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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传】(第90),2

[db:作者] 2025-07-13 21:52 5hhhhh 5830 ℃

  墨先生口舌不如他伶俐,干脆闭口不答,妖神肩后,一捧火红长发舞的狂放,眉间冷冷一笑道:「寡人,绝非好山好水之人,眼下也不是那个时机。」

  梅先生笑容不减道:「正是如此。」

  山下万家灯火慢慢如火奔放起来,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云剧烈燃烧,蔓延着,隐隐约约有阵阵惊恐至极的惨呼之声,汇聚成一片绝望呐喊,从山下随风传了过来,这乱世烟火,一瞬而美,妖神眉峰轻动,忽而张开双臂,呼啦一声迎着万丈悬崖跳了下去,山风呼啸,火红身影化作云乱舞,如雄鹰纵横九空,梅先生淡淡一笑道:「走吧。」

  二人先后跟着跳下悬崖,三道身影在夜色掩护下从天而降,当先一人,一袭火红,长发乱舞,足尖轻轻一点,风停云止,整个人已是傲然立在城楼之上,满城惨呼不绝,成千上万的妖兵手持钢刀,厉声狞笑,挥刀乱杀,杀的满城百姓尸体相枕。

  更有黑衣军,天鬼军跟着妖兵大肆暴行,四处搜寻美貌女子以供兽欲,妖兵举刀一呼,逢人便杀,四处放火,妖兵与人不同,尚不奸淫女子,似黑衣军这类与人无二,听命于妖族的劲旅,杀人盈城不说,破城之后,别的不管,只忙着四处搜寻美女淫污,一个个狞笑不止,胆敢反抗者个个惨不忍睹,惊的人魂胆吓破,淫人妻女大行恶事,女人惨叫挣扎声,男人哀呼求饶之声,不绝于耳,更可见,乱世之人,人命如草芥,分文不值……

  路边血水污秽,遍地狼藉尸体,妖兵本就是野兽成精,更是嗜血残酷,见人就杀,纵火焚烧,妖神立在城楼之上,目含微笑道:「寡人似已预见到九重天跪地求饶的日子不远了。」

  梅先生急忙道:「大人猫戏老鼠一样,故意折磨九重天,想必他们早已吓破了胆!」

  满城化在熊熊烈火中,一股股热浪逼人,许多房屋禁不住烧毁轰然倒塌,妖兵举刀高呼之时,满城肝胆吓破,一座座高楼在火海狰狞中,哀嚎着倒塌,一瞬间火花乱溅,妖兵更是兴奋发狂。

  便在这遍地野兽横行之时,一名道人怀抱拂尘,停在火海之中,火海内,不时传出婴儿啼哭,他眉间不忍,怀抱拂尘纵身扑入火海,但见火龙肆虐间,屋内一名婴儿在襁褓中嗷嗷大哭,床下数具尸体相枕,一名女子衣衫凌乱,满身是血倒在床上,肌肤之上遍布男人咬痕,大腿无力张着,血流枕席,婴儿尚在襁褓内嗷嗷大哭,道人看在眼中,急忙抱起襁褓冲出火海。

  他已不再年轻,满头银发垂肩,冲出火海之时,火花乱溅沾在衣上,他抱着襁褓冲出来时,四周大火熊熊,刚出了大门,房屋轰的一声倒塌下来,将那人间罪恶深深埋葬,他抱着襁褓靠坐着墙,伸出手掌小心翼翼了打开襁褓之时,孩子目中泪水乱流,小手乱舞,此情此景催人泪下,他忍不住轻声呵护道:「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道人取出腰间葫芦,为孩子喂了几口清水,孩子喝了水就不再闹,小手乱舞,嘴里含着手指吃吃的笑着,道人瞧着这笑容,心中一暖,目中却是湿润了,忍不住感慨道:「这世道艰难,又怎加罪于这年幼孩子身上?」

  一伙骑兵猖狂路过之时,一名妖兵骑马冲撞过来,有意卖弄功夫,弯腰一刀挥来,却不料道人拂尘一挥,这妖兵似被大力击中,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口吐鲜血,砰的一声飞出十几步远,众妖兵看的目瞪口呆,纷纷大怒冲来,道人纵身跃上骏马,扬声一喝,骑术精湛,虽怀中抱着孩子,亦不行动受阻。

