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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濒死

见着叶铭昕如此，连沙辛都不免觉得，他们之间的状态，又回到了刚到了初见的时候。

小少爷在他怀里呼吸微弱，额发都湿粘在颊边，显得一张血色尽褪的脸仿佛白玉做成，没有了半点生气。

把人俯卧置于膝上垫高腹部，沙辛手压在叶铭昕的背，帮他把水从胸腔中排出。那些冰水很容易就排尽了，毕竟叶铭昕是会水的，能让他方才那般无措的原因完全是冰池太冷，以及他还没下水就开始抽筋用不上力的小腿。

具体的细节沙辛不清楚，也没有心思去细细分辨。不过见小少爷情况还可以，只是呼吸弱了些，便把人搂了回来，用手拨开那冷冰冰的柔软嘴唇，好低头吻上并轻轻往他嘴里渡气。

他会如此救人也是早些年在大漠绿洲中学来的。他会水，顺便当时也学会了救，这点倒是和他那些看似可以“济世救人”的同门类似。可惜，比起救人，沙辛杀人更多。而且在叶铭昕之前，也确实并没有人被他如此救起过。

口唇相抵的渡气难免会发展成暧昧粘腻的亲吻，何况沙辛对叶铭昕的这张嘴是那么熟悉。即便这小少爷昏迷着，看上去还无比脆弱，可沙辛还是带有惩戒意味地在他口腔中搅动着，细细舔过他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打颤的齿列，在无人的深夜冰原上，放肆地发出滋滋的吮吻之声。

沙辛不常去亲吻叶铭昕，因为他知道，他会在怀里人的口中尝到自己精水的味道。他也不是没间接尝过些，算不得是介意，就是不想再把自自己身体而出的东西重新吃回肚子里罢了。但此刻，他其实很想从咽过也吐过些水的叶铭昕嘴里刮取些属于自己的余味，哪怕在来之前，他并未射在小少爷这张越来越称得上“销魂蚀骨”的嘴里。

在拉扯着无数口涎的细丝分开唇齿的时候，沙辛为自己一时不料之后产生的胡乱想法感到可笑。他为什么要像个动物一样，靠气味来标识属于自己的东西？对于这小少爷的归属，他不是在清楚不过了？这昆仑冰原之上，除了他，还能有谁日日夜夜爱抚和占有这具曼妙至极身子，连那些诱人的反应都是他一手挖掘，怎会令他怀疑至此......

许是叶铭昕这次不遂他愿鲁莽下水的行为警醒了他，他并没有完全控制住近来看似乖顺了不少的小少爷。如此想来，先前的所作所为算是前功尽弃了，哪怕现下把人救上来了，那冰池那么凉，他又给叶铭昕下了化功散，没了功力护体，也是凶多吉少。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命再活一次。“沙辛依旧操着他那把低柔的嗓子，说不清语调中的这股温情到底是给了谁，可能更多是叫凛冽的寒风携卷而走。他把脸垂下，高挺的鼻梁贴着叶铭昕冰凉惨白的侧脸磨蹭了一会儿，又咬了一口那同面庞一样失了颜色，却叫他自渡气时从唇缝处吮出丝丝红艳色泽的嘴唇，令这红扩散了些，看上去有如白纸灯笼里笼着一抹只能瞧出些许桃色的火光一样，是朦胧的美。

忽然轻笑出声，沙辛是觉得自己这番言语变得有趣了起来。这仿佛是他在跟自己打了个赌，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输，但过程中的快乐全数属于他一个人，不仅不会亏损，还称得上是赚到了。

想到这，他把叶铭昕横抱了起来。怀中人身上有不少水，有些透过了厚厚的波斯毯，渗出沾上了沙辛的破军白衣，留下一块斑驳的深色水渍，风一吹，透骨寒凉。然而那些水痕很快就被他身上流转护体的真气熨烫了，颜色变得浅薄，最后消失无踪，或者成了一小片浅浅的痕迹，和衣褶的阴影混到了一处。

似乎也是感觉到这种热量，叶铭昕本能地往男人露出的胸膛处靠近，温顺和柔软得像一只示好的猫咪。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兴，若真的是，不知那又是为何而高兴，沙辛竟抑制不住地更往上弯起了嘴角，连一双深浅略微不一的金褐色的眸子都闪了些比朦胧月芒要更为锐利的光。他抱着叶铭昕，重新踩着小少爷先前留下的痕迹，一步步远离着冰池。叶铭昕当时腿在抽筋，步子很小很近，有时只留下了浅浅的半个脚印。沙辛双臂中有人，小步向前时无法展开保持平衡，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才矮下身去拎起了那条被丢在地上的狼毛毯子。

他把那毯子给叶铭昕又裹了一层，终于不再如孩童一般玩耍。两条长腿突然发力，他施展轻功迈开步子在冰原上独自奔跑，衣摆飞扬，没有片刻沾地。跑动一阵后，他足尖点地腾空跃起，向着住处的方向而去。

沙辛掠过渐高的月影，在空中肆意地前行。双手抱紧了在层层叠叠像是襁褓一样的毯子之中的叶铭昕，他没有停下来去戴兜帽。有风吹开了他栗色的头发，露出一张眯眼的脸，但笑意仍在。

