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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爱上你 - 2,3

[db:作者] 2025-07-13 21:54 5hhhhh 4690 ℃

  「站住!你要去哪里?」他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异常不舍。

  她回头怒瞪他一眼,坚强地挺起胸膛,「你没资格干涉我,反正我只要帮你传宗接代就可以了。」随即脚步踉跄、头也不回地离开。

  「该死!」相柏涛低咒,忍不住一拳击向墙壁。

  他知道不干涉条约给了彼此自由,却也相对地带来了束缚。

  虽然气愤,但席若蓝才不会做出离家出走的蠢事,她要在这儿安安稳稳地生孩子,让孩子有最安全、温暖的生活,虽然孩子的父母一辈子都不会相爱,但是没关系,反正这世上貌合神离的夫妻一大堆,她会给孩子最多、最多的爱作为弥补……

  月已中天,洒落一地的皎光,凉风轻拂,吹进所有敞着窗的人家。席若蓝坐在窗台边静静地看着天空,心也逐渐找到方向。

  人果然需要沉淀,尤其碰到让人悲伤痛苦的事情时,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或许就能找到出口。

  她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后为自己找到出口。她决定遵守约定,不干涉他的生活,也不容许他干涉她的生活,她要待在这儿安稳地生下孩子,然后开始策画自己的生活。

  既然他可以有女伴,她也可以有男伴,偶尔还可以谈谈恋爱或约会什么的,不过她的生活圈很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没什么时间认识对象,或许她可以请表哥帮忙介绍。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一望,看到相柏涛开门进来,冷冷地瞥视他一眼后,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

  「你……」相柏涛左胸紧绷得难受,他走过来对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语气里有些着急、有些安慰、有些内疚。

  说实在话,一打开门见到她的身影,他突然很安心,之前悬着的心跳终于逐渐稳定。

  下午她离开办公室之后,他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懊恼地回想这一切,直到前一刻,他才忽忙地离开办公室回到家里。

  席若蓝幽幽地回望他片刻之后,双眸又转向窗外。

  「我会遵守约定,不会偷溜。」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因紧张、不安而咬得乱七八糟的指甲。

  她承认自己爱上他,不是因为他给的优渥条件,亦非单纯的条件交换,就只是因为相处以来,心底逐渐有了他,她以为他是值得寄托芳心的男人。

  她想付出真心情意,所以渴望他能同等回报,没想到这些都是自以为是,所以才心痛、难过。她应该回到原点,谨守彼此的约定,是她先「作弊」,贪心地想要破坏游戏规则。

  「我……」堵在胸臆间的内疚瞬间升涨,他想说些什么,但只能从喉头挤出单音。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她打断他的话,语气斩钉截铁,背对他的杏眸带有怒意。

  她本来想好好珍惜丈夫,用一辈子的心思去珍惜,虽然他们的开始是因为各取所需,无法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爱恋,但毕竟相处久了,应该可以培养感情,但这一切都是妄想……

  「你该死的一定要这么冷漠吗?」他重重叹口气。

  「我没必要照顾你脆弱的情绪。」她转过身来反唇相讥。

  相柏涛一愣,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这么尖嘴利牙。」

  席若蓝嘴角微扬,故意朝他的下身一瞄,「我也不知道你可以随处发情。」

  相柏涛怒气冲天,抿紧双唇,「我已经道歉了。」

  席若蓝忽然沉默,鼻头发酸,无数思绪翻搅。她知道,自己把他惹火了,他直挺挺地站着,全身进发出无形却强烈的怒气。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壁灯,显得幽暗,但他双眸中的火焰却窜得好高,威胁地瞅着她。

  她深吸口气,不理会他的怒火,反而道歉,「反正我知道彼此的关系是建立在条件之下,从今以后,我不会干涉你,你放心好了。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了,对不起。」

  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她的语气好轻,像是单纯地说着一件事,不夹杂过多的感情,听进他的耳里,却令他胸口气闷,很不是滋味。

  「我……」相柏涛不喜欢席若蓝话中的意含,仿佛万念俱灰。

  「为了怕再度撞见你的好事,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主动到你的公司,你可以尽情安排你的约会。」她平静地补了一句。