  一匹马在沿路火海乱奔,后边数十妖兵纷纷射箭追来,怪叫不绝,不一会儿便有数百妖兵闻声堵了过来,尚不明所以就见一名道人骑着俊马,怀抱襁褓,口中一喝,其声浑厚有力,声震四野,众妖兵猖狂惯了,也是不禁听的本能胆怯,那骏马狂啸一声,飞身而起,生生从妖兵头上踏了过来,一伙妖兵大惊声色,却不料高楼轰然倒塌,堵住俊马去路,道人骑马回顾看来,整个人的气质贵不可言,使众妖兵一时竟不敢上来。

  骏马陷入绝路,悲鸣不已,道人手持缰绳,骑在马上面色从容,怀抱襁褓一语不发,有妖兵冲上,他也不见如何动作,缰绳一提,骏马人立而起,猛的践踏下来,一名妖兵生生被马踏在地上,胸口凹陷,鲜血乱流,眼见是活不成了……

  四百多妖兵胆俱,竟亮出一排寒光四射的长,锋芒枪尖吐着杀机步步逼来,骏马不住嘶鸣,露出恐惧,身后又是熊熊火海拦住去路,为首妖将看他虽着布衣,人却是贵不可言,不似凡人,便张嘴大喝道:「放下婴儿,任尔去也!」

  道人骑在马上回道:「将军既为强者,又何苦与这区区婴儿为难?不觉羞愧吗?」

  妖将怒道:「凡九重天子民,皆为我等仇敌,一个也休想留下,劝尔不要不识好歹!」

  道人目光看来他一眼,沉声说道:「想那天道本善,如今贵国势大,无敌于天下,此城既破,城内万民已然屈服,贵国不思安抚人心也就是了,又如何能赶尽杀绝,做下这等恶事,请恕贫道不能从命。」

  妖将听之大怒道:「那尔就去死吧。」

  说罢长枪一排一排往前递来,如同树林一样,后队强弓高高举起,道人皱眉之间,三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妖神三人。

  三人一到,妖兵人心鼓舞,妖神含笑看了道人一眼,抚须笑道:「先生真是好个相貌,我素有观相之好,看先生相貌,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是一城之君,便是裂土为王者。」

  梅先生仔细看了几眼,哗啦一声抖开折扇,奉承说道:「大人好眼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国的王爷慕容极。」

  妖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

  慕容极沉默不语,妖神上前一步道:「只消放下孩子,我自任王爷离去,天涯海角,随王爷任意去得,如何?」

  慕容极看了怀中襁褓一眼,见婴儿正吃吃而笑,抬头说道:「放下孩子,如何处置?」

  妖神笑道:「此城男女,一个不留,便是如此了。」

  慕容极眉头一皱道:「恕难从命!」

  梅先生出口道:「王爷的为人事迹,妖族亦如雷贯耳,您是人中之王,又何必为了区区婴儿,不顾自己安危?」

  慕容极坦然自若道:「我已是出家之人,不再是从前那个王爷了。」

  梅先生道:「好话说尽王爷不听,祸到临头,可不要后悔!」

  妖神微让一步,笑容不减道:「放下孩子,任君离去,否则休怪妖族无情了。」

  慕容极一握缰绳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必多言。」

  墨先生等的不耐烦了,怪呼一声就扑了过去,慕容极怀抱婴儿,伸手推去,两人手掌所触,其声如雷,梅先生紧接着再扑过去,两者击其一,慕容极只顾婴儿,拂尘落地,妖神瞧在眼中,一把抓过弓箭,箭羽呼啸一声直射出去,空中一道血雨抛洒。

  梅先生,墨先生黯然退下,慕容极心口中箭,全凭最后一击,箭势微弱,纵是如此,已然回天无力,靠着朱墙怀抱婴儿,婴儿脸上被溅的到处是血,两只清澈眼睛瞧着他笑容,呀呀作语,慕容极手掌在婴儿脸上轻轻一摸,周边火海熊熊,热浪袭人,火光映在人脸,满是通红之色,胸口衣衫满是血痕,婴儿呀呀作语中,含着手指吃吃而笑,他仰头看着满天星辰,一颗颗星辰组成满天星海,皓月当空,一束月光照不破那熊熊火海,便就此含笑逝去……

