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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疆(01-2.4完) - 1,4

[db:作者] 2025-07-13 21:56 5hhhhh 6010 ℃

  到底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不能耐久,不一会他就泄了,喉咙里呜呜作响。

  晚媚手里早就攥着头上的发簪,先前筹划时又练习过多次,于是抬手时精确无误,在张仲闭眼陶醉的一瞬,将发簪送进了他的太阳穴。

  张仲应声倒地,晚媚有些颤抖的爬起身来,拿出预备好的长剑在他心门又戳了一下。

  之后她又开窗,藏起发簪长剑,在张仲伤口间抹了鲜血,长长画在眼下。

  最后就是预备好的朱色颜料一碗,呼啦一下淋到下身。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她匍匐着推门,探出头去,极尽惨烈的唤了声:「杀人了!」

  香粉阁被她这一唤顿时骚动,韩修一愣,连忙带着韩玥奔到了二楼。

  二楼那间房门半开,晚媚斜躺在地上,眼下血污一片象被刺瞎了双眼,身上鞭痕密布,下身更是蜿蜒拖着一道血痕。

  只有胸前那朵芍药是莹白的,在烛火间微微发亮,永不会被世间肮脏玷污。

  韩修腿脚发软,连连后退顿时失了魂魄。

  那是他的芍药,十年前死时的芍药,身上满布伤痕,双眼被人戳瞎。

  死时她已经被人糟践得体无完肤,只有胸前那一朵连心的芍药,依旧的莹白如故。

  一楼这时又有人惊呼一声,因为看见一个带剑的黑衣人撞破屋顶,在月下扬长而去。

  韩玥的酒醒了,伸手去推韩修,见他泥雕似的全无反应,只好一跺脚自己先去追凶。

  本来看热闹的人一下又都注意转移,全挤到楼下,看韩玥足尖一点,也跃上了屋顶那个破洞。

  门外这时起风,吱呀一声带上了半掩的房门。

  一直侧卧的晚媚突然抬起了头,闭着眼叹了口气,雪白脸孔上两条血痕分外刺眼。

  韩修头皮发麻,强自镇定问了句:「你是谁。」

  晚媚又叹口气:「你当然知道我是谁,就算你不认得我,也该认得这朵芍药,这可是你亲手画的。」

  韩修又是连连后退,身子板直靠上后墙,这才呼了口连贯的气。

  「你不是芍药。」指甲掐入皮肉之后他终于勉强清醒:「芍药已经死了,而且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二「我若不是芍药,那么你说我是谁。」晚媚起身,闭着眼一步步摸索到韩修跟前。

  韩修垂头,挣扎着告诫自己这不是场梦就是场阴谋。

  跟前晚媚叹气:「或者这个女子和我际遇相象,我才能回来上得她身。可是韩郎你为什么害怕,我其实从来没怨过你。」

  这句话使韩修霍然抬头,眸里最后的冷静开始动摇。

  每个人都有弱点,都会有段不堪面对的过去。

  他的弱点就是芍药,当时一流妓院的清倌,蒙面抚琴为生,日日听客无数。

  如果当日那批私盐倒卖成功,他就能兑现诺言,救她脱离苦海。

  可惜的是他被人出卖,交易时被官兵团团围住,来了个人脏并获。

  贩卖私盐是死罪,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有人突然打开牢门,说是巡盐御史有令,查明他和此案无关,特无罪释放。

  他当时欣喜若狂,第一时间跑去告诉芍药,结果见到的却是芍药的尸身,仍有余温的尸身。

  她以自己清白和性命,换了他的自由和日后的如锦前程。

  这是他的罪孽,就算骨化成灰也没法洗刷的罪孽,他从没原谅过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怨我。」回想到这里他的理智又退让三分,开始觉得眼前这人就是芍药:「我根本就不配叫做男人。」

