赶到他们身边,扬声问道:「兄台,刘家二奶奶身子可还康泰?」

  聂阳只得陪笑道:「还好,比前些日子好转了不少。多承小哥关心。」

  「瞧你们风尘仆仆的,又出了远门么?」那衙役不徐不疾走在二人身边,左掌一下一下拍着腰刀,着实令人心中不安。

  聂阳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就听他紧接着说道:「难不成,去爬了一遭鬼山?」

  聂阳心中一凛,笑道:「那怎么敢,听人说那里现在邪门得很,上去保不准就没命下来了。」

  那衙役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可不是保不准,而是八九不离十。我们的弟兄折在那上面二十多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嗬,真他娘的。那地方我小时候也常爬上去玩,除了有个墓园子,也没什么啊?难不成……墓园子里闹鬼了?」

  「怎么会,青天白日,就算有鬼也不敢出头。」聂阳心中有些烦躁,那衙役圆溜溜的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瞄,总觉得有些几分不快。

  那衙役赞同的点了点头,突道:「就算有鬼也不怕,都是你们聂家的先人,总不会害你们兄妹俩。」

  聂阳顿住脚步,盯着那衙役道:「你究竟是谁?」

  那衙役笑道:「我不早说了,我也是在这镇上长大的,说不定还跟你沾亲带故。」

  聂阳定定望着他的颜面,摇头道:「即便沾亲带故,我也记不起来。」

  「那是自然,毕竟你可是十多年不曾回来了。我要不是偷偷看了你一阵,也不敢断定你就是聂阳。」

  「近日来这里的江湖人这么多,为何要偷偷盯着我?」聂阳捏紧右拳,本就焦躁的心绪转化为摄人的敌意。

  「我的职责就是留意那些可疑的人物,向上报告,免得税银大案再次节外生枝。」那衙役依旧拍着腰刀,语调轻松如常。

  月儿忍不住插口道:「我们哪里可疑?」

  「你们说要找聂琴,当然可疑。」那衙役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第一,她最近身体的确不舒服,不过却没在家,而是在刘家的别庄疗养,你们若是去探望她,可走错了地方。」

  「第二,她虽然的确是嫁到了刘家,可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她是刘家的三姨太,三姨太,绝没人会叫她刘二奶奶。你们若真是她的近亲,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向后退开半步,突然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今年二十二岁,却从不知道我那娘亲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外甥女。」

  他得意的看着聂阳的神色不断变换,一字字道:「好久不见了,大表弟。真没想到,你们兄妹直到这时才肯回来。」

  「我们路上有些事耽搁了。」聂阳目中警戒不减,半边臂膀仍将月儿护在身后,「这边的亲戚,我也大都记不得了。」

  那衙役掏出一副画像,随手揉成一团,笑道:「无妨,我也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还真把上头发的画像当了真,你长得可比画的好看不少,要不是你从聂家老宅里窜出来,我可不敢跑来认亲。」

  他拍了两下腰刀,似是有些不解聂阳为何还带着警惕神情,跟着啊哟一声,抬手拍了脑门一下,笑道:「看我,都忘了报上名字。我叫刘悝,魏相李悝的那个悝。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姑表兄弟吧。」

  「不必攀亲带故,刘兄,你想怎样,只管开口便是。那画像,是通缉我么?若是如此,请恕我暂时不能认罪伏法。」聂阳力运右掌,一字字说道。

  刘悝却摇了摇头,笑道:「上头给了不少画像,都是可能影响我们办案的人物,你也知道,这税银大案非同小可,在孔雀郡折了鹰捕头,着实惹恼了顶上的大人物。画像上有头有脸的,都是指定了要我们小心提防的。」

  「我对那六百万两银子没兴趣。」聂阳略感嫌恶,「你大可放心。」

  「既然是职责,我总要尽心到底。」刘悝依旧带着笑容,道,「看样子,你似乎不愿在聂家老宅落脚。现下镇内不要说客栈,就连妓馆都住满了外来人,你们这样随便去找,晚上恐怕就只能和丐帮的弟子一起在破落院子里挤一挤了。」

  看聂阳并不搭话,他收起笑容,肃容道:「我可以提供地方给二位落脚,但相对,我要二位保证一事。」

  月儿望了哥哥一眼,道:「讲。」

  「六百万两税银属于官府,二位此行既然不是为此,必然有本来的目的。」他轻轻握住腰刀刀柄,朗声道,「我功夫平平,但要说帮忙,总是能帮上一些。不管你们来做什么,我都尽力帮忙,而若是有人谋图那些银子,也请二位帮我们阻止。若是二位的亲朋好友打算出手,也请二位不要相助。」

