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凛月打开门时，他便已经醒了。方才少年一连串的行为他都一清二楚，指尖落在颊上的触感、轻柔的呼吸、还有随着动作而飘散在空气中的、专属于凛月的味道。

揉合着面粉、砂糖、肥皂，以及与他相同的、沐浴乳的香气，宛如置了毒药的薰香般，不断侵蚀他的理智。

他贴近凛月的耳旁，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让他全身起了颤栗，「凛月呀，这么晚了来吾辈的房间有什么事吗？」

「……没事。」凛月推了推他的胸膛，却发现根本纹丝不动，「闪开，我要去睡觉了。」

朔间零像是没听见似的，张口轻咬他的耳垂，他小小地叫了一声，气愤地伸手拉住脖颈后的长卷发，痛得对方嘶了一声，「你耳聋了吗……唔！」

朔间零放开他的耳垂，却没有因此而收手，反而将唇一路往下移，轻松堵住未了的话语，舌尖温柔地描绘紧闭的唇线，试图引诱他张开，然而他仍旧死死闭着嘴，就是不让对方得逞，但朔间零耐心的反覆同样的动作，直到他因喘不过气而张嘴时趁势而入，疯狂地探索口中每个角落，但又留给对方呼吸的间隙，分离的刹那牵出一条银白色的丝线，既色情又淫靡。

凛月微张着嘴低喘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唇角流下，眼神朦胧迷离，这一切都入了朔间零的眼，深红色的眼眸暗下，弟弟此刻的表现无疑是引诱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拇指抹去嘴角的津液，再度覆上方才被他吻得通红的唇瓣，朔间凛月紧紧闭着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仍是倔强地不肯张嘴，但不断踢蹬的手脚已停止反抗，双臂甚至主动绕上他的脖颈，小心而生疏的回吻他。

凛月的吻技其实很好，朔间零想着，灵巧的舌头小心地在唇缝上来回描绘，模仿他刚才的举动，不同的是他顺从的张开嘴，顺利地滑了进去，舌叶交缠，淫靡的水声响彻寂静的房间，直到凛月因喘不过气才分开。他轻喘着气，柔顺的黑发披落在纯白的床单上，手仍搭着他的肩膀。

「够了吧，兄长……我得睡了……」尽管意识无比清醒，他乏力着说。

收回刚才的话，他明明就精神的很啊！

「可是吾辈不想睡啊，况且……」眼神移到彼此微微隆起的地方，意有所指道：「不解决不行吧？」

「咦？」还来不及抗议，朔间零自动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察觉到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安分好一阵子的手脚开始又推又拉，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住手……！母亲他们还在家里……」这是骗人的，父母昨天出差，这么说只是要让朔间零知难而退，但对方的回答却差点没让他吐血。

「无妨。」朔间零熟练地解开钮扣，微凉的指尖划过白皙的肌肤，他得紧咬住双唇才不会发出呻吟，「只能麻烦汝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喏？」

「你这家伙……噫！不……不要碰那里……」吐出口的咒骂成了撩人的低吟，长期演奏小提琴的修长手指缓慢温柔地蹂躏胸前的茱萸，他语带笑意问：「凛月的敏感点，是在这里吧？」

「还是，这里？」手指缓缓下滑，所经之处划出几道薄薄的淡红，在肚脐周围打转几阵后，便沿着内裤边缘伸入，握出微微挺立的分身，感觉到对方震了一下，勾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开始缓缓套弄。

「哈……你个……混帐…兄长……」比起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更让朔间凛月觉得羞耻的是明明正在做下流的事，对方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反观自己，慵懒闲散的模样已不复见，白皙的脸颊染上情欲的潮红，纤长的手指揽皱身下的床单，双脚不自觉的屈起，仿佛只为了让对方更容易对他做接下来的事。

事实证明，朔间零的行为永远能超出他的想像。

「你……你在干嘛！很脏……快放开……！」欲望被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覆，凛月低头一看，惊恐地看见自家兄长正舔着他的分身，双腿奋力反抗，却意外被强而有力的双手压制住脚踝，并将它分得更开。像是在吃棒棒糖似的，将肉棒全部吞入后再吐出来，分离前还恶意的舔了一下顶部的小口，并不时重复同样的动作，阵阵酥麻的电流窜进他的脑袋，麻痹他的理智，撩拨难耐的欲望。