如果叶铭昕此刻醒着，凭他对沙辛的了解，就会知道大事不妙了。

可此刻，他安睡在沙辛怀里，连睫毛都冻结在一处，撕扯不开。

******

沙辛是被热醒的。

从冰池回来后，沙辛没有把人送回那间小柴房。虽然他流连于暂时住着叶铭昕时的一隅，可要说的话，他也清楚那里实在算不上干净。

整个屋子里弥漫的都是日久累积的，属于情欲的腥膻麝气，混合着一些被囚困此处久了留下的人肉味，想是着实不好清理，也确实该换换环境了。沙辛不可能自己动手去打扫，他也远不用为了这事再去别的村子找人来。他所在的这里已经是空村了，想找个房间还不容易，不过最后一转念，他还是抱着叶铭昕进了自己的屋子。

解开了层层毯子，把光溜溜的叶铭昕丢到床上，沙辛取了另一条同他钉在小柴房一样的细锁链，很轻易地钉在了自己房间的角落里。他的屋子放了不少东西，却还是要比小柴房来的宽敞不少。这两根锁链是一般长的，在小柴房里活动刚好的话，在他这里就不会有问题。

只是不知道叶铭昕还有多久可活。

沙辛挑了挑眉，并不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他所能想到的防范都是必然要做的，若是想到而没有做到，导致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或者跑了，那可是活该了。

至于纰漏，到时再说便是。他在保护自己的东西方面很有经验了，要是他想不出的失误叫他防备着的人抓住了，再去抓一次也还蛮有意思的。他扯了扯锁链确认钉牢，把锁链的另一端再次扣在叶铭昕脖子上的项圈后面，并把更长一些的链条丢到床外，而后才把人往里推了些，自己翻身上床，踢了床脚的被子上来重新盖好。

就着房里火炉的微光，他看着了眼叶铭昕的侧脸，还是咬着指尖把手套褪了丢到一边，再把洗干净了身体的小少爷捞进了怀里，第一次与之同床共枕。

没有交媾，也没有交媾后离开，就是单纯的同床共枕，一起睡觉。

沙辛捏了把叶铭昕的臀肉，在睡着前还在想，会这样做也只是自己不想影响那个所谓不会输的赌局而已。若是他此刻对叶铭昕下手，那这小少爷必死无疑。

即便如此，到了天快大亮时，叶铭昕浑身烫得惊人。

沙辛瞧他还是怕冷一般蜷在自己的胸前，一张在冰池时如他身上的破军衣一般颜色的脸上泛起了比沉湎情欲时还要色重的酡红，直直的鼻梁之下，一双粉唇微张，能看到沾了些口涎的湿润舌尖稍有探出。他身上也是叫这过分的热度自莹白中蒸出了红粉，整个人因病而像春日里的桃花似的娇弱了起来。如此不堪一击且更柔软于任何时刻的模样却能叫人感到入眼皆是艳色无双，凭空从面对病症可能产生的关怀中，源源不断地衍生出种种淫乱孟浪的绮思旖念来。

沙辛动了动眼珠，自上往下看去，还能发现并拢叠起的腿间有些许墨色的耻毛，疲软的肉茎大半藏在腿根中，叫平行着身子的小腿挡了，看不到垂下的，被皮膜包住的圆头。他是那么羸弱，倘若此刻把手握上他的膝头，只要稍微用力，便可以掰开这双还带着些红痕的长腿，把它们分开大张到极限，到时候，连那藏在股缝中的馋嘴肉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因为先前褪了手套，沙辛的外侧手手指毫无阻拦地抚上了叶铭昕的髌骨。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这皮娇肉嫩的少爷连此处都滑腻好摸的皮肤，没有张开手掌覆盖和握紧膝头，而是沿着紧实的小腿下滑，随手捉住了细白的脚踝。虽然这男子身不比女子身那般婀娜细致，可沙辛就觉得，他也适合套上一两个胡人舞姬常佩着的镂空的脚环，走起路来，甚至是在被顶撞得凶狠的时候，都叮叮当当作响，轻灵好听得紧。

比了比宽窄，沙辛似乎满意了，才翻转了手腕托住内踝。手臂轻抬，让两条小腿分开了道缝隙，就看到了那乖巧的茎头以及圆润的囊袋。沙辛把另一手卡入这道缝隙之间，手指搓揉拨弄了一把囊袋，而后沿着会阴两指交替着下移，很轻易就触碰到了两丘之间的凹陷。

他眯着眼，把食指的指尖稍稍探入，那熟稔内里的滚烫叫他居然差点缩回了手。

“烧得这么厉害，恐怕也就还能再热乎这么一阵了吧。”沙辛低声呢喃，似乎在说给自己听，又似乎在说给不知清醒与否的叶铭昕听。

“别问我为什么不肯放过你，是你让我不再愿意碰死人的。”松了两只手支起身子，男人跪坐在床上，几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没有了束缚的亵裤叫他那根傲人长物勾住了一点边缘，被他用手指挑掉，完全露出了在粗硬的深栗色耻毛中半挺着阳具。

濒死临终前还能有场快活，很不错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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