  轰的一声,高楼房屋倒塌,火龙转眼吞噬了一切,梅先生望了望吞没一切的火海,捡起一把带血拂尘,递给妖神,妖神白皙手指在拂尘上摸了一摸,淡声道:「便就在此埋葬了吧。」

  梅先生点头称是,再不言语。

                ***

  昨夜喧嚣已然过去,清晨万物觉醒,一片静谧,穆府城中,一条大街笔直通向远方,几名丫鬟跟在马车后面,驾车的人赶着马车来到一处大户门前,此处门前人烟稀少,这个时候许多人还没睡下,马车纱帘掀开,一抹美女倩影走了出来,素衣青裙,绝色美貌,正是柳若萱。

  丫鬟在门前叫了几声,开门的人懒懒打开,兀自没有睡醒,丫鬟娇声道:「快去告诉你家吃不饱老爷,公主来看他来了。」

  开门人一听吓的困意全消,急急忙忙大呼小叫着去了,吃不饱揉着俩眼,急忙窜出来时候,柳若萱正在路边赏花,回身看来时,吃不饱大呼小叫道:「哎呦,仙女姐姐怎么来俺这了?」

  柳若萱犹豫片刻,轻笑道:「其实本宫来这里,是有难言之隐。」

  吃不饱殷勤道:「没事儿,没事儿,您快说吧!」

  柳若萱点点头道:「前线战事紧张,后方雾江水师张口要钱,本宫无奈之下,只好厚颜来你这儿借些银子。」

  吃不饱舔舔舌头道:「银子俺还是有些的,那仙女姐姐要多少银子啊?」

  柳若萱轻举一根玉指,美丽动人道:「十万两银子。」

  吃不饱听了嗖嗖跑进屋里,翻腾半天才出来,满脸殷勤道:「仙女姐姐请看。」

  柳若萱低头一看,吃不饱大手里三张十万两的银票,赫然在手,微微一惊道:「这是三十万两……」

  吃不饱得意洋洋道:「仙女姐姐能来俺这儿,就是看得起俺吃不饱,俺做生意这么多年,仙女姐姐暂且收下,等过段时候,货款收到,俺还能再凑个几十万两为仙女姐姐解了急去。」

  柳若萱怔怔接过银票,低声道:「你这样大恩,九重天一定不会忘的,一有余银,本宫很快还上……」

  吃不饱急道:「什么还不还的,太见外了,仙女姐姐是个好人,俺吃不饱虽然脑袋笨了点儿,可还是能看的清的,要说还银子的话,就是看不起俺们熊族人的豪爽了,仙女姐姐只管拿去用,俺们熊族最是豪爽,回头跟俺们族长一说,就是再穷,也能凑些银子来!」

  柳若萱闻言怔了半天,转过娇躯道:「要是苍天保佑,战胜妖族,本宫定许熊族与龙城共享大好河山。」

  她说着步步离开,看她背影坚强之处,却也另有几分柔弱,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

  回来之后,宋捷早已等候多时,丫鬟们小心伺候着,柳若萱以身体疲惫推辞了过去,宋捷只好离开,周宁听说她作难之时,也过来看望,这仙子一般的人,此时此刻一人独坐在床上,柳若萱见他来到,抬头笑道:「周兄也来了吗?」

  周宁嗯了一声,欲言又止道:「天下都在传言,魔国向龙城求亲了……」

  柳若萱点头道:「是有这件事,龙城答应了,不过……我不答应。」

  周宁头一次做到她身边,想了想道:「毕竟你太美了,觊觎你美色的男人太多了。」

  柳若萱忽而一笑道:「那,不知周兄觊觎若萱的美色吗?」

  她这突然一笑,更有几分仙子妩媚,周宁瞧在眼里,只觉心口怦怦乱跳,急忙笑道:「公主说笑了……」

  柳若萱摇头笑道:「嗯……」

  周宁又看了看她道:「以前我们那儿有个第一美女,见过她的男人都忘不了她,美的仙女一样,公主现在跟她差不多一样。」

  柳若萱偏脸看来道:「是明雪公主吧?」

  周宁点头笑道:「正是她了。」

  柳若萱淡然笑道:「美貌也好,诱人也好,世间万事,还是应了那一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周宁听的怦然心动,她也会想起情爱的滋味吗?