  「你决定不干涉我的生活了?」他臭着脸,有点难堪。

  一向是天之骄子的他,从没有受过任何女人的气,现在竟然尝到这种冷眼和忽视,纵使他知道全是自己的错,可是却无法不管她的忽略。

  「对呀!」她嗓音一贯轻柔地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气什么?我只是回归原点,遵守彼此的约定罢了。」

  「你不在乎我和其它人约会?」心一凛,他瞪大眼睛。

  「为什么在乎?那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不过说好了,从现在起,我的生活你也不能干涉,还有你今晚请到客房睡。」她垂下眼睑。

  「为什么?我有权利睡在这儿。」他咬牙,下颚绷紧。

  「哦!对哦!你是有这种权利没错。不过,未来七个月你无法执行这项权利了。」看到他瞠目结舌又怒火丛生的样子,她莫名地突然心情大好。

  「什么意思?」他无法理解。

  「因为我怀孕了。」她大声宣告,还恶意地给了他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你怀孕了?」他浑身一僵,不敢置信自己在这节骨眼听到这个好消息。

  「是呀!已经两个多月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入门喜。」她从窗台边起身坐到床上。「所以,这七个月你要安分一点,不要来打扰我。」

  「可恶!」相柏涛一窒,心微微一揪。

  他应该温柔地搂住她,大声欢呼自己将有孩子了,可是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木然表情,却又让他不敢靠近,歉疚感充满胸臆。

  「别在我的小孩面前骂脏话。」她警告道,见他仍然站在眼前,淡淡丢出一句,「对了,我已经把你的枕头和棉被都拿到客房去了,我最近状况不太好,医生说要小心,警告你最好不要来烦我。如果你烦我,说不定我就会忧虑,一忧虑难保孩子不会发生什么事,我想你的目的就会无法达成,即将到手的股份也会飞了。你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吧?相、先、生。」

  平地轰起一声雷,他被她无情又凌厉的宣告炸得无话可说。

  借着幽暗的光线,他看她自顾自地爬上床,拉来被子覆上身躯,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站在原地良久,他的胸臆中盈满她怀孕的感动,想要靠近端详她和她腹中的胎儿,也决定祈求她的原谅,但才跨出一脚,她闷闷的声音就从被子里响起。

  「对了,我今天从公司回来之后接到一通电话,是一个叫章筱乔的女人打来的,她打到公司找不到你,只好打来家里,她以为我是你的新管家,要我跟你说谢谢,你送的名牌项炼很漂亮,刚好和你上次在百货公司送她的钻表是一对,她很喜欢。还有,明天晚上她有空,已经预约了凯悦饭店一起吃饭。」

  她平铺直叙地说着,毫无任何情绪,让他浑身僵立,阴郁着一张脸。

  她的话无疑在两人已经支离破碎的关系中,再度狠狠地划下重重的一刀。

  事情越来越糟糕,纵使现在他三跪九叩,她也不会原谅他了。

  相柏涛脸色难看地承受着爷爷的瞪视。

  「听说你在办公室偷腥,结果被你老婆逮到了?」相爷爷没好气地大吼。

  相柏涛无语。

  「你真是丢尽我的脸!」相爷爷怒气冲天,双眼圆瞠,重重地捶了书桌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叫你不要那么花心,娶了老婆要收心,现在你还捅这种篓子,我看你没救了。」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出现?」相柏涛又心虚又内疚地说。

  「她是你老婆,偶尔出现在公司是理所当然的。」相爷爷摇摇头,难过得不得了。他可怜的曾孙还没出生就得遭逢巨变啊,这怎么得了?

