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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语】四季颂风 风颂四季 —— 续春 月朗风清,2

[db:作者] 2025-07-12 09:48 5hhhhh 4830 ℃

【今年…刚刚13岁。】

【果然,你太瘦了,如果要代替你姐姐的话,要努力吃的胖一点才行啊。】

【嗯。】

等达龙将绳结绑紧,亚尔斯兰透了一口气,随后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称呼,阿尔斯?那是谁?难道听错了?

【那个,我的名字其实是……】

【达龙大人!我有要事禀告!】

亚尔斯兰的话被营帐外兵士的声音打断了,达龙做了一个让少年停下的手势就离开了。

【怎么办,貌似搞错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少年在床沿边坐下,叹了口气,随后将半遮面的面纱拿起来看了看。柔软轻薄的面纱边缘也用浅蓝色的丝线缝制了祥云的图案,看似简单的嫁衣还是做工很精细的呢。送来的东西都如此精致,可以看得出赫普纳对王女的重视,可是明明是这样为什么不先回城里,而是让达龙将自己带来军营呢,亚尔斯兰歪着头想也想不明白。

~Ⅲ~

亚尔斯兰一整天都很无聊的坐在营帐内,仔细的观察之后,少年发现内侧营帐账帘是后面再装上的,可能是为了王女的考虑吧,这座帐篷看起来很大,估摸着是指挥者达龙的帐篷。

不知道现在王都怎么样了,自己的无辜失踪就算再怎么说都是王太子的失踪,行宫里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受到责罚。娜丝玲姐姐现在怎么样了,留下字条的是她本人没错,可是为什么会离开呢,明明在这之前都没有表达过不愿意出嫁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亚尔斯兰越想越无助的时候,营帐的帘幕被撩开了,少年赶忙将面纱带起来。达龙带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简易的餐盆,上面放着朴素的料理。有干烤的白囊,涂了蜂蜜的肉串,搅碎的胡萝卜和土豆烧制的浓汤,还有一壶酥油茶。

【都是些容易保存的食物,在外征战只能将就着吃一些,还有这个人是我的近侍哈麦德。】

达龙让近侍将餐盆放下后开始介绍起来,摘下头盔,亚尔斯兰看到这个叫哈麦德的士兵有着灰黑色的皮肤,一头黑发卷着盘踞在头顶,眼睛是深沉的棕褐色,而这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帕尔斯人。

【哈麦德是我从叶克巴达的奴隶商人那里买回来的,是密斯鲁人,不过他非常强壮,现在担任我的近侍官,实力可以和千骑长媲美,您可以信任他。哈麦德会守在你的营帐前面,这几天可能结束战斗了,所以请您务必再忍耐一下。】

【如果战斗开始的话,达龙也必须上阵杀敌吗?】

【那是自然的。】

【带上哈麦德不是更好吗,我不会胡乱跑出营帐的。】

亚尔斯兰看到达龙要留下强壮的哈麦德就不自觉的担心起来,少年不懂什么是战争,也不懂真正的以命相搏是什么概念,他本能的感觉那是一个危险无法预知的地方,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强大,但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娜丝玲王女可以放心,达龙大人是我见过最勇武的人,是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站在一边,哈麦德为自己的主人强调着,不过立刻就被达龙喝止了。

【哈麦德我不记得你可以这样无理的在王女面前随意说话,而且她是会成为兄长,也就是博拉斐领主的妻子,是你的女主人,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开口的时机。】

达龙站到了哈麦德和亚尔斯兰的中间,哈麦德已经非常的高大了,但是相比较达龙的气场,高大的黑皮肤战士瞬间弱了下来。忠诚的近侍官低下头,单膝跪倒在主人的面前。

亚尔斯兰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哈麦德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达龙训斥。还在想着要说些什么弥补一下可能是由自己引发的主仆之间的间隙,达龙就已经下令让哈麦德退出去了。