  柳若萱又似倔强的女孩儿一般,幽声道:「凡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周宁不禁道:「你说的对,就是这样。」

  柳若萱美丽笑笑,周宁犹犹豫豫的忽然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公主说,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柳若萱好奇道:「那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从怀里十分珍重的掏出信封,撕开信纸从信封里取出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银票正是商国富川所开,周宁低声道:「来妖界时候,馆主就托付瑾月姐说,妖族势大,战事早晚都要打起来,妖族崛起时,九重天与魔海之外互为依靠,打仗就要花银子,这五十万两银票,待时机到时,可交与龙城可信之人,以解燃眉之急。」

  柳若萱幽声说道:「馆主她真是奇女子……」

  周宁点点头道:「定州来妖界的船上,载着五十万两白银,凭这张银票,可从妖界任何一家富川的钱庄取出五十万两,我也不知道够不够解了燃眉之急,但公主一定是可以信任的人了,馆主若知道此事,也会为之开心的。」

  他说着把银票塞进她玉手里,她目光却是看着他怀里,周宁好奇一看,不禁尴尬道:「那腰带,我一直贴身带着,也不好意思还给公主,怕你误会……」

  柳若萱摇头笑道:「我知道……」

  周宁咳嗽一声,从怀中取出雪白衣带,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她语气细不可闻道:「那这条丝带你想要吗?」

  周宁咽了个口水,情不自禁道:「我想要……」

  柳若萱俏脸几分美艳红晕,看去更是美的妩媚娇艳,红唇吐气如兰道:「那我就送给你了……」

  周宁听了更加紧张,两手摸着一条雪白丝带,鬼使神差的在那丝带上摸来摸去,她呼吸更乱,似乎那只手摸着的不是一条雪白丝带,而是她的身上。

  柳若萱不经意看见他亵渎着自己的贴身衣物,绝美容颜也有了几分红润,美艳的令周宁喘不过气来,她都瞧在眼中道:「你看,我都忘了,该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大藩才是,毕竟他也是为银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周宁急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柳若萱美丽起身道:「那若萱送你几步路好了。」

  说着已然优雅起身,绝美容颜含着几分笑容,正看在他的脸上,周宁起身告辞时,她一直送到了外边,直到周宁走远,丫鬟过来说,宋捷挂念公主玉体,送来了许多补品,柳若萱淡淡道:「你放厨房便好了,本宫回房去睡了。」

             第九十二襄妖气冲天

  宋睿与大藩正在棋盘对弈,宋捷伺候在旁边,直到夕阳西下,烛火点起,宋睿举起一颗白子道:「老哥哥最近食欲如何?」

  大藩抬头道:「人老了,清汤寡盐的过惯了,食欲不怎么好。」

  宋睿落下白子,含笑道:「我从魔国带来了几个厨子,手艺不是一般的好,老哥若想尝尝魔国风味,大可去我住处,尝一尝鲜。」

  大藩好奇道:「是吗?不过我这个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吃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

  宋睿道:「老哥此言差矣,咱们人靠食物补充生机,在吃的方面,可马虎不得。」

  说着吩咐身边侍从道:「回去跟人说一声,炒些好酒好菜从到这边来。」

  侍从答应一声,急忙去了,大藩摇头笑道:「你呀,你这个人就是爱讲究。」

  宋睿不见怪道:「老哥不知道,人都有爱好,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在食菜这个方面,颇有多年心得,更是亲身体会,不是老弟卖弄,凭老弟这手艺,炒出来的菜,令那些名厨都要甘拜下风。」

  宋捷含笑道:「家父此话倒也不假,在魔国之中,家父的厨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大藩苦笑道:「好你个宋睿,这么多年静忙着干这事了。」

  宋睿勾唇笑道:「要不然,我整天闷在家里,也无事可做不是?」

  两人对弈之中,宋睿看向宋捷道:「你怎么呆在这里?」

  宋捷道:「闲来无事,陪父亲坐一会儿。」

  宋睿好笑道:「陪我干嘛,去陪你那未来夫人多好。」

  宋捷眉头轻皱,含笑道:「公主身子不舒服,不爱见客,我已命仆人送去许多补品了。」

  宋睿捏着棋子,偏过脸来神情阴沉道:「要我这个当爹的,怎么说你才好?」

  宋捷低头不语,宋睿冷哼道:「公主玉体高贵,你也是知道的,既是身子不舒服,送去补品那是万万不够的,你还需有诚心懂吗?」

  宋捷脸色也为之难看,宋睿不悦道:「诚心便是,用脑袋去想,公主担忧什么,你就得想办法去为她解决,银子现下是不缺了,可前线战事,乱成一锅粥,缺的不就是一个大大的胜利吗?」

