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处

　　浅浅的眼袋透着妩媚，淡淡的微笑尽显温柔，深深的酒窝倍感亲切，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雪白乳肉间那道深邃、漆黑的乳沟，虽然入镜的部分不多，但恰恰如此才更加令人好奇，更易勾起男人无限的欲望。

　　这……这怎么可能呢？妈妈怎么也会将自拍发给赵斐呢？为什么穿着的还是睡衣呢？难道赵斐和同学所说的计划，已经在逐步实现了吗？继续左翻，好在没再发现妈妈的其他照片，可即使就此一张，也让我心里难以接受。

　　卫生间里冲水的声音响起，我来不及多想，便将手机放回了原位。我抬起头，看见李凯正好奇地望着我。想必我看见妈妈照片时，惊诧的神情早已被李凯瞧在了眼里。

　　妈妈回到了沙发上，拿起了手机，说道「小云，怎么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玩游戏呢？」又转头对着李凯微笑道「陪我看电视会不会很闷呢？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玩电脑，你也去玩会儿吧？」

　　「是啊，来玩会儿游戏吧，李凯！」我说道。

　　「没关系的，我想看电视。」李凯急忙说道。

　　「不要不好意思哦！」妈妈笑道。

　　「没有，我和小云之间不会不好意思的。」李凯含蓄说道。

　　「行，那就陪我看电视吧！」妈妈笑道。

　　李凯满脸欢喜。

　　夜里，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妈妈那张性感的美照，不禁头皮发麻。难道妈妈对赵斐产生了好感，所以彼此互发照片，以解相思？没理由啊，上周他们的聊天内容都是与我有关，难道这周就聊到情感了？况且赵斐只是和妈妈微信聊天，单凭几天的微信聊天就能聊出好感？

　　妈妈喜欢热闹，喜欢有人陪伴，所以晚上李凯陪她说话，陪她看电视，她都是笑脸盈盈。但她只是把李凯看成孩子，照理看待赵斐也该如此啊！不管如何，还是等看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再来考虑吧……

　　李凯住在我家之后，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心事重重，每日都是神采奕奕、笑脸盈盈。早晨起床的时候，都见不着他和妈妈，我知道他定是陪妈妈去买菜了。中午他会主动洗菜、做饭，妈妈怎好意思让客人动手，可面对积极的他又实难推却，所以每次都是他俩一起烧的菜。还真别说，他果然是从小就会做饭，手艺丝毫不逊色于妈妈。饭后他又是主动洗碗，妈妈再三阻止也是无用，只好清理桌面。

　　妈妈特爱干净，每天都会在家扫地、拖地、抹灰、抹地板，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李凯来了之后，不仅会抢着扫地、拖地，还会跪在地上帮妈妈擦地板。到了晚上，他又会陪着妈妈看电视、聊天，房间里的我时常能听见他们欢快的笑声。

　　相处了四天，由于家务的积极参与，李凯倒像是成为了家庭的一员。要知道，爸爸在家也会拖地、抹灰，只是一年也难得见到几回，所以爸爸在家的存在感非常低。每每看见妈妈辛苦家务，我为之心疼的同时，也对爸爸平日为了工作而将家务置身事外的行为感到不满。周末的时候，我也常想帮妈妈分担家务，可每次扫完地后，就已是非常疲惫，实在不愿再做其他家务了。李凯的到来，着实让每日劳作家务的妈妈省心了不少。

　　四天的时间里，妈妈仍旧常常抱着手机打字，可我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偷看妈妈的微信。因为我发现，这几天妈妈去洗澡时，都会将手机带进卫生间。见她如此着迷，我更加焦虑。

　　虽然目前还没能看到妈妈和赵斐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这段时间的妈妈和以往有了不小的变化。其一是发现妈妈每天都是春光满面，似乎对生活充满了动力，心情好了，就连容貌也比以前更显年轻。其二是妈妈明显比以前更爱照镜子了，我注意到她时常会在我房间外衣帽柜的大镜子前摆弄，见我经过，又装模作样地拿点东西匆匆离开。是谁让她比从前更加在意自己容貌和身材了呢？其三是她在李凯面前的穿着更加随意，常常穿着松垮的睡衣在家走动，肥硕的乳房随着步伐荡起阵阵波涛，也丝毫没有避讳。其四则是她和李凯的关系更为亲密了，我注意到他们晚上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坐得越来越近。记得节前李凯刚到我家的那个晚上，还是坐在单人沙发上，这才四天的时间，李凯已经并排坐在了妈妈的身边。到底是他逐渐地融入这个家庭？还是妈妈逐渐将他看成家人了呢？

