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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四集 暗香零落 第一章 途生曲水 云屏春戏,2

[db:作者] 2025-07-13 21:55 5hhhhh 2060 ℃

  吴征提起笔在纸上写下《玄元两仪功》,《娉女玄阳诀》后问道:「燕国皇家的武功是什么?师姑应当知道。」

  「《九转玄阳决》,是《九转玄阳决》……」陆菲嫣喃喃说道,麻乱的脑海却随着吴征抽丝剥茧般的分析渐渐明朗。

  「不错!」吴征写下《九转玄阳诀》后倒转笔杆来回点着这三本秘笈的名称道:「若说它们之间没点联系,我是不信的。」

  「光凭这一点猜测也无法证实。」陆菲嫣微摇螓首道:「只是名字像又怎能说明?栾采晴那一掌也或许有其他甚么缘故才是。」

  「那干草莽冲击军阵曾喊道昆仑派害他们教众,事后猜测贺群出自暗香零落已是坐实的了。我杀的第一人也曾与他对了一掌,以《玄元两仪功》对《玄元两仪功》,如同栾采晴那一拂一般泥牛入海效用大打折扣。」吴征点着《娉女玄阳诀》道:「要知有无关系很简单,咱们对一掌便知!」

  条条理理分析得头头是道,陆菲嫣也不由意动道:「我用六成功力,你该撑得住。」

  「全力最好!」吴征信心满满,似乎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正在打开门扉,踏进去后或许有一番新的天地正等他探寻。

  陆菲嫣微微一窘垂目不敢与吴征对视道:「就是六成!」

  只有一掌,可陆菲嫣一掌的全力也只有六成功力,若是再多只怕又要丢丑。她抬掌提气平平击出,吴征亦运起内力还以一掌。「砰」地一声双掌相交,果如两人预料中的一样,内力如同水乳交融化去了大半……

  技出同门!两人目光对视均射出惊讶又意料之中的神色,手掌一时也未撤去仍对在一起。陆菲嫣心中一荡,又忆起在江州荒园两人携手跃上房梁时那怪异又奇妙的感觉。一次又一次,一直到了现在,这位师侄还在为了自己的事情奔忙耗费心力。

  心中柔情一起,陆菲嫣只觉骨酥腿软,方才发力一击的后遗症竟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小腹深处热烘烘的情欲不可抑制地散发开来。

  面泛红潮,呼吸微促,双腿都动都不好动一下,谁都看得出来她身上又涌起了什么。陆菲嫣闭上双目羞愤欲死,一时不知怎生面对吴征。随后便觉抵着的手掌变抵为握,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将她拉入一个宽广的怀抱。那心慌意乱的小鹿乱跳犹如新婚的夜晚第一次被男人搂住,剧烈的心跳砰砰砰地撞在正与胸前一对豪乳贴得紧密的结实胸膛上。

  张开怀抱将她搂住的男人并未作出轻薄的举动,有力的臂膀将她横身抱起放在长凳上又是双掌相抵,一股浑沛的内力汹涌顺着掌心直达四肢百骸。浓烈的纯阳内功抚慰着陆菲嫣难以抑制的情欲,连躁动难安的心情都一道抚慰下来,脸上一抹嫣红也渐渐褪去,露出白璧无瑕般的肤色。

  「看,我真的有可能治好师姑!」吴征还是那恨不得让人呼上一巴掌的得意坏笑,仿佛立了大功劳救下一人,却忍不住要讥讽对方的短处,着实可恶。陆菲嫣却感激莫名,每每两人尴尬时他总能用些让人又恨又爱的方式化解。

  往事又涌上心头,陆菲嫣心中柔情一片又打个激灵急急起身,抛下一句:「你潜心修行。」便飞也似的逃出藏经阁。双腿交错间身轻体快,奔行时只感情欲对身体的桎梏消散了大半,无论速度还是轻便都不可同日而语。念及此处再不由不心动:他真的能治好我么?

