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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拥江山卧美人(1-134) - 18,4

[db:作者] 2025-07-12 21:31 5hhhhh 1260 ℃

  「国家大事那种小事还是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办我们夫妻之间的大事。」白逸把自己的腰带一解,抓着萧玉痕的肩膀就往下按,一杆还未立起来的龙枪就硬往她嘴里塞。

  萧玉痕挣扎着把龙枪吐出来,抬起头道:「这种事,我们还是……」

  「别说话,我想好好享受一下。」白逸按着她的头,又强行把淫龙之枪塞进她嘴里。

  「可是……」萧玉痕刚又把龙枪吐出来,又被按了进去。自己的头被他抱着,一进一出的套弄着。

  看到萧玉痕受辱,啻月若焰比她本人更加生气,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好硬生生把气咽了下去。

  萧玉痕慢慢变得配合起来,跪在白逸身下一吞一吐,含弄着龙箫。

  白逸松开手,眼睛又开始找向别人:「啊哈哈,若焰、天露,你们也过来香一个,过来呀。」

  禁月天露看了一眼若焰,乖乖的走到白逸身边,抱了一下又亲了一个。若焰咬了咬牙,也只好过去。

  季如意、林月华等人看到白逸左拥右抱开心的样子,都乐了。季如意笑道:「想跟他说正事啊,还是边做边说吧。」

  萧玉痕松开口道:「若焰,你来替我吧,我要把话先说完。」

  「哦。」啻月若焰只好跪了下来,接替了萧玉痕的位置。

  萧玉痕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拿出两个账本道:「白逸,弟弟,我知道你想玩,先把正事办完了我们再好好玩好吗?这个是承亲王犯法的证据,是物证。人证于老板还在宝靖,到时候冰大人会把他带回来。你赶紧拿着这个去见皇上,不然我真的放不下心来。」

  白逸玩了玩她的**,见她一脸哀求的眼神,接过账本看了看:「这事耽误不得,我得赶紧去见皇上。」

  「什么嘛,说事情耽误不得。可最先想到的却是那事。」若焰嘀咕了两句。

  「嗯。」萧玉痕轻抚了一下白逸的脸庞道:「这事办完了,哥再好好服侍你啊。」

  白逸笑了一笑:「行。哥,你就等着大仇得报啊,我白逸出头也指日可侍了。初灵,更衣。」

  萧玉痕也开心的笑了:「你快去吧。哥哥的身子太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吧。若焰,好了,不用弄了。」白逸道。

  「哼。」啻月若焰轻咬了他那里一口,生气的走到一旁。

  白逸换好了官服道:「我进宫去见皇上还要通传,等候。初灵,带上你进宫的金牌,我们直接进宫去见皇上。」

  「好,等我一会儿。」初灵飞快的去拿金牌去了。

  季如意想了想,道:「我们府里一直被盯得紧,萧玉痕回来说不定已经被承亲王的人知道了。我担心会出什么事,你还是带上两个会武功的一起去吧。」

  白逸笑道:「你顾虑太多了,没事,放心吧。若焰、天露,还有哥,你们好好休息。其他的姑娘们,全都侍候着,不得怠慢。」

  「是。」众女齐声应道。

  啻月若焰撇了撇嘴:「夫君,我们洗澡睡觉吧。」

  上书房内,武靖帝秦源正在批阅奏章。

  蓝公公忽然走进来道:「万岁爷,兵部白大人求见。」说着在书桌上放下来进宫的金牌。

  秦源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终于有消息了,快叫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白逸低着头进入书房内,跪拜道:「兵部武库清吏司左郎中白逸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秦源把手头的奏折一放。

  白逸起身,从袖子里拿出账本平端着道:「皇上,您要微臣办的差事,有眉目了。」

  蓝公公从白逸手里接过账本,放在皇上的桌上。

  「这是什么?」秦源拿起来看了两页。

  「物证。」白逸道:「还有人证,会随冰琉一同带来。」

  「还有人证!」这下秦源真是乐了:「好好好,朕真是没有看错你。」

  蓝公公也没说话,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秦源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越看越惊,越看越怒,最后怒不可遏,将桌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竟是如此巨贪!」

  「皇上,这还只是卫广两省的账而已,至于详情,臣还未……」白逸微微抬起头,见皇上满脸愤怒,也不敢再说话。

  秦源额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朕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再跟你说话。」