  「那又怎样?我早就跟她说,我娶她之后,大家各过各的生活,互相不干涉呀!」相柏涛被爷爷轰得没面子,嘴硬辩驳。

  「她是你老婆,不是小狗小猫,怎么能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条件?」相爷爷本来还不敢插手管这件事,没想到孙子的作为夸张到几乎入神共愤。

  「那又怎么样?爷爷,要不是你威胁我要把那四成的股份让出去,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娶老婆吗?」相柏涛理直气壮地说。

  他一进入书房就被爷爷骂到臭头,这是自从高中以来就没发生过的事,没想到今天爷爷因为席若蓝的事大发雷霆,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无法让爷爷平息怒气。

  「但她是你选的,既然你娶了人家,为何不好好对待人家?」相爷爷觉得孙子根本无药可救了。

  「我有欠她吃、欠她穿吗?她还凶巴巴地拿纸镇想砸我哩!」相柏涛不由得心虚地告状。

  想到那天席若蓝拿纸镇丢他的模样,那泼辣的性子还真让他不敢领教。

  「你活该!为什么她没把你砸死?」相爷爷气得口不择言。

  「爷爷!我是你唯一的孙子,你这样诅咒我不对吧!」相柏涛无法置信地说。

  相爷爷冷哼,随即又笑呵呵地说,「砸死就算了,反正我的孙媳妇肚子里头已经有曾孙了。」他想到就很高兴。

  「爷爷!我是活生生的人,你的曾孙还只是胚胎,还没成形,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太伤我的心了!」相柏涛似真还假地抱怨。

  事实上,他也很高兴自己要当爸爸了,一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几乎乐翻天,以前对结婚和孩子避之唯恐不及,但孩子的到来竟然让他喜上眉梢、乐不可支。

  他想接近席若蓝,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一向温柔的眼睛现在总是冷若冰霜地瞪视他,让他不敢接近。

  他好想好想搂抱他们,想得夜晚无法成眠,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憔悴不堪了。没想到,现在又要接受爷爷的疲劳轰炸。

  「哼!你活该,谁教你得罪老婆,现在连孩子也无法看到。」相爷爷一点都不同情孙子。

  相柏涛再度无言。

  「柏涛,就算当初你真的不是自愿娶若蓝的,但毕竟这个婚还是结了,婚姻是神圣的,你既然当了人家丈夫,就要好好照顾妻儿,而不是依照以前的生活方式在过日子,到处拈花惹草,伤了老婆的心。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容忍丈夫这样玩乐的,只有不爱丈夫的女人才会采取放任态度。」

  相爷爷实在很喜欢席若蓝这个温婉又冷静的孙媳妇,不想失去她。

  相柏涛不敢插话,低头深思。

  「你应该很庆幸她还会生气,至少她真的爱你,才会这么伤心,反弹这么大,如果她不爱你,你在外面玩烂了,她也不会管。」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

  相柏涛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总以为自己不会谈爱。是吗?若蓝爱他?他觉得内心的某个部分融化了,心里长久以来的玩乐宣言被打破了。

  他明白爷爷说的是真的,席若蓝这么单纯、善良、乖巧、温柔……好多好多的优点,是他瞎了眼,才会无视她对他的好,也是他被蒙蔽了心,不敢面对她的爱。

  「爷爷说的都是知心话,就看你有没有听进去了。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婚姻,就得加把劲,努力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若蓝的心。」相爷爷一脸智慧地说。

  「是的,爷爷,我知道。」相柏涛点点头。

  相柏涛开完会,脸色难看地走出会议室,看到韦中昱忙着讲电话,他正欲转回办公室,又倏地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熟悉的人名。

  「小蓝,我帮你约好了,我有一个朋友是会计师,二十八岁,没有女朋友,年轻有为、做人诚恳,从不会脚踏多条船,也不会想要干涉你什么,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你的所有状况,还想跟你约会吃饭。」韦中昱大声对电话那一端的人报告。

  相柏涛狠狠地瞪着韦中昱,明白他根本是故意火上加油。韦中昱非常清楚他这几天为了席若蓝,又焦急又慌乱地天天跟在她身后,除了重要会议和重大合约必须出差让他走不开之外,其余时间他每天回家,甚至请爷爷出马当说客,却只换得席若蓝冷淡的一瞥。