  这话已说的十分客气,聂阳本就对那些银子毫无兴趣,自然道:「你打算让我们落脚在何处?」

  刘悝微笑道:「刘家在这里的宅院虽然不如聂家那么大,要住下你们二人总不是什么难事。」

  「刘家?」聂阳微微皱眉,但确实有些心动,镇西离聂家老宅较远,被仇隋直接发现的可能较低,能有个隐秘的落脚之处,也方便接下来的行动。就算这人别有所图,也值得一试。

  「当然是刘家,」刘悝颇为自得的指着自己笑道,「放着家业不管跑去做捕快的刘家少爷本来就是个怪物,怪物往自己家里带两个人住下,刘老太爷不在,谁敢说个不字?」

  聂阳与月儿对视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刘兄带路吧。」

  「不必这么见外,」刘悝领在前面,笑道,「你叫我一声表哥,我也一样应你。」

  聂阳笑了笑,并未接话,而是道:「说起来,作为捕快,你的功夫还真是不错。我看鹰捕头与你交手,五十招内也分不出胜负。」

  「哪里哪里,太高看我了。」刘悝依旧一下一下拍着腰刀,「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职业,不学好功夫,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喜欢做捕快,但仅限活的捕快。死了的捕快,就只是个死人。」他似乎意有所知,扭头看了聂阳一眼,道,「而死人,什么也不是。」

  月儿突然插嘴道:「你是捕快,若是我们要去杀人,你也肯帮忙么?」

  「要是罪大恶极之人,我自然会帮你们把他擒住。之后是要私刑杀掉,还是叫我扭送官府,不妨再议。」他扶了扶被拍歪的腰刀,背对着他们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就是喜欢杀来杀去,你杀我,我杀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王法律例。就不想想,若是天下每个人遇到冤屈,都想着自己报仇,那岂不是要世道大乱?」

  「很多事情,王法不管,也管不成。」聂阳咬牙答道,「若是王法尽如人意,自然就不会再有江湖。」

  「你错了。」刘悝淡淡道,「只要比起王法,人们更相信自己心中所谓的公义,那江湖就永远不会消失,也许会变成各种模样,但只要王法稍微不如人意,他们就会扯起正义大旗,做出所谓快意恩仇之事。」

  「你的眼光,倒颇为独特。」聂阳随口回答,并不愿多做纠缠。

  他既然已是江湖人,就不愿再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是对。

  刘悝哈哈笑道:「我只是喜欢胡思乱想罢了。也许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诸事皆依律法,你我都不必舞刀弄剑,打打杀杀。就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有官府循例判决。」

  聂阳不知如何开口,也就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不过对他的嫌恶警戒,倒是稍有更改。

  弱肉不必强食,江湖严守分寸,这狼魂传承至聂阳的理想,并未因他满心的仇恨而擅自遗忘。刘悝的一番话,让他发觉自己已为了报仇掩藏深埋了太多东西。

  幸好……总算已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握紧了妹妹的手,感受着那切实的温度。

  刘悝说他在这镇上长大倒是所言不虚,沿着小路走去,沿途店主行人大多都与他摆手招呼,颇有人缘。

  月儿看了一段,忍不住道:「你做捕快,也是在这镇子里做的?」言下之意,是武功这么好的捕快,自然该在更要紧的地方,像鹰横天玉若嫣那样屡破大案,名扬天下。

  刘悝笑嘻嘻的说道:「对啊,我自小在这镇上长大,练出了武功,进了衙门,不正是该好好保护镇子的时候么?不过咱们顺峰镇一贯天下太平,偶尔有个毛贼,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冷不丁来了这么多高手,我也有点不知如何下手。」

  聂阳突然问道:「那个仇隋,你知道些什么?」

  刘悝怔了一下,道:「仇二公子的事情,不就是你家的事么?」他扭头看见聂阳皱起眉心,接道,「他可是公开宣称,当年就是聂家把他送到仇家做了养子,他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事情,你这聂家的长子,怎么反而会来问我?」

  「他……连这也说了?」

  「对啊,那仇二公子到真是个坦坦荡荡的人,别人问起私事,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这做捕快的,自然要问个通透。」