【那个…不要紧吗?…】

【没事的,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您的身份,毕竟现在您就是娜丝玲王女,我也会这么称呼您的,而且……】

看到达龙欲言又止的样子,亚尔斯兰觉得很奇怪,少年摘下面纱,然后开始准备进餐,这个时候达龙也坐了下来,拿过白囊一边撕着一边想着事情。骑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少年也不打算去打扰他,就在亚尔斯兰快吃完时,达龙冷不丁的开口了。

【其实……今明两天,特兰人可能就会发动偷袭了。】

【哎!】

亚尔斯兰喝了口酥油茶,将嘴里的食物胡乱的吞下去,然后认真的看着达龙。

【您不需要紧张,我们会利用他们的计谋加以反击,到时会先安排您离开这里的。】

放下自己手里被撕的乱七八糟的白囊,达龙也认真的看着亚尔斯兰。

【刚刚得到的消息,特兰人已经组织了一小队人来偷袭我们的营地,成功后会以烽火为号,特兰铁骑会倾巢而出。但在这之前,您可能要配合我一下。】

眨了眨眼睛,亚尔斯兰看着面露难色的达龙,对方似乎很不愿意让自己配合他,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少年歪过头看着他。

说起配合就是披上白熊的斗篷和达龙一起离开营帐到外面遛个弯而已,亚尔斯兰按照吩咐头上盖着帽子,嘴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表现的就像被关起来很久要出来透透气的任性公主一样,到处走动。

【呐,只要这样走一圈就行了吗?】

少年小声的询问着身边的黑衣骑士,达龙一身戎装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他略微低下头回复亚尔斯兰。

【嗯,只要像这样,慢慢的走就行了,白色的衣服非常显眼,之后就可以安排您离开了。】

【离开!】

【嘘!声音太大了!】

亚尔斯兰没想到马上就要被送走,战斗可能随时都会发生,自然提高了声音。而意外的少年的惊叫也让达龙绷紧了神经,一把将少年拉进了怀中,用斗篷遮盖起两人。

【我们怀疑营帐内有内奸,这些是做给那些人看的,如果让他们偷听到我们的对话就糟糕了,请您务必小心!】

【是,我知道了,但是你靠的那么近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好像有点……】

感觉做过头了,达龙松开了亚尔斯兰,后者则为了屏住笑声微微的颤抖起来,全然不知这一切都被有些人看在眼里。

————————————————

配合达龙演出的当天夜里,亚尔斯兰就换上了黑色的斗篷由哈麦德护送更换了另外一顶帐篷休息。和达龙的大帐篷相比这顶小了很多,外面看看和一般兵士的完全相同,可是里面文章可就大了。

地上铺着绒毯也就不用多说了,虽然架不起高床,可是作为替代铺了很多层的厚皮毛垫被,还有很多软垫感觉比之前的更加舒适。仍旧有双层帘布这样既保暖又私密,不得不说实在太用心了。

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白熊斗篷被放在软床之上,亚尔斯兰就很惊喜,还以为看不到它了呢,意外的轻巧让少年爱不释手,不但漂亮还兼具保暖的功效。

【娜丝玲王女让您屈尊睡在这里,等战事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城了。】

稍晚一些达龙拜访了亚尔斯兰,骑士还是称呼少年为娜丝玲王女,似乎在自己最信任的部下面前他也不打算公开这个秘密。

【嗯,这些就足够了,暖炉也不用升,一般兵士的帐篷内可没有暖炉呢,还有达龙,这件斗篷您拿回去吧。】

亚尔斯兰一边谢绝了达龙要送暖炉过来的好意,一边解下斗篷拿起来要还给达龙。接过少年递过来的衣服,达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个表情什么意思,亚尔斯兰一下子慌了手脚。