　　野菊领坐落在湖西城北，是一座半开发的山岭。山上有湖泊、溪流、古树……山不算高，风景却十分迷人，尤其是山腰有一地开着成片的野菊花，异彩纷呈、芳香四溢，故此而得名。我前几日便和两个高中的铁哥们约好，明早前往野菊领登山。在家闷了几天，正想出去走走，顺带让李凯见识下湖西的美景。

　　晚饭过后，我收拾好背包行李，来到了客厅。李凯正坐在妈妈的身边，看着电视。

　　「李凯，这几天一直在家，也没带你出去，明天和我出去玩吧？」我问道。

　　「明天？去哪呢？」李凯疑惑地问。

　　「野菊领啊，那山可好玩了！」我说。

　　「那边还没怎么开发，你又不熟，别去啦！」妈妈关心道。

　　「就我们去吗？」李凯问道。

　　「还有我两个高中同学一起。」说完，又对妈妈说道「谁说那边没开发，现在去玩的人不要太多哦！」

　　「哪两个高中同学啊？」妈妈问。

　　「就是陈彬和郭子跃啊！陈彬去过的，他认识路线的。」我紧接着又说道「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去没人的地方，那边很多游客好吧！」

　　「要不……要不我就不去了吧，都是你的同学我去会不会不太好。」李凯说道。

　　「啧！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兄弟，很随便的！」我无奈地笑道。

　　「是啊，小凯，这几天你都在家帮我干家务，也没怎么出去，明天就和小云出去玩玩吧！」妈妈对李凯温柔地说道。

　　「是啊，整天在家不闷吗？」我笑道。

　　「其实在家也没关系的。」李凯笑道。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有几个愿意在家待的呢！」妈妈微笑道。

　　李凯没再反驳。但我从他语气中感觉到，他似乎更愿意待在家里。

　　早晨六点我便醒了，从窗外望去，只见李凯正和妈妈在小区晨跑。我一直以为李凯只是每日陪妈妈买菜，原来他还会陪妈妈锻炼。他可真是没有放过任何黏着妈妈的机会，难怪昨晚邀他出门，他怪不情愿的。难道他真是把我的妈妈看成自己的妈妈，且非常珍惜陪伴母亲的时光？

　　也怪我平时太晚起床，洗漱的时候他们已经买菜回家，否则今天见着他们晨跑也至于感到诧异了。

　　我起床洗漱，客厅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妈妈的呻吟和喘息。

　　「哎呀……」

　　我立马跑出卫生间，只见李凯左手环抱着妈妈的后肩，手掌搂在妈妈的腋下，右手搂在妈妈的腿弯处，将妈妈横抱进了客厅。妈妈侧着身体，脸蛋靠在李凯的怀里，一个丰满的奶子紧紧贴在李凯的胸膛。

　　我急忙问道「妈，怎么回事啊？」

　　「我刚……刚在跑步的时候摔了一跤，还好……还好多亏了李凯！」妈妈面色痛苦地说道。

　　李凯将妈妈放在了沙发上，只见妈妈的膝盖摔破了，还在流血。我急忙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用双氧水为妈妈清洗伤口。这时，妈妈面色更加痛苦，一旁的李凯也紧皱眉头，神情焦急，嘴里还不停问道「阿姨，疼吗？还疼吗？」

　　清洗之后，好在伤口并不是很大。给妈妈上药之后，妈妈的脸色好了许多。

　　「没事了，就是刚摔的时候有些痛，休息会儿就没事了。」妈妈微笑道。

　　看着李凯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妈妈接着说道「你们赶紧出去玩吧，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放心！」

　　「妈，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今天就别去买菜了，我和李凯在外面吃，你自己煮点面吃吧！」我说道。

