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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01-100+139) - 6,3

[db:作者] 2025-07-12 09:46 5hhhhh 3450 ℃

  可卿在秋千旁痴倚了许久,衣裳渐被夜露打湿,身子已是一片冰凉,再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方提起灯笼凄怅而归。

  返至外屋,可卿熄了灯笼,撩起撒花软帘,方欲进去,猛然瞧见里屋内无声无息地坐着一个白衫人,正垂首把玩一条紫花汗巾,不禁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那白衫人擡起头来,竟是一张流蓝带绿的可怖鬼脸。可卿娇躯一震,却反而再无丝毫害怕,怀内芳心刹那间不可遏制地剧跳起来,身子仿若虚脱,几站立不住。

  那张鬼脸上的一对眼睛竟灿若星辰,瞧着可卿,荡漾出一股春水般的温柔甜蜜。

  第二十四回:走马观花

  可卿拚命恢复常态,朝那人远远地伸出纤手,面无表情道:「还人东西来。」

  那鬼面白衫人悠然闻闻手上的那条紫花汗巾,笑语道:「娘子且过来,这么远叫我怎么还给你?」

  未知如何,可卿却不敢走过去,娇容掠过一抹动人的红云,仍立在门口,嚅嗫道:「你放在几上,人家自会去拿。」

  那鬼面人从椅子上立起,慢慢朝可卿走来,笑道:「怎敢有劳娘子,还是让我自已送上前吧!」

  秦可卿见那鬼面人缓缓行近,心儿不禁「砰砰」乱跳,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低叫道:「你别过来。」

  见那鬼面人仿若充耳不闻,已行至一步之遥,心中一慌,再不能泰然自若,忽反身撩帘欲逃,谁知那鬼面人竟似已料到她的行动,反应奇快,一展身形,轻轻松松便把她揽入怀内。

  可卿生怕惊醒睡在外屋的丫鬟,只是默默地奋力挣扎,但那鬼面人如猫擒鼠儿,毫不费劲便制住了她,在她耳心轻笑道:「这回不把你郎君当做王爷,才叫人欢喜呢!」

  秦可卿一只手仍能动弹,便雨点般乱捶他胸堂,绷着脸冷啐道:「偷偷摸摸地入人闺房,只把你当做个小……贼!」

  她本想骂他「小淫贼」但那「淫」字始终出不了口。

  那鬼面人见可卿冷着脸,模样却是无比的娇俏惹人,情不自禁凑上前去亲她。

  可卿哪肯遂他之欲,拚命扭头甩首,谁知她身上只穿着那肚兜小衣,外边也不过披了件水绿撒柳薄裳,挣动间一对丰腴雪峰揉揉晃晃,粉沟乍浅乍深,皆落到那鬼面人眼里,反惹得他欲念疾生,便将可卿整个抱起,走向床榻。

  原来这鬼面人正是北静王世荣,自那日从「天香楼」送回可卿,不由日夜思念,这夜竟又戴上那只大闹都中的鬼邪面具,踏月悄然寻来。此时瞧见可卿挣扎之状,突想起当日在秋千上强幸她的情景,不禁兴动如狂,把她放按榻上,剥裳解裙。

  可卿见男人情浓似火,忽亦想起初遇这人时的荒唐,冷感恨意顿去了一半,待与之肌肤厮磨,另一半也几消逝无踪,心底只余一丝幽怨,咬着朱唇,却仍沈着脸哼道:「你又要欺付人家么!」

  王爷正把玉人温存,不听犹可,一听更如火里添油,笑道:「世荣只想与娘子重温当日销魂。」

  再顾不得与她纠缠,两、三下便将可卿下体剥得精光,又用腰胯捺开妇人双腿,松开自已腰间汗巾,掏出已是坚如金铁的玉杵,对准花苞狠勇破去。

  秦可卿心里尚存一丝幽怨,怎肯轻遂男人,无奈两条雪腿收合不上,推又推不开他,只得把柳腰乱闪,那只无比诱人的美蛤也随之乱抛,教那噙涎赤龟跟着摇头晃脑,倒忙得男人一阵狼狈,哪里还有王爷威仪。