【达龙怎么了吗?难道是我穿了好几天的斗篷弄脏了吗!因为是黑色的也没有注意到,果然还是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您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嫌弃它变脏啊,本来就不那么干净,你没有挑剔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达龙被在外面守候的哈麦德打断了,忠诚的守卫告诉主人探子回来了,达龙在谢过亚尔斯兰归还斗篷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拉起自己的白熊斗篷温暖马上就重新包裹上来,果然在北方能抵御严寒的只有皮毛制品。这么总结着,亚尔斯兰发现哈麦德没有像原来那样守在双层营帐的最外面,而是内层和外层那之间的小空间之中。

【哈麦德这样不难受吗?】

探出头看到原本高大的兵士面朝着外侧正坐着,双手握住两侧的佩刀没有松开的意思。

【王女大人失礼了,因为我站在外面太过于显眼,只能这样冒犯您,为了您的安全请让我守在这里。】

哈麦德回答的同时略微地低下了头,亚尔斯兰苦笑道,根本不懂达龙为什么那么严刻的对待下属,可能在自己的问题上他太过于紧张了吧。

普通的帐篷高度其实不足够哈麦德这样身躯的人站直的,在帐篷内只能佝偻着身体才行,而现在既不能站直也不能躺平,哈麦德为了能马上站起来战斗只能正坐着。

【是…这样的啊…我的安全就全拜托给你了。】

回到软垫中,亚尔斯兰希望战斗可以快点结束,这样自己就不用被禁足在这间小帐篷里,哈麦德也不用守卫的这么尴尬。

而少年的愿望在这新月夜里马上就被实现了。

————————————————

在短短的10天内,从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少年,就用耳朵体验了两次近在咫尺的战斗。担心的无法入睡的亚尔斯兰好不容易就快要睡着了,却被轰的一声震动给吓醒,随后灌入耳中的是高亢的冲喊声。

裹着柔软舒适的白熊斗篷,亚尔斯兰觉得自己太过于幸福了,外面兵士们用生命在捍卫家园,而自己则坐在由软垫围起来的床踏上。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无处宣泄的冲动,时刻在鼓动着少年的心绪。

【呐!哈麦德。】

【是,王女大人。】

终于无法忍耐了,亚尔斯兰拨开帐帘询问在外守候的黑皮肤近侍官。

【我能出去看看嘛?哪怕是一眼,达龙他们还好吗?】

哈麦德自己是多么希望此刻可以在主人的身边与他一同战斗杀敌,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留下来守护这位王女不可,可是命令就是命令,这孩子今晚绝对不允许踏出营帐一步!

【娜丝玲大人您是不可以离开这个营帐的,达龙大人的命令是让我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不离开也行,我能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吗?哪怕是条窄缝我也满足了,请你打开面前的帐帘吧!】

哈麦德完全没想到娜丝玲的对答可以接的那么快,这个人是想好了被拒绝之后的说辞才开口的啊。不善言辞的忠诚近侍觉得自己应该在口舌上打不赢女主人,干脆满足一下她的愿望也行。

【请您退后,我会打开帐帘,但是您必须退到内账里。】

连声说好的少年顺从的后退了,哈麦德从正坐的坐姿改成了单膝跪地,护着内侧的一手握着剑,一手小心翼翼的打开外侧帐帘。

晴朗夜空般的双眸现在像两颗琉璃球一样映射着外面的光亮。黑色的是土地,白色的居然不是阳光,而是在不停上下翻滚的火光?

【哈麦德……那是什么……】

都忘记眨眼睛,亚尔斯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是火光,王女大人。】

【火怎么可能那么高,都要连通天际了呀!那到底是……】

【那是按照赫普纳大人的计谋,用来攻击特兰人的,您请放心,我们离开得很远,还隔开了一座山丘,是不会危害到我们的。】

亚尔斯兰现在所在的营区和原本的营区以一条山丘分割,只要这边不升起炊烟就不会被发现。少年只能隐约的猜到,旧营地被当做诱饵,即便整个营地烧起来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火焰啊,看着随风舞动的火龙,亚尔斯兰原本鼓噪的胸口被彻底堵上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自己可以随意触碰的世界,战争太过残酷了,在帕尔亚姆城的最多被称为争斗还差不多,现在在卡威利河边的才是真正的战争。是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狱,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都是在用人生中仅有一次的生命去搏杀的地狱。

少年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一屁股坐进了软垫里,哈麦德看着有些失神的“王女”微微笑了一下,绝不是讽刺胆小的女孩,反而他觉得这是个坚强的好姑娘。能真正理解战争的人只有那些经历过的人,看“王女”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14岁,一直生活在安逸的王都,怎么会懂得那些残忍的事情。

————————————————

时间轮转了半轴,亚尔斯兰空洞的看着营帐帐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阳开始统治大地,从细缝中有透亮的光偷偷的流进来。

耳边开始有了更多的说话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呐喊和咆哮了,亚尔斯兰感觉从听到庆贺的欢呼声之后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报告达龙的情况呢。然而密斯拉神就是偏爱着少年的,熟悉的声音在营帐外响了起来。

【哈麦德!喂!哈麦德,你在哪个营帐里,快点出来!】

【哈麦德!喂!】

两个听似完全相同的声音在叫唤着黑皮肤近侍官的名字,而哈麦德对这两个人的呼喊竟然报以咋舌,起身打开账帘走了出去,马上就被双胞胎发现了。

阿西亚和格赫纳立刻跑上前,然后扯开喉咙就说了起来,似乎这两个人特别喜欢这么干。

【终于找到你了,达龙大人也不肯告诉我们,你们的确切位置,估计是担心泄密吧。】

【哦!哈麦德找到你太好了!肩膀…肩膀先借我一下,我受伤了…】

一把扯住哈麦德的不知道是格赫纳还是阿西亚,立刻让自己挂到高大的身躯上,哈麦德不得不扶着故作受伤的同伴,虽然黑皮肤的近侍官满脸嫌弃,可是挂着的人倒是心安理得的把全身的力气都压上去。

【受伤?严重吗?】

这么问的不是哈麦德,而是从后面走出来的亚尔斯兰,少年谨慎的披上白熊的斗篷,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他是真的担心同伴是不是受伤,所以赶忙跑出来。和兄弟使了个眼色,站着的阿西亚立刻迎上去。

【王女大人您实在太仁慈了,我兄弟的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越过阿西亚,亚尔斯兰看着挂在哈麦德身上的格赫纳,明显表现出很虚弱的青年在发现王女的视线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的,让您担心了,相比达龙大人,我只是累到了而已。】

【达龙他怎么了!】

格赫纳的话怎么听都是话里有话,亚尔斯兰拉着眼前的阿西亚继续问道。

【战斗结束了那么久都没有人来汇报,我就很担心,达龙有受伤吗?!】

【这个……其实……达龙大人他从马上跌落了,和特兰人战斗的时候……】

阿西亚吞吞吐吐的将话说完了,听到达龙坠马的时候亚尔斯兰不自觉的发出了细小的悲鸣,马上阿西亚就安慰说达龙战胜了对手,请王女放心,可是这些都在起反效果。

【我!我要去看看他……】

亚尔斯兰拉着阿西亚迫切的说,少年此时只是想知道,那个唯一知道他秘密,并且愿意为他保守秘密的那个人是否安好,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王女娜丝玲。

【您跟我来吧,我给您带路。】

转过身阿西亚就带着亚尔斯兰穿过了营帐,而少年这时完全没有发现哈麦德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也没有出声,因为高大的近侍颈后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正抵着他。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在亚尔斯兰和阿西亚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哈麦德开口问道,声音低的让人胆寒。

【不要问的那么吓人吗。】

格赫纳爽快的收起了小刀,然后跳开三步的距离,就他和哈麦德熟悉的程度,他完全清楚对方的实力,也知道如果哈麦德有意,就算是脖子上插着刀,这个高大的男人也能打得过狮子。

【如果不是赫普纳大人的命令,你觉得我们会将到手的王女推出去吗?】

【赫普纳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哈麦德也很清楚双胞胎对主人赫普纳的忠诚,与其说忠诚不如说这两个人自从一年前赫普纳受伤之后,就开始近乎病态的护主。外界也有传言最希望赫普纳死的人就是达龙,这样他就可以继承领主的位置,毕竟和老领主巴夫利斯是叔侄关系的达龙是没有资格继承领地的。

两人无声的对视了良久,格赫纳似乎被瞪得烦躁了,挥了挥手。

【喂喂,瞪着我也没用的,你还要跟着王女做守卫不是,我哥都走开蛮远咯。】

哈麦德也觉得现在与其瞪着格赫纳,还是盯着王女更加靠谱。一边走高大的黑皮肤近侍官的脑子里一边也冒出太多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主人的举止那么古怪,接收到的王女明显有些不对劲,而且他本人也十分清楚,但为什么没有当场揭穿。为什么和她那么亲近,为什么不把王女有异的情况告诉赫普纳,为什么让自己守着这个可能是冒牌的王女,是为了监事她吗。哈麦德感觉这些都和他熟悉的主人不相符,用不了几步路高大的黑皮肤近侍官就追上了先走的阿西亚和王女娜丝玲。并没有追赶的太靠近,哈麦德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阿西亚带着亚尔斯兰不断的穿过一顶又一顶的帐篷,少年的眼中尽是受了伤的士兵,他们疲惫无比,可能是因为有胜利的喜悦,让有些人还在有精神的议论着。从打开的账帘里还能看到已经呼呼大睡的兵士,他们的脸上手上全是黑的,无法判断是不是受了伤,这些都像是在给亚尔斯兰增加心里负担一样,少年越走越觉得脚下无力,最后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绳子绊得差点摔倒。

【小心啊,王女大人。】

【啊,我没事,可能是昨晚都没睡,有点头晕。】

没睡和头晕都是真的,但是亚尔斯兰不想给阿西亚留下王女太过羸弱的印象,勉强的瞪大了眼睛。

【哎呀,那可太不妙了。虽然不是强行把这项任务推给您,可是达龙大人现在可能需要照顾啊。不如,你把这个吃了吧。】

阿西亚递过来的是一颗小小的药丸,亚尔斯兰当时还非常正式的感谢了青年,不过之后他就知道不能随便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特别是你还不了解那个人的时候。

【这个是我们行军时一直会用的提神的药物,您要是愿意的话先吃了吧。】

【嗯,谢谢你啊,阿西亚。】

药丸入口之后,淡淡蜂蜜的香味在口中扩散,对于喜欢糖果胜过其他事物的少年而言,这个刚刚好,全神贯注继续赶路的亚尔斯兰没有注意到青年露出的奇怪笑容。

阿西亚带领着亚尔斯兰快步走到营区的另一头,好像就是为了隔开什么似得,在离开营地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孤零零的站着一顶帐篷。这是顶看似很普通的营帐,完全没有心思仔细观察的少年自然是发现不了其中的差异。亚尔斯兰这时候完全没有注意这些的余力,他只想快点见到达龙,确认他的情况。

【达龙!】

一把掀开营帐的账帘亚尔斯兰就冲了进去,全然忘了自己还在扮演姐姐娜丝玲。营帐内,达龙刚刚脱下自己的甲胄,里面黑色的绢衣都被汗水浸湿的贴在皮肤上。男人惊讶的看着闯进来的少年,好像在问你怎么会出现的一样。

看到达龙解下甲胄后,脖子脸上都是血迹,让亚尔斯兰倒抽了一口冷气,晕眩瞬间霸占了少年的头顶,踉跄间如果不是达龙眼疾手快接住他,亚尔斯兰就要跪倒在地上了。连连说着我没事的少年摘下面纱,这时骑士才看清那双晴朗夜空的眼眸下有深深的熬夜痕迹。

【您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很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那么多血,达龙是受伤了么?】

【啊…这些都不是我的血,我没有受伤,您放心吧。现在正准备要擦拭干净,原本是打算整理完了再去王女大人的营帐汇报的。】

这么说着,达龙放开亚尔斯兰走到矮桌旁,和他说的一样,桌子上放着水盆、干净的汗巾还有一个大水壶。

【还是让我来吧!】

自告奋勇的,亚尔斯兰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放到一边,卷起袖管。他让达龙在由软垫铺成的床榻上坐下,然后倒出水壶里的水,非常意外的水壶里倒出来的水居然是热的,少年一点都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妥,还在为不用使用冰冷刺骨的水而感到庆幸。快速的打湿汗巾,正准备拿去给达龙擦拭,就闻到了类似糖果的甜香。

仔细的为达龙擦干净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亚尔斯兰已经来回搓了两三次汗巾了,少年全然不知现在骑士脸上的古怪表情是什么意思。微微的皱起眉头,达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亚尔斯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妨碍到他,只是越加轻柔的为他清理着,直到达龙一把抓紧了少年的手臂才被打断。

~Ⅳ~

达龙抓住亚尔斯兰一把把他扔进了软垫里,少年则因为突如其来的翻天覆地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既痛苦又微微发怒的脸孔,少年的心脏加速跳动到会发痛的地步。

【你是知道才这么做的,还是听从了什么人的话。】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亚尔斯兰完全不知道达龙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觉得自己就跟被狮子捕食的鹿崽一样,既无助又害怕。

【嫁给一个传言快死的领主,只要是年轻姑娘都会想要逃走吧,你怎么会这么傻过来顶替你的姐姐呢,还是说有人告诉你,其实你可以再嫁给下一任的领主,所以你现在才这么积极的。】

达龙在讲得事情,在亚尔斯兰听上去跟天书一样,他在讲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快死了,谁快死了,再嫁是什么,下一任领主是谁,这些问题少年根本就想不通,还有积极什么。

【谁快死了?……还有积极什么……?】

看着亚尔斯兰惊恐诧异的表情,达龙知道自己搞错了,这个孩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卸了口气,男人坐到一边,继续皱着眉头。达龙想找些话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可是又觉得说太多会暴露更多不必要的东西,而且甜腻的空气太过于浓重了,他也配合够了。

【可能是我搞错了,您先回自己的营帐吧,剩下的我自己来清理就好了。】

亚尔斯兰虽然很想听从达龙的指示离开营帐,可是不晓得是被吓到了还是熬夜太累了,少年现在完全站不起来,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发软,而且肚子以下的地方也觉得怪怪的,他刚刚想抬头告诉达龙自己的异状就和对方四目相接了。

心中警铃大作,达龙知道过头了,亚尔斯兰双颊绯红,眼下原本的阴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眼角出现的红晕让他的双眼更加迷人,晴朗如夜空般的眼眸因为水气的浸润看起来像柔亮的美玉,可能是被吓到了,微启的朱唇也像涂了胭脂一样饱满红润。

【如果你现在再不走的话,之后可千万不要埋怨我。】

靠近这样的亚尔斯兰,让达龙心里原本的负罪感被抛到了十里八乡之外,想着这孩子还太小下手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才好,骑士已经凑到了少年的眼前。

凑到自己眼前的达龙,让亚尔斯兰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再不走,自己就要去埋怨达龙,而且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热的难以忍受。

吻上小小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达龙感觉很舒服,将“她”适时地搂进怀里也很自然,在厚实的衣料下,青涩的还没有完全长成的身躯可能太过于单薄,为“王女”系紧腰带时就知道“她”的腰间有多么的纤细,为了不弄伤“她”一定要温柔再温柔才行。

不谙情事的亚尔斯兰对达龙的吻完全没有抵抗力,少年都快忘了自己是男孩子,对方柔情似水的亲吻让本来就有些晕眩的大脑直接当机。营帐内甜腻的空气每呼吸一口都抬高了亚尔斯兰的体温,少年全然不知他的呼吸在达龙看起来就像在催促着快点下一步的样子。

将勉强支撑着自己的少年放进软垫里,达龙追赶着覆上去,从亚尔斯兰没有闭上的嘴里探入,找寻着稚嫩。缠绕而上,完全没有回应反而让达龙更加亢奋,这孩子真的太干净了,要破坏掉完整之物的异样情感开始萌发。

从来不曾有人碰过自己的双唇,更不要提对方的舌头直接滑进嘴里了,亚尔斯兰没有和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搞不清楚这是在做什么,可是被达龙吸吮以及啃咬都很舒服,腰间开始有些飘飘然。背脊上时而会有麻麻的感觉,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少年不小心从唇齿间露出了些许声音。

【嗯……】

得意自己的吻让对方沉迷,达龙开始转向亚尔斯兰的耳后,亲吻着脸颊,光滑细腻的皮肤证明“王女”非常的年轻,浅色的头发柔然而且细腻,还有一些香气的残留。

【真是个好孩子。】

达龙在亚尔斯兰耳边的亲昵让少年不住地颤抖,深沉磁性的声音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抚弄着亚尔斯兰,紧张的闭紧双眼,却被“太可惜了,让我看看你的眼睛”的低语所打破。

再次睁开眼睛,亚尔斯兰眼前的达龙笑了出来,被他的微笑征服的少年,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再下去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少年向眼前的人求助起来。

【帮…帮我……】

从开启的唇间继续深吻下去,达龙觉得自己要沉醉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自己那么沉迷于接吻。和自己接触的女性里不乏吻技超群的,可是吻了那么久还想继续吻下去的只有“她”,从“她”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就蜜糖一样甜腻。

达龙的深吻没有一只时间过长,他知道“王女”不习惯,因为“她”根本就不懂,为了不吓到“她”慢慢来是有必要的,可是这种耐心已经快要被消磨殆尽了。虽然早就猜到汗巾上被人擦上春药,可是没想到“王女”本人也被下了药。安排这件事的人也了然于胸,配合这件事本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对象是“她”感觉就不再那么抗拒了。

【达……龙……】

亚尔斯兰发汗的身体现在又开始觉得痒痒的,背脊上一阵一阵的异样感让人焦躁,下腹的不适也越来越强烈,少年只能求助于眼前的骑士。就好像知道亚尔斯兰不适的是后背一样,达龙托起少年然后问他。

【想让我怎么做呢?】

【背后……背后有点痒。】

听到达龙的声音也像刺激一样,亚尔斯兰觉得越发难受了,双腿不自主的搓动起来,来回交叉磨蹭着。这孩子真是太诱人了!达龙这次吻住后就决定不再放开了,直到亚尔斯兰真的喘不上气,自己挣扎的逃掉,达龙才笑着为“她”擦掉嘴角的银丝。

“王女”的腰带是自己昨天刚刚系上去的,怎么解开当然很清楚,手指灵巧的一挑系紧的腰带就松开了,亚尔斯兰根本没有发现,少年现在还在缺氧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富余来兼顾其他的事情。

微凉的空气轻抚胸口时亚尔斯兰才有些回过神,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上衣马甲已经不见了,长裙也基本完全敞开,身上除了快被汗水浸湿的绢衣之外别无他物。

亚尔斯兰眨着自己的眼睛,扑闪到第三下时!不可以!自己是男孩子的事情不能这样被发现!

【不要!】

扯起自己的衣服,亚尔斯兰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在达龙身下的他怎么可能成功,只能用无力的手臂推开对方。

【不要!不可以!不要啊!】

这种脱力的反击和拒绝都在意料之中,达龙自然没有放在心里,一眼望去果然很瘦,仅仅13岁的少女身上没有几两肉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双腿间的底裤上好像有点被水汽洇湿,这些都让达龙遏制不住地兴奋起来。稍加用力“王女”的反抗就被制服了,伸手准备撤掉“她”身上最后的遮蔽,意外的却碰到了一个似乎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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