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忘羨] 鬼修金丹速成法番外

夢澤

就是一個婚後忘羨、江宗主和兄長大大聯手帶團夜獵的故事。先寫個開頭，等我考完期末再回來填坑哼哼哈哈哈。

之一、水蛇

雲夢蓮花塢，清晨。

「大師伯，船要開了。宗主、呃，請您盡快登船。」江家二管事敲著魏無羨的房門催促道。其實宗主的原話是：叫那混蛋快點上船不然就看家！但他不敢原話照搬啊，房裡那兩位是什麼人啊，他惹得起嗎？

「就來……」魏無羨模模糊糊的聲音飄出來，房間裡，還未清醒的青年被藍忘機抱起，磨磨蹭蹭穿上了中衣和外袍，現在半瞇著眼睛綁頭髮，幾次挽不住髮帶，被藍忘機順手接過，親自替他打理好。

今日蓮花塢碼頭邊停了一艘吃水頗深的中大型船隻，船首鑲嵌銀色九瓣蓮家紋，一看便知是修仙世家的要人出行。

船緩緩駛出碼頭。

半個月前，江澄接到通報，醉蓮河下游靠近夢澤的一個小鎮，鬧了水蛇，已有許多人家受害。江澄派了一隊弟子去夜獵，結果驅除失敗，現在水蛇都成了一窩，只得親自帶人跑一趟。那時剛好魏無羨也在，就把這個人力拖去用，優點跟缺點是：附贈一名仙門名士含光君。

更剛好姑蘇藍氏家主持清談會請帖來訪，於是變成姑蘇雙璧和雲夢雙傑的豪華出行，隨同夜獵的雲夢弟子和姑蘇小輩，被四人站在甲板商議時散發的氣勢和顏值閃得幾乎眼瞎。

「這什麼情況？我這輩子竟然有幸參加姑蘇雙璧和雲夢雙傑聯合夜獵，死也值得。」一名蓮花塢弟子崇拜地看著前方四人的背影。

「白的白、紫的紫、黑的黑，身材挺拔，美顏盛世！」弟子甲感動道。

「你有沒有看過最近火紅的抄本？講千年魔蛟夜獵的。」弟子乙問道。

「喔喔、你說⟪望月峽演義⟫？有啊有啊，好不容易搶到三本，一本自己看、一本收藏，還有一本向朋友推廣啊！」弟子丙也激動了。

「宗主真是帥炸天地……」弟子丁表示。

「這都是什麼腦殘粉……」隨著家主過來的藍景儀路過這一票紫色校服的少年少女，忍不住吐嘈道。望月峽一戰，他可是有參加的！

江宗主忽然轉過頭一記冷峻眼刀飛來，冷聲道：「都在這幹什麼？做事。」

弟子們一哄而散，畫符的畫符，看地圖的看地圖，整理工具的整理工具。

「哼。」江澄雙手抱臂回頭。為了避免弟子聽到他們的對話損及形象，聲音刻意壓低，只有四人聽得見。

「看你管的弟子。」魏無羨搖頭小聲罵他：「沒大沒小。」

「還不是你這個大・師・伯背後縱容。」江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被罵其他的事項，他可能考慮反省一下虛心改正，被罵馭下不嚴實在憋屈，忍不住小聲開口譏嘲：「我昨天看到你帶人半夜翻牆，這長輩楷模，你做得可真好啊。」

「你半夜偷窺別人幹什麼？長輩楷模怎麼可以聽牆角？」魏無羨故作訝異地反諷道。

藍忘機站在魏無羨身旁，對於「被」帶著半夜翻牆一事，雖知全貌，但仍不予置評。

藍曦臣看了藍忘機的表情就心領神會，微笑在江宗主旁邊隔岸觀火，不知為何感覺心情舒暢。

江澄深吸一口氣，忽然轉向藍忘機，一本正經地說道：「藍二公子，我大師兄此人頑劣你是知道的。他少年時期，最常在這片蓮湖上做的，就是對岸邊農作的女子扔蓮蓬。仗著一張臉皮還過得去，農女見了他，沿河追趕，爭搶他拋出的蓮蓬，還往蓮花塢送過回禮。想來我師兄弟當年搭訕女修的辦法，都是他教的。」

