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浮生25(山姥切中心)

[db:作者] 2025-07-13 21:54 5hhhhh 5360 ℃

山姥切坐在長廊上,倚著一根柱子,望著空蕩蕩的天,宛如他的心一樣,一片空白,甚麼也不剩。

「我說,你要在這裡頹廢到甚麼時候?」

看不下去的同田貫叉著腰數落他「從回來就是那副德性!戰爭結束了,所有的犧牲也都結束了,完成了主人的心願,你就不能開心點?」

山姥切只是毫無感情的望了他一眼,又繼續對著天空發呆。

「講話啊!你是男人嗎你!」

同田貫氣的想揍他一拳,但是被獅子王拉住了。

「好了啦!山姥切的心情也是很難過的啊!換作是我受到這樣的刺激……恐怕也不好受吧……」

講到痛處,同田貫皺了皺眉,甩開獅子王的手一臉不高興。

「那又怎樣?我們是刀,為那些過去的事深陷憂愁不能自拔,難道就能讓主人安慰了?」

「也不能這樣說嘛……山姥切是跟著主人最久的刀……」

同田貫不屑地看看山姥切,又瞪了獅子王一眼,氣呼呼地走掉了。留下尷尬的獅子王,他左顧右盼,發現沒有任何人救場之後,只得無奈的勸道:

「好了啦,山姥切你這樣子很可怕耶,主人如果看到也會被你嚇到的……」

獅子王毫無技巧可言的安慰讓山姥切心情更煩躁,站起身來想往其他地方躲時,堀川匆匆地跑來。

「兄弟!」堀川腿上的傷尚未痊癒,但他仍奮力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著「別坐著發呆了!主人醒了!」

這天大的驚喜來的太快,山姥切還處於當機狀態,一旁的獅子王早已跳了起來。

「喔喔!堀川你說的是真的?主人回復意識了?」

「是真的!」堀川眼裡滿是喜悅的淚水「雖然原因不清楚,但是石切丸保證不是迴光返照,主人是真的回來了!剛才我喊她的名字,她也激動得哭了……」

獅子王又哭又笑,高興地跑去找審神者了。

「走啊!兄弟!主人最想見的就是你了!」堀川不顧滿臉眼淚,硬是拉著山姥切跟著走。

兩人匆匆奔到審神者房裡,卻看見混亂的一幕。

原來是骨喰藤四郎一反平時毫無情緒反應的常態,像抱著心愛布偶似的,緊緊地摟著審神者不肯放手也不准其他人接近。連一期一振憤怒訓斥也無所畏懼,彷彿認為只有在他臂彎裡審神者才是安全的。

倖存的刀劍們七手八腳地勸著,最後還是鯰尾靈機一動,說是這麼用力摟著會把審神者勒昏,骨喰急忙看了本來就沒甚麼血色的審神者,信以為真,趕緊鬆手,不過還是讓審神者靠在他身上。

審神者向鯰尾投去感激的眼神,後者則俏皮地偷笑並豎起拇指。

「也難怪那傢伙這麼緊張,」安定很能體會他的心情「當時我們好不容易解決所有敵人,趕到主人那,當時連我都以為主人已經……」

當時他們渾身浴血,拚盡最後的力氣也要趕到現場。看到的卻是殘餘的點點光芒閃爍,以及悲痛欲絕的山姥切。

第一部隊自責不已,連石切丸都失去平時的從容,大受打擊的跪在地上。清光伸手欲碰觸微弱的光點,可憐的星子就在他手中越來越黯淡,最後消失不見。清光不甘地握起拳頭,縮在角落低聲啜泣。

正當絕望的氣氛籠罩眾人之際,奇蹟出現了。

原本兩人消失的地方再度金光閃爍,光點越來越多,慢慢聚集成一個形體,眾人越看越驚疑,最後還是石切丸率先認出,那個光芒壟罩的形體,正是他們的主人。胸膛微微的起伏說明了她還活著,只是氣息虛弱。

