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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妥协

就算沙辛只说了三个字，叶铭昕也懂得其中的意思。他闭紧双眼，上下齿咬合，轻抽一口气。只是如此简易的动作，就足以使他缓解了一些几乎要剥夺他理智的愤怒——是的，这个时候的愤怒毫无意义，他才抛弃耻辱心换来暂时的安稳，倘若在此刻挣扎和反抗，会令一切坚持生存与承受羞辱的意义不复存在。

何况现今沙辛是主导方，即便这几次他确实说话算话与自己像是在交易，但实际上，自己的生死主权可全掌握在他手里。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接受他强硬的要求，做他喜欢的交换，这一点是肯定的。

“我要活下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叶铭昕哑着嗓子轻声说出和第一次谈起条件时类似的话，果不其然获得了男人沉声的低笑。

先前生死的压力太重，致使他都未曾仔细听过沙辛的语调。跟这人急色粗暴的行为不同，他的吐字总是和缓低沉的，听起来有比较强的厚重感，而且西域人说话时上卷的尾音也给他添了一份惑人性，犹如年前时叶铭昕才品过的山庄里最烈的酒，明明只闻一下便能感觉到它点滴即可醉人，却还是忍不住取来酒杯，要亲自饮下这一味醇厚。

沙辛是喜欢被服从的，自然对于他言语中的妥协表示满意。稍微摆正叶铭昕的身子，让他跪坐在旧褥上，自己才站起了身。由于这种姿势，无力的小少爷身体前倾，依靠在沙辛的胯间，呼吸间的气息隔着布料有种朦胧的灼热，倒是像极了他有些勃发的器官。悉悉索索地解开身上的衣料，沙辛瞥了下垂眼面对眼前一切的叶铭昕，记起官话里有一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他并不想这么来形容眼前这个已经开始逆来顺受的小少爷。毕竟在他看来，叶铭昕就是一个方便他纾解欲念的宠物，比起小猫小狗这些听不太懂人言且毫无自控力的动物，要好上那么一点，而且身子的反应的确称得上可爱。

真说起这人的身子，哪怕他昨日是玩到半夜才姑且算是尽兴而归，到了早晨，在这几天里偷了不少腥的器官却又早早活跃了起来，贪婪地表示想要更多。这也无可厚非，忍多了以后就是会如此，他不乏这样的经验。而且不论是谁，一旦想起来就在身侧的柴房里，就躺着一个可以符合自己心意又能予以自己舒爽的人，难免都会有所反应，想要索取更多。

见着叶铭昕瘫软的身子有些下滑，沙辛扶了他一把，让他再度依靠在自己腿上，再弯腰拎起他的一只手，随自己一起拉开亵裤的边沿，释放出藏在裤裆里的长茎。虽然它在寒风的吹拂下有些垂头，看起来没有怒张时那般凶悍可怖，然而其规模也远超某些中原人了。叶铭昕没见过谁的这东西，就比比偶然一起洗浴时不经意瞥见的师兄的下身，觉着掌下这愈发鼓胀的肉柱当真是粗长得惊人。

沙辛没什么耐性让不懂如何取悦他人的手乱摸，只是抓着小少爷的手握住茎身，用他柔软的掌心去抚慰自己。被碰触的器官兴奋昂扬，他就把手松开改为捏着叶铭昕的脸侧，让他正对着自己，把靠近热源而愈发硬挺的深色阳物抵在了那张还不见多少血色的白皙脸蛋上，缩在皮膜中的头部擦过挺翘的鼻梁眉骨，在眼窝和鼻翼处留下一份灼烫。而肉茎的根部和圆胀的卵蛋都贴着叶铭昕干涩的唇，好一阵磨蹭。

“张嘴舔它，把牙收起来。你若是做得好，今天才有东西吃。”

叶铭昕哪里有机会讨价还价，直接就被沙辛的器官塞满了被迫张开的嘴。长茎根部粗壮，完全顶开他的嘴巴，跟在马车上时无异。顶端已经深入口中，蹭着上牙堂继续前进，戳中了喉管，让叶铭昕连那股先前厌恶得紧的腥臊味都顾不上了，只想依靠吞咽口唇间渗出的口涎来阻止自己干呕出来。

好在沙辛也有些自知之明，他知道鲜少有人能一口气把他整根吞进去，算是体贴地把手绕到叶铭昕后脑，拉扯着他的辫子，让小半截茎身滑出了他的口腔。也是得益于此举，他的部分柱身及柱头都躺在了小少爷的软舌之上，那是一方湿滑软热的销魂处，连舌苔都被方才溢出的口涎浸软了，是难以言说的顺滑舒服。沙辛享受着，便也不再为难叶铭昕，还耐着性子用另一手再度捞起他垂下的胳膊，牵住那无力的指头，一起扶着愈发胀大的肉茎在他嘴里戳刺。

小少爷热症退了不少，然而口唇热度仍然很高，只是他的舌头太笨拙，根本不知道如何动弹。好在用顶端触动口腔内壁的柔软感十分喜人，且因为相隔太久没做过而萌生了些陌生的乐趣，算是满足了些强烈的欲念。沙辛又动了动胯，垂头低哼一声，哑着嗓子继续要求着：“嘴张大些，用你金贵的舌头舔它。”