  可卿见状,忍不住「哧」地一声轻笑。

  世荣瞧了妇人那妩媚模样,心头又痒又急,周身欲若火燎,猛地把两掌插入她胯下,分别将那两团粉揉脂凝的玉股紧紧捏拿住,也笑了一声,得意道:「还往哪里逃!」

  大龟头已准准地压入玉蚌缝中。

  可卿花容失色,低低娇啼一声:「痛哩!」

  霎已被世荣刺没,微露的花径掠过一道火辣,幽深的嫩花心挨着了大棒头,顿生出一股奇酸异麻,双臂不由自主地抱了男人。

  世荣忙俯身抚慰可卿,唇游花容,吻干嗔泪,只是欲焰燎心,无法按捺,玉茎在她花房内比了比深浅,便如饥似渴地抽添起来,不过数枪,肉棒已勾出丝丝粘黏的花汁,妇人也缓缓松软下来。

  秦可卿平素最是娴淑,宁国府内,长一辈的夸她敬老孝顺,平一辈的赞她和睦亲密,下一辈的念她关怀慈爱,家中大小仆从,多受过她怜贫惜贱慈老爱幼之恩,但她内里天性却属那风流淫媚不甘虚渡之类,是以才被北静王这等非凡人物轻易迷住。

  自那日从北静王府回来,她与贾蓉再无半点夫妻亲热,数日来苦忍着孤单寂寞,不知思念了北静王世荣多少回,此际梦中人就在眼前,还与她这般如胶似漆地调缪,怎叫她能不迷醉,但她心头尚余一丝清醒,生怕两人的声响惊动外边丫鬟,双颊如烧地对男人低声道:「你先去把门关上。」

  世荣笑道:「怕什么?便是那人回来,见了我也得乖乖地呆一边去。」

  依旧压住妇人一下下沉稳抽添,细享她那花房里的缤纷妙物。

  可卿身子霎又绷紧,大嗔道:「不关门便放人起来。」

  神情已是拒人千里。

  世荣只觉龟头正陷于数团滑嫩妙物之内,此际丝毫亦舍不得离开可卿,回首瞧瞧门,心中一动,便把她从榻上紧紧抱起,铁茎仍插住花房,悠悠荡荡走去关门。

  可卿羞得雪颈嫣红,又觉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的玉蛤却死死地咬住男人的擎天柱,嚼出缕缕滑涎来,咬着男人的耳朵,细细声道:「好会玩的小王爷,处处都要羞人家。」

  贾蓉虽然淫趣颇多,可是身体虚弱,哪曾让可卿尝过这等「跑马射花」的乐趣。

  世荣轻轻关了门,见身上美人快活非常,心中也乐,笑道:「怎么又叫起王爷来了?这会儿我且做匹马儿,任由娘子闺房驰骋。」

  也不回榻,便抱着可卿在屋中巡游起来。

  可卿双手扶着男人两肩,「咯咯」娇笑,只不敢大声,压住喉咙道:「停下停下,累坏了王爷,人家可担当不起哩,嗳呀~~」原来挨了一下狠的,被男人的硬棒从幽口直贯宫心,顶得她连舌根都麻了。

  世荣笑道:「卿卿无需担忧,这匹马儿可健壮着哩!」

  边行边交间,竟然不时轻蹦重挫了起来,他修习的是何等功夫,丝毫不觉吃力,只把可卿颠得香魂出窍,爽得百骸俱散,那蛤内花蜜如泉涌出,不一会儿,已流了男人一腿,又有数滴飞溅落地,一路淫迹斑斑。

