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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之四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8890 ℃

滂沱大雨浸滿了整個白晝,烏雲蔽空彷若入夜。

輕輕拍落靛青色厚布圍裙上的葉片,他起身抬了眼,望向瀝著雨的落地窗與門口,門庭幾近了無人煙。

下雨的日子客人相對來得稀少;

即便不仰賴經驗,這也是常人可以推論的常態。

男子輕嘆口氣,拾起噴霧器、將工作檯上一大束修整包裝完畢的花束灑了層水霧後放進玻璃冰櫃內。

那是一束熟客訂購的捧花,紫玫瑰與白玫瑰交錯相間,點綴著月桂花與滿天星,全是客人指定的。

他尚且記得,前些日子那一通來電。

熟悉聲調依舊清朗以往,夾雜喃喃自語卻令人些許在意了起來。

──您好,可以為我包束花嗎,這裡會先行匯款,O月X日的下午親自取領。

玫瑰、月桂、滿天星,對了,若是可以,請給我紫玫瑰與白玫瑰。

──紅玫瑰?倒是不用,那日是特別的日子,紅色略顯太俗豔了。

會不會太急了?訂得到嗎,謝謝你的幫忙。

「……特別的日子,是嗎?」

若不是求愛,便是求婚。

就算不憑多年以來開店的經驗,他亦知曉這束花的用意。

從熟客的外貌年紀推想,對方也算是適婚期了。

外頭瀝瀝大雨依舊,冽青的眸子半闔,男子憶起熟客第一次來到店內的景象。

與今日迥然不同,那是碧色遼闊的晴日,

同時也是附近學院迎送學子邁向美好前程的畢業季節。

經過一陣忙碌正午,男子收拾著店門口餘留的水桶與禮品,

疊整好水桶而仰頭的同時,他見著了一道白色的人影在門口佇立。

那是身著白衣的青年,與白色迥異、有著黝黑皮膚與黑髮。

容貌尚且端正、卻板著一副生顯冰冷的表情。

「先生您好,請問是參加OX學院的畢業典禮嗎?現成花束剛好賣完了,若是有需要的─」「不,大可不必。」

對方迅速截斷了對話,男子這才查覺到自己犯了慣有的職業病。

也對,雖然今日買花的顧客都是為了畢業喜慶,妄自擅下對方的用途是有些失禮。

正打算道歉的當下,對方倒先開了口。

「可以為我包束花嗎?不過,不用挑選。」

「不用挑選?」

這要求讓男子產生些許困惑,冽青眸子不偏不倚直直望著。

對方散落的瀏海下是雙檀黑的瞳子,聞不著透露出的半點情緒。

須臾,對方稍清了下喉嚨,再次重申自己的訴求。

「我自行挑選,您幫我……包起來即可。」

「喔?沒問題。」

冽青眸子這時綻笑開來,眼前黑髮男性客人的面色倒是依舊冷淡,

這倒不要緊,附近的大媽們也是常常臉臭著來買花,

他還是照樣對著客人保持笑容。

這是男子對這名客人的初次印象,殊不知,對方會因而成為自己的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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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男子很常買花、卻不會挑花。

這是他對這位熟客第二個哭笑不得的印象。

買鮮花而不買花束的人大抵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個買了插在家中擺好看的阿姨們,另一種就是像男子般用途不明的客人。