  「是,微臣告退。」白逸却步退出门外,径直离去。

  秦源在书房内来回走了两步,拿着账本也离开了。

  初灵见白逸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白逸摇了摇头:「皇上生气了,震怒。」

  初灵吃惊的看着白逸。

  白逸道:「不是生我的气,是气……,你知道的。」

  日上中天,昭妃正在紫香宫用膳,忽见皇上驾到,连忙接驾。昭妃侍候秦源坐下后道:「皇上,您今日怎么这个时候到臣妾这里来了?」

  秦源深吸了一口气,叹了一声,把两个账本放在了桌上。

  昭妃看了看:「这是……」

  秦源道:「秦岚的账本,他的罪证。」

  「这……这么多。」昭妃惊讶万分:「居然有这么银子,这……这才是一年的账啊!」

  「这还只是两省的账呢。」秦源道。

  昭妃已经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张着嘴怔在那里,好半天才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你觉得呢?」秦源问。

  昭妃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冒然公诸于朝野之上,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甚至……甚至可能会动摇国本,有辱国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草率处理,依臣妾以为,先把秦岚看起来,思虑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秦源想了想,点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

  「是。」

           第125章拨开云雾(下)

  赵绾儿在周府的地牢内已经呆了好些日子了,自从那一次被用刑之后,周府的人再也没有对她用过任何刑罚,甚至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每天都有热水暖身子,身体也渐渐恢复,只是从来也不和她说话。

  赵绾儿也从没主动和周府的人说过话,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用刑,之后为什么又不用刑了,这些她都知道。她还知道周府的人不会一直把她关在这里,终会把她放出去。

  假山下暗牢的机关被打开了,白逸第一次来这里看她。赵绾儿对白逸的出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早已经料到了。

  白逸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自己坐在铁牢外的椅子上看着她,半晌也没说话。赵绾儿却行了一个万福礼,才坐在床边。低着头,也是什么话也没说。

  暗牢里的长明灯微微晃动,最后还是白逸先说话了:「赵绾儿,你真的很厉害,自从你进周府的第一天起,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赵绾儿没说话,一直坐在床时边听着。

  白逸接着道:「你来周府的第一天,就清楚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可你还是来了,而且还敢呆在这里,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所以我也一直把你严加防范,但却并不限制你在周府的行动,就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搞出什么把戏。」

  赵绾儿还是没有说话。

  白逸顿了一顿,又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赵绾儿点了一下头。

  「那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赵绾儿又点了一下头。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也对,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安排的。」白逸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赵绾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几个原因。」

  「哦,哪几个?」白逸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道:「好,那我从第一个问题开始问你。那天晚上写字条给我们报信,说府里有内奸的人就是你吧?」

  赵绾儿点了一下头。

  白逸问道:「你为什么要写纸条提醒我们?」

  「报复,我想报复他。」

  「报复秦岚?」

  赵绾儿点了点头:「他是我义父,养了我很多年。」

  「我明白了,你恨他。」白逸道:「你恨他把你当成一件工具送到这里。」白逸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说什么?」赵绾儿反问了一句。

  白逸没说话了,他知道赵绾儿如果当时直接明白的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赵绾儿自己说道:「你还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内奸的事告诉你,而是要拐弯抹角的写张纸条。」

  白逸点了点头。

  「因为……」赵绾儿道:「我不相信你。」

  白逸不解,疑惑的看着她。

  赵绾儿道:「我的义父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把我收养之后,一直很有心的栽培我,调教我。我明白他这是为了利用我,但我一直不愿意往这个方面去想,希望他能一直把我像个女儿一样留在他身边。」

  白逸道:「结果他还是将你视如衣履,你也看到了他的无情,决心利用我来背叛他。」

  赵绾儿道:「但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和他对抗,所以我要考验你。」

  白逸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张纸条只是你考验我的第一步。刘贵只是个替死鬼,是替真正的潜伏者做的掩护,你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察觉到。」

  赵绾儿道:「刘贵死的原因很容易看出来。」

  「所以还有第二步。」白逸道:「我让季如意假装得到了秦岚的证据,你却故意来上这个当,让我们怀疑你,把你关起来。」

  赵绾儿道:「这也是迫不得已,是我的身份所决定的。在明面上,我还是义父派过来吸引你们注意力的棋子,这是我的角色,我必须得演好。你们既然已经怀疑府里有内奸,我就必须得掩护那个人。」