  秦可卿渐觉有些挨不过,花心被世荣的擎天柱顶得酸不可耐,隐隐约约似有了一丝丢意,想躺下来挨男人结结实实地抽刺,便把贝齿轻咬男人肩膀,声如蚊音口似心非道:「还不到榻上去,羞杀人哩!」

  北静王笑道:「这等羞怯,便叫情趣,才让你郎君更加喜欢哩,卿卿且让我享受享受。」

  望着可卿那染霞般的桃腮,品着她那羞不可耐的模样,只觉肉棒越发坚挺膨胀,紧紧地塞满她那窄束肉径,眼角忽瞥见一旁立着的西洋落地镜,心中一烫,便步过去掀起镜罩,顿见一对惹人男女癫狂其中,男的如玉树临风修长挺拔,女的却若春藤缠绕婀娜妖娆,真是美伦美奂,淫亵撩人。

  可卿更是羞不可遏,交欢快感也随之汹涌如潮,一浪浪此起彼伏地袭来,只觉男人那硬硬棒头一下下清清楚楚地顶在嫩心上,那欲丢之意便愈来愈明显,娇躯一阵拧扭,心儿慌慌起来,只好把话如实相告:「这样玩,好不难过哩,妾身好像……好像要丢了,荣郎……」

  说这话时,已是目饧眼湿了。

  世荣只顾欣赏镜中绮景,见妇人那双雪滑滑的长腿从两边优美垂下,两瓣乳色玉股不住地舒张收束,半裸的娇躯也如虫蛇般地伸缩蠕动,心中畅美得无以名状,哪肯就此作罢,热着眼道:「娘子若是想丢,便只管丢好了,尝尝这新鲜趣味有何不好?」

  又将妇人正面翻转朝镜,如捧婴儿把尿,改从后边密密抽添,龟首冠沟下下刮过她花径前壁上的痒筋,更搅得她美不可言。

  可卿面对立镜,手足无措,也不知瞧是不瞧,不瞧心里舍不得那儿的美妙绮景,瞧了却又实在羞坏人,腻声腻气地撒娇道:「荣郎不要,不要哩!人家都让你玩这么久了。」

  她四肢收束,反手纠缠男人腰胯,双腿也往后勾搭男人两腿,羞涩无限地续道:「若这么……这么丢,羞也羞死人了,况且……」

  世荣撩起垂遮于两人交接处的薄裳,缠绕臂上,垂首去瞧那里的妙趣奇景,细赏自已的大肉棒把妇人的泥田翻犁,但见入时几将那两瓣玉贝揉没,抽时又偶勾出一块晶莹嫩物,那蛤嘴下角,早已堆了一汪乳色浊浆,淹没菊沟,不由一阵精意暗涌,忙运玄功紧守元关,闷哼问道:「况且怎样?」

  可卿咬唇嘤咛道:「况且这般不实不在的,叫人好生不舒服哩。」

  花径里已有些痉挛起来,一阵阵绞得男人好不快活。

  世荣笑道:「不够实在?这个容易。」

  当下双臂抱紧妇人娇躯,往下用力直桩,下边的擎天杵却发劲朝上狠顶。

  可卿立时闷噫连连,螓首乱摆乱摇,两条雪腻美腿已勾不住后边的男人,悬在半空乱蹬乱踏,还没挨到十下,忽地娇哼一声,虽十分短促,却是又妖又媚,竟然就挂在男人的身上丢了。

