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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语】四季颂风 风颂四季 —— 续春 月朗风清,3

[db:作者] 2025-07-12 09:48 5hhhhh 4850 ℃

当亚尔斯兰的双手被达龙一手翻到头顶压住后,少年迎来了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达龙要准备脱掉自己的底裤了,亚尔斯兰尖叫着想逃开,不管怎么嘶喊骑士都不打算放开自己,连连说着不要、住手。

扯下裤头,达龙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稚嫩的微芽瑟瑟发抖地吐出透明的汁水,双腿慢慢的合起来想遮掩也是徒劳。

【太过分了……你怎么能……】

一半是羞耻一半是恼怒,眼泪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从达龙放松的手里面,亚尔斯兰抽出衣服想把自己盖起来。看着蜷缩起来哭泣的少年,骑士甚至没觉得惭愧,他慢慢的凑近过来,安抚上亚尔斯兰的背脊。

【为什么要遮起来?明明那么可爱。】

达龙自己都觉得这话太蠢了,“王女”明明不是王女,自己到这里就应该停下的,可是为什么,应该熄火的却燃烧的更加猛烈,营帐里的媚药其实是无用的,但为什么现在身体涨的发疼。

亚尔斯兰看着凑过来的达龙,他刚刚说什么?可爱?只有姐姐娜丝玲说过自己可爱,但那也是在小的时候,还在姐姐能抱得动自己的时候,这个家伙为什么说自己可爱,少年真的不明白。可是只要达龙靠近一点,亚尔斯兰的身体就越难受,不停吐出来的蜜汁也让他手足无措,本能的想逃离,双腿却发软的无法走动,少年只得缩起全身。

【达龙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但是你是在太可爱了,阿尔斯。】

边道歉达龙边安抚着少年的背脊,隔开的布料少了才能摸清楚他的身体,看似瘦小羸弱的身体并非如此,紧致的肌肉包裹全身,纤细而饱满,应该是有受过训练的。安抚似乎起到了作用,亚尔斯兰不再逃避了,他再一次看向达龙。

【我好难受,帮帮我吧……】

亚尔斯兰到达极限了,翻滚的想要奔涌而出的热火在下腹找不到出口,少年仅能向眼前的人求助。吻走少年脸上的泪珠,达龙将他抱了回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握住两人的偾张。

【啊!】

短促的悲鸣从亚尔斯兰的嘴里蹦出来,少年害怕的搂紧了达龙的脖子,这样反而使两个人贴的更近了,成年男性的气息灌入了少年已经失控的头脑中。亚尔斯兰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握手以上的亲密接触,更不要说私处被人抓在手里了,而且还是和别人的握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别人的温度可以高到灼伤自己的程度。

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硬度这些对少年来说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亚尔斯兰也不知道明明疲倦的身体为什么能这么亢奋,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达龙能用他喜欢的力量和速度律动着。

【啊!啊!啊!……嗯!】

对情事一窍不通的孩子是最可怕的,达龙现在真切的体会到了,完全不懂得克制甚至是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感受,这对旁人来说是怎样的刺激。少年抱紧了自己,同时在耳边高亢的呻吟着,告诉达龙他马上就要到顶了。

在吐出热火的欲望之后,亚尔斯兰就脱力的滑了下去,达龙接下这个迷离的孩子很是困扰,因为他还没解放呢。

【呐,再配合我一下吧。】

啃咬着少年露出来的脖子,达龙的请求听上去加了蜜糖一样,让亚尔斯兰下意识的点了头。将少年翻转过去,达龙让亚尔斯兰趴在垫子上,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亚尔斯兰就发现自己的腿间被插入了一个火烫的楔子。

帮忙亚尔斯兰并拢双腿达龙摩擦着自己的偾张,明明知道这样根本满足不了,可是这也实在是下下策。少年全身上下看似最有肉的小屁股,达龙现在恨不得直接咬上一口,又害怕吓到他只得作罢。