男子總是花上許久時間打量著店內的鮮花,不翻不找,而是看對眼了、直接伸手箝著靠近花托的梗間,慢慢將花束抽出來。

動作頗有老練態勢,光看動作,男子還以為對方是同行來著的。

但揀到的花就完全是個大外行。

對方揀選的花材沒有偏好,看來是看心情而定,

但有著一兩枝尚未開的,其餘絕大部份快要枯萎、花期快要結束的花朵。

尚未開滿的拿回家插進瓶內等它慢慢綻放,這尚且說得過去,

不過花期末了的花朵被客人挑走,這可有違他的職業道德。

幾次下來,店員發現對方光臨店內的時段接近下班的傍晚時刻,

他曾試著提前整理店內的花束,讓對方盡可能買了較為新鮮的花朵。

沒想到隔幾天,對方居然提前三個小時光顧花店,

又是買走了快要枯掉的花朵。

「先生,若是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想要的花種,由我為您─」「不,大可不必。」

男子好心在一日提出建議,卻被人客即時否決了。

冽青色眸子一吊,內心則是生起了陣尷尬,他不能直言客人挑花的眼光不好,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然而,對方拋下一句話,卻讓他陷入另一層疑慮與困惑。

「感謝您的幫忙,不過,我還是想要為自己喜歡的人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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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下來,黑髮男性熟客仍舊是隔個三兩日親自挑花與買花。

店員再也不開口提出是否需要挑花的服務,而是改口別的話題。

「先生喜歡的人,是個喜歡花的人嗎?」

「嗯,是呀,非常喜歡,喜歡到幾乎天天與花睡在一起。」

黑髮男子難得卸下僵硬的神情揚起了唇角,

他只有在談到「喜歡的人」時才會笑。

店員第一次見著那笑容時,冽青的眸子險些發了愣。

論起外貌,黑髮男子雖然端正,但那冷峻的面容總有股距離感。

對方笑起來時,揚起的唇角勾成好看的弧,像是年輕上幾歲的男孩子。

而這模樣居然讓他忍不住看入迷起來。

即便店員內心總忍不住暗奈著無奈感。

要是你那位心上人知道你老是買到開不久的花……她一定會很百感交集吧─

店員壓著直接上前一把搶過花束的衝動,這種狀況下,他也只能祈求著熟客的眼光能自動升級了。另一方面,為了喜歡花的心上人,每隔幾日就來光顧,對方對於感情的用心可見一班。

看來,那個心上人能夠被這樣喜歡,真是個幸福的姑娘吶。

思其此,店員心中掠上一抹淡漠感。

此刻,一束束花陳列於工作臺上,

那是熟客今日挑選出來、藍紫色鳶尾花與淨白銀蓮花。

「在這裡買花這麼久了、不知道可否冒昧詢問,你是這家店的店員嗎?」

「店員?算是吧,這家店是我的,不知不覺開很多年了。」

聞見對方清朗的聲音,店員思緒拉回現實應了話,目光卻移不開檯上。

由於此兩種花花期稍長不易枯乾,那是黑髮男子顯少挑選過的花材,

亦是對方身上常穿的衣著顏色。

除此之外,望著淺藍紫與白色,他的思緒卻一陣緒亂,

總覺得其中有弦外之音。

「自家經營……那結婚了嗎?」

「還有得等呢,沒有對象,怎麼結婚呢?」

「那有喜歡的對象嗎?」

「喜歡……?」

語至此,對方早以收起了笑意,

取而代之卻是比板著臉以往更深沉的表情。

男子面著那雙直直勾著自己的黑檀色,

突然覺得那雙黑檀色有股隱藏其中,難以招架的熱度。

為什麼要問我喜歡的人?

這不重要吧?

你過來這裡,不就是為你喜歡的人買花嗎?

「……就是這些了嗎?那我為你包起來吧。」

最終,他選擇調開話題,結束兩人的對談。

即便思緒當下產生了陣陣漣漪,

他真正的心聲卻無從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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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以後,對方好像就再沒來過店內了。」男子扳了扳手指數算著日子,