  「所以你必须得上这个当,必须得让我把你关起来。」白逸道:「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可能就把自己置于死地。我如果真的相信你是那个内奸,你可能就会死。」

  赵绾儿道:「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我义父的对手。既然如此,我已经是生不如死,了无希望,死又有何妨。」

  白逸心中顿时一阵激荡,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又多了几分尊敬和佩服。白逸道:「所以我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内奸,就是你认同我的最后条件。」

  赵绾儿淡淡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折磨了我三天,我一点都不恨你,因为这是你必须做的,你必须得确定我的确不是那个内奸。」

  白逸轻笑一声道:「可你的忍耐力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在那种程度的折磨下,你居然没有把刚才的话说出来。」

  「因为我一定要杀了他,否则我以后一辈子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赵绾儿话说得很狠,可脸上却很平静:「三天之后,你没有再折磨我了,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了,你开始在找真正的潜伏之人。今天你来见我,说明那个人你已经找到了。」

  「你真的很厉害,厉害得让我感到害怕。」白逸笑了一笑:「真可惜,秦岚居然没有看出你的才赋、能力,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吸引目光的棋子扔在这里。」

  赵绾儿道:「那是因为我并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只希望义父会因为我的平庸把我留下。」

  白逸道:「可是你失望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把一个没有用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而他对你的培养和教导,就是让你出来替他做这些『建功立业』的事。相信,在他那里还有像你这样的人吧?」

  赵绾儿点了一下头,问道:「你找到的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白逸反问。

  赵绾儿摇了摇头:「我是一步明棋,知道的不会很多。我能知道的,就是那步暗棋一定知道我是这步明棋。」

  白逸道:「也就是说,她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她是谁。」

  「嗯。」赵绾儿点了点头。

  白逸微微笑道:「放心吧,你明天就知道她是谁了。」

  「赵福啊。」承亲王府内,秦岚在屋子里焦虑不安的踱着步子:「今天我怎么总是感觉眼皮在跳,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主人,是您多虑了吧。」赵福道:「奴才以前可从没见过您今天这个样子,您这样叫奴才担心啊。」

  秦岚道:「周府的那三个捕快今天突然回来了,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时日,说是去追查『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的案子,可本王根本不相信他们还会在这个时候顾及这件事,他们一定是去了广陵回来了。赵福,夹在公文里以六百里加急发过去的书信,你确信已经发出去了吗?」

  赵福道:「奴才确信,这事是奴才托可靠的人发的,万不会有错。」

  「可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回信啊?」秦岚道:「姜旭和马元太办事不是会这么马虎的,他们一定是出事了。冰琉在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会出什么事呢?」

  赵福安慰道:「主人,王爷,姜旭是官场老手,又有马元太还蒙在鼓里,只要他们两人联合在一起,任何人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奴才已经先后派了几拔人去打探情况,相信再过两天就会有消息了。」

  突然,这时一个丫环下人跑进来道:「主人主人,皇宫里来人了……」

  话还没说完,承亲王秦岚就见一队带刀侍卫闯进屋来,当先一人拿起圣旨道:「一等承亲王,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御前侍卫大臣,户部尚书,内府总管大臣秦岚接旨。」

  秦岚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事情给愣住了,心里正盘算着皇上的圣旨怎么突然就到了,却听捧旨那个又念了一遍道:「一等承亲王,太子太傅,文华殿大学士,御前侍卫大臣,户部尚书,内府总管大臣秦岚接旨!」

  「臣,秦岚接旨。」秦岚双膝一屈,跪伏在地上。

  当先那人念道:「旨诣一等承亲王秦岚,近日京畿之内暴徒逞凶,神都内外多有凶恶,时焚军资营库之逆民待诛,又采花淫盗之贼复现未擒。已亥之年,淫盗猖遂,曾入王府为祸而未果,朕甚忧。恐其恶贼复入王府,挟怨相报,故特派护卫入侍王府,防患于未然,随扈于左右,钦此。」