被摩擦的亚尔斯兰羞耻的捂着自己的脸,他还羞耻着自己随着对方的热情又一起抬起的欲望,好像感受到自己一样,达龙加大了摩擦的力度与速度,撞到亚尔斯兰的屁股上像电流一样刺激着少年。

【啊……不要……停下来……达!达龙……啊!】

再一次将热度全数吐出来,亚尔斯兰开始眼冒金星,最后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倒在软垫上失去了意识。

【呼……】

终于一吐而快的达龙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少年,真的困扰到了极致,过来顶替失踪王女的居然是个男孩子,最主要的还有自己并不排斥他,再一次叹了口气,达龙思索着之后要怎么和兄长解释才好。

不过现在还是再解决一次比较妥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达龙干嚼着配菜苦闷的动起手来,男人终于能体会那些变态的龌龊心里了,在这少年面前自己和禽兽似乎没两样,不过这些都不是出于负罪感,而是无法控制的说不出的情感。

【哈麦德!你在外面吧,把准备好的热水和干净的汗巾送过来!】

达龙不用想就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一切,话音刚落忠诚的黑皮肤近侍官就端着水盆出现了,他低垂着眼帘,谨慎的选择能看到的地方。

【达龙大人我阻止过的。】

【我知道,放下水盆退出去吧。】

【是。】

哈麦德仍旧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为主人将帐帘掩盖妥当。回过头看着睡熟的少年,达龙感觉头都快要裂开了,看样子等醒了之后要问清楚的事情变多了。

帕尔斯历319年11月初,特兰的西北贵族首领们聚集在一起,集结了接近2万人的骑兵部队,为了度过难熬的冬季,他们向南部邻居帕尔斯发起的战役,在几乎全灭的状态下宣告结束,可以带回加以安葬的尸体不足50具。

自此推测在之后的10年或者更久的时间内,特兰的西北族群已经无法对帕尔斯的北部边境构成威胁。尽管在各个部族营地的帐篷内还生活着十几万人,但是能称之为士兵的壮年男子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不管是不是从人力的方面考虑,都可以毫不骄傲的得出这样的结论。而其中最可怕的可能就是对于这场战斗的描述吧,不通过书籍文字来流传历史的特兰,谁知道口耳相传会将战斗用什么样子的方式呈献给后人,在特兰被称为那拉诅咒的夜晚,将来会成为几代特兰人的噩梦就不得而知了。

对博拉斐的帕尔斯守军而言卡威利河一战,出现严重伤亡的只有第一次的正面交锋,决战的部署,严格遵照领主赫普纳的指示,伤亡的人数仅有百人。持续了1个月之久的战斗最终以三百人不到的伤亡收尾,给到王都的书函上是这么计数的。当然其中还包括两名屁股被打开花的人也在受伤的人员名单之列,虽然他们是被自己的长官打开花的,但没有人会多此一举在这两个人的名字后面拖上缘由。

按照往年的惯例,12月开始迪马邦德山以北的平原上会吹起了长达4个多月的冬季季风,在这期间北风可以不停歇的在旷野上奔驰,直到从南边涌上的热浪揉合成骤雨才会停歇。在季风还没开始肆虐之前,亚尔斯兰再一次坐上马车出发,目的地是博拉斐领主所在的城塞,掩藏在迪马邦德山余脉里的塔娜城,为了作为王女娜丝玲去拜见他的丈夫——赫普纳。

~Ⅴ~

坐在摇曳的马车里,和亚尔斯兰离开王都时坐的华丽马车不同,这辆马车实在是太过简陋了,只能勉强阻隔外界的视线而已,少年从余光望去,平原上只有千篇一律的野草。车后的队伍绵延1阿马吉(约250米),但那并不是送亲的队伍,而是凯旋而归的兵士们组成的骑兵和步兵集团。

在营地简单的做了1天修整,刚刚战胜了特兰部族的博拉斐领地的将士们正开拔回城。本城现在一定准备了相应数目的兵士接替他们去边境巡逻,但这些都不是那些英雄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穿着舒适的白熊斗篷亚尔斯兰还是觉得背脊上凉凉的,根本不是衣服不够暖和,而是自己的又一个秘密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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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王太子亚尔斯兰!】

