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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 - 66,2

[db:作者] 2025-07-12 09:46 5hhhhh 2960 ℃

  阮香琳道:「你姨父年少时,人人都说是英才,可他这么多年来,只做了个禁军教头。再看小衙内,年纪轻轻已经荫封正五品的武职,你姨父这个教头见著他还要请安问好呢。你若嫁给小衙内便是一步登天了。」

  「女儿嫁过去只是个姬妾,姬妾啊!娘。」李师师道:「娘难道不知道那些豪门的姬妾吗?」

  「姬妾又怎么样?以女儿你的容貌,小衙内还不对你爱护得如珠如宝?即便做不了正妻,做个专宠的妾室也足够了。」阮香琳轻抚着女儿的发丝,安慰道:「只要女儿你肯曲意奉迎,把小衙内服侍高兴了,再生个儿子,将来太尉府还不是你的?匡神仙说过,咱们一家富贵都系在女儿你身上,到时女儿别忘了爹娘,你爹爹一直想要一个小武官的职衔……」

  李师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母亲絮絮叨叨地一番劝解,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良久,她垂下眼晴,「我累了。」

  「那好,你早些休息。」阮香琳道:「你爹爹又出去走镖了,你明天早些回家,过两日娘便送你去太尉府……」

  程宗扬在室内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又是怪异、又是不解。

  以阮香琳的性情,再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市侩妇人,但她说起做官的好处、如何讨太尉府的欢心,却是发自肺腑——也许这才是江湖人闯荡多年之后现实的一面吧。

  李师师不欲被娘亲看到有陌生人在自己房里,听到声音,便让程宗扬到内室暂避。

  阮香琳走后,李师师呆坐良久才起身回到内室。娘亲那番话本来让她芳心欲碎,可看见那个年轻商人竟然毫不客气地躺在自己的闺床上,还大模大样地跷起二郎腿,不知为何她不但没有生气,好笑之余反而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李师师并不相信这个年轻商人能够对付太尉府的势力。晴州商人虽然有着种种夸张的财富传说,但他若有足够的钱财也不必在荒山露宿;而且以他的年纪,有钱也多半是家族父辈的。他只是一根稻草,自己在没顶之际唯一能握住的稻草。

  「你都听到了?」

  「差不多吧。」程宗扬坐起来,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你娘说的挺有道理的。」

  「怎么?你也想巴结太尉府吗?」李师师淡淡道:「好呀,等奴家嫁过去,伺候得小衙内开心,也帮你引见,给你讨一份荣华富贵怎么样?」

  李师师的口气虽然冷淡,美目却渐渐发红,接着两行珠泪滚落下来。

  程宗扬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只好用手指抹去她的泪痕,「逗你玩的。」然后带着几分认真道:「别担心。」

  李师师哽咽着道:「再过两、三天,奴家便像货物般的送到太尉府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三天可以发生很多事。」程宗扬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说不用担心,你就别担心了。」

  李师师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一瞬间她有种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有他在,自己真的不用再担心什么。

  程宗扬从楼里出来,庭院中已经酒肉狼籍。

  林冲喝得玉山倾颓,脸色通红地醉倒在旁;鲁智深则是豪气大发,光头上的香疤像要跃出来一样鲜明。

  兽蛮人不擅言辞,性情凶恶,即便为了吃到羊肉而跟随程宗扬,也很少与同行其他人交流。青面兽与鲁智深却颇为投缘,两人拿着大碗喝得不亦乐乎。

  这边敖润端着碗道:「来!老敖敬大师一碗!」

  鲁智深来者不拒,举碗道:「干了!」

  秦桧笑着走过来,对程宗扬耳语道:「阮女侠临走前,与林娘子在房里谈了一会儿话。子元兄跟了过去,刚传回的消息说阮女侠去的方向,既不是镖局,也不是太尉府。」

  程宗扬心头微震,意识到自己漏算一着。既然林娘子与黑魔海有牵连,阮香琳未必与黑魔海无关。

  阮香琳对女儿如此绝情,有些魔门的作风,姊妹俩联手给高衙内下套也大有可能。这会儿阮香琳既然没有回家,难道是为妹妹传递什么消息?