「兄……长……啊！」一道白光从他眼前闪过，意识瞬间空白，朔间凛月忽地拱起身子，像是绷紧的琴弦，颤抖地在朔间零的口中释放，后者将之尽数吞下，并伸出舌头舔去唇边不小心沾染上的白浊，画面莫名地色情。

「……你是笨蛋吗！快给我吐出来！」从高潮余韵中回神的凛月发现对方的行为后惊愕地瞪大眼，赶紧撑起仍颤抖着的身躯却被对方压回原位。零褪去对方被脱下一半的裤子，从床头拿起润滑液并挤出些许，手指沾上半透明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探去，在穴口绕转着。

「有段时间没做了……只能请凛月稍微忍耐一下喏？」吻了下对方的双唇，食指缓缓探入紧闭的幽穴，突如其来的刺痛感使凛月不禁哼了哼，但也仅仅是揽紧了床单，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待对方适应后，逐渐伸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从最初的不适应到难耐的渴望，像是一簇火苗，缓慢的烧灼他的身体，崩坏他的理智，凛月抓住他的衣袖，手指已经不能满足他，平时毒舌嫌弃的模样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低声音、带着哭腔的恳求：「拜托……不要再用了……」

情欲的喘息、泛红的脸颊、难耐的渴求挑逗着朔间零的理智，眼眸眯成两道深红色的隙缝，他迅速抽出手指，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使凛月失望地皱了皱眉，直到灼热的硬物抵住后穴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一件事──

「不从后面来吗？」对他们而言，后入式是最能让对方进入最深处、事后对他也没什么负担的体位。

「可是吾辈想看凛月可爱的脸庞啊──许久不见哥哥觉得很寂寞呢──」捧起对方的脸，零亲昵地磨蹭弟弟红透的脸颊，微卷的长发与他的交杂，若有似无地刮搔他的脖颈。

「唔……你以为……是谁的错……讯息不回，电话也不接……啊！不，不要咬那里……」

朔间零衔住白皙圆润的耳垂，轻轻地舔弄，温柔的像是要把人溺毙于其中──

很不幸的，他就是那名受害者。

舔弄了一阵，张口离开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专属于吸血鬼的獠牙轻轻拂过耳廓，熟悉的低沉嗓音摩娑着耳膜，他头一次痛恨身为同类与生俱来的敏锐五官，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他的罩门。

「对不起，凛月。这次是吾辈的错，原谅哥哥好吗？」一连串的吻如雨滴般洒落在他的眼睑、鼻梁、双唇，「绝对不会再丢下凛月一个人了。」

身体猛然震了一下，凛月看向那双深红色的眼眸，愣了愣，片刻才难为情的撇过头，零只看见黑暗中弟弟藏在发丝下的泛红耳根。

「啰嗦……烦死了。」拉住朔间零颈上的坠链，将脸凑近对方，彼此之间只隔着一个呼吸的距离，朔间凛月不悦的眯起眼，「给我做到最后啊，臭虫兄长～」

还没反应过来，朔间零便被一股力道往后推，他愕然的看着凛月主动坐到他的腿上，眯起漂亮的红宝石色眼眸，缓缓抬起身体，颤巍巍地将那根灼热胀痛的欲望没入其中。凛月紧闭着眼，白皙的皮肤因羞耻而染上潮红，纵使方才有经过扩充，但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他微喘着气，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唔……好胀……」

「凛月……」朔间零想要起身察看弟弟的情况，却被对方推回原位。

「哈……兄长……只要给我……乖乖待着……就好了。」调整了下位置，朔间零感觉到自己的那里正缓缓深入弟弟的身体，推开一层层皱褶，更容易占有凛月的每一处，顶到某一点时，他听到上面发出愉悦的哼唧，勾起浅浅微笑，他恶作剧似的往上顶了顶，不意外的听到弟弟惊险的喘息。

「唔……我不是说过……兄长只要……乖乖待着就好吗……」

「看着可爱弟弟此刻的表情，吾辈实在是忍不住了啊♪」猛然一使力，欲望尽根吞没，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