俱利伽羅激動地說不出話,平時話不多的骨喰更是像箭一樣衝了出去抱住審神者。

不管怎樣,還是先把主人帶回本丸吧。其他事到了那裏再說。

石切丸首先回復理智,隨即喚了在其他戰場的刀們,幾個御神刀一起集力,嘗試多次後終於回到了本丸。

但是審神者還是沒有清醒,大受打擊的山姥切還尚未回復狀態。清光只得試著想辦法跟現世聯絡,現在的本丸沒有藥研,唯有現世的技術才能幫助審神者。

安定難得地顫了顫,搖搖頭不想說出忌諱的字眼「總之,主人回來就好。」

山姥切看著被眾刀包圍的審神者,徬徨的心終於定了下來。懷著狂喜與激動,一步一步走向審神者,在她跟前蹲下身來。

「下次,別再做那麼可怕的事了。」

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感受著皮肉之下的脈動。那是活著的證明。

太多的捨不得,太多想說的話,他甚至想好好責備她不顧一切。但是最後說出口的還是這句關切。

「我這條老命,大概也不會有下次了。」她撐起虛弱的笑「堀川說要去找你的時候,我還在想一定會被你罵,正煩惱著該找誰當救兵呢。」

山姥切裝作不在乎的冷哼「你以為我喜歡罵妳啊?都一把年紀了還要人操心!」

審神者笑了出來,但身體實在支持不住,笑沒兩聲又咳了起來。

「喂!妳到底怎麼樣啊!不是說沒事了?」

她搖搖手示意他別擔心,一旁的骨喰輕拍她的背替她順氣。

「活是活下來了,可是這身體大概也壞了。」她苦笑著「說來也奇怪,明明我研究的陣法也沒錯,但結果卻是這樣。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又撿回一命。跟體內的這傢伙一起。」

「怎麼回事?」山姥切聽出玄機直覺不妙「甚麼那傢伙?他不是死了嗎?」

審神者搖搖頭,拾起掛在胸前變的灰暗的紅色勾玉給他看。

「我把他的靈魂綁在一起,我既然沒死,他也不會死了。現在的堀川晴利的靈魂就封印在玉石之內,憑著勾玉本身的力量。他駕馭不了我,只能困在我體內苟延殘喘的存在著。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勾玉能撐多久就是了,從出生那刻起就一直戴著,這還是第一次讓它承受那麼強大的邪念。」

山姥切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麼說……我們失敗了嗎……」

「嘛,也不是這樣說。」石切丸從容地走來「不管怎樣,這是比較好的結果。對我們是如此,對神谷大人也是如此。」

石切丸取出包在布里的碎片遞到審神者眼前「主人的封印陣確實無可挑剔,沒有強烈的覺悟與勇氣是無法發動陣法的。若要說是甚麼改變了最後的結果,我想就是這個了吧。」

「這不就是……!」

那是當初審神者曾給他看過的,湖藍色寶石手釧。是她與神谷繪凜的私定終身之物。

山姥切驚呼著,審神者則是感慨,伸手撫上焦黑的碎玉。

「繪凜,難道當時就已經想到這個了嗎?」

「關於這個我不敢輕易下定論,也沒辦法代替神谷大人給您答案。」石切丸一臉恭敬「不過這類玉石確實可以帶來些許生命的力量。因為太過稀有,它的價值甚至無法用金錢衡量。過去我也只見過一兩次。當時看主人戴著只單純覺得好看也不做他想,沒想到竟大有來頭。」

「不過,如果我是神谷大人的話,我會希望主人在戰爭結束之後,可以過著平靜的日子。而不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逝去,連自己掙來的太平盛世都沒法親眼看見……我是這麼想的。人的信念有時會發揮比武器更強大的力量,也許就是這份心意與玉石產生了共鳴,所以最後關頭將主人拉了回來。」

石切丸說的誠心摯意,審神者欣慰地點點頭。

「所以,那個人真的很喜歡主人嗎?」許久,亂藤四郎才不甘心地咬著下唇,淚眼汪汪「她很喜歡主人吧?比藥研還要喜歡?」

厚趕緊以手肘頂了亂一下,但是審神者不以為意。她輕聲呼喚快哭出來的短刀上前,慈祥地摸摸他的頭。

「我想,這是無法比較的。」她柔聲說道「無論是藥研還是繪凜,他們的心意都是我珍貴的禮物。我會永遠記得。」

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不顧一切撲進她的懷裡。

「主人!雖然您跟藥研有緣無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照顧您的!您不要回去現世,留在這裡跟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審神者沒料到亂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之間還不知如何回應。門外的男聲不慍不火地傳來。