  「你在这里陪花和尚,我和子元去看看。」

  「属下陪公子一道去,这里有老敖便够了。」

  「不行。」程宗扬道:「她如果去见巫宗的人,你若露面反而不妙。我和子元两人跟着,情形不对立刻就撤,不会和他们动手。你在这边仔细盯着林娘子,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

  秦桧只好道:「公子小心。」

  「放心吧。」

  城中无法驰骋,马车速度并不快,程宗扬没费多少力气便追上威远镖局的马车。双方会合之后,由俞子元驾车载着程宗扬,两人衔尾追去。

  马车一路驶向城外的西湖。俞子元在鹏翼社骏过多年车船,精擅于追踪之术,他与威远镖局的马车远远隔着里许的距离,彼此不见影踪,只盯着车辙的印迹追踪。

  西湖在望,道路旁出现一处岔口。眼看车辙沿右侧的大路向湖畔驰去,俞子元却停了下来。

  观察片刻,俞子元指着路旁的车辙道:「有人在这里下车。」

  程宗扬瞧着车轮的痕迹:「车辙变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马车在道旁停了一下,再前行时便浅了少许,」俞子元道:「车上的人应该是下车往旁径去了。」

  那条岔路两旁植着杨树,像是私家庄园的道路,但路上遍布车辙,看起来足有十几辆之多。

  俞子元审视片刻。「一共有十六辆马车,还有几十匹马经过,时间在两个时辰之内。」

  这么多车骑齐聚此地,难道是黑魔海的大聚会?

  程宗扬当机立断:「大路上不能停车,你驾车到湖边等我。一个时辰内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回城找秦会之、敖润和老术,一块儿来救我的小命。」

  论修为,突破第五级的程宗扬已稳在俞子元之上,而且如果真是黑魔海在西湖聚会,游婵很可能也会到场,有她对自己身份的误解,可以掩盖很多事。自己孤身探访看似冒险,实际风险比两个人行动要小得多。

  俞子元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没有太多争执,只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驾车离开。

  道路尽头是一片数亩大小的庄园,门前停着不少车马,看起来颇为华丽。

  程宗扬远远避开护卫的视线,绕到庄后,先从背包里拿出一副头套遮住面孔,听了一下墙内的动静,然后轻轻跃上围墙。

  程宗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他跃进园内,先找到一处隐蔽的檐角,藏好身形,这才眯着眼打量这座庄园。

  庄园依湖而建,似乎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别业,面积颇大,前面是正院,临湖一侧是花园。

  园中人并不多,大多是仆佣护卫之流。程宗扬把目光放在湖畔一处水榭上,片刻后悄然掠去。

  路上遇到几名护卫,虽然恶形恶相,但修为稀松得紧,别说是黑魔海的精英,就连吴战威、敖润那样的江湖好手也看不到几个。

  程宗扬越是前行,心里越是嘀咕:这些家伙怎么看都不像黑魔海的妖人,倒有些像高衙内那帮恶少的仆从护卫?

  水榭有三层高,临湖一侧打着几排柱子,将水榭一半的建筑架在湖面上。

  程宗扬在司营巷看完林冲买刀的热闹,时间已经不早,这会儿夜色初临,水榭上点起无数灯笼,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在水中,仿佛将水榭与水中的倒影连为一体。程宗扬伏在水榭后的暗影中,一边听楼内的声音,一边缓缓调理气息。

  一刻钟后,他飞身而起,以猿猴般轻捷的动作攀上水榭,接着蜷身缩在檐角下。静等片刻没有察觉到危险之后,他用脚尖挑着檐下的椽子,探过身,一手攀住窗棂,轻轻一推,木制的窗棂应手而断,露出一个可以容身的孔洞,再悄悄钻了进去。

  程宗扬先打量过自己所在的环境。这里是位于水榭最顶端的阁楼,看地上的灰尘,似乎封闭已久,藏身此处一时半刻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位置又在湖上,万一风头不妙,自己跳到水中也有大把逃生的机会。

  看好退路,程宗扬这才潜身往楼下探去。

  楼下是一间大厅,推开绿玻璃镶嵌的窗户,可以看到西湖的万顷碧波。这会儿厅内灯火通明,大厅侧边摆着一张宴席用的圆桌,靠着墙壁的是几张坐榻,前面摆着一面巨大的山水屏风。

