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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止门派字号长生，只是大抵他与这位叶家大小姐缘薄，寥寥所见几面一只手数的过来。哥哥说，长生好，我们家沉锋生得安乐，愿长岁无忧。

如果他没遇见那么一个人，便是山河破碎国将倾，也不过身死社稷无憾事，总归享得一个无忧的。

但他想，我不后悔。

我不能后悔。

“宇文，你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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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你一生，所求不得，所愿必违，不杀所爱，必为其所杀，孤寒永世，死无全尸，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疾睁开眼，右手举到眼前，手心浮出一个腥红色的符咒，眨眨眼又消失了，幻觉一般。

他冷笑一声，起身拿剑下床。叶止说戌时在断桥等他，现在时候要到了。

屋外落雪纷纷，满地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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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止远远就看见他提了盏灯站在桥上，白衣胜雪，三分剑气，七分寥落。他跟哥哥也这么说过，叶栖一脸冷漠，寥落？七分？十分杀气吧谢谢，哦不，十二分。

叶止当时没有接话，他想除了易念绝大概所有人都和哥哥一样这么觉得，可他没有办法，他每每见宇文疾一人独立，就会觉得心中难过。

“宇文！这边。”他站在船头招手，宇文疾回头，足尖一点，直如白鹤往舟上飞来。

“怎么也不打伞，等多久了？”叶止拂去道人发上落雪，狐裘领围着少爷纤长的颈，一双眼笑意盈盈。

宇文疾放下吹熄的灯，拢拢少爷的毛领子，表情温和了些：“无妨。你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年前大家都忙得很，我偷偷探望了几个人就溜出来了。”叶止卷起帘子往舱里钻，“快进来，你不怕冷我可怕。”

舱里铺了厚厚的毛毯，火炉煨着酒，寒气一下被挡在外面，“会稽的好酒，我专门向人讨的，来尝尝。”叶止一边说着一边从酸枝木食盒里拿出几碟下酒菜。

宇文疾放下剑落座，淡淡道：“我看你喝。”

叶止斟上酒，笑道：“那我喂你了。”

宇文疾按住他的手，沉声道：“你会受伤。”

叶止眉眼弯弯：“你又知道了？”饮下口酒勾住宇文疾的颈就吻了上去。

宇文疾被他抵在舱壁上，无可奈何。

一口酒度完，叶止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道人淡色的唇，捧着他的脸低低笑道：“受伤我也喜欢。”

宇文疾脸色平淡，只是看着他，抬手理了理他的鬓。

叶止别开眼，端端正正坐了回去。

酒香在舱里弥漫开。

不过四五杯，宇文疾脸上便浮起薄红，放下杯盏不动了。

“怎么了？”叶止明知故问。

宇文疾偏头看他一眼，少爷去了披风，颈上一截雪肤烛火下有温润的暖色。“好酒。”

叶止揶揄他：“哟，我们剑神什么时候都会品酒了？”

宇文疾眼中落雪寂然，沉吟一刻淡淡道：“品酒不会……品你，还是会的。”

下一刻他就被按倒在地，叶止骑在他腰上，捏住他下巴俯身道：“剑神想怎么品？”

呼吸扑在耳侧，宇文疾眼中暗了暗，冷然道：“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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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幽浮帘帐暖，水色春光结重衫。

“宇文……别吸……嗯啊……别吸了……”

叶止除了肘弯挂着一件摇摇欲坠的里衣，整个人都被剥光了压在身下。宇文疾却仍是衣冠齐整，含着他的乳尖，一手在下面插他的穴，不知是上面的水声大些，还是下面更胜一筹。

叶止颤声喘着气解他发冠，“那边……你弄弄那边……”

宇文疾撑起身跪在他腿间，青丝流散，面若霜雪。叶止看他深湛的眼，莫名有些心慌，便觉体内三指抽了出去。修长的指间粘连着透明的肠液，宇文疾垂目捻了捻，抹到叶止另一边色泽浅粉的茱萸上，开始脱衣服。

叶止彻底硬了。

腰封、外袍、护手、里衣，宇文疾脱的从容，叶止张着腿，看得口干舌燥。手刚搭上裤边，被叶止起身一把捉住，少爷舔舔他的唇，又咬一口：“别动，我帮你脱。”