  晚媚这时抬起了手,微弹指甲抖出一点白粉,乘势送进了韩修口鼻。

  白粉是失魂散,迷人心智的。如果是在平时,这点小伎俩在韩修跟前根本没有机会施展,就是得逞了,这点药量也绝对控制不了他。

  可现在不一样,眼前这一出旧日重现已经让他摇摇欲坠,这一点失魂散,足够成为压跨松枝的最后一粒雪。

  「我不怨你。」做完动作之后晚媚张开双臂:「只是回来瞧瞧你过得可好。」

  韩修怔怔,残存的理智最后崩溃,缓缓将身子放低,脸靠进晚媚胸膛,贴住了那朵芍药。

  「我娶了你姐姐,把该给你的好都给了她。」在她胸前他低声,象个无助的孩子。

  晚媚点头:「我姐姐不能生育身子又不好,多谢你这么多年照应她。」

  「那个顾御史我栽赃他勾结私盐商贩,七年前死在牢里了。」

  晚媚又点头,下巴埋进他发顶:「所以我不怨你,死时不怨,现在更是不怨。」

  韩修沉默,在她胸前微微颤抖。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他最终叹息:「不管你是不是芍药,我都愿意跟你走,愿意接受惩罚,受你百倍之苦。」

  晚媚这时笑了,拿出那支发簪,有些讥诮的意思:「这么说你愿意被戳瞎双眼?受我百倍之苦,到头来其实不过是空话一句。」

  韩修不语,只是抬起头,缓缓睁开双眼。

  晚媚咬牙,簪尖一记刺去,他右眼顿时血流如注。

  果然是顺从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句痛呼都没有,晚媚吃惊,握住发簪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

  计划中是两人见面后温存,在他不能自制时杀了他。

  可现在看来是不必了,眼前的韩修已经完全没有抵抗意识,一百个甘心为芍药一死。

  晚媚有些手软,可最终还是把长簪送进了他左眼窝,使了力一下送到底。

  韩修的身子应声萎靡,头重重滑过晚媚胸膛,在那朵芍药上留下一行血泪。

  晚媚弯下腰去,看他表情是无嗔无喜,一派解脱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神。

  房间角落里的红魔伞开始有动静,地涌金莲闻到死人气息,开始舒展花瓣跃跃欲试。

  晚媚回身,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草草披起件衣服,抓起伞从窗口一跃而下。

  外头夜色沉沉,她回望身后,不知怎的心里触底一酸。

  小三一向以轻功自诩,可身后这位轻功显然也是不弱,两人一路追逐到片树林,小三一直没能把他甩脱。

  于是他干脆止步,在月下霍然回身,手里握住了破魂剑。

  韩玥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不逃了,脚下收势不住,于是干脆也拔剑前冲。

  剑还没曾近身,寒气却已经迫在眉睫,小三不敢轻敌,使上了八成功力。

  两把剑于是在夜下交锋,韩玥那把到底是普通铁剑,虽然剑气凛冽,可还是被破魂剑轻易削成了两截。

  这结果出乎韩玥意料,忙乱之中他只好出掌,想借掌风劈开小三的剑势。

  那一刻小三看见了他胸口的破绽,知道只要破魂剑剑芒再涨数寸,他就可以轻易夺了眼前这人的性命。

  可是最后关头他却收势,迎上韩玥掌风,身子后退吐了口血。

  「你不如回去看看你大哥如何了。」在韩玥拔足追来时他说了这句,接着衣衫临风飘摇而去。

  韩玥吃惊,回味了他这句话之后才大梦初醒,转身拼了命往回。

  一切当然是已经太迟,在那香粉阁二楼,他最终看见的是大哥还未凉透的尸身。

  抱住那尸身他仰天长啸,想要把心肝脾肺一起吼碎。

  在这样的绝望里他却反而清醒了,眼前掠过那绿衣女子的眉眼,一双清冽中浸着媚惑的凤眼。

  「我一定曾经见过她,一定!」这句话在他心里盘旋,最终被他咬牙切齿一字字吐出。

  ※※※※晚媚趴在床上,小三很仔细的在她伤口上药,听着她不断抽气。

  小三于是抱怨:「我早说过鞭痕也可以做假,你偏偏要来真的。要知道你是靠身子吃饭的人,万一留下疤痕可就糟了。」

  「瞎眼是假的,下身的血是假的,如果鞭痕也是假的,那么破绽也未免的太大。」晚媚回道:「你当韩修真是傻子吗,他可是习武又从商,精明的很。」

  小三点头:「无论如何主子你这个套下的很好,严丝合缝。」

  晚媚在他示意下翻身,由他处理前胸的伤口,想了想又道:「其实这个套不如那个消息重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资料,把韩修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门里还有个组织叫做鬼眼。」小三慢条斯理回她:「专门负责打探消息和监视门里的杀手,消息我就是从他们那里得来。他们是什么都知道,包括你胳肢窝里有几根毛。」