查覺到兩人原來已些許日子未曾相見。

幾個月來,他漸漸習慣兩三日光臨一次的他。

老是挑著開過頭的花材、談到心上人才會笑,

那個黑髮黑膚的白衣青年。

然而,他知曉再熟的客人、也是來來去去的。

青年終究會帶著花束去迎接他所顧念的愛人。

而他,永遠是個花店店員,不曾改變。

最後一次,是接到對方訂購花束的電話。

這也是第一次由他來挑選花材,而不是對方親自揀選著花。

超過取貨時間一個小時,仍不見人影蹤跡。傾盆大雨絲毫沒有減弱情勢,男子一手撐著頭在櫃台閒待,內心卻是揣揣不安。

「快到關店時間了,這花束應該要送給很重要的人吧,不知道對方是否延遲取貨呢?」

男子翻找電腦客戶訂購登計資料並撥起電話,此時,眼光掃見店門外有了白茫茫的影子。

店門風鈴因著推開的力道而清脆響了起來。

當他定睛向那抹白色的時候,手上話筒直接滑落打在櫃檯轉了好數圈。

俗話說的「落湯雞」恐怕還不足以形容對方現今樣貌。

黑髮男子全身滲著水自衣角滴落,活像從河中爬起來一般。

他抬手將眼前濕黏的瀏海往後撩,目光一副不以為然。

但面前的店員可被這身模樣驚著了。

「……怎麼全身是濕的!」

「公司放在傘架的傘不見了,附近也沒買傘的地方,就先過來了。」

「這樣會感冒的!」

「可是若不過來,你就快關店打烊了。」

──今天是特別的日子。

男子想起了熟客在電話中提起的事,

若真如此,急著來領花束的他不是要去求婚便是要去……但這模樣怎麼成呢!

「不介意的話,樓上有浴室。」

「……?」

黑檀色的眸子一陣不解,尚未反應之時,一條白色的浴巾甩上面來。

「──快去浴室,衣服的部份我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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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樓上是男子自家住所,一樓是店面,二樓為極其簡單的一房一廳一衛浴構造,

這也是男子當初選這個屋子的目的,工作居住兩相宜。

直到今天,男子第一次讓外人進入他的住所。

而今如此,他面臨了一個大麻煩。

在對方進入浴室前,他詢問對方衣著慣穿的尺寸,想說可以拿自身的衣物借對方穿。

他本來以為對方的身型與自身相近,詢問後才發現,對方的襯衫肩寬大了自己半號,褲子腰圍更是大了自己兩吋。

「……我太衝動了。」清冷的音調難得飄揚著不安,男子著實在為對方著急著。

一般家居的便服寬寬鬆鬆,尚且可將就一下尺寸,

但對方可是待會要去拿著花束找心上人,不穿個西褲與西服交待不過去的。

「只好拿對方的衣物到自助洗衣店清洗並烘乾了,」拿了塑料袋包裹對方卸下的衣物,他盤算待會的應變措施。「少說這也要一個小時,有沒有更快的方法?」

正欲提著塑料袋下樓時,浴室的門開了,對方下身圍條浴巾探出頭,彷彿身處在自家般了無不自在感。

不僅如此,比起對方態然自若的模樣,白色男子的目光始終移不開對方空著上身的身體。

黝黑的胸膛遠比自己想像中厚實,寬大胸板與精實的肌理,

順著腰間有著好看的曲線。

和自己略顯削弱的身軀完全不同,男子不禁倒咽了口氣。

這也象徵另一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的西服尺寸,對方是絕不可能硬塞得下的。

「你要去哪?」清朗的聲音開了口,黑檀瞳子則是打量著對方被沾濕一半的靛青色圍裙。

方才一陣兵慌馬亂,對方揀起濕透的衣物並打開浴室時,

他僅僅脫下了衣物,目光則牢牢盯著那身圍裙,與對方半長袖襯衫露出的那截手腕。

真是細白的手腕,

沒想到,賣花的比花朵還要更像花。

「我去幫你送洗……」「大可不必。」

話至一半,對方又直接截斷了自己的話語。

男子立即察覺到對方的意思。

啊,果然是……時間上來不及了嗎?

那個心上人若是知道實情,會不會願意體諒呢?

我現在該怎麼幫他才好?