  接下来的时日陆菲嫣依然每日送来三餐,有了此前万分尴尬的一幕再不敢和吴征说一句话,总是放下餐盒,捡起吴征收拾整齐摆放好的换洗衣物等便走。

  不知不觉十八日时光过去,吴征已将《娉女玄阳诀》参悟了三遍,又将一字一句牢牢记住。剩下的需要时日慢慢研究比对,还需取得《九转玄阳决》才能搞明白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倒不忙。

  京城里还有大摊的事情,消失太久也不合适,万一皇帝有什么圣旨下来连个接旨的人都没有又怎生交代?吴征放回法诀离开藏经阁向景精忠道:「师祖,弟子在周围走走。」

  「小心在意些,莫要让人看见。」景精忠递上一封信道:「京里来的消息,莫要拖延!」

  昆仑山上的布置吴征轻车熟路,一路躲躲藏藏弯弯绕绕,悄声无息地摸至顾盼屋前轻轻落在屋顶死角处藏好。许久未见小师妹心中也是思念得紧,给她个惊喜也未尝不可。

  「大师兄最近还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每天开心不开心?这么许久都未曾回山,他是不是把我忘了?还是哪个狐媚子不知廉耻勾引他?娘在京城的时候有没和他说起我呀。」将近两年的时光,明艳的少女身量又拔高了不少仅比陆菲嫣矮了半头,胸前两团妙物也如小山丘一般隆起初现规模。大富之家的女儿虽在昆仑山上不曾穿金戴银,但一身紫色蜀锦长裙极显名贵。那长裙自胸前腋下兜过,一件细绫粉纱罩住香肩与藕臂,仅露出脖颈至酥胸处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亦显艳光四射。两条隐现的修长笔直玉腿踢动裙角飘飘,完全了继承了母亲的优点。

  「你大师兄忙得不可开交,京里又有职务在身实在抽不得闲。他心疼你得紧,常常念着你。乖,听娘的话,好好把武功练好,艺成之后便可进京去了。」陆菲嫣宠溺地拉着女儿的手一同步入屋内。

  顾盼五日前出关后便缠着陆菲嫣一口一个大师兄,吴征的名声渐渐传遍天下,昆仑山上也都是他的传说人人与有荣焉。这些问题已不知反反复复问了多少遍,从陆菲嫣嘴里也总是得到一样的答案,可青春少女的心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幻想,思绪早已放飞至与自小相得的大师兄结伴同行,共闯天下的日子里去了。

  陆菲嫣既在吴征便不好现身,促狭与好奇心起也想听一听母女俩的私房话儿。他索性在屋顶上藏好,渐渐平缓的呼吸与分毫不动的身形犹如一片静止的枯叶,不发出丝毫声息。

  「人家功力都五品啦,还是不成么?大师兄当年修行起来也就和人家差不多。」顾盼撅着两片莹润丰满的香唇。那虽不是女子特有的樱桃小口,但线条利落,即使撅唇时深深的唇角依然上翘着,说不出的诱人。

  「五品能做啥子事情嘛?现下不比前些年的太平日子,到处兵荒马乱盗匪横行,咱们昆仑派的规矩也该改改啦。乖,安心修炼到了六品,娘来接你入京城。」陆菲嫣宽言安慰道。

  「整天呆在山上闷也闷死啦。」顾盼皱起了鼻子,精致的瑶鼻挺拔笔直,多肉却不显累赘的鼻头旁两片圆巧的鼻翼弧线幼圆,气鼓鼓时一张一合,说不出地可爱。

  「武学之道本就寂寞,若不能静下心来又怎生勇猛精进?这一点可真要向你大师兄学,在京城里杂物繁多,修炼之事他可从未落下过。」陆菲嫣见说了许多也劝不得女儿,索性搬出吴征。

  这一招果然见效,顾盼托着香腮露出神往之色,一本正经道:「那倒是,大师兄可厉害啦。人家以后也要和他一样厉害。哼!」一声骄傲的轻哼让一对美眸眯起,大是得意。她眼眸形如一只满月被从中劈开分置鼻梁两侧,下眼角微微弯曲,上眼角却是一道精工细作的弯弧,又大又亮,宜喜宜嗔。

  「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可要再加把劲儿,好赶上那个昆仑派的小天才。」陆菲嫣端出茶具斟茶。

  「对了,娘,近来人家好生奇怪。」顾盼百思不得其解般双眉一蹙,那双长眉额中的一段锐利如锋,向两侧延展时便如绝代画师以手中之笔一划,线条优美浓淡均匀,至额角一段方才渐渐变淡,随意却又浑然天成的美观。