  「监视杀手?」晚媚闻言嗓子低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人监视我们。」

  小三点头:「鬼魅的眼睛是无处不在,你这么低声说话也未必有用。」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来到晚媚右乳,在那朵带血芍药上流连,想把它擦了。

  晚媚捉住了他手,扣住他五指按上那朵芍药。

  「你相不相信,韩修是真爱芍药,心甘情愿的要随她去。」她看住他,双眼间有水波荡漾:「这世上原来还真有白如芍药的爱情。」

  小三垂头,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急急跟了句:「我觉得主子这句感慨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没有意义。」晚媚追住他不肯罢休:「我只是想问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也爱上我,你会不会也愿意为我放弃性命。」

  小三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眼万年,之后急急逃脱。

  「在鬼门里面,影子是决计不可以和主人有纠缠的。那个我会爱上你的假设根本不成立,所以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他低声道:「我去打些水来,替主子把这朵芍药擦了。」

  晚媚闻言冷笑了声,心想他果然是怕死,那种酸涩的异样滋味一下又涌了上来。

  外头这时有人敲门,有把声音如夜般鬼魅冰凉,道:「公子有请晚媚姑娘。」

  第五章。破魂(上)

  一夜静无声,屋里仍是一片漆黑,被人领到床榻跟前时晚媚低头,甚至听到了床榻上那人的心跳,觉察出他的心跳似乎比常人缓慢。

  「首先恭喜你任务成功,证明我没有选错人。」许久那人才发话,语气还是一贯的高在云端。

  晚媚低头,心下刚刚松了口气,却听见那声音又道:「不过你似乎犯了一个错误,没让血蛊吸血,我想你应该为自己辩解一下。」

  晚媚迟疑了一会,最终抬头据实以告:「我觉得韩修这个人……至少应该有保留全尸的资格。」

  榻上那人冷笑了声:「因为他一片痴心是吗?因为作为女人,你也渴望那种生生死死的爱情。」

  晚媚沉默,不否认心事被命中。

  那人于是放低声音问她:「那么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又或者爱情象什么。」

  「芍药。」晚媚几乎毫不犹豫回答。

  那人沉默,伸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屋里于是突然有了微弱的光亮,成串的荧火缓缓飞来,最后聚集在他掌心,拢成一团白光。

  晚媚张口结舌,以为自己见到了只该在夏天出现的萤火虫。

  「这个不是萤火虫,这个叫做荧蛊。」那人道,苍白修长的五指轻轻挥动:「你看看,你所谓的爱情是不是这个模样。」

  晚媚又是张口结舌,眼看着那团荧光在他手间翻转,最终变成了一朵缓缓开放的芍药。

  颜色剔透,那的确是一朵纯洁的芍药白,晚媚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那么我将她给你如何。」那人轻声,手指拂动,于是荧光飞舞,那朵芍药真的朝晚媚而来。