  大藩忍不住道:「老弟,你可要谨慎啊,咱们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宋睿道:「这孩子平常争强好胜,事事都要争个第一,怎么妖兵一到,你却不争了?」

  大藩摸不透他心思道:「老弟,你意下如何?」

  宋睿道:「妖兵猖狂了这么久,打的咱们丢盔卸甲的,也是时候反击一下了,就让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当先锋吧。」

  大藩闻言拍桌道:「此话当真?」

  宋睿笑道:「我那敢拿这事儿开玩笑?」

  大藩却陷入沉思道:「打一个反击也是可以,不过咱们四国在战场上,与那妖兵大战数场,损兵折将不说,连丢好几座城池,哥哥也不瞒你,那妖兵把哥哥我的胆气,都给打没了,唉……」

  宋睿举起手,笑容满面道:「老哥且先打住,你和妖族打了一辈子交道,就这么些底气吗?」

  大藩道:「那不知老弟的底气在哪里?」

  宋睿道:「这次的底气不在别处,就在咱们蛮荒四国已退无可退了,也是时候出击一下了,不能让那妖兵处处追着咱们跑不是?」

  大藩一握拳头道:「好,既然如此,老哥就再赌上一把。」

  宋睿道:「那我就与老哥哥一言为定。」

  大藩又咳嗽道:「赢了好说,输了又当如何?」

  宋睿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何需多虑?」

  大藩不禁咋舌道:「老弟,你够狠……」

  就在这时,魔海传来消息,风眼已平,两人听了相视一笑,笑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声震屋瓦,宋捷却是低头出去,径自寻柳若萱而去。

  她一觉睡到了夜色昏沉,夕阳西下,待到醒来时,丫鬟们在楼下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听来多是欢笑之声,她打开窗一看,原来丫鬟们抱着许多礼品咯咯乱笑,宋捷正在院子里与她们聊天,见到她窗户打开,宋捷不待丫鬟上来禀报,自己先上来。

  柳若萱困意全去,拿起茶壶泡着茶叶,宋捷一进门就道:「魔海传来消息,秦川已杀死吞天海鱼,风眼平定,家父更与大藩商量后说,决定打妖族一个反击。」

  她神色平常,只是把玩着茶杯,宋捷道:「公主不觉得开心吗?」

  柳若萱喝着香茶,轻描淡写道:「本宫这些日子,身体不舒服,决定闭门修养一段时间,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谁也不许打扰本宫。」

  宋捷听的一愣道:「那不知公主有意向魔海之外求援吗?」

  柳若萱道:「自有龙城做主。」

  宋捷走来坐在她旁边道:「父亲说,让我去做先锋。」

  她轻轻点头,并无多少异样,宋捷瞧着她容颜忽而道:「那我们的婚事,公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柳若萱背负玉手,淡然起身,恰在这时周宁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满脸喜色道:「听说风眼已平了,不知道公主有意派遣使者过去求援吗?」

  柳若萱想了想,美眸看在他脸上似有几分笑意,其美态,看的周宁一愣一愣的,语气几分轻淡的摇头道:「这些事情,本宫也做不了主,周兄不必担心,龙城自己会办的……」

  宋捷道:「周兄不知,公主她心情不好,要闭门修养一段时间……」

  周宁瞧了瞧她,她却是不置可否,打仗拼的就是底气,前线有了银两支援,底气也是大增,敢于打妖族反击,也不是空穴来风,柳若萱本就是清冷之人,这些日子为了银子,也是累坏了她,她要闭门修养,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人又不是铁打的,极度劳累之后,都想好好修养修养。