　　「嗯，你们快去吧，别让同学等你们。」妈妈催促道。

　　「小云，我就不去了吧！」李凯说道。

　　「怎么？」我瞪眼望着李凯。

　　「阿姨今天就在家休息吧，我去菜场买菜，而且还要帮阿姨打扫卫生。」李凯低声说道。

　　「没关系的，今天就不用打扫了，家里也挺干净的，你们出去玩吧。」妈妈见我非常失望，急忙说道。

　　「小云，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李凯满脸歉意地说道。

　　虽然我确实为李凯的出尔反尔感到失望，但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我实在不忍责怪，况且他也是为了照顾妈妈。我没有再勉强李凯，自己出门了。

　　潺潺的水声、幽幽的花香、湛蓝辽阔的天空、云雾缭绕的山岭，秋季的野菊领就像一副美丽动人的画卷，让人心醉神迷。山上的美景目不暇接，让许多游客流连忘返、笑逐颜开，纷纷拍照留念。我的两个哥们更是兴致勃勃，心情舒畅。如此美景又遇上秋高气爽的天气，对于早已期待来此的我本该是心情愉快的，然而一路走来，我却没有观景的兴致。

　　是心存顾虑吗？好像是的！我到底在顾虑什么呢？是担心妈妈的伤口？好像不是，自从上药之后我便没太担心，因为妈妈的伤势并不严重。那是担心妈妈和赵斐的发展？好像有点，在刚回家发现妈妈和赵斐互发自拍时，心里确实非常担忧，但连续几天没法看到妈妈和赵斐的聊天记录，好奇、顾虑之心相比那晚反倒消减了不少。那心里的顾虑主要是源于哪里呢？难道是妈妈和李凯相处以来发生的变化？

　　妈妈的腿虽然摔破了，但还未到无法行走的地步，为什么会被李凯横搂着回家呢？就算这是李凯的提议，妈妈也不该同意呀！要知道，即便是作为亲生儿子的我，妈妈也会有所避讳，更何况是儿子的同学。

　　当受伤的妈妈被李凯搂抱回家时，风韵的酮体靠在李凯的怀里，丰满的奶子紧贴着李凯的胸膛，甚至连腋下那柔软的乳肉也被李凯握在手里，然而，妈妈竟没有丝毫尴尬。还记得在学校寝室被李凯意外搂抱的妈妈，可是脸色泛红，面露羞涩。为何前后的反差会如此明显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疼痛，而忘却了男女有别？

　　再看李凯，初次见到身着睡衣的妈妈时，那面红耳赤、羞涩不已的神情我至今难忘，可如今，妈妈丰满的乳房紧贴胸前，柔软的乳肉紧握掌中，也不见李凯丝毫羞怯。就算李凯是救人心切，可当我替你妈清洗伤口时，李凯那焦急的神情就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即使是李凯自己的母亲，料想也未必会有这般感受，何况是一个才相处四天的女人。

　　妈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李凯将她看作自己的母亲，可以理解。李凯为人朴实、做事勤恳，妈妈将他视为自己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自从李凯住进我家以来发生的种种变化，为何让我感觉妈妈和李凯之间并非单纯的母子之情呢？一个需要陪伴的寂寞熟女，一个甘愿付出的缺爱少年，难道就在他们相处的不经意间，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尚未表达的情感已是心领神会，压抑已久的欲望早就蓄势待发，倘若出现了一个很好的契机，岂不就狂风骤雨、水到渠成了？如今贴心的李凯正在照料受伤的妈妈，且又共处一室，这岂不就是……

　　「咚……」

　　一记震耳欲聋的雷声，惊出了我一身冷汗，我这才发现天空早已乌云密布。许多游客纷纷回撤，嘴里还抱怨着天气预报的失准。确实，天有不测风云，即便是能气象预测的当今，也无法做到精准无误。我本就无心出游，此刻更是焦虑万分，借此机会正好能够提前赶回家里。