  晚媚伸出右手想要接住,那朵芍药却象鬼影一般穿过她手,接着又迎上她胸膛,忽一下没入了她身体。

  这一惊非同小可,晚媚低头,看见皮肤下的确是有团微弱的荧光,在她身体里如水银般四散。

  在惊叫出口之前她已经倒地,榻上那人吹起洞箫,幽幽引她入梦。

  梦起初是个美梦,晚媚发现自己赤身躺着,身下柔软芬芳,是一片芍药花瓣铺成的海。

  有人从远处来,眉眼模糊,不过最终握住她肩头的手很温暖,吻很缠绵,处处透着怜惜。

  那个吻后来一路下行,湿滑的唇含住她乳尖,舌头轻轻挑动。

  晚媚嘤咛了一声,身子拱起乳尖发烫,那荧蛊趋热,于是一下全都涌到她乳尖,在双峰下荧荧发亮。

  再过一会荧光又往下流动,全都聚集到了她款摆的腰间。梦里那人显然已经吻上了她腰肢,在肚脐处挑逗,仰卧的晚媚有了感觉,双腿交错摩擦,私处开始湿润。

  最后那人终于吻上了她私处,温柔仔细的吸干每一滴爱液,接着舌尖挑动,来回打圈每一下都推起波澜。

  前戏已经足够,所以被穿透时晚媚没有丝毫痛苦,只觉得身体里的空洞终于被填满,每一记抽送都在她心底开出朵欢愉的花来。

  私处越来越湿润滚烫,晚媚两腿摩擦的更勤了,乳尖也高高立起,身体弯折成一个半弓。

  荧蛊于是也都涌到她下体,在爱液泛滥到极致时穿过她私处,在她体外又聚拢成一朵芍药白。

  晚媚的快感在这时也达到顶峰,喉咙里挣扎呜咽了声:「别停……」,而后全身绷直呼吸暂停。

  荧蛊这时也如烟花盛放,忽一下升到半空四散,最后又急急下坠,全都重新没入了她身体。

  晚媚知足,伸手去揽梦中人的颈脖,终于看清那人有七分象足了小三。

  两人脸孔越挨越近,就快要贴面时突然有鲜血狂涌,小三颈间多了根血线。

  鲜血铺天盖地,身后花海瞬时无综,晚媚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血池里,身旁是小三分成两截的头和身子,而她自己颈间也正炸开一条血线,越来越深如女鬼张开的血唇。

  一声惊叫之后她终于醒来,睁眼时看见喉头荧光摇曳,竟是开着一朵黄花红蕊的地涌金莲!

  尸花向来是只在死人身上盛放,晚媚吃吃发不出一个字来,魂魄都要骇散时才看见那朵金莲缓缓飞离自己喉头,最终又回到了那只苍白的手间。

  一切只是场梦,可晚媚仍是冷汗连连,伏低身子许久才道:「多谢公子给晚媚教训,晚媚以后绝不敢再痴心妄想。」

  那人摇头:「这个教训不是我给你,我只是引你看清自己的心意。是你自己认为爱情最终会变成朵地涌金莲,认为它会毁了你的一切。」

  晚媚抬头怔忡,看着那团化做金莲的荧蛊渐渐四散而去,屋里的光亮不够照见那人面孔,只让她隐隐瞧见了他胸膛,一个披着锦袍半裸、消瘦却紧实的胸膛。

  「其实你也不必忧心。」待荧蛊散尽那人才又发话:「你不是韩修,在爱情前程两难时,你会懂得选择。现在你要考虑的事情是,你有没有预备好接受惩罚。」

  晚媚瞠目,还没及细想,那人的右手已经划来,袖内利光一闪,已经划破了她右腕动脉。

  鲜血淋漓而落,这次不是做梦,晚媚强迫自己不要脚软,定定立在原处,感觉到那人又将一个软绵绵的物事放到了她伤口。

  「这个是血蛊,吸足十人精血成熟的血蛊。」那人道,伸手一把揽她入怀。

  两人交合时晚媚感觉伤口的血止住了,而那只蛊虫正沿着她血液逆行,越来越烫,和欲火一起几乎要把她焚尽。

  事过之后那人握着她手睡着,鼻息均匀微弱,而晚媚则圆睁着眼,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得身子渐渐凉快。