  聂阳神色一凛,忙问:「你都问出些什么?」

  刘悝瞥他一眼,道:「他是养子,我自然好奇他亲生父母是谁。当年有个小有名气的剑客,叫做烟雨剑赢北周……」

  听刘悝讲述,仇隋竟然对自己的身世没有丝毫隐瞒,母亲早逝,父亲在聂家拜访的时候染疾去世,聂家怕赢家后人孤苦无依,便托给世交家中抚养。与孙绝凡打探出的事情,并无太大差别。

  花可衣的事情,他只用家门不幸带过,仇不平传闻死于脱阳,名门正派中人自然不好多问,刘悝到底是多问了一句,却被仇隋以不清楚内情搪塞过去。

  自那之后,仇家迅速衰败,仇隋为了重振天风剑派,远走他乡苦修剑法,四处游历。

  这便是顺峰镇中诸人所知道的仇隋。

  说话间已到了刘家,这院落并不太大,位置也颇为偏僻,倒是适合喜好清静的人居住。

  进去之前,聂阳将周围的情形仔细观察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街角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小姑娘一直望着他看,像是想来卖货,又有些不敢。

  聂阳不禁想起了一定会吵着要吃的云盼情,微微一笑,问了月儿一句:「要吃么?」

  月儿奇道:「哥,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啊。」

  聂阳拍了拍妹妹的肩,又瞥了那姑娘一眼,心中若有所思,微微摇了摇头,踏入了那扇红漆大门之中。

  跟着,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嘭的一声闭合在一起。

  院中聂阳兄妹的身影,随之隔阻在内。

  只剩下那举着糖葫芦串的小姑娘,远远望着紧闭的大门,一双黑亮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笑意。

  乳硬助性:第八十二章

                (一)

  那女子也没想到聂阳的神色竟会变得有些骇人,她武功只能说还算不错,可单就方才倒兜两颗毒弹的手法,她也绝不是聂阳对手,顿时惊得脸色发白,一个闪身躲到了王、李夫妇身边,颤声道:「我……我说你要找的那个邢碎影,已经死了。怎么……你、你是他的好友么?」

  「是啊,他都好几个月没上线了!」

                (二)

  「就是住在你家的那些人……咦?你该不会是今天才到镇上,还没来得及回家吧?」那女子有些讶异的反问道。

  「嗯,我们今天才赶到镇上,确实还没还没回老屋看一眼。」

  那女子哦了一声,微微点头,接二连三的报出一串名字,「我能叫上名的有江户川柯南,金田一一,明智小五郎,浅见光彦……」

  「好吧,我想我暂时还是不要回家了。」

                (三)

  转眼前后三人就已到了镇外,孙绝凡仍不改向,也不上大道,就那么径直冲进了道边农田。她这一路损耗过来,提纵速度大减,踩着田埂展臂疾奔,灰蒙蒙的背影总算彻底慢了下来。聂阳内力充沛,一看周遭并无他人,撤力放下月儿在身后,发力前掠,猛地抄到孙绝凡身前,沉声道:「Bazinga!」

  「……」

                (四)

  足足喘息半晌,她才低头望着地面,缓缓道:「你追来……是为了看个死人头吧。」

  「呃……虽然你这么说似乎也对……」

                (五)

  那衙役嘿嘿一笑,几步赶到他们身边,扬声问道:「兄台,刘家二奶身子可还康泰?」

  「还……等等,你把职称说错了喂。」

  「哦,抱歉。」

  第083章:采石剖玉

  发觉不该追得这么深的时候,一切已来不及了,她四处张望,掌心的汗水浸湿了绑在剑柄上的布条。

  四下的长草犹如鬼魅的胡须,藏着不知多少魍魉。

  她看不到本该在身边的人,也看不到光。

  能看到的,只有晃动的草叶,摇曳的枯枝,和一条条飞舞的影子。

  「出来!有本事的,都出来啊!」她大声叫着,手里的剑全无章法,砍起一片断草枯茎。

  「哼哼哼……」带着嘲弄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一个激灵,挥剑在身周横扫一圈,不料长剑斩出,竟好似砍入一团浓稠浆糊之中,黏乎乎拖住她的手臂。