  宋捷打了个眼色,两人不动声色的退下,宋捷道:「看来公主殿下起码也要歇个十天半月了,不过也好,毕竟她最近累坏了。」

  周宁点头道:「可不是么,听说秦辕还要银子,若不是龙城开始扶持秦川,这秦辕指不定闹哪样呢。」

  宋捷道:「所谓风云急变,他这个城主被秦川拉下来,也是早晚的事了,前线又增加了几十万两银子,底气大增不说,龙城来信,瑶雪圣女亲自告示天下,共击妖族,龙城,圣府神州,商国富川,皆在调遣精锐之士,很快就要奔赴前线与妖族决一高下。」

  说着又道:「咱们蛮荒四国,拖了妖族整整两年,为的就是耗妖族的锐气,眼下龙城抓住了时机,又有瑶雪圣女亲自调神州之兵,与龙城之兵合道奔赴前线,为的就是和妖族决一死战。」

  周宁奇怪道:「如此大规模的决战,谁人来指挥呢?」

  宋捷道:「当然是龙城的人来指挥了。」

  周宁点点头道:「战事激烈至此,旷日持久的打法,确实比较耗人,妖族的确也够狡猾。」

  宋捷沉吟道:「确实如此,龙城,富川,神州三国一面调兵奔赴前线,一面又要防备妖兵从蛮荒四国任意一方突破防线,长驱直入的进入龙城五国,所以还是大大有所保留的,才施展不开手脚,毕竟妖族是攻,九重天是守。」

  周宁道:「那秦辕如何?」

  宋捷不屑道:「秦川与秦世蕃皆是人杰,秦辕早晚要被二人给拉下来,虽是如此,但好歹也是江都城主,雾江水师依旧归他调遣,这次过来逼要银子,已让龙城对他失望透顶了,也就是看公主好说话,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但此人太过精明,不可不防他,龙城有意扶持秦川,就看秦川会不会辜负龙城的栽培了。」

  周宁道:「秦辕固然可恨,但他说的确有几分实情,打仗烧的就是银子,没有银子就没了底气,没了底气就处处受制于人,他这次逼要银子,可不就是拿这个把柄要挟公主殿下,公主她虽然是仙女一样的人,可没了银子,照样是愁困不已,好在如今银子的漏洞给补上了,只盼望秦川早日架空秦辕吧。」

  宋捷含笑道:「远非如此简单,秦辕在江都城多年,雾江水师中亲信密布,若要很快架空他,一要龙城支持,二要雾江水师认可,三要铲除秦辕的势力,四要秦川,或秦世蕃不让人失望,缺一不可,不过我相信,秦辕是挣扎不了多久。」

  周宁就更加奇怪道:「我左右捉摸,都想不透,瑶雪圣女为什么一直不露面?」

  宋捷摇头笑道:「妖界的圣女,岂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见到的?周兄大可不必胡思乱想了。」

  周宁呵呵笑道:「你说的也是,不过妖兵攻势凌厉,便是最近穆府城外也有许多蝠妖作怪,咱们需要小心。」

  宋捷道:「此言深合我意,妖兵太强,九重天一直都是防守,处处被动,坚守城墙不说,蝠妖与巨鹰那类妖物却是飞在天上肆无忌惮,好在咱们早有防备。」

  周宁点头称是,两人走着走着,各有自己心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又突然想起了定州,定州那边又是如何光景呢?

  周宁躺在床上闭目思考之时,偶闻几声急速之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天上低空飞过……

  两月之后,穆府大藩要在醉花楼过生,消息一出来,满城许多人都要前来为他祝贺,醉花楼内到时必是座无虚席,便连整整两月,只在小楼不闻旁事的柳若萱,也派了丫鬟提前准备贺礼。

  她这两个月以来闭门谢客,想见她的人也见不到,周宁备了一些礼物,去看望她时,两个月不见,几个丫鬟正在院里浇花,一边浇花,一边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周宁路过时,几个丫鬟也没注意到,兀自低头说的痛快,说的竟是宋捷向她求婚遭遇冷落的事情。

  丫鬟们又议论纷纷,说起宋捷来个个赞不绝口,人潇洒不说且又俊美,出手阔绰,每次来这里连丫鬟都跟着沾光,收了宋捷许多礼物,个个似怀春少女,言谈之间,极是羞涩。

  这几个丫鬟一说,周宁不禁感慨万千,待到丫鬟发现他时,也是吓了一跳,周宁说明来意,丫鬟也没怎么为难他,带着周宁就上了小楼。

  她闺房的门开着,里边迎面扑来一股香风,她穿一袭黄裙纱衣,大捧乌黑秀发落在香肩,此时正在对镜梳发,镜中绝色容颜清冷之处,婉约更有几分妩媚之色,本是圣洁的仙子,此时此刻也多了些美艳。