  承亲王秦岚怎么会听不出这圣旨中的意思,分明是要把自己看管起来,心中的不安之意更甚。

  当先那人道:「王爷,接旨吧。」

  「不,这圣旨是假的,你是什么人,居然敢伪造圣旨!」秦岚叱声道。

  那人道:「王爷,这是圣旨,您可自己看清楚了。」

  秦岚硬是不肯接旨,站起身来骂道:「放屁,这是什么鬼圣旨,分明是你伪造的。」

  那人也不愿和他多说:「王爷,我跟你明说了吧,从现在起贵府上下的一切事务都交由我们来办,王爷只要呆在屋里不出去就可以了。这圣旨不管你接也好,不接也罢,贵府现在已由我来接管,如果王爷有什么不满也不用去找皇上,就和我内廷卫的刀说吧。」

  「内……内廷卫!」秦岚一震,怔怔地看着他。

  内廷卫打了个眼色,身后的一队侍卫很快的就已经分散到王府内各处。

  秦岚见此情形,心底里顿时凉了半截。

           第126章未见月明(上)

  翌日。时至秋中,神都内外早已经暑意消散,鱼池内的秋莲已开得最盛,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凋了。几只红背的锦鲤在荷叶下游来游去,一只青蛙从荷叶上跳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惊得那些鱼儿顿时不见了踪影。

  一弦古韵悠然的琴声随着涟漪渐渐散开,却是从水上的香榭小楼中飘出来的。千年松香闻十里,一品十里香烟袅袅自炉中升起,白逸倚坐在软榻之上,品茗着上等的白毛尖,闻着这天籁琴音,陶然雅兴之中。

  沐白歆端坐在琴案前,这已经是她第三次为白逸抚琴了。琴音渐闭,沐白歆挥袖坐好,道:「白爷听得如何?」

  「妙妙妙。」白逸拂手,连道了三个妙。

  「不知妙在何处?」

  白逸站起身来:「一妙,自报是琴妙。琴中之音,仙灵古风,篷莱之意,闻之让人神往,让人心向,倒是让我记起了一首古词。」

  沐白歆问:「哦,什么词?」

  白逸走到楼边,向外望去,想了想念道:「瑶草一荷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坐玉石,攲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沐白歆道:「这首《水调歌头》确实与我的琴意相同,那二妙呢?」

  「二妙,自是手妙。」白逸走到她身边坐下道:「纤纤玉指抚弦夬,闻似仙乐轻如幻,非是古琴声色好,只原素手兰香伴。」

  沐白歆怔怔的看着白逸,忽然低下头,红着脸道:「白爷缪赞了,白歆愧不敢当。却不知这首诗又来自何处,我怎么没听过?」

  白逸呵呵一笑:「非是什么名家之作,只是我心有所感,信口胡说而已。」

  「原来是白爷高作。白爷张口成诗,才学过人,白歆心慕。」

  「哈哈,不敢不敢。」白逸摇头大笑:「只是这几日初灵那个小丫头天天让我背诵词歌赋,读得惯了,自己也跟着献丑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咬文嚼字了。」

  沐白歆又问:「那第三个妙呢?」

  白逸收了收嬉笑的神色,从她身后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第三个妙自然是人妙……」

  沐白歆被白逸呼吸间的热气弄得心慌神敌,几次柔若无力的挣扎无济于事之后,就只能静静地倚在他怀里。

  白逸亲吻着她的脖颈,一双手顺着她的手臂碰到了古筝之上。白逸扳开琴夬,将琴弦取了下来。

  「你干什么?」沐白歆不解的问。

  白逸轻轻地笑了:「你别动,我想玩一下。」

  沐白歆依言未动,那琴弦慢慢地绕在了她的脖子上,越绕越紧越绕越紧,直到她觉得窒息,喘不过气来。

  白逸紧紧地勒着琴弦,忽然松开手把她推开在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

  沐白歆赶紧解开琴弦,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抬起头来问道:「白爷,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白逸的声音已经变得冷漠无情,与先前的柔情蜜意大不相同:「这话,你还要问我吗?」

  沐白歆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你是什么意思啊?白歆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吗?」白逸拍了拍手。

  萧玉痕、季如意府里所有的女人以及赵绾儿纷纷爬上阁楼。

  沐白歆微惊,看着走上来的那些人。

  白逸道:「这样你明白了吗?还是说一定要把你带到承亲王秦岚的面前你才明白?」

  沐白歆摇了摇头,惊讶的道:「我……白爷,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还有,夫人,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你还想装吗?」白逸道。