　　我和同学迅速回撤，可没过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随着一声惊雷，枕靠在李凯大腿上的妈妈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惊慌地搂住了李凯的腰。李凯满脸甜蜜的同时，夹起了碗里的鸡肉，准备喂进妈妈的嘴里。雨越下越大，旷野之间又无处躲避，我们只能冒着大雨、踩着泥泞奋力前行。耀眼的闪电犹如一柄利剑划破了天空，紧随而来的雷声响彻千里，惊得李凯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原本夹住的鸡肉随即落下，掉在了那两颗饱满乳房挤出的深沟之中。李凯尴尬地看向了妈妈，妈妈却羞涩地将头转向了另一侧，这是交由李凯自行处置的意思吗？不，再不回家，一切将无法挽回，雨水浸透了衣衫，阻挡了视线，可我反而加快了下山的脚步。大雨拍打在窗户上，砰砰作响，就好似李凯此刻加速的心跳、忐忑的心情。李凯放下碗，手指渐渐地靠近了妈妈的乳房，与此同时，全身湿透、满身泥泞的我们经过长途的奔波，终于来到了山下的车站。手指越放越下，汽车越驶越疾，手指越接近乳肉，汽车越靠近市区。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市区红灯屡屡阻断我迫切心情的同时，妈妈竟然隔开李凯即将拿到鸡肉的手，并微微翘起了嘴唇，随后露出了妩媚的笑容。这是在暗示李凯，用嘴叼走自己胸前的鸡肉吗？时间刻不容缓，下车之后，我顾不上与同学道别，便向家飞奔。勃起的阴茎已顶到了妈妈的脸蛋，颤抖的双手已放在了妈妈的胸前，致命的诱惑让李凯抛开了伦理、世俗，激动的双手扒开了妈妈的衣衫。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屋内翻江倒海、山崩地陷……

　　一口气冲到家门口的我未先敲门，便直接开门，带着满身的泥泞，穿着灌水的球鞋，闯进了客厅。

　　只见沙发上的妈妈惊讶地看着我，说道「哎呀，怎么穿着鞋就进来了？」然后急忙起身，帮我脱下了湿透的书包和外衣，嘴里唠叨着「唉，你看看你，都湿透了，昨晚也没看看天气吗？」

　　「当然看了，谁知道这雨下的这么突然。」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出去前也不带把雨伞！」妈妈责怪道。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不耐烦道。

　　「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妈妈摇摇头，无奈道。

　　从房间里走出的李凯，急忙说道「我给你煮点姜汤吧，这个很灵的，我小时候感冒都是喝这个的！」

　　「好，那帮我煮点吧！」我说。

　　李凯进了厨房，妈妈从房间里拿出了换洗的衣裤，递给了我，然后将我换下的衣物拿去阳台洗涤。

　　我环顾客厅，发现电视是开着的，沙发也非常整洁，我又瞅了瞅房间，电脑是开着的，床铺也丝毫没有凌乱。看来，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妈妈在客厅看电视，李凯在房间上网，一切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生我所臆想的那般情景。难道是我疑心太重，胡思乱想了？

　　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一碗热姜汤下肚，身体瞬间暖和了不少。回到房间，由于先前在暴雨中奔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我泛起了困意。于是将房门虚掩，倒床便睡了……

　　睡梦之中，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你不喜欢出去玩吗？」

　　「也不是，只是小时候经常和我哥去爬山，摘野果子吃。」

　　「还有野果子啊？都是什么果子呢？」

　　「很多啊，有野桃子」

　　「野桃？野桃什么样的呢？」

　　「野桃比较小，绿色透点红，当然没有买的水蜜桃好吃，不过解渴充饥还是不错的！」

　　「哦，那还有什么呢？」

　　「还有一种我们那叫山萢，长在藤上，样子很像草莓，却比草莓小很多，味道可甜了！」

　　「这么好玩呢，你们在山上不怕有蛇吗？」

　　「也怕，不过小时侯上山的时候，我哥会找一根长长的树枝，走在我前面，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打两边的草，这边有蛇也会吓跑的。」

　　「哦，你们哥俩也挺顽皮的，也不怕爸妈担心呢！」

　　「也会的，有一次我和我哥去河里游泳，被我爸知道了回头追着我们打。」

　　「是的啊，做父母的也是为你担心啊！」

　　手机信息提示音和震动的响起让我彻底清醒了，看看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奇怪，妈妈的手机铃声怎么感觉比他俩说话的声音还近呢？