  晋国宴会多是一人一席,众人分榻而坐,分席而食。宋国则流行聚餐,宾客围着一张大桌欢聚宴饮。

  看桌上陈列的餐具,应该摸对了地方,这里就是聚会的地点了。

  厅中没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不过自己跟小狐狸练过,对偷鸡摸狗的手段并不陌生。

  这种地方最好的藏身之处莫过于梁上,位置高,视野开阔,无论偷窥还是窃听都十分方便,而且活动范围很大,进可攻,退可逃。

  大厅的大梁有一人多粗,下面打着细格状的天花棚,梁下用八根柱子撑住,不当一趟梁上君子实在太可惜。

  程宗扬看准方位,然后退回阁楼,轻手轻脚地揭开地板,落到梁上,轻轻走了几步。

  忽然屏风后响起脚步声,人没到就传来一阵大笑。程宗扬忙屏住呼吸,伏下身,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中。

  「陆谦,这回的事你办得不错。本衙内还以为那个鸟女侠多了不得!原来这么容易上手,哈哈哈哈!」

  屏风后面还有一张座榻,高衙内挺着肚子进来,一屁股坐在榻上,得意地翘起腿。

  陆谦恭敬地说道:「这都是小衙内本领高强,由不得阮女侠不服。」

  高衙内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个被宠坏的胖小子,他这会儿心情甚好。

  「你和富安怎么安排的?给本衙内说来听听。」

  「回衙内。」陆谦道:「当初威远镖局的李总镖头来府中拜年,衙内看中李总镖头的夫人,卑职与富管家商议,借李总镖头一心想巴结太尉府的机会,先送了批货让威远镖局押运,然后卑职带人在途中把货物劫走,让威远镖局背上一笔赔不起的巨债。」

  「这第一步是事出有因,李总镖头和阮女侠虽然在江湖中是有字号的,但找不到凶手,讨不回货物,赔不起钱财,先输了理,凭什么和我们太尉府斗?」陆谦道:「李总镖头四处求人也没讨来帮手,只好来求衙内。卑职和富管家商量,放他在太尉府跪了几日也不见面,待磨掉他的性子才暗地里提点李总镖头,让阮女侠登门来求。」

  「李总镖头又不是三岁的小儿,自然知道其中的意味,只要他肯答应,此事便成了三分。阮女侠如果肯来,此事又成了三分。卑职事先已经打听过,阮女侠外似豪爽,内里却是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性子,只要有转圆的余地,必不肯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只不过贸然去说,阮女侠未必会放下面子从了衙内,于是卑职便放她登门几趟,只声称要打官司。」

  「阮女侠心里的急切便是木人也能看出来,卑职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让她夜里来拜见衙内,她若肯,这事便成了九分。果然见面时,衙内只露出一点口风,便把她手到擒来,遂了衙内的意。」

  陆谦笑道:「这计策没什么稀奇,对旁人就罢了,李总镖头为人没什么担当,阮女侠又是个没节操的,一套便套个正着。」

  「没节操,说得好!」高衙内哈哈笑道:「这些江湖人,就是不知廉耻。」陆谦道:「便是阮女侠知廉耻、守贞节,撞上衙内这般的泼天富贵也顾不得了。」

  高衙内嘿嘿笑道:「那贱人倒生了一身白馥馥的好皮肉。」

  陆谦道:「衙内若想多玩几时,不妨给她点甜头……」说着陆谦低了头,附在高衙内耳边窃窃私语。

  高衙内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几个官职、一点俸禄,又不用我自家掏腰包。」他摸着下巴,露出一脸淫笑,「等阮女侠把女儿送来,本衙内倒要看看她们母女身上有哪点长得不一样……」

  陆谦道:「以衙内的手段,便是让她们母女同榻侍奉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宗扬伏在梁上,微微眯起双眼,呼吸细若游丝。镖局被劫的蹊跷,自己原也猜到七、八分,没想到陆谦这狗贼如此有心计,略施手段就让高衙内轻轻松松把阮香琳弄上手,还打起李师师的主意。