「對不起。」

「嗯?」

「今天是你很重要的日子,我……似乎搞砸了。」

聞言,黑髮男子直直望著滿臉愧疚的對方,思考著對方所說的話。

重要的日子?對了,自己電話中似乎是告知了這樣的說詞,

說到底,那不過是他想買花卻不知怎樣訂花、當下一時的塘塞之詞,對方卻信以為真了。

這樣一來,方才一陣忙亂,也只是對方不想耽擱到那假想的行程,

而不是真的為自己著想嗎?

思其此,男子暗暗咬了下牙,

「我說你呀,」黑髮男子話鋒一轉。「再怎樣遲鈍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什麼意思?」

此時,他正轉頭,唇卻被一陣溫熱封住,

通往樓下的門把被黝黑的掌一個反扣鎖起。

二樓黑得見不著半點光,他的思考亦跟著一股熱沉入了黑暗。

=====================

一陣摸黑,男子感覺自己被連人帶掍上了一陣厚實的布墊,

應該是自己的床鋪?可他看不到對方的動作,只感覺褲襠被一個力道掙脫了開來,

未來得及反應、他聽到了鈕釦被扯開彈落地面的聲音。

以及炙熱、燙貼的溫度,竄進扯開的衣矜,拂上了他的體表。

那應該是對方的手掌……吧?

他僅能在黑暗中判斷對方的動靜,隨而來之更大的力量卻直將他的褲子往下拉扯。

腿被強硬的支開,濕滑溫熱感直接包覆住自己下身最敏感的地方。

房內窗子已拉上不透光罩簾,他曾自豪自己視力過人,但漆黑的房內卻生不了作用。

伸手往自己下身處推扯,他只摸著了微濕的髮絲,與自身細軟銀髮不同,微捲而帶著韌度的觸感。

也就是說,那是對方的頭,貼著自己的下身,正在──

男子即刻會意到自己的處境,但他的腿被力量強硬抵著、亦掙開不了。

「不……不會吧?」對方大膽的行徑讓他不知所措,但讓他更擔心的是對方為什麼要如此做。

難道在今天之前、那位心上人回絕掉了對方嗎?

漫爬而上的敏感在這時如觸電般打亂思緒,

溫熱觸感延著揚起的根部仔細舔著,差點讓他喘不著氣,

身子欲往後縮,他的下身卻被一陣柔軟吸允,

深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陣陣黏膩吸吮的細小水聲顯得刺耳起來。

濕黏甚至包裹住了尖端與鈴口,使他咽著不響的喉音差點溢出。

「唔……哈啊……呃唔!」

控制不住之間,他的身下一抽,濕滑的熱度自莖部滑過了囊袋。

再也無法按奈的他也只能咬了牙,讓欲望釋放了出來。

此刻,房內檯燈被點亮。

覆上一層水氣的冽青色瞇起打量著微亮的示內,自身的圍裙早已被卸去扔在床角,紅色襯衫扣子則幾近被扯開。

丹寧褲亦早被卸下,腿間則沾黏滑落著幾許熱燙的液體。

而身下的另一個人,則是細細舔著染上指間的、來自於他的黏膩白濁。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嗯?」黑髮男子抹去唇角的幾許液體,像是品味著蜜一般,見狀的男子雙眼怔得圓大,臉龐襲上一股燙熱感。

「這樣不行……你的心上人該怎麼辦?」

「心上人?」

男子制止對方的聲音不自覺響亮了起來,

或許對方是在失戀中吧?