  眨眼间,那白白的花浆就从肉棒插住的蚌缝里迸涌而出,延着男人大腿滚珠流下。可卿那阴精至阴至纯,万中无一,这些日又无丝毫渲泄,积得又浓又稠,顿时染得满室异香。

  世荣已非头遭弄丢可卿,早知这妇人的阴精乃罕世精华,销魂之中,尚不忘运功汲纳,把龟眼噙住花心,酣畅淋漓地沐浴。

  可卿腮上蒸霞如喷,双臂死死勾住男人脖子,花容神情如醉如泣,身子一下下抽搐着,只舍了命儿把娇躯往下沉去,仿佛正坠向一处不能回头的极乐深渊……

  顺丰楼,位于都中最繁华的片区,字型大小悠久,其间美食名菜式丰地道,正是宝玉与薜蟠、冯紫英等狐朋狗友常聚的地方。

  宝玉带着淩采容才进门,便有迎客接住,楼下早以满座,唤小二过来,又把他们往楼上引带。

  宝玉望望四周,皱眉问道:「此已非正餐时候,怎还有这许多客人?」

  小二识得这是荣国府的公子,毕恭毕敬答道:「公子有些时候没来了,不知多少江湖人物都入了京来,皆为夺拿那采花大盗的悬红哩,因此这些天,不单我们这一家,哪里的客人都多呢!」

  边说边把眼偷看淩采容,心里十分纳闷:宝玉身边那几个跟班的小厮,今天怎么一个不见?却大模大样地带来个姑娘,虽然容颜俏丽,衣裳华美,但瞧她那神色气质,怎么也不像他们哥儿几个平日带来的青楼姐儿。

  淩采容却没在意小二偷看,只兴致勃勃地望向那边台上,有些舍不得往楼上走。原来正有女旦在唱曲儿,口中竟还咬着盏烛台儿,那烛火也不熄灭,几连晃动也没有,吐词咬字却是清楚悠扬,台前有客跟着摇头晃脑地哼着,或脚踏拍子如痴如醉。

  淩采容原只在岭南,来到都中也不过半月,哪曾见过这京曲的绝技,当下瞧得目不转睛,只觉神乎其神。宝玉常来此处,早以司空见惯,笑道:「楼上风景才好呢,若是要看,等会吃了东西再下来瞧。」

  淩采容只好跟着他上楼,到了二楼,只见大约摆放了三、四十张雕花的紫漆桌子,墙壁四周挂满了名家书画,布置得十分典雅别致,心里不禁叹道:「果然是都中,样样都比别处不同。」

  楼上也有不少客人,只是还稍空余,小二讨好宝玉,便将他们带到窗边预留的一张桌子。

  宝玉点了菜,擡头见淩采容凭窗远眺,神情甚是兴奋,忽指一处道:「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那条街上家家都张灯结彩?好漂亮哩!」

  宝玉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原来那条街,正是都中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名叫「逍遥街」闻名遐迩的「品玉阁」、「醉候乡」、「点花楼」和「百锦营」这当今四大青楼,皆有堂馆座落其间。想了想只好含糊道:「那也是都中有名的繁华街道,只是去的人大多是官家富户,装扮自然就比别处漂亮些了。」

  淩采容叹道:「便是我们岭南最大的城镇,也不曾有这么漂亮的街市呢。」

  宝玉道:「姐姐原来是从岭南来么?」

  听她的言语,果然不似纯正的中原口音。

  淩采容点点头,道:「我从来都在岭南,只是这几个月才到中原来。」

  宝玉又问道:「姐姐为何而来呢?怎么在我家跟白婆婆打架?」

  淩采容道:「那贱人原是我师姐,两年前趁我师父遇难,便偷我门中至宝,溜到中原来躲藏,谁知我师父大难不死,命我门中子弟四处搜寻,我入中原几个月一直苦苦寻找,直到两天前,好容易才在你家找到她,没想到苦练了两年,如今却还不是她的对手。」

  宝玉异道:「白婆婆竟是你的师姐?她只说你是她江湖上结下的仇家哩。」

  顿了下又道:「看起来她跟你岁数相差了许多哦!」

  淩采容一愣,霎回过神来,道:「才没差多少哩,她只比我年长七、八岁,而且容貌美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化装成个老太婆罢了。」

  宝玉更是讶异,心忖一个人怎能装扮得如此像,想想又道:「她是从南安郡王府推荐到我家的,南安郡王权位显赫,因有这层关系,你可万万不好再去惹她呀,等什么时候我再寻她帮你好好说说,求她把你门中的宝物还给你,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呀!」

