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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不预料

在叶铭昕看来，沙辛坏事做尽，但他也有非常明显的唯一的优点，就是他说到做到。

这个男人固然喜怒不定，但仔细想来，自始至终，两人之间所有的“协定”他都一一达成了。或许在确定价码之前，他会看起来不情愿地不断增加索求来叫叶铭昕退却，但一旦两人达成共识，沙辛会在之前或之后取走他想要的，然后做到他答应的，不会中途变卦。

所以这次也是一样，他沙哑着嗓子，对着低头抚弄他的叶铭昕许诺：“让我舒服地泄出来，我就让你沐浴”。

叶铭昕无声地接受他的要求。他颤抖着双手捧着那鼓胀的肉茎，嘴里浅浅地含进那褪了皮膜后露出来的整个圆润的茎头，用舌尖轻轻拨弄着上方凹陷处的孔缝，一下下顺从地舔掉上面不断渗出的带有膻意的体液。这次沙辛没有让他把阳具整根吞下去，而是允许他用双手去抚摸那硬挺粗壮的茎身，并且拨弄挤压那浑圆的两丸。

有张扬着粗硬的耻毛插入他微张的十指之间，也是在见识过沙辛兜帽下的容颜后，他才想起，其实这毛发的颜色只是比男人的发色要深上一点，确实不是中原人那般的暗沉墨色。

后脑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摩挲着，似乎是在赞许他做得不错。叶铭昕一天没有进食，方才的米粥也没能喝下去多少，此刻叫口中属于男人的腥咸味给冲得有些迷糊了，便不再上下吞吐，而是用上牙堂压下了肥厚的龟头，嘬着两腮滋滋吮吸起来。他近乎本能地去做，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或是用了怎样的技巧，只是听见有声音自头上传来，除去熟悉的粗喘，还多了几声低沉和满足的喉音。

沙辛微微闭眼，他不得不说，这小少爷已经很懂得如何通过满足欲求来取悦于他了。身体上的抚慰多少能够减少一点他心中强烈的不愉快，也叫他终于决定放弃夜间的狩猎，而准备去满足叶铭昕的要求，哪怕他还是有些不愿的。

当然，他比谁都清楚，并不是说今晚他去狩猎就一定能有结果的。倘若野兽都结伴而行，他想从中猎杀一两只再偷偷溜走，可不若在人群中杀人那么简单。野兽的智慧不如人，可他们的嗅觉令人敬畏。昆仑冰原上少有人迹，他就是跑，也很容易被追踪过来，所以他一般选择去找落单的动物，至少在兽群反应过来前可以有所收获。

脱离族群的野兽自然不是每天都遇到，这也是他极度不想依靠此道去作为自己生存之道的原因。他不是猎户，没得那么多耐心和时间去狩猎。相比较之下，还是劫镖更痛快和容易一些。可惜，如今的龙门暂时没镖可劫，这也是从他决定在昆仑驻扎下来后第一次面对如此窘境。

他是有些气恼的。面上不显太多，可若说就此安之若素，那便不是沙辛了。

但与这些种种相比较之下，听从顺应叶铭昕的话就更让他觉得自己是在被所有事情牵着鼻子走。事到如今，这小少爷已经完全属于他，他想要怎么玩弄都可以，哪里还有可以用作交换的东西？先前的全部不过都是沙辛予以他的施舍和怜爱，就如同每一个存在于传说中有求必应的神灵一样，他出现在苦难者的面前，满足他们的祈祷，换取其供奉、信仰、热忱和忠诚，才得以使这种关系能够维系下去。

而叶铭昕还是在被动地接受，不肯展现他的丝毫虔诚。一般人在如此情境下早已屈服，然而他还在固守他的那份倔强。这似乎也和先前支撑他活下来的信仰有关，沙辛如此想着，复又回忆起自己先前那个想要彻底占据叶铭昕身心的念头，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了。

他把自己被舔舐得水亮的龟头自小少爷柔软的口腔中抽出，马眼蹭上那滑腻白皙的面颊，让自己的阳精在他明月般的脸上喷涌而出，黏着在凹陷的眼窝和凸起的鼻梁中，还有不少甩到了那盈着幽光的漆黑瞳孔周围的一圈纤长睫毛上。

那些精水沿着叶铭昕的脸侧滑落，滴在他身上还没完全干掉的米汁湿痕里，逐渐混合在一起。他的两片红唇没有完全并拢，唇畔悬着一滴晶莹的白浊也没有自己拭去，只是有些茫然地瞧着沙辛重新穿好了衣服。就在还出神之际，他被唇上的一温惊到，打了个激灵后，才发现沙辛的俊脸与他凑得极近，而那带着茧子的拇指也在肆意地磨蹭着他还沾着方才硬物中渗出的透明体液的下唇。