「呜！兄长的那里……太大了……好胀……好难受……」红眸迅速泛上一层水雾，发出难受的啜泣声，零心疼的将弟弟拉下身，吻去颊上的泪水。

「抱歉……凛月，再撑一下好吗？」虽然心疼弟弟，但如今都做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叫两人冲冲凉水就洗洗睡了吧？

忍住想要将对方狠狠占有的冲动，他耐心的等待凛月适应体内的巨物，果不其然，痛苦的低吟逐渐变成渴求的喘息，微微摆动腰肢，朔间凛月满意地看着对方一向稳重的双眸动摇了几分，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觉得如何呢？和自己的弟弟SEX的感觉？」凛月微微一笑，牙齿轻轻刮过朔间零突出的喉结，他感觉到底下的欲望又胀大了几分，顿时露出鄙视的表情， 「居然听到SEX这个词就兴奋了，真是个变态兄长～」

「凛月……」朔间零苦笑，看着对方可爱的外貌，嘴里却吐出下流的语句，无论是谁都会有遐想，但最主要是因为他是朔间凛月──

同样的姓氏、七分像的容貌、如出一辙的深红色眼瞳、以及流淌在身体里的、相同的血缘。

他的弟弟。

他们两人的关系像是咖啡因，一旦成瘾，想戒也戒不掉，任由它一点一滴、逐渐侵蚀他们的身体，使人永远维持在癫狂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思及此，他听见脑中啪嚓一声，有条线似乎断裂了，看见对方的眼神不太对劲，凛月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刹那间他被压回柔软的床铺中，朔间零快速地抽送，发出啪啪的水声，朔间凛月不得不环住对方的脖子才能稳住身体。虽然看不见，但他想也知道那里的情况是多么的惨烈。

「唔嗯……太快了……慢一点…兄长……啊！」狠狠的顶到某一处，弟弟的呻吟无疑是助长他的行为，他饶富恶意的辗磨同一点，再用力一些便能让对方哭出来。

「不要了……放过我吧……兄长……」带着哭腔的恳求对此刻的朔间零而言根本就是强烈的媚药，将头埋在弟弟的颈窝，凛月感觉到本应藏起的利牙若有若无的刮过，湿软的东西舔舐着他的皮肤，底下流淌着吸血鬼赖以维生的液体──

「啊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剧痛从脖颈处传来，殷红的血液从伤口泊泊流出，失血的晕眩感与疼痛带来的刺激使他激动到抓破对方的后背，数道血痕在指尖绽开，然而朔间零仅是眯了眯眼，继续任意汲取不断流出的鲜血，完毕后还舔了舔仍冒着血丝的伤口。或许是因为失血，看出去的视野有些模糊，朔间凛月只望见两道鲜红色的细缝，勾着邪魅微笑的薄唇沾染着些许鲜血，像是小时候观察到的月蚀，银白的月亮被染上腥红，有股妖异的美感。

「哈啊……哈啊……太快了……哥哥……哥哥……零……」身下的抽送愈来愈快，凛月喊出对方的本名，双腿紧紧夹住精瘦的腰肢，身体抖了一下，欲望尽数喷洒在朔间零的小腹。神智已消融殆尽，仅存的是微微颤抖的躯体，他得抱住对方才不会完全瘫软在床上。朔间零也在随后猛力抵住里面，微凉的液体灌满紧致的甬道，拔出来时甚至有些许一并被带出，滴落在床单上。

「凛月现在的表情……真是可爱呢。」朔间零陶醉的捏了捏软嫩的脸颊，换来的是对方的啃咬与指尖上的血洞，「喔呀喔呀，不过方才的确是吾辈的错，对不起喏。」

「啰嗦。」不满地拉过对方的手，凛月吸取伤口流出的血液，碎念道：「虽然有股很讨厌的味道，不过就将就一下吧～」

摸了摸弟弟柔顺的黑发，朔间零笑了笑，揽紧对方并在额上覆上一吻，低声说道：「晚安，凛月。」

那天晚上，杳无星月。

（同场加映）（？）

「我说啊──くまくん你难得把扣子扣好值得赞赏，但你的动作根本完全跟不上节拍啊！还有你的腰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很僵硬啊──」

「……」该死的混帐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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