  淩采容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你千万别去找她讨呀,我自已另外想法子好啦。」

  心里却道:「这王府少爷丝毫不谙江湖上的事情,若去跟那贱人要宝物,揭破了她的面目,只怕连你这小命也不保。」

  宝玉瞧瞧她道:「我只怕你们再打起架来,伤了谁都不好。」

  淩采容只觉怪怪的,心中微微感动,柔声道:「我不再冒险就是,只等我师父到了都中再说,反正你千万不能去找她讨宝物,就连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说,否则反而坏事,好弟弟,你可答应姐姐?」

  宝玉从来听不得女人的软话,只好点头应了。

  两人正说话间,小二托盘上菜。淩采容见那些碗筷杯盘样样精致,各式菜肴更是色香味美,而且她又被饿了整整一天,不由食欲大动,但因对面坐着的是王府公子,也只好仍装着淑女模样,吞了吞口水,坐着不动。

  宝玉为姑娘斟了酒,道:「这酒叫『梨花白』,清冽甘甜,且一点不辣,最适合女孩子吃。」

  见采容客气,便又笑道:「我点的这几道菜,皆是都中有名的小食,这里做得还算精致,姐姐且尝尝。」

  淩采容肚子饿得再挨不过,拎箸朵颐,尝了几样,皆是十分可口美味,吃得心畅口滑,竟嫌凤姐的衣裳拖曳累人,忽卷起袖子,露出一载滑雪雪的耦臂,哪里还有方才的淑女模样。

  宝玉瞧得目瞪口呆,只觉面前女孩,比起家里的姐妹们另有一种风情味道,心里那老毛病又犯,便有些痴傻起来。

  淩采容吃得津津有味,那「梨花白」也一杯接一杯地畅饮,只觉入口十分容易,喝得俏脸微晕,无意间擡头,眼角瞥见对面公子的那副尊容,自已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道:「你怎么不吃呀?」

  宝玉这才拾箸夹食,兴许是受了她的感染,吃起来竟觉比平日格外有胃口。

  淩采容见两人没话的吃,不觉有点尴尬,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用箸指着一碟菜,寻了个话题:「这是什么呢?这样好吃。」

  宝玉道:「这叫『炒肝儿』,最先出自禁城前门外的『会仙居』,原叫『白水杂碎』,用切成段的猪肠、肝、心、肺,加调料用白汤煮就。出名后,都中四九城的饭馆酒楼都相继添了这道菜,市面上也出现了以『炒肝儿』为说词的俏皮活,如骂人时便说『你这人怎么跟炒肝儿似的,没心没肺。』讽刺互相残害的人与事,则说『猪八戒吃炒肝,自残骨肉。』」淩采容听了这些典故,只觉十分有趣,笑吟吟自语道:「炒肝儿……没心没肺。」

  又咬着箸尖道:「这些都是常用材料,却做得这般好吃,难怪能够如此盛行。」

  宝玉道:「材料是普通,但要做得好却不太容易哩!以前曾叫厨房的来问过,说是先将猪肠用碱、盐泡揉搓,用清水加醋洗净后再煮。开锅后改用文火肫,锅盖盖好使肠子熟透而不跑油。烂熟后,切成五分长的小段,俗称『顶针段』,再将鲜猪肝洗净,用刀斜片成柳叶形的条。佐料是熬热的食油中放入大科,炸透后放入生蒜,蒜变黄时立即放入适量的黄酱,炒好置于罐中备用。此外还要熬些上好的口磨汤。原料、佐料备齐后,始制作炒肝儿。先将熟肠段放入沸汤,再放入蒜酱、葱花、芡同姜末和口磨汤,然后路生肝条放入锅中,以淀粉勾芡,最后撒上一层砸好的蒜泥即成。」