但再怎樣也不能拿尚且陌生的人來洩慾。

面著白色男子大聲指責,黑髮男子卻是眼神一轉,面色顯得晦暗。

他悶聲不響,沾了些遺留在掌心的白濁,一指往男子腿間細嫩的入口抵了上去,

男子身子又是一抽,身下被異物入侵的感覺雖然不至於疼,仍難受得讓他想逃開。

「嗯呃!啊──」

不同於以往在店鋪清冷的聲音,男子的嗓音顯得沙啞而飄忽,

對方順著他揚起的頸子舔吻了上去,濕滑的麻癢感自鎖骨、頸間,漫上了耳垂與耳後。

他從未被人這般對待過,被舔過的耳垂頓時通紅了起來。

方才被人用口與舌對待過的下身又開始微微鼓脹。

黑髮男子趁勢又侵入了一根手指,而他無從拒絕,僅能大口嘶喘著。

「停、停下…」

他幾近無力的開口,黑髮男子倒是蠻不在乎,又將他胸前的突起含進口內舔吻著。

陣陣敏感讓白色的男子顯得蒼白的身軀覆上了層緋色並微微發熱,

但體溫仍不及自己駿黑結實而燙熱的身軀來得高。

黑髮的男子則是興味般舔咬蒼白身子胸前櫻色的突起,

兩指則在對方狹窄卻濕熱的嫩壁磨蹭著,感受著對方最深處的熱度。

在這樣撩撥下,泛紅的削瘦身子漸漸沁了層薄汗,微微打顫著。

──這副身軀明明與自己同為男性,卻比少女還要惹人疼愛,

果然賣花的比花朵還像花。

他內心再次歎道,這番話若講給對方聽,一定會被對方厭惡的。

不過自己正在做的,何嘗不是會讓對方恨惡自己痛絕的事嗎?

要恨就恨吧。

打從那日開始,當自己在花店門口徘徊已久,瞧見那身靛青色的圍裙,

以及面著自己、笑得燦爛的面容後。

他就跟著一起陷下去了。

退出了兩指,一手扣上了對方的腰側,下身則抵上了因著手指擴張潤滑而泛紅的入口。

對方悶啞的呻吟細弱而泛著氣音,他的眉頭則是深深鎖著。

蒼白的腰身,比想像中細,

細白的手腕亦是比想像中還來得無力,不如說是,對方似乎也放棄抵抗了。

黑髮男子想起了愛情小說中最常被人詬病叱笑的一句成語──辣手摧花。

如今他正在幹的正是這個勾當。

──也罷,總比讓別人幹要來得好。

這些日子,買著他的花,想著抱他的人那麼久,

他絕對不能容許與無法容忍任何自己以外的人碰觸得到他。

「不行……這樣的話……你的……她……會……」

「大可不必。」

男子落下一句,檯燈被「啪」一聲關上,

室內空間壓縮成僅剩彼此的溫度,再度墜入了黑暗。

「今晚,只管想著我就好。」

=======================

白色男子清醒時,身軀被裹在棉被中,乾乾淨淨的。

被鋪內沒有他人,被鋪外的室內,疊好的衣物、家具,整潔依舊。

原來是夢啊?

他欺騙不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惦念著他,

期待他到來,等待他來買花,看著他的笑容,

僅僅如此,單一而平常的花店生活意外染上繽紛的色彩。

──知道你有心上人,但我仍舊喜歡這樣的你。

這是男子說不出口的心聲,一個單身已久花店小老闆的願望,

直到對方訂了花,也只是恰如其分的把這份願望在心底撕成一片片,再包進花束裡。

沒想到年紀一把了,還是會做春夢。

然而當他撩開被鋪,發現自己是體無遮蔽。

沒多久,一陣腹部不適感攪動著,驚覺不對的他連忙奔進浴室,折騰了近一個鐘頭。

當他自浴室爬出來後,已是沖洗了不知道幾次的身軀。

原來,有異物感的時候絕對會拉肚子。

原來,自身後的「流出來的」果然是…………

伴隨激烈的腰痛,頸子鎖骨腹部兩腿之間全都是淺淤的咬痕。

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到想忘也忘不了。

姑且不問動機如何,對方是確實抱了他。

昨晚是真的,那相擁的體溫是真的。

他回想起整個過程,一番折騰後關上了燈,對方佔據了他的體內,

滾燙的熱度填滿了全身,但對方溫柔得讓他沒有太多痛苦,

緊貼的胸膛淌著汗水,彌漫水氣以及對方沒有停歇的耳語──

我要你,現在只管想著我。

不過二樓只有他一個人,未有任何外人的身影。

這狀況看來叫做………一夜情,來著?