  「装什么?」沐白歆满脸一副无辜和不解的样子。

  「那好吧,那我就慢慢说给你听。」白逸缓缓走到软榻边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这座府宅里有个内奸,这个内奸是承亲王亲岚的人。前些日子刘贵死了,刘贵的死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是真正的内奸使的脱身之计罢了。刘贵的死让我无法知道藏在府里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想了一些办法想找出这个人来,但还是失败了,多亏了是我哥哥萧玉痕,想出来一条妙计。」

  沐白歆认认真真听着。

  白逸接着道:「我自己想了一个办法,可抓到的人是赵绾儿。赵绾儿原本就是承亲王秦岚的人,这我们都知道,所以我将计就计,把她就当成真正的内奸抓了,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你和承亲王,让你们误以为我上了你们的当。」

  「什么麻痹我和什么亲王呀,我不懂。」

  「你别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白逸道:「把赵绾儿抓起来只是计划的第一步,但为了小心,这件事就只有我、我哥萧玉痕还有季如意和啻月若焰她们知道,所以就连初灵、月华她们等屋里所有的人,都以为赵绾儿是内奸,而我把她抓了。」

  沐白歆道:「你的意思是,你连你身边的人都在怀疑,所以你才怀疑了我,误会了我是不是?」

  林月华她们心中一怔,赵绾儿被抓的时候,她们确实以为赵绾儿就是那个内奸,白逸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还在怀疑其他人。

  季如意冷哼一声:「你不必挑拨离间,正因为主人不相信她们是秦岚的内奸,所以才要最先把她们都排除在怀疑的范围之外。」

  白逸道:「萧玉痕与承亲王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她绝对不会是内奸。季如意自然也不会是,这里是她的家,她要害我有很多方法,不需要这么麻烦。至于啻月若焰,她也不会。」

  「她为什么就不会?据我听周夫人说,她很讨厌你。」沐白歆问。

  白逸笑道:「她何止是讨厌我,杀我的心她都有,可是她绝不会与秦岚沆瀣一气,至于为什么,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你不需要知道。」

  白逸又道:「我没有我哥聪明,能做到的也只有将计就计这一步了。我哥萧玉痕告诉我说,赵绾儿被抓起来就等于是黑夜已经过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只是黑夜里的那个人却已经藏在了我们这些人的影子当中,要想找出这个人来,一定要这个人有所动作才行。而那个时候刘贵已死,赵绾儿被抓,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我哥推测要那个人行动起来,就必须给他行动的机会,而《采花拾录》和《红袖添香》就是引诱那个人行动的诱饵。《采花拾录》和《红袖添香》确实是很诱人的东西,刘贵之所以被收买,就是因为他能够得到这两本册子里的内容。是不是,哥?」

  萧玉痕笑道:「不错。那个人很聪明,办事也很谨慎,火烧军库的案子一出,他就立刻杀了刘贵,这样别人就查不到他身上了,但他必竟是承亲王的人,他不会总是这么潜藏着。」

  白逸道:「一开始我只认为内奸可能是府里的人,但我哥提醒我说风月楼的人也有可能,所以我哥要我每天让不同的人去取《采花拾录》和《红袖添香》,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白逸没等她说话,自己就接着说道:「我每天让两个丫环去取那两本册子,表面上看上去是让她们之间可以互相监视,杜绝风月册的内容再次泄露,实际上只是为了抓内奸而缩小被怀疑的范围。」

  沐白歆道:「我明白了,每天换不同的两个丫环来取风月册,如果册子里面的内容泄露,那内奸就只有我和当天取风月册的两个丫环。」

  「对。」白逸嘴角微微笑道:「为了让你和承亲王更容易上当。我让季如意到宫里给她的两个女儿传了一封信,信里面让她们想办法要宫里的人从风月册上放出风,说左乾有出卖承亲王的意思。左乾知道承亲王多少秘密我是不知道,我需要的只是承亲王看到风月册里的消息。只要他看到了,不管他相不相信左乾会背叛,他都会有所动作。」

  沐白歆冷冷地看着白逸:「你要看的就是他的这个动作。」

           第126章未见月明(下)