达龙克制着自己的音量,在弄清楚了为什么“王女”是男孩子,还有真正的名字后,黑衣骑士最后扶着自己的额头,盘坐在软垫中。感觉上午干了一件值得被剁手的事,达龙抬起低垂的双眼,看到紧张的亚尔斯兰正关切的看着自己,胸中满是明明你是被害者,为什么还那么担忧的看着我呢的低语。这么自嘲着,骑士深深的低下了头。

【殿下请您原谅我上午的失礼,实在是……】

【啊!那件事情不能全怪你,没想到我对行军丸会产生那样的反应,我们也不会……】

慌忙中亚尔斯兰想去拉起低下头的骑士,可是刚刚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让少年立马缩了回去,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粉红色回忆,亚尔斯兰现在除了脸就连身体都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都是自己不好轻易的吞下了别人给的东西,给达龙造成了困恼,而且除了身体上有些疲倦之外没有什么确实的损伤,让少年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气来。

最关键的是递给亚尔斯兰药物的阿西亚事后伏在地上用必死的诚意在道歉,说着万死也不足以弥补过错,弟弟格赫纳也再一旁不停地抹眼泪而不为兄长求情,这样的情况下亚尔斯兰心软的原谅了他们,而将过错推给初次使用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只不过对于亚尔斯兰而言,很多记忆都太模糊了,全都是云里雾里的,所以硬要问他是不是知道达龙对他做了什么,估计少年是答不上来的,一半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一半是真的不记得了。但这些达龙都不会知道,因为他也没有详细问道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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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在开拔的第三天清晨遇到了原本娜丝玲王女的送亲队伍,由巴德斯带领的送亲队最终和博拉斐胜利凯旋的守军合并,一同进入了博拉斐领主所在的要塞型城市【塔娜】。

从迪马邦德山发源的余脉和邱尔克的山脉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月形屏障,将博拉斐的领地全部含括在内,塔娜的位置就在这些山脉之间,就像两条巨型的卧龙将城塞共同托举着一样。塔娜意为龙珠,这就是这座城被命名的缘由了。

塔娜大致分为街道区和上城区两个部分,中间由8匹马同时前进都不会显得拥挤的平整通道贯穿,上下的分界线是一排排列整齐的石屋兵舍,和一整片平坦的练兵操练场组成的。能在崎岖的山间开凿出这么大的空间实在是非常厉害,不过这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是不会理解其中的豪迈之气。

王女送亲马车车厢的侧壁其实是可以拆卸而下的,清晨到达城下的队伍正在商量如何合并进入的间隙,一早就准备好的工匠,将车厢侧壁一块一块的拆解下来,让亚尔斯兰看的合不拢嘴,不过这个表情被完美的遮在面纱之后,还真是对的,不然一定会有人觉得这个看呆的孩子太过于可爱的。

达龙将亚尔斯兰送进他来博拉斐的马车时也发出了感叹,说着原来这就是从绢之国带回的马车之类的,不过少年可听得不是很明白,在四周不再有遮蔽的马车上坐稳,用来遮挡视线的就变成了薄薄的绢纱一样的帘布了。这让亚尔斯兰有些不自在,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识破,达龙似乎看出了少年的僵硬,在离开前这样耳语道。

【没事的殿下,您这样和出嫁的新娘一模一样,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我会跟着兄长,相信我,一定会守护着你左右的。】

【嗯。】

小声的亚尔斯兰点了点头,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的去相信这个认识还不足一个月的男人,但是亚尔斯兰想相信他,每一次达龙说着会守护自己,安心的暖意就会充满全身,就和在他怀里一样。想到这里那个似曾相识的轻柔的拥抱所留下的触感就复苏了,前几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会留下那些梦也似的回忆,困扰的少年别过头回去坐好。