宇文疾不置可否，抬手握住他的腰揉弄。叶止颤了颤，一把拉下他裤子推他坐下，无力的挂在他肩上：“你……你……”

宇文疾吻他的颈，一手向上抚过他肩胛，一手插进他臀缝在穴口磨蹭。

胸膛紧贴，叶止感觉到他的心跳，恍惚地想，跳得这么快，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我呢？

而后便有温热液体从肩头浇了下来。

酒香满盈。

宇文疾浇完整整一壶，甩手将壶扔到角落，兜住自臀瓣淋漓滴下的酒液，三指径自插了进去。

“唔……”唇被咬出血，叶止觉得不太好，宇文疾已经神志不清了，下面那根精神的可怕。他环住他的颈，用力绞紧体内的手指，“好痒……你进来……啊！”

叶止被掐住后颈按倒在毛毯上，翘着臀被一插到底。所幸毯子铺的厚，叶止没被磕很疼，小穴扩张也充分，虽然疼得够呛，还不至于裂开。

“宇文……嗯啊……宇文……你……轻点……”

宇文疾终于松开他后颈，俯身舔他身上残留的酒渍，身下抽插缓慢却深重，叶止没几下就软了腰，胸前两点蹭着毛毯，只觉不足，他摸索着扣住他的手，喘息道：“宇文……你先出来……让我看着你……唔……”

宇文疾似乎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二指插进他嘴中搅弄，咬着他后颈低低喘息。叶止肋骨被勒的生疼，体内的硕大轮廓分明，股间酒液混着淫液一片狼藉，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他起先是怕咬到他，后来干脆被顶的说不出话，攥着毯子上的毛打颤。

“宇文……慢……慢些……啊……”

宇文疾就着他口中津液将他胸前涂得一片水光，两点嫣红肿立起来，被夹在指间揉弄。叶止感觉后颈似乎被咬出血，宇文疾仍不肯松口，固执的将他整个人裹在怀中。

叶止陷在他的温度里，下面酸胀不已，快感层叠而来，直向顶峰而去。他勾住他垂下的一点发尾绕在指尖，颤声唤他：“宇文……宇文……你亲亲我……我不走的……我陪——唔……”

宇文疾被刺激一般急切又凶狠的堵住了他的唇，叶止下颔被捏的发疼，眼泪流了下来。

你明明那么爱我，却从来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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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岑寂，涟漪圈圈，昭示着舟中情事有多激烈。

汗湿的发贴在鬓角，叶止被宇文疾死死压在身下，一双长腿分得极开，无力地滑落在地，实在被吻得要窒息挣动两下，就迎来一记深插，又软了下去。

叶止感觉自己被肏透了，性器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身体仍沉溺在欲望里不肯清醒。他竭力环着他的颈，抚摸他线条锋利的脊背，有陈年的伤疤，还有他刚被肏到高潮时留下的抓痕。涎水沿唇角淌下，叶止哭着摇头，又在他背上留下一道红印儿，宇文疾终于放开他的唇，往下吻上锁骨。

叶止五指插进他发中，眼尾湿红，瞳孔涣散，每一下顶弄几乎都要把满肠的精水顶到喉咙口。宇文疾听到他低声抽泣，一下一下轻轻舔他下巴，双手抱他抱得更紧。

叶止缓过口气，捧住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道人长睫如雪，眼中冷厉褪尽，温柔分明，甚或带了一点笑意。鼻尖蹭着鼻尖，叶止着魔一般喃喃道：“你是我的。”

宇文疾碰了碰他的唇，低低道：“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是风刀霜剑后一点不灭心火，是最冷冽下最坚韧的暖意。

是荒火燎原，花开成海。

是自此成痴。

叶止笑起来，戳戳他的脸：“醉了都会说情话了……嗝。”

宇文疾只是淡然，少爷是累狠了。抽送几下草草结束，简单给他收拾一下，叶止已经睡了过去。他轻轻触到他还微微弯起的唇角，想，其实醉了的宇文疾，是不说话的。

给炉火加些炭，将人裹得更暖和些，宇文疾穿戴整齐，撩开帘子钻了出去。眼前平湖一白，豁然洞开。

看孤山卧雪，明月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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