  沐白歆冷冷地看着白逸:「你要看的就是他的这个动作。」

  「没错。」白逸道:「只要他有所动作,就说明他看到了风月册里的内容,而能把风月册里的内容送到秦岚手里的,就只有你和当天取东西的两个丫环,那我就可以把怀疑的范围缩小到三个人身上。很不巧,果然是如我预料的那样。当范围被确定为三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那个内奸肯定是你,不过必竟还是怀疑,那两个丫环也有嫌疑。」

  「所以你们又依样画葫芦,又让宫里的展侍卫在风月楼放出风声,诱使承亲王必须有所动作。因为每天去取风月册的丫环都不同,所以只要承亲王他这一动,内奸就出来了。」沐白歆替白逸说道。

  白逸笑道:「就是这样。我让人暗中把第一次取风月册的两个丫环看起来,让她们绝对没有机会接触到风月册,再让另外两个丫环去取。结果,左乾死了。」

  「所以那个内奸就只能是我了。」沐白歆退后了两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表情也没有了先前无辜的样子。

  白逸道:「你承不承认?外」

  沐白歆冷笑一声:「你已经推理到这个地步了,我承不承认还有什么关系。」

  白逸微微笑道:「若论功劳的话,这个功应该算在我哥哥身上,如果没有她,我是想不出这么好的计策。」

  萧玉痕被白逸当面这么夸奖,倒有一些不好意思,反倒是若焰、林月华、初灵以及红梅、银铃等人一副敬仰的眼神看着她。

  沐白歆盯在萧玉痕身上,过了半晌才说道:「不愧是名捕,一时大意竟然栽在你的手上了。」

  白逸道:「你为了潜伏在周府,不惜失了自己的贞洁,甘愿为娼为妓,实在叫我………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沐白歆冷冷地看着他道。

  白逸走了几步,向窗外看去。

  季如意、萧玉痕等人也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白逸才道:「我记得我还住在神郊外的皇家猎场时,有一天晚上你路过那里找我借宿。」

  沐白歆的眼睛眯了起来。

  初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啊,我都忘了,是有这么回事。可是这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白逸道:「首先她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那里,那里就连白天都不会有人经过。虽然她自己说是运东西碰巧经过,可我后来发现季如意和她很亲密,也对她说起过我们住的地方。也就是说她知道我们住在哪,那她深更半夜会来借宿也有可能是她故意找来的。还有……」白逸看着沐白歆道:「我记得那天晚上你驾了一辆马车,车上装的都是肚兜之类的东西。」

  「是。」沐白歆道。

  白逸道:「不是!车上装的根本不是肚兜!」

  沐白歆道:「怎么不是?你还亲自检查过啊。」

  「哼。」白逸笑了一声:「那天晚上我心生疑窦是去查过你的车,在你车上看到的的确是肚兜,所以我就被你糊弄过去了。可是后来我想了想,才记起你车子行驶的声音,分明是装了很沉的东西,而且车辙压得很深,如果全都是肚兜的话,不可能有那么沉。」

  季如意皱着眉头道:「也就是说那肚兜之下,还掩藏着别的东西。那是什么?」

  白逸道:「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车上的东西并不是我疑惑的原因。」

  「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初灵道。

  白逸道:「我当时也疑惑车上到底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你要鬼鬼祟祟的运这个东西。所以我就让我哥萧玉痕暗中去查探,结果发现你去了万发典当行,在那里我哥和若焰看到了你哭诉承亲王抓了你父亲的事,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对你的疑惑才消失了,而且还对你的身世遭遇感到同情。也自己猜测,你车上装的那些东西可能是你家藏的一些贵重物品,所以你才没对我们直言说出来。一直到内奸的这件事出来,我才发现这整件事都有问题。」

  萧玉痕心中一动,顿时明白白逸在疑惑什么了:「是啊,你既然是承亲王的人,那在牢里与曲仁镜儿子曲桓一起被关着,后来被杀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既然不是你的父亲,那你所说的所有事情都是你的谎言。」

  所有人都心中一震!

  白逸接着道:「所以这件事很奇怪啊!」

  「等一下。」初灵不解道:「怎么奇怪了?牢里的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那就是她与承亲王合伙安排的一个托,是编造她身份家世的一个骗局。所以牢里的那个人必须得死,他死了就无法查出沐白歆所有的家世是假的,这很合情合理呀。」

  「这很合情合理吗?你再仔细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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