  她可以跟爷爷谈笑风生,和颜舞哈啦说笑,甚至连管家也和她聊天聊得起劲,但她就是摆明了当他是空气。

  只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双胞胎会给他好脸色,为了向她们打探消息、拜托她们当传令兵,他狗腿地带了一堆可口的食物,还给她们当马骑,腰疼得贴满了药布,但是席若蓝还是没跟他讲一句话。

  韦中昱隔着电话和席若蓝讲得很高兴,一点都没发觉上司头顶冒火、想要揍他一顿的凶狠模样。

  「小蓝,表哥跟你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约会时间,你就安心地和他吃饭吧!至于双胞胎就交给我家那只唠叨又爱心泛滥的老母鸡吧!」韦中昱笑嘻嘻地说。

  显然电话那一边的席若蓝说了什么,只见韦中昱脸部一垮,表情很难看。

  「我也不想称呼自己的母亲老母鸡啊!但是她最近一直逼婚。」韦中昱哀怨地说,「好啦!我不多说了,你要记得穿漂亮一点,最好化个淡妆、涂个口红什么的,我看你最近因为怀孕的关系脸色不太好,化个妆可以遮住苍白的气色。」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什么?不要跟我们总经理说?」

  相柏涛听到自己被提起,不由自主地绕向韦中昱背后,缓慢贴近他,想从后面偷听。

  「那当然,告诉他这件事干嘛?反正他有一整本的女伴人选,每天应该忙着散播他的精子,不会插手管你的事情啦!」韦中昱凉凉地说,一点都没发觉自己将被千刀万剐,「对呀!反正你们不是约定好互不干涉吗?他根本没资格也没权利管你!」

  相柏涛咬牙切齿地伸出双手,接近韦中昱的脖子。

  「你最好多吃点,要好好玩哦!表哥介绍的人不会差啦!」韦中昱高兴地打包票。

  一挂上电话,韦中昱的脖子就被狠狠地掐住,他吓得大吼,「干嘛啊?」回头一看,顿时僵住。

  相柏涛哀怨又气愤的脸正恨恨地瞪着他,双手还下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

  韦中昱心有余悸地用力拨开上司的手,「总经理,你偷偷摸摸站在我后面掐我脖子做什么?」这个欺负他表妹的花心鬼,现在又想掐死他吗?

  「你好大胆,领我的薪水还敢为我老婆安排约会?」冷冷的冰珠子射出,意图将这几天吃鳖的怒气全数倾倒在韦中昱身上。

  「别这样说,您见外了。我上司的老婆也算是我服务的对象呀!想要约会,只要一通电话,我都能全数搞定,保证让她有宾至如归的享受。」韦中昱笑里藏刀地说,看到上司脸色越铁青,他说得越愉快。「我那朋友刚从美国回来,外表斯文又温文儒雅,真得很适合作为约会对象。」

  韦中昱开始滔滔不绝地赞美介绍给表妹的约会对象,只差没敲锣兼打鼓。

  「你竟敢在我面前『拉皮条』?」相柏涛全身怒火。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这样帮你『拉皮条』的呀!不然你的女伴怎么来的?只是现在顺便帮我表妹而已,这种工作我已经驾轻就熟了。」韦中昱拍着胸脯,毫不畏惧、意有所指地说。

  「你在讽刺我?」相柏涛眼睛越瞪越大。

  「我哪敢?」韦中昱装出一脸畏缩的样子。

  「他们在哪里约会?」相柏涛酸溜溜地问。

  「你要干嘛?」韦中昱防备地看着他。

  「没什么?顺便问一下。」相柏涛语气温和,但握拳的双手和青筋暴露的额头却泄漏出他的紧张与嫉妒。

  「只是顺便问啊?那我干嘛顺便告诉你?」韦中昱不屑地说。

  「你快说,他们在哪约会,我帮你加薪三成。」威胁不成开始贿赂。

  听起来这桩生意好像可以做耶!反正男主角最后也要出马,不然就没戏唱了。

  「他们约在凯悦饭店。」韦中昱改以讨好的语气。

  「为什么在那儿?他们要去开房间?」相柏涛一脸铁青,开始胡思乱想。

  「别生气,你以前也是在那儿约会吃饭和开房间,我只是懒得开发其它支线,习惯遵照这个约会模式而已。」韦中昱一脸讥讽地嘲笑相柏涛,「可是,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去开房间,若蓝现在怀孕……不太适合。」