　　我起身轻轻拉开虚掩的房门，悄悄地走出了房间。房间外一片昏暗，只有闪烁的荧幕亮光。这时，我看见门外衣帽柜边的台面上放着的正是妈妈的手机，想必又是她来照镜子时将手机遗忘在此，我顿时喜出望外。

　　我先将手机的铃声关掉，然后点进了微信。

　　难怪刚才手机的铃声没有引起妈妈的注意，原来她今天早已和赵斐说了晚安。我从上翻起，只见一条条引人注目的对话出现在了眼前。

　赵斐【放这么个大美人在家也不担心呢？】妈妈【担心什么？】妈妈【都是老夫老妻了】赵斐【这不是重点】妈妈【那是什么呢？】赵斐【重点是你是个大美人】妈妈【别取笑我了】赵斐【没有取笑，实言相告】妈妈【都一把年纪了】赵斐【所以说是大美人，不再是小美人了嘛！】妈妈【 】

　　妈妈一个人在家又如何？妈妈美不美又如何？这些和他赵斐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他在此评头论足吗？可是，妈妈竟然还回复了笑脸，难道对于赵斐的赞美，妈妈表面谦虚，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

　赵斐【阿姨唱歌一定好听】妈妈【你又知道】赵斐【因为长得漂亮的女人唱歌一般都会不错的！】妈妈【你真会夸人】赵斐【说的可是实话】妈妈【阿姨年纪大了】赵斐【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老，别自己把自己说老了嘛！】妈妈【不用说，我的年纪都摆在那了】赵斐【你不说年龄，谁又能猜到你的年龄呢，主要还是心态】赵斐【像我们学校的部分中年女老师，长得不好看还穿得特年轻，有些穿得还特暴露。】妈妈【所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赵斐【虽然她们的样子是有点恶心，但是她们还能保持着年轻的心态是值得肯定的吧！】赵斐【所以阿姨更应该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态啊，否者对不起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哈！】

　　……

　赵斐【寂寞的秋夜，微微的凉风寄托我深深的思念，愿同城的你幸福安康。】妈妈【 】赵斐【不知远方的你是否感受到了凉凉的秋风？】妈妈【感受到啦 】

　　……

　　赵斐竟然会对妈妈提到思念了，这岂不就已经暴露他的意图吗？妈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继续往下翻。

　　……

　妈妈【你喜欢画画？】赵斐【对啊，我这个专业就是学美术的嘛！】妈妈【我说你朋友圈怎么那么多画】赵斐【我属于从小就爱画画，尤其是漫画】妈妈【有一门特长挺好】妈妈【你经常画女孩子啊？】赵斐【以前的女朋友逼我给她画的】妈妈【我说怎么画的这么好看呢】赵斐【要不我给阿姨画一个吧？】妈妈【真的啊？】赵斐【当然】妈妈【还是算了吧，哪有画这么大年纪的】赵斐【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赵斐【快发张全身照来，我给你画个全身的】妈妈【你还是去画年轻的女孩子吧，我身材都走样了，画出来多难看啊！】赵斐【你的身材都算走样，那你年轻的时候身材该多好啊？】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胖了很多了，不好看】赵斐【你的身材丰满、有韵味，凹凸有致，多少女人羡慕你这样的呢】妈妈【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赵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刚见到你时就是眼前一亮】妈妈【谢谢 】赵斐【所以别不好意思了，自拍一个吧，我好久都没画人物了呢！】妈妈【朋友圈里有的】赵斐【那哪行呢，我就画你此时此刻的样子】妈妈【下次给你吧，今天已经穿睡衣了，不方便】赵斐【哪好，明天一定要给我哦！】妈妈【:loveliness: 】

　　赵斐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了，逮着机会就要对妈妈赞美一番。可是，这次妈妈竟然主动找赵斐聊天，还关心起赵斐的漫画。难道赵斐所说的反客为主的计划已在逐渐实现了吗？