  发现这并非黑魔海的聚会,程宗扬起初那点担心早飞到九霄云外。这些恶少的打手爪牙虽多,但除了一个陆谦,其他人,程宗扬还不放在眼里——经历过江州的血战之后,这种档次的打手,连当自己的对手都没资格。

  「啃过的瓜,再甜也不新鲜了。」高衙内坐在榻上,翘着腿道:「陆谦,林娘子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陆谦躬身道:「万事俱备。」

  「林冲那个蛮夫,跟我抢女人,我玩死他!」

  陆谦挑起拇指,「衙内好气魄!」

  高衙内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功劳!」

  陆谦道:「都是衙内指点有方,卑职不敢居功!」

  高衙内得意地说道:「小陆子,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多谢衙内栽培!」

  高衙内摸着下巴道:「阮家这几个娘儿们很够味啊!老子搞过阮女侠,再搞她妹妹林娘子,还有她那个水嫩嫩的女儿……嘿嘿……」

  陆谦笑道:「临安城中的豪客虽然不少,但衙内这样一箭三雕着实是独一份。阮家两个嫡亲姊妹,再加上个如花朵般的女儿,衙内若是得手不仅是场好黯福,也是一段佳话。」

  高衙内哈哈大笑,「阮女侠呢?」

  「已经来了,在外面等着伺候。」

  「叫她进来!」

  「是!」陆谦抱拳道:「属下告辞。」

                第七章

  廊外传来环珮的轻响,接着一个美艳的女子便缓步进来,伏在地上向高衙内叩拜一礼,声音柔细地说道:「民妇阮香琳拜见衙内。」

  高衙内歪斜着倚在榻上,懒洋洋道:「起来吧。」

  那女子抬起头,果然是威远镖局镖头夫人,销魂玉带阮香琳。她此时刻意妆扮过,与平常容貌又是不同。

  她的玉颊细细敷了粉,眉毛仔细描过,唇上涂著名贵的胭脂,衣物也换了一袭淡红色云裳。

  里面的抹胸开得极低,露出大半白腻的雪乳,下身是一条薄薄的碧丝长裙,在灯光下更显得眉枝如画,黯光照人。

  高衙内眼中满是得意地招了招手。

  阮香琳款款起身,扭着纤腰,风姿绰约地走过去。高衙内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朝她嘴上亲去。

  阮香琳已经是被他弄过的,这会儿面带羞态,半推半就地依在他怀中,扬起脸任他亲吻。

  如果眼前一幕是高太尉那种老牛吃李师师那样的嫩草,自己说不定已经怒发冲冠,跳下去给他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可高衙内虽然胖得像猪,但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阮香琳却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论年纪当他娘也够了。

  这样一个热辣的美貌妇人被一个小兔崽子乱搞,程宗扬有种异样的好笑感,一时不忙着去打扰这对野鸳鸯。

  高衙内一边亲着美妇鲜红的小嘴,一边张手在她丰挺的雪乳上揉捏。

  阮香琳的身子软软依在他怀中,浑圆的雪臀坐在他的腿上,仰起脸,胭脂红唇张开,吐出香舌任那小家伙含在嘴里咂弄。

  高衙内的双手越来越不老实,一边把脸埋在阮香琳香滑的乳沟中舔舐,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阮香琳勉强挣开嘴,两手挽住衣带,娇喘细细地说道:「衙内,奴家……不可以的……」

  高衙内眼一横,「本衙内搞都搞过了!这会儿怎么不可以?」

  阮香琳柔声道:「奴家的女儿过几日便要到府上服侍衙内,奴家……不好再做这种事……」

  「你女儿是你女儿,你是你,有什么妨碍的?」

  阮香琳既然把女儿送给高衙内消受,也算得上是他丈母娘,为了起码的体面,不好和他再行苟且。高衙内又扯又拉,阮香琳推三阻四,只是不肯。

  高衙内想起陆谦的话,于是放开手,摆着架子道:「姓阮的,你们威远镖局丢了我的财物,一条御赐的玉带;让你女儿陪本衙内一年,本衙内已经是赔了。还有十万贯的货该怎么算?」