  「小姑娘家家的,有甚么好奇怪的?」陆菲嫣哑然失笑,不知道宝贝女儿又有甚么奇思妙想。

  「人家也说不清,就是这里,还有这里,都怪怪的。晚上临睡前总忍不住想摸一摸……摸起来……又……好奇怪,人家也不懂,就是很舒服……」顾盼点了点胸口和两腿之间,脸颊微红扭扭捏捏道。

  「甚么?」陆菲嫣刚斟好了茶,闻言心中大惊手中一抖将茶水都泼了出来。

  「就是……我不知道啦!娘也不知道么?」顾盼越发忸怩,一对藕臂在腿间夹紧左右摇晃着身体撒娇。

  「知道……额……不知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每晚都这般么?」陆菲嫣惶恐不安,心中悚惧已极。

  「四月之前第一回这样,刚开始还不是,后来,后来就觉得滋味儿挺喜欢的,每晚都要摸一摸。这个地方还总是变得湿湿的,闻着味道又不像是尿,好奇怪。人家不想它变湿,可是没办法控制……」

  陆菲嫣犹如五雷轰顶剧烈地喘息着,脑中一片混沌。顾盼比吴征小了五岁半今年也才十三,不想便已有了情欲弥漫。她一直梗在心里不敢去想的事情终于压制不住,犹如一颗种子在春雷的呼唤中顶开层层坚实的冻土,终于露出地面。这一副敏感到了极点,情欲难以克制的身体终于传给了宝贝女儿么?她今后也要走上与自己相同的一条路,悲情一生么?

  「娘有事要出去一会儿,盼儿,你一定要听娘的,今后万万不可再如此,否则武功将无寸进!切记,切记!」陆菲嫣强忍泪水说完了话,跌跌撞撞地离屋疾驰而去。一路奔行到后山荒地终于止不住泪水跪地嚎哭,泣不成声……

  良久之后哭声渐歇,一个人影悄然落在她身边蹲下柔声道:「跟我回京城吧,我想办法治好师姑。」

  「你……你怎么出来了?」陆菲嫣赶忙抹干脸上的泪水整理仪容。

  「刚才我去找盼儿,听见你们说的话了。」吴征索性挑明道,这一次不但陆菲嫣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也觉得绝不可再等,否则陆菲嫣很可能扛不住如山的压力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直至此时此刻,顾盼还是她唯一的希望与牵绊,若是这希望破灭,她会如何?吴征不敢去想。

  「收拾好之后,即刻和我回京。我在扑天双雕那儿等你。」吴征急着回京不仅因为陆菲嫣,也因刚从那封信里得知圣上赐下了一栋府邸以作嘉奖,圣旨三日后便下实在等不得了。历练一年有余,此时以下令的口吻说话也自有一股不容驳斥的威严。

  陆菲嫣浑浑噩噩地返回小院,顾盼对她的失常甚为担心正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地等待,见她双目红肿不安道:「娘,是不是盼儿哪里做错惹你生气了?」

  「没有,盼儿好乖哪里惹娘生气了。娘只是……没赔上盼儿几天又要走了,心里难过。」陆菲嫣眼神游移极不适应对女儿说谎。

  顾盼扁了扁小嘴,眼角处啜满了泪水。她自小亲近的师长同门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昆仑,这一年过得甚为孤苦。好不容易才与母亲相聚不过五日又要分离颇为恋恋不舍。陆菲嫣虽疼爱女儿家教一贯未曾落下,顾盼心中虽不快也知不可误事,可忍不住眼泪满溢,垂垂滴落。

  陆菲嫣鼻头泛酸也是止不住泪水,一时不知如何表达歉意,只能如幼时一般将顾盼横抱放于膝上,轻抚后背柔声安慰。

  母女俩说了会子贴心话才停下抽泣。顾盼已有多年未被陆菲嫣搂在怀里,这一刻温馨甜蜜甚是受用。可将脸儿靠在母亲肩头,两人的胸乳贴在一块又觉怪异的麻痒直往心里钻,正与每晚睡前让她欲罢不能的感觉相似。

  顾盼微觉有异,念及母亲曾告诫需得压抑这感觉,否则功力难有寸进。这可是大件事轻慢不得,功力不能进步怎生下山去找大师兄?与之相比那怪异羞人的事情可一点也不重要。她离开母亲怀抱,知晓发热的脸蛋定是布上了异样的红潮,讷讷地不敢与陆菲嫣对视。