进入塔娜城,站在大道两边的民众似乎很早就准备了迎接王女的车马,年轻男女都拿着篮子,在这个鲜花已经不再的季节里,他们向着送亲的队伍撒着干花花瓣,一时间在山谷间的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各种颜色的花瓣在飞舞。

民众欢呼着花嫁车马和凯旋的兵士,而亚尔斯兰只能僵硬的坐在马车上动弹不得。街道两边的楼房好像是附着在岩壁上一样拾阶而上,街道上站不下的人自然会依靠在上层的护栏上往下看,撒花的青年男女更是越站越高,时不时还能传出维持秩序的人的吼声:靠近护栏的人注意安全!不要拥挤!

紧张似乎将时间的概念从少年脑中挤掉了,亚尔斯兰才抬起头就发现马车已经停在了操练兵士的广场上了,可供车马行进的街道到这里就结束了,连通到上城区的似乎只有台阶,而且所谓的上城区也只是作为博拉斐的行政中枢的会议堂和领主的私宅而已。现在在台阶那里站了很多人,他们正在等待的就是王女的车马。在角笛低沉的鸣号中,原本沸腾的民声逐渐的变小,所有人都盯着王女的马车,从车厢里走出来的王女身上披的是塔娜甚至是整个博拉斐都非常清楚的宝物,白熊皮做的斗篷,这件价值不菲的衣服是领主赫普纳送个妻子的第一件礼物。

头上盖着帽子,脸上带着面纱,亚尔斯兰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少年此时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尽是民众期许的目光,他们为自己的领主能迎娶国王的女儿而自豪,为凯旋的士兵而高兴,可是自己这个王女却是假的,甚至都不是女性,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四下的找寻着达龙的身影,似乎只有拥有同一个秘密的他才能稍微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当亚尔斯兰找到黑衣骑士的时候,那人却站在另一个男人的侧后方,而眨眼间这两个人就站到马车的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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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普纳在前夜的晚些时候就收到达龙的传信,告知第二日回城的兵士就能和王女送亲的车马合并一同进城,吩咐身边的仆从可以准备迎接的事项。到明年春天赫普纳就会度过自己38岁的生日了,还没有婚娶的男人似乎落下同龄人太多的时光,原本并不着急结婚生子,而现在似乎也不必再着急了。

揉着有些发僵的双手,在一年前还是被特兰人畏惧的双黑骑士,现在这让人无奈的近况又是怎么发生的。从父亲被当今国王册封为大将军开始,本是下阶贵族的巴夫利斯一族就开始登上了帕尔斯的舞台,用族人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领地和地位是要永世传承下去的。为了这个目的堂弟的达龙早晚是要离开领地,去到王都成为万骑长,然后接任父亲大将军的位置的。而自己则作为儿子成为领主,率领雄师镇守北部领地,作为族人的坚实后盾。

本来宏伟设想就是这样的,而一切实施起来也很顺利,可是现在自己却命不久矣。玩弄智谋是赫普纳的强项,可是他从来不会低估任何一个敌人。赫普纳当然不会未卜先知,但是也万万没想到会被流箭击中然后坠马,之后还差点死在对手的弯刀之下,实在是失策失策。本来在战场上受个伤只要及时医治也不会成为要了性命的紧要事件,更何况赫普纳正值壮年,可是巧合的就是坠马受伤之后,为了躲避敌人的再次攻击滚落了一条沟渠,而后失去了意识,再次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极为衰弱。

只能说上天嫉妒赫普纳的才智和勇武才与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因为恶劣的事情并不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而是赫普纳感染了坏疽,原本治疗坏疽最有效的方法是截肢或者将坏死的地方直接挖去,可是失血造成的衰弱让医生们无从下手。最后性命算是姑且保下了,可是却最多只能维持一年左右的时间,巴夫利斯曾经秘密回到过领地一次,就在赫普纳刚刚能坐起来的时候。父子两人在屋子里密谈了很久,然后老将军就离开了,怀着最后一次看到儿子的心情离开了博拉斐。