“怎么还张着嘴，可是嫌我没把这些东西灌进你喉咙里么？”沙辛虽是如此说着，却不再继续玩弄叶铭昕。他双手绕到后面把那铁链自小少爷的项圈上再度拆下，捡起快要彻底滑落在地的棉被并重新披到仍然有些怔愣的人身上，把纤细的身子整个卷起，然后如同那日把没有被冻死的他自马车上抱下来一般，双手环抱住小腿，轻易托了整个人，旋即向门口走去。

叶铭昕不适应被如此拥抱，自被子边沿伸出的手去攥沙辛的衣服，却使不上多大力气。他太久没有出过房间，即便小柴房有些许漏风，可怎么也是不及这迎面而来的夹着冰雪的大风。他有些不适应地眯眼，眼睫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精水很快被冻住，再睁开的时候有些困难，拉扯得有轻微的疼痛。

“把门打开。”沙辛没有远走，而是去了小柴房隔壁的自己的房间。他叫叶铭昕开门，一股暖融之意在那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拉开门框后扑面而来。沙辛走近屋里，把裹着和这房间内的用度相比，着实是破旧不堪的一层棉被的叶铭昕放在了一张他用来置物的小榻上，旁边就是今日他抢来的那箱药材。他转身去关门，丝毫不介意叫叶铭昕看着屋里摆放的一把把弯刀，他知道，叶铭昕没有能拿起比一只瓷碗更重的东西的力气。

除去武器，他的房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比小柴房要大，要干净，也要多些家具和大大小小的木箱。叶铭昕看得出来，毕竟他也算是沙辛劫来的“货物”之一，只是一直没能和其他战利品共处一室而已。他胯间还在疼痛，但被放下来后，感觉身下触感还算柔软，没有给还火辣辣的后穴造成更大的压力。低头去瞧了眼，在藏剑山庄里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叶铭昕一眼也识出了，自己正坐在一块完整的狼皮之上。这毛皮颜色浅淡，可能是某种在昆仑冰原上隐匿行踪的而须发变浅的狼身上剥下来的——所以沙辛当时所说的，拿肉去钓狼是确有其事，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很精于此道。

还没观察出更多属于沙辛的生活细节来，叶铭昕一转眼，就瞧见男人在他面前又一次解开了定国衣。他侧对着叶铭昕，却不影响随他解开暗扣而露出的精健强壮的上身和上面覆盖着边沿流畅优美的肌肉。只这般看着，就能感觉到他上身所蕴藏的属于明教快刀武学的爆发力。而似乎是发现了叶铭昕的注视，他把打开的衣襟拢了拢，转了身，笑着面对叶铭昕重新把衣袍完全脱下，才逼着小少爷垂下头移开视线。

那件定国衣在他脱下后被丢到了叶铭昕身边，他裸着上身自小少爷面前走过，弯腰重新捞起一件稍显旧一些的破军，才终于把身体裹得更严实了一些。待绑好袖口后，沙辛打开了一个木箱，拿出了两块颜色艳丽的波斯风毯子，又抽了块绢子，把它们捆在一起后束在腰间方便携带，而后过来处理被放在一旁的叶铭昕。

他把那旧棉被自身娇柔嫩的小少爷身上剥下来后，直接丢到了房间的一角。然后沙辛单手撑在叶铭昕身侧，自他背后拽过来一张狼皮拼接的毛绒毯子，中途还不忘往他耳畔吹上一口气，惹得躲着他的叶铭昕都快要倒在榻上，才站直身子，把人拽了回来，像刚才一样重新卷好。

似乎如此就收拾妥当了，沙辛把人抱起，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再度要求叶铭昕打开门，一脚迈入风雪中后，他把门踢上，带着因为感到寒冷而缩在他身畔的叶铭昕，在月色下行走。

他们离开了住处，而沙辛在一出这座小村的边缘后就腾空跃起，是直接脚踩轻功冲了出去。

叶铭昕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但他确实也没想到，一直说一不二的沙辛会如此待他。

自小从未离开藏剑山庄的他是第一次如此感受明教的轻功，在如此夜色深沉天寒地冻之下，他被风霜迷了眼，在全是白色冰雪的昆仑冰原之上，辨识不出前路。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沙辛把他放下来，还有小心地不让他赤足直接踏在光滑的冰面之上，只是这种体贴在见到前方景象的叶铭昕心里，反而显得是一种戏谑。

他面前是一道冰川间的流动瀑布。从飞流而下的水花来看，也许上方有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但这些水流自上而下流淌下来，哪怕瀑布之下的盈盈池水确实没有完全被冰封，但温度也应该是与冰水没有什么差别的。

何况那池水上也确实有不少的浮冰。

叶铭昕抓住了狼皮毯子的边缘，依旧整张脸都冻得惨白。他直挺挺地站在瀑布面前，没有了任何后续的言语和动作。

沙辛见他如此，便轻笑了一声。他伸手把人搂住，亲亲热热地凑到已经僵直的小少爷耳边，低柔着声音笑道：“你说要沐浴，我这便是带你来了。”

“怎么，又不嫌自己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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