  眼角的余光中,只见陆菲嫣双颊酡红一片如饮烈酒,那急促的呼吸与迷离的眼神,隔着胸腔能听见的砰砰心跳声,与自己何其相似。

  顾盼娇羞中担心道:「娘,你……是不是病了?」

  陆菲嫣勉强一笑:「没有,娘舍不得盼儿……呵呵,盼儿长大啦,今后娘可不能像小时候一般抱着你啦。」

  「不嘛!」顾盼娇嗔着不依:「娘抱着舒服。」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终是按捺不住双掌在胸前虚握成个球状道:「娘这里好大好软,比人家大这么多。以后人家也想长那么大,大师兄一定喜欢这副模样儿。」

  陆菲嫣心中大窘,哭笑不得骂道:「小丫头脑子里想的什么?再乱说话娘要罚你了。」

  母女俩嬉闹了一阵,不知不觉时间流逝,陆菲嫣看看天色起身道:「盼儿,娘的嘱咐都是为你好。你近来身体的变化是一种……嗯,对了,是修行中都会产生的心魔。每人的心魔都有不同,心魔没有好东西,每一样都会引诱人误入歧途!修为要精进必须战而胜之!盼儿,你切切牢记娘的话保持心神宁定,勿要一被心魔引诱便生了绮念,更不可被牵着误入歧途,否则万劫不复!」

  陆菲嫣殷殷嘱咐,她也知顾盼正懵懂不明所以一时会被唬住,但久而久之这些漏洞百出的托词终要被揭穿。她心中悲苦难忍,一遍又一遍地下定决心为自己打气:盼儿,娘一定要救你,舍了命也要救你。可一想到从何救起却茫然失措,便是真要豁出命去,又要从哪里去使力?

  吴征至傍晚等来陆菲嫣,两人跃上扑天双雕日夜兼程赶回成都,入了城后直奔胡府。林瑞晨正等得心焦,见了两人长舒一口气道:「就怕你们赶不及,回来了就好。」入府时顺道又将京城里的局势大略说了一遍,圣上给吴征赐了座宅子,又给韩归雁赏了许多金珠美玉算是对功臣的慰劳。至于其后京里的官职演变则还未发生,成都城此刻尚算平静,只待预计的半月后俞人则返回成都,一场争权夺利的斗争便将拉开帷幕。

  御赐的宅子在锦绣大街上,原本是右散骑常侍朱宏才的产业。自朱巧青之始朱家落难,这套宅子也空了出来,朱家毕竟从前是望族,宅子虽略有些老旧但建造时用料便极为考究,如今看来依然显得贵气。吴征在宅子前接了旨意正式挂上庞颂德大笔手书的「吴府」牌匾,算是第一回有了自己的房产。——中书侍郎大人自主持青城昆仑门派大比盛会上便对吴征观感极佳,共同出使燕国又更加认可,以他当世大文豪的身份赠了一幅亲笔题字的牌匾自是大增光彩。

  宅子里的打扫早在昨日林瑞晨便遣人打点完成,接了旨意吴征便迁入了新家。胡浩虽是亲近总不是自家人,哪有住在自己家里舒坦?陆菲嫣也一同迁入吴府,昆仑的同门,自然住在昆仑弟子的家里。

  府上的仆人尚未来得及安排,显得有些人丁稀少。吴征颁下早准备好的规矩条陈,比之其余的豪门大户要宽松上许多,仆人们心中暗喜跟了个好主人,倒是运气极佳。

  打点好了一切已是入夜,吴征转身便去了后宅陆菲嫣的小院处。叩响院门时传来的声音道:「门没闩上,你进来吧。」倒如在长安城驿馆里一般。

  吴征深吸了口气推开院门,这一刻他等待已久,只不知会换来怎样的结局。陆菲嫣性格刚烈固执,又自小被豪门灌输了礼仪深深影响着她。想要一切顺利其中的艰难不想可知——现今已不是单纯想要获取一名美人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地陪伴自己,而是关乎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何况这位美人如此善良坚强,让人既爱且敬,若是有什么不测……吴征不由额头见汗,若不能说服陆菲嫣只怕这位师姑命不久矣。

  美妇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脸上亦是紧绷着可见心中的紧张。吴征缓步踏入,借着有节奏的步伐调匀呼吸心跳,又将说辞在心中过了一遍,落座时内心一个声音大吼打气道:「成的,一定能成!」