赫普纳看了看窗外,今晚是个云淡风轻的夜晚,月牙已经不那么纤细了,看样子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深吸了口气,背脊上传来的痛楚告诉男人,你现在还痛苦的活着,你还活着,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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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站在马车上的王女,赫普纳就眯起了眼睛,作为新郎的他今天穿的礼服和新娘的礼服是成套一对的,上身白色的礼服上绣着展翅高飞的鹏鸟,双翅展开包裹着到胸前,和新娘的礼服不一样,赫普纳的衣服用金色和黑色的丝线来缝制的,增加了一丝肃穆。

赫普纳瞄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达龙,刚刚回城现在还是一身戎装,黑色的铠甲锃亮的有些晃眼,堂弟现在的表情非常自若,应该说他的眼神没有离开王女的意思,也就是说对王女很满意。原本那个女孩就是自己和父亲的道具,只要达龙不抗拒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不对!那些都不是重点,这个女孩怎么看都不对,身高和体型都不对!

寄养在平民家的王女,平时还会帮忙养父母下地干农活,今年应该有17岁了,可是太小了,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王女太小了。再看一眼达龙,这个小自己11岁的这个堂弟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还是精神的让人恼火,毕竟还是个孩子,有活力才是对的。皱着眉头,赫普纳让自己思绪不要跑远了,只要达龙在身边对他的溺爱就会不自觉冒出来,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抬脚走下台阶,原本赫普纳是用不着亲自去的,会有专人为王女下马车做准备。在达龙和周围人惊讶的表情下,赫普纳已经站到了马车边,为什么会这么做,在事后被追问起赫普纳也只是用傻笑对付过去。

亚尔斯兰看着站在马车边的那个人,就意识到他就是领主赫普纳了,达龙跟在他的身后有些紧张,这些都看在少年晴朗夜空一般的双瞳中。赫普纳微笑着露出了柔和的表情,被感染的亚尔斯兰也不再拘谨,拉起对方递出来的手,凑近之后少年更加直观的看清楚,赫普纳和达龙长得太像了。

亚尔斯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赫普纳今年37岁,达龙貌似是26岁,这两个人站在前后感觉就像亲兄弟一样,亚尔斯兰不禁想着如果达龙到了赫普纳这个年纪,是不是就是这个样貌呢。瞬间男人微笑着夸奖自己眼睛漂亮的低语在脑海中迸发出来,让少年一下子害羞起来,缩起已经递出的手,却被人以更加快的速度拉了过去。瞪大了眼睛,亚尔斯兰现在连耳朵都红的烧了起来。

【娜丝玲……王女……。】

赫普纳一边抬头看着“王女”一边还是维持着笑容。可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怀疑,被看穿了!亚尔斯兰现在全身的热量不是来自于羞涩,而是紧张。如果没有面纱,赫普纳就能看到少年红润的脸颊变到惨白之后,再一次变得通红的经过。

【是。】

用细微到不能在细微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简单的回应,亚尔斯兰已经是极限了,他半蹲着的双腿开始打票,想着这么快在这么尴尬的位置被拆穿自己要怎么办,将视线投向赫普纳的身后,想寻找达龙的身影,可是却被男人巧妙的遮掩了。

看着“王女”晴朗夜空般的眼睛,赫普纳觉得自己快要被吸进去了,红透了的脸颊藏在面纱之后也会映出些许樱红,眼角那里的绯色就和女子们常用的胭脂一样漂亮,这孩子无论是不是真的王女,“她”都是达龙选中的人,本来这样就足够了,可是心底有些异样的情愫又是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也可以哦。】

小声的说着赫普纳将亚尔斯兰直接抱下了马车,以为就这么将少年放到地上,可是达龙却想错了。赫普纳直接让亚尔斯兰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就这么往回走了。