  又是约莫一个时辰那人醒来,松开五指要晚媚下床,要她发掌看看。

  晚媚将信将疑的劈了一章,只觉得掌势凛冽,去时劲风呼啸竟象含了内力。

  「一只成熟的血蛊可抵常人练内功五年。」那人缓声道:「将来你会成为天杀,天杀习武,靠的全是血蛊所给的内力。」

  「让你明白你失去的是什么,这便是你该得的教训。」那人紧接着又道,右掌抵上晚媚后背,内功在她四肢游走,几个来回便废了她刚刚聚成的内力。

  这一下痛苦又远非先前能比,晚媚紧咬住牙关才没发声,之后许久都不能立起。

  从她姿态当中那人体会到坚定,于是语气稍缓:「既是明白,那你就走吧。」

  晚媚躬身行礼:「多谢公子,公子真是能察人心。」

  「那是因为我是个瞎子。」那人轻笑:「你们明眼人看天地,我就只好看人心。」

  ※※※※晚媚被传走后小三去厨房,劈好木材预备做夜宵。

  身后有了极轻的脚步声,小三回头,见到来人面孔后低身下跪。

  来人是风竹,绝杀的影子,鬼门中所有影子的统领。

  风竹看他一眼,弯腰拾起他砍柴的长剑,森森问道:「据鬼眼说你一下就削断了韩玥的佩剑,用的是不是这把?」

  小三低声回了句「是」。

  「地杀执行任务时所得宝物可以归自己所有,但前提是要上头允许,这个你知不知道。」风竹又弯低身子,看他时眼里象含着块冰。

  小三点头:「这个我知道,是我觉得这不过就是把快剑,根本不算什么宝物,这才没有上报。」

  风竹垂眼,从腰间抽出把弯刀来,对牢月光和长剑轻轻一碰。

  夜色中于是杀出一记寒芒,弯刀势强,最终在长剑上磕出了个小小缺口。

  「的确不是宝物。」风竹冷哼了声将剑抛下:「不过这个结论不该你下。你主子初来不懂规矩,你就替她受罚。」

  小三低头,风竹于是将手扣住他肩,在他筋络处催动内力。

  周身如有千百只虫蚁在游走,小三咬牙,一口气憋的紧了,最终张嘴竟是吐出口血来。

  风竹冷笑,最后发力又催他吐了口血,这才收势摇头:「怎么你竟受伤了,早知道我应该手下容情。」

  「韩玥号称辽东第一剑,在他手底受伤也不稀奇。」小三低声回道,弯腰下去抓住了那把破魂剑,目送风竹脚步最终走远。

  回转后晚媚发现桌上有碗红枣小米粥,心下一暖,可最终还是没喝,一回身钻进了被褥。

  先前到底是受了惊吓,她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最后满头是汗的惊醒过来。

  外头天色微微发青,是到了鬼都打盹的寅时。

  晚媚心下惆怅,于是轻声出门,穿过游廊来到小三窗前。

  纸窗紧闭着,不过上头有个破洞,晚媚于是将眼凑了上去,想瞧瞧小三睡着的模样。

  屋里没有点灯,小三也在床上,不过却没有睡,而是盘腿坐着,手里拿了那把破魂剑。

  剑是玄色,本来长三尺,他在原处催动内力,那剑竟渐渐又长出三尺青芒来,寒意森森象是要离剑而去。

  最后关头小三收住了内力,几个吐呐后掩住胸口皱眉,而剑也立时收起了青芒,变成了把寻常的玄色铁剑。

  天色这时又亮了些,晚媚眯眼,第一次捕捉到了小三眼底隐忍的光。

  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屏住呼吸悄悄离去。

  二又是几个月过去,六月盛夏,空气十分燥热,小三蹲在房顶,一滴汗沿着睫毛滚落下来。

  脚下就是姹萝的浴房,平时一片昏暗,可今天却是火烛通明。

  屋里点着龙涎香,姹萝全身没进水池,额头热汗滚滚,唇半张眼微眯,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池边跪着六个男仆,一色的赤身低头,噤声听她吩咐。