  「师姑,我来给你治伤。」锦衣在月光下闪现着蓝宝石般的光泽,衬得美妇面泛珠光,越发惹人怜爱。

  「嗯!你想怎么治?」陆菲嫣喉头发紧声音喑哑,她并不蠢笨连日来思索此事,总觉其中有难以启齿的地方,否则如藏经阁那日吴征渡入内力即可的话,又怎需到此时此刻方才挑开话题。

  「阴阳交融,圆转如意。」吴征尽可能淡淡道:「师姑之患有二,一则百媚之体身躯敏感,时常情欲如潮,二则《娉女玄阳诀》修炼之法有误,阴阳内力各自激荡损了经脉,让师姑自制之力大减,情欲无可抑制!我的《玄元两仪功》内力可助师姑调养杂乱的内息,至于情欲……我用《道理诀》亦可做到。」

  吴征不敢把话说得太白,陆菲嫣仍面色丕变,咬牙道:「你……你怎可有这种想法?你是在诓骗我么?你就是为了得到我?」

  「其一,我不需要骗;其二,这是唯一的方法;其三,我在江州没有趁机占了你,在燕国舍命救你,在藏经阁废寝忘食只为了救你时万无一失。我为了什么?为的我喜欢一个美丽善良,持身极正的女子,你当真不知道吗?」

  一番话形同表白,陆菲嫣一时心中爱恨交加,往日的恩义与眼下的愤怒仿佛两军对垒殊死搏杀。她颤抖着双唇道:「你疯了么?我……我是有夫之妇,你怎可……」

  「名存实亡而已。」吴征嗤之以鼻道:「你真的有夫么?」

  陆菲嫣哽了哽喉头道:「我的婚约天下皆知,我也一贯清清白白,你的念头龌蹉无耻打到我身上来了!你……你怎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这句话说得语无伦次根本词不达意,就如陆菲嫣纠结复杂的心一般,吴征听得心头一松,忙断然道:「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为何不能喜欢你?有夫之妇可以让旁人来救,不能让旁人喜欢么?」陆菲嫣自小受到良好的教养,本身也是善良的性子,吴征思来想去只能从这一点上反复提及,方能渐渐攻开她心房。至于其中逻辑未必正确倒是并不重要,陆菲嫣眼下心绪一团混乱未必深究得清。

  「呵呵,何况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个病人,我喜欢一个自己的病人,又有甚么错了?」

  陆菲嫣拼命左右摇晃着螓首闷声道:「别说了,别说了!」

  「行!我不会勉强你!」吴征语声稍缓道:「你愿意治便治,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一切都听你的。」

  「你出去,你出去!」陆菲嫣陡然声调拔高嘶声道:「我不想再看见你。」

  吴征端坐不动道:「可以!不过有几句话我要说完了再走。第一,我不愿出去,不是不听你的话,而是一旦我走了你很可能会死。不必辩驳我,你心里清楚。第二,你死了盼儿怎么办?她现下已有情欲难以控制的迹象,你口口声声的疼女儿现下又要不管她了么?第三,你死了,我会伤心。」

  硬梆梆的话说得陆菲嫣心乱如麻,最后那一句本有画蛇添足之嫌,不过有了此前恩情的铺垫,一向情路极苦的陆菲嫣自会被触动柔情。

  「你能不能答应我照顾好盼儿,就算我求你!师姑求求你……」陆菲嫣语不成声啜泣道,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掩面哀求。

  吴征强忍上去拥抱安慰的冲动,依然强硬道:「我拿什么答应你?就算答应了,盼儿也嫁给了我,日后盼儿与你一般的身子又待如何?再让我拿这法儿来救她么?你想过没有万一不成呢?」

  陆菲嫣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是啊,万一不成呢?万一不成呢?她颓然软倒啪伏于地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吴征起身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做顾不凡的妻子重要,还是做盼儿的娘亲重要?你好好想想。我这就出去,想好了就来找我,我在房里等你!」

  转身出了院墙,吴征全力施展轻功绕过院墙跃至房顶,虽说心中越发有了把握,可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只怕陆菲嫣做出傻事来。这一路奔行犹如惊雷电闪,片刻便藏好了身。