　　……

　赵斐【下了上次教你下载的唱歌软件之后是不是在家都能唱了，方便多了呢？】妈妈【没想到这里连老歌也有】赵斐【这几天是不是都在用软件唱歌呢？】妈妈【你怎么知道呢？】赵斐【掐指一算】妈妈【 】妈妈【确实不错，没事唱唱歌挺好的！】赵斐【就记得唱歌，把我的事给忘了吧？】妈妈【什么事啊？】赵斐【昨天答应我什么来着？】妈妈【噢，我今天又已经洗澡了啊】赵斐【那你也得拍一个啊】妈妈【我昨天也没答应给你啊】赵斐【不行不行，你昨天也没否认，可别耍赖】

　　……

　妈妈【还是算了吧，拍出来真不好看】赵斐【过了这么久，你肯定都拍好了吧？】赵斐【你这么美，应该很自信才对啊！】赵斐【大一在学校画过裸模，真的难看死了，所以我的画都没有兴致】赵斐【我相信画你一定会画得很漂亮！】妈妈【裸模？就是他们不穿衣服让你画？】赵斐【是啊，画素描这都很正常的，学校有很多来赚这个钱的，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这个对我们来说很正常的！】妈妈【这么开放！】赵斐【不是开放，这都是艺术】赵斐【所以你是穿着衣服的，就更不必害羞啦！】

　　原来，是在赵斐的鼓动、赞美和软磨硬泡之下，妈妈才将我先前看到的美照发给了赵斐。妈妈为什么不能拒绝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善良的妈妈不懂拒绝别人？可即便要发，也不该发送自己身着低胸睡衣的性感美照呀！

　　想到此处，我醋意骤起的同时也百感交集。从妈妈和赵斐的聊天内容可以看出，他们的话题已不再局限于先前围绕我的那些，而是在逐步扩大。他们聊天的语气已是日渐随意，不再像以往那般客套。更令人担心的是，本以为以妈妈的年龄和阅历，对于赵斐赞美、恭维的小伎俩只会淡然置之。然而，从妈妈回复的语气中竟然能够感觉到，妈妈内心是非常享受的！这就是为什么赵斐打着画画的幌子，问妈妈要照片，妈妈竟然挑选后发送的原因。或许对于赵斐而言，看美照倒是其次，试探妈妈心灵的变化才是真实意图。

　　退出微信，手机里果然下载了唱歌软件。看来，妈妈平时独自在家时，确实非常寂寞，她需要有人陪伴，需要享受乐趣。赵斐的出现，正好充当了陪伴妈妈的角色。他陪妈妈聊天，教妈妈玩唱歌软件，为妈妈原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色彩。可是，若长此以往，赵斐会不会逐渐融入妈妈的生活，成为妈妈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呢？

　　此事既不能向妈妈捅破，又无法阻止赵斐，我该如何是好呢？唉，如果我能多陪伴妈妈，妈妈就不会寂寞了。可是，我和妈妈又能聊什么呢？妈妈对我除了唠叨就是说教，我之所以想上大学，不就是为了离开家，脱离父母的管束吗？

　　仔细想想，妈妈和赵斐的聊天内容还算正常，并没有聊到破格的话题。兴许妈妈只是想找个人陪自己聊天，以打发寂寞的时光。只要不触犯原则，让赵斐陪妈妈聊聊天又有何妨呢？况且以我对妈妈的了解，妈妈是绝不会越出贤妻良母的底线，倘若赵斐意图暴露，妈妈定会疏远赵斐。

　　「对了，你说做饭是学奶奶的，衣服破了是爸爸缝的，你怎么从来没提到过你的妈妈呢？」

　　妈妈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李凯停顿了。

　　「怎么了？」

　　「我……我的妈妈去世了！」李凯的声音中透着悲凉。

　　「哎呀……不该提到你伤心事，我之前都不知道。」

　　「没关系的阿姨，我没那么介意的！」

　　「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妈妈又说道「难怪你这么懂事，你真的挺坚强的！」

　　「其实也没有，我高中的时候，心里就特别压抑。」

　　「怎么了？」妈妈接着又问道「对了，你妈妈是在你几岁的时候去世的？」

　　「在我初一的时候，那时候大概是十三岁多吧」

　　「这种打击对于刚刚懂事的孩子来说确实很大，真是苦了你了」妈妈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悯。