  丫鬟一边为她梳发,一边笑语盈盈的夸奖着宋捷,柳若萱从镜中看到周宁时,美丽起身道:「周兄人过来就好,怎么还带了礼物来?」

  周宁把礼物放下道:「公主诸事繁忙,难得休息,这些礼物谈不上珍贵,全是一片心意。」

  她抬起玉手,挥退房内丫鬟,坐他旁边道:「周兄两月不见,气色好了许多。」

  周宁摸了摸自己脸,笑说道:「还好吧,不知公主怎么样?」

  她美丽笑道:「也说的过去吧……」

  周宁仔细往她脸上看去,柳若萱淡淡一笑,偏过脸道:「今天这妆不好看么?」

  周宁道:「好看的很。」

  她轻拂脸边几许乱发,姿态美不胜收道:「若是如此,倒也不算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思。」

  周宁在这坐了一会儿,外边丫鬟叫道:「宋捷公子过来了!」

  宋捷俊郎潇洒的踏进房间时,长发束着玉冠,满面春风,当看清周宁时,神情一怔道:「周兄也在这里陪伴公主吗?」

  周宁点点头道:「公主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来看看。」

  宋捷神色一笑,自若从容道:「大藩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来这儿与公主商量一下,看准备一些什么礼物好。」

  说着坦然坐下,柳若萱却是站起娇躯道:「本宫觉得这里有些闷,你们两个聊吧。」

  她说着当真一个人走下楼去了,宋捷跟周宁聊了一会儿,周宁告辞,宋捷含笑起身,两人各自回去。

  周宁回来之时,正见魏琅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身上,低身与人谈论着什么,马下站着的人周宁也认识,正是秦辕。

  不过秦辕按辈分是魏琅的叔辈,魏琅此时骑在马上和他说话,倒很是不敬了,不过秦辕也不生气,满是笑容的有说有答,说到诙谐之处,魏琅开怀大笑,说不出的猖狂。

  看见周宁路过时,忍不住开口叫道:「周宁兄弟,过来聊会天怎么样?」

  周宁移步过去,秦辕这白发老头儿,佝偻着腰看来道:「周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周宁受宠若惊道:「您说笑了。」

  魏琅跳下马道:「咱们窝在这穆府可好久好久了,不如出去转转如何?」

  秦辕笑道:「那可危险的紧呢,据说城外偶有许多妖兵出现。」

  周宁答道:「不过也无妨,那就一起转转?」

  魏琅答了声爽快,命人牵了马来道:「上好的甲州马,走,咱俩散散心去。」

  周宁骑上马一试,果然是好马,两人并骑出了穆府,魏琅漫不经心道:「我看兄弟一脸不快,是有不爽的事吗?」

  周宁摇头道:「没有,没有,魏兄弟说笑了。」

  没想到魏琅看似没有城府,实则精明无比道:「我看,是为了公主的事吧?」

  周宁脸上一红,正要推托,魏琅已然豪爽道:「咱们男人大可不必这样,喜欢就是喜欢,美女谁都爱,别说公主那仙女一样的人了,不过,你可知其中缘由吗?」

  不待周宁回答,魏琅又抬头挺胸道:「说来也是简单,妖兵强大,魔国的重要性与日俱增,不管站到那一边,都是大大的有利,宋睿父子二人就是以此来逼迫人的,公主她虽然了不起,可也只是一个女人,既然是女人,被迫接受一些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听说那宋捷十分得意,我就看不惯他,哼。」

  周宁这才理解,她为何显得心事重重,魏琅大抱不平道:「公主也是我魏琅心中不容亵渎的女神,我喜欢就是喜欢,但绝不用那阴谋诡计,周兄就能忍受,她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女,插在宋捷那样的牛粪上吗?」

  周宁皱眉道:「公主是个善良女人,却是遭遇这般。」

  魏琅登时大为赞同道:「我本来以前是觉得周兄是那种软软弱弱的男人,没想到却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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