也是,對方也許才剛失戀,自己只是成了轉移注意力的對象。

就當做是一場有點難堪的、嗯,就這樣吧。

穿好衣物的他揉著腰間,自衣櫃內揀起了備用圍裙下了樓,

即便有種說不上的失落感,他仍然打起精神準備開店。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工作檯上一杯奶茶與三明治。

以及,那一位他以為已經離身而去的,此地無銀三────

「培根起士蛋三明治,」黑髮男子喝著自己手上的熱咖啡並翻覆著店舖送來的報紙,彷彿店面是自己家一般。「若不喜歡吃的話,我可以拿燻雞麵包跟你換…」

「──且、且慢。」冽青的眸子一挑,比起店面的主權快被對方佔領,他更在乎的是別的事。

「你怎麼還在這──」「想說讓你睡久一點,所以我先自行買早餐了。」

「這可是──」「再怎麼說,我昨晚是射在裡面了,你就算早起,在浴室也會花去一些時間。」

「不,射……呃,重點不是──」「對於昨晚我很抱歉,不過我已經有最壞打算,也不求你的諒解。」

現在到底是什麼事態?

他還沒質問探究,對方倒是把犯下的罪狀一一呈堂證供、還理直氣壯完全不害燥。

不用提醒也知道昨晚你是射………混帳,這不是重點!給我反省啊小子!

談話屢次被打斷,再也按奈不住的,白色男子大聲喝責著。

「………這確實不是我能不能原諒你就能解決啊!」清冷的音調難得抬高起來。「你的心上人該怎麼辦!」

「心上人?」黑檀色的眼神一抬,昨晚在半強迫式的與對方相好時,他亦聽到了對方口中這個關鍵字。「你該不會一直以為我有別的喜歡對象吧?」

聞言,白色男子一陣錯扼。

對方不是總為了那個心上人買花?

他專門傍晚光顧,卻老是挑走快賣不出去的花給人家。

只有談到那個心上人時,對方才會笑,那樣的存在……、那樣的存在!?

「我確實說過,我喜歡的人,非常喜歡花─」清朗的音調隱忍著笑意,「喜歡到幾乎天天與花睡在一起。」

「這──」

「那個人還沒結婚,卻不知道有沒有喜歡的人。」黑髮男子接著講了下去,眼神閃過一抹傷感。「前些日子收到調職通知,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被討厭也罷,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的我,果然是不可原諒對吧?」

「……。」

那日對方擺於工作檯上的花束他尚留有印象。

藍紫色鳶尾花,象徵著暗戀,

白色銀蓮則是,將被拋棄的愛,與深信不疑的等待。

原來,那個「心上人」,那樣的存在───

思及此,冽青眸子覆上了一層水氣。

單身已久花店小老闆的願望,居然被一個熟客用這種方式拼貼了起來。

「有換工作的打算嗎?」

「嗯?」

「若你打算找新工作───」男子拿出了玻璃冰櫃內的花束,拆開包裝紙,並將紫玫瑰、白玫瑰、月桂與滿天星插進水晶花瓶內。

「我這裡恰巧缺個人手,也缺一位房客。」

END

======================

紫玫瑰:表達一見鍾情的愛或者真實情感的開始。

白玫瑰:聯合、真摯、忠誠、純潔。

滿天星:真心喜歡

月桂:蠱惑與危險的魅力

阿周那啊,月桂花整個露餡了,性的意味明目張膽啊,

不過我想迦爾納不會在意(??

之後,兩人同居後,迦爾納才發現對方是多國連鎖花店的小開,

再數年後,兩人才發現彼此是失散多年的同父異母兄弟……嗯,這又是後話了。

不過我想大家不會在意,這就是印度骨科的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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