「這樣的話可不行喔,堀川若葉,終究有自己的歸處。」

眾人紛紛抬頭,發現一個神色柔和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岡部先生與一臉不悅的加州清光。

年輕男子先是和眾刀點頭示意,然後走到審神者面前緩緩蹲下,態度恭謹地自我介紹:

「這是我與您第一次見面吧?我叫堀川隆,您喊我隆就可以了,若葉姑母。」他笑著環視眾刀的訝異「沒錯,我的父親是堀川德彥,依輩分來說,我與你們主人是姑姪關係。」

審神者毫不意外,抬眼打量他幾眼後才緩緩說道:「你跟德彥年輕時長得很像,只是氣質差多了。」

「父親也是這麼說,」男子從善如流的附和「說男孩子果然還是要大方點的好。」

「所以你來找我做甚麼呢?」審神者不願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質問「德彥果然是想讓我回去嗎?」

「父親確實這麼希望,但是他已經沒辦法親自接您回家族了。他集結了殘存的審神者們,保護現世的人們不被歷史修正主義者傷害,在戰役中光榮犧牲了。」他垂下眼睫掩飾自己的黯然「作為他的長子,我謹遵父親遺命,前來接您回去頤養天年。」

儘管在這名年輕人自我介紹時,山姥切大概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還是免不了失落。他轉頭看著審神者,她的神色依舊,彷彿一點也不意外。

可是他分明聽到審神者已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

兄長,又食言了一次呢。

刀劍們因為堀川隆的話騷動不已,亂更是抱緊審神者不肯退讓。

「這樣算甚麼!不要主人的時候就把她一個人丟到遠方不見為淨,現在主人贏了,你們又想來撿現成的便宜嗎?」

其他刀也紛紛附和,看待年輕男子的眼光變得不太友善。

跟著年輕人一起來的岡部覺得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

「哎呀,畢竟戰爭已經結束,若葉跟你們的契約也失去效力,她還是得回到她的家族……」

「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啊,岡部先生。」清光還是一臉不高興「我辛苦聯繫上你們,是希望你們可以幫助主人,不是叫你們把她帶走的!」

「各位付喪神大人的心意我都明白,你們與姑母多次出生入死,那樣的牽絆是誰也分不開的。我不打算當壞人,撿便宜甚麼的更是無稽之談。我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也是希望姑母可以好好活下去。」

「這是甚麼意思?」燭台切疑惑地問「主人現在就活得好好的啊。」

「活得好好的?」年輕男子皺眉,覺得這些刀劍實在搞不清狀況「你們覺得你們的主人現在這樣子,真的是活的好嗎?你們難道感受不到她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滴地消失嗎?」

「可是主人明明撐過了封印的反噬……」

「那也只是當時沒死而已。」男子耐心解釋「堀川晴利雖然被封印了,但是他的靈魂還是很躁動,那些陰暗的力量會慢慢侵蝕若葉姑母的生命,以您目前的身體,不消半年,您的生命就會被吸收殆盡,而意識尚在的堀川晴利就能逃過一劫,脫離您的肉體,繼續尋找下一個可以讓他復活的容器。」他認真地看著審神者「姑母努力大半輩子,難道希望到頭來所有的付出功虧一簣嗎?」

一想到身邊的人們不斷地死去,繪凜、藥研、小介……他們的努力可能變成白費。審神者臉色大變,但仍倔強地說:「你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

「我是不是說謊,姑母您比誰都清楚。」男子正色說道「現在的姑母身體很虛弱吧?連講幾句話都費勁,在這樣豔陽高照的日子,只覺得渾身寒冷感受不到一絲暖意?」

山姥切這才驚覺,為什麼從剛才審神者就緊緊捂著棉被,面色慘白。

原來她的身體,真的壞成這樣了嗎?