「江澄你……」魏無羨啞然，腳步輕點就要飛身上前殺人滅口，卻被仙門名士含光君一把撈住腰，死死摟住。

「請江宗主繼續。」藍忘機面無表情道。

藍曦臣在旁邊看得哭笑不得，覺得本著維護天下太平之美德，應當阻止，免得魏無羨明日因故無法參加夜獵。但他要阻止哪一個？說的那個還是聽的那個？

「江澄你敢說我一定會宰了你啊嗚嗚嗚——」魏無羨喊到一半沒聲音了，但藍忘機沒對他用禁言術，這人直接用手掌摀住了他的嘴。自從觀音廟一役之後，藍忘機再也沒對他用過禁言，從來就是親身上陣，算是情趣的一種？

江澄帶著獲勝意味的眼神掃過魏無羨的臉，說道：「約莫就是我們從雲深不知處聽學回來的那年夏天，太陽大的時候，這人專門帶頭領著師弟偷懶，光天化日脫衣納涼，被我娘見了追打就逃走，帶著眾人乘船遊湖採蓮蓬，還教師弟丟蓮蓬搭訕女子，像是什麼，蓮蓬帶莖採下來比較好吃之類的。這類的小技巧在女修之間實在是好談資啊。」

藍忘機瞇了瞇眼睛，意味不明地垂頭去看魏無羨：「搭訕農女，蓮蓬帶莖採摘？」

「……」魏無羨有一種搭訕已婚婦女被人丈夫當場抓到的錯覺，頓時臉色發虛眼神游移，藍忘機更是深信不疑了。

魏無羨見到情勢對自己不利，決定禍水東引。他笑咪咪地面向藍曦臣，話卻是對江澄說的：「你要比誰年少蠢事多，是吧？」

魏無羨開口，「我師妹之所以叫師妹啊，是他堅持不開口向女修搭訕呢。想當年眾人遊湖，他就一個人默默坐在船上啃蓮蓬來著，一直吃一直吃……」

「魏無羨！」江澄一記眼刀飛來。

此時藍忘機介入，打斷了名動天下的雲夢雙傑即將在甲板展開的一場鬥毆。

年少輕狂，秋後算帳。

「談談。」藍忘機把魏無羨拖進船艙，薄薄的艙門在兩位家主眼前關上了。

江澄痛快挑眉，他終於發現讓魏無羨吃癟的正確方式：爆料給藍二。屢試不爽。

「晚吟你……」知道魏無羨會被怎麼樣的藍家宗主目瞪口呆地轉向他，竟是沒想到這一著：「你……」

「哼。」江澄拿起桌上的茶杯，往船邊一坐，作勢觀賞河景，小巧的酒杯掩飾不住他嘴角大大揚起的弧度。

藍曦臣料想親弟也不至於在狹窄船艙裡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索性跟江宗主一起飲茶賞起沿岸風景了。

船艙裡。

艙門一關，魏無羨立刻停止了掙扎，任拖任抱任親。

「不鬧了？」藍忘機滿眼笑意。雖說吃醋難免，但彼此確定關係已有一陣子，他其實並不會真的為這些舊事生氣。魏無羨也是明白的。

「嗯，開玩笑的。」魏無羨語帶懷念，「老實說，當時年少，剛從雲深不知處回來，不時就在想你怎麼不來找我玩，雲夢有多好玩，要怎麼帶你去玩……我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對你早已上心。」

藍忘機眷戀地撫摸他的臉頰，低聲應道：「嗯。」他心中珍藏的少年身影，經歷過非常快樂的時光，那就好了。

畢竟當年故人，多已不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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