  陆菲嫣被吴征几口热气呵在耳涡一身酸软。这本是人体极易唤起情欲的所在,吴征更是有意为之,果然陆菲嫣吃了这一记,一身情欲迅速弥漫。

  情动时便会心软,心一软便会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给自己找一百个理由和借口。浑浑噩噩中陆菲嫣毫无意识般起身,踉踉跄跄地向吴征居住的主屋行去。

  吴征心中大定长舒了一口大气,急急跃过重重房顶赶回屋内,一路上视线不敢稍离陆菲嫣,直到看见她步入自己大开的院门才将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从后门进屋。

  门外传来陆菲嫣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顿足都让吴征心头大跳一次。吱呀一声,脸上挂满了泪珠的美妇推开房门,那随时都将软倒的身形楚楚可怜,毅然决然的神态倒像是奔赴刑场的决绝。

  吴征设想过无数种可能,陆菲嫣现下的心态也在意料之中:方法若行之有效,她依然会死!吴征起身时暗暗苦笑:为啥每做一件事情都是这种地狱级难度啊?若是不能将她收服,只得先绑起来关到柴房去算了。

  「你想好了么?」绕着立定不敢动的美妇转了半圈,复又瞄准那只玲珑剔透的耳朵凑近低声道。

  陆菲嫣刚止的珠泪又落,泣声道:「想好了。你给我治伤!」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间蹦出来一般,颇有深恶痛绝之意。

  「好!我这就给你治!我既承诺过都听你的,你随时可以反悔。」好听而尊重的话可以打消些许美妇的心房,可事已至此万万不可半途而废。吴征一弯腰将陆菲嫣横声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步步走向床沿道:「在江州时我也是这般抱着你的,我和那时一样,听你的!你说怎么走,便怎么走。」

  「呜呜呜……你……你……」被吴征提起往事,陆菲嫣心中总没来由地一软,又羞又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征虽是如前的横抱,细末处却有不同。环过后背的一掌扣在肋下的位置上移了些许,正推挤住饱满玉乳的下沿,绕过膝弯的手臂却下沉了些许,让勃胀挺立的肉棒正抵着美妇高翘的臀尖。大手与肉棒火烧般的热力正穿过衣袍直达肌肤,炙得陆菲嫣心慌意乱。

  「我想救你,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你问我多少遍,我都会说,都是一样的答案。现下,你说该怎么走?去那里,那里,还是……就在这里?」吴征的话语渐渐放肆,慢慢掌控起节奏。

  「呜呜呜……往前走……去床上……」陆菲嫣一颗心仿佛碎裂失智了一般,吴征给的选择一塌糊涂,那里是床头,那里又是窗前,至于就在这里,又像什么话?她未曾发现的是,到此时她内心里居然没了反抗与拒绝,或是简简单单一个不字。

  「好……」吴征大踏步将陆菲嫣平放在床上,自己顺势一倒平压在她身上。两人四目相对鼻息相闻:「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做?」

  浓烈的男儿体味冲入鼻尖,霸道雄浑却又极为好闻勾魂,那是无数个夜里魂牵梦萦的气味。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熟悉丈夫的容颜,却是现下让他更熟悉的师侄,那端正英俊的面容,目光中时常流露的坏坏眼神,还有更高大健壮,更年轻的身体。

  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压在双峰上,将傲挺的它们压扁得仿佛两片奶饼。胯下的雄根抵在大腿缝里,还在不断地涨大,变硬,向腿缝深处直钻……陆菲嫣骨酥筋麻,全身上下只剩勃胀的峰顶莓珠变得硬如石子,还在顽强抵抗男子身躯的下压。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陆菲嫣闭上了双目认命般道:「你要怎么救我,自是你才知道。」

  「那就是听我的咯?」吴征心中一宽,只觉身下的美妇无一处不诱人,忍不住出言调戏道。

  「你……你说……」

  「我想先看看你……」吴征低沉又轻柔的话仿佛魔音灌脑,一手支床一手解开包至下颌的领口衣扣。

  「别……」陆菲嫣打了个激灵剧烈喘息道:「别……别……」

  「好!」吴征言听计从像个乖小孩立时停止,却凑下身子将嘴靠近解开的领口呵着急促的热气道:「听谁的都由你来说,你说停,便停!」这具玉躯的美妙绝伦令人发狂,只是隔着衣物压着便能感到她的玲珑浮凸。而随着她剧烈呼吸而起伏不断的身体仿佛正将妙处向吴征送来一样。