  她运力挣了几挣,内息好似泥牛入海,反而别的手腕一阵酸麻难耐。

  一阵怪笑声中,数条黑影长身暴起,盘旋飞舞欺近。

  「别……别过来!」她惊慌失措的尖声叫道,双手握住剑柄,却仍拔不动分毫。

  转眼间,一道黑影已擦过她的左肩,嘶啦一声,肩头一凉,衣料被掀飞整整齐齐的一块,白嫩圆润的肩头登时裸露出来。

  她心中一沉,又羞又急,索性撒手弃剑。不曾想剑柄竟生出一股吸力,将她双掌牢牢粘在上面。

  挣动之间,数条黑影尖啸而过,布帛撕裂之声此起彼伏,裙裤、罩衣破开数处大口,半边美腿、雪腴侧腰连带着紧绷肚兜一道呈于人前。

  自春花初绽之年就再未被第二个男子见过的私密肌肤,竟被那发出淫邪笑声的道道黑影尽收眼底,她一阵急火攻心,气得几乎吐出血来。

  「咯咯咯……」尖锐刺耳的淫笑再度逼近,飞舞的黑影猛地延出数条手臂,直扑动弹不得的她。

  「放开我!放开!」她绝望的叫道,却无法阻止那一条条蛇一样的影臂紧紧缠绕上来,冰凉而滑腻的触感,尽情的抚摸玩弄着她周身裸露的每一处。

  「救我——凝风!凝风——!」

  她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被指甲刺入的掌心传来钻心的疼。

  不靠这疼,她似乎已无法逃离那可怕的梦境。

  可逃离又能怎样,醒来后,不过是又一场噩梦而已。

  她睁大眼,瞪的连眼眶都开始发痛,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到。眼皮下隐约传来残留的麻痒感,让她悲从中来,难道……真的就这样被毒瞎了吗?

  她张了张嘴,口中依然只能发出嘶哑的嗯嗯啊啊声,喉头浮现被灌下的药汁酸苦的味道,让她想要呕吐。

  双手已经麻木,方才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把被绑住的手腕压在了身下,她试着动了动,指尖立刻传来针刺一样的痛楚。

  唯一略有自由的是她的双脚,但也仅限于所躺的这张床上,足踝上的精钢细链,让她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这方圆数尺之地。

  不该那么冲动的……

  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夫君,她的眼眶就一阵发热。追过去的时候,她也不曾想到,会陷入那样惨烈的搏杀之中。

  崩卷的剑刃,飞溅的鲜血,四散的断肢,无数双赤红的眼睛……她抽了抽鼻子,即便身上已被擦洗过,仍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

  她只恨自己未能多杀几个淫贼,便力竭被擒。醒转时,已是目不能见口不能言的可怕困境。

  幸好,她还能感觉到周身衣物尚在,每日替她擦洗帮她便溺的也是女子,还不至于叫她羞愤难忍。

  可绝望的那一刻还能有多远?毕竟……还是落在了淫贼手中啊。她默默运了运力,内功依旧运转自如,只是手腕上的牛筋绞索和足踝上的精钢细链均不是她这种堪堪不及一流的内功可以挣脱,腕上被磨破的一圈已足以提醒她这个事实。

  她愤愤用脚捶着床板,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抗议。

  不料这次进来的,却不再是那个好脾气的小姑娘。她看不到,却听得出。

  那小姑娘没有武功,脚步很沉。而这次进来的人,她却几乎听不到,只能听到屋门打开的一声吱呀,跟着,说话的声音就已到了床边。

  「夫人勿怪,得罪了。」温文尔雅的一句话后,她腰侧的穴道一麻,所有的意识瞬间消散。

  再醒来,不知是多久之后,小腹一阵憋胀,她咬牙算计,此前并没喝多少水,会憋得这么狠,少说也应该有一天以上。

  睁了睁眼,张了张嘴,依旧是无声无光,她沮丧的抬了抬手,却惊喜地发现双手不再被绑缚一处,而是如脚踝一样换成了精钢细链,她连忙摸索了一下全身,把四周也探了一遍。

  仍是一张床,不过宽了许多,也软了许多,躺在上面好似睡在云里,浑身都轻飘飘的。双手双脚的链子拴在床头床尾的四根镔铁圆柱上,她抻直了胳膊,也只能摸到那柱子而已,根本使不上力。

  尿意更加强烈,她胀红了脸,想要叫,却叫不出来,依旧是嘶哑而低沉的啊啊干嚎,她怔怔侧卧片刻,实在不愿去想今后是否永远也说不出话来,看不到东西。

  「咚!咚!咚咚!」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握紧手掌敲打着床边,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边的人却不如此前的那个小姑娘反应那么快,足足过了半刻有余,才有人踩着沉重的脚步声呱嗒呱嗒走进屋来。

  进来的是个有些年纪的女人,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疲惫,好像才刚刚从什么激烈的动作中抽离出来。