  阮香琳脸色微微一白,她自知理亏,十万贯又着实赔不起,一时间训训地无法应答,半晌才软语道:「求衙内恩典。」

  「恩典?好办!」高衙内隔着衣物在她的腿间摸了一把,淫笑道:「没钱就拿身子来还,成不成?」

  阮香琳低声道:「奴家是良人,不是乐户……」

  「良人怎么了?」高衙内道:「本衙内跟你打个商量,你让我脔一下算是一贯,怎么样?」

  阮香琳面露惶然,一时没有答话。

  高衙内以为她不情愿,哼了一声道:「姓阮的,你可想清楚了,临安青楼上好的粉头,被人俞上一夜,夜资不过十来贯,十万贯把人卖了也挣不出来。本衙内给你开的价码是脔一下一贯,你只要分_ 腿,轻轻松松就赚了上千贯,世上哪儿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阮香琳心里已经是肯了,面上不好一口答应,挽着衣带的手却渐渐软了。

  高衙内瞧出便宜,淫笑着一把扯开她的衣带,把她的长裙褪到臀下。

  阮香琳碧绿的丝裙滑下半截,露出如雪团般的粉臀,她的腰身纤细至极,臀部却又圆又大,充满成熟妇人丰腴的风情。

  高衙内俯身压在她的身上,一手往她股间探去。阮香琳害羞地掩住下腹,但高衙内一句话便让她转了念头。

  高衙内搓着手指淫笑道:「摸一下也算一贯!」

  阮香琳最后的防线终于失守。烛影摇红,美妇斜倚榻上,碧绿的丝裙被扯落下来,光着一条雪白玉腿斜垂在榻侧。

  她一手扳着坐榻的靠背,一手扶着榻沿,玉体横陈,玉颊酡红地张开腿,将秘处绽露出来。

  阮香琳上身还穿着云裳,下身却一丝不挂,衣内垂下的抹胸被向上翻去,敞露出光洁的下体。

  高衙内活像一头小公猪趴在她的腿间,一脸淫笑地拨弄她的秘处,然后拿起榻侧一只酒觥让她喝下去。

  阮香琳娇喘道:「奴家不会饮酒……」

  「哪里是酒?里面是上好的春药,」高衙内道:「且喝了,待本衙内与你好生快活,你若肯卖力,今晚便能赚够一万贯!」

  阮香琳听见一个晚上便能挣到一万贯,不禁心头摇曳。左右已经遂了高衙内的意,用不用春药也没甚区别,于是接过来慢慢喝了。

  那春药性子极烈,不多时阮香琳便露淫花心,眉眼间满是诱人的春色。

  高衙内笑道:「好香的妙物!」说着张嘴亲住美妇的秘处,在她的玉户间舔舐起来。

  阮香琳低叫一声,玉腿猛地绷直,足尖紧紧勾着,被他舌尖挑弄得娇驱乱颤。

  一盏茶工夫,高衙内才松开嘴。阮香琳如白玉般的股间玉户大张,吐露出一片嫣红。

  她的阴户肥软,充血的阴唇像花瓣一样绽开,红腻的蜜肉沾满淫液;被灯光一映,就像一朵嵌在玉股间的牡丹,颤微微轻动着,娇艳欲滴。

  高衙内爬起来,一边解着衣服,一边道:「把衣服脱了!」

  阮香琳也春情涌动,依言解开衣物,一件一件的放在一边,最后除下抹胸,脱得身无寸缕,仰面躺在榻上,分开双腿。

  高衙内扶起阳具,对着她湿腻的蜜穴捅进去。

  阮香琳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叫,就在这时,后面的屏风突然被人推开,大厅的灯光一下子透过来,将坐榻照得通明,接着身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阮香琳赤裸着雪滑的玉体躺在榻上,蜜穴中正插着高衙内的阳具。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榻后十几个华服鲜衣的恶少正放肆地大笑着。

  「这粉头不错嘛,老大真好口福!」

  「哪儿是粉头,这是威远镖局总镖头的老婆!还是个什么女侠呢,照样被老大搞到手!」

  「这么浪!下面都湿透了,还一个劲的滴水,老大,你是不是喂这婊子吃春药了?」

  「老子还没玩过女侠呢,听说练过武的女人特厉害,又耐玩又耐脔,是不是真的?」

  阮香琳惊觉过来,一边去推身上的高衙内,一边急忙去掩住身子。手一动,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一丝力气都没有,竟然连身上的小衙内都没有推开。