　　「说真的，我那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家里变得很冷清了，很不习惯。」

　　「可能你那时候还小吧！」

　　「是的，我爸和我哥就特别难过，尤其是我爸。」

　　「你爸一定很爱你妈，对你妈肯定很好。」妈妈的声音透着凄凉。

　　「是的，我爸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妈妈很好的！」李凯说道。

　　妈妈沉默了，客厅也变得寂静了。

　　过了半晌，李凯说道「后来……」

　　妈妈似乎这才回过了神，急忙问道「呃，后……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去了县城读高中时，心里就非常压抑。」

　　「怎么压抑了？」

　　「就是每次看见同学妈妈来看望同学，看见同学和妈妈抱在一起，和妈妈有说有笑，我的心里就会非常难过。」

　　「年龄大了，就会越来越想念母亲，对吗？」

　　「是的，我……我那时经常会回想……回想妈妈在家做饭，妈妈给我织毛衣的样子！」

　　「嗯！」

　　「那时候……那时……经常做梦都会梦见妈妈……」李凯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带着抽泣。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妈妈温柔地说道「别难过了，小凯，你很懂事，很坚强，你的妈妈在天上看见现在的你，一定会很欣慰的。」

　　李凯没有说话，只听见抽泣声逐渐加重。

　　已是第二次听李凯描述身世的我，内心仍然充满着酸楚。从小衣食无忧、在健康家庭长大的我，更应该懂得知足。我走到衣帽间的转角处，朝客厅望去，不禁大惊失色。

　　沙发上的李凯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抽泣，而妈妈的脸蛋贴着李凯的头发，左手紧紧搂着李凯的背，右手不断抚摸着李凯的头。

　　难道李凯的身世触动了妈妈的恻隐之心，激发了妈妈母性的本能吗？不管如何，此刻搂抱着李凯的妈妈，穿着可是低胸睡衣啊……

　　　　　　　　　　　　　　　第五章母爱

　　在那一个个不眠的夜里，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和身边的同学、朋友一样，拥有母亲的陪伴，拥有母亲的悉心照料、嘘寒问暖。甚至常常在梦境中看见母亲的微笑，看见自己幸福、快乐地和母亲撒娇、亲昵……

　　梦醒时分，温馨的画面渐渐淡却，母亲的影子渐渐消失，内心的甜蜜和幸福消之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与其如此，不如从未拥有、从不想念也就不会梦见，可是，母亲真真切切陪伴过自己十余年的时光，如今瞧见身边朋友的母亲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自己又如何不会怀念，不想拥有呢？

　　拥有母爱的人并不会刻意珍惜，只有失去的人，才会明白母爱的珍贵。李凯便是如此，在他最需要母亲关怀的年龄失去了母亲，母爱对于他而言，充满了诱惑，充满了渴望。

　　李凯的抽泣更加急促，连身体都随之颤栗，靠在妈妈怀里的脑袋埋得更深了。或许此刻，只有搂着李凯的妈妈才是最能感知李凯悲伤、体会李凯痛苦的人。眼里勤劳能干的男孩，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这一路走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痛苦、多少折磨。他太需要温暖、需要依靠、需要母亲的关怀……

　　妈妈的左手搂得更紧了，右手仍然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脸蛋靠在了他的头顶，露出了深深的怜悯和疼惜。母性的本能往往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爆发，更何况是心地善良、身为人母的妈妈。她没再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着李凯，因为此时此刻，温情的怀抱比言语更能弥补李凯心灵的创伤。

　　母爱是灌溉心灵的沃土，母爱是滋润心灵的雨露，人世间又有什么比母爱更伟大呢？妈妈的怀抱让李凯感受到久违的母爱，那梦境里的温存仿佛变成了现实。抽泣渐渐停息的他展开了双臂，搂住了妈妈的腰。

　　之前听李凯说起自己的家庭情况，都是淡然置之。本以为他早已打开了心结，看淡了过去，却没想到母亲的去世仍是他心中未曾越过的坎，看似坚强的外表只是他掩饰心灵脆弱的伪装。然而，今晚的他没再伪装，也无需伪装，在妈妈温情的怀抱中，他展露了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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