  她已经成婚三年有余,她的丈夫年轻而健壮,她当然知道那奇异的疲惫意味着什么。

  她的脸红了,半是因为听到的声音让她确定了这里是一家娼寮,半是因为她的尿已经到了决堤的边缘。

  她说不出话,只能苦闷的张开嘴巴,发出啊啊的干涩声音,用手羞耻的指着自己的胯下。

  那女人到不笨,麻利的帮她备好了夜壶,顺手一扯一拽,熟练无比的褪下了她的裤子。

  那几次都是小姑娘帮她,她也早顾不得人前小解的羞耻,腰下一松,一股水箭哗啦啦射了出去。

  这一泡尿憋得太久,直把那女人笑的花枝乱颤,随口嘲讽了她几句,抄起汗巾给她揩抹之时,还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往她肥美细嫩的蜜丘上揉了两把,吓得她一个哆嗦,也顾不得干没干净,兜手便把裙裤扯回腰间。

  那女子哼了一声,嘟嘟囔囔骂了两句什么,不过是偏僻的江南方言,并非中京官话,她也听不太懂。

  之后几日,她饭来便吃,水来便喝,有人伺候,便顺从的擦洗一番。目不见物之下,耳鼻愈发灵敏,单靠听,已能分辨出周遭屋子都在做些什么。

  只是这娼寮颇为热闹,她不论何时醒转,总能听到男女嬉笑交欢的淫亵低声,根本难辨昼夜交替。若凝神不去听它,心中空空落落,又不知该在意些什么,心神恍惚间,不知不觉便又听上了那几不可闻的淫声浪语。

  一次次听得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这必定是淫贼施展的手段,她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要中了歹人奸计,糊里糊涂毁了清白之躯。她的贞洁已是她最后的赌注,到时的搏命一击,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如此醒醒睡睡,她渐渐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日,分不清每一次到底睡了多久。每次来的女子初时还对她说上几句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后来见她口不能言,也就不再浪费唇舌,只是默默帮她送饭,更衣,擦洗,便溺。

  她也记不清是到这里后的第九次还是第十次醒转过来之后,一切总算有了些变化。

  只是这变化,却绝非她心中所愿。

  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便是仗着身上并未失去的功力,等待击毙要来淫辱她那淫贼的机会。

  而这次,她终于知道,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来的应该还是那个男人,与平时那个女子一起。她只听到了那个女子的脚步声,跟着,就是四肢的穴道被迅捷无比的封住。而她动弹不得之前,甚至根本没感觉到屋中另外进来一人。

  那人的声音依旧文雅谦和,说出的话,却像一把把利锥,几乎刺破她的耳孔。

  「帮她洗洗,洗得干净些。」

  羞怒直冲天灵,可她却连一根手指也挪动不了半分。细链传来咔嚓的开锁声,跟着,她被一个丰满柔软的身子抱紧了怀里,拖到了床边。

  那身子足足有她一个半人那么丰腴,身上带着熟悉的浓烈脂粉香气,刨花油的味道让她喉头发紧。

  那女人的手指像一根根小小的萝卜,圆,而且粗。但那些手指脱起衣裳来却是她想象不到的熟练。

  她一片混沌的脑海还未恢复清明,就觉身上一凉,胸前兜衣那紧绷绷的包裹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令夫君爱不释手的一双雪玉奶包儿就这么扑棱棱亮在半空。

  血脉上涌,额角仿佛要炸开一样,她张开口,徒劳的呜呜呀呀的喊着,却依旧阻止不了新换的裙子与衬裤一道脱腿而去。

  她早已没有罗袜裹足,至此,雪白丰满的少妇娇躯再无一丝一毫遮掩,除却垂腰乌发挡住大片雪背,周身纤毫毕现,春光尽泄。

  那男人还没离开,他仿佛是故意让她听到他粗浊的鼻息,那鼻息带着一丝兽欲,和更多欣赏玩物的戏谑。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早便嚼了舌头……她泪眼婆娑的挺在那女人怀中,像个受人摆弄的木偶,被抱进热气腾腾的木桶之中。

  热水蒸的她浑身发红,蒸的她头脑发懵,蒸的她失去了最后的期盼。

  再被抱到床上,扣好四肢锁链之时,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哭了起来。身上明明已经穿好了一套裙装,可自始至终那男人都在的情形下,她仍觉得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与赤身裸体也没什么分别。