  阮香琳刹那间想起自己喝的那杯药酒,里面不但有春药,还有散功的药物。无法催动真气,自己连寻常的弱女子也有所不如。

  高衙内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用力挺着阳具:「这婊子下面夹得真紧!小的们!把她的腿给本衙内拉开!」

  一帮恶少七手八脚地按住阮香琳,将她的两条美腿拉得大张着。

  高衙内一边干着她的蜜穴,一边道:「这婊子欠了本衙内的钱,自愿拿身子还债,说好脔一下算一贯,一共是十万贯。阮婊子,这十万下本衙内一个人干不过来,便把兄弟们叫来一起讨债,你看怎么样?」

  旁边有人怪腔怪调地说道:「咱们十三太保合斗阮女侠,大战十万回合!保证把阮女侠打个屁滚尿流!」

  程宗扬伏在梁上,悄悄握紧拳头。阮香琳为了讨好高衙内、保住财物,自愿以肉体和高衙内做交易,虽然算不上公平,但一个愿俞、一个愿挨,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可小兔崽子这么做未免有点过分。

  园中的护卫仆从知道主子在水榭搞事,都知趣地远远避开,要对付这些小崽子算不上什么难事。

  程宗扬盯着阮香琳,暗暗准备出手,只要救了人,再往水里一跳,西湖这么大,就是陆谦带着禁军来也没用。

  阮香琳被突如其来的惊吓骇得脸色雪白。

  陆谦说她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并不是事出无因,当初她为失镖的事求到高衙内,被他借机占便宜,虽然事后颇为后悔,但转念想到就此攀上太尉府小衙内这根高枝,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太尉府掌着兵权,临安城里多少镖局想攀太尉府的关系都苦无门路,自己却不仅入了太尉府的门,甚至还上了小衙内的床榻,与高太尉爱如珍宝的小衙内有了肌肤之亲。

  反正已经遂了小衙内的意、失了名节,不若趁小衙内高兴,为丈夫谋个一官半职。

  阮香琳反复权量,自家年纪已长,小衙内多半图个新鲜,三、五次之后说不定就忘到脑后,自己白白失了贞节不说,便是小衙内一时半刻不丢手,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没有三天两头去太尉府的道理,因此才动了嫁女的心思,想图个长远之计。

  方才高衙内说起拿身子换十万贯,阮香琳一半看在钱财上,一半也是念着好攀紧高衙内这根高枝,借着还债的名义,用身子慢慢笼络他,才应承下来。

  没想到高衙内把自己看得如此轻贱,占了自己的身子不够,还呼朋引类,一道拿自己消遣。

  阮香琳羞愤欲绝,心底的恨意直涌上来,一时只想等自己功力恢复,便把这些恶少杀个干干净净!

  羞恨纠缠间,阮香琳的脑中忽然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紧接着变得清晰起来。

  这些公子一个戴金挂玉,都是大有来头的权贵子弟,论家世,只怕比高衙内也差不了太多。

  如果能和他们都拉上关系,各家财货都由自家的镖局承运,丈夫再设法谋个武职;有这么多权贵子弟帮衬必然如水得鱼,自己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将来的富贵不可限量……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阮香琳似乎看到富贵正朝自己招手,起初那点羞愤已经不翼而飞。

  渐渐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些权贵子弟一个个都大方得紧,若能巴结他们,付出一点代价也值得了。

  程宗扬刚长身欲起,却见阮香琳呆了片刻之后,忽然身子一抖,接着露出一个柔媚入骨的笑容,娇声道:「好衙内,轻着些,莫把奴家的嫩穴脔坏了……」众人哄笑道:「好骚的浪货!」