  淩采容吐吐舌道:「这么多道工序,难为你记得住。」

  宝玉笑道:「说起来繁复,但若是跟我家里做的许多菜肴比起来,却又算简单了,那些才叫做折腾人哩!」

  淩采容听到这,忽道:「对了,你家里有什么大官?那么大的一座府第哩!」

  宝玉简单扼要说道:「我祖上是荣国公,爷爷是京营节度使世袭一等神威将军,我爹是工部员外郎。」

  淩采容吐吐舌头道:「听起来好像都是大官呀,你将来也会做大官是么?」

  宝玉皱皱眉头,却闭了口,再不愿聊此话题。

  淩采容瞧瞧他,识趣的又指一道菜,问道:「这是又是什么?也很好吃哩!」

  宝玉道:「这叫『薰鱼儿』,就是用黄花鱼……」

  突听旁边「砰」的一声巨响,皆把两人吓了一跳,转首瞧去,只见不远的桌子,一高大身影猛地立起来,怒气冲霄地喝道:「他奶奶的,这算哪门子鸟事!连那个小小的『正心武馆』都有人被邀去东太师府赴宴,而我们名震华东五省的『车马会』却一个没请,一个个在这里吃自已,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瞧人的!」

  第二十五回:大闹酒楼

  宝玉与凌采容望眼瞧去,只见那立起怒喝之人,身形十分雄伟,脸上挂着不忿,一对巨掌按在桌面上,显然刚才便是他拍的桌子。

  与他同桌的还有七、八个汉子,装束皆是江湖人打扮,且那胯间椅上几乎都架放着各式兵刃,显然是某个帮会中人。其中一个瘦高个酸着脸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呀,那『正心武馆』好歹也是这都中地面上的,东太师能不给人家点面子么?」

  那大个子怒道:「这也罢了,但既然少林的人也请了,武当的人也请了,怎么单单漏了我们『车马会』!」

  凌采容这才听清楚了,心道:「原来这帮人是『车马会』的,我从岭南出来时,便听说这帮会在华东一带很有势力,掌握着数省的陆路运输,会中也有一些好手,但若要跟少林、武当相提并论,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却听那大个子又激动地接道:「『正心武馆』是地头蛇,但那些什么『神打门』的鸟人怎么也在受请之列?论开宗立派他们只能算我们的孙子,论门派人数更是不及我们的一根寒毛,凭什么能轮到他们去太师府白吃?真是气死俺啦!」

  凌采容也曾听说过那大个子口中的「神打门」似乎是近几年才崛起的一个小门派,本来不过数十人,源起于江苏西南的茅山,据说门中绝技十分怪异,与传统武功大不相同,最近因其第二代门主「通天神君」余东兴风头甚健,连败数名武林名宿,又广招门徒,门人才发展到了百几十人,但跟「车马会」这种上万会众的大帮会一比,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了,也难怪那些人会不服。

  忽听有人道:「还让不让人清静了!没本事去赴那『诛邪宴』,在这里就乖乖的吃饭,喳呼个啥!」

  周围的客人一齐扭首望去,车马会众人更是怒目寻视,个个心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找渣。

  宝玉也吃了一惊,心想他们几正在气头上,还敢这么说,不是找苦头吃么。

  却见另一桌上,坐着三个人,形容皆有些古怪,身材瘦胖也相差极大,出言嘲讽的正是当中一个,身材十分瘦小,生得尖嘴猴腮,冷漠的神情中夹着一丝傲意。

  大个子睁圆了眼睛,凶狠道:「老子爱怎么嚷就怎么嚷,你想清静就滚回你娘的肚子里去!敢接俺『石磨金刚』,的话,嫌骨头痒了是不是!」

  原来他正是「车马会」山东分舵的三当家「石磨金刚」张人豪,以一套刚猛的「磨盘门拳」称霸一方。

  那瘦猴翻了翻眼皮,也不知有没有瞧人,冷冷道:「门派高低是以人数论的么?武当派的门人比起你们『车马会』来,也是少得多了,但你们在『武当派』的人面前嘛……只怕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人豪大怒,暴喝一声:「讨打!」