  「可恶!」相柏涛恨恨地诅咒,作势想揍死韦中昱。

  「老大、老大,你要沉着,买卖不成仁义在呀!」韦中昱从座位上跳起来,开始四处乱窜,「而且我一向帮你安排的都是吃饭加开房间的『套餐』,这一次只是帮若蓝安排吃饭的『单点』而已,我对你比较好,是吧?」

  回答他的是凶狠的拳头,外加凌厉的狠踹!

                第九章

  这阵子,为了获得席若蓝的原谅,相柏涛天天跟在她后面,甚至当她外出时,还偷偷跟踪她。

  韦中昱觉得相柏涛疯了,甚至视他的举动为无情无义和莫名其妙的偷窥狂、变态,还恶劣地嘲笑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相柏涛没辙,只能理直气壮地自我辩驳说要保护老婆和宝宝。

  虽然理由很充分,但很该死!

  他充满感情的行为模式却不知道席若蓝有没有见到,她一直毫无表情。

  如果他是连续剧里的男主角,大概会被视为痛改前非的痴情汉吧!但在现实生活里,他的痴情举动竟然无法动摇她的心,而他怪异的举动竟还被路人指指点点哩!

  但他越挫越勇,有时候他会故意站在她面前,要她正视他,但她会摸摸肚子,做出不舒服的表情,他只好赶紧后退避开,免得她真的因为他不舒服。

  有时候她带着双胞胎出去逛街时,他会跟在后面,只要她们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还抢着帮她们付钱,但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没想到,韦中昱竟然还吃里扒外,帮他老婆约男人!

  看到她和那个斯文俊逸的男人开心地吃饭聊天,偷偷摸摸坐在后方观察这一切的相柏涛怒气陡升。

  他故意走近他们,大声宣告,「哦!老婆,你和人在谈事情呀?」

  斯文俊逸的男人防备地看着相柏涛,「先生,你叫谁老婆?」

  相柏涛故意向席若蓝眨眨眼,「这位怀着我孩子的美丽女士就是我老婆呀!」

  斯文俊逸的男人想说什么,但席若蓝伸出纤纤玉手阻止了他的发一言。

  相柏涛气呼呼地看着她的手碰触别的男人,又气又妒。

  席若蓝转头给了相柏涛一个微笑,「我的宝宝告诉我,有一个烦人的声音在他耳边骚扰,害他消化不好。」

  相柏涛一听,不由得叹气,有苦难言。「对不起!」

  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苦涩地看着席若蓝继续和那个斯文俊逸男谈笑风生,心中的妒火也越积越高。

  连续几个礼拜好声好气地意图讨好自己的老婆,却反而一无所获后,相柏涛越来越浮躁,尤其发现席若蓝每个礼拜都和同一个男人约会吃饭之后,他更生气。

  今天,席若蓝又跑去和那个斯文俊逸男约会了,要不是公司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他无法跟踪,早就跟在她后面监视了。

  他自从下班回家后就一直焦躁不安,在客厅定来走去。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该死的,都已经十点了。

  相柏涛不由自主地走到主卧室,看到床的右边折叠着干净整齐的枕头和棉被,左边却是空的。

  自从那天他和萧玉寒在办公室差点引燃火花被逮到之后,他的枕头和棉被全都被丢到客房,他担心惊吓到她,一直不敢进来,每天跟踪她回家之后,就悻悻然地回客房。

  他曾经请爷爷出马当说客,但也帮不上忙,只换来爷爷每天幸灾乐祸地在他耳边说风凉话。

  「你从小就聪明,算得更精,没想到千算万算,终于栽跟头了!」相爷爷又气又怒地嘲笑孙子。

  相柏涛无语,他知道爷爷说得对极了。现在进退为难的局面,确实印证了他的愚蠢与自大。

  他焦躁地又踱回客厅,忍不住开始唠叨,「这个不良孕妇还在外头流连,不赶快回家休息,难不成我的宝宝还在娘胎就要学会熬夜吗?」

  他开始胡思乱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看向大门,几乎要把门看成一个大洞。

  席若蓝一直不跟他说话,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却与那个斯文俊逸男说说笑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印象中的她冷静少言,怎么会有这么多话题?