但審神者仍一臉平靜「就算是那樣,你們又能幫我甚麼?」

「以堀川家人們的力量,可以幫忙淨化您體內的不祥之氣!」

堀川隆義正嚴詞地說道:

「我知道血緣於姑母是深惡痛絕,可是如今也只有跟您有相同血緣的人才能真正幫上您。如果有幸能完全淨化那些東西,到時姑母想做甚麼、想去哪裡我都不會攔著。姑母也許不在意自己的命,但是請您為那些犧牲成仁的同伴們想想,如果舊事重演,他們一定會不能瞑目的。」

男子的聲音不帶怒意,卻句句說中審神者的心事。

審神者低下頭靜靜思考,一旁的刀劍們焦急全寫在臉上。房裡的氣氛頓時沉默,連時間也凝成一片叫人窒息的死寂。

「既然如此,審神者還是離開吧。」

許久,還是山姥切出了聲「如果這樣對妳好,我可以接受。」

「山姥切先生!」亂不服氣地抗議,但是有更多刀劍同意山姥切的看法。

「我希望主人可以活得好好的。就算見不到,只要知道主人活著就好。」清光舒開緊皺的眉,認真點頭「主人,妳只要記得我,我就很高興了。」

長谷部嘆了口氣,但仍不改平時的恭謹「主人,這些年您確實辛苦了。隆先生的話確實有道理,我們與主人奮鬥至今,長谷部實在不希望,這些努力的曾經,以後又會被扭曲甚至消失不見。」

沒想到刀劍們會這麼說的審神者大為震驚「你們……」

「也是呢,其實這場戰爭並未結束。我們已經完成了我們的階段,但是主人還必須走下去。不拿兵器也是一種戰鬥,戰勝內心的不祥力量,這是主人必須完成的事。」三日月點頭「我想我們可以放心把最後的階段交給主人完成的,對吧?」

眾刀彼此互視一眼,算是同意三日月的看法,連不甘心的亂都只能默認了。

男子滿意地環視刀劍們,欣慰地說道:

「很高興各位付喪神大人如此識大局,為表誠意,就由我先來送各位回到現世去吧。只要回到現世,你們還是有機會與姑母見面的。」

審神者曾經說過,付喪神們真正的本體依舊存放於現世,畢竟是流傳幾世紀的重要文物,不能輕易交給審神者們。所以在本丸必須由審神者收齊資源鍛出替代的刀體,再召喚付喪神的意志依憑在刀體上。如此一來不管斷多少刀,在現世的本體都不會受影響。

這道理他們聽過不下百次,但是突然要被抽離靈魂回到現世,刀劍們不覺面有難色。

「請不要緊張,我們不會做多餘的事。」岡部也勸道「我雖是代表時空政府方來的,但是請各位相信我,這也是出於我的意志。如果讓你們主人來做,只是多消耗她的力量,現在的若葉真的承受不起了。」

一提到主人的狀況,刀劍們也只能妥協了。

鶴丸率先站了出來,惡作劇地揉亂審神者的頭髮,俏皮地與大家揮手道別後,走入由男子召喚出的符陣,數秒之後,名為鶴丸國永的付喪神完全消失,只留下一把斷成兩截的灰暗刀體。

一期一振向審神者欠身鞠躬,含笑帶著粟田口其他刀們跟進。跟在隊伍最後的骨喰遲疑了一會兒,偷跑過來握了審神者的手,依依不捨地跟上其他兄弟。

江雪左文字誦著經文,在兩位弟弟也被送回現世後,神色平靜地離開。

長谷部跪了下來,誠心感謝審神者的厚愛。依依不捨離去。

燭台切叮嚀她要好好吃飯照顧自己,挺起胸膛昂首闊步,直到最後一刻都維持著帥氣的一面。

每一把刀都以自己的方式向審神者做最後的道別。儘管知道對人類來說離別是難過的,他們還是奮力撐起笑臉,希望減輕主人心裡的難過。

清光忍不住了,抱住審神者哽咽,約定在現世再相見後,也被安定拉走了。臨走前安定微紅著臉,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一振又一振的刀,消失在審神者眼前。直到本丸所有刀都不剩,就如同最初她隻身來到本丸時,那樣安靜、孤寂。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該分開的終究要分開

審神者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她不能看著其他夥伴的的犧牲白費,所以離開本丸......就像三日月說的,不拿武器也是一種守護,對審神者來說戰爭尚未結束,刀劍們已經完成自己可以做的事,剩下的應該交給主人

偷偷透漏審神者對被被說的那句,以後大概不會不會再做危險的事,算是插旗子了......

小说相关章节:浮生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