叶铭昕心里泛酸。要是搁在从前，这话怎么想也都应该是他跟妓女们说的。只是他美人恩泽没消受到，反而是自己要用嘴伺候其他男人，这耻辱他是记下了。可是现今也容不得他多想，没什么犹豫的，他把心一横，还是动起了舌头，就是为了一顿温饱。他既然要活，也有途径摆在面前令他能够活下来，那便是什么都要受得。不过这满嘴的鼓胀感实在太过难捱，他的下颚都有些疼痛了，有更有太多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沿着口唇的边沿流下。他本能地一吮想要阻止，却叫沙辛得了趣，被吮得茎身都跳了跳。

他一直看着，叶铭昕虽然算是有些垂眼，不过也能瞧见些漆黑的瞳仁。他的眼睛比一般的中原人更黑一些，若是盈了水，那瞧上去更是生动。沙辛也是逐渐发现其中的妙处，此刻想起来，便不再缓慢地搅动，而是猛然撞向小少爷才恢复了些舒适感的喉管。叶铭昕被这一撞呛住，并没有顺遂沙辛的意愿，而是把眼皮闭得更紧。嗓子眼里难受而蒙上眼珠的眼泪被挤出来了些出来，浸润了睫毛的边沿，浓密的墨色毛根沾粘成缕，让还在眼眶边沿积蓄没有漫上眼皮的薄红显眼了不少。

他是不想叫沙辛见着他哭。

虽然这份倔强着实没什么用，但那只在后面拽着头发并半托着后脑的手还是收回了些。戴着手套依旧灵巧的四指缠着长发笼上他的耳朵，而拇指则抹上他的颧骨，似乎在擦拭那里并不存在的泪。叶铭昕感受着皮质手套在脸上蹭过的酸涩感，嘴里没停，照着沙辛的要求去舔弄那深色阳物的顶端。他的舌尖不够灵巧，半天没有蹭下去那薄薄的皮膜，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手上也主动了些，想要帮助着动作，可指头都被沙辛捏着，并不怎么有用。

也不管叶铭昕的讨好，沙辛转了转腰，向着他脸侧戳去。瘦削的脸颊被顶出一个凸起，而他就拉着叶铭昕的手去摸，一起去勾画那还算是明显的头部形状。眼见着这一小方面皮都被搓揉出了红，他慢慢摆动起腰，模仿在体内律动时的节奏，不过介于旁侧有牙齿尖锐的边缘而收敛了些。

玩弄了几下后也不见叶铭昕有更多的表情，沙辛后撤一步，拔出自己太久没有被这么湿润过了的下身——当带着叶铭昕的手一起揉搓上来时，几乎要捋下一层水来，落在地上慢慢渗出一片暗色，还粘黏了些灰土。

他自己褪下柱头上的膜衣，露出了颜色更深些的饱满龟头，抵着叶铭昕粗喘着而微张的口，没有马上进去。圆滑的冒着晶液的顶端擦过边角还有些干裂的唇，把那无色的体液抹了上去，显得唇色都明艳了不少，才复一次插入了温暖潮湿的口中，翻搅着那刚刚动弹得有些起色，结果此刻又倒退回懵懂状态的舌头。

见他如此生疏，沙辛只好继续出言教导：“舔干净，用嘴吸它，再不卖力气，灶上的粥可就熬干了。真的不想吃么？”

“不吃，怎么依你所想，有力气杀我呢，你说对不对？”

叶铭昕闻言睁眼，跪姿的他仰着头，泪水模糊之下使劲眨了几下眼，才看清身前这垂头也同样望着他的人那有些长的兜帽之下的鼻梁和眼底。有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渗进了鬓角里，泪痕泛着些许微光，叫本还有意继续威吓的明教的眼暗了暗。

“我喜欢你这个眼神，它证明我是对的，但我也不喜欢你这个眼神，它代表你想杀我。”沙辛微微歪头，他确信，当日见到叶铭昕低头喝水时，就想着把阳具塞满他的嘴的决定是正确的。哪怕这张脸在这两天的断食和伤重之下显得憔悴而狼狈了些，却依旧符合沙辛对美丽的定义。但更重要的是，在他看来没有信仰而活的死物，有着想杀自己而锋芒闪烁的眼神，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完全占据了他的视线呢。

眼眸里只有我的感觉，确实很妙。

他用舌尖舔着嘴角，也不给叶铭昕更多回答的机会，那只胡乱抹拭的手又重新拽住了他过长的马尾，五指跟发丝紧缠在一起，只要稍微动一动都是疼痛的。明教不管那些，兀自摆动起腰胯来，而手也随着自己的动作牵引着叶铭昕的头吞吐着那味道更浓重了些的肉茎，开始做着明显的冲刺行为。

但叶铭昕知道，这人的精关严于自己得多，就连故意嘬起双腮想要逼迫他快些交货都没什么用。何况他在即将释放的时候，还是游刃有余地把整根堪堪抽出，只留头部在叶铭昕嘴里射出了一小股精水，然后才完全撤出他的嘴巴，手握着它，把剩余的白粘浊液抖落在了叶铭昕的脸上。

高潮之后，沙辛轻喘着用软下来些的肉柱磨蹭着这张他越看越喜欢的脸，仔细观察那因震惊而呼之欲出的被辱神情，心里一阵快意。

“这次姑且给你吃的，我们还有机会慢慢练习技巧，”他重新穿好亵裤系上腰带，用手拍了拍跌坐在旧褥子上任由脸上精液纵横的叶铭昕的脸，嫌不够似的把他下颌骨上要滴下的粘液勾了去，再探进他的嘴巴搅了搅，用着自己那惑人的低柔嗓子补了一句，“熟悉一下我的味道吧，下次你可能就要靠着它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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