  不一会姹萝睁眼,送了一粒龙眼入嘴,抬手吩咐:「你下来吧。」

  一个男仆应声下水,姹萝捉住他头发,轻声吩咐:「没我允许不准上来」,之后一把将他按进了水面。

  男子入水后被一脚踏入水底,姹萝低头,两只脚夹住他男根,开始上下揉搓。

  男根很快立了起来,姹萝的动作加快,男子一时失控,在水底吸气呛了口水。

  姹萝在水面笑的温柔:「记得没我允许不准上来。」接着一只手紧紧按住了他上浮的头颈。

  男子在水底慢慢昏沉,可姹萝不曾停止套弄,快感和死亡一起袭来,他身子战栗在水底达到从未有过的高潮,男根冲天射出一股急流。

  姹萝终于松开了手,从水底抄起那白色精液,手指打圈将它抹在乳头,呼吸开始急促。

  那男子浮在水面,其余五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下去救他,只能看着他寂寂死去。

  水边姹萝的眼神开始迷离:「谁来帮我把这盆龙眼放进去。」

  有男仆起身,捧起龙眼跳进水中,伸手将它们一颗颗全送进了姹萝私处。

  姹萝伸手拍了拍他头:「乖,现在我就赏你们几个果子吃,一个一个来,可莫要抢哦。」

  另四个男仆会意,赶忙下水,挨个拿舌头去卷花径里的龙眼。姹萝被侍弄的舒服,身子后仰靠上了池边。

  浴池里的水涌动了起来,拍打着里间那个逐渐冰冷的尸身,蹲在房顶的小三齿寒,伸手将破魂剑握的更紧。

  姹萝平时并不纵欲,可鬼门里的人都知道,每年冬夏总有两天她会寻欢,而伺候她的男人多半是不能活命。

  内里原因是她体内蛊王反噬,每年这两天都会让她痛苦难当,她要寻个法子分神发泄。

  这原因当然只有她本人知道,可小三每年这时来打探,也渐渐看出了些端倪。

  他已经瞧出这两天她功力大减,居然不能发现屋顶有人,那双驰名江湖的七彩琉璃目也远不如平时有神。

  「是时候了。」在屋顶他告诫自己,蒙上脸抽出破魂剑:「不成功便成仁,至多就是一死。」

  闪念完毕他就踏破屋顶,破魂剑青芒暴涨,如流星般向姹萝胸口袭去。

  姹萝这时正飘飘欲仙,听到风声时已是太迟,情急之下捉起一个男仆,迎着剑势将人抛上半空。

  破魂剑穿透那人身体,可剑上青芒却不停顿,被小三内力催动,如游龙离剑,直直往姹萝胸口奔去。

  剑者破魂,奥妙不在于剑身有多锋利,而在于剑内暗藏的这一道青芒,能够离剑十丈取人性命,遇神弑神遇魂破魂。

  水池间姹萝惊魂,霎时间眼内光华大盛,如琉璃七彩破空而去。

  剑上青芒遇见这道琉璃光,起先还能向前,可渐渐的去势越来越缓,最终在离姹萝胸口一寸时落败,被击碎成青光万道,『咻』一声又都收回剑身。

  小三知道事败,在原地拧身,不做任何停留又飞上房顶。

  身后立时有一道劲风追来,是一粒龙眼核,去势凛凛钻进了他右肋。

  小三咬牙,捂住伤口还是没做任何停顿,趁着最后的机会掩进了夜色。

  院内一片哗然,不知多少人高喊着要追凶,姹萝在水池边拧眉,盛怒之下挥手,一气割断了另外五个男仆的咽喉。

  浴池内于是有了六具尸身,池水颜色就象姹萝此时的眼眸,是一片妖异的鸽血红。

  ※※※※月朗星稀,院里萤火虫结串飞舞,晚媚蹲在暗处,看见小三房间灭了火烛,于是解开领口走上前去。

  推门时小三躺在床上,样子象是睡着了,晚媚轻笑,上前一把拥住了他。

  不待他发话晚媚已经解开了自家衣衫,柔软双峰在他下身厮磨,接着又象水蛇般将他团团缠住,唇对唇堵住了他口。

  小三呼吸粗重,晚媚于是双手下探,一寸寸剥下他衣衫,十指下滑一路燃烧欲火。

  最后晚媚终于触到了那个伤口,右肋下的一个小小伤口,有鲜血正缓缓外渗。

  「我们来看看这是什么。」她挑起一簇鲜血,放进嘴巴尝了尝,接着又点着火烛看他:「能不能麻烦你向主子解释一下,你这个伤口从哪来。」

  小三抿了抿唇,借口还没找好,晚媚已经凑了上来,托住腮道:「不如我来帮你解释好吗。」

  「鬼眼之中有你一个要好的兄弟,名字叫做九斤,那天他跟你谈起庞德,又给你看了他的资料。你发现庞德那次押送的是把剑,名字叫做破魂剑。于是就到绝杀门前故意卖弄门主赏我的扇子,让她醋意大发,把这个任务换给了我。」