【兄长!】

【赫普纳大人!】【赫普纳大人!】

当赫普纳抱起“王女”时,周围一度安静的民众们爆发出的欢呼声完全淹没了达龙和双胞胎发出的声音,民众不停的歌颂着:天上的繁星,地上的双黑!愿睿智和勇武为我们带来永久的繁荣!一手抱着新娘,赫普纳还不忘笑着和民众们挥手致意。年轻的女子和男子们都抱着干花花瓣不断的向新人们撒去,乘着微风好多都飘到了马车周围。

和达龙描述的一样,赫普纳是个温和的人,亚尔斯兰眼里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手里的力量控制得非常好,能抱紧穿了很多衣服的自己,但不会有被束缚住的感觉。完全看不出赫普纳的身体有恙,他愉快的笑着把少年带入已经布置妥当的宴会大厅,周围的人都把担心放在脸上,双胞胎更是没冲上来已经是极为克制了,反观达龙,却紧张的注视着还在脸红心跳的亚尔斯兰。

【王女这么一直看着我是因为感觉我跟达龙很像,对吗?】

赫普纳愉快地和亚尔斯兰交谈,口气轻松的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少年混乱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能闭紧双唇。

【放心放心,达龙说过会守护你的吧。】

明明是问句,但是赫普纳却用陈述的语气再说。

【你怎么知道的?】

惊讶着对方不在场却知道达龙给自己的承诺,亚尔斯兰扑闪着眼睛问道。

【嗯,我知道哦,达龙可是我养大的呢。】

赫普纳似乎非常的高兴,他不断地挥手和民众打招呼,笑脸盈盈的男人让亚尔斯兰不禁想到达龙要是愿意笑,肯定会和赫普纳更加相像的。

新娘入座之后,侍女们拿来了一块很大的红色沙丽,将跪坐着的亚尔斯兰从头遮到了脚,侍女们一边遮一边还唱着赞歌,这个仪式似乎是博拉斐地区的传统,在宴会结束之前新娘都必须这样用沙丽盖着接受宾客们的祝福,最后由新郎抱回洞房。当然传统仪式中新娘从出了娘家开始双脚就不能沾地,全程都必须由马匹驮着,到了新郎家门口由新郎抱着进入宴会厅,这些程序本来已经都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谁知道赫普纳会亲自将“王女”抱入宴会厅也让周围的人既担心又高兴。

亚尔斯兰这时从沙丽的勾花中偷看着坐在旁边的赫普纳,男人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在侍女们开始上菜的间隙,达龙凑近了自己的兄长,小声的抗议着什么,不过这些少年都听不到,歌舞同时在宴会厅里面响起。

【兄长您的身体,怎么能这么莽撞呢!】

【好了好了,不用担心我,还好娜丝玲王女比看起来的还要轻,这些分量里我估计一半是衣服吧。】

【现在不是笑呵呵的时候,您的伤口没事吧!虽然还没和小玲子谈过,我离开的这一个月您的身体怎么样。】

【对了!千万不要告诉小玲子我把王女抱进来的事情啊,谁知道那个小丫头会怎么教训我,太可怕了。】

【您要是害怕还会这么干吗,脸上都出冷汗了,伤口是不是在发疼,我看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好了,达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哥哥,我是弟弟呢,不用太担心,你看因为你的凯旋,无论是臣下还是民众都很高兴不是吗,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啊。】

【我造次了……】

达龙缩起了脖子,完全看不出在战场的英姿,现在看起来更像一个在自己兄长面前抬不起头的幼弟。拍了拍达龙的肩膀,赫普纳笑了起来。

【说什么造次,这一个月辛苦你了,看看脸上又多了一些小伤痕,是不是更有勇士的味道了?】

【兄长……】

【哦,对了,王女的事情,我们兄弟随后再聊吧。】

结束了话题,赫普纳开始接受臣下的祝贺,这时饮酒是免不了的,而这些全由堂弟的达龙包办,而作为领主的兄长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没规矩的臣下肆意作弄达龙的场景。

博拉斐领地上的臣下基本上都是巴夫利斯当年的战友,都是跟着老将军浴血奋战的老部下,他们一起看着赫普纳和达龙长大,都非常的喜爱两人,无论是赫普纳的智谋还是达龙的武艺,无疑都是他们的骄傲,所以当赫普纳受伤之后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伤心和惋惜。