  那男人解开了她的穴道,温柔的抱住了她,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抱住了伤心的女儿,一个温柔的丈夫抱住了心爱的妻子。

  她怔了一下,猛然觉得通体生寒,不光是对这男人,也对她自身升起了一阵浓烈的恐惧。

  她慌乱的躲开,挪到一边,双手护着胸前,蜷成一团。

  她手刃过不少恶贼,可从没哪一个,能让她由心底感到如此害怕。她绝不愿承认,方才有那么一霎之间,她竟想扑进那怀抱之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瞧你的手,都被勒到了。唉,真是令人心疼呐。」那男人低柔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扯了过去。

  她想要抽回手臂,可一股柔和的内劲传来,顿时消融了她肩膀的力道。

  那人的手指在她被勒痛的地方温柔的抚摸,接着,还涂了一层清凉的药膏上去,肿痛磨伤顿时消解不少,她抽噎着收回被放开的左掌,右手被拉去的时候,她没再挣回,而是顺从的等待着药膏,和他的手指。

  「夫人得在这边委屈一阵,招待多有不周,还请多多包涵。」那声音说罢,似乎挪了挪身子,床板传来轻轻的吱嘎一声。

  她完全乱了方寸,心底的危险直觉被莫名麻痹,甚至在想,莫非……莫非这人真的并不是那些淫贼一伙?是我……错怪好人了么?

  不对,若真的是个好人,又怎会把她锁在这种地方!她微微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连日来,她的精神没有丝毫好转,失去了视力和言语后,仿佛连意识也跟着混沌起来。

  不能大意……这……这家伙才是最可怕的恶徒!她将双手抱回胸前,浑身的毛孔都努力散发着戒备。

  但接着,她的脚踝一热,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握住。

  她的脚还赤着,握着足踝的手掌,就轻轻地抚在她的足背上。

  那夫君时常矜持着不敢放肆把玩的娇小莲足,就这样被那人简简单单的扯到了怀中。踝骨上方的伤处一阵酥痒,旋即一阵清凉,有力但温柔的五指,按在药膏涂擦的地方,轻柔的上下推拿。

  浑身再度热了起来,就像重新被丢回了那灌满热水的木桶,她咬着牙,想把内力运到腿上,狠狠地踢那人一脚,可心中一阵阵痒丝丝的感觉,竟让她心尖儿一阵发酸,腿筋好似别住一样,说什么也使不上劲。

  好不容易鼓起一股力道,往后抽了抽腿,却又软绵绵浑不似个自幼练武的女子,简直犹如撒娇一般,她面上更觉热辣,偏头将脸埋入被单之中。

  那手掌推拿片刻,腕力一转,掌心轻轻巧巧地托住她足底,被热水泡过的脚掌酥嫩柔滑,如雪玉雕就透着胭脂润红,她虽然目不能见,但总知道自己的赤足是什么模样,被陌生男子手掌抓握起来,直羞的四肢百骸如同流火,额上泌出薄薄一层香汗。

  那手掌缓缓抚摸起来,粗糙的掌纹贴着光滑的足背前后摩挲,粗大的拇指按在她足弓内沿,间或运力一压,也不知那男子究竟按到了什么地方,明明她被压下的地方一阵微痛,紧接着却从痛处传来一股钻心的酸麻,不几下,就让她足趾蜷曲,摇头躲避起来。

  可就算没有那条链子,她此刻一个瞎子又能躲到哪儿去,双手还没摸到床边,足底又是一阵奇酸彻骨,顿时整条腿都没了力气,连腰肢也禁不住扭了一扭。

  心中感到大事不妙,她察觉对方所图为何,情急之下,往舌尖用力咬了一口,剧痛总算劈开一线清明,她连忙力贯双股,一脚向她猜测那男子所坐之处反踢出去。

  那男子连她的赤足也不舍得放开一般,手腕一转,身躯不知闪向何方,她这一腿出力十足,就听喀喇一声,精钢细链扽的笔直,纤细链身登时勒进她脚腕之中,让她一声痛哼,缩成一团。

  「这是何苦。」那人柔声说道,拉住脚链一扯,将她受伤小腿拽到怀中,小心翼翼的挪开嵌入肉中的链子,挖了些清凉药膏,轻柔涂抹上去。

  她痛得娇躯微颤,那药膏抹在伤口上颇为舒服,一时便也不愿再作挣扎,静静侧卧在床。

  药才涂完,他又轻轻捏住了她这只嫩脚,依旧缓缓抚摸,恍若把玩一块易碎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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