  热气呵上裸出的脖颈,登时让陆菲嫣呼吸更烈,那脖颈处麻麻痒痒的滋味激起了一身可爱的小粒儿,让她僵直着不敢动弹,脑中一片空白。可火热的气息并未停止,持续不断地呵在脖颈上,呼吸时一挺一挺的傲乳顶在他胸膛上,仿佛正被一只大手挤压按揉,并得全无缝隙的两腿间已被棒儿恶狠狠地撑开,倒似用两腿夹紧一般……

  「你来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陆菲嫣一身酥软如泥,腿心深处软绒绒的丰沛潮蜜正汩汩而出,染得裆下衣裙尽湿……她无力地抵抗着的识海深处,忽然一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来吧……我要……我要……」

  吴征解开第二颗衣扣轻声道:「师姑,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么?」顿了顿又解开第三颗衣扣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你没有丝毫的心动?」解着又解开第四颗衣扣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心里话,莫要骗我。」

  这是什么感觉?陆菲嫣从未试过!抗拒与顺从,难耐又恐慌,期盼又惧怕。一颗颗衣扣被慢慢解开,仿佛一层层剥去她封死的内心。她害怕被剥开这一层常年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物,又盼望着他快些,再快些,好露出胸前旷了已久的恩物狠狠蹂躏。多重矛盾的折磨几欲令她发疯!

  不知所措中吴征忽然停下了动作,望着她道:「师姑说的话弟子每一句都听,弟子的问题师姑却还没回答。」他故意将师姑与弟子说得特别重,似要刻意羞一羞陆菲嫣,仿佛一柄柄重锤不断地擂在心田。

  陆菲嫣甚至能听见自己牙关打战的声音颤抖着道:「我……我……」望着吴征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鼓足了勇气用尽全身气力大喊道:「有……我有喜欢你……」

  吴征得意地一笑,随着陆菲嫣喊出喜欢你时嘶啦一声扯开上身衣襟!

  裂开后残留着挂在双臂的破衣似有一种残缺的艳丽,而曝露在烛光下的雪嫩上身更是艳光四射。修长的脖颈之下,香肩圆润而饱满,被两根仿佛长长音叉般的锁骨支起,几从锁骨下方便开始隆起的胸乳更是随着衣物的扯落荡起波涛阵阵。

  这一对豪乳比之韩归雁的还要大上些许,又圆又隆。且看那阵阵乳浪便知其质与韩归雁的结实坚挺不同,当是乳质极绵。也因是乳肉饱满乳量极大,如此绵软的美乳即使躺下依然只微微塌陷丝毫不影响其傲挺的美观,反而因溢出两肋的一抹嫩白更显艳色。

  吴征俯首帖耳凑近这一对绝妙恩物,喘息着道:「看来师姑还有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那我来一边问你,一边教你好么?」

  「好……好……」陆菲嫣摇晃着螓首,两腿难耐地厮磨缠夹,他为什么还不亲亲它们,摸摸它们,我都要疯了呀!一念至此忽感乳根处一团美肉被股巨大的吸力嘬进一处洞中,那吸嘬的力道如此强劲,乳肉亦被越吸越多,越吸越深。待得整座乳峰都被吸得变了形,那股吸力陡然撤去,嫩肉离开洞穴时与嘴唇摩擦发出嘣地一声轻响,傲峰剧烈摇晃着弹回原处盈盈震颤……

  「你……你不要折磨我了……快点……快点……」欲望的狂潮终于将陆菲嫣淹没,他即使是个恶魔,她也愿意被他一口吞下,只求身体里积蓄已久的欲望洪峰能泄个酣畅淋漓。

  「我还没有教完,师姑忍着些……」吴征伸出舌头自玉乳根部舔起顺着山峰攀登。

  火热的呼吸与冰凉的舌尖构成截然不同的快感,挑逗着陆菲嫣的敏感神经。随着舌尖越舔越高,陆菲嫣的香口也越长越大,呼吸渐渐停止,只待舌尖抵达峰顶那一颗至为敏感的莓珠时,那令人酸痒难耐的电流游遍全身时再从小腹深处喊出声畅快淋漓的呻吟。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舌尖刚触上敏感的乳蕾边缘便忽然消失无踪,片刻后又在另一团美肉根部出现,舔舐着,吸嘬着,品尝着美味一般向峰顶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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