  「被老大干还能笑这么开心,老大,你太男人了!」「虽然年纪大了点,身子还够水灵的。老大好眼力!」

  说话间,一个公子哥儿挤过来,一脸咬牙切齿地张开手,抓住阮香琳丰腴的乳房用力一扭。

  阮香琳吃痛地皱起眉,不知道这个陌生的贵公子怎么看起来一脸恼意。

  旁边有人笑道:「小梁子被这婊子的女儿打了,今晚可得讨回来。」

  高衙内一边在阮香琳身上挺动,一边道:「要不是小梁子被打,我才不会把她叫来给你们出气。小梁子,等我干完,你来尝尝,这婊子女侠练过武,干起来特够味!」

  梁公子心花怒放,「多谢大哥!」

  阮香琳望着他指上的金戒指,露出一丝迷醉的眼神,然后抬起眼睛娇声说道:「梁公子莫要气恼,待小衙内脔完,奴家便陪公子快活……」

  程宗扬慢慢松开手,眼睛却盯着阮香琳的表情。

  他不明白阮香琳已经到了羞愤欲绝的边缘,为什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时高衙内干完,毫不客气地在阮香琳蜜穴内射精,然后得意洋洋地爬起来。「这婊子怎么样?瞧这一身美肉,比楼里那些当红的粉头也不差吧!」

  「奶大屁股浪,天生的淫材!」

  「长得漂亮有个鸟用,我家那几个姬妾上了床都跟木头一样,哪像这老婊子,刚才老大脔她的时候,在下面又扭又叫,看得老子都硬了。」

  一个公子道:「这婊子不光生得美貌,难得的是够骚够浪!老大,你从哪儿找来的?」

  「蔡二,刚才不是说了!这是威远镖局总镖头的老婆!」

  「原来是个民妇。」姓蔡的少年道:「我还以为老大抢了谁的如夫人呢。」阮香琳赤条条地躺在榻上,被那些恶少指指点点,又摸又弄。

  那具雪滑的胴体带着成熟妇人特有的丰腴与白美,在灯光下纤毫毕露,充血的乳头又红又紫。

  刚交合过的下体阴门敞露,一片狼籍。她脸色潮红,发出细细娇喘,浑圆的双乳在胸前不住起伏,被人摸到要紧处,不时发出几声媚叫。

  「让开!让开!」高衙内道:「该小梁子了!」

  高衙内指着梁公子道:「这是梁公子,十三太保排行十一!」

  阮香琳娇声道:「梁公子。」

  梁公子解了衣物,抱着阮香琳,正待提枪上马,阮香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梁公子脸上露出淫笑,然后松开手,将指上的金戒指揪下来丢给她。

  阮香琳捡起戒指戴在指上,风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风情万种地抬起玉体,一手扶着坐榻,弓着腰,将白生生的圆臀耸翘起来。

  高衙内道:「小梁子,你这是干什么?」

  梁公子笑道:「这婊子说,头次交欢要向我讨件定情的信物,一会儿为了向我赔罪,她换个姿势让我从后面脔她。」

  一帮恶少哄笑起来,都道这阮女侠着实淫贱。

  阮香琳似乎对那些恶少的讪笑毫不在意,她喜滋滋地看着指上的戒指,目光里充满沉醉的喜悦。

  对于这个年纪比众人都大的美妇,一众少年本来就没有半点怜惜,何况又是这样淫贱的妇人。

  几只手同时伸来扒开美妇雪白的臀肉,梁公子挺起阳具,从她后面用力干进去。

  望着阮香琳脸上的笑容,程宗扬心里没有半点出手救援的冲动,眼神变得冷静如冰。

  阮香琳也许有一点虚荣和贪图富贵,但不至于淫贱至此。从一个总镖头的夫人变成一个可以为一枚戒指出卖肉体、人尽可夫的淫妇,这种转变太不正常了。

  那些恶少丝毫没有察觉到阮香琳那一刻异样的转变,在他们眼中,身份地位不及自家的女人,本来就是能被自己随意淫辱的娼妇,何况这贱人家里连个官人都没有。

  梁公子却是个快枪手,没讨得几贯的债就一泄如注,在众人奚落声中爬下来。

  高衙内笑骂几句,然后道:「大伙按次序一个一个来!看谁能先把这婊子搞得泄出来!」

  哄笑声中,高衙内拉着另一个少年对阮香琳道:「这是蔡公子,十三太保排行第一T??你们两个亲近亲近!」

  阮香琳已经干过两次,容颜却倍显——丽。

  她在春药的刺激下,玉颊带着醉人的潮红,下体春潮涌动,淫水四溢的蜜穴淋淋漓漓淌出浓精,娇滴滴道:「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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