~Ⅵ~

咚咚,咚咚

朦朦胧胧的,听到了敲门声的亚尔斯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色一片通红让少年有些缓不过神,这里是哪里?小声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亚尔斯兰的记忆也随着苏醒而清晰起来,宴会结束之后,本应该是新郎赫普纳抱着新娘娜丝玲回到住处的,但是被达龙和双胞胎直接阻止了,代替得由侍女拉起沙丽将新娘引到位于宴会厅之后的领主私宅里。

领主的私宅是一栋两层小楼,白色光滑的外表在夕阳橙色的光芒下反射着些许光彩,外侧看上去二楼全部都是绿色的冬青树。卧室都集中在二楼,侍女们一边引路一边介绍着,最中间的是赫普纳的卧房和相连的书房,而和书房相连的则是王女的闺房。另一侧空着的一间是老领主巴夫利斯的房间,再旁边是达龙的房间。

在会成为姐姐婚房的寝床上坐下,侍女们仍旧将沙丽整齐的为新娘遮盖好,随后就退了出去,她们掩饰不住兴奋的情绪,在关上门后就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对亚尔斯兰来说,这多少有些沉重,感觉辜负了那些正在为领主高兴的人们,嫁过来的不是真正的王女,说到底连女孩都不是,今晚是新婚之夜,如果掀起沙丽发现是个男孩不知道赫普纳会不会太过于失望。怀着忐忑的心情,少年紧张的看着连接书房的那扇门,什么时候会打开,还是说是正门,到底是哪边!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亚尔斯兰已经不记得了,然后小声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可是这响动既不来自于正门也不来自于书房,那到底是那里传出来的?难道这个房间里面有暗室?!一下子来了精神,少年脱开沙丽,循着声音慢慢的找着,随后确定声音是从帘布后面发出的。拉开帘布发现那里不是门而是一扇接地的巨大窗户,从琉璃窗户外站了一个人,夜已经深了,少年看不清他是谁。

就在少年开始莫名的紧张时,月光透过云彩露出了笑脸,而站在窗外的人的容颜也让亚尔斯兰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来的人是达龙。已经不再穿着甲胄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绢衣,已经入冬的博拉斐,这样站在外面会感冒了吧!一下子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在外面站了太久,少年立刻打开了门。

【达龙!你怎么站在外面,当心着凉了!】

顺势将对方拉进屋子,亚尔斯兰发现男人的臂膀是凉凉的,明明手上挂着斗篷为什么不用呢。

【我喝了很多酒,这样子正好可以清醒一下,殿下,我可以先和您谈一下吗?】

【可以啊,是什么事情。】

【在这之前,请您跟我去我的房间吧,毕竟……】

说着达龙朝着连接书房的那扇门那里看了一眼,亚尔斯兰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再怎么说万一赫普纳进来房里,看到自己的堂弟在妻子的闺房里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吧。点了点头,少年才想到,要怎么过去达龙的房间呢?

达龙用自己的斗篷将亚尔斯兰盖起来,随后带领他从落地窗那里走出去,少年这时发现原来进入小楼里看到的绿色冬青树,其实是将一个巨大的花园围起来的屏障,内侧靠近房间的一边是柔软的草坪。跟着达龙走一下子就到了冬青树的围墙边,按照侍女们的介绍要过去达龙的房间从外侧绕的话距离不够啊,骑士停了一下,然后对少年解释起来。

【从兄长书房这里开始一直到伯父的房间外侧,这段距离是用冬青树做成了迷宫,入口和出口都有很多个,而且树现在已经长的很高了,所以我们穿过去是不会被发现的。】

【迷宫……这里怎么会有迷宫呢?……】

亚尔斯兰对赫普纳居然在自己的私宅里造了这么一个迷宫感到匪夷所思,明明在山岳之间修建城市已经很吃力了,造了足够大的练兵操场不算,还造了迷宫……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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