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沒撈到半點好處，又折損了不少手下，山賊頭目怎能甘心，忙召來爪牙追擊二人。

凜雪鴉扶著殺無生往棲鳳崖奔去，不料這窩山賊對地形瞭如指掌，已在他們必經之路設下埋伏，準備兩面包抄。

他們只能退向斷崖邊。

「無生，你水性如何？」凜雪鴉問。

殺無生瞄了一眼崖底湍急的江流，道：「一般。」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凜雪鴉語帶戲謔，「一是把我這個『美人兒』交給『鳴鳳決殺』以求自保，二是我們一起跳崖做一對亡命鴛鴦。」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殺無生罵道，雖然他也並不是非常緊張。

「你……究竟是誰？」他躊躇一陣，還是開了口。

凜雪鴉眨了眨眼，血色瞳眸盪開一抹笑意。

「和我一起跳下去的話，就告訴你。」

「這是你說的。」

兩人對視一眼，轉身面向崖底，便在一眾山賊眼前縱身躍落。

失重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入水的瞬間更是讓他以為骨頭要散了，殺無生憋著一口氣，儘可能放鬆身體，卻不得要領，半天都浮不上水面。

冰冷的河水帶著龐大的水壓擠得他胸口發悶，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雙手撐住他的臂膀將他往河面上拉起，唇間碰觸到柔軟的事物，一口活氣渡了過來。

殺無生微微睜開眼，對方雪白的長髮散開在水波之間搖曳，模糊地映著折射入水底的夕日餘暉煥發出晶瑩的光暈。

彷若神祇。

☠

二人在崖底找到一處山洞，撿了一些枯枝升起火堆。

雖然衣服運起內功就能烤乾，但人不可能不停歇地運轉內力，因此點燃火堆取暖是有必要的。凜雪鴉打來一隻野兔，兩人烤熟後分著吃了。

「無生，好些了嗎？」凜雪鴉看向他。

此時殺無生已除去臉上偽裝，露出本來面目，他打了一會兒坐，卻仍是渾身乏力。

他搖了搖頭，道：「冷。」

於是凜雪鴉更靠近了些，殺無生直接就去解他的腰帶，甚至乾脆跪在男人腿間，雙手捧著尚未甦醒的肉柱一點一點地舔硬，然後深深吞進咽喉裡，任由蕈狀頂部來回侵犯敏感的口腔，唇舌間瀰漫著男人的味道令他興奮難抑，腿間性器脹得發疼，後穴空虛不已。

「無生……」凜雪鴉一陣嘆息。

殺無生是驕傲的，哪怕被打敗，甚至被他壓在身下操幹，都不曾折損他一絲一毫的尊嚴。

這樣的殺無生，此刻卻雌伏於他的身下，以口舌侍奉著他的慾望，示弱的姿態強烈地滿足凜雪鴉的征服慾，他扣住殺無生的後腦杓，掌心摩挲著柔順的髮絲，悶哼一聲把精液噴進那張溫暖潮溼的嘴裡。

殺無生腰一軟，想也不想地把口中的液體嚥了下去，才覺得稍微獲得飽足。

凜雪鴉把外衣鋪在地上，引導殺無生扶著洞內石壁跪趴在地，從背後徐徐插入。

方才凜雪鴉射在他嘴裡時，他也跟著高潮了一次，這時內壁分外敏感，被肉柱毫不留情的搗弄勾起一串顫慄，抽插黏連的淫靡水聲在山洞內顯得異常清晰。

凜雪鴉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囁咬他後頸的肌膚，笑道：「只是吃著男人的陽物也能射，無生這副身體究竟有多淫蕩？」

「閉、嘴，嗯……」

殺無生正爽得一塌糊塗，聽到這番淫言穢語更興奮了，嘴上卻不想被這人佔便宜，想要還嘴，又不敵身後一下重似一下的戳刺，狠狠撞在敏感點的劇烈快感讓他頭皮發麻，只能逸出破碎的呻吟。

低溫的精液澆灌在腸道深處時他產生被灼傷的錯覺，垂懸的性器不甘寂寞地吐出白濁體液，他跪在地上的雙腿無力支撐身體，全靠凜雪鴉扣住他的腰才沒有倒下。

凜雪鴉扶著他躺下，又取水給他擦拭身體。

殺無生一動也不動地任他服侍，身上愈來愈冷，方才歡愛後本應蓄積的力量正在慢慢流失。

盯著他越來越糟糕的臉色，凜雪鴉的表情變換莫測，最終嘆了口氣，從懷裡取出骨笛。

「天一亮，我就帶你回七罪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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