  差太多了吧?难不成她喜欢上那个男人了?这个念头没来由地浮上相柏涛脑海,让他嫉妒得心慌意乱。

  难道席若蓝对他死心了吗?认为他游戏人间,不会改变习性,所以想要移情别恋?

  可是,他已下定决心要对她从一而终了呀!她居然不希罕?

  「到底我该怎么做,她才会信任我?」相柏涛深吸口气,又急躁又无奈。

  他酸溜溜又醋味十足地自言自语,「那个男人根本不适合她,一副没担当、没气魄的样子。」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想要独占一个女人,没想到前途多舛,席若蓝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她不说话,两人就无法沟通;无法沟通,他就没办法祈求原谅。

  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十点半了,相柏涛以为时间应该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了,没想到才经过半个小时。

  这是席若蓝第一次晚归,之前她最晚八点都会回家,每次跟踪她时,只要见到她平安回家,他才能安心地跟在后头返家。

  相柏涛再也无法隐忍怒气,决定到外面找人。

  他跳起来,抓起桌上的钥匙,没想到大门早他一步打了开来,席若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他不敢凶她,软言问道。

  席若蓝自顾自地走进来,还提了两个袋子,上头印有婴儿用品店的店名。

  相柏涛一看,嫉妒得要疯了,「那个男人跟你去逛婴儿用品店?」

  席若蓝不理他,怡然地走进厨房,倒杯开水喝。

  「我才是宝宝的爸爸,我都还没跟你去逛婴儿用品店,你竟然就跟别人去?」他咬牙切齿地说。

  席若蓝打了个呵欠,摸摸已经隆起的肚子,感觉今天好像走太多路了,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他看她摸肚子,着急地问。

  席若蓝还是不理他,为自己泡了一杯热牛奶。

  相柏涛以为她没事了,开始滔滔不绝地唠叨,「你会不会太晚回来了?孕妇不是要好好休息吗?而且你的小腿又肿起来了,还在外面到处走,你这样怎么有能力照顾自己……」

  席若蓝理都不理相柏涛,咕噜咕噜地喝完牛奶,再找出维他命和钙片,补充孕妇所需要的养分。

  「你刚刚才喝完牛奶,最好等一下再补充营养品!」他倏然建议,将她的所有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说话,但听进他的话了,所以暂时没吞下维他命和钙片。不过,她又拿起一颗苹果、一颗水蜜桃,开心地坐在餐桌上品尝起来。

  他坐在她旁边,中间只隔一个座椅,惊讶她的食量变得这么大,没想到孕妇这么容易肚子饿,她从进门以后嘴巴就没停过。

  他开始思忖,照她的食量看来,应该订一箱一箱的水果,才能符合她的需求,这件事明天要记得交代管家。

  相柏涛一边想一边计画,但眼角一瞄,又看到搁在椅子上的婴儿用品袋子,忍不住又妒火冲天,但他不敢发脾气。

  「我下次跟你去逛婴儿用品店,好不好?」他好声好气地问。

  席若蓝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她知道他在内疚,心虚,但赔罪做法却非常拙劣,竟然是跟踪她、监督她,要不就是唠叨不休,而不是真诚地跟她沟通、说出真心话,这样下去,她真的要拿纸镇敲他脑袋了,看能不能开窍一点。

  看到她的脸色,相柏涛再也不敢说话了。一直到她走进浴室梳洗、上床睡觉,他都静静地陪着,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他见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才脚步缓慢地回到客房,恨恨地捶棉被出气。

  灌了好几瓶啤酒之后,相柏涛因为酒意,开始滔滔不绝地跟韦中昱抱怨。

  「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对待每一个女伴都是一视同仁,为什么她们在外面干什么我都不在乎,但若蓝和别的男人约会,我竟然会痛苦不已?」他气呼呼又难以释怀地大吼大叫。