  一脚踢开椅子,身形突展,便扑了过去,声势甚是吓人。

  谁知那瘦猴却是好手,身子一缩,已滴溜溜地转出几步远。张人豪的巨拳砸了个空,也不收回,顺势便将他们那一桌酒菜全掀了,只听「哗啦啦」的盘碗砸地声响了一片,酒水菜汁也四下飞溅,唬得周围几桌客人都跳了起来。

  与瘦子同桌的另外两人皆恼怒起来,其中一个大胖子遥指张人豪的鼻子骂道:「好一头黑瞎子,瞧我把你的筋抽了!」

  另一个狰脸汉子也朝瘦子叫道:「三师兄且歇着,瞧我们俩怎么收拾他们!」

  张人豪喉中低骂一声:「奶奶的!」

  又抢了过去,那狰脸汉子凝掌相格,竟与他来个硬碰硬,只听数下闷响,居然毫不落下风。这时旁边的大胖子突地飞臂一抓,疾若烈风,霎已扫中张人豪的肋下……

  张人豪吼了一声,高大的身子往后急退,连踏了好几个重步才站得住脚,那肋下衣衫早已碎裂,五条粗长的赤茎令人触目惊心。

  「车马会」众人一齐跳起,各抄兵器在手,一片锵鸣之声响不绝耳。有人叫道:「奶奶的!他们以多欺少嘿,大伙儿上!」

  当中那瘦高个正是山东分舵的二当家「开山鞭」皇甫元,一看对方身手,已知不是寻常之辈,双臂一拦,阻住众人,沉声道:「三位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莫叫我们打错了人。」

  对面那大胖子喝道:「你们打得了谁?掀了老子的酒菜,没得讲了!」

  十指结成爪形,「呼」的地一声,肥躯已往前压来。他旁边那狰脸汉子也舞掌似铲,汹涌齐来。

  皇甫元脸色一沉,从腰上抽出一条乌黑油亮的粗铁鞭来,「车马会」众人一见,也纷纷亮兵器相战,场面顿时大乱,又砸翻了数桌酒席。店主与数名小二奔上楼来,挥臂高声呼停,谁知一个「车马会」的帮众突地从战团中飞出来,重重地摔在他们身边的桌子上,但见那人满面皆血,眼睛都被浸得睁不开了,吓得那店主与众小二皆心颤腿软,哪个敢再呼叫阻拦?

  宝玉见他们个个形容狠恶,在眼前打得不可开交,想到那拳脚刀剑皆不长眼睛,说不定待会就要弄出人命,起初还觉得好看,慢慢的心中便害怕起来,白着脸对凌采容道:「凌姑娘,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

  凌采容嘴里正噙着片薰鱼肉,油腻着红红的樱唇道:「还有好多菜没吃呢,怎么就要走,何况还有这么精采的戏让我们欣赏哩。」

  说着乜了乜宝玉,便已看出这草包公子的怯意,但她却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纤手拍拍身边的椅子,接着说:「你坐到这边来,瞧瞧有谁敢碰你一下。」

  宝玉闻言大喜,忙起身移到凌采容旁边,与她并肩坐了,鼻中嗅到一缕似有似无的芬芳,周身的贱骨便开始发酥,那害怕之意,一下子便丢到爪哇国去了。

  凌采容把一排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放到桌子上,又送下了一杯「梨花白」薄晕着俏脸,惬意的对宝玉低声道:「你只管放心地吃,这帮人虽然声色俱厉,却是江湖上不入流的货色,比起昨天去你家的那几个采花大盗来,可差得远哩,姑奶奶便只有三成的功力,也能收拾他们。」