  这句说完小三神色已经大变,眸里缓缓腾起杀气。

  晚媚轻笑一声继续:「我把那把剑带了回来,你又故意轻慢,说它不过是把劈柴刀,我一气之下将剑赏你,于是你终于如愿,得了这把剑并且参透了它的秘密。」

  「这把剑的确是锋利,可比它锋利的剑多了去,你又为什么非它不可呢。」

  晚媚又凑近一步,在他耳边呢喃:「九斤把所有的资料都给我看了。这把剑原是江南谢家的,谢家被灭门后不知怎的落到武林盟主手里。人家贵为盟主,研究了多年也没弄明白这把剑有什么奥秘。可到你手里不过三个月,那剑里竟能涨出青芒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三不语,这时反倒不慌了,回望她预备抵死不认。

  晚媚将身子靠的更近,靠进他怀抱抚弄那个伤口:「据说门主今夜亥时被人行刺,而我发现亥时你恰巧不在。你说,这个消息我要不要奏禀门主。」

  小三的脸色又开始发暗,十指上行握住了她颈脖。

  「你就杀了我吧。」晚媚贴住他身子,挑眼幽幽看他:「我猜想你今天行刺肯定使了绝技。杀了我吧,反正破魂剑法已经失传百年,杀了我就再没人知道它的秘密。」

  颈上那十指收紧了,晚媚呼吸急促,可看他的眼光还是十足笃定。

  最终小三放开了手,眼睫低垂,眸底苍凉一片。

  「你终究对我有情。」晚媚叹口气握住他手:「那么你也该相信,我也对你有意,我不会出卖你。」

  小三闻言抬头,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搁上她胸膛,心间更是十里荒凉。

  「我们的情意不会善终。」他轻轻叹息:「晚媚,我会拖累你。」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试试把握自己的命运。」晚媚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你全心助我,有朝一日我定会帮你杀了姹萝。」

  小三闻言冷笑:「那倒也是,媚杀姑娘志向远大,之所以对我有意,原来还是因为我能助你。」

  「我是对你有意,也是想利用你。」晚媚答的干脆:「这里是鬼门,要生存只得如此。」

  见小三沉默她下床出门而去,回来时手里拿了根烧红的拨火铁棍。

  小三明白到她意图,于是咬紧牙关坐直身子,由着她将铁棍贯进了右肋伤口。

  肉焦味于是四处弥散,晚媚劈手扇了他一记耳光,拔高声音道:「怎么服侍我你很委屈吗?我若不给你点教训,我就白白叫你主子!」

  小三吃痛冷汗连连,晚媚于是坐上他胯,抚直他男根送进了私处。

  「不论谁问,你身上伤口都是我刚刚赏你的。」大声呻吟的间隙晚媚耳语:「你今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小三无力点头,头轻轻搁上她肩膀,慢慢也开始有了快感。

  「那么我们协议达成。」晚媚轻声,在他身上扭腰起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名叫做什么。」

  「欢。」小三低声呜咽了句,在她身体里达到高潮,之后终于体力不支昏昏睡去。

  「欢。」晚媚扶他上床,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苍白唇间流连:「十八年前谢家满门被灭,领头的正是姹萝。你是漏网之鱼对吧,原来你的名字叫做谢欢。」

  第二天醒来是两人仍是紧紧相拥,晚媚伸了个懒腰,将头腻在小三肩膀。

  外头不久一片喧嚣,邢风果然领人查到了院里,要所有人剥干净衣衫,看看有谁受伤。

  小三那伤口他不是没起疑心,可仆人众口一词说那是晚媚赏的,他们昨晚都曾听见,他也一时无话。

  「公子很是赏识媚杀姑娘。」他拢了袖子站在晚媚跟前:「我是相信公子的眼光,不是相信你。」言毕就带众人扬长而去。

  晚媚长吁口气,回房之后手脚才开始有些发颤。

  一旁小三拿来卷羊皮纸铺开:「这次的任务是要杀这个人,齐威,当朝龙虎大将军,使一杆长枪。」

  「应该不成问题。」晚媚侧头看了下资料:「一个月前我杀那余侍郎就不费劲,这些当官的,多数贪财好色。」

  「不。」小三摇头:「齐威五年前坠马,被马一脚踩了下身,可是个实打实的太监。」

  晚媚定了定神:「那么你武艺能不能胜过他。」

  「能是能。」小三放低声音:「可每次任务都有鬼眼监视,我不能暴露身手,所以还得主子你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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