  韦中昱被相柏涛的大嗓门震得耳膜疼痛,忍不住掏掏耳朵。

  啧!没想到总经理竟然这么唠叨,他看着墙上的时钟,妈呀!他已经唠叨两个小时了,看他欲罢不能的样子,还会继续讲下去。

  活该!「你是嫉妒。」韦中昱幸灾乐祸地说。

  「我有什么好嫉妒?我之前有这么多女朋友,每天一个,一个月内都不会重复,她只有一个约会对象,和我比起来,根本是『九牛一毛』,我干嘛嫉妒?」相柏涛大声反驳,到最后忍不住怒吼起来。

  呿!乱用成语,显然表妹的约会真的让他嫉妒得失去理智了。

  「白痴!」韦中昱忍不住小声咕哝。「就是因为她的交往对象只有一个,所以你知道她似乎挺认真的,所以才嫉妒。」

  相柏涛一副要和韦中昱打架似地瞪着他,「我才不会这么小心眼。」

  韦中昱叹口气,气相柏涛仍没抓到重点,「你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唯一了,所以才会嫉妒。」

  自从席若蓝跟相柏涛冷战,不跟他说话,还每个礼拜和别人约会之后,他每天都情绪不稳、暴躁不已,在连续累积一个月的痛苦之后,今天终于濒临失控,喋喋不休地抱怨自己的痛苦,下班后竟然还跟着韦中昱回家。

  韦母一看到这种情景,只是一脸深思,然后就从冰箱中拿出一打啤酒放在相柏涛面前。

  「多喝点,不要客气。」韦母笑嘻嘻地说。

  「妈,你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让他喝啤酒,等会一定发酒疯。」韦中昱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怀疑母亲的脑袋结构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关系,他的大男人心态已经根深蒂固了,要他面对他爱上若蓝的事实不容易,要敞开心胸认错或者说爱更不容易,现在灌醉他,比较容易让他酒后吐真言。」韦母凉凉地说。

  没想到,母亲的智慧真不是盖的,相柏涛酒一下肚,就开始吃味地抱怨老婆和男人约会,还嫉妒地大吼大叫,这种情景,他还真的没见过。

  嘿嘿嘿!表妹连续和对方约会一个月,相柏涛每天忙着跟踪,又不敢接近她,想来真的很好笑。

  跟踪耶!一向自认行事正大光明的相柏涛,现在每天的行程表,竟然就是当席若蓝的跟屁虫,只要见到她出门,就跟在后头,连她去产检、散步,他也都偷偷摸摸跟着。

  现在这对夫妻之间仿佛有一道鸿沟,相柏涛一直想跨越这条鸿沟,但席若蓝的保护伞却张得很大,阻止他靠近一步。

  相柏涛重重一哼,越想越火大。「她竟然这么对付我,更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也会伤心痛苦,他妈的!」

  「你是自作自受,定下莫名其妙的规矩,哪有人这么自私只想占便宜呀?如果你的游戏条件是那些游戏人间的女伴就算了,大家一定都会乐于遵守约定,偏偏你找的是一般女人,正常女人都会对你的行为生气好不好?」韦中昱撇撇嘴,一脸不屑。

  他早就看不惯上司的作为了,现在踢到铁板,简直是活该!

  「可恶!我就知道。」相柏涛抓住韦中昱的领子,猛力摇晃,「那些不干涉条约现在反过来束缚我,害我不敢阻止若蓝的约会,可是我真的很痛苦,你说,我该怎么办?快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韦中昱拉开上司的手。啧!有求于人是这种态度吗?敢这么欺负他表妹,她执行的报复手段只是小小修理他一下而已,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饶了他?

  相柏涛冷眼一瞪,大方贿赂,「每个月薪水加倍,股票分红,不会亏待你的!」

  韦中昱故意露出不屑的嘲笑,心里却在盘算和暗喜,「我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吗?先叫声表哥听听看。」这家伙自从和表妹结婚之后,从未听他喊过一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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