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掉。”桥田命令道。

生锈的大脑让他在反驳之前就已经服从对方的指令，伸出了舌头。

“好苦……”春木委屈地抬眼望向他。

唇舌相接，连同精液的腥苦味道也一同交换。

下身的冲撞还在继续，直至春木被操弄到失神，桥田才低声在他耳边说：“我只跟你接过吻……”

春木还迷茫着，他已经被下身的蹂躏搞得什么都无法思考。意识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清。

只是在桥田说完那句话之后，春木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当桥田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春木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

桥田看着他将衬衫的袖扣系好，又把领带环在脖子上。而后他忽然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春木心知他问的是那一句玩笑一样的“你是爱上我了吗？”

于是他披上了西装外套，心不在焉地回答：“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东西，今后也不会有。”

“谁说一开始就不存在？”

春木有些搞不明白，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带，用漠不关心的语调说：“您不爱我，我也不爱您，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玩这种把戏干什么呢。”

“谁说我不爱你？”

停留在领带上的手指顿了顿。

他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与他交往了十年的未婚妻突然通知他解除婚约。两人分手后，他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酒吧，灌下了远超他酒量的洋酒。

被酒精逼出来的汗水片刻之后就变得冰凉，和雨水一样无情而忧郁。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不愿意拨出其中任何一个号码。

他醉得看酒保都能见到重影，都快不认人了。就在这时，他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悲伤因着这毫无防备的温柔夺眶而出。

然后他就被吻住了——唇舌被细细舔吮的触感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正被深爱着。

于是他揪住那人的前襟，深深地吻了回去。

对于春木而言，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下篇接：《Twice Shy》

【桥田X春木】Twice Shy（很短）

作者 / @无敌冷暗雷 & @_林泽琰_7

*2004版《黑色皮革手册》&《Last Christmas》Crossover

*桥田常雄X春木健次

*四舍五入一下算是室青衍生拉郎，请注意避雷！

*请与上篇《Once Bitten》配合食用

*

『谁说我不爱你？』

桥田掀开门帘走进那家狭小的居酒屋时，里面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他看了眼挂钟，凌晨一点本应是小酒馆生意最好的时间段，没想到这家店的生意居然差成这样——冷清到让人忍不住怀疑它是否有在好好盈利。

他选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点了清酒，又随便加了几个下酒菜。

一个酒罐猛地落到了桥田桌上，桥田看清了酒瓶上的商标，皱眉道：“我点的不是这个——”

谁知拿着酒罐的并非店里的服务生，而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男人。

他显然是喝了不少，而且还把啤酒和清酒混在一起喝了，酒味重到桥田都忍不住皱眉的程度。

桥田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一个位置。谁知那醉鬼居然顺势坐到了他身边，还伸手拦住了他的肩膀，自说自话了起来：“我——我今天……第一次跟喜欢的人接吻了……你——你知道吗？”

桥田正想要挣开他，一抬眼，就望见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被酒液润泽得闪闪发光。

他看上去那样年轻，就像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目光也澄澈，一眼就能望到底，像个少年。

手上推拒的力道，不知怎地就松了松。

“我说你啊……你跟喜欢的人接过吻吗？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吧？”醉鬼还是傻乎乎地笑，把酒气都喷在桥田颈间。

“没有。”桥田冷冰冰地答。

“真是寂寞的人啊——”醉鬼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喏，就像这样——”

唇舌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相接在一起，没什么技巧，只是一个带着酒气的，短暂的，简单的吻，却让他怀念了很久。

在春木第一次跟他喜欢的人接吻的那一天，桥田也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了。

对于桥田而言，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不过开始得很突然的事情往往也会终结得比较突然。没过几分钟，那个醉鬼就被同学带走了。

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年。

再次见到春木的时候他又喝的醉醺醺的，几乎认不得人了，那时桥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便顺势坐到了他身边。

“我——我今天……被喜欢的人甩了——”陌生人坐到了他的旁边，他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伸手揽住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肩膀，“你知道吗?十年啊——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那么久了……”

桥田没有回答，只是问酒保随便讨了杯鸡尾酒，一气灌下。

他蓦地紧紧抓住桥田的手按到自己胸口，含混着声音说：“我——我这里……好痛啊……”

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的眼睛还是清澈得像上等的琥珀。

被酒液浸透的身体热得有些烫手，但桥田却只想从这个人身上汲取更多更多的温度。所以他接下了倒在他怀里的春木。

总算被人拥抱住的春木终于忍不了眼眶里的泪水，就这样放声哭了出来。

桥田觉得没来由的心疼，又觉得没来由的烦躁。他不知道怎么止住他的哭声，就干脆吻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春木居然就这样揪住他的前襟，热情地回应了起来。

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酒馆角落里，两人又一次拥吻在一起。

于是在春木失去命中挚爱的那一天，桥田与他暌违十年的初恋再度重逢了。

Fin.

*标题“Once bitten, twice shy”原意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同时它也是歌曲《Last Christmas》中的一句歌词，有版本将其翻译为“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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