  宝玉惊讶的瞧瞧身边这位娇俏俏的小姐姐,心里怎么也不相信她能对付那帮人,又觉得她的话好玩,笑道:「你才多大,怎么自称起姑奶奶了?」

  凌采容俏脸微微一红,又斟一杯「梨花白」自干了,道:「在江湖上行走,这么说话才有气势哩。」

  宝玉再望望她,只觉别有一番滋味,眼前姑娘的谈吐言行,跟家里的姐妹们真是大大的不同,细嚼着她所说的「江湖」二字,不由一阵心驰神往。

  忽听又一阵「哗啦啦」的碟碗砸碎声,忙转头看去,原来「开山鞭」皇甫元跟大胖子斗到了一张桌子上,打翻了满地酒菜。

  那皇甫元能从千百人里脱颖而出,做到山东分舵的二当家,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他数十年来只攻一路「大连环鞭法」在山东界面上,已是罕逢敌手,但见他挥鞭舞开,一圈又衔一圈,力道绵延沉重,逼得那大胖子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凌采容只用眼角掠了一眼,便对宝玉说道:「不出三招,那胖子便得吃苦头了。」

  宝玉自作聪明地应道:「一个空手,一个拿兵器,空手的当然要吃亏了。」

  凌采容朝前面的无人处白白眼,没好气的继续吃喝,懒得再向这草包公子卖弄。

  果然,立时就听那大胖子闷嗷一声,原来胯上已捱着一鞭,整个人从桌子上摔了下来,生怕对方追击,急忙滚离桌子。

  宝玉见他肥胖的身躯在地上翻滚出老远,真似那懒猪滚泥一般,差点便要笑出声来。

  忽见那大胖子翻趴在地上,也不起来了,竟然伏在那里双掌合握,一手食、中二指并敛朝天,口中念念有词起来,众人皆听不清楚,隐约似有:「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速请天蓬大元帅…降妖除魔…」

  之类的词句,显得怪异非常。

  「车马会」那边有人笑了起来,骂道:「你这头蠢猪,这会子求神拜佛做什么?如果不滚过来求我们皇甫当家饶命,别说那什么猪元帅,便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却又见那大胖子大嗷一声,跳了起来,脸上形容狰狞,两眼反白,眶内两颗黑仁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只余那空空洞洞的惨白,令人觉得十分恐怖。

  周围有人多嗦道:「莫非中邪了?」

  「车马会」有人仍强作笑颜讥讽:「什么中邪,我瞧准是被打傻了!」

  话音未落,已见那大胖子凌空跃起,肥大的身躯如泰山压顶般地罩向皇甫元。

  皇甫元见他气势不比刚才,不敢轻慢,横身一纵避出,手中铁鞭回扫,腾挪之间仍不忘反击。谁知那大胖子展臂如柱,竟以血肉之躯对抗兵器,硬生生的格住了钢鞭。

  只听「卟」的一声闷响,那胖子并无多大的反应,另一臂从中路横扫,五指如钯直抓对手胸堂。

  皇甫元大吃一惊,他一鞭之力可断木裂石,而今对方竟以手臂格住,真是匪夷所思,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待到敌爪劲风袭及胸堂,才本能地往后一退,但为时已晚,胸口被撕下了一片肉来,顿时鲜血淋漓。

  周围众人惊呼起来,「石磨金刚」张人豪正率几名帮众与那狰脸汉子恶斗,眼角掠见皇甫元这边情形,心头大震,险些也着了对手的狠招,急忙跃出战圈,讶呼道:「『神打』!你们是『神打门』的人?」

  一旁负手观战的那瘦猴「嘿嘿」一笑,道:「如今知道我『神打门』神功的厉害了吧!这便是为什么我师父被邀进太师府,而你们『车马会』的人却只能在这里吃自个的原因。」

  原来这三人正是「神打门主」余东兴的弟子,瘦猴名叫霍荣,排位第三,外号「齐天大圣」那大胖子排位第四,人称「天蓬元帅」洪招财,而那狰脸汉子便是五弟子「卷帘神将」吴千奋,三人外号